2013年4月4日 星期四

HP之重生於阿茲卡班(下)BY冬日暖歌

HP之重生於阿茲卡班(上)BY冬日暖歌

布萊克夫人去世之時,正在阿茲卡班的她的大兒子小天狼星·布萊克被穿了,哈利的教父比原劇情提前了八年出獄,成為了他的監護人。

西裏斯:嗨,哈利~
哈利:嗨,教父~

西裏斯:寶貝兒~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調皮?
哈利:西裏斯,我隻是比較好奇。

西裏斯:哈羅德!
哈利:……

哈利:你為什麼不叫我寶貝兒了
西裏斯:因為你已經長大了……

哈利:寶貝兒……
西裏斯:你這個混蛋……

:主角:哈利·波特 小天狼星(西裏斯)·布萊克 ┃

☆、進洞


當西裡斯向打開校長室門的哈利張開懷抱的時候,哈利就像只小炮彈一樣沖進了西裡斯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那衝擊力幾乎令西裡斯有些站不穩。

“兩個月沒見,哈利似乎長高了些呢?”西裡斯笑著說,哈利抬起臉來,臉上紅撲撲的,大約是因為知道西裡斯來接他所以很興奮的沖過來的緣故。

“我們現在就走麼?”哈利問。

西裡斯點點頭,看了看鄧布利多:“那我就帶他走了,明天早上就送他回來,不會耽誤他的功課。”

鄧布利多微笑著說好,教父子兩個就通過他辦公室的壁爐回到了布萊克宅,再移形換影到了戈德里克山谷,照例先去了詹姆斯和莉莉的墓前。

只是與往年不同的是,似乎在今天稍早一些時候,已經有人來過了。

看著莉莉墓前的鮮花,哈利忍不住咬著手指頭說道:“會不會是來看我出生的地方的人獻的?”

西裡斯瞄了一眼詹姆斯墓前的東西,嗤笑了一聲道:“絕對不會,還有哈利,不准咬手指頭,你想肚子痛麼?”

哈利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迅速的將手指頭收回,討好的抬頭看西裡斯:“那會是誰?”

“你的斯內普教授。”

“啊?”哈利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西裡斯指指詹姆斯墓前的東西說:“你自己看看,這種差別待遇不正是那位斯萊特林院長的風格麼?”

哈利這才看清他爸爸的墓前擱著的東西,與他媽媽墓前那束鮮紅漂亮的百合不同,詹姆斯的墓前,只歪歪斜斜的扔了一束帶了些零星小花的野草,就好像是調皮的孩子胡亂扯了扔過來的似的。

“……”西裡斯看的出來,就連十二歲的哈利,對斯內普教授的所作所為也感到十分無語,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斯內普教授至少還記得給詹姆斯的墓前放點兒東西,真心已經盡力了吧。

只是,不知道斯內普到底知不知道,紅百合的花語是永遠愛你呢?

掃完了墓,兩個人照例在原來的宅院轉了轉,荒廢的宅院一年跟一年都不太一樣,哈利十分喜歡這段時光,也許在旁人看來很無趣,但是畢竟那裡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家。

*

那天晚上,哈利抱著枕頭穿著睡衣跑到了西裡斯的房間非要跟他一起睡,兩個人小鬧了半個晚上,西裡斯也趁機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哈利是否有聽過奇怪的聲音,哈利否認了,這使得西裡斯放了心。

第二天,哈利賴在床上不肯起來,西裡斯費了半天勁兒才把他挖起來,匆匆送他到了校長室,趕緊打發他去上課,哈利離開後,西裡斯一轉身,注意到了鄧布利多凝重的表情。

“出了什麼事麼?”西裡斯有些奇怪的問,隨即想到最近拜託鄧布利多的事,也有些嚴肅了,“難道是雷的事兒沒有辦法?”

鄧布利多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是關於雷古勒斯的事情,而是昨天晚上學校發生了一件有點可怕的事,洛裡斯夫人被石化了。”

西裡斯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他的腦子裡面亂哄哄的,此刻,他真有些慶倖自己沒有讓哈利昨天回到學校,否則的話,哈利大概就會被費爾奇認為是“兇手”吧。

“那真是遺憾。”西裡斯勉強說道,“費爾奇一直以來的夥伴都是它,有辦法治療麼?”

鄧布利多注視了他一會兒才道:“有的,斯普勞特夫人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們長大成熟,我就有一種藥可以使洛麗絲夫人起死回生了,只是當時的牆壁上有一句很讓人在意的話:‘密室被打開了,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

西裡斯的心狂跳了起來,沒錯,這正是原本該有的劇情,只是,□縱的還是金妮麼?罪魁禍首還是日記本麼?要知道,拉文克勞的冠冕還在霍格華茲,他去年在學校抽空找了一年也沒能找到,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去問,到底該如何是好?

他強迫自己先鎮定下來,裝作思考的樣子慢慢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密室指的是傳說斯萊特林在城堡裡瞞著其他人建了一個秘密的房間,並且封閉了它,這樣就沒有人能夠打開它,直到他真正的繼承人來到學校。也只有那個繼承人能夠開啟密室,把裡面的恐怖東西放出來,讓它淨化學校,清除所有不配學習魔法的人,這麼說,所謂的繼承人恐怕是出現了?”

在西裡斯說話的時候,鄧布利多開始在他的辦公室裡緩緩的踱步,聽見西裡斯的結論,朝他點了點頭:“恐怕是這樣,但是也不能肯定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惡作劇,用什麼方法石化了洛裡斯夫人,以此來恐嚇學生們。”

“我想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西裡斯心裡下了個決定,“鄧布利多教授,哈利是個蛇佬腔。”

鄧布利多的腳步停了,他看著西裡斯平靜的面容怔了一會兒才說:“如果我沒記錯,雖然哈利的祖上有跟斯拉特林出身的人聯姻過,但是他們之中並沒有人會蛇佬腔,但是,伏地魔會蛇佬腔,蛇佬腔至少成就了他一半兒的事業,那麼,也就是當時他給哈利留下那道傷疤的時候……”

“哈利應該有跟你說過,他跟伏地魔對峙的時候,傷疤會很疼,我認為那是‘活’的,而千年來多少人尋找不到的密室,校長,您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只有會蛇語的人才能打開,所以,才一直不為人所知?”

“你說的對,五十年前伏地魔上學期間,密室也打開了,死了一個學生,這件事學校一直對外保密,雖然伏地魔當時指稱海格是兇手,但是我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但是如果跟伏地魔與斯萊特林一樣會蛇佬腔這件事情聯繫起來的話,事情就有些許脈絡了。”鄧布利多說著,看著西裡斯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但西裡斯不想去理會這件事,他說:“我之所以告訴您哈利會蛇佬腔,是因為我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請您儘量少安排哈利與蛇相接觸,十二歲的孩子,還不太能管得住自己的能力,我可不想以後學校裡傳言說哈利這個‘救世主’,反而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說完,他表情放鬆了一下又道:“對了,您找到能把雷好好的弄出來的方法了麼?”儘管雷古勒斯被弄成了陰屍,但是他還是希望雷古勒斯能完完整整的從湖裡出來,然後好好的安葬在布萊克家的墓地中。

鄧布利多笑了:“很幸運,找到一個可以試一試的方法。”

西裡斯覺得十分驚喜:“真的麼?那我們什麼時候去?”他覺得自己簡直迫不及待了,直接將伏地魔的事情忘到了腦後,抓著鄧布利多的手,就想要立刻去那個山洞。

“不要著急,我的孩子,我們還需要一個人一起去。”鄧布利多說,西裡斯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看見斯內普提著一個大箱子,表情傲慢的出現在西裡斯面前的時候,西裡斯當時真想去把鄧布利多的長鬍子上抹上膠水,然後沾到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讓他撕都撕不下來!

“校長,我們只是要去幫雷收拾遺體,難道也需要堂堂的魔藥大師出馬麼?”西裡斯沒好氣的說。

鄧布利多朝西裡斯的擺擺手:“不,我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驗證一下。”

三個人一同來到山洞前,當西裡斯要準備用血來打開那道拱門的時候,鄧布利多制止了他:“一會兒也許需要你流更多的血,這裡就讓我來吧。”

說著,就抽出一把短刀將自己的小臂劃開,鮮血噴到了岩石上,拱門開了,西裡斯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斯內普,覺得這人真不愧是蛇院的。

西裡斯看著鄧布利多摸索著岩壁,抽出了一條小船,出乎他意料的是,走上前坐上去的,居然是斯內普。

斯內普抱著他的大箱子飄到了放置著魂器的湖中央,湖岸距離湖中央並不算太遠,西裡斯瞧著他下了船,走到那個石盆子旁邊,打開箱子,掏出來一些器材放在身邊,但是最後他掏出來的,是一大籠的老鼠,而且是活蹦亂跳的!

老鼠們在籠子裡瘋狂的撞擊尖叫,似乎意識到了危險,但是它們出不去,而斯內普,則是用被子舀出石盆裡的液體,觀色,又往那些液體裡面滴了些不知名的東西,仔細查看反應,他那高高的鼻子幾乎已經抵在了透明的玻璃杯上。

西裡斯回頭看了一眼鄧布利多,見他也默默的看著斯內普的動作不出聲,也忍住了心頭的好奇,靜靜的等待著。

稍後,斯內普將籠子裡的老鼠拿出來一隻,用類似吸管一樣的東西試著吸了一管子,灌進了那只老鼠的喉嚨裡,老鼠掙扎的更厲害了,接著,斯內普用一根細線綁住了老鼠,將它丟盡了湖水中,湖裡伸出一隻手,將老鼠扒拉了下去,但是線的另一端,卻還牽在斯內普的手裡。

西裡斯當即就震驚了,他在傻也明白,斯內普分明就是在做一項試驗!做一項驗證雷古勒斯是否真的死去的試驗!

望著那無邊無際、光滑如鏡的黑色湖面,西裡斯覺得,他從來也沒有像現在一樣,期待著斯內普能有所作為!




☆、挽救

時間過得異常的漫長,西裡斯覺得,幾乎是過了一個世紀的時光之後,斯內普終於抽出了那根系著老鼠的線,令人驚異的是,抽出來的竟然還是一隻完整的老鼠!

只是,當斯內普探查了一下老鼠的情況之後,卻沒有對他們做出哪怕僅僅是個OK的手勢來給予他們希望。

他開始站起身來收拾地面上的東西。

西裡斯真的覺得挺失望的,不過想一想,也覺得並不奇怪,一個已經陷入湖裡十多年的人,沒有氧氣食物,怎麼可能有希望還活著呢?

“斯內普,能不能麻煩你把那盆子裡面的假掛墜盒拿出來,至少那是雷的遺物,或許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在裡面也不一定。”西裡斯向斯內普喊話說,他隱約還記得,那個假掛墜盒裡面,雷古勒斯給伏地魔的那張字條上,寫了魂器。

“我沒有必要為你這麼做!”斯內普說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這時,鄧布利多開口了:“西弗勒斯,拜託你。”

斯內普的動作僵硬了一下,又面無表情的蹲□來開始給老鼠群們喂那恐怖的魔藥。

一隻只的老鼠減少了,終於,在籠子即將空了的時候,斯內普從石盆子裡面抓起了一個掛墜盒。

他乘著小船回到了湖岸邊,將掛墜盒丟給了西裡斯。

西裡斯打開了盒蓋,果然看見了一張羊皮紙,展開之後,裡面寫著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留言。

“那個掛墜盒是魂器,鄧布利多教授。”西裡斯說著自己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將那張羊皮紙遞給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接過羊皮紙,看了一會兒,將它收回了口袋裡:“好了,我們得儘快把我們的英雄的遺體從湖裡面喚出來了,西裡斯,我的孩子,可能會很難過,請你要忍耐。”

西裡斯怔了一下說:“好的。”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魔藥瓶子,是斯內普遞給他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斯內普,斯內普用冷漠的聲音說道:“如果你不想你的鮮血引來一大群的陰屍把我們埋葬掉,就喝了它。”而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有好幾瓶其他的藥劑。

拿過斯內普手裡的那瓶魔藥,出乎西裡斯的意料,那顏色竟然聖潔的十分的好看,一口喝下之後,西裡斯覺得周身的血脈都被一種白色的光芒所包圍了。

鄧布利多示意他伸出手臂,用一隻匕首將他的手臂劃開,口中開始念叨著西裡斯聽不懂的語言,接著,西裡斯手臂中冒出來的血就像有意識一樣自己跳到了湖面上,開始在湖面上形成一條明亮的“路”。

鮮血不斷的從西裡斯的手臂中流出來,開始在湖面上蜿蜒,所到之處,湖裡的陰屍避之不及,匆匆躲開,應該是因為他先前喝的那瓶魔藥。

西裡斯開始覺得頭腦因為缺血而暈眩的時候,斯內普遞了瓶補血劑給他,喝了之後才感覺好了許多。

鄧布利多口中的咒文一直都沒有停,直到湖面上傳來似乎是有東西劃過的聲音的時候,西裡斯才意識到,那或許,就是鄧布利多通過血液呼喚到的,屬於雷古勒斯的遺體。

聲音漸漸靠近湖邊,眾人也逐漸看清楚了飄過來的遺體的模樣。

慘白慘白的皮膚,包裹著沒有一點兒肉的身體,眼睛是閉著的看不清楚,臉容雖然瘦削的厲害,但仍看得出是雷古勒斯,而且,他還是十七歲的模樣,時間似乎在他身上停滯了十多年。

到達了湖岸邊之後,斯內普將雷古勒斯拖上了岸,鄧布利多停止了吟唱咒文,修復了西裡斯手腕上的傷口,西裡斯覺得如同大病了一場,虛弱的整個人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跌坐在了地上。

眼前發黑的西裡斯扶著暈眩的頭,看向斯內普正在檢查的雷古勒斯遺體,倒是真覺得詫異了,雷古勒斯居然沒有成為陰屍麼?

這時,他看見斯內普開始開箱子往雷古勒斯的嘴中灌著什麼,還用魔杖開始往雷古勒斯的身上丟咒語,西裡斯隱隱約約的聽得,有個是保暖咒。

難道,雷古勒斯真的沒有死?

他想走過去問一問,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時,鄧布利多轉過身來微笑道:“我們很幸運,他還有的救。”

“感謝梅林!”西裡斯感歎了一句,終於放下心頭緊繃的那根弦,撲通一聲,暈了過去。
*

當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幫忙將雷古勒斯有著非常微弱心跳的身體送到布萊克宅的時候,布萊克宅的祖先畫像們沸騰了,克利切尖叫著跌倒了,但是在西裡斯的勸說下還是顫抖著去照顧他的雷古勒斯小主人了。

十多年不見天日不吃不喝的日子,雷古勒斯居然還活著,這簡直就是個不可能的奇跡,事後西裡斯問起鄧布利多原因的時候,鄧布利多也只是微笑著搖搖頭:

“這個世界有很多我們解釋不通的東西,但我更傾向於認為是伏地魔的自作聰明壞了他的事兒,恐怕他也沒有料到會弄成這樣。”再具體的,他沒有說,西裡斯猜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吧。

其實原本,西裡斯在補血劑發生效用醒過來之後,考慮要送雷古勒斯進聖芒戈的,但是一想到如果雷古勒斯未死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的話,可能帶來的後果誰也想不到,好在他並不是受到什麼魔咒傷害之類的,多補充營養應該就會醒過來,所以他們就將他帶回了格裡莫廣場。

雖然有補血劑,但是超大量的失血仍然讓西裡斯整整在布萊克宅休息了近兩個月,雷古勒斯在這些日子也沒有醒過,每日靠營養劑支撐著,而他的房間,被克利切弄得熱的像夏天一樣。

學校裡發生的費爾奇的貓被石化的事,哈利自然是來信告訴了西裡斯,口氣中有一種“很是出口氣”的意味,但是接下來的日子,學校裡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的人或者動物的石化事件,這不得不讓人以為,費爾奇的貓,大約確實,是被人試用了石化藥物。

霍格華茲今年的第一場魁地奇球賽仍然是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哈利來了一封長長的信寫德拉科打的有多棒,遊走球每次都能被他掄的遠遠的,還寫道他非常期待來年赫奇帕奇與拉文克勞的比賽,他現在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了,塞德里克去打追球手的位子了。

霍格華茲依舊在耶誕節之前,有了個小小的決鬥俱樂部,斯內普安排了德拉科和哈利兩個人對決,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私底下的關係有多好,但即使是如此,兩個人依舊進行了激烈而又“幼稚”的決鬥,但不同的是,德拉科並沒有放出一條蛇給哈利,哈利的蛇佬腔也沒有暴露。

看到哈利沒有因為魁地奇比賽受傷,也聽著他的囑咐沒有暴露蛇佬腔,這讓西裡斯松了口氣,微笑著給哈利回信,表揚他的乖巧聽話,並告訴他之所以不在布萊克宅過耶誕節,是因為要去找詹姆斯的另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到時候,他就能更多的瞭解他的爸爸和媽媽。

哈利回信表示非常期待。

於是,耶誕節前夜那天,西裡斯獨自一人,披著斗篷,幻影移形到了盧平的老家附近——在到處尋找無果之後,他選擇了不是辦法的辦法:守株待兔。

耶誕節,對於一個英國人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節日,只要不是有什麼意外,他們都會選擇回到自己家裡去渡過,雖然盧平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但是,西裡斯相信,盧平心的歸屬,一定是當他成為狼人之後依然對他不離不棄的父母的居住地。

他安靜的隱匿在陰影處,雪花下起來的時候,十分慶倖他是個巫師,會一點兒咒語,否則,長時間的等待,絕對會讓他凍成冰棍兒。

傍晚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遠處深一腳淺一腳的踏雪而來,這附近只有盧平一家,西裡斯覺得那一定是他等待的人。

但是,他還是直到那個人用鑰匙打開門的時候,才解除了自己的幻身咒,出聲道:“萊姆斯。”

盧平顯然被嚇了一跳,他迅速的跳起來用魔杖對準了西裡斯,警惕的道:“誰?”

西裡斯將頭上的兜帽摘下來,露出面容微笑:“怎麼,連老朋友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可盧平依舊沒有放下魔杖,西裡斯無奈:“好吧,月亮臉,大腳板向你問好。”很明顯的,當西裡斯這句話一出口,盧平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走過來跟他擁抱:“見到你真好,我的朋友。”

屋子裡壁爐的火燃燒了起來,西裡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陳設,看起來十分的破舊,並且積了一層薄灰,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盧平一邊在客廳裡扔著清理一新一邊道:“抱歉,我基本不在家裡住,髒了點兒。”

“這沒什麼。”西裡斯說。

簡單了清理了一下之後,盧平坐到了西裡斯的身邊問:“好吧,找我有什麼事麼?”

西裡斯看著盧平仍舊是一身破爛的巫師長袍,好一會兒才輕聲說:“你幫我擺脫了阿茲卡班,但是為什麼不跟我聯繫呢?”




☆、原來


聽見西裡斯的問話,盧平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叫我怎麼有臉跟你聯繫?”

“怎麼說?”西裡斯不解。

盧平站起身,走離西裡斯身邊幾步,背對著他說:“當我通過《預言家日報》知道彼得還活著的時候,我就明白是我當年誤會了你。”

他用手扶住額頭,語氣中有一絲懊惱:“我竟然會以為你出賣了詹姆斯和莉莉,我應該知道,我們多少年的朋友絕對不是作假的,尤其你跟詹姆斯的感情比跟我的還好,我怎麼會傻乎乎的認為你投靠了伏地魔呢?你一向是最不屑與惡勢力為伍的……”

“你覺得錯怪了我所以沒有臉見我和跟我聯繫?”西裡斯輕聲道,未等盧平回答,他緊接著又說,“這怎麼能怪你呢?其實根本原因還是我擅自做主改了保密人,還沒有告訴你,真要根究原因的話,其實最開始不相信同伴的是我才對。”

“如果我肯相信你,告訴你我這個決定,也許你會阻止我,就算沒能阻止我,你也一定會在全世界都說我背叛了詹姆斯和莉莉的時候挺身而出為我辯護的吧?”

盧平轉過身來,看見西裡斯眼中滿滿的真誠,唇角不由得牽起:“我當然會!”說完,他伸出一隻手,把西裡斯從椅子上拉起來,兩個人再度擁抱,只是這一次,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過去的隔閡。

“說起來,你在聖誕前夜這麼重要的日子跑來找我,就只是為這些麼?”心結放下了,盧平的表情看起來也輕鬆了一些,說話上也沒那麼小心了。

西裡斯挑挑眉:“當然不是,只不過您貴人事忙,行蹤又飄忽不定,就連我今天晚上來,也只是碰碰運氣,我來,一方面是為了我們之間的事,另一方面,我們的鄧布利多校長大人,讓我轉告你,你是時候還一些人情給他了。”

說著,西裡斯從懷裡掏出一卷羊皮紙遞給了盧平。

盧平沒問什麼人情,不過西裡斯想也知道,必定是有鄧布利多能讓盧平能去霍格華茲上學這件事了。

羊皮紙被打開了,盧平看完之後臉色卻十分凝重,合上了羊皮紙重新遞給西裡斯:“很抱歉,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只是這個恐怕不行。”

西裡斯沒接,他有些訝異的看盧平:“萊姆斯,這是個很好的工作,為什麼不接受呢?鄧布利多教授此刻可是很缺人呢。”

沒錯,那卷羊皮紙,正是一紙聘用盧平為霍格華茲魔法學校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師的聘書。

“不可以的,西裡斯。”盧平搖搖頭,“我是狼人,家長們不會放心讓孩子們跟著我學習,而且,我記得今年霍格華茲已經聘用了一位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師教孩子們了,我雖然缺少工作,但不願意搶了別人的飯碗。”

“你是說洛哈特?”西裡斯嗤笑了一聲,“康沃爾郡小精靈都對付不了的蠢貨,你覺得哈利他們能在他身上學到多少?”

盧平吃驚的張大嘴巴:“鄧布利多教授怎麼會聘用他?”他對西裡斯說的話倒是不懷疑,但是也不由得對鄧布利多的看人的準確度有些訝異。

“說來,我記得你去年就在霍格華茲教授魔法史,為什麼今年沒有接受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盧平說。

西裡斯聳聳肩:“布萊克家和學校的教職還有哈利的教育問題讓我覺得夠嗆,吃不消了,而且,我想你比我更需要那份工作,至於你是狼人的問題,我想總有辦法解決的,你放心,哈利還在學校呢,如果真沒有辦法,我也不會同意這事兒,要知道,哈利的好奇心比起詹姆斯可是只多不少的!”

說到了哈利,兩個人聊起來就更起勁兒了,要知道,當年的劫盜四人組,唯一有孩子的就是詹姆斯,哈利就像大家的孩子一樣,就這樣,兩個人聊了整整一夜……

盧平最終留下了聘書,但是也沒有明說要接受,只說如果霍格華茲真的缺少教授的話,他會帶著聘書去學校的。

西裡斯心說,絕對不會讓那個草包再誤入子弟一年的,或許他可以考慮幹點兒什麼讓那傢伙自動離開才行。

兩個人相約保持聯繫之後,西裡斯離開了盧平的家,回到了布萊克宅。

回到布萊克宅之後,西裡斯去了雷古勒斯的房間,他仍舊昏迷著,但是因為營養劑和得到了良好的照應,整個人的狀態已經漸漸好了起來。

看著雷古勒斯那張臉,西裡斯心裡十分的矛盾:他既想讓他醒過來——這個布萊克家族終歸是屬於他的,又不想讓他醒過來——他該如何解釋那封不存在的信?
*

耶誕節過後,哈利再次來信了,裡面提到,學校新學期的開始,就發生了攻擊事件,與他一個寢室的好友賈斯汀和差點兒沒頭的尼克遭到了攻擊,賈斯汀被石化了……

在信中,他提到了自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叫囂著“撕裂你……”等等的話,但跟他一起的納威卻沒有聽到,這讓他確定那應該是蛇的語言,問他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鄧布利多。

他又說因為這起事件,學校裡的學生們都在傳,密室真的被打開了,德拉科偷偷告訴他密室曾經在五十年前被打開過,哈利不知道他在事件發生前聽見蛇語的事兒跟密室有沒有關係,但是他記得以前西裡斯跟講過的一個神話故事中,人們只要看一眼擁有一頭“蛇發”的美杜莎,他就會變成石頭,而原因就是因為美杜莎的頭髮變成了蛇。

接到這封信之後,西裡斯的心裡覺得有些沉重:看來,洛裡斯夫人絕對不是因為石化藥物,而是真的被密室裡那個蛇怪石化了。

他抽出了自己保存的哈利給他的信其中的兩封,猶豫著要不要去找鄧布利多——證據是已經足夠證明那是蛇怪了,但是控制人去放出蛇怪的,究竟是日記本還是冠冕,這一切都還無法肯定。

如果再等些日子,哈利可能就會得到日記本,“得知”五十年前打開密室的是海格,這麼一來,日記本也會落到他手裡,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原著劇情,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因為這段時間的等待而“間接”的將人害死?

再假如,作怪的是冠冕,那等待也是白等!

就在他猶豫遲疑的這幾天裡,哈利未等他回信就再次來了一封信,上面寫道,他得到了一本五十年前的屬於湯姆•裡德爾的空白日記!

西裡斯連接下來的信都沒有看完,迅速的抓起魔杖和早就已經整理好的東西,通過壁爐到了霍格華茲的校長室。

鄧布利多對他的到來顯然很吃驚,但是反應過來之後,他依舊很淡定的請他坐下:“要來一杯蜂蜜水麼,我的孩子?”

西裡斯很想翻眼睛:這位的待客之道永遠是他自己喜歡的飲料:“不了,鄧布利多教授,我來是找您有些事情,不過首先,您能去把哈利找過來麼?順便告訴他,把他撿到的日記帶過來。”

鄧布利多看了看西裡斯,沒有問為什麼,走到壁爐前抓起一把飛路粉,腦袋探了進去,西裡斯聽見他在叫麥格教授。

“究竟是什麼事,能先跟我說一下麼?”鄧布利多走過來,看著有些走神的西裡斯說。

西裡斯正在思考要怎麼跟鄧布利多說,聽見他的問話,想了想,先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封信:“哈利給我寫信的時候,我常會讓他跟我說一些趣事,我想這也許能讓您解開密室裡面的怪物是什麼的疑惑,我一直放在心上呢……”

說著,他展開兩封信給鄧布利多看其中的幾行字:

“赫敏發現那些文字旁邊的窗戶最上面的那塊玻璃,大約有二十只蜘蛛在慌慌張張地爬行,似乎急於從玻璃上的一道小縫中鑽出去。一根長長的銀絲像繩索一樣掛下來,看樣子它們就是通過這根絲匆匆爬上來,逃向窗外的,她說她從來沒有見過蜘蛛那個樣子的,羅恩說……”

“海格說他的公雞被弄死了好幾隻,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缺德……”

“您想到了什麼?”西裡斯聽著鄧布利多念完那幾行字,開口問道。

鄧布利多緩緩的抬起眼睛,從他半月形的眼鏡上方看著西裡斯,仿佛要直接看透他,西裡斯目光無懼的與他對視。

“蛇怪,哦是的,我們早就應該想到的。”鄧布利多說。

這時,校長室的門被敲響了,鄧布利多開口讓敲門的人進來,推開門的,正是哈利。

“教父?”哈利驚喜極了,他原本以為是教父把他聽到蛇說話的事情告訴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才找他的,聽到要他帶上撿到的日記的時候,還納悶究竟是為什麼呢,要知道,他還沒弄清楚那玩意兒是什麼呢,沒想到一打開校長辦公室的門,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幾個月沒見的教父!

教父子兩個親熱了一會兒,西裡斯拍拍哈利的頭:“好了,你見到的那本日記帶來了麼?”

哈利點點頭,邊從口袋裡拿出日記邊說:“這上面什麼都沒有,赫敏試過急急顯形和顯影橡皮,但是一點兒用都沒。”

西裡斯微微一笑,不答話,直接結果日記本打開來看,果不其然,正是幾年前他在瑪律福家看到過的那本湯姆•裡德爾的日記。   
 
作者有話要說:聽話的孩紙有糖吃……




☆、前奏


轉手將日記本遞給了鄧布利多,西裡斯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找盧修斯談一談,看看他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鄧布利多拿到日記本之後,隨手翻了翻,看見日記本上的名字的時候,西裡斯注意到他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哈利在一旁好奇的問西裡斯:“教父,那是很重要的東西麼?”

“噓,先別說話,鄧布利多校長比我們見識的廣,也許他知道那玩意兒究竟該怎麼用。”

聽到西裡斯這麼說的哈利忍不住瞪大眼睛屏住了呼吸,看著鄧布利多的動作,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西裡斯忍不住抿嘴一笑,也將眼光轉移到了鄧布利多的身上。

“哈利,格蘭傑小姐給它用了顯形咒和顯影橡皮,它沒有任何反應,對麼?”鄧布利多抬起頭問哈利。

哈利點點頭,鄧布利多又重新看日記本,想了想,他打開了墨水瓶子,用羽毛筆蘸了一些墨水,在日記本上劃了一道細線。

一秒鐘之後,墨水就好像被紙吸了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哈利緊張的看看兩個眼光都在日記本上的大人,大氣也不敢喘。

這時,鄧布利多開始在那個日記本上寫字了,但是他剛寫了一筆,就停了下來,把筆遞給了哈利:“我想由你來寫吧,哈利。”

見西裡斯沒有反對的意思,哈利接過羽毛筆,結結巴巴的說:“但是,我不知道該寫什麼?”

“就寫你叫什麼名字吧。”西裡斯輕聲建議,哈利乖乖的拿著羽毛筆,開始在日記本上寫道:我是哈利波特。

接著,字消失了,下一秒,紙上滲出了一行字:你好,哈利•波特。我名叫湯姆•裡德爾。你怎麼找到我的日記的?

西裡斯看了一眼專注的鄧布利多,抽走了哈利的羽毛筆,重新將日記拿了起來:“看來,他就是用這個東西,來操縱霍格華茲的某個學生,打開了密室,將蛇怪放出來的。”

未等鄧布利多答話,一旁的哈利驚呼出聲:“蛇怪?怪不得攻擊事件發生之前,我聽到了蛇語!”

“哈利,這本日記是你在什麼地方找到的?”鄧布利多問。

哈利突然臉紅了,但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說:“在…在…有哭泣的桃金娘的女生…女生盥洗室……”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幾乎細不可聞,兩隻耳朵紅的都要冒煙了。

西裡斯好笑的拍拍哈利的肩膀:“好了,不用不好意思,我們都知道那間盥洗室沒有人去用——”他忽然神色一凜,扭頭去看鄧布利多,“教授,桃金娘死了多久了?”

鄧布利多對著他點點頭:“是的,沒錯,桃金娘正是在五十年前密室被打開的時候死去的那個受害者,她是在她現在所呆的那個盥洗室裡被發現的。”

“女生盥洗室。”西裡斯微微一笑,“斯萊特林先生還真是主意絕妙,我認為儘早解決了比較好,您覺得呢?”

鄧布利多看著西裡斯的臉,不發一語。

就在西裡斯以為他要反對的時候——畢竟日記本現在已經不在某個學生的手裡了,密室可能永遠也打不開了,那麼其實就沒必要去消滅那個蛇怪了——鄧布利多終於還是點點頭:“那好吧,我想我們最好把它悄悄的解決掉。”

說完,他從他的辦公桌後面走出來,率先出了辦公室,西裡斯在他身後偷偷的松了口氣,他知道鄧布利多對自己早已有所懷疑,但是他不在乎,反正他的目的跟鄧布利多是一樣的,相信他也不會拒絕一個站在他一邊的人,於是他跟上他的腳步,帶著不明所以的哈利也出去了。

西裡斯沒有注意到,校長辦公室的牆上,畫像菲尼亞斯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的若有所思。
*

一老一小加一個中年人去那間盥洗室的路上,他們遇到了一個人,滿臉笑容,衣著華麗,正是今年在霍格華茲教黑魔法防禦術的吉德羅洛哈特。

“哎呀呀,這不是布萊克先生麼,真高興又見到您了,怎麼?哈利出什麼事情需要叫家長麼?這樣可不行啊,哈利——”

“洛哈特教授。”西裡斯突然出聲道,洛哈特顯然沒有料到西裡斯會打斷他的話,呆了一下,將眼光從哈利身上轉移到西裡斯身上,而鄧布利多也停下了腳步,“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辦……”

他的聲音突然壓低了下來,裝模作樣的看看四周,似乎唯恐別人聽見,最喜歡“奪人事蹟”的洛哈特果然非常感興趣,很配合的湊近了耳朵:

如果不是為了之後的事,西裡斯那一刻很想惡作劇似的朝著他的耳朵大吼一聲,但是他不能:“您知道,密室被打開了,我們正要去跟密室裡的怪物決鬥,告訴您是因為,我和校長都認為,您一定會是個很大的助力——”

隨著西裡斯的話,洛哈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興趣滿滿到驚恐萬分,他結結巴巴的說:“不…我…我還要去上課……不能……陪你們一起…”

“哦,您同意了,太好了!”西裡斯無視他的話,一把攬過他的肩膀,拖著他,隨著一邊看得興致勃勃的鄧布利多和滿臉好奇的哈利,往女生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洛哈特想要掙扎,可是一方面他的小身板兒根本不如西裡斯那種“傲羅體質”又經常鍛煉的身體,另一方面,西裡斯還在他耳邊小小聲的威脅著“明天報紙上就會出現吉德羅洛哈特是個撒謊家大騙子”,讓洛哈特渾身僵硬,之後不得不乖乖的跟著他們一起走,臉上滿是忐忑。

西裡斯瞥了一眼他那副熊樣子,心道:哼,讓你也知道知道,隨隨便便把別人家的小孩弄到“決鬥場”上的後果是什麼,即使那是個玩票性質的也不行!

到達了那間盥洗室之後,鄧布利多問起了桃金娘她死前的情況,約莫是因為問的是鄧布利多,所以她很爽快的將死亡過程說了一遍,西裡斯果然在在一個銅龍頭的側面,發現了一條小小的蛇的雕刻。

黑洞洞的水管似的入口出現的時候,鄧布利多正要進去,卻被西裡斯攔住了。

“我想我們的洛哈特教授更願意做先鋒。”他對著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個入口的洛哈特假笑道,在他想要逃竄的那一刻,一把拉住他,使力推他下去了!

哈利看著西裡斯的動作,眨眨眼:“教父,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西裡斯聳聳肩:“跟著下去不就行了?”鄧布利多在一旁無奈的笑:“西裡斯,我的孩子,我以為你已經長大了,你這麼做實在是很草率。”

“我覺得我們幾個中間,除了他之外,沒人適合打頭陣!”西裡斯無辜的攤手,鄧布利多搖著頭,跟著下到了管子裡面。

下去之後他們就聽到洛哈特慌慌張張的說,他的魔杖不知道掉到了什麼地方,他要回去。

只可惜沒人相信他的話。

在看到那張綠瑩瑩的巨大蛇皮的時候,鄧布利多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他轉過頭,對著其他三人說:“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先去前面看看。”

西裡斯和哈利點點頭,洛哈特早就已經嚇的癱軟在地上了。

唔,這張蛇皮,如果叫斯內普那個魔藥癡人見到了,恐怕也要眼冒綠光吧,西裡斯看著那張巨大的蛇皮,有些壞心眼兒的想了想,終於還是把它縮小了之後,塞進了口袋裡,一轉臉,就看到了哈利正張著綠眼睛瞅著他,似乎想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幹。

“咳,或許會有些病症的魔藥材料需要它。”西裡斯說,哈利點頭信以為真,將注意力重新轉回了周圍的環境。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鄧布利多還沒有回來,西裡斯等的有些不耐煩,就在這個時候——

“好了,到此為止了!除你武器!”地上的洛哈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撲倒了哈利,搶到了他手裡的魔杖並勒住了他的脖子,又迅速的用哈利的魔杖對準了西裡斯,將他的魔杖打掉了,“鄧布利多校長被蛇怪吃掉了,你們兩個因為目睹了慘狀喪失了記憶,而我……”

西裡斯翻了翻眼睛,覺得這人實在是白癡透頂,對哈利在他手裡隨時可能會有事這件事似乎一點兒都不介意,他懶懶的打斷洛哈特的話:“看清楚,洛哈特先生,你弄掉的真的是我的魔杖麼?”

洛哈特一愣,下意識的往黑乎乎的地上看去,就在這個時候,西裡斯朝哈利使了個眼色,哈利心領神會,一隻腳重重的跺在了洛哈特的腳背上,洛哈特一聲慘叫,手臂鬆開了,哈利趕緊抽走他自己的魔杖逃了出來,跑到了西裡斯的身邊,用魔杖對準了洛哈特。

“哈利,你真棒!”西裡斯揉揉哈利的小腦袋,哈利抬頭朝西裡斯一笑:“是教父教得好。”說完又迅速的低下頭緊盯著洛哈特。

“啪!啪!啪!”隨著幾聲掌聲,霍格華茲的校長先生阿不思•鄧布利多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我不得不讚歎一句,真是非常完美的配合。”

也不知道這只老蜜蜂,站在那裡看了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好慘,居然掉收……
打滾兒求收藏求評論求包養……
俺實在是對洛哈特米有愛……
話說西裡斯大叔很記仇的說……




☆、滅蛇


洛哈特搶了哈利的魔杖,就證明他手裡真的沒有了魔杖,西裡斯懶得跟這個毫無戰鬥力的累贅繼續相處下去,啐了一句:“你自己滾吧。”洛哈特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往他們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

西裡斯轉身看鄧布利多:“前面的怎麼樣,教授?”

鄧布利多向裡面歪歪頭,看看哈利說:“我想我們還需要哈利的蛇語。”於是他們繼續往裡面走,轉了一個彎又一個彎之後,發現了那堵刻著兩條交纏的蛇的牆。

哈利用蛇語使兩條蛇分開了,石牆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鄧布利多先行,西裡斯小心的一手舉著魔杖一手護著哈利跟著進去了。

但那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裡,除了巨蛇盤繞的石柱和一座與房間齊高的雕像,什麼也沒有。

“教父,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哈利好奇的小聲問,

“我想那條蛇怪需要召喚才能出來。”介面的是鄧布利多。

他開始在房間的周圍轉悠,觀察哪裡可能是入口,但是一無所獲。

西裡斯拼命的思考原著中的湯姆是怎麼把蛇怪叫出來的,奈何那種在當時看書的時候根本就只是個小細節,這都七八年了,誰還記得起來?

難道就只能放任不管了麼?他有些洩氣的想,虧他還想用那蛇怪的牙齒消滅魂器呢,看來非得要想別的辦法才行麼?

就在這時,鄧布利多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了日記本,對著哈利的西裡斯說:“你們兩個先到外面去。”

西裡斯一愣:“您要做什麼?難道您想要把日記裡湯姆的記憶叫出來?”確實有這個可能,鄧布利多的本事可不小。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是的,我相信他一見到我,就一定會召喚出蛇怪的。”

哈利感覺到西裡斯握著他的手緊了緊,終於還是帶著他,離開了那個房間,兩個人在房間外耐心的等候著。

“鄧布利多教授會怎麼對付蛇怪呢?蛇怪的眼睛誰看到誰就會死啊!”哈利踮著腳尖,想要看一看鄧布利多的情況,可惜是白費功夫,光線太暗,根本看不到。

西裡斯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但總會有辦法吧。”原著中是福克斯把那蛇怪的眼睛給啄瞎的,也許,鄧布利多會叫福克斯?

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從隧道裡隱約傳了出來,西裡斯神色一凜,看來,蛇怪已經被召喚出來了,鄧布利多會怎麼辦?

哈利瞧著西裡斯一臉不安,突然出聲道:“早知道我們應該帶點兒公雞了,不是公雞的叫聲能殺死蛇怪麼?怎麼了教父?幹嘛看著我?”

西裡斯真想大吼一聲:尼瑪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幹嘛非要拘泥于原著呢?他朝著哈利微微一笑:“幫了大忙了,寶貝兒,不過你忘了?我們是巫師啊!”

說完,沒瞧見哈利已經變得通紅的臉,急忙四下尋找東西變成了公雞,怎麼讓它叫呢?簡單,尾巴上點個火,它不得嚇的大聲叫喚?

就在一個龐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頭地面上,密室被震得顫抖起來的時候,西裡斯奔到密室門口閉著眼睛朝裡面大吼一聲:“教授,快出來,帶著那個日記本,我有辦法對付它!”說著,丟進去了一隻著了火的公雞。

那公雞一進去就開始尖聲叫喚,閉著眼睛的西裡斯感覺到一陣小風從耳邊拂過去,他聽見鄧布利多大聲說:“哈利,關門。”

哈利的口中又發出蛇語,牆壁被重新關閉了。

西裡斯重新張開眼睛,三個人平平安安的站在房間外面,蛇怪在裡面四處撞壁,想逃離公雞的叫聲,只可惜,它進入密室的入口——雕像的嘴巴,已經被封閉了。

“西裡斯,非常聰明的想法。”鄧布利多平靜下來之後,朝西裡斯豎大拇指。

西裡斯則是將哈利推到前面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應該感謝這個小傢伙,是他想出來的招數,他是我們的福星。”

昏暗中,兩個大人看不到,哈利連脖子都紅了。

許久之後,密室裡終於沒有動靜了,公雞的叫聲也停了,他們再次打開了牆壁,赫然瞧見一個龐然大物躺在地面上,一動一也不懂,旁邊有一隻燒焦了的東西。

“它死了麼?”哈利跟在西裡斯身後,小心的探頭去看。

西裡斯看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卻徑直走到蛇怪的跟前,查看了一下扭頭回答:“我想是的。”教父子兩個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蛇怪的嘴是張著的,西裡斯走進之後,發覺一股惡臭從那裡面散發出來,簡直讓人受不了,但是他需要那幾顆毒牙。

忍著難聞的氣味走上前去,用切割咒切掉那幾根毒牙,將它們用衣服袖子襯著拿起來,他走到鄧布利多身邊,直接說道:“麻煩教授把日記本拿過來。”

鄧布利多一愣,還是把日記本拿了出來,上面沒有任何的魂魄狀的東西,西裡斯一點兒也不意外——能弄出來自然就能弄回去——他將日記本丟在黑乎乎的地上,用其中的一根毒牙,重重的戳了上去!

隨著一聲可怕的、持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從日記本裡洶湧地噴射出來,流淌到了地面上,最終,尖叫聲停了下來,但墨水仍然從日記本裡滴答滴答地滲出來,怪的毒液把日記本灼穿了一個洞,還在嘶嘶地冒著黑煙。

西裡斯喘著粗氣,只覺得耳朵因為那一聲可怕的尖叫嗡嗡直響,站起來的時候腳下一軟差點兒跌倒,幸好哈利扶住了他,看到他臉上和眼中的擔憂,他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是喘著氣說:“有句話叫做以毒攻毒,我想也許會有用,就試一試……”

倚著哈利,西裡斯有些感歎,這孩子開始長大啦,肩膀已經沒有那麼稚嫩了呢。

鄧布利多走過來撿起被破壞的日記本,朝西裡斯微微一笑:“嗯,看來,你的方法很有效,或許我們可以用剩下的毒牙來對付其他的東西。”

耳朵已經好些了的西裡斯知道他說的是掛墜盒,但是那玩意兒可不如日記本那麼好對付,當然,這話他目前還不能說。

三個人從密室出來,出現在城堡裡的時候,麥格教授就聞訊趕了過來,看到他們有些狼狽,不覺有些詫異,但是她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看到您太好了,阿不思,洛哈特教授說要辭職,還說立刻就要走,我現在拿不定主意。”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西裡斯,回頭看麥格:“好吧,我跟你去看看。”撇下教父子兩個,跟著麥格教授走掉了。

兩個人剛走,幾個霍格華茲的學生遠遠的奔過來,西裡斯認出是赫敏羅恩納威,竟然還有德拉科遠遠的跟著。

“哈利,我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第一節課上課中間被叫走了,差不多整整一天沒出現,擔心死我們了!哦,布萊克教授!”赫敏奔過來看哈利渾身沒傷,松了口氣,又看見了旁邊的西裡斯,連忙叫道。

其他人也才注意到西裡斯,連忙叫人,西裡斯微笑著朝他們點點頭,低聲對哈利說:“你有一群很棒的朋友!”

哈利一臉開心的朝西裡斯點點頭,又看向他的朋友們。

“哈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格蘭芬多的羅恩最為好奇,率先開口問道,哈利正要回答,卻感覺衣服被人拉了一下,扭頭一看,只見西裡斯將食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噓……”然後再對他一笑,越過他們這群人離開了。

哈利對他的朋友們聳聳肩:“你們看到了,我得保密。”

接下來的日子裡,西裡斯並沒有聽到洛哈特學期中間走掉的消息,但是從哈利的信上來看,這傢伙仍舊和往常差不多,但是見到哈利的時候總是躲著走。

盧平來信說他已經接到了鄧布利多的消息,下一學年就要去霍格華茲教書,看來,洛哈特估計已經決定在學期結束後自己捲舖蓋走人了。

放暑假的第一天,哈利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霍格莫德許可表給西裡斯簽字,西裡斯帶他去戈德里克山谷的時候在那裡幻影移形過,他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但是西裡斯卻告訴他:“如果你明天痛痛快快的跟我去女貞路住兩個星期,兩個星期之後我回來就給你簽這個名。”

哈利的表情就像吞下了一整只檸檬,他是真不想去,因為去了德思禮家,他除了乖乖呆在那間房間裡,要麼發呆,要麼寫作業,就是不能出門,那對於一個正直好動年紀的少年來說,簡直是酷刑!

任憑他好說歹說,撒嬌耍賴,西裡斯還是不為所動,最終,也只好同意了,第二天,兩個人就去了女貞路,但是,就在他們在德思禮家住的兩個星期中的最後一天晚上,克利切突然出現了,滿臉激動的尖叫道:“雷古勒斯小主人醒了,雷古勒斯小主人醒了!”

哈利正在發呆:雷古勒斯?那不是教父的已經死去的弟弟麼?他是在哪裡醒的?教父怎麼沒告訴過他?

就在他發呆的功夫,西裡斯匆匆丟下一句:“哈利,明天叫克利切來接你!”就隨著一聲爆響幻影移形了。

把哈利一個人丟在了德思禮家那間最小的臥室裡。     

作者有話要說:真心不知道這榜單啥作用啊 收藏君你掉掉漲漲終於還是回歸原來的數……
博君一笑:
「同學抄作業自作聰明把一周改為一星期,至今忘不了物理老師看到小球旋轉一星期時那扭曲的臉!」




☆、蘇醒


西裡斯打開雷古勒斯那間仍舊掛著“未經本人明示允許禁止入內”小牌子的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黑髮的清秀少年,半躺在床上朝他被推開的門口望著。

看到他的出現,雷古勒斯似乎愣了一下才道:“西裡斯,你看起來變化很大。”

挑眉看看他身旁的克利切,西裡斯低聲道:“去把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拿過來。”克利切看了看西裡斯,又看了看雷古勒斯,順從的走掉了。

“我想你得知道一下,你這一覺睡過去了多少日子。”西裡斯說著,走到雷古勒斯的床邊坐下,看著他放在被子上仍舊是皮包骨頭的手臂,“連我都又重新回到這個家裡了,這不能令你想到些什麼麼?”

雷古勒斯低頭一笑:“黑魔王完了?”

西裡斯搖頭:“不完全是,所以,恐怕你還活著的消息,除了我和家裡的畫像之外,別人都得瞞著。”

“布萊克家裡只有你了,也就是說,媽媽她……”雷古勒斯欲言又止,克利切在看到他醒過來之後立刻幻影移形了,他根本什麼都沒來得及問。

“你覺得在她最疼愛的小兒子失蹤之後,她還能像個優雅的貴婦一樣活到老死麼?”西裡斯責備道,口氣裡有一些淡淡的心疼令雷古勒斯一怔。

他注視著西裡斯半天才道:“你的變化真的很大,西裡斯。”

對雷古勒斯稱呼自己為西裡斯而不是哥哥,西里斯本人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對雷古勒斯來說,西裡斯這個哥哥做的一點也不稱職。

“有些事,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養身體。”說著,西裡斯接過克利切帶進來的報紙遞給雷古勒斯,笑道,“為了防止你說我是忽悠你的,你自己瞅瞅報紙上的日期吧。”

雷古勒斯低頭瞧了一下,忍不住驚呼出聲:“1993年?都十來年了黑魔王還沒死乾淨?”一邊說,一邊翻著報紙上的新聞,然而,沒有看到什麼“黑魔王恐懼”或者“XXX被食死徒殺死”的消息,他抬頭看西裡斯,臉上滿是疑惑。

西裡斯忍不住摸摸他的頭——即使這人的真實年齡已經過來三十了,可是他仍舊是十七歲的模樣,就讓人想把他當學生一樣——

“81年的時候出了一件事,十幾年來人們已經習慣沒有神秘人的世界了,但是他還在某個角落隨時準備死灰復燃,所以我說是不完全是。”

雷古勒斯皺眉:“那個魂器?我不是讓克利切毀掉它麼?”

“你太高看克利切了。”西裡斯歎口氣,“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剛醒過來,不要太費神,我去查一查給你吃什麼好,讓克利切幫你做了你要吃掉,光服用營養劑可不行。”

說完,抽掉他手裡的報紙,扶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起身離開了。

雷古勒斯躺在床上,看著西裡斯離開的背影,摸摸剛才被西裡斯拿起放進被子裡的手腕:哥哥變得體貼了不少,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呢,他的妻子會是哪一家的小姐?

*

第二天一大早,西裡斯正在雷古勒斯房裡照顧他吃飯的時候,聽到了樓下的一聲幻影移形的爆響,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哈利一向是一秒鐘都不願意在女貞路多呆的,等一下肯定會直接跑來這裡的。

雷古勒斯比較好奇,問道:“是什麼人來了?”

“一會兒你就知道。”西裡斯說。

話音剛落,雷古勒斯的房門就被敲響了,西裡斯沒有吭聲,畢竟這不是他的房間。

雷古勒斯見西裡斯不吭聲,知道這是西裡斯不想喧賓奪主,提高了一下嗓音道:“請進。”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十二三歲的黑頭發綠眼睛的少年。

哈利進來的時候,愣了一把神兒,因為他看見教父正滿臉溫和的在喂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吃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有點兒不太舒服。

未等他開口,雷古勒斯就看西裡斯:“這位是……”看年齡,看那頭黑頭發,怎麼都能跟他兒子對的上號,不過那也得西裡斯一畢業就結婚,難道當時西裡斯連結婚這種事都瞞著麼?不過,怎麼看,這個少年都有點兒眼熟。

西裡斯撲哧一笑,看出了雷古勒斯臉上的想法和困惑,他將拳頭放在口邊輕咳了一下:“雷,你想太多了,而且,你不覺得他很眼熟麼?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最後一句話的口中有一些戲謔。

雷古勒斯眯起眼睛:“不用了,我記起來了,詹姆斯•波特,你的死黨,格蘭芬多的蠢——”他剛想說蠢貨,就看到西裡斯和哈利同時沉下的臉,當然他停口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哈利。

他有些訕訕的看西裡斯:“對不起。”他忘了,西裡斯也是格蘭芬多。

西裡斯在雷古勒斯說蠢字的那一刹那,的確有些生氣,但是他的道歉讓他覺得自己這氣生的有點兒莫名其妙了:他們上學那會兒,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火藥味最濃的幾年,人到底是好是壞根本不管,基本就是“無差別攻擊”。

歎口氣:“罷了,不過你可別仇視小哈利,他是個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雷古勒斯愕然,要知道,格蘭芬多的詹姆斯•波特追求他同學院的莉莉•伊萬斯,這是整個學校都知道的事,而且,這個男孩的綠眼睛不正是那個伊萬斯的標誌性面貌麼?要知道,學院之分並不妨礙他們這些男孩子評判一下學校女孩子的容貌。

兩個格蘭芬多的後代竟然進了赫奇帕奇?

西裡斯朝站在門口發呆的哈利招招手:“哈利過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雷,正式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哈利,哈利波特,詹姆斯和莉莉的兒子,我的教子。”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也是讓黑魔王沉寂十來年的救世主。”

“教父!”哈利對“救世主”這個稱呼很是不滿,聽見西裡斯也這麼說,忍不住撒嬌一樣的埋怨道,西裡斯連忙安撫要炸毛的小孩,“好好好,不是救世主,哈利就哈利……”

雷古勒斯用顫抖的手,指著哈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西裡斯:“就他?打敗了黑魔王?”言外之意,你開玩笑吧,十幾年前這傢伙少則剛出生,多則一兩歲啊好不好,一百多歲的鄧布利多都曾經對黑魔王“束手無策”啊有木有!

西裡斯將雷古勒斯的手壓下來:“沒有力氣就不要逞強,這是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過剛則易折,黑魔王恐怕當時也是到了一個極限了,哈利只是碰巧撿了個便宜。”

說完,就開始簡單的將波特一家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到了收養了哈利在布萊克家,但是他隱去了小天狼星去找彼得報仇然後被關進阿茲卡班這一段。

聽到西裡斯他“碰巧撿了個便宜”這個說法的哈利在一旁悄悄的翻翻眼睛:大概也只有教父這麼認為了吧,不過他得承認,他喜歡教父的這種說法,在教父的眼裡,他永遠都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正想著呢,突然聽見西裡斯小聲催促他:“哈利,快點兒叫人。”

西裡斯說完這句話,見哈利一臉迷茫,大概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輕聲催促道:“叫叔叔。”不出意料的,看到哈利張口結舌的表情,似乎在問:比我大不了幾歲就要叫叔叔?

雷古勒斯見他沒有立即叫人,撇了撇嘴道:“瞎琢磨什麼呢,我只比西裡斯小兩歲而已,說起來,其實你應該管我叫哥哥才對,西裡斯他占你便宜了。”叔叔?他才不要那麼老的稱呼呢!

“哥哥?”西裡斯一愣,這才記起來,其實從根本上來說,詹姆斯根本就是布萊克兄弟倆的舅舅,哈利才跟他們一輩兒,他忍不住扶額,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歎口氣無奈的說:“算了,哈利你隨便叫吧。”

哈利眨眨眼,心裡飛快的盤算,他看的出來,這個叫雷古勒斯的,教父的弟弟,似乎對他有一些不太友好,而且,對著教父也不太尊敬,從他進來到現在,還沒聽見他叫一聲哥哥呢!

想到這裡,他脫口一句:“叔叔!”然後沖著他傻乎乎的笑,又看西裡斯,“哥哥!”

雷古勒斯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個傢伙絕對是混進獾群的獅子,跑來跟蛇院的他作對的,叫他叫哥哥偏偏非得叫叔叔,更可惡的就是轉頭就改了對西裡斯的稱呼,分明是故意的!

西裡斯壓抑著胸中的笑意,看雷古勒斯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但是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了淡淡的血色,看起來健康了許多,心裡有些欣慰,看來,布萊克家不會絕後了,他也算對得起小天狼星了。

瞥見哈利在一旁有些得意洋洋的樣子,他上手輕輕抽了他那黑毛亂翹的腦袋斥道:“調皮,好好的叫人!”

哈利有些委屈的摸摸腦袋,嘟囔道:“他自己都不叫你哥哥,為什麼我要叫他哥哥?”

這話讓西裡斯和雷古勒斯都怔住了。

西裡斯的眼神微微一黯:哈利說的這件事,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可是,不管是他,還是小天狼星,有什麼資格讓雷古勒斯喊一聲哥哥呢?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可能會有些“爭寵”的戲碼~
天氣真的好冷好冷 冷的不想打字XD
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 求評論求收藏求包養……
這是有多瘋狂啊……扶額
「三年前老婆生兒子的當天下午,由於是剖腹產,人還很虛弱,我在床尾,老婆虛弱的說了幾個字,我沒聽清就湊到她面前,老婆十分虛弱的說:幫我偷菜了嗎....了嗎....嗎....」




☆、課程


雷古勒斯醒來之後,布萊克宅漸漸的熱鬧起來了,因為哈利經常會跟他鬥嘴,當然,輸贏並不是一邊倒的。

西裡斯倒是很樂見於這種情況,至少家裡很有生氣,雷古勒斯的身體也好的很快。

而就在七月底,哈利生日的時候,兩把新出的火弩箭被送到了布萊克宅,雷古勒斯和哈利都樂瘋了,而哈利這才知道,原來雷古勒斯當年也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

於是乎,布萊克家的院子成了兩個人的“決鬥場”,西裡斯一點兒也不擔心可能會被誰看見——那速度絕對是肉眼不可見的。

而與此同時,哈利也收到了一本來自海格的《妖怪們的妖怪書》作為他的生日禮物,哈利正納悶為什麼霍格華茲的課程會用到一本會咬人的書時,西裡斯也終於記起被他遺忘了的這件事。

“哈利,三年級的課,你選了什麼?”餐桌上,西裡斯佯裝漫不經心的問。

其實,早在復活節他們要選課的時候,哈利就給西裡斯來信詢問過,對此,他非常壞心眼兒的沒有告訴他那個占卜課老師的“惡趣味”,只是給他簡單分析了一下課程的內容及未來的發展方向,然後讓他自己做決定,但時候哈利似乎被別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忘記了告訴他選了什麼課程。

“哦,我選了占卜課和保護神奇生物。”哈利說。

雷古勒斯在旁邊嘲笑:“占卜課?你想讓學一學怎麼預言你的未來麼,哦,拜託別忘了,你的事情不用預言,都知道黑魔王一直在盯著你呢,對了西裡斯,我記得我畢業那年教占卜課的老師似乎是退休了?現在是誰在教?”

“西比爾•特裡勞妮,卡珊多拉•特裡勞妮的玄孫女。”西裡斯回答,有些失望於哈利課程的選擇,但是很顯然,除了特裡勞妮太豬頭之外,占卜課倒是一門非常好混的課程,只是五年級哈利O.W.Ls考試的時候就糟糕了。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顯然他知道卡珊多拉的大名,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表情顯得有些失望。

“很抱歉我剛才少說了兩個字。”看到雷古勒斯的表情,哈利有些得意洋洋,“我說的不是占卜課,而是算術占卜。”

西裡斯吃了一驚:“那可不是門容易的科目。”

哈利聳聳肩:“本來我是想和納威羅恩他們一樣選擇占卜課的,但是德拉科告訴我,盧修斯叔叔跟他說過,特裡勞妮教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騙子,雖然盧修斯叔叔沒上過她的課,但是她的大名早就貴族圈子裡傳開了,有點兒身份知道這事兒的都不會選擇占卜課。”

“卡珊多拉的玄孫女居然是個大騙子?她一點兒也沒遺傳到她祖先的天分麼?”雷古勒斯看向西裡斯,西裡斯在霍格華茲教過一年書,這個事兒他還是知道的。

西裡斯聳聳肩:“或許是,我聽說她每一年都要預言一個學生死去,但是天知道這十幾年來跟本沒實現過,不過哈利,為什麼是算術占卜呢,不是還有很多別的課程麼?”

“我們一致同意選擇兩門課程,德拉科也是,但是赫敏好像把全部的課程都選擇了,真不知道弗立維教授怎麼給她把課程排開。”哈利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雷古勒斯撇撇嘴:“少見多怪,土包子。”時間轉換器這個東西,在純血家族裡根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兒。

於是,又一場嘴戰在布萊克宅展開了。

思量再三,西裡斯還是給鄧布利多寫了一封信,裝作無意提到了哈利收到的那個課本,問他是否是要邀請海格當神奇生物保護課的教授,鄧布利多回信很快,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西裡斯回信的時候,首先誇獎了海格對神奇生物的瞭解絕對夠勝任一個教授,但是後面話鋒一轉,他寫到:

“真希望他每次帶給哈利他們看得是有趣而又安全的生物,要知道,海格的承受能力,確實被那些個愛調皮搗蛋的叛逆期少年們要強的多,我可不願意哈利在沒被神秘人殺死之前,葬身於他的調皮之下,即使不是哈利,斯萊特林的那些個傢伙們也沒有一個省心的。”

言外之意,您別忘了您的獵場看守腦構造不同于常人,斯萊特林學院裡的那些學生們如果出了什麼事,海格可不是輕易能夠應付得了的,也會給他帶來麻煩。

鄧布利多回信告訴他,多謝提醒。

西裡斯微微放了一半兒的心。

海格不可能被解除教授的身份,那麼,就看鄧布利多準備怎麼來補救這一情況了,但也許,西裡斯的話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就準備開始考慮訓練一下哈利的“戰鬥技巧”了。

哈利去霍格華茲上學之後,雷古勒斯的身體已經基本康復,西裡斯開始把布萊克家的一些事情移交到他的手上。

看到布萊克家的產業竟然涉及甚至於大部分都在麻瓜界,雷古勒斯顯得非常吃驚,他大聲質問西裡斯為什麼這麼做,還說要告訴沃爾布加。

西裡斯的回答很平淡:“為了布萊克家能夠持續永久的走下去,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再涉足麻瓜界的話,這幾年我先管著那邊的事,等神秘人徹底消失後,你可以將那些產業回收。”

“為什麼是我?你才是布萊克家的繼承人!”

“別傻了,雷!”西裡斯指了指客廳裡那張掛毯上的小圓洞,“西裡斯•布萊克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我只是暫時代替你管一下而已,我已經放棄過一次資格了,再扭頭回來問你要,那算什麼?”

雷古勒斯語塞了。

就這樣,移交過一些事情之後,西裡斯就以麻瓜界有事為由,時不時的離開布萊克宅一段時間。

回到了霍格華茲的哈利再次恢復了跟西裡斯通信的習慣,西裡斯則從信中知道了海格的第一堂課並沒有上什麼鷹頭馬身有翼獸,而是“燕尾狗”,哈利告訴他赫敏在聽到這種動物對麻瓜十分兇殘的時候顯得很不安。

他說算術占卜並不是特別難學,只要仔細點兒,課程還算很有趣。

另外,他花了很大的篇幅寫了盧平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術,盧平在課前露了一手,整治了一下皮皮鬼,這讓格蘭芬多的學生們都不敢小瞧他了,另外他還說,他絕對確信盧平教授是他爸爸的好朋友了,因為他在斯內普“提醒”他納威的事情之後,還特意讓納威第一個對付柏格特,柏格特變成了穿著女裝的斯內普教授,全教室都笑瘋了。

當然,除了斯萊特林們,哈利他們幾個還得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他說其實他憋得肚子痛,但是他得給德拉科點兒面子。

然而最終,哈利還是沒有獲得面對柏格特的機會,但他對此表示瞭解,因為時候盧平就跟他解釋了原因。

就此,盧平在霍格華茲獲得了極高的人氣。

西裡斯為盧平感到高興,同時也為斯內普一如既往的壞人緣兒感到悲哀,若不是他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和平日裡對斯萊特林夠護短,恐怕連斯萊特林也不會喜歡他們這個院長把。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西裡斯皺眉瞧著看著那本月亮盈虧表,對盧平變身這事兒感到有些頭疼。

他也曾經想過,等到滿月的時候去霍格華茲給盧平代課,但是那跟斯內普代課有什麼區別?學生們總有一天會學到狼人,盧平的問題遲早會暴露。

而且,他也有別的事情要做。

他突然想到了那張鮮豔的蛇皮,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他寫信給了斯內普。
*

斯內普出現在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表情在看到西裡斯時顯得非常難看,西裡斯卻顯得十分悠閒,他得承認,斯內普那副表情愉悅了他。

“開個價吧,那副蛇皮!”斯內普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的說。

西裡斯倒是一點兒也不急:“好啦好啦,斯內普,別那麼著急嘛,要不要來點兒什麼喝的?”

斯內普的臉色更難看了:“不用了,快點把你的價錢報出來!”他在接到西裡斯的信之後,曾經想直接把它扔進火裡,但是信封皮上的一句“不看就有可能錯失一樣非常棒的魔藥材料時”還是有些心動了。

當他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看到裡面劃出了一塊蛇皮樣品,研究過後,他真想仰天怒吼老天爺的不公平,為什麼那麼好的東西偏偏會落到那只蠢狗的手裡。

西裡斯嘖了兩聲,對他咬了咬手指頭:“很抱歉,這東西不賣。”

斯內普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引得酒吧裡頓時靜了下來,他這才反應過來,他有點兒過激了,他重新坐下來,壓低嗓音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那塊蛇皮可不值——”

“你放心,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西裡斯平靜的說。

斯內普看著他,不說話。

“我的要求很簡單。”

“這恐怕得我自己來評價。”斯內普諷刺的說,“最起碼讓我永遠不刁難波特就是件很難做到的事。”

西裡斯歎了口氣,其實他真心懷疑,斯內普如果會阿尼瑪格斯的話,那肯定是只刺蝟!

“你要保證,萊姆斯是狼人這件事,你絕對不會透露給學生,也不會引導學生們往那方面想,那麼這一大塊蛇皮,我就無償送給你。”

“真是偉大的友誼啊。”斯內普說,表情充滿了嘲諷,“不過我可以答應你。”

在交出蛇皮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西裡斯有些不安,但是他很快將這種感覺拋在了腦後,白撿的蛇皮,換朋友一個繼續工作的機會,這買賣不算虧本兒,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特裡勞妮是在哈利出生之前才到霍格華茲教書的
西裡斯他們這一屆並不是她教的
進度可能有點兒慢 但是解決了後顧之憂 咱們西裡斯才有心情考慮“戀愛”不是?
博君一笑:
「某男初中時家裡條件比較寬裕,自己攢錢買了個低音炮!抱回家,回家後喊了聲他老爸說!我買了個低音炮!他老爸在廚房!舉著炒菜鏟子氣衝衝得就出來了!看了一眼地上得箱子!楞了一下!完後就回去了!吃飯時說,他老爸說,我在廚房聽見你說買了個避孕套,出來一看一個大箱子,我以為你買了一箱!仔細一看是個低音炮!一家人差點噴了!」




☆、黑白


掛墜盒、金杯、冠冕、戒指、納吉妮。

坐在房間裡的書桌前,西裡斯在羊皮紙上寫下這一系列的詞彙。

寫完了納吉妮之後,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在最後,添上了一個詞語:哈利。

輕輕的在掛墜盒上劃了一道線:雖然鄧布利多沒有說,但是他也知道,那種東西,以他的脾性,研究完了之後,毀掉它這件事絕對不假他人之手。

那麼現在已知下落的,就只有戒指,只可惜那棟宅子裡面,保護的魔法太多,以他的造詣根本進不了那個戒指跟前,不過好在還有別的辦法。

但是問題是金杯和納吉妮。

他曾經想過很多辦法,甚至於在雷古勒斯醒過來之後想過要利用一下雷古勒斯的頭髮什麼的,但是又一想,如果有一天伏地魔發現對貝拉特裡斯使用什麼特殊的魔法察覺到是雷古勒斯的事的話,那他就再次陷雷古勒斯於不義了。

有些犯愁的捏捏額頭,他長長的出了口氣:果然是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哪!

今年本來應該發生的事,就是“布萊克逃獄”事件,因為他的穿越而不會發生,那麼今年應該是個平靜一點兒的年頭,最起碼哈利那邊不會讓他分心。

那麼,他就先把那個帶著復活石的戒指搞定了再說吧。

說幹就幹,沒幾日,他就再次來到了岡特老宅。

那裡的一切跟平日裡並沒有什麼區別,仍舊是荒涼冷清,沒有幾個人經過,但這正合他意思。

西裡斯開始在房子的方圓十五米這個範圍施用了驅逐咒,忽略咒,閉耳塞聽等各式咒語,確保這個範圍內發生的任何聲音和動靜都不會為外人所注意。

接著,他開始在房子的周圍挖坑——這是個非常大的工程,他必須要把它挖的足夠大,足夠深,儘管有魔咒的幫忙,但是仍然讓他廢了不少力氣。

終於,隨著一聲轟隆聲,房子落到了坑底深處,但是房子仍舊保持著原樣,絲毫沒有碎裂。

西裡斯站在大坑的邊緣,注視著那座明顯不正常的房子,心底雖然有些可惜復活石即將隨它一起被埋葬,但是,他必須,也只能這麼做。

他用魔杖指著那頂房屋:“厲火重重!”

一大片火焰從他的魔杖尖端跳了出來,直撲那棟房子,房子很快就點著了,也燒的很快,雄起的火苗烤的距離房子有二三十米遠的西裡斯都覺得熱氣騰騰。

這也沒然他離開,他耐心的等待著應該出現的東西。

果不其然,在火焰燒了一段時間之後,一種似曾相識的,淒厲的叫聲開始在西裡斯的耳邊迴響,那聲音讓他難受的跌坐了下來,但內心感到十分欣喜,這叫聲證明了,他的動作,的的確確有用。

叫聲停止之後,西裡斯就開始在那火焰上蓋土,直到將那個坑填平,然而,填平之後的地面上,依舊有著不同尋常的溫度。

幾日後西裡斯再來的時候,地面上的溫度已經恢復了正常,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與岡特老宅外表相似的建築模型,放在建築的原地讓後將它變大,繼續實施了麻瓜驅逐咒之後,轉身離開了小漢格頓。

其實他也知道做這個根本瞞不住伏地魔,但是他的目的,也只是為了不讓這棟房子“突然”從麻瓜的眼中消失,引起伏地魔的注意罷了,這棟老宅子,伏地魔沒事兒的時候是不會過來的,即便是派人過來,恐怕也不會說出這棟房子裡的真正秘密。

解決了戒指,那麼接下來,他就得考慮已知下落的金杯的問題了。

耶誕節哈利是回到布萊克宅過的,這幾乎可以算是布萊克宅一個“闔家團圓”的日子了,沃爾布加在畫像裡抹著眼淚看著他的小兒子:“我從來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還能跟你一起過耶誕節,我的寶貝兒。”

“我也一樣,媽媽。”雷古勒斯說。

緊接著,沃爾布加又開始絮絮叨叨西裡斯剛從回到家那會兒對她有多麼的惡劣,她有多麼的想念他的小兒子,哈利在一旁聽著很是不太服氣,但是西裡斯微笑著搖頭制止了他,沃爾布加說的事實,他那時候待她確實不夠好。

聖誕假期過得很快,哈利依依不捨的告別西裡斯回到學校,時間在他思考金杯的對策的日子裡飛速而逝,哈利在學校已經開始考試了,就在西裡斯以為哈利這一學年可是順順利利的度過的時候,《預言家日報》上驚爆出一條消息:

——彼得佩魯迪越獄了!

這條消息使得人們又把西裡斯•布萊克,九年前成功平反從阿茲卡班被放出的人聯繫到了一起,一想到越獄的那個人是一個狡猾的伏地魔的僕人,人都都感到不寒而慄。

而布萊克宅,自然也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暴,那源頭來自雷古勒斯。

“你從沒跟我說過,你因為這件事去阿茲卡班呆了四年!”雷古勒斯怒氣衝衝的說。

西裡斯有些無奈,在他看來,那些根本就沒有必要提:“雷,你完全沒必要因為這個發那麼大的火氣。”

“沒有必要?不,我覺得這十分的好笑,我的哥哥,布萊克家的長子,竟讓因為被懷疑是黑魔王的僕人而被關進阿茲卡班?他們以為布萊克家族的族譜是上就上,想消掉就消掉的麼?”

其實,雷古勒斯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什麼都不查,就把西裡斯丟進阿茲卡班,而是出於一種身為布萊克家人的驕傲,叛出家族,只為了去取的所謂的“未來救世主”家庭的信任什麼的,根本就沒可能,更不用提當時黑魔王的勢力是如日中天狀態的了,他真的覺得魔法部和那些個巫師們的腦筋實在是太簡單了!

如果西裡斯是伏地魔的僕人,那他用得著沒畢業就被“貢獻”出去以表布萊克家的“忠心”麼?

在雷古勒斯的咬牙切齒和西裡斯的無奈之中,又一篇報導驚爆而出:

僕人究竟是誰?

眾所周知,在十三年前,我們所有的人都認為是西裡斯•布萊克出賣了偉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的父母,致使他們慘死,並且他還在事後追殺可憐的彼得•佩魯迪,使他的身體只剩下一小節手指頭並連帶殺死了十幾個麻瓜,他被撅斷了魔杖,丟了阿茲卡班。

但是,在九年前,事情突然起了戲劇性的變化,據瑪律福夫人的說法,這位布萊克根本不是殺死彼得和那些麻瓜的兇手,兇手是“已死亡”的彼得•佩魯迪!

這在當時震驚了很多人,但是,彼得確實活著,加上有萊姆斯•盧平的證詞,這使彼得被關進了阿茲卡班,布萊克出獄後,收養了救世主哈利波特。

現在,彼得越獄了,這又令我們感到吃驚了,可是,我們不得不來懷疑一下,僕人究竟是誰?是家境貧寒在學校裡縮頭縮腦的彼得•佩魯迪?還是家庭根基深厚肆意張揚的西裡斯•布萊克?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如果你是神秘人,你會選擇誰當你的手下?

更遑論阿茲卡班裡還關著一個瘋狂的食死徒:貝拉特裡斯•萊斯特蘭奇,出嫁前的姓氏正是布萊克!

筆者有一位友人,曾經當面質問過布萊克,他是否真的不是神秘人的僕人這個問題,要知道,布萊克家的錢財,足以讓他們能收買一個人讓他去頂罪,因為,當時的布萊克家族,除了西裡斯布萊克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如果西裡斯布萊克在牢裡坐到死,那麼布萊克家族就會永遠消失在巫師界!

可是布萊克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並且不讓《預言家日報》的攝影師給哈利波特照相!要知道,救世主是我們多少人的精神支柱啊!

另外,布萊克收養哈利波特的用意,也實在值得我們去揣測,篇幅有限,筆者不再多做贅述。

記者麗塔•斯基特為您報導。

“砰!”的一聲響,雷古勒斯重重的將那份報紙砸在餐桌上。

他對面的西裡斯依舊十分淡定的吃他的早餐,看見他的動作,單單只是說了一句:“雷,注意你的禮儀,不用理那些狗叫聲,吃飯吧。”

“吃什麼吃,氣都氣飽了!”雷古勒斯瞥見西裡斯的動作停了一下,接下來卻依舊繼續吃飯,忍不住開口道,“你不說點兒什麼麼?”

西裡斯歎口氣,放下手裡的餐具:“說什麼?花個錢在這個無謂的報紙上發個聲明,表示我如果是神秘人的僕人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這話一開口,雷古勒斯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兒過度了,《預言家日報》的不靠譜,早有領教,這篇文章已經登載了上去,石子已經投進了水裡,必然會引起波瀾,如果真的回應,只會起到反效果,這年頭的人就是這樣,你越搭理他,他越來勁兒……

他咬咬嘴唇:“難道就這麼算了,西裡斯,這完全不是你的風格。”以西裡斯的個性,被打一拳就要回十拳才對!

西裡斯看著雷古勒斯,緩緩的搖頭:“當然不是,雖然我並不在乎其他人相不相信我,怎麼看我,這個世界上只要你和哈利相信我就可以了,但這個悶虧我也絕對不會白吃,等著瞧好吧。”

說完他,他再度拿起報紙,看著那邊報導上的兩個名詞,唇角微微揚起:

攝影師,和麗塔•斯基特,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知道我在寫嘛玩意兒……捂臉逃~~
以下事蹟非本人經歷:
「公司上班遲到要罰二十……早上快要遲到於是打個摩的,問多少錢,司機伸手比劃了下,我說走吧~到公司後我遞給司機5塊錢,司機說要6塊,他伸出手來我定睛一看:6個指頭。。6個。。囧~ 」




☆、冷戰


就在西裡斯決定對麗塔的那篇報導不予理會,找時間再反擊的時候,沒過幾日,就在霍格華茲即將放假的時候,報紙上卻又披露出一件事,那就是現任霍格華茲的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萊姆斯•盧平是個狼人!

如果說先前那篇報導還有人嗤之以鼻了話,那麼這個事實一說出口,整個巫師界都炸窩了!

“狼人的證詞究竟有多可信?據稱西裡斯•布萊克在學生時代就與萊姆斯•盧平是親密好友,但關於西裡斯•布萊克的身份證詞方面,他們之間是否有“交易”?

再者,霍格華茲是什麼地方?整個巫師界所有的家庭的後代幾乎都在那裡上學!鄧布利多竟然雇傭一個狼人去霍格華茲教書,這不得不令家長們開始懷疑:

號稱全英國最安全的霍格華茲,竟然由他的校長先生引進了一個“隱患”進去,在將來,那裡究竟有多安全?”

看到這裡的時候,西裡斯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了:“可惡,他們以為沾到點兒狼人的吐沫就會變成狼人麼!”

麗塔•斯基特,你還真是能顛覆我的認知啊。

“狼人?”雷古勒斯有些奇怪他哥哥的反應,要知道前幾天,他為他拍桌子的時候,這位老兄可是淡定的很呢,到底是什麼觸到他的逆鱗了?

他抽過西裡斯手裡的報紙,看過之後完全不淡定了:

“萊姆斯•盧平是個狼人?”雷古勒斯失聲叫道,“而你,西裡斯,居然跟一個狼人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上學的時候你甚至於跟他一個宿舍!”

被雷古勒斯這麼一喊,西裡斯自己反倒冷靜下來了,他看了一眼雷古勒斯道:“那麼緊張幹嘛,我跟他相處了那麼多年還不是一樣是正常人,你們真的對他太大驚小怪了,他可不是芬裡爾格雷伯克第二。”

“可那畢竟是狼人啊!”雷古勒斯忍不住扶額,他這個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啊。

“好了,不用再說了,不管怎麼樣,我上學期間和現在也沒有發現一個學生被咬的,我現在有事要做,一會兒還得去接哈利回來,你慢慢吃。”

說完,西裡斯就離開了廚房。

他上樓時的腳步有一些沉重,他在一邊走一邊思考:這個秘密究竟是誰洩露出去的?既能讓盧平離開學校,又能順便打擊一下他,可能人選可真是不多啊。

他的腦子裡,反射性的想到了斯內普,隨即又搖頭,也許並不是,斯內普那個人雖然挺討厭,但是該守的秘密,他都會保守的。

可不管怎樣,盧平的身份都已經洩露了,彼得逃獄了,他一定回去找伏地魔,看來貝拉特裡斯那邊,他恐怕顧不了那麼多了。

接哈利從國王十字車站回格裡莫廣場12號的路上,教父子兩個一向是一邊走一邊說的,雖然通常都是哈利一邊嘰嘰喳喳的說著學校裡發生的事,西裡斯一邊微笑著聽,但是今年卻似乎不太一樣了。

哈利一路上都比較沉默,西裡斯覺得,大約是因為彼得的逃獄,這孩子心裡不舒服了吧。

於是在回到家之後,哈利上樓前,西裡斯對著他說:“哈利,別操那麼多閒心思,彼得終歸會被抓回來的。”

哈利朝西裡斯點點頭,一句話也不說,客廳裡的雷古勒斯沒好氣的說:“怪裡怪氣!”而哈利竟然沒有回嘴!

西裡斯皺眉:已經情緒低落到這種地步了麼?

晚飯的時候,哈利也沒有下來吃,只是叫克利切給他端進房間裡,但是據克利切所說,哈利也沒吃多少,總是唉聲歎氣的。

西裡斯沒管他,少年人有少年人的煩惱,人家不願意說,自己去問不是招人煩麼?

但是,在晚上臨睡的時候,他正躺靠在床上看書,房間的門卻被推開了,哈利站在門口卻沒有進去。

放下手裡的書,西裡斯覺得哈利更奇怪了,於是朝他招招手:“哈利,進來啊,怎麼了?”

哈利的頭搖了搖:“不了,西裡斯,我只想跟你說一下,明天,我自己去女貞路好麼?”話音剛落,在瞧見西裡斯倏然緊皺眉頭之後,慌亂的補充,“我,我是說,我已經要十四歲了,不用您在特意……”

“哈利,你是不是也在懷疑我?”西裡斯截口道,哈利啞然無聲了。

然後,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哈利才低著頭開口,聲音像蚊子叫:“對不起……可是……”

西裡斯靜靜的看著他,依舊半躺在床上動也沒動:“不用說對不起,這件事本身就無法說清楚,除非詹姆斯和莉莉跳出來作證,人最相信的始終是自己的父母,這是你自己的事。”

哈利張了張嘴,但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你一個人去也好。”西裡斯繼續說道,“可以在那邊冷靜一下,我想今年你恐怕不會迫不及待的要回來了。”

“我……”哈利想要反駁,但是卻發現自己十分無力。

西裡斯重新拿起先前的那本書:“行了,你回去吧,不要打擾我。”

哈利看著西裡斯又專注于書本上的側臉,咬了咬嘴唇,終於還是關上了門。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西裡斯手裡被攥的有些發皺的紙頁終於被解放了:他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覺得十分煩躁,將書本重重的摔在床頭櫃上,熄掉了燈,躺進了被子裡面,但是,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句話:哈利不相信他。

哈利竟然會不相信他,而去相信那個麗塔•斯基特的話!西裡斯覺得渾身顫抖而又憤怒,他真想跑到哈利面前拽著他的衣領子朝他吼叫:“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麼?難道那不足以證明我的清白麼?我這些年來的付出和努力你是不是都喂了狗?”

但是一想到哈利從小到大的種種:知道他是他教父時眼中的欣喜,對一個晚安吻的期待,對見到爸爸媽媽的渴望,朝他喊著不想再一個人時的淒涼,他胸中的怒氣,就像被針紮了之後的皮球,泄得一乾二淨。

只是,為什麼……

他情不自禁的緊緊抓住自己胸前的睡衣:這裡,為什麼跟刀絞似的……那麼痛?或者,這就是付出之後被辜負後果?

西裡斯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稱自己有點兒不舒服,刻意沒有起床,聽著樓下乒乒乓乓收拾東西離開的聲音,還有雷古勒斯刻意找茬兒的話語,但是哈利一句話也沒接,甚至於最後雷古勒斯氣哼哼的說:“難道不知道跟你的教父打聲招呼再離開麼?”他的聲音放得很大,似乎是故意想讓西裡斯聽到。

但是哈利回答的話,西裡斯卻沒有聽到,他只知道,哈利沒有跟他來說一句“他走了”,就離開了布萊克宅。

他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覺得有點兒麻木了。

接下來的日子,布萊克宅幾乎陷入了無止境的沉默。雷古勒斯開始還竊喜於兩個人吵架,但是沒兩天也受不了了:

“拜託!我不能出門不能通信你連話都不跟我說,是不是想讓我憋死啊!”

被他吼的西裡斯回神:“啊,抱歉,雷,是我的錯。”

然後他“看起來”就恢復了正常。

西裡斯給盧平寫信,知道他已經再次丟了工作,但顯然,接他到布萊克宅照應和直接接濟他都不是明智的行為,他跟雷古勒斯商量了一下,將麻瓜界的一個小店面交給他全權照應,變身日直接關店門就是,盧平推辭再三,終於還是接受了。

哈利還是在兩個星期後回到了布萊克宅,這讓西裡斯稍微好受了一點兒,最起碼,他在哈利心目中的地位比女貞路那一家高了那麼一點兒不是麼?

如果西裡斯心中的想法被雷古勒斯知道了,小雷童鞋恐怕要“恨鐵不成鋼”了:跟麻瓜們比?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

只是,哈利雖然回來了,教父子兩個卻不復往日的親密,除了必要的對話,仍舊是各過各的的生活,就連哈利生日的時候收到了來自西裡斯的,他期待已久的魔杖套,也沒能讓兩個人的關係緩和下來。

直到開學前兩個星期的一天晚上。

西裡斯正在睡覺的時候,被一聲爆響驚醒了——他一向淺眠,稍有點兒動靜就會醒——黑暗中兩個網球一樣大的眼睛令他微微一驚,但隨即知道是誰了。

他有些疲憊的打開床頭燈,站在床邊的,果然是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

“克利切不是有意要打擾少爺睡覺的。”克利切輕聲說,“但是少爺要克利切照顧哈利小主人,克利切發現哈利小主人做了噩夢。”

“做了噩夢?”聽見這句話,西裡斯的精神頭一下子來了,他一邊披上晨衣一邊下床,“叫醒哈利了麼?”

“克利切叫不醒哈利小主人,這才來找少爺的,克利切沒用,克利切是個沒用的家養小精靈——”說著說著,就開始準備以頭撞地板。

西裡斯有些無奈的捏捏額頭:“我命令你停止懲罰自己!”克利切的動作像被一根繩子硬生生的拉住一樣,姿勢怪異的停在一個瞬間。

“不想吵醒別人就別發出一點兒聲音!”說完,西裡斯走出房間:儘管哈利是不相信他的,可是他還是不忍心不去管他,更何況讓家養小精靈驚動主人的,不會是件小事。

這也許就是“做父母”的心情?西裡斯無奈的對自己搖搖頭,打開了哈利的房間的門,果然看見,哈利正躺在床上,眼睛緊閉,但是口中呼哧呼哧喘氣,頭不斷的搖擺著,額上滿是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可能作品不夠好……但是坑品絕對夠好……我一定寫到底……
這是要鬧哪兒樣……
「學校電腦協會活動決賽的dota對決,雙方一邊是學生隊一邊是老師隊。學生隊的隊長接過話筒就說:我們的參賽宣言是:對不起,這場比賽我要贏。我順口就接了一句:老師們的宣言是:對不起,這個學期你要掛…… 」




☆、球賽

這是怎麼了?西裡斯皺著眉頭快步走到哈利的床邊搖他:“哈利,哈利,快醒醒,你只是在做夢!哈利!快醒醒……”

但是怎麼晃都晃不醒他,哈利依舊兀自掙扎著。

是發燒了麼?西裡斯反射性的用手去碰觸哈利那滿是汗水的額頭,卻被他額頭上那個閃電型的疤痕的燙人的溫度嚇到了,那溫度已經到了他碰觸到之後反射性的縮手的地步!

西裡斯覺得這麼下去絕不是事兒,心下一橫,他抽出魔杖:“清水如泉!”

下一秒,一道水波從他的魔杖裡跳了出來,直接噴灑了哈利一臉水,哈利一個激靈,終於睜開了眼睛。

西裡斯連忙把魔杖丟到一邊扶著哈利的身子讓他半坐起來:“哈利,哈利,醒了沒有,我是西裡斯。”

初開始,哈利綠色的眼珠裡並沒有什麼焦距,但是在西裡斯說了兩遍之後,他似乎才抓住了他的話音,反手拉著西裡斯的晨衣:“西裡斯?”

“對,是我,你怎麼了?”

哈利突然重重的倒在了床上,但西裡斯看得出來,他渾身緊繃的神經已經放鬆了下來。

看著他閉著眼睛緩了緩粗重的呼吸,整個人稍微平靜下來之後,哈利再次張開了眼睛:“西裡斯……”

“嗯,我在呢!怎麼了,是不是做了噩夢?”西裡斯柔聲道。

哈利搖了搖頭:“對不起,西裡斯。”

西裡斯微微張大眼睛,有些訝異:“為什麼突然之間跟要我道歉?”

哈利用手背蓋住眼睛,聲音有些悶:“我覺得我簡直蠢透了,我竟然會相信那些人的鬼話而不相信你,對不起……對不起……西裡斯……我……”

昏黃的燈光下,西裡斯看見透明的液體從哈利的臉上流進了他的頸窩。

“既然你已經跟我道歉了,那就證明,你現在是相信我的了,那麼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讓你決定相信我的?”

傷疤熱的燙手,哈利又陷入夢境中醒不過來,西裡斯基本已經可以肯定,哈利跟伏地魔的思想,已經開始聯繫了。

但是哈利好半天沒有開口,大約是在猶豫是否要告訴西裡斯。

“我摸到你的傷疤很燙,是不是很疼?你是不是夢到了關於神秘人的事?只有他才會讓你的傷疤出現問題。”西裡斯說。

哈利將手背從眼上拿開,有些吃驚的看著西裡斯,張了張嘴但是沒說話,半晌之後,他還是點了點頭,坐了起來。

西裡斯把枕頭放在他背後讓他靠著。

“我夢見了他,伏地魔。”哈利輕聲說。

“還有呢?繼續說。”西裡斯鼓勵道。

“他身邊有一條蛇……還有蟲尾巴,我記得那是彼得佩魯迪的外號,你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外號對麼?”哈利的表情有些忐忑。

“對,彼得的綽號就叫蟲尾巴,他在伏地魔身邊是麼?所以,你確定了我不是那個人的僕人而彼得才是,哈利,那也許只是你想為我開脫而做的夢,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既然哈利已經開始試著相信他了,那麼他就不容許再有第二次的不信任,所以,就得把一切的藉口都斬斷。

“那不是夢!”哈利聲音稍微大了一些,他喘了口氣,“對不起,我是說,它太真實了。”

西裡斯看著他不說話。

哈利咽了口唾沫:“伏地魔殺了個麻瓜老頭,他們正在策劃殺另一個人。”他有些希冀的看著西裡斯,似乎盼望他能說些什麼,可西裡斯依舊只是看著他,但灰色的眼珠仿佛在說,沒關係,儘管說。

“那個人是我。”哈利說完,渾身打了個冷戰,似乎覺得伏地魔那冷冰冰的、尖利的聲音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了。

西裡斯傾身上前去抱了抱他,安慰道:“沒事,沒事,伏地魔沒那麼容易能輕易殺掉你的,好了好了,放寬心,傷疤是不是很疼,我叫克利切弄個冰袋給你敷一敷。”

哈利點點頭,忽又咧嘴一笑:“但我不得不說,我真慶倖我做了這個夢,西裡斯,以後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只相信你一個!”

西裡斯笑了笑,但笑意沒有到達眼裡:“嗯,這才是我的乖孩子,對了,你傷疤疼的事兒,暫時先別告訴別人。”

哈利應下了,西裡斯吩咐了克利切照顧他,然後自己離開了他的房間。

關上哈利的房門的時候,他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就像被開關關掉一樣,立刻消失了。

注視著那扇隔絕了他和哈利的門板上,西裡斯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雷古勒斯就注意到,哈利和西裡斯的關係似乎緩和了不少,不明所以的他有點兒氣悶的看著報紙,正在這時,克利切拿來了一封信。

“哈利小主人的信。”

哈利接過的信看了一下,對著西裡斯說:“哦,是羅恩寫來的。”他把它拆開,剛看完第一句他就跳了起來。

雷古勒斯正準備皺著眉頭斥責他,可哈利的一句話讓他忘了這件事兒。

“哦,世界盃,我居然會把這個給忘了!”哈利說。“羅恩寫信說韋斯萊先生弄到了星期一夜裡愛爾蘭對保加利亞的票,頂層包廂的,邀請我一起去看,西裡斯!”

西裡斯十分淡定的拿餐巾紙擦嘴:“你得高興你還有個朋友記得你,否則我會覺得你作為一個霍格華茲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的隊員並不合格,當你去學校之後大家都在討論魁地奇的時候你卻茫然不知。”

哈利有些尷尬的撓頭,雷古勒斯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但手裡的刀叉在銀盤子上劃過一道刺耳的聲音。

西裡斯看著雷古勒斯的樣子,心知肚明,於是抬頭問哈利:“他只邀請了你一個人麼?”

哈利愣了一下,低頭將信細細的讀了一下,抬起頭有些無奈:“好像是這樣的。”

“真沒禮貌。”雷古勒斯咕噥了一句,西裡斯有些好笑的拍拍他的手:“好了,正好我可以在家陪你。”

雷古勒斯的唇角剛剛揚起一點點弧度,克利切又出現了,尖著嗓子叫:“瑪律福小少爺給哈利小主人的信!”

說著,雙手捧上一封信,對這封信的待遇,比對羅恩那封信的待遇好上好幾倍。

“德拉科?”哈利有些奇怪的拿起信封,抽出來的時候,裡面帶出了兩張長條形的紙狀物,哈利拿起來一瞧,驚喜道,“是球票!”

“這麼一來就有三張了!”哈利興高采烈的說完,突然瞧見了雷古勒斯陰沉下來的臉色,這才記起,雷古勒斯的“存在”,是不能為外人所知道的。

西裡斯朝哈利手裡的信呶呶嘴:“先看信。”

哈利依言看了:“德拉科說,盧修斯叔叔本來是能弄到五張球票的,但是羅恩家拿的太多了,到手的只有四張,納西莎阿姨就說她對那個沒興趣,不想去參加,這才把票餘出來的。”

用手指敲著餐桌的桌面,西裡斯思索著該如何辦才好:雷古勒斯喜歡魁地奇,不輸給任何一個人,也不是沒有辦法帶他去,但是都有暴露的危險,該怎麼辦才好呢?

沒等他想出來辦法,雷古勒斯突然放下了餐具站起身:“我先上樓了。”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西裡斯還是看到,他的嘴角耷拉了下來。

歎口氣,他叫住他:“等等,雷。”

雷古勒斯站住了。

“哈利,你去跟羅恩和德拉科回信,說明一下情況,告訴一下他們我們會去,順便把納西莎的票寄回去。”西裡斯的話令哈利長大了嘴巴:

“但是……但是……”他看了看一旁的雷古勒斯,不太明白西裡斯的意思,難道要把雷古勒斯一個人丟在布萊克宅?

西裡斯沒有理會哈利,轉向抿著嘴唇的雷古勒斯:“雷,你如果想去,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以我的身份去。”

雷古勒斯的眼睛睜大了:“以你的身份去?也就是說……”

“對!”西裡斯微笑著點點頭,“我要損失幾根頭髮,而你,則是要在嘴巴上吃點兒苦頭了,要知道,複方湯劑的滋味兒可比南瓜汁差勁兒多了!”
*

而在這個決定下了之後,哈利和雷古勒斯不約而同的在私下裡單獨找了西裡斯。

“西裡斯,既然有複方湯劑,又有足夠的票,為什麼不讓雷古勒斯變成其他人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呢?”這是哈利。

“那麼你告訴我,雷該變成誰去呢?陌生人肯定不行,不容易跟我們扯上關係,我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布萊克家更是沒別人了,好了,我對那球沒你們那麼狂熱,你們去就可以了,答應我一件事,照顧好雷,注意讓他喝複方湯劑,而且他已經十多年沒接觸過外界了,但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而已,哈利。”

“……好的。”

……

“我不想欠你的人情,所以我會幫你好好的看著那個小混蛋的!”打開西裡斯所在的房間的門之後,雷古勒斯彆彆扭扭的丟下這麼一句話,“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西裡斯摸摸鼻子,心說正好省了我特意交代了……  
  
作者有話要說:無獎問答時間~
女孩子們最討厭的親戚是誰?
猜中了你就知道我今天是什麼心情了……
博君一笑:
「鄰居家大爺60多歲,手腳不太管用了,養了一個喵星人和一個汪星人,倆畜生感情非常好,經常協同作案......前幾天lz剛進門,看到這樣一幕... 大爺買的雞腿,拿起來剛想吃,喵星人竄上桌子一巴掌把雞腿甩飛了,汪星人叼起來撒腿就跑,倆畜生跑牆角分贓去了,留下滿臉黑線的大爺…… 」




☆、糟糕


星期一中午的時候,交代了一大堆注意事項之後,西裡斯目送著雷古勒斯帶著哈利幻影移形離開,他重重的將自己摔進扶手椅裡面,捏了捏眉心。

“終於能清淨一會兒了!”

他自言自語道。

但是,半晌之後,他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兒,家裡太安靜了。

他忍不住苦笑:人還真是矛盾啊,人多的時候嫌吵,人都一走反而嫌靜得慌。

去睡覺吧,如果一直清醒著的話,太容易想東想西了,他想著,站起身走回了臥室。

第二天一大早,他草草吃了早飯,讓克利切把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拿了過來,果不其然,上面登載著一大幅黑魔標記懸在樹梢上的閃光黑白照片,標題是:“魁地奇世界盃賽上的恐怖場面”。

他細細的讀了讀,發現沒有牽涉到魔杖的問題,不知道他送給哈利的魔杖套有沒有幫上什麼忙。

就在這時,一聲爆炸聲響起,另一個西裡斯帶著哈利出現在了廚房的餐桌旁,哈利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想要嘔吐。

西裡斯看到雷古勒斯雖然還頂著他的臉,但是臉色卻非常的蒼白,他坐下來,手抖的幾乎拿不穩茶杯。

“克利切,把哈利的早餐拿到他房裡,哈利,你先回房。”西裡斯說。

哈利看起來不太願意,但是西裡斯的眼睛中,卻有著不容他拒絕的情緒。

“鎮定點兒,雷!”西裡斯在哈利離開廚房後,幫他拿穩茶杯,往他嘴裡送了一杯茶,雷古勒斯的情緒總算是好了一點兒。

“從事發到現在你一直是這樣的麼?”西裡斯覺得有點兒奇怪,黑魔標記已經被發出來好幾個小時了,為什麼雷古勒斯的情緒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激動?

雷古勒斯的臉突然漲紅了,他總不能告訴西裡斯,他是因為看到他之後放鬆下來,才會弄成剛才那副模樣的吧?

“我還以為是他又出現了!”雷古勒斯小聲說,“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那你有感覺麼?”西裡斯說,指的是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

雷古勒斯搖搖頭,發覺它不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應該是個食死徒幹的,但是當時一時混亂我不記得把複方湯劑放哪兒了,路上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我擔心會有人認出我。

西裡斯微微一笑:“看起來你沒有被認出來,你還是很幸運的。”

“嗯,說的對,梅林對我還不錯!”有人安慰,雷古勒斯開始能說笑了。

西裡斯站起來拍拍他:“好了,吃過早飯之後就去休息吧,沒人知道你的事兒,放寬心,我去找哈利。”

雷古勒斯點點頭:“好的。”

西裡斯上了樓到了哈利的房間裡,細細問了才知道,那個黑魔標記,因為是從赫敏的魔杖裡面發出來的,所以並沒有被追究,想一想也知道,赫敏自己都是麻瓜出身,怎麼可能跟崇尚純血的神秘人扯上關係?

哈利休息之後,西裡斯回到書房,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好半晌,終於還是提筆寫了一封信。

親愛的鄧布利多校長:

關於您想我讓我出任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教授的事,經過昨晚那件事之後,我想我要改變主意了,我十分願意接受您的邀請,希望能就近及時的得到哈利的狀況,只是不知道您是否已經找到了人選,請給我回信。

您的  西裡斯

收到鄧布利多肯定的信件之後,西裡斯長長的松了口氣:今年有三強爭霸賽,沒有了人能夠冒充穆迪,塞德里克也會多一份安全保障吧。

但是他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說,你這麼做,其實是不對的,你應該讓他安安靜靜的發展下去……

西裡斯努力忽略了這個意願。
*

今年的九月一日,開學日的天氣糟透了,大雨嘩啦嘩啦的下著,巫師們的確是有防雨防濕的咒語,但你不能指望走在倫敦的大街上人們看到你不打傘或者打著傘但是在這樣的大風天氣裡身上卻一點兒也沒濕而不會驚訝。

所以步行去車站是不可能了,他們叫了計程車,但上車之前仍然弄的半身雨水。

送走了哈利之後,西裡斯陪著雷古勒斯吃了午餐,就通過壁爐去了霍格華茲——他已經答應了雷古勒斯,他可以偶爾通過壁爐到黑魔法防禦術老師的辦公室去找他。

開學宴會上,西裡斯的歸來固然令許多老生挺高興的,但是更讓他們激動的,莫過於即將到來的三強爭霸賽。

鄧布利多在介紹三強爭霸賽的時候,西裡斯觀察著底下的學生們的反應,他們看起來沒幾個人因為鄧布利多口中的“死亡”這個詞語而產生恐懼,大多數人覺得一百多年前死去的那些人跟他們沒關係,他們也對那些人不感興趣。

他不禁在暗地裡搖頭: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啊。

但是當鄧布利多提出年齡限制是十七歲的時候,在那個滿十七歲的人為數不多的禮堂上傳出了非常大噓聲和憤怒聲,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顯得尤其嚴重。

儘管抗議的聲音很大,但是規定就是規定,而且離另外兩所學校到來還有一段時間,學生們該上的課還是得上。

西裡斯開始在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們之間進行實踐課,教的,其實也只是一些簡單的戰鬥技巧——如果沒有意外,明年烏姆裡奇就會跑來霍格華茲干涉教學,他必須在這一年內交給這些孩子們一些自保的東西。

這讓那幫學生們高興壞了,對於十四五歲的少年們來說,戰鬥和冒險是最有吸引力的東西,西裡斯的課越來越受歡迎,但是西裡斯卻異常嚴格,就算是學的非常好的哈利,也沒有情面可以講。

“你們要記住,沒有一個魔咒是沒有用的!”西裡斯在課堂上經常強調這一句話。“在我看來,魔法沒有什麼黑白之分,只在於人們怎麼用它,漂浮咒也一樣可以幹掉一個巨怪!”

說到這裡時,他看了一眼哈利和德拉科,兩個少年被分到了一個小組——這還是四年級的特殊情況,由四個學院,每個學院一個人組成的小組,哈利他們這組自然是他和德拉科、赫敏、羅恩,再加上一個“多餘”的納威。

哈利和德拉科相視一笑,兩個人都想到了一年級時遇到巨怪時的情形,羅恩一臉古怪的看著這倆人,不明白他倆怎麼突然出現那種動作。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過的很快,活點地圖一直在西裡斯的口袋裡裝著,十月裡的一天,他在有求必應屋呆著,看著哈利的名字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徘徊了許久離開之後,這才回到了辦公室裡。

不知道哈利知不知道他在躲著他呢,西裡斯苦笑著拿出學生們的作業開始批改。

他已經下了決心了,如果哈利五年級的時候,關於小天狼星自己的那一場“死亡”在劫難逃的話,那麼他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好了。

但,如果他到時候死裡逃生的話,他就可以認為,那之後,他所活著的日子,就只屬於他自己了。

也許會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吧,所以,他得慢慢的跟哈利拉開點兒距離,他覺得他可能承受不起第二次“懷疑”。

十月三十號,布斯巴頓的美麗姑娘們和德姆斯特朗的帥氣小夥子們終於加入到了霍格華茲的餐桌上,但顯然太過活潑的格蘭芬多和太過老實的赫奇帕奇都不適合做招待者,於是他們分別坐到了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長桌上。

晚宴結束後,西裡斯有些漫不經心的往辦公室的方向走,路上思索著一件事:要不要晚上去蹲點兒看看有沒有人偷偷的去瞧瞧是不是有人會把哈利的名字放進火焰杯裡呢?

“教父!”

正想著呢,一聲叫喚把他給驚到了——他忘了看活點地圖!

哈利有些奇怪的看西裡斯,納悶怎麼西裡斯看到他跟見了鬼似的?這兩個月他與西裡斯除了在課堂上,其他的地方似乎很少見到他,幾次來他這裡都碰上西裡斯正巧不在,他甚至在教工餐桌上都沒看見過他!

但是他並沒有多想,要知道,西裡斯的確很忙的,雷古勒斯不能出門,很多事就得西裡斯出門去辦,加上七個年紀的課程和作業,赫敏說他得體諒一下西裡斯的辛苦,但是今天晚上他知道他一定碰得到也必須找到西裡斯!

西裡斯調整了一下情緒,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怎麼了,哈利,找我有什麼事?”

哈利看起來有點兒吃驚:“明天是什麼日子你忘了麼,西裡斯,我是來問問你明天我們什麼時候去戈德里克山谷的。”

西裡斯聞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明日就是十月三十一日,慣例要去波特老宅的。

他忍不住扶額苦笑道:“瞧我,都給忙忘了。”

哈利咧嘴一笑:“你是挺忙的,我來找了你好幾次你都不在。哦,對了。”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徽章,“這是赫敏讓我給你的。”

西裡斯接過一瞧,只見上面寫著S.P.E.W.“嘔吐?”他不禁樂了,“什麼意思?”

哈利聳聳肩:“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赫敏是會長,我和羅恩是會員,德拉科拒絕了。”

“你沒告訴赫敏我們家有克利切麼?”

“我哪敢啊!”哈利誇張的說,“聽說赫敏知道霍格華茲有家養小精靈的時候連飯都不想吃了,說了一定會被她說是剝削階級的。”

西裡斯笑笑,將徽章放回兜裡,拍拍哈利的肩膀:“好了,我有機會會找他聊聊的,明天正好週六,我們早去早回,你肯定想知道霍格華茲的勇士是誰對麼?”

哈利歡呼一聲,飛快的跑掉了。

西裡斯看著他的背影,笑容垮了下來:他倒是想今天晚上就帶哈利走掉,這樣的話,如果明天出了什麼事,哈利也有藉口,但是他要怎麼告訴哈利,他今天晚上不能呆在霍格華茲?

掉進自我世界的結果還真是糟糕啊,西裡斯有些頭痛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西裡斯很糟糕,我也很糟糕……撓牆!
博君一笑:
「  我:“媽,我想吃紅燒肉、”媽媽:“一會去給你買肉、你說你啥都不會,將來你家孩子要事說,想吃紅燒肉,你咋 辦?”“我就告訴他,找他姥姥去!哈哈哈!”我娘:“……那我早晚有一天得沒有了啊、”我:“那我就告訴他,別和我提紅燒肉,一說紅燒肉我就想起你姥 姥……傷心、”我娘:“哈哈哈!誰將來是你孩子可倒楣了!”我:“嘿嘿!沒事!你快去買肉啦!!”“……別和我提紅燒肉……一提我就想起你已去的姥 爺……”我:“……” 」




☆、指責


第二天西裡斯帶著哈利去給波特夫婦掃墓的時候,明顯覺得哈利顯得有點兒心不在焉,心裡就忍不住想要歎氣。

看來,三強爭霸賽對哈利的吸引力不亞於任何人啊,只是,不知道如果今晚如果被子裡跳出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名單時,他能不能承受住輿論的壓力呢?

既然哈利自己都沒什麼心思,西裡斯也不想在戈德里克山谷多呆,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霍格華茲。

因為他們一大早起來去的,又是通過幻影移形這種急速的旅行方式,所以當他們回到霍格華茲的禮堂的時候,正碰上呵呵笑著的格蘭芬多的學生李•喬丹陪著兩個白鬍子的老頭往醫療翼的方向跑過去。

哈利滿臉驚訝的看著他們走開,回頭去問西裡斯:“那不是喬治和弗雷德麼?”

西裡斯也笑了:“看樣子是喝了增齡劑遭到報應了。”

羅恩和赫敏跑過來,羅恩大聲道:“哈利,看見喬治和弗雷德的白鬍子了麼?鄧布利多教授說他們倆的鬍子比拉文克勞的福西特和你們學院的薩默斯的漂亮多了!”說完又咯咯笑了。

赫敏瞧見了西裡斯,急忙奔上前來:“哦,教授,我很高興,呃,我是說,你接受了那枚徽章。”

那廂哈利和羅恩在聊天,哈利在跟羅恩打聽還有誰投了名字進去,羅恩告訴他有斯萊特林的也有赫奇帕奇的,正當此時,門廳裡又爆出一聲喝彩,原來是格蘭芬多的安吉麗娜•詹森把名字成功投了進去。

西裡斯正要跟赫敏說起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布斯巴頓的學生們的出現又引起了一陣騷動,看樣子這個地方實在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如果不介意的話,到我的辦公室聊聊好麼?”西裡斯說,赫敏欣然應允,哈利和羅恩瞧見兩個人一起走開,也連忙跟上來。

“嘿,你們要到哪兒去?”羅恩問。

“去教授的辦公室聊一會兒。”赫敏說。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大概已經知道他們要聊什麼,兩個人跟了上去。

在即將要上樓的時候,他們碰見德拉科正跟一群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在低聲說著什麼,他們這個三個學生一個教授的組合顯然吸引了德拉科的目光,但他絕對不能當著那麼多斯萊特林的面跑來跟一個格蘭芬多的教授套近乎,但顯然他有點兒在意。

西裡斯停下腳步,想了想,朝德拉科喊打:“瑪律福先生,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德拉科裝出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但是還是跟了上來,五個人一起到了西裡斯的辦公室裡。

幾乎是門關上的那一刻,德拉科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你們準備幹嗎?”他以為他們要討論什麼秘密事件。

“哦,德拉科,拜託,你每天裝成那副樣子累不累啊。”哈利扶額。

德拉科聳聳肩:“所以我特喜歡打魁地奇的時候!”

西裡斯讓他們坐下,給他們送上茶和小點心,他自己則是什麼都沒吃:“赫敏,我只是暫時收下了那枚徽章,哈利沒有說的太清楚,你的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成立的初衷是什麼?”

“天哪,格蘭傑,別告訴我你給教授也發了你的那個‘嘔吐’徽章!”德拉科□道,一副我真受不了你的樣子。

“沒錯,我還準備等遇到海格的時候也給他一個呢。”赫敏聳肩,“教授,我在魁地奇世界盃上遇到了克勞奇先生和他的家養小精靈閃閃,我才知道原來家養小精靈遭受著十分不公平的待遇,您想一想,它們每時每刻都在工作,但是沒有工資,沒有津貼,沒有病假,什麼都沒有,有時候還要被虐待……”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報酬?”西裡斯突然打斷了赫敏的長篇大論。

赫敏一愣,滿臉疑惑:“有麼?”

但是西裡斯沒有回答他,卻直接問羅恩:“我記得你曾跟哈利說過,莫莉曾經想要個家養小精靈來照顧他們兄弟幾個,是這樣麼?”

羅恩的表情是有一點兒尷尬,有些埋怨哈利什麼都跟西裡斯說,哈利朝羅恩無辜的攤攤手。

“是的,可惜沒能成功。”他說。

“赫敏,你知道,家養小精靈是沒有錢拿的,所以韋斯萊家沒能有一隻小精靈絕對不是因為錢的關係,霍格華茲應該能讓你瞭解到一件事,越是古老的房子就越是有靈性,或者說它自己也會有魔法,家養小精靈身上的魔力事實上就是通過吸取房子的魔力得來的,那就是他們的報酬,這也是為什麼只有古老的家族才有家養小精靈的緣故。”

“可是,他們沒有休假……”

“他們在做自己喜歡的事,不想去休息,就像我如果讀到了一本自己的書,會連睡覺時間都犧牲掉去把它讀完。”

“但是,它們有時候會被虐待!”赫敏嚷嚷道。

“哈利,克利切懲罰自己的時候會令你頭痛麼?”西裡斯突然問起了哈利。

哈利偷偷看了一眼十分驚訝的赫敏,乾巴巴的答:“是的,有時候我覺得那沒什麼,但是它自己總是去撞地板……”

“你知道了?小精靈們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你不能指望人人都有愛心,赫敏。”西裡斯朝他攤手,赫敏啞然了。

“哦,舅舅,我能把這本書借回去看麼?”德拉科突然出聲道。

西裡斯扭頭一瞧,德拉科和羅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他的書櫃面前徘徊,一人手裡捧了一本書正讀得入味。

“不行。”西裡斯毫不留情的拒絕,他認出那是一本故事性很強的書籍,“如果讓你借回去我擔心你會在課堂上看,所以你可以在這裡看。”

赫敏正蹙著眉頭要說話,西裡斯指了指另一個書櫃道:“赫敏,我猜你會喜歡那一櫃的書。”

於是,褐發小女巫被成功“收買”了。

接下來的一天,他們都消磨在了西裡斯的辦公室裡,中午的時候西裡斯叫來家養小精靈送來了午餐,赫敏看書看得入迷了,壓根兒沒瞧見。

他們在五點半的時候才想起來即將到來的萬聖節晚宴和學校勇士宣佈儀式,匆匆離開西裡斯的辦公室去禮堂,到門口的時候,正撞上打扮十分與眾不同的海格。

他正跟馬克沁夫人一邊說話一邊往禮堂裡面走,表情如癡如醉,甚至於經過哈利他們身邊的時候壓根兒沒有看見他們。

他身上嗆人的味道令德拉科毫不掩飾他的厭惡,匆匆跑到斯萊特林的長桌坐下,羅恩咳嗽著走掉了,哈利和赫敏則看起來快要窒息了。

西裡斯不由得為坐在海格身邊的人感到悲哀,話說有時候他還真想不通巫師界的品味。

晚宴過後,勇士的名字開始被宣佈。

一切都跟原著沒什麼不一樣,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爾•克魯姆,布斯巴頓的芙蓉•德拉庫爾和霍格華茲的塞德里克•迪戈裡。

每每念出一個名字,坐在椅子上的西裡斯就要緊張一分,而當塞德里克的名字被宣佈,整個霍格華茲都在喝彩的時候,只有西裡斯,緊緊的盯著高腳杯,心裡矛盾極了,他既希望裡面會出現,又希望裡面不會出現。

但是,當高腳杯裡的火焰再次變紅,噴出第四張紙條,鄧布利多念出哈利的名字的時候,他卻突然間釋然了。

老天爺已經幫他做了決定了。

整個禮堂在一瞬間的寂靜之後,一陣嗡嗡聲開始在禮堂彌漫,好像無數隻憤怒的蜜蜂在鳴叫。

哈利神色茫然,似乎對著他周圍的人說了些什麼,但是西裡斯離的太遠了,聽不太清楚。

他看著他有些跌跌撞撞的往勇士們所在的房間的方向走,一路上不斷的扭頭看他,眼神中有著顯而易見的無助和請求,但西裡斯沒有動。

鄧布利多和克勞奇他們一同前往那間房間的時候,西裡斯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跟著去。

“西裡斯,你去一下吧,那孩子需要你。”坐在他身邊的弗立維教授說。

西裡斯歎了口氣,還是站了起來,雖然他覺得他這會兒去了可能會更糟糕——尤其他的身份在前不久才被懷疑過,會不會有人認為那是他幹的呢?但是,他終究不忍心讓那孩子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指責和追問。

“你有沒有請年紀大一點兒的同學幫你把名字投進火焰杯?”

當他推開那扇門的時候,就聽見鄧布利多這麼問道,他不禁挑挑眉,看來鄧布利多也知道是有代投這個可能性的。

“沒有!”他聽見哈利激動地說

“啊,他肯定在撒謊!”馬克沁夫人大聲說。

西裡斯突然出聲道:“您指的哈利的哪一句在撒謊,夫人?”

屋子裡的人全都扭過頭去看他,卡卡洛夫眯起眼睛:“你是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是霍格華茲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也是哈利波特的監護人,馬克沁夫人,如果您要指責這個孩子撒謊的話,請您找出證據,哈利不可能越過那道年齡線,所有的人都不能否認這個事實,至於請高年級的同學把他的名字丟進火焰杯,那麼就算哈利這麼做了,火焰杯也不會在先吐出迪戈裡的名字之後才吐出哈利的,一個學校一個名額,相信規則您比我更清楚,請您為您的指責道歉,夫人。”

“教父!”哈利走過來,用手緊緊抓住西裡斯的衣角,背對著眾人,已經紅了眼眶。     

作者有話要說:再掉收藏我就沒力氣更新啊,掀桌!
這評論有沒有亮瞎你的眼?




☆、互信


馬克沁夫人身為布斯巴頓的校長,自然不會隨著西裡斯的意思“紆尊降貴”的跟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道歉,她緊緊的抿住嘴唇,不再發一語。

卡卡洛夫見她吃了癟,眯起眼睛瞪著西裡斯:“如果我沒有聽錯,你是既是霍格華茲的教授,又是這孩子的教父,難保不是這孩子請求你替他放進去的,或者是你想要他有點兒名氣……”

西裡斯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卡卡洛夫校長,說話請謹慎,實話跟您說吧,即使這孩子滿十七歲了,他要是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去參加這麼冒險的事,我會先把他的腿打斷!”

在場的其他勇士們聽見西裡斯這麼說話,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而且,校長先生似乎沒聽懂我說的話,哈利雖然是霍格華茲的學生,但在火焰杯看來,他卻是第四個學校的學生,一個學校只有一個名額,您還想要我重複多少遍?我想哈利波特的救世主大名已經不需要一個三強爭霸賽冠軍的名譽來錦上添花了,那一千個金加隆對波特和布萊克家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在聽到“救世主”這三個字的時候,卡卡洛夫的神色明顯僵硬了一下,他看向克勞奇和巴格曼:“如果霍格華茲這第二位勇士一定要參加的話,那我們也要求重新報名,直到每個學校都產生兩個勇士,才算公平競爭,克勞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你們認為呢?”

“哈利波特的名字從火焰杯裡被噴出來了,那他就必須參加爭霸賽,但是您所說的重新報名已經不可能了,火焰杯剛剛熄滅——要到下一屆爭霸賽時才會重新燃起——”克勞奇慢慢的說。

“——下一屆爭霸賽,德姆斯特朗決不會參加了!”卡卡洛夫大發雷霆,“我們開了那麼多會,經過那麼多談判和協商,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簡直想現在就離開!”

“好了好了,卡卡洛夫,你明知道現在離開根本不可能,就像西裡斯所說的,有人別有用心,想一個不滿十七歲的孩子參加比賽,然後他有可能在這場比賽中送命,不管怎麼樣,對哈利來說這都是不公平的,但他必須按照契約參加比賽,我們還是說說比賽項目吧。”鄧布利多打圓場道。

馬克沁夫人和卡卡洛夫都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但是他們也無可奈何,在聽完第一個比賽專案的大致內容和規定之後,都匆匆的帶著自己的學生離開了。

西裡斯帶著哈利,塞德里克跟著他們一起走出了房間,塞德里克的腳步明顯放得有點兒慢,大概是想等西裡斯走了之後跟哈利聊一聊吧。

但是西裡斯要在門口跟他們分開的時候,哈利突然抓住了西裡斯的手,西裡斯感覺到他的手心佈滿了汗水:“西,西裡斯!”他結結巴巴的說。

“嗯,怎麼了?”西裡斯微微彎□子,輕聲問。

哈利咽了咽口水,瞄了一眼塞德里克,塞德里克也意識到哈利似乎是不想他聽到什麼,快步往前走了幾步。

“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麼?”哈利小小聲的說,似乎生怕被拒絕。

西裡斯看了看他的發頂,半晌之後歎了口氣,朝塞德里克道:“迪戈裡。”

“是,教授。”塞德里克應聲道。

“我記得你是赫奇帕奇的級長,很抱歉,今天晚上哈利不能回公共休息室了,麻煩你通知一下他的室友,免得他們為他擔心。”

“好的,教授。”塞德里克說完,知道沒有機會跟哈利單獨談一下了,就一個人獨自往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走去。

西裡斯帶著哈利,兩個人一路沉默無言,走到了西裡斯的辦公室裡,辦公室的套間,就是他的臥室。

簡單的洗漱之後,西裡斯縮小了自己的一套睡衣讓哈利穿上,西裡斯半躺在床上看書,哈利收拾好之後爬上了床,很快就依偎到了他的身邊。

屋子裡顯得很安靜。

“教父,您,您真的相信我沒有把名字扔進火焰杯裡麼?”哈利突然小聲說道,但是臉依舊埋在西裡斯的睡衣裡,不敢看他的表情。

西裡斯聞言放下書,揉揉他的腦袋:“傻瓜,你是我的寶貝兒哈利,我為什麼不相信你呢?”

“可是,可是我前一段時間……”哈利的聲音有一些哽咽,但是西裡斯知道他說的是前一段時間他不相信他的事。

他沉默了一下說:“其實人跟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的。”

“由不相信到慢慢試著信任,然後彼此之間的信任可能會因為某些事而動搖,但是只要這信任沒有完全被破壞,那麼總有一天,我們會看清導致我們之間信任動搖的事情的真相,這之後,彼此之間的關係只會更穩固。”

哈利把臉露出來看西裡斯:“可是我傷了你的心,對麼?”

西裡斯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避而不答:“好了,別想那麼多,哈利,我得告訴你,你成為勇士這件事,你的朋友們可能會因為‘嫉妒’而對你產生誤解,然後不相信你說的話,所以你得答應我,要堅強的等他們看清楚真相好麼?”

哈利知道,西裡斯雖然沒有回答他的話,就表示他當初對他的懷疑的的確確是傷了西裡斯的心,但是西裡斯不願意告訴他,也不願意騙他,只好不回答。

他覺得內心更加的悔恨。

“你說,把我的名字投進火焰杯,是不是伏地魔跟他的手下的陰謀呢,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夢麼?他想要殺死我。”哈利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了口。

西裡斯微微一笑:“那你就努力堅強的活到最後,打破他的陰謀,你一定要記得,你參加這場比賽不是為了要贏,而是為了要保住你自己的命,你跟他們的目的不一樣,所以,別拒絕去向別人求助和別人的幫助好麼?”

他本來想說讓他在比賽途中故意輸掉比賽的,只是一來像哈利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絕對不肯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另外一點,就是哈利身體裡的魂器,只有將來讓哈利的血液進入了伏地魔的身體中,在消滅魂器之後,哈利才能平安的活下來,所以,他得讓伏地魔順利的復活。

“嗯!”哈利重重的點頭。

“好了,快睡吧,明天有更難的等著你呢!”替他掖了掖被子,西裡斯俯□子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自己也躺了下來。

為了將來,也只能讓你先吃點兒苦頭了,對不起,哈利!看著哈利的臉,西裡斯默默的在心裡說。

接下來的日子,不用哈利跟他說,西裡斯也知道,哈利過得十分艱難。

羅恩和德拉科都不相信哈利所說的話,只有赫敏相信。

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雖然也不相信他沒有把自己的名字投進火焰杯,但對他們來說,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霍格華茲的勇士竟然都出自“平庸”的赫奇帕奇,這是多麼令人多高興的一件事啊,雙保險呢!

每個人在遇見他的時候,都會像遇到塞德里克的時候一樣,拍著他的肩膀鼓勵他,哈利說這讓他哭笑不得。

西裡斯也知道,哈利一直謹記著他的囑咐,他相信他與羅恩和德拉科之間的誤會總有一天會解開,所以面對羅恩和德拉科的挑釁,他總是抿著嘴隱忍著,哪怕他們拿出了“波特臭大糞”的徽章。

他越來越常往西裡斯的辦公室裡跑,每次抱怨完他的朋友們之後,都會非常難過的問西裡斯,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等他們意識到你是處在危險中的時候。

西裡斯總是這麼回答。

他不再避開哈利,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繼續避開哈利的話,這孩子恐怕會崩潰掉,而且,在那之後為數不多的兩個人共眠的夜裡,他總會在被哈利的夢囈驚醒,細聽之下,總能聽到:“對不起,西裡斯,對不起……”這些詞語。

“信任”這個詞語成了他的夢魘。

三強爭霸賽的勇士們要照相和檢查波張的時候,西裡斯恰好沒有課,他匆匆的趕到勇士們聚集的小教室,正趕上麗塔抓著哈利的手臂出房間。

他果斷拉住哈利的另一隻手:“斯基特小姐,請您解釋一下您想對我的教子幹什麼?”

麗塔明顯僵硬了一下,但是手仍然沒有鬆開哈利的手臂。

哈利大大的松了口氣,他討厭這個女的,就是因為她的報導,他才會幹出之前的蠢事,他使勁了力氣甩掉麗塔的手,躲到了西裡斯的身邊。

“哦,我只是想跟哈利說幾句話,哈利已經答應了。”麗塔一點兒也不覺得面對西裡斯有什麼不好意思。

“哦,是麼?”西裡斯挑挑眉毛,“很抱歉,鑒於你的職業問題和你的一貫素行不良,身為監護人我有權拒絕我的孩子跟一個記者說話。”

麗塔的神色顯得有些憤憤的,她正要說些什麼,突然間神色一整:“哦,好吧,你當然有這個權利。”說完,轉身回房間了。

西裡斯和哈利扭頭一瞧,鄧布利多正從通道的盡頭往這個房間走了過來。很明顯,麗塔看到他了。

魔杖的檢查過程中,麗塔一直在擺弄她的羊皮紙和速記筆,照相的時候也不斷的上來找麻煩,簡直煩透了。

看著麗塔神色滿意的將羊皮紙裝進她的手袋裡準備離開的時候,西裡斯突然出聲了:“斯基特小姐。”

麗塔的身影僵硬了一下,扭過頭:“是的,布萊克先生,有什麼吩咐。”

西裡斯指指她的手袋道:“事先跟您說一點,別怪我沒警告過您,如果在您發表的關於三強爭霸賽的文章上讓我看到不符合事實的說法或者當事人根本就沒有說過的話,您就準備隨時接受威森加摩法庭的傳喚吧。”

“請問罪名是什麼?”麗塔顯得十分氣憤,“您不能用金錢來要脅一個無辜的人。”

“無辜?”西裡斯笑的意味深長,“您是這麼認為的麼?我可不這麼覺得!”

他雙手抱胸,顯得好整以暇:“我想法官們會很感興趣你是怎麼得到那些非常私密的消息的,特別是經過我這個前任的非法阿尼瑪格斯提醒過之後。”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麗塔顯得有些驚慌,加快腳步,想要儘快離開。

西裡斯朝她喊道:“小心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哦!”

所有的人都看見,麗塔摔倒了。

哈利有些奇怪的看西裡斯:“教父,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西裡斯聳肩:“字面上的意思,聽不懂別亂想,放心吧,除非她想不開,否則應該不會亂寫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原諒白眼兒狼哈吧……
開新文了  言情的 親時代的原創女主 有興趣的點過去瞧瞧哈
博君一笑:
「本人黑龍江的,想起高中那時候的事了,冬天下雪,教學樓一樓大廳是瓷磚鋪地,剛進門時候腳下會非常滑。。三個學生回來了,第一個滑了一跤:“臥cao”,第二個:“咋回事?臥cao”,第三個:“你倆小心點,哎呀臥cao”。。。 」




☆、緊張


大概是西裡斯的威脅起了很大的作用,麗塔•斯基特之後發表在《預言家日報》上的文章第一次看起來沒那麼誇張了,對於哈利,她只敢聊聊寫了幾筆。

這讓本來就不想再過多的吸引別人眼光的哈利大大的松了口氣,但是仍然對西裡斯所說的話有點兒好奇,可也沒問出口。

現在羅恩和德拉科仍然不肯原諒哈利,赫敏每天拉著他練習各種各樣的咒語,他們常在圖書館碰到威克多爾•克魯姆。

“你知道麼?西裡斯,赫敏居然把朗斯基假動作叫偷雞的假玩意兒,真見鬼!天知道她當初在看比賽的時候的時候有多激動!”哈利一邊坐在西裡斯的辦公室裡寫作業,一邊半真半假的抱怨。

西裡斯無奈的笑笑:“也許赫敏只是氣惱他招來了一大群女生影響她看書了,但你也得學會瞭解女生了,哈利,女孩子有一種心理叫做口是心非,有時候她們的話你得反著想。”

哈利聞言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赫敏其實只是覺得克魯姆有點兒花心?”

西裡斯笑而不語,眼見著哈利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臉龐慢慢的紅了起來,心裡一個咯噔,隨即又釋然了:孩子大了,是時候該情竇初開了,不奇怪不是麼?

第一個項目開始前的那個星期六,學校批准三年級以上的學生都可以在那天到霍格莫德村遊玩,哈利不太想去,因為人多的地方總少不了對他的議論。

但是被西裡斯和赫敏勸著去了,本來哈利想要西裡斯跟著一起去,但恰好布萊克家的產業那邊有一點兒問題,西裡斯正好趁著這個空閒去處理一下,於是只有赫敏陪著哈利去了。

西裡斯處理完了事情,在格裡莫廣場度過了一個週末,當他回到霍格華茲的時候,哈利幾乎是立刻就跑來找他了。

“西裡斯,海格帶我去看了第一個項目裡會出現的東西,是火龍,天哪,我肯定要完蛋了。”哈利一開口就絕望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西裡斯在下一秒就皺著眉頭抽了他的腦瓜一巴掌:“說什麼呢,你試都還沒試,怎麼就開始自己給自己洩氣了?”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己的後腦勺:“哦,對了,我去看火龍的時候,發現了馬克沁夫人和卡卡洛夫,芙蓉和克魯姆一定也知道第一個專案的內容了,現在只有塞德里克不知道了,西裡斯,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

“當然可以。”西裡斯聳肩,“沒道理只讓他一個人蒙在鼓裡不是麼?而且說起來雖然好笑,但是作弊向來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組成部分。”

哈利聽得目瞪口呆。

“要不要我給你個能通過火龍的方法?”西裡斯看著在發呆試探著說道。

“哦,暫時不用。”哈利回過神,“如果我想不到自己能通過的方法的話,一定會來找你幫忙的。”說完,他匆匆的離開了,西裡斯覺得他是去找塞德里克去了。

那之後,直到第二天,西裡斯領著哈利去勇士們所在的帳篷的時候——這是他跟麥格教授爭取來的——他才一邊走一邊問及了哈利的辦法。

“哦,克勞奇先生給了我一點兒提示,我想我可以用飛來咒召喚掃帚讓後從火龍頭上飛過去。”哈利的情緒因為西裡斯在身邊有一點兒緩和。

西裡斯微微挑眉:“哦,是麼,那太好了,你得感謝詹姆斯遺傳給你的飛行天賦。”克勞奇?是大的還是小的?是小的喝的複方湯劑還是大的被施用了奪魂咒?看來得多注意一下。

哈利勉強一笑:“是啊,感謝我爸爸。”

兩個人到達帳篷門口的時候,西裡斯抱了一下哈利:“有點兒信心,寶貝兒,相信你能行,通過了這一關,你的朋友們就都回來了。”

“是的,我能行!”哈利回抱了一下,鑽進了帳篷裡。

西裡斯沒有去看臺上,而是直接站在場地的入口處看比賽,雖然說早就知道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順利通過,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見到事情的經過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哈利被匈牙利樹蜂尾巴上尖刺紮到肩膀的時候,他幾乎就要衝上前去幫他一把,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手心裡的汗水讓他的手濕滑的幾乎拿不住魔杖。

哈利終於拿到金蛋的時候,西裡斯只覺得他剛從雲霄飛車上下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終於平安落回了肚裡。

拿到金蛋之後的哈利,騎著火弩箭往西裡斯的方向飛過來,平穩的落地後把掃帚一丟,夾著金蛋就像一隻炮彈一樣直接沖到了西裡斯的懷裡,西裡斯幾乎差點兒站不穩。

“我成功了!西裡斯,我成功了!”他朝他大聲的說著,聲音幾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西裡斯發覺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往一邊咧開來:“哦,哈利,我們都知道你成功了,我的耳朵快要被你喊聾了,你太棒了,哈利!”

“真是太精彩了,波特!”麥格教授在一旁說。“但是在裁判打分前,你需要去找一下龐弗雷夫人……就在那兒,已經有迪戈裡需要她照料……”

“你成功了,哈利!”海格聲音粗啞地說,“你成功了!而且你對付的是樹蜂啊,你知道查理說樹蜂是最兇猛的——”

“謝謝你,海格。”西裡斯截斷海格的話,“我現在帶他去治療一下。”他摟著哈利往場地外面的第二個帳篷入口處走去。

直到看著龐弗雷夫人把哈利的傷口治好,轉身去看塞德里克,哈利再度看起來一點兒事兒也沒有的時候,西裡斯才終於發現,一回想起哈利在與匈牙利樹蜂鬥爭的畫面,他竟然又開始渾身發抖了。

哈利也察覺到了西裡斯的不對勁,他忙不迭的抓住西裡斯的手:“西裡斯,你怎麼了?”

西裡斯笑的有些勉強:“哦,沒,沒什麼……我出去幫你看一下你的得分。”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他怕再繼續呆下去,他會失態。

哈利一愣,正要說話,帳篷口突然有三個人沖了進來——是赫敏、羅恩和德拉科。

赫敏顯得很激動,羅恩的臉色蒼白,德拉科則是有些局促。

西裡斯轉身離開,把空間留給這四個孩子。

除了帳篷,他就著微涼的空氣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現在的他,有點兒佩服那個明明很疼愛哈利,卻不得不為了大局,一次又一次的將哈利送往“死亡邊緣”的鄧布利多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養只狗,六年下來也絕對有不淺的感情了,更何況哈利對他是那麼的信任,果然,偉人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啊。

不一會兒,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出來了,他們正跟哈利描述其他人通過龍的方法,西裡斯注意到德拉科的手上捧著一隻匈牙利樹蜂的小模型,蒼白的臉蛋上泛上了些許的紅暈。

之後打的分是多少,西裡斯知道哈利已經不在乎了,在他眼裡,他活了下來,又重新找回了朋友,那比任何事都讓他高興。

帶著這一份興奮和喜悅,西裡斯看著哈利咧著嘴巴一直到了十二月份,終於忍不住提醒他,得儘快弄清楚金蛋的事情。

“下一個比賽專案在三個月以後呢,我最起碼可以再多活三個月了,所以,西裡斯,你能不能先不要跟我提金蛋的事兒?”哈利的表情有些哀怨。

“哦,好吧,那麼我覺得你得考慮一下近在眼前的事兒了,聖誕舞會,你考慮好找誰當舞伴了麼?”西裡斯笑的有些幸災樂禍。

“聖誕舞會?”哈利有些疑惑了,“霍格華茲的耶誕節從來沒有舞會呀?”

“很不幸,這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組成部分,而且,按照慣例,會是由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開舞的。”

“哦!”哈利驚叫一聲跳了起來,“我不跳舞,絕對不跳!”於是,面紅耳赤的哈利波特先生逃掉了。

西裡斯不以為意,他只不過提前跟他說了一下而已,麥格教授的強硬是出了名的,這孩子是絕對不可能逃得掉的,只是,他會請誰當舞伴兒呢,真是期待啊。

接下來的日子裡,哈利知道自己逃不過要在耶誕節時再次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拉著一個姑娘跳舞的時候,又開始忍不住跟西裡斯抱怨了。

西裡斯則是當垃圾桶當的很歡樂,不過聽見他說寧願再跟火龍搏鬥一回合也不想去找一個姑娘跳舞的時候,身為家長的他還是忍不住抽了他的腦袋一巴掌:

“有點兒出息行不行,詹姆斯在一年級的時候就開始追求你媽媽了,你現在都四年級了,讓你去找個舞伴就跟要殺了你似的,如果不是你跟詹姆斯長得一模一樣,當初出生的時候我又在場,真要懷疑你跟詹姆斯是不是父子倆了!”

“個性跟我爸爸不一樣又不是我的錯!”哈利嘟囔道,然後突然興奮的問,“光說我爸爸了,西裡斯,你呢,你上學那會兒有沒有追求哪個姑娘?你不知道,今年你回來教課的時候,打聽你事情的學姐學妹們可是比我一年級的時候多了一倍!”

在他看來,這是個很有說服力的事情,他也曾經很奇怪為什麼西裡斯那麼受歡迎,但是女孩子們給他的回答都有點兒讓他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全霍格華茲最帥,比那些幼稚的七年級學生成熟多啦之類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

哈利當然知道西裡斯是沒有女朋友的,但是一想到他說出來之後,那些人會更瘋狂,他就莫名其妙的覺得不舒服,好像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個雷古勒斯已經夠了,其他人還是暫時靠邊站吧。

“不記得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快點兒去給自己找個舞伴兒去!”西裡斯敷衍了他一句,把他推出了房間。    





☆、舞會


耶誕節的到來,不,確切的說是舞會的到來令很多學生們都非常的興奮,當然,大部分都是女生。

西裡斯這些日子看戲看的很歡樂,不用哈利說,他也知道這個熊孩子快糾結死了,羅恩跟他一樣,只不過如果說哈利是因為覺得害臊的話,那羅恩基本上是屬於一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心態了。

德拉科倒是非常的順利,潘西•帕金森和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都邀請了他,他選擇了前者,顯然是出於一種“家族”方面的考量。

之後,哈利邀請拉文克勞的秋張和羅恩莽撞的邀請芙蓉都受挫之後,西裡斯在辦公室裡笑了個仰倒,哈利看起來氣急敗壞:“西裡斯,我跟你說這個不是讓你笑話我的,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

“憑什麼?”西裡斯笑的十分調皮,“早跟你說了讓你先下手為強,既然你都覺得秋張漂亮了,怎麼可能會有人不識貨呢?不過你也是,塞德里克是不是跟你有仇啊,找球手的位置也好,勇士的資格也好,連舞伴兒你們倆都選同一個人,真是……”

哈利聽得垂頭喪氣,喃喃道:“算了,我乾脆還是去邀請赫敏好了。”

西裡斯挑眉:“我真為赫敏感到悲哀,不過我想你會失望的,她肯定有識貨的先定走了。”

“不會吧?”哈利長大嘴巴,風一般的跑出去了。

對此,西裡斯也只能搖頭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看戲看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他竟然也成為了一場戲的主角。

就在哈利朝他抱怨完的那天晚上,在禮堂裡,大家正在吃晚飯,西裡斯正微笑著跟弗立維教授和麥格教授邊吃邊聊,只見坐在拉文克勞長桌上的法國姑娘芙蓉突然走上前,朝他行了個禮。

西裡斯愣了一下,但很快放下餐具收拾了一下自己站起身來走下教工餐桌台,朝她回禮:“請問有什麼事麼,德拉庫爾小姐?”他不用看也知道,向來是人群中的聚光點的芙蓉,此時此刻的行為一定非常引人注意,因為嘈雜的聲音已經漸漸開始消失了。

芙蓉微笑著道:“布萊克教授,請問我有榮幸邀請您參加聖誕舞會麼?”

禮堂裡頓時一片譁然,但那只是一時,很快他們都靜等著西裡斯的回答。

法國姑娘還真是熱情啊,西裡斯在心裡無力的吐槽,但還是微笑著答道:“當然,與一位美麗的淑女共舞是我的榮幸。”

那邊芙蓉的臉上剛剛露出笑容,西裡斯卻接著說:“只是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我更願意把這個機會讓給我的學生們,相信他們之中絕不乏優秀的紳士。”

初開始還有些忿忿的霍格華茲的男生們這會兒簡直想要歡呼了,要知道,英俊的西裡斯可絕對是個勁兒敵啊!

“可我覺得他們有點兒——”芙蓉似乎還不死心,西裡斯無奈,只好扭頭看麥格教授,不太禮貌的打斷她的話道,“而且,我已經邀請了麥格教授做我的舞伴。”

扭過頭的時候他朝麥格教授眨眨眼,希望他這位院長幫他解個圍。

饒是麥格教授平日裡嚴肅慣了,這會兒也忍不住有點兒臉紅了,她朝芙蓉點點頭:“是這樣沒錯,西裡斯邀請過我了,他曾經是我的學生。”

她這個回答,既幫西裡斯解了圍,又告訴大家,西裡斯邀請麥格教授是以曾經的學生來邀請的,不要亂想他們倆什麼事兒。

芙蓉終於失望的走掉了,西裡斯松了口氣,走回餐桌旁低聲道:“謝謝,米勒娃。”

“哦,難道米勒娃幫你解了圍,你就要把她丟下了麼?”弗立維教授咯咯笑著說。

西裡斯也笑了:“怎麼會呢,她可是我定下的舞伴兒呢!”教工餐桌上一時間熱鬧了起來。

耶誕節那天,還有一件令西裡斯有點兒犯愁的事,那就是他的弟弟雷古勒斯。

哈利會有許多的朋友作伴,但是他總不能把雷古勒斯一個人丟在布萊克宅陪一堆畫像過耶誕節吧?

考慮再三,西裡斯決定聖誕舞會的時候提前走掉,然後從壁爐回到格裡莫廣場陪雷古勒斯過耶誕節。

事實證明,耶誕節那天晚上,他不知道有多慶倖他沒忘掉雷古勒斯。

那天晚上,漂亮的赫敏和她令人大跌眼鏡的舞伴兒著實令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但是西裡斯倒是覺得那是“沒有醜姑娘,只有懶姑娘”的強有力的證明。

西裡斯倒是沒有空去關注哈利了,因為在他跟麥格教授跳了兩支舞之後,就不斷的有女孩子湧上來要跟他跳舞。

幾支舞下來,西裡斯自己也吃不消了,忙忙推說有事,下了舞池,找了一下哈利才發現那孩子正看著他,臉頰鼓鼓的,身邊早就沒有了舞伴兒。

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得儘快回去了。

“哈利。”他匆匆走過去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想我得回家一趟,你知道家裡……”

“我不知道!”哈利大聲說。顯得很是任性,但是周圍很吵,沒幾個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西裡斯皺眉:“哈利,不要鬧……”

“好吧!”哈利突然歎了口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兒過分了,“西裡斯,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好麼,就一會兒!”

西裡斯有些奇怪: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了?但他還是答應了哈利的要求。

教父子兩個出了門,穿行在玫瑰花叢中,還沒走兩步呢,就聽見斯內普的聲音,交談的物件從話中可以聽出是卡卡洛夫,但隨即斯內普就開始轟走玫瑰花叢中的個學生,並且看到了他們倆,卡卡洛夫看下哈利和西裡斯顯得有些驚慌。

斯內普在經過他們倆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西裡斯一眼,但什麼也沒有說。

“我聽見他們互稱教名呢。”斯內普走後,哈利小聲對西裡斯說。

“這不奇怪,卡卡洛夫是食死徒,只不過他背叛神秘人了。”西裡斯也低聲說。這時,他們來到一個很大的石雕馴鹿旁邊,聽見海格在跟一個巨大的身影說什麼,那無疑是馬克沁夫人。

西裡斯注意到馴鹿背上有一隻甲蟲在爬行,他忍不住挑挑眉毛:這個麗塔還真是學不乖啊,他彎□子,將口袋裡一直準備著的玻璃瓶拿了出來,輕易的就扣到了那只甲蟲身上,然後他把瓶蓋塞上了。

哈利以為西裡斯是不想打擾海格跟馬克沁說話,只是想聽聽他們說什麼,於是也跟著蹲□子,但冷不丁聽見這麼個奇怪的聲音,回頭一瞧,西裡斯竟然閑得抓了一隻甲蟲,不由得好奇了:“西裡斯,你在幹嘛?”

“哦,我只是有點兒好奇。”西裡斯輕快的說,“這麼冷的天氣,這只甲蟲居然還能活著,想研究一下看看。”

“是很奇怪。”哈利搔搔頭,這時,馬克沁夫人尖叫起來,憤怒的指責海格說她不是混血巨人,只是骨架子大,跟他才不一樣,哈利顯得吃驚極了。“海格居然是混血巨人?”

“別管那麼多,海格最起碼沒幹過什麼壞事。”西裡斯拍拍他的肩膀,“我得走了,雷古勒斯一個人會很難過。”

哈利嘟著嘴巴不情願的答道:“好吧,代我祝他聖誕快樂。”

“當然。”西裡斯說完,快步往他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抓到了麗塔•斯基特,這讓他的心情非常愉快。

甚至於沒注意到哈利在他身後在跺腳。

事後,他弄來了些樹枝和樹葉——老實說,冬天這種東西並不太好弄——就把那只玻璃瓶扔進了辦公室的角落裡,他不能把她帶回布萊克宅,他會等到伏地魔死乾淨的時候,再放她出來的,作為他對她挑撥他和哈利感情的回報。

耶誕節過後,西裡斯問及哈利金蛋的問題,哈利說他已經弄明白了,盧多巴格曼跟他說,那玩意兒放在水底下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西裡斯有些詫異了:這次變成巴格曼了?那麼到底誰才是被控制的那個?

不容他多想,哈利已經通過赫敏知道了泡頭咒,開始整日裡纏著西裡斯練習了。

二月二十三號那天,西裡斯正在給哈利做最後的訓練的時候,有學生跑來通知他,麥格教授找他有點兒事,看起來還挺著急。

西裡斯驚訝了一下,麥格教授會有什麼事找他?雖然奇怪,但他還是朝哈利說了句抱歉,匆匆去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只是,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裡,當他看到赫敏,秋張還有芙蓉的妹妹加布裡,以及手裡拿著一張羊皮紙鄧布利多時,他不由得怔住了。

鄧布利多對著他和藹的笑笑說:“好了,哈利要找的人質也已經到了,稍後我會用魔法對你們催眠,我向你們保證,你們絕對沒有危險,而且出水面就會醒來……”

聽著鄧布利多的話,西裡斯覺得有些發懵,他張了張嘴,很想說:這不對啊,哈利的寶貝不是羅恩麼?怎麼變成他了?

這個寶貝到底是用什麼選擇的?如果是他的話,那麼為什麼上輩子下水的是羅恩不是小天狼星呢?難道就因為小天狼星當時是逃犯?還是說,羅恩在哈利心裡的地位確實比當時的小天狼星還重要?

糾結著這些的西裡斯完全沒有答案,在被催眠過去的一瞬間,他只希望哈利能記得他曾經跟他說過的話:三強爭霸賽是不會讓勇士之外的人受到危險的,要記得,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全為重。

那個傻孩子可別忘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招蜂引蝶的西裡斯……
我真想去死一死啊 感覺大夥兒好冷淡……
快沒動力了……5555
好吧,還是得有笑料:
第一次心理課,心理老師姓趙,名海燕,自我介紹:“我姓趙,名呢,和你們一篇語文課文的題目一樣”於是一同學高喊:“趙州橋!”




☆、功成


“你是蠢貨麼?可惡的小子,難道你就沒想過,如果在你等待別人救援屬於他們的人質的時候,西裡斯的時間也被耽誤了救不回來怎麼辦麼?”

布萊克宅的餐桌上,雷古勒斯正怒氣衝衝的朝哈利發著脾氣,哈利被罵的狗血淋頭,低著頭用餐刀撥弄著盤子裡的食物,一句也不能反駁。

距離三強爭霸賽舉行第二個專案的2月24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現下霍格華茲的學生們正在度過他們的復活節假期。

而西裡斯帶著哈利回到了布萊克宅,雖然足不出戶,但是外界消息依舊還算靈通的雷古勒斯,自然是對三強爭霸賽上發生的事一清二楚。

那日裡,哈利仍舊是第一個到達人質所在地的,傻乎乎的他忘記了西裡斯跟他說過的那句話,因為擔心其他人,竟然真的等到其他人都安全返回後,才帶著西裡斯和芙蓉的妹妹回到了水面上。

而這一切,早在西裡斯浮出水面看到了一旁的小姑娘的時候,就知道了。

但是他能說什麼?告訴他他不應該那麼做麼?然後扼殺他善良的天性?

他不能,他只能把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都重新放回肚子裡,然後與其他人一樣誇獎他的道德風範。

他也不是沒看到哈利臉上懊惱的神色,所以他就更不忍心苛責他了。

可雷古勒斯不一樣,在他眼中,沒什麼人比他現在僅剩的唯一的親人更重要的了,他仍舊絮絮叨叨的罵著:

“白養了你這麼多年了,對外人的心比對自己的教父還多……我看你就希望西裡斯死了才好!”

哈利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裡的叉子咣當一聲落在了盤子上,他抬起頭大聲喊道:“我沒有!”

西裡斯急忙出生安撫兩個人:“好了好了,雷,哈利只是年紀小,把那些話當真了而已,再說我不也沒事麼?”

雷古勒斯哼了一聲:“真要有事就晚了!”說完,他站起身來扭頭就走。

“雷……”西裡斯無奈的叫。

“我吃飽了啦!”雷古勒斯頭也不回,蹬蹬蹬上樓去了。

西裡斯歎口氣,站起身來坐到哈利的身邊,摸摸他的頭:“乖,別難過,雷他只是關心則亂而已。”

“不!”哈利看著西裡斯搖頭,“他說的對,我是個蠢貨,如果西裡斯你真的因為我的原因耽誤了然後永遠也消失,那我……那我……”

哈利發現,一想到西裡斯會永遠的消失在他的生命裡,他就覺得非常的心痛和難過,比及耶誕節前知道秋張答應了塞德里克的舞伴兒邀約時候的心情更加的難過,但好在……

“西裡斯。”他輕聲叫道。

“嗯?怎麼了?”

“我覺得我稍微有點兒明白了。”明白為什麼我通過匈牙利樹蜂之後,你在帳篷裡為什麼發抖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什麼是“後怕”。

西裡斯有些納悶兒:“明白什麼?”這孩子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

哈利搖搖頭笑笑:“沒什麼,你去找雷古勒斯吧,我要去寫作業了。”說完,他站起身離開了廚房。

推開雷古勒斯的房門的時候,西裡斯瞧見雷古勒斯慌忙把衣袖拉回了原位,但是他仍然看到了衣袖蓋住的東西,那是黑魔標記。

“不用擋著,我又不是不知道。”西裡斯走上前去說道。

雷古勒斯撇開眼睛:“我願意擋著,你管不著。”

西裡斯搖頭拉了張椅子在他的身邊坐下:“是不是越來越明顯了?”

雷古勒斯一愣:“你怎麼知道?”

西裡斯拉過雷古勒斯的手,將他的袖子捋上去,看著那個黑魔標記,淡淡的說:“知道蟲尾巴逃獄那一天,我就明白是他捲土重來的時候了。”

“西裡斯?”雷古勒斯怔怔的看他。

西裡斯放開他的手,站起身,背對著他:“雷,別太呵責哈利,他雖然才十四歲,但是要背負的,卻比我們這些人要多的多。”

“那可也不代表他能那麼對你啊。”雷古勒斯忍不住說道。

“就當是提前支付的報酬吧,以後我要做的事,可是會對不起他呢。”西裡斯扭頭朝他一笑,“雷,以後布萊克家可是都靠你了,各種方面~”他朝他眨了下眼睛,笑著大步離開了他的房間,留下了緊緊皺著眉頭的雷古勒斯。

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勇士們被告知第三關是迷宮,迷宮裡有各式各樣的困難在等著他們,當然還有他們都不知道的“獎盃成為門鑰匙的可能性”。

西裡斯在更多的時候都會把哈利留下來幫他訓練,謝天謝地哈利因為要比賽的原因不用考試,否則真不知道去上哪兒擠時間了。

但西裡斯自己可是實打實的充分利用每一個時間點,因為他還得給學生們出試卷什麼的,不過黑魔法防禦術比魔法史好一點兒,有實踐考試,西裡斯在考試中非常欣慰的看到,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們,大多數已經能召喚出成型的守護神了。

儘管西裡斯不太願意去想,但6月24日這天終於還是到來了。

比賽開始後,西裡斯作為學校的教授,被分派在迷宮外面巡邏——卡卡洛夫對此感到十分不樂意,他似乎認為西裡斯會幫助哈利,但是西裡斯只是冷冷的問了他一句:“卡卡洛夫校長如果對您自己在第一場比賽的時候給哈利打的四分感到問心無愧的話,那我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卡卡洛夫再次被噎到了,但隨即他的臉色突然變了,西裡斯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兒難看,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他看了一眼他輕輕抖動著的手臂,猜想大約是伏地魔開始召喚他的食死徒了,只是,不知道雷有沒有事。

第三個專案開始了,西裡斯注視著哈利和塞德里克同時進去,然後感應著他加在塞德里克身上的追蹤咒,開始在迷宮的週邊跟著他。

在確保他剩下一個人的時候,他進入了迷宮,發出一個無聲咒擊昏了他,把他藏進了那些樹籬裡面,並在他周圍施加了保護的咒語。

“對不起。”他輕聲朝昏迷的塞德里克說道,“但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命。”然後,他喝下了加了他頭髮的複方湯劑,成為了塞德里克。

如果少了一位巡邏的教授,頂多會讓人以為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巡邏,但是勇士們不行,西裡斯得確保,如今在霍格華茲等待著哈利抓到門鑰匙的那個食死徒,沒有發現有意外才行。

而且,他不能讓蟲尾巴認出他來。

他頂著塞德里克的臉,一路走得很快,迷宮裡的障礙物對他一個成年巫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最終,他站在了三強爭霸賽的獎盃跟前注視它。

他將隱身衣裹在了身上。

哈利來的不慢,當他看到三強爭霸賽獎盃的時候,卻沒有急急忙忙的沖過來,這讓西裡斯感到有些欣慰,看著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手漸漸的碰上獎盃的一瞬間,西裡斯將一根手指頭探出去碰上了獎盃……

門鑰匙瞬間發動了。

落地的一瞬間,他即刻檢查了隱身衣的狀況,還好,沒有暴露。

哈利的表情看起來疑惑極了,西裡斯知道他在奇怪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獎盃是個門鑰匙。

一分鐘後,蟲尾巴出現了,他把哈利緊緊的捆到了老湯姆•裡德爾的墓碑上,然後開始架坩堝。

西裡斯在隱形衣下的手,緊緊的攥著魔杖,他覺得渾身都僵硬了起來,但仍然絲毫不敢動彈,生怕一個動作就毀了全部的心血。

看著蟲尾巴把那個噁心的玩意兒放進坩堝,又把老湯姆的骨灰和他自己的手臂丟了進去,西裡斯知道哈利此刻恐怕是頭痛欲裂了……

他不斷的在心裡說:哈利,忍住,忍住,就差一點點了。

哈利的鮮血被撒進坩堝裡的時候,西裡斯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獎盃,腳下開始悄悄的移動。

當看到坩堝中緩緩升起一個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髏的黑色身形的男人,冷酷尖利的說著“給我穿衣”的時候,西裡斯再也顧不得了:

“獎盃飛來!”他叫道。

正在給伏地魔穿衣服的蟲尾巴嚇了一跳,他四下一看,卻找不到任何人的身影,這個時候,西裡斯已經將捆著哈利的繩子割裂了,他一手抓住了哈利的手臂,另一隻手在獎盃到達手邊的前一秒將魔杖咬進了嘴裡緊緊的抓住獎盃。

但是,門鑰匙居然沒有發動!

可惡,居然在這個時候出問題,難道是他記錯了麼?西裡斯覺得心急如焚,但他隨即想到了一件事。

“蟲尾巴,殺了礙事的!”伏地魔的聲音響起。

一道綠光朝西裡斯射來,西裡斯歪頭躲過了……這也使得隱形衣將他的頭部露了出來,哈利吃了一驚:“塞德里克?”

“哈利,抱緊我!”西裡斯大喊道。

幸虧哈利想也沒想就抱住了他,但在這個時候,伏地魔已經奪過蟲尾巴的魔杖怒吼道:“沒用的東西!阿瓦達索命——”

又一道綠光朝西裡斯襲了過來,西裡斯此刻正艱難的將手伸進他的衣兜裡,不斷的祈禱著,一定要來得及啊,一定要……

在他碰觸到衣兜裡那個備用的門鑰匙的同時,綠光已經近在眼前了……

西裡斯最後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結局是西裡斯掛了 本文完了 杯具……
想也知道不可能!不過麼……嗯 還是不說了
啊啊啊,老是忘記說了:謝謝雙界線親投的地雷……只不過是投到欄子裡的 不知道你看不看得到呢……
博君一笑:
「移動公司話務員一枚 一日同事接到電話 客戶說:我手機上不了網了 同事:請問先生您手機是什麼牌子的 客戶:(想了一會)好像是澳利澳牌的 同事:(滿臉黑線)先生您可以打開後蓋 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然後換台機子就能上網了 然後這貨華麗麗的被投訴了。。。」




☆、迷夢


不說別人,就連西裡斯自己,也都不知道現在的他,究竟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此刻的他只知道他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聞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甚至,什麼也聽不到。

就像是被剝奪了五感。

他處於一片漆黑之中,那空間看起來很大,又看起來很小。

他覺得他自己似乎就那麼傻愣愣的站在那個空間裡。

他在那個空間裡,不知道時間到底流逝了多久,但他只是覺得,似乎很久很久之後,他開始感覺外界似乎有了模模糊糊的聲音,他努力的去聽,卻還是聽不清楚。

又過了很久很久之後,那聲音才開始漸漸清晰了起來。

“對不起,波特先生,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布萊克先生會陷入昏迷之中,如果按照您的說法,我們只能判斷出他大概是受到了不可饒恕咒魔力的衝擊,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害,現在正在自我修復之中,什麼時候醒真的無法判斷。”

他聽到一個陌生人如是說。

“哦,謝謝您。”他聽到哈利的聲音很是低落,“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麼?”哈利聽起來仍舊不肯死心。

“哦,實在對不起,不過波特先生,我曾聽人說,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在一旁多跟昏迷的人說說話,昏迷的人是能聽到的,或許這個對布萊克先生有用也不一定……”

“真的麼?”哈利的聲音加入了一絲欣喜,“太謝謝您了,我會試試的。”

“不用謝,我覺得幫不上忙讓我很難過,那您陪著布萊克先生吧。”陌生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消失了。

西裡斯突然覺得十分疲累,他再次失去了意識。

“哈利,你不應該再出門,攝魂怪有可能會再次攻擊你的。”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西裡斯聽到了鄧布利多的聲音,而且話中的意思,明顯是哈利已經曾經遭到了攻擊,這讓他有點兒著急,可是他除了聽之外,任何動作和語言都無力……

“沒關係。”哈利的語氣很平靜,“我有西裡斯教給我的守護神咒,它們奈何不了我。”

“可是哈利,你還未成年,在校外施用魔法已經讓你被魔法部傳問了,好好的呆在布萊克宅,不要到處走好麼?西裡斯會醒過來的。”

哈利沒有吭聲。

但西裡斯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抿著嘴一副倔強的模樣。

“好吧。”他聽見鄧布利多妥協了,“這是個門鑰匙,但是沒有經過登記,你使用的時候要小心,在聖芒戈,你用魔法的話,魔法部是分不清楚的。”

“謝謝您,教授,勞您操心我受審的事了。”

“不用謝,哈利,我也希望西裡斯能早日醒過來,他似乎有許多的秘密要跟我們說呢!”鄧布利多的語氣中帶了點兒輕快,似乎想緩和一下氣氛。

“不管西裡斯有什麼秘密,我都相信他是愛我的。”

西裡斯覺得自己有點兒安心了,意識再一次模糊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總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哈利跟他說他身邊發生的事。

“西裡斯,受審結束了,我沒有事,雷古勒斯說如果魔法部要折斷我的魔杖的話就得賠償我買魔杖的錢,鄧布利多說他這個想法很妙,因此在魔法部執意要這麼做的時候告訴他們得賠償七千個金加隆,魔法部嚇了一跳。”哈利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鄧布利多告訴他們,我的魔杖跟伏地魔的是兄弟魔杖,如果斷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第二根能跟伏地魔對抗的魔杖,他跟他們說,如果他們真的肯定伏地魔不會回來的話,那就儘管把我的魔杖折斷,那幫人果然膽怯了。”

西裡斯的意識在笑,鄧布利多真逗,魔法部那幫子自欺欺人的熊貨,絕對不敢承擔他們斷了“全英國巫師們的後路”的罪名。

“雖然他們說鄧布利多是危言聳聽,但是誰也沒敢上前折斷我的魔杖,他們宣佈指控不成立。雷古勒斯說七千金加隆買整個魔法部人的命都便宜了,別說是買全英國巫師的了。”

哈利的兩次提到雷古勒斯,讓西裡斯有一些擔憂,他怕雷古勒斯會不顧一切的現身出來,要知道,伏地魔對他的背叛者下手絕對不會心軟。

可惜他一直沒能得到準確的情況,因為他是時而清醒時而無意識的,或許哈利在他無意識的時候說過雷古勒斯的事,也或許沒有,這些他都不得而知。

他只能自己告訴自己:雷古勒斯沒有來過他的床邊,應該不會冒然現身的,有鄧布利多呢,不是麼?

而現在的他,除了聽哈利的敘述,在心底回答哈利的話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西裡斯,我拿到級長徽章了,羅恩,赫敏,德拉科,我們四個都是級長呢……”

那證明你們幾個都很優秀啊,哈利。

“西裡斯,以後恐怕不能常來看你了,我要回學校了,鄧布利多教授說我可以在週末的時候過來,他說你也一定不願意我每天跑出來然後耽誤學習,我知道他說的對,可是學校裡沒有你,上學的時候也不會有你的家書,我有點兒,不想回去呢……”

總有一天你要離開我的,也許這是你學著適應的機會,哈利。

“西裡斯,學校裡的人,誰都不相信我說的伏地魔要回來的話,除了個別人之外,你知道麼,德拉科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跟其他人一樣,但他私底下告訴我,他知道我說的是真的。接替你位子的是個討厭的女人,叫烏姆裡奇,她是替福吉工作的,而且不肯再黑魔法防禦術課上讓我們拿魔杖,大家都在擔心O.W.Ls考試怎麼辦呢……”

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去年就開始教你們了,只要勤加複習就可以了。

德拉科……想必是盧修斯那邊的狀況讓他起了懷疑的心思吧,不知道盧修斯如今是選擇站在那一邊呢?

“斯內普真的太討厭了,老是在魔藥課上跟我作對,我已經拿了好幾個零分了,西裡斯,你快醒起來幫我啊……”

我也想啊,可是問題是我自己無能為力啊……

西裡斯嘗試著自己睜開眼睛,可是身體似乎已經不是他的了,那只是一具困著他靈魂的器皿。

“我好像成了她的重點關注對象了……”他聽見哈利的苦笑,然而哈利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猜想哈利口中的她,一定是烏姆裡奇,他真的很想張嘴問一問:傻瓜,你是不是跟她作對讓她用黑魔法物品懲罰了?

傻瓜,不是教過你要忍麼?

但哈利絲毫沒有提及烏姆裡奇懲罰學生這件事,比起烏姆裡奇沒有懲罰學生這個猜想,西裡斯更願意相信是哈利不願意說,怕他擔心。

這讓他不止一次的有捶床的欲望,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決定要自己成立一個DADA課的學習小組,西裡斯,赫敏說讓我教他們,可我希望你來,西裡斯,你什麼時候才肯醒呢……”

會被逮到的啊,哈利,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在辦公室裡放的那張活點地圖?盧平會教給他使用的方法麼?

“學校裡竟然有那麼神奇的地方,有求必應屋,西裡斯,你去過麼?”

哈利的聲音很興奮,可西裡斯只想歎氣,他真希望自己能立即坐起來阻止他!

“真不敢相信,海格居然去了巨人部落……”

是啊是啊,然後帶回來一個讓人頭疼的大巨人,說起來,阿拉戈克快死了吧,老天爺,好吧,入鄉隨俗應該喊梅林,為什麼不讓我趕緊醒過來呢?

“西裡斯,我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了,韋斯萊先生被蛇咬傷了,所以我整個耶誕節假期大概都可以呆在聖芒戈陪你了……”

聖芒戈?對了,他現在是在聖芒戈!那麼哈利整日裡在他的床邊說他的事沒什麼大礙麼?會不會被人聽到啊,說起來,我怎麼覺得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我遇到了納威的爸爸媽媽,他們真可憐,我有點兒無法相信貝拉特裡斯竟然是納西莎阿姨的親姐姐……”

“我跟雷古勒斯提了不想跟斯內普學習大腦封閉術,雷古勒斯說你們從小就學那個,他可以教我,但是我很想是你教我啊,西裡斯……”

雷古勒斯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西裡斯有點兒懷疑,這孩子不會是答應了雷古勒斯什麼條件之類的吧。

老天爺,怎麼他一不在,這孩子就狀況百出呢?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哈利每個星期過來一次的時候,總會說很久很久,而西裡斯也是勉力支撐著自己的意識,力圖清醒的聽到每一句話。

他聽得出來,哈利在竭力找一些輕鬆愉快的話題跟他說,至於生活中的一切挫折與困難,總是挑一些無關痛癢的——最起碼西裡斯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在烏姆裡奇和斯內普跟前所受的苦楚,他總是輕飄飄的一筆帶過。

偶爾有時候,也許是苦的厲害的了,他會不自覺的說出來,但是下一秒總會生硬的把話題轉開,西裡斯知道,這個孩子的個性,已經越來越趨近於成熟了。

而他醒來這件事,似乎仍舊沒有一點兒眉目,直到有一天,他發現眼前黑暗的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道光亮的門檻……

走出了那道門檻,是不是就能再度睜開眼睛了?

在黑暗中被困了許久的西裡斯,情不自禁的往光的方向走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聖芒戈醫院,西裡斯的身體所在的病房裡,因為他的不尋常反應,引起了一陣巨大的騷動……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咱們西裡斯一覺,你們猜睡了多久……?
哈哈,寫這樣的時間跨度,不知道會不會很突兀……
今天好險,以為要停一天電,這樣的話,可就沒發發文了呢,差點兒要請假了……
電沒來之前我還在想,要不要手寫了然後用筆記本打了發上來……因為我筆記本電量不夠我一邊思考一邊寫完一章……木存稿的孩紙真悲催,不過幸好電來了……
梅林保佑……
咳,偏方要注意啊……
「小時候經常肚子疼,奶奶就會用一種偏方,黑乎乎的水,喝下去很快就好。………哥哥哥………昨天又肚子疼了,給奶奶打電話,求教秘方,就聽到奶奶說:這年頭找不到老鼠窩了,也刨不到老鼠屎了,就是找到了你也不會吃了,你沒小時候那麼好騙了。。。感情我吃了好幾年老鼠屎啊!哎喲臥槽!」




☆、離體


就在西裡斯準備跨出那道光亮的門檻的一瞬間,黑暗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

“喂,你要上哪兒去?”

西裡斯有些困惑的停住腳步,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但是,卻什麼也沒看到,他忍不住甩甩頭,然後驀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黑暗中有了實體!

這是怎麼回事?

“誰在那邊?”他朝聲音的來源方向喊道。

腳步聲響起,似乎是一個人,正在慢慢的向他接近,那人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回答我,你要上哪兒去?”

西裡斯看看門檻,覺得這個人問的問題蠢透了:“上哪兒?”他輕笑一聲,“很明顯嘛,當然是從這裡出去啦。”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人的聲音,非常的熟悉。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西裡斯的身邊,說話人的身形也漸漸的有些輪廓了,西裡斯忍不住皺眉,這人到底是誰?

“可是出口不在那邊啊,笨蛋!”隨著這一句話,說話人的面容終於顯示出來了,那熟悉的眉眼令西裡斯驚愕不已:“你——你是——小天狼星?”

來人的面貌終於因為光線的原因完全暴露了出來,那不是別人,正是西里斯本人的面貌!

但是西裡斯知道,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而是西裡斯•布萊克這具身體的本尊,小天狼星。

如果熟悉他們的人看到,也絕對不會認錯,因為兩個人的氣質,根本就完全不同!

小天狼星露出一個放肆不羈的笑容:“不錯嘛,我以為你會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呢!”

西裡斯糾結了:“可是——為什麼——你不是已經——我是說,如果你沒有——為什麼我會——”他整個人完全混亂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天狼星似乎非常理解他的感覺,點點頭道:“當時的我,的確是已經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控制權,但是我的靈魂卻沒有消失,我一直都在這具身體裡看著你。”

“哈?”西裡斯無語了,這算什麼?偷窺狂?

“安心點兒,我沒那麼齷齪,我只是能聽到你在做什麼,以及別人跟你相處的時候的對話而已。”小天狼星有些無奈的扶額,這人的心思,現在都寫在臉上呢。

西裡斯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

但隨即,問題又來了:“那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小天狼星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道:“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聽著你的所作所為,我非常的驚訝,你似乎知道未來即將發生什麼事,但是卻不肯告訴任何人,一個人想盡辦法去阻止,但時間越久,我越是覺得,其實很多事,你做的對。”

西裡斯無力的歎息:“所以呢?你是在向我宣告你不會來奪取身體的麼?”

“不是這樣的。”小天狼星搖頭,“我是想在走之前,來謝謝你。”

“走之前?謝謝我?”西裡斯一頭霧水。

“對,謝謝你幫我照顧哈利,謝謝你好好的教導他,謝謝你幫我解除了我和家人之間的矛盾,謝謝你救了雷,以及,很多很多的謝謝。”

“怎麼聽著這麼像交代遺言?”西裡斯皺眉。

小天狼星一笑:“我這一輩子,都是在隨性而為,造成了很多不可挽回的後果,希望你能替我告訴我的家人和朋友們,我,非常非常的愛他們。”他走上前,抱住了西裡斯。

西裡斯推他:“喂,說清楚,你到底想幹嘛!”他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小天狼星放開他,看著那道光亮的門檻道:“這個並不是出口,不過,出口只有有人從這裡過去的時候才會打開,等我走了,你記得要趕緊回去,哈利,雷他們,都需要你,而不是我……”

“可是,你才是真正的小天狼星啊!”西裡斯終於鬧明白小天狼星想幹嘛了,他趕緊上前去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小天狼星的已經跨進了門檻裡面,光亮正在漸漸的消融他的身體。

他最後留給西裡斯的一個如他學生時代那樣恣意的笑容:“笨蛋,哈利愛的不是我,我也,不能在奪去了哈利的父母之後,把他愛人也奪去,而且,你替我做了那麼多,怎麼能,讓你失去你的愛情呢……”

留下這一段令西裡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小天狼星的身體,隨著光亮一起消失了。

西裡斯怔怔的站在那裡,周圍的環境,又回歸成了一片黑暗,然後一道門,在他背後吱呀一聲,敞開了,門的那邊,似乎有什麼聲音……

“治療師,快點過來,病人沒有呼吸了!”

“啊?不會吧?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呢?”

嘈雜而又混亂。

西裡斯回頭看了看小天狼星消失的方向,閉上眼睛,跨進了那道門裡……

“簡直是神跡啊,居然死而復生!”先前聽過的聲音,此刻清晰的從耳邊傳了進來,西裡斯發覺,他有感覺了!

“胡說八道什麼,肯定是你剛才弄錯了!”

“怎麼可能!那你說,先前布萊克先生身上發出來的白色光芒是怎麼回事?”

“好…好吵…”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的同時,西裡斯用盡吃奶的力氣張開嘴,他聽見了他口中發出的聲音,嘶啞而又微弱,但成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啊,布萊克先生醒了!”

西裡斯睜開眼睛看著模模糊糊的景色,但說話和睜眼似乎已經把他全身的力氣用盡了,他再度陷入了黑甜鄉,但這次,卻是真正的睡著了……

真真正正醒過來的時候,西裡斯看到哈利正伏在自己的床邊,一手抓著自己的手指頭,眉毛皺的死緊,神色間很是疲憊。

他四下看了看,發覺這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而且幾乎是四面封閉的,找不到任何的入口和出口,他看著仍然熟睡的哈利,輕輕的抬起另一隻沒有被握住的手,撫上哈利的亂髮,哈利渾身震了一下,猛然醒了過來:“西裡斯!”

他大喊道,坐起身來,發現西裡斯正微笑著用他那雙自己熟悉的灰眸看著他,哈利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開始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西裡斯一見哈利竟然哭了,就忙不迭的想要坐起來:“哦,哈利,別哭,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笑一笑,我醒過來了你不高興麼?”

哈利趕緊拿袖子去擦眼淚,噎聲道:“我,我很高興,但是,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它就是停不住……”眼淚越擦越多,但另一隻手,卻緊緊攥著西裡斯的手,不肯放開。

西裡斯無奈的笑:“好吧,隨你了……”他拍拍哈利的手,看了看床頭櫃,力圖想從別的什麼上面找到點兒時間的痕跡,可是只是徒勞。

哈利哭了一會兒,稍微穩了穩情緒,問道:“西裡斯,你在找什麼?”

“呃?”西裡斯有些尷尬了,“唔,我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你昏迷了整整一年了,西裡斯。”哈利輕聲道,“現在是1995年的6月26日。”

“95年的6月26日?”西裡斯重複了一遍,腦中開始飛快的盤算:真正的小天狼星的死期,不就是昨天麼?這麼說……

他閉上眼睛開始感受自己身體的異常之處,然後驀然發現,屬於小天狼星本人的記憶竟然沒有了!

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那些印象比較深刻的,被他回憶過的記憶,還模模糊糊的停留在他的腦海裡,但是已經沒有親身經歷的感觸,只有一種旁觀者的感覺!

“西裡斯……”看見西裡斯又閉上了眼睛,哈利不由得擔心的喊道。

西裡斯睜開眼睛定定看著哈利,好半晌,他發現哈利開始躲閃他的眼睛。

“哈利,你告訴我,你最近兩天干了什麼?”如果他沒有記錯,哈利應該才考完試,而小天狼星,正是因為哈利在考試中“夢見”他出事了,所以這孩子才會魯莽的跑去魔法部。

哈利結結巴巴的說:“沒,沒幹什麼……”但是西裡斯卻感覺到,他的手心開始冒出潮汗,這讓他越發的肯定,他絕對是做了什麼!

正要追問,哈利突然站起來往一邊牆壁旁邊跑過去:“我去通知鄧布利多教授和雷古勒斯!”說罷,匆匆掏出魔杖在牆壁的某一個地方點了點,牆壁上滑開一道門,他跑了出去。

雷古勒斯?西裡斯疑惑了,心說不會這小子擅自跑出布萊克宅曝光了吧。

然而不久之後,哈利帶進來的人,卻只有鄧布利多。

門再次被關上了,鄧布利多一如繼讓看起來非常的精神,他走到西裡斯的床邊坐下,微笑道:“我的孩子,看到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西裡斯的嘴角抽了抽:“是啊,鄧布利多教授,看到您仍然健康我也覺得很高興。”不知道是不是小天狼星的靈魂離體的原因,過去他還覺得鄧布利多稱他做孩子沒什麼不適應的,但現在——怎麼都覺得彆扭!

哈利站在鄧布利多的身後,低著頭不吭聲。

西裡斯看了看他,對鄧布利多道:“教授,或許您可以告訴我,哈利這一年的‘豐功偉績?’”

鄧布利多鏡片後的眼睛閃了閃:“我以為哈利都告訴你了。”他說。

西裡斯聳聳肩:“我的確能聽到哈利說的話,但也只是偶爾,而且,我聽得出他有很多事瞞著我。”

哈利有些驚訝和激動:“西裡斯,你真的聽得到?”未等西裡斯回答,鄧布利多突然說道:“你不也是麼?西裡斯。”

西裡斯愣住了。

“我想事情總得分個先後,恐怕你得先說說你的秘密,才有資格來問哈利的。”鄧布利多繼續說道。

聽著鄧布利多的話,西裡斯慢慢的垂下眼睛:“是啊,事情總得分個先後……”聲音低的似乎是在呢喃。

他在心裡自嘲道:驚訝什麼呢?在你做出選擇和決定的那一天,這種事,你不是早就料到了麼?

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抖擻了一下精神,朝鄧布利多微微一笑:“當然,我會說的,不過我懶得重複太多遍,還有幾個人也應該知道,所以,等人到齊了,就一塊兒聽吧!”

他又看看旁邊傻愣愣的哈利道:“哈利,麻煩你去找治療師好麼,問問他們我吃什麼比較合適,我覺得我得吃點兒東西了。”他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年沒吃飯啊,它是怎麼熬過來的?

“哦,好的!”哈利匆匆忙忙跑掉了。

西裡斯則悠哉悠哉看著愣坐在那裡的鄧布利多,笑眯眯的道:“教授,不介意幫我去通知幾個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的確是離體了……
但是你們木有想到是這個吧……
猜猜西裡斯準備怎麼跟他們解釋這事兒?
咳,我這文真心撲掉了,俺知道……5555
對房子的怨念:
「剛剛一同事小姑娘,聊起來這世界末日這事了,她說,得在21號前回家好好祭奠一下老祖宗,讓他們在那邊先把房子買上,省得過幾天一下子過去這麼多人,房價又死貴死貴的買不起了。我次奧。。奇葩啊。。」
精明的狗狗:
「早上去小店買水,先給錢了再拿水,拿完水後就走出去,這時候老闆的狗沖出來把我給欄了下來,還一直叫。我說已經給錢了,狗看了看老闆,只見老闆點了點頭。狗就跑回去了。嚇死我了。。。 」




☆、未來


醒來後的西裡斯經過治療師檢查過後,確認並沒有什麼大礙,很快就被轉移回了布萊克宅,因為怎麼說,布萊克宅都比聖芒戈安全的多。

到家後,雷古勒斯劈頭罵了他一大頓,說他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那麼莽撞,對他為什麼會知道獎盃是門鑰匙這件事也很好奇,但是西裡斯非要等幾個人過來之後才說,他也沒有辦法。

最後,雷古勒斯躊躇了一下才道:“好吧,那些事我可以暫時不問,但是關於我的,你總得告訴我吧,鄧布利多說我給你留下一封信,信上說我知道神秘人是孤兒,還說了那個山洞的問題,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留下這麼一封信。”

西裡斯一怔,隨即想到:是了,他能指望鄧布利多不去找雷古勒斯確認麼?在他昏迷之前,鄧布利多沒有機會找雷古勒斯,他不在了,那老頭會不問?

“對不起,雷,這也跟我要說的東西有關,你還是再等等吧。”他苦笑著搖搖頭道。

雷古勒斯翻了翻眼睛:“好吧,那你最起碼得跟我說一下,你找了誰來吧?”

*

兩天后的下午,布萊克宅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個人。

阿不思•鄧布利多,萊姆斯•盧平,納西莎•瑪律福,加上本來就在布萊克宅的哈利和雷古勒斯,一群人全都集中到了西裡斯的房間裡。

納西莎看到雷古勒斯出現的時候驚訝極了,她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走上前去擁抱他,雷古勒斯也很開心,他跟納西莎的感情時十分好的。

“西裡斯,雷回到家裡了,你也不通知我一聲!”納西莎責怪道。

西裡斯聳肩:“嘛,我有也我的苦衷。”

“其實我今天並不是一個人來的。”納西莎突然說道。

所有的人一愣,這時候,納西莎的身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人,之前似乎是用隱形衣遮著的,那人讓所有人吃了一驚,鉑金色的頭髮,灰色的眼睛,蛇頭手杖,不是別人,正是盧修斯•瑪律福。

“不對啊。”西裡斯喃喃的道,看鄧布利多:“教授,伏地魔應該去奪預言球了吧?”從哈利的情況看起來,他一定是去參加了魔法部的那一場戰鬥,《預言家日報》不是說了伏地魔現身魔法部了麼?只說是死了幾個食死徒也關了幾個,雖然沒有說是誰,但是原著中盧修斯是去參加了那場戰鬥後來被關進了阿茲卡班沒錯,但是為什麼……

“西裡斯,你怎麼知道?”盧平衝口而出。

鄧布利多安撫道:“是的,他去了,只不過盧修斯及時通知了我們,我們趕過去阻止了他,哦,忘了說了,盧修斯現在也是鳳凰社的間諜了。”

“哈?”西裡斯驚訝的張大嘴巴,結結巴巴的道,“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盧修斯看著西裡斯那副蠢樣撇了撇嘴在納西莎身邊坐下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原來,在去年三強爭霸賽上,西裡斯雖然是以塞德里克的身份拉著哈利回來的,但到達迷宮外不久,複方湯劑的效力就消失了,他變回了原身並且被迅速的送往聖芒戈,在一間秘密房間裡治療。

而在這期間,不少人看到了西裡斯變回來的過程,雖然沒幾個人知道那是西裡斯——因為鄧布利多及時的用隱形衣擋住了,但大家都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塞德里克,這個消息在霍格華茲並不是什麼秘密,加上後來被找到的塞德里克絲毫沒有在迷宮中行走到獎盃跟前的記憶,塞德里克被人冒充顯得更可信。

事情越是似是而非,就越是顯得神秘,可真像總有幾個人知道,哈利的幾個朋友便是其中之一,包括德拉科。

對這件事十分關注的盧修斯,自然從兒子口中打聽到了真像,而作為一個瑪律福,他想的更多。

他雖然不知道西裡斯為什麼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從各種方面看來,西裡斯似乎是抓著黑魔王的命門的,黑魔王的秘密,西裡斯一定知道的比他們這些食死徒還多。

他想到了西裡斯剛出獄的時候跟他說的那段話,想到了黑魔王令他嫌惡的麻瓜血統和令他恐懼的能力……如果讓瑪律福跪倒在一個混血的面前將恐懼一代代的延續下去,那還不如破釜沉舟跟他鬥一把!

瑪律福崇尚力量,尊重強者,但那不代表他們就得一輩輩的黑魔王那樣的大騙子所控制!

思考這些的過程中,食死徒們就越獄了,他們佔據了瑪律福莊園,盧修斯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終於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跟鳳凰社合作,費盡口舌說服了斯內普之後,成為了鳳凰社的第二個間諜。

而這次的奪取預言球行動,他找了個藉口沒有參加,於是成功躲過了牢獄之災和殺身之禍……

“若是沒有我的及時通知,你的教子可就要死在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了。”盧修斯以一種嘲諷的口吻結束了他的解釋。

西裡斯看向站在他的門口,幾乎就要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哈利,挑眉道:“哈利,那你告訴我,伏地魔是怎麼把你引到魔法部的?”

“西裡斯……”哈利支支吾吾的回答,“能不能不要問了……”綠眼睛裡含著乞求。

“西裡斯。”盧平走過去抱住哈利的肩膀,“哈利當時也是擔心你,情急之下就沒想全面。”

雷古勒斯哼了一聲,對盧平的話似乎不屑一顧,但是竟然沒有開口罵人,這倒叫西裡斯驚訝了。

“好吧。”西裡斯好整以暇的說,“如果你們不告訴我,那我也不跟你們說了,反正我們的共同目的消滅伏地魔達到不就好了嘛!”

鄧布利多連忙出來打圓場:“只是因為一連串的巧合而已。”

還真是巧合。

哈利在考試途中傷疤又疼了,做夢夢到伏地魔在折磨西裡斯,非讓西裡斯拿那顆預言球,還說最後會殺了西裡斯,這讓哈利慌亂了,他以為西裡斯是被伏地魔從聖芒戈擄了出來,想要去聖芒戈但是烏姆裡奇早就已經不允許他這麼做了。

鄧布利多被趕出了學校,麥格教授又被攻擊,冒著危險用了烏姆裡奇辦公室的壁爐又發現雷古勒斯和克利切都不在布萊克宅,想要去聖芒戈確認一下的時候就被烏姆裡奇抓了……逃掉之後想也沒想就跑去了魔法部……

囧囧有神的聽著這一連串的東西,西裡斯無奈的扶額:“哈利呀哈利,叫我說你什麼好!”歎息之後朝他招招手,“過來”

哈利磨磨蹭蹭的走過去,西裡斯摸摸他的頭:“怎麼樣,沒受傷吧?”說到底,這孩子這麼做,都是因為在乎他,他如果再因此責備他,那就真傷了這孩子的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哈利不顧生命危險跑去想要救他,雖然有點兒不自量力,但是他的心裡卻暖融融的十分熨帖……

“謝謝你,盧修斯,如果不是你及時通知這件事,哈利恐怕真的要死了。”西裡斯朝盧修斯微笑示意。

“那麼,西裡斯,你也該說一說你的秘密了。”鄧布利多道。

西裡斯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床單:“嗯,也是,那麼該從哪裡說好呢……”他想了想,看納西莎,“納西莎,還記得十年前,媽媽去世之後你到阿茲卡班來看我那件事麼?”

納西莎怔了一下:“當然記得,你那時候暈倒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告訴我韋斯萊家那只老鼠是彼得佩魯迪。”她停了一下又說,“可是一直到到現在,我都覺得那件事很離奇。”

“沒錯,正因為離奇,我才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說,只好編出了雷給我留了一封信這個謊言。”西裡斯點頭,然後看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挑眉,指著自己道:“虧你想得出來,拿我當藉口,沒料到我後來會被救回來吧?”

西裡斯笑了:“是啊,沒有想到,所以一直在愁之後要怎麼跟納西莎他們解釋,不過好在你還不是時候出現在其他人面前。”說完這句話,他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其實,納西莎,你不知道的是,雖然那時候你覺得我只暈了一會兒,但其實,我在夢裡渡過了十七年。”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又聽到西裡斯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在說:“唔,或許確切的說,是在哈利的腦海中,度過了十七年,從哈利的一歲,到十八歲。”

“在我的腦海裡?”哈利驚訝的重複了一邊,“可是西裡斯,我才剛剛要十六歲……”

西裡斯微微一笑:“所以說,那是個預知未來的夢,但卻並不能看到所有的事情,因為,我只能在哈利未來的經歷中,通過他的眼睛,和他的記憶來知道一些事情,就好像是我住進了他的腦海裡,但是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挽回不了,只能那麼眼睜睜的看著。”

他看向鄧布利多:“看到鄧布利多教授為了消滅魂器而受折磨,最後死在自己的佈置之下。”

屋子裡因為這句話,靜的可怕。

“雷一直沉寂在那個冰冷的湖裡,人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或者成了陰屍,只是那時候已經沒有人有能力去解救你了。”

“萊姆斯,我的朋友,你跟你的妻子一起死去,留下一個一歲多的孩子。”

“盧修斯你們倒是沒有什麼事,因為最後納西莎的一個謊言拯救了你。”

他抬起頭,抑制住自己的傷感:“斯內普也死了,還有好多個霍格華茲的學生也是,比如弗雷德,比如科林……”

“那麼你呢,西裡斯?”寧謐的房間中,半晌,才聽見哈利輕輕的問,但聲音裡,有抑制不住的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說法是不是有點兒詭異……
幻想一下,西裡斯小人兒蹲坐在哈利的腦袋上,每天跟他一起過日子,傻哈也不知道……
話說其實我們就是蹲坐在傻哈頭上的人……
有點兒黃,但是還蠻好笑的……
「前天我班一神人在生物課後問我:鋤禾,清明,造血 三個人誰最黃?我想了想,反問之:先告訴我當午,河圖還有細胞誰最漂亮。只見此神人悠悠答曰:知道這有什麼用?答案是鋤禾最黃~ 我問曰:為啥?此神人暴強回復:清明只上了河圖,造血只幹了細胞,而鋤禾卻日了當午、汗滴和下土~我:ooxxxxxxxx.....此神人奈我班一活寶也!!」




☆、魂器

“我本來應該死於前幾日那一場在魔法部的戰鬥中,如果我當時是清醒著的話。”西裡斯平靜的說。

哈利突然不可抑制的渾身顫抖起來,他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嘴唇抖得說不清楚話:“是…是我…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對麼…西裡斯?”

西裡斯見狀連忙將他抱進懷裡,哈利幾乎是在下一瞬就緊緊了回抱了回去,勒得西裡斯有點兒喘不過來氣。

然後他感覺自己的衣服前襟又了點兒濕意。

“好了,哈利,我不是在這兒好好的沒事兒麼?”他撫摸著他的背安撫道。

哈利的腦袋在西裡斯的懷裡搖了搖,聲音很模糊:“不,如果不是你曾經做過那個未來的夢,那麼,那你現在就……”

鄧布利多走上前來拍拍哈利輕聲道:“哈利,未來已經被改變了,我相信西裡斯會一直陪著你的。”

哈利從西裡斯的懷裡抬起頭,看著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擦眼睛。

雷古勒斯看著西裡斯,突然道:“我現在才知道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嗯?”西裡斯一愣,“哪句話?”

“不記得就算了!”雷古勒斯賭氣說道。

西裡斯想了想:“哦,你是說我說的以後各方面都靠你了的那句話?”未等雷古勒斯應聲,他突然笑眯眯的又說,“嗯,加油給布萊克家開枝散葉啊,雷!”

雷古勒斯嘴角抽搐:“你把我當種馬麼混蛋!”

屋裡的氣氛稍微輕鬆了下來,盧修斯用蛇頭手杖敲了敲地面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道:“西裡斯,說了半天,你都沒提到黑魔王的未來,他最後究竟怎麼樣了?”

“黑魔王?”西裡斯重複了一遍,然後輕快的說,“死乾淨了啊,半點兒不剩。”

這個消息令屋裡的人更加振奮了,盧修斯和納西莎明顯松了口氣的表情,納西莎輕聲對盧修斯道:“親愛的,幸好我們站對了方向。”

西裡斯點點頭:“嗯,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瑪律福家的敏銳呢。”

“那是當然。”盧修斯高傲的說,灰眸裡閃著喜悅的光芒。

“不過。”西裡斯又嚴肅下來,“殺死黑魔王,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鄧布利多教授還記得魂器麼?”

鄧布利多點點頭:“記得,那個日記本,還有那個掛墜盒,但是我想,伏地魔的魂器絕對不止這些。”

“是的,他的魂器連帶他自己有七個,如果不算上哈利的話。”

屋子裡的人再次驚呼起來。

“哈利是魂器?”盧平衝口而出。

“居然有七個那麼多?”雷古勒斯愕然了。

魂器這個東西,生在古老的巫師貴族家庭的雷古勒斯和瑪律福夫婦都不陌生,而盧平大約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過這些,雷古勒斯則是驚訝於魂器的數量之多。

“說起來,盧修斯,我倒是想問問你,原本在瑪律福莊園的日記本,怎麼會跑到霍格華茲去?”西裡斯終於有機會問一問日記本的事了,自然不會放過。

盧修斯表情有點兒尷尬,他咳了一聲道:“哦,那天我們在麗痕書店的時候不是發生了騷亂麼,我本來是準備把它拿去處理掉的,因為那時候魔法部查的很嚴,結果那陣騷亂過後我在找就找不到了。”

西裡斯扶額:“所以你是無心的?”口氣中有點兒不相信的味道,盧修斯惱了:“還不是因為你……”

“是是是……因為我。”西裡斯連忙介面,不過盧修斯也不算說錯,如果不是西裡斯炸了那人的照相機,也不會發生騷亂。

鄧布利多出來打圓場:“事情已經過去了,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其他的魂器銷毀,西裡斯,別的魂器是什麼?”

“除了已經消滅的日記本和戒指之外,掛墜盒已經在教授您那裡了,那需要哈利的蛇語。”西裡斯停頓了一下,看見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一副了悟的樣子,看來他也沒少想法辦去銷毀那玩意兒。

“還有拉文克勞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和那條叫納吉妮的蛇。”

“金杯?”納西莎輕呼,“我記得貝拉的婚禮上,黑魔王曾經交給她一個小金杯,要她好好保管,貝拉跟我說過那是對黑魔王非常重要的東西。”

“對!”西裡斯點頭,“那就是黑魔王的魂器,現在在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裡,而且為了保護它,金庫裡的東西都被施用了烈火咒和複製咒,貝拉現在又在逃獄狀態,雖然我們知道了它的下落,但它卻是非常的麻煩的一樣東西。”

西裡斯的話音剛落,卻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屋裡的人除了哈利之外,表情都有點兒輕鬆,他不由得納悶的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麼?”

“一點兒也不麻煩。”雷古勒斯咕噥道,“貝拉和羅道夫斯死在前幾天魔法部的那場戰鬥中了。”

“什麼?”西裡斯傻眼了,“這麼說……”

“是的,西裡斯,萊斯特蘭奇家已經沒有人了,所以,他們家的金庫將由你,她唯一的兄弟繼承。”納西莎介面道。

這真是天上掉餡兒餅啊!西裡斯忍不住歎息:“想當初我為了這事兒差點兒連頭髮都愁白了,真沒想到會這麼容易解決。”

鄧布利多微笑:“這都是你努力的結果,我的孩子。”他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瑪律福夫婦。

西裡斯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當初他跑去跟盧修斯說黑魔王的事兒,加上他之後的所作所為,盧修斯哪能這麼容易的就跑到鳳凰社這邊?萊斯特蘭奇夫婦又怎麼會在魔法部的那場戰鬥中被預先知道的鳳凰社成員們殺掉?

但他隨即想到一個問題:“可是,伏地魔會不知道這個事兒麼?”

“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拿到那個金杯並且摧毀它。”鄧布利多嚴肅的說道,“利用他的自負心理。”

“自負心理?”西裡斯重複了一遍,有些不解。

“對,伏地魔一定不認為有人會知道那個金杯並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他的魂器,所以我們得儘快到金庫裡取出來,這是最好的辦法。”

“那麼其他的魂器呢?教授?”盧平出聲問道。

鄧布利多看西裡斯,西裡斯點點頭道:“我知道冠冕在有求必應屋裡,只要在藏東西的那個屋子裡仔細找,應該能找到,不過我想哈利大概更適合這個工作,因為我在學校裡找了兩年都沒有找到。”西裡斯苦笑了一下看哈利。

“嗯,我會去找的。”哈利沒等人吩咐,就堅定的點點頭。

“那麼就只剩下納吉妮了。”盧修斯說道,“那條蛇我們見過,黑魔王一直都帶在身邊,實在不好殺它。”

“總會有一天落單的,還是鄧布利多教授說的那句話,在他沒發覺自己的魂器正在被銷毀之前,那條蛇也不過是條蛇而已。”西裡斯冷冷的說。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鄧布利多看看向哈利,確切的說,是哈利的額頭,又看西裡斯,“哈利把那天被獎盃帶走後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鄧布利多教授。”西裡斯突然出聲阻止了他,表情有些難看,“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好麼?”

他實在不想現在就提讓哈利跑去送死的事,即使他知道哈利不會死,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個情形,他就覺得十分難受。

盧修斯站起身:“好了,我們該回去了,茜西。”說完,他朝雷古勒斯和西裡斯點了點頭,逕自離開了。

然後,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雷古勒斯也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雖然身體什麼有什麼大礙,但是西裡斯仍然感覺有點兒疲憊,他躺了下來,哈利坐在他的床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仿佛眨一下眼睛,西裡斯就會消失不見。

“你想跟我聊什麼,哈利?”西裡斯輕笑著道。

“嗯……”哈利歪著頭想了想,“西裡斯,你剛才說,鄧布利多教授會死在他的佈置下,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驚訝,也不問具體的事情呢?”

“教授大概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吧,你也知道,伏地魔怕他不是麼?肯定會想辦法讓他死的。”西裡斯沉吟了一下道,他其實挺佩服這個老頭的,因為不是任何人都有直面死亡的勇氣的。

“教授真勇敢。”哈利似乎跟西裡斯想到了一塊兒,“那麼斯內普教授呢?您今天為什麼不叫上他呢,我才知道原來他也是鳳凰社的間諜,鄧布利多教授很信任他,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很可惡。”

西裡斯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子道:“就是因為他‘可惡’,我才不想要找他呀,因為我不想被他說——蠢狗,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麼?我死不死跟你沒關係,不過我很高興你遇見了自己的死亡。”他學著斯內普凶巴巴的語氣道。

教父子兩個立時笑成一團,哈利又說:“西裡斯,你知道麼?你不在這一年,斯內普沒少刁難我,但是我有一次可是把他氣壞了呢!”

他表情得意洋洋的,西裡斯從善如流:“嗯?說說看!”一臉很期待的表情。

“你知道他經常在魔藥課上找我的麻煩的,不是這樣就是那樣,但是有一次啊,我很輕鬆的就做出一份活力滋補劑,我把它裝進了細頸瓶裡,我覺得至少我能拿個E了吧?但是在把它給斯內普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給瓶子上加了一個堅固咒,你猜怎麼的?”

沒等西裡斯開口問,哈利就迫不及待的說出來了:“斯內普在我一轉身就故意把瓶子丟到地上了,可惜瓶子沒有碎,我就把它撿起來又給他了,你沒看見他的表情啊……”

哈利看起來快活極了,西裡斯覺得有點兒心酸,過去這一年,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忍過去的啊,他以為他當著,他就看不到他手上那一行“我不可以說謊”的傷疤麼?

但是他沒有去問,沒有去提,難過了一年,就讓這孩子開心一會兒吧……

而當夜,哈利賴在西裡斯的房間不肯離開,知道他仍然沒有安全感的西裡斯,只好讓他跟自己一起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非常狗血的一幕即將發生了……
哈利十六歲了啊,西裡斯,唔,夜裡會發生什麼事呢……哇哢哢
唉,為啥大家都只看不說話捏……偷著樂可不好啊!
多麼可愛的孩子:
「昨天下午去朝陽小學接弟弟放學,看到一對父子,老爸穿得人模人樣的,兒子是個小學正太。。。。等紅綠燈的時候,老爸隨便吐了口痰,恰好吐到旁邊一清潔工身上,不但沒道歉還一副蠻不在意的樣子。。他旁邊的正太看不過去了,就說:粑粑,你得跟人家說對不起啊! 粑粑回答:沒事,反正他身上都那麼髒了。。 小正太白了他爸一眼,跑過去給那清潔工擦痰,還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啊,我爸書讀得少,, 一旁的老爸臉都綠了。。。好可愛的正太!好人渣的爹!」




☆、幫忙

西裡斯是被大腿間的硬物硌醒的。

剛開始覺得有一樣東西似乎抵著自己的腿的時候,他有點兒迷迷糊糊的,於是下意識的去推了一把,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那硬物居然觸手火熱,而他身後的哈利居然嚶嚀了一聲!

同為男人,西裡斯自然在那一瞬間明白了抵在他大腿間的東西是啥,原本有點兒迷糊的神智一下子驚得全醒了!

尷尬的扭頭去看哈利,發現這個熊孩子沒醒,這讓西裡斯松了一口氣,但是一下秒,他渾身僵硬在了哪兒!

哈利居然抱著他在蹭!

西裡斯覺得自己斯巴達了……如果不是哈利還在巴著他,他真想摔桌!

眼見著這孩子似乎沒有一點兒醒的跡象,西裡斯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他只好強行掙開哈利的手臂坐起來,打開床頭的小燈之後搖晃他:“哈利,哈利快醒醒!”

晃了好半天,才見哈利費力的睜開他的綠眼睛,但是眼神迷茫,臉色潮紅:“西裡斯……西裡斯……好難受……”

西裡斯不自在的咳了一聲道:“哈利,自己起來去浴室解決好麼?”

“解決?”哈利顯得很困惑,“什麼解決?”兩個人說話期間,西裡斯往床邊挪一寸,哈利就追一寸,那個火熱的東西一直貼著西裡斯的腿,讓西裡斯都快瘋了,正巧聽見哈利這麼一句話,他傻住了。

“哈,哈利……”他結結巴巴的說,“你不知道……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這孩子都十六歲了啊,跟他同齡的恐怕都開始跟女孩子們發生關係了吧?

“不知道……”哈利喘息著,將臉埋在西裡斯的手臂旁,“好像是要如廁,可是,又好像不是……”

如果哈利此刻不是正抱著他動作,西裡斯一定想要噴笑出聲,可是,現在不是假設的那種情況。

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來,青春期啟蒙還是要的,尤其他現在是哈利的教父,實質上就等同於是父親,想到這裡,他只好無奈的開口。

“哈利,那個啥,你去浴室裡,用手,咳……”雖然西裡斯自己偶爾也幹那事兒,但是做跟說根本是兩碼子事兒好不好!事到臨頭了也不能跑去找本書什麼的吧——怎麼就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個事兒呢,笨蛋!

一邊暗罵著自己,一邊斟酌到底要怎麼跟哈利說,偏偏哈利這個關頭上抬起頭追問了:“用手什麼……西裡斯……”

算了,豁出去了!西裡斯閉上眼一咬牙道:“自己lu一lu就好了,出精就沒事了,明白了麼?”說完自己準備下床閃出去,但是起身的那一秒,他被哈利給拉住了!

“西裡斯,我不明白,教教我,我好難受……”哈利顫巍巍的說。

西裡斯覺得想去撞牆了,可是難道真要把哈利丟這裡憋死?

他回頭看了看哈利,看見他的綠眼睛裡滿是情/欲,臉色更紅了,呼哧呼哧喘的很厲害,兩腿來回的磨蹭著,兩腿之間鼓/脹著——打住!

他立時覺得自己的臉也燒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道:“好吧,我教你,但是就這一次啊,下次自己來!”

“嗯……快點兒……”哈利催促道。

西裡斯真想罵他一句:再催老子就不幹了!他的五指姑娘可是只服務過他自己的好不好!

雖然已經決定把哈利解決一次問題,但是要他親眼看著,對於連女朋友都還沒交過的西裡斯來說,哪怕是對著一個跟自己有著一樣器官的男人,他還是選擇了背對著哈利。

回頭看了一眼哈利睡褲的位置,他迅速的回頭背過手去,摸到哈利睡褲和內褲的鬆緊口挑起來抓住,咽了下口水道:“哈利,腰抬起來。”

“嗯……”哈利似乎是在答應他,又似乎只是呻/吟,但是西裡斯能感覺的到,哈利弓起了身子,他咬了下嘴唇,一個使力把哈利的睡褲和內褲都拉了下來,哈利的那裡彈/跳了起來,打到了西裡斯的手臂上,尖端滑過時,上面的液體濡濕了薄薄的絲綢睡衣……

這讓他如觸了電一樣迅速的想要收回手,然而哈利似乎知道了西裡斯打退堂鼓的心理,他在他撤手的一瞬間抓出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往他難受的地方挪的同時,將上身子彎到西裡斯的眼前,口中道:“幫我……幫我……西裡斯……”

西裡斯的手一觸及那火熱的柱/體,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木了,奈何哈利已經順從著身體的本能,開始扭動腰部在他的手裡抽/送,濕漉漉的液體,沾濕了他的整個手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下意識的收攏了手指,將哈利的下/身握在了掌中……

哈利開始一邊抽/送,一邊大聲的喘息起來,西裡斯看著哈利迷醉的神色,聽著哈利口中發出的撩/人的喘息,從一開始只是面紅耳赤,心臟狂跳,可後來他的腎上腺素上升,小腹開始火熱起來……

感覺到自己的下/身也漸漸起了反應的時候,哈利的抽/送速度已經加快了很多,西裡斯知道,哈利快要高/潮了,他不由得夾緊雙腿,手上也開始給哈利動作,心裡只想著快點兒幫他解決了,自己好解決自己的。

終於,哈利長長的低吼了一聲,溫熱的液體灑在了西裡斯的手背上,他的喘息也平緩了許多。

西裡斯幾乎是要立刻跳起來去浴室,但是他被哈利的一隻手臂摟住了腰部摟住了,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覆到了西裡斯鼓脹的器官上,西裡斯反射性的去看哈利的臉,潮紅依然未退,但是眼神分明已經清醒了很多。

“我也來幫你的忙吧,西裡斯。”哈利眨巴著眼睛討好的說。

一想到哈利用他的手給自己做,西裡斯就覺得跟蜜蜂蟄了一樣,想也不想就掰開哈利的手臂,口中一遍說著:“不用了,我自己來!”一邊匆匆的跑進了浴室,關門的時候,聲音震天響。

進了浴室的西裡斯,雙手支撐在洗手池的邊緣,看著鏡子裡仍然臉色通紅發燙的自己,忍不住抬起手搓了搓臉:“冷靜冷靜,他是你的教子,怎麼可以對他的聲音有反應呢!”他嘀嘀咕咕的跟自己說,隨即又覺得不對,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

“呸呸呸,誰說對他的聲音有反應的,男人這樣很正常的好吧!”對,很正常的,更可況他又不是有個發洩管道的人,起反應太正常了!他對自己說。

為了使自己冷靜一點,他打開水管,想弄點兒涼水潑一潑臉,但是當他看到自己手背上半乾涸的白色液體的時候,他僵住了……

但下一秒,他迅速的將水龍頭擰到了最大,卡是使勁兒的沖洗起自己的手臂,然後罵自己:“禽獸,禽獸,那是你的教子,你只是在教他成人的事情,別亂想那麼多!”

他低低的對自己吼道,正在這時,浴室的門被敲了幾下,哈利的聲音悶悶的響了起來:“西裡斯,你在裡面幹嘛?”聲音裡有點兒委屈。

“不用你管!”西裡斯的口氣不爽的回道,低下頭看著自己鼓掌的腿間,鬱悶的想死!

“可是西裡斯。”哈利仍然站在門口,“我又覺得難受了……”

尼瑪你小子到底是有多旺盛的精力啊!那一刻,西裡斯真想朝著他的教子爆粗口!

耐心!耐心!他對自己說。

於是他只能忍著心頭的怨氣耐心的答道:“就照我剛才給你做的,自己給自己做!”

“哦。”哈利的聲音有點兒不情不願的,但是聽起來的確是不會再來麻煩他了,這讓西裡斯松了口氣,正當他認命的要送自己的“五指姑娘”去給自己服務的時候,剛用手把它拿出來,門口悶悶的呻/吟聲差點兒讓他崩潰!

“回你自己的房間去!”西裡斯的耐性終於用盡了,朝著門口暴吼道,門口的聲音噎住了,然後,西裡斯等了半天,沒聽見任何聲音之後,他也草草的解決完自己的事兒,沖了個澡,走出了浴室。

屋子裡果然已經沒有人了,哈利應該是回他自己的臥室了。

看看窗戶外面微明的天色,西裡斯有些疲倦的倒在床上,可是沒有一分鐘,他又坐了起來,想了想,他還是穿上拖鞋走到門口,把門鎖死了,這才回到床上,心情放鬆的睡著了……

臨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尼瑪,家長這個玩意兒太難當了!

由於夜裡哈利折騰了西裡斯一會子,加上西裡斯自己的身體也還沒有完全復原,所以西裡斯起床後依舊有些精神不振,他是打著哈欠到了廚房的。

“早,西裡斯,已經可以下床了麼?”雷古勒斯翻看著報紙打招呼道,西裡斯看到他面前的早餐基本已經吃乾淨了。

“早。”西裡斯應道,拉開椅子,“本來就沒什麼事麼。”克利切及時的把他的早餐送了上來,他有些懶洋洋的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早,西裡斯。”哈利的聲音響起,嚇了西裡斯一跳,一口牛奶就直接嗆在了喉嚨裡,咳了好半天,好容易穩住了呼吸,西裡斯連抬眼看都沒抬,道:“早,哈利。”

雷古勒斯覺得有點兒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裡,可而西裡斯接下來的話,更讓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克利切,幫哈利收拾點兒東西,未來兩個星期哈利會去女貞路住。”西裡斯吩咐著給哈利擺早餐的克利切。

“是,少爺。”克利切躬身答道。

“哈?”哈利傻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讓我逃避一下:
那不是我寫的,那不是我寫的,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咳,我死回來了,乃們有沒有記得給我燒紙?
偷偷的說一句:燒的時候注意點兒,別給城管盯上了哈……
然後,謝謝玄兮的地雷……好高興,這文第一顆雷耶~奉送香吻一個——mua~
再然後,今天百度了一下,發現一件讓我不知道該覺得是榮幸還是該 覺得無語的一個網頁……
最後,文章未盡之事,大家自行腦補哦……昨天晚上木在家,回復沒能,別介意哈 等會兒就回……哦,對了,如果之後偽更別介意,因為可能出現敏感詞 要修一下
最後的最後,慣例:
「單位組織旅遊,有一妹子來晚了,上車一時沒找到座位,一哥們一拍大腿,說:“坐這兒”。妹子說:“我可是千金啊!怕你吃不消”。哥們回話:“沒關係,我有祖傳千斤頂”。一秒後,全車爆笑。 」




☆、逼婚


“西裡斯,我暫時還不能去女貞路,你不是說消滅掛墜盒需要我的幫忙麼?鄧布利多教授不是說我們要儘快把魂器消滅乾淨麼?兩個星期可能會發生任何事!”

哈利急中生智,用昨天西裡斯自己說過的話,來挽回他可能會馬上被扔出去兩個星期的事實。

以克利切能幹的程度,他絕對會在半個小時之內就會被打包,然後扔到女貞路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西裡斯這麼突然叫他去女貞路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恐怕是誘因之一,難道他的心思被發覺了麼?

不可能吧,他自己都是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弄清楚自己的感情,西裡斯怎麼可能會一個晚上就因為他幹的那些事情發覺?

而現在好不容易跟西裡斯之間有了一點點進展,就這麼突然被弄出去兩個星期,真不知道等他回來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

“說得倒也是……”西裡斯也意識到這的確是個問題,他的決定是有點兒草率了,究根到底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惹的禍。

現在想一想,西裡斯總覺得是他昨天夜裡實在是太過慌亂了,才會信了哈利所謂的“不知道。”但其實,哈利的話裡漏洞很大,西方人本身就比東方人早熟,東方人十五六歲就懂的東西,哈利怎麼可能還懵懂無知?

現在他鬧不懂的,就是哈利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行不行,不能把哈利想的那麼壞,他是你從小看大的孩子啊,西裡斯!

他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然後覺得有點兒舒服了,於是順著自己的這條思路繼續想。

或許哈利是真的不知道?想一想,跟他同宿舍的是赫奇帕奇那群憨厚的學生,有納威那樣兒的,也就有可能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赫奇帕奇又不是早熟的斯萊特林和好奇的格蘭芬多。

嗯,等會兒去書房找一找有沒有青春啟蒙的書,或許哈利真的只是發育晚也不一定呢,然後,等會兒得找個時間跟他聊一聊,告訴他,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才行。

一時間,廚房裡出現了哈利瞪著他的綠眼睛忐忑不安的看著沉思的西裡斯的情形。倆人似乎陷入了他們自己的空間裡。

“嗯哼。”雷古勒斯輕聲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西裡斯和哈利兩個之間的微妙氣氛,西裡斯和哈利同時看向雷古勒斯。

“既然你們需要商量一下才能下決定,那麼我還有事兒,就失陪了,克利切,你過來,我找你有事。”說完,雷古勒斯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克利切看了看西裡斯,西裡斯對他揮手,意思是跟著雷古勒斯走,畢竟他們這邊還沒有決定,克利切給西裡斯和哈利鞠了個躬,跟著雷古勒斯上樓了。

哈利覺得他暫時留下來有希望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問:“西裡斯,我能過幾天再去麼?”

西裡斯瞥了他一眼:“好吧,等我們把掛墜盒毀掉了你再去。”

哈利松了口氣,西裡斯又道,“現在,跟我來書房一趟。”他決定儘快把哈利青春期啟蒙的事兒給解決了。

而後,西裡斯在書房裡翻找了半天,頭一次對失去了小天狼星的記憶這件事感到不爽,但更讓他不願意去想的是,自己對這件事不爽的原因居然是要找那種內容的一本書,終於最後他還是耐不住找了克利切過來,讓它把那本啟蒙書找了出來。

“自己翻著看,不懂的地方最後一起問。”西裡斯把書丟給他,自己坐在了書桌後面,想避一避尷尬的同時,準備給鄧布利多寫封信,問問他什麼時候處理掛墜盒和金杯的事。

哈利本來不知道西裡斯想要幹嘛,但是當西裡斯告訴克利切有關書的內容的時候,他就明白,西裡斯對昨晚那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的,現在西裡斯直接把書丟給他讓他自己看,他又不能說他什麼都知道,只得翻開那本書,非常不自在的看了起來……

“篤篤篤!”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下一秒,雷古勒斯的身影出現在了打開的門之後,哈利和西裡斯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因為這間宅子裡,就他們三個不是麼?

“雷,有什麼事?”西裡斯問。

雷古勒斯挑挑眉毛道:“西裡斯,媽媽有事找你。”

西裡斯有點兒驚訝:“媽媽找我?有什麼事麼?”儘管他跟沃爾布加的感情已經緩和了很多,但是相對來說,沃爾布加還是比較喜歡聽話的雷,很多事基本都是找雷,然後雷告訴他,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找他了?

但無論如何,母親大人找,他就得去。

於是將寫好的信封好,叫克利切幫他寄出去,叮囑了哈利自己乖乖的看書,就跟著雷古勒斯到了門廳口沃爾布加的畫像面前。

“媽媽,您找我?”西裡斯問。

令西裡斯萬萬沒想到的是,沃爾布加竟然劈頭來了一句:“西裡斯,你什麼時候結婚?”

“啥?”西裡斯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結結巴巴的說,“媽媽,您能再重複一遍麼?”

沃爾布加耐著性子一字一頓的說:“我、問、你、什、麼、時、候、結、婚!”

西裡斯瞬間汗流滿面,他埋怨似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笑的幸災樂禍的雷古勒斯,心道絕對是這傢伙在報復我,可又不能不回答沃爾布加的話,只得乾巴巴的道:“媽媽,這個……我……”

“怎麼?你不打算結婚了?”沃爾布加眯起眼睛,那樣子像是在說,敢說是老娘就跟你沒完!

西裡斯趕緊擺手:“怎麼會呢,媽媽。”

隨即他腦子一轉:“那個啥,媽媽,現在還不是時候嘛,您想啊,黑魔王還沒有消滅呢,就算我結了婚,也不會有安寧日子過啊……所以,還是……”

“哼,我可不管這些,你也知道,我們布萊克家只剩下你跟雷了,你們要都給我抓緊時間生孩子,布萊克家的血脈可不能斷!不結婚,那麼談一談感情總是可以的吧?”沃爾布加氣哼哼的說。

西裡斯忍不住苦笑:“可是媽媽,我現在忙得很,根本沒那個時間啦。”

“你這麼說也就是不把我這個做母親的話放在心上?”沃爾布加不悅之情溢於言表,未等西裡斯答話,就不由分說道,“不用說那麼多了,雷,給納西莎寫信,讓她幫你們留意一下好的女孩子。”

雷古勒斯的表情瞬間由幸災樂禍變成了苦瓜臉,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們?媽媽,難道我也要麼?”

“當然!不過我也知道你們在忙著幹大事,好吧,給你們五年時間,夠了吧?”沃爾布加說完,天鵝絨帷幔自動拉住了,蓋住了她的畫像。

西裡斯低聲對雷古勒斯說道:“我真想殺了你!”當然,口氣一點兒也不認真。

雷古勒斯撇嘴:“我也不想這樣啊!好在還有五年,不是麼?”

兩兄弟歎著氣,腳步沉重的離開了門廳,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談話,早已被第四個人聽到了。

*

鄧布利多很快回了信,告訴西裡斯他不日將再次拜訪布萊克宅,順便會把掛墜盒帶過來,因為西裡斯說,布萊克家的地下室,會是個比較能不受外界影響消滅魂器的地方。

可是當鄧布利多來的時候,見西裡斯的身體已無大礙,一開口卻就問起了西裡斯消滅戒指魂器的過程。

西裡斯正要開口細說,可在無意間,他瞥見了哈利頭上的那道閃電型的傷疤,就想到了不知道要怎麼解決哈利頭上的魂器的問題,突然有點兒不太想提已經被他消滅的魂器了。

“教授,戒指的事什麼時候都可以說,掛墜盒,您帶過來了吧?讓哈利幫個忙打開然後毀掉,他必須得儘快去女貞路住兩個星期了。”

哈利的表情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鄧布利看了看哈利的表情,從口袋裡拿出了個木盒子:“嗯,我帶來了。”

西裡斯接過那個木盒子起身道:“那我們去地下室把它毀掉把。”說完,率先往地下室走去,鄧布利多和哈利跟在他的後面,西裡斯聽見鄧布利多輕聲對哈利說:

“我的孩子,不要擺出那樣的表情,對你來說,每年去那兒住兩個星期是非常必要的。”

“我知道的,教授。”哈利輕聲回答。

之後,三個人就沉默著到了地下室,把掛墜盒從盒子裡拿出來的時候,西裡斯突然覺得有點兒奇怪:按理說這東西是雷古勒斯拼了命的弄回來的,怎麼他反倒沒有興趣跟著過來怎麼毀掉它?

他往地下室的門口看了看,哈利有些奇怪的問:“西裡斯,怎麼了?”

“哦,沒什麼!”西裡斯回神,“教授,您帶了我以前弄到的毒牙麼?”早在毀掉日記本的時候,鄧布利多就從他手裡拿走了一支毒牙,準備如果能把掛墜盒研究出來是什麼之後用毒牙毀掉它

鄧布利多眨眼看他:“我以為你還留了兩支。”雖然他這麼說著,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毒牙。

西裡斯翻了翻眼睛接過毒牙,把掛墜盒被放在了地下室的一張桌子上,對著站在旁邊的哈利道:“哈利,你數一二三,然後用蛇語說打開,這樣我就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打開,然後我會把毒牙紮下去。”

“嗯。”哈利低頭看著掛墜盒,眯起眼睛盯住字母“S”,“一……二……三——”正要用蛇語說打開的時候,西裡斯突然出聲道:

“等一下!”他想起了一件關於這個掛墜盒的事情。     





☆、衝動


剛說完讓哈利試試看的時候,西裡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手裡的這個掛墜盒是個很邪門兒的東西。

說它邪門兒,是因為它會把對面它的人,內心最為害怕的東西呈現出來,與柏格特不同,它甚至會誘導面對它的人的思想,如果是他自己去銷毀那個掛墜盒的話,那麼出來的會是什麼東西?

他不是真正的西裡斯,這個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也是他最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萬一在他要刺向掛墜盒的一瞬間顯現出來了怎麼辦?

西裡斯了看了看滿目疑惑的哈利和鄧布利多,想了想,終於還是把毒牙遞給了哈利:“哈利,我想還是你來比較合適。”

哈利納悶的看看鄧布利多,但還是接過了西裡斯手裡的毒牙點點頭:“好吧,我來。”

他與西裡斯對調了位置,西裡斯的手扶住了掛墜盒。

西裡斯沒去看盯著他的鄧布利多,但他知道那個老人在看他,他告訴自己,或許這樣是有點兒自私,可是他不願意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看到。

“那我就開始了。”哈利說。

西裡斯點頭,終於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記住,別被他影響了。”

哈利雖然有些奇怪,但仍然應了一句好,然後他的眼睛重新盯上了掛墜盒上面的字母“S”,想像那是一條蛇……

接著,西裡斯聽見哈利的嘴中發出嘶嘶的聲音,掛墜盒小金蓋哢噠一聲彈開了。兩扇小玻璃窗後各有一隻活的眼睛在眨動,黑亮有神。

“哈利,快刺!”西裡斯大吼道,但是哈利卻整個人拿著毒牙愣在了那裡。

一個聲音從魂器中嘶嘶響起。

“我看到了你的心,它是我的。我看到了你的夢想,哈利•波特,我也看到了你的恐懼。你渴望的都可能發生,但你懼怕的也都可能發生……”

“哈利,別受它的影響,快刺下去!”西裡斯很著急,奈何他不能幫忙,只好一邊按著魂器一邊向鄧布利多求救,鄧布利多走上前去想要去幫一下哈利,但是掛墜盒的兩扇小窗裡,從那對眼睛裡,冒出了兩個怪誕的肥皂泡似的東西。

是一對男女,男的很好認,正是西裡斯,而女的則是面貌不清楚,兩個人穿著禮服和婚紗摟抱在一起。

哈利像著了魔一樣,滿臉蒼白的看著那摟抱在一起的男女,鄧布利多想要把哈利的手拉下來刺向掛墜盒,但是哈利的手臂紋絲不動。

西裡斯感覺到掛墜盒在震動,他沖鄧布利多大喊:“教授,您來,麻煩你把毒牙拿到自己的手裡!”

這時,從掛墜盒裡面出來的西裡斯開始說話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自私魯莽的人,我會喜歡你麼?如果不是因為你爸爸和媽媽,我會想要照顧你?我會跟我的妻子生出很多很多的孩子,他們個個都會被你強!所以我不要你了,你滾吧,你讓我噁心!”

“是的,親愛的。”面目模糊不清的女人贊同道,“我會幫你生很多很多聽話的孩子,至於你,外姓人滾出去,居然妄圖染指我的愛人,滾出去!”

西裡斯和那個女人開始擁抱在一起接吻……

鄧布利多怎麼抽,都不能從裡面抽出來那顆毒牙,只好用魔杖施了個力勁鬆懈,蛇牙從哈利死死攥著的手裡落了下來。

而後,鄧布利多在掛墜盒的小窗裡出現的人物漸漸開始轉變的時候,將蛇的毒牙紮進了那兩扇小窗裡,玻璃應聲而碎,幻影消失了,掛墜盒的彩色絲綢內襯冒出縷縷輕煙,那昭示活在魂器中的那個東西消失了。

哈利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臉色白的嚇人,未等西裡斯走過去,他就把自己的腦袋抱住,渾身戰慄起來。

鄧布利多看看怔愣在一旁的西裡斯,輕聲道:“人老了,幹這麼點兒事就有點兒累了,我先回客廳去休息一下,你們大概需要談談。”

西裡斯勉強笑了笑:“好的,教授。”他一開始是沒打算讓鄧布利多去紮,就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年紀不小,他擔心這個老人在中途萬一有什麼問題,才會最後選擇了哈利的。

其實本來,在他看來,十五六歲的少年能有什麼煩惱呢,撐破了天,是暗戀無疾而終?哈利又不跟羅恩一樣,有家庭成員帶來的煩惱,他以為哈利會順順利利的把那玩意兒解決掉。

但是,沒想到的是,哈利的恐懼來源,居然是他,和那個根本連影子都還沒有的妻子。

繞過桌子,西裡斯走到哈利的身邊蹲下來,手搭上了哈利的肩膀,輕聲道:“你都聽見了?”

他指的,自然是前幾日沃爾布加在門廳那裡逼他和雷古勒斯結婚的事,如果不是哈利聽到了那件事,怎麼會產生恐懼他會結婚然後不要他的心理呢?

“嗯。”好半晌,西裡斯才聽到哈利口中細如蚊蚋的應答聲,但是哈利的頭,卻依然沒有抬起來。

西裡斯把手收回來,輕笑了一聲,最後索性也坐了下來:“聽到了也好,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所以,西裡斯早晚有一天會結婚對麼?”哈利悶聲問。

“也許吧,我不知道,哈利。”他是真的不清楚,其實本來他已經多活了十來年的時間,老天爺已經對他很好了,至於結婚,如果不是沃爾布加突然提起,他根本想都沒想過,因為在魔法部戰鬥發生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這一年的六月。

“但是我知道一件事。”西裡斯話鋒一轉,“我們終有一天會分開的,你長大後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的身邊,和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組成自己的家庭,到時候成了外人的,可就是我了呢!”

西裡斯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是啊,這孩子已經十六歲了,基本上,已經算是成人了,沒多久就會結婚,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那麼他呢?

他該何去何從呢?

“我不會跟你分開的。”哈利突然抬起臉來堅定的說。

西裡斯一愣,笑著揉揉他的亂髮道:“傻孩子,你是想告訴我,結婚以後也要跟我一起住麼?不行的哦——”

“不是,我是說我不會結婚的,我要一輩子跟你生活在一起!”

哈利大聲的反駁道,心裡卻十分的忐忑,西裡斯,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西裡斯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這孩子怎麼會產生這樣的心理?難道他……喂喂,別瞎想,這孩子連戀愛都沒談過呢,怎麼可能知道其他的。

他將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拋諸腦後,故意板起臉,揮起拳頭示意道:“不准再說這種話了,不然我扁你哦!”

隨後抽了他的腦袋一巴掌:“波特家還等著你傳承下去呢!”說著,他站起身,準備離開地下室,故意忽略了哈利最後看他的那一眼中顯而易見的失望。

轉過身,西裡斯卻看到,雷古勒斯正站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倆,確切的說,是看著哈利,只是不知道他已經站在那裡多久了。

“雷,你什麼時候來的?有什麼事麼?”西裡斯有奇怪的看著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回神,朝西裡斯微微一笑:“嗯,沒事,我見鄧布利多教授都上去了,你們倆還沒出來,就來看看怎麼回事。”

“哦,沒事。”西裡斯聳聳肩,“只是在毀掉掛墜盒的時候,哈利被跳出來的幻想嚇到了,我們這就上去。”

“沒事就好。”雷古勒斯道,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仍然坐在地上的哈利,轉身開始往樓梯上走。

西裡斯伸出一隻手遞向哈利:“快起來吧,地上涼,就算是夏天,也不能長時間坐在地上呢。”

哈利一言不發的讓西裡斯拉起來,表情還是很失落和難看,西裡斯終究還是不忍心,用手指彈了他一個腦崩道:“別瞎想了,媽媽給我的期限有五年呢!”

“嘶…痛!”哈利趕忙去揉自己被彈紅的額頭,奇怪西裡斯為什麼會提起五年這件事,那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啊,所以,“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西裡斯哭笑不得,“五年之後你就知道啦。”

說著,他搖了搖頭,往樓梯處走去。

五年之後啊,你就已經二十一歲了,二十一歲的你,可能會談過戀愛,更有可能已經結婚,然後生了小孩,那時候你再想起來今天你說的傻話,大概會為自己的幼稚而笑吧。

雖然,我的的確確,對那個跟我一起生活一輩子這個提議,非常的心動……因為,怎麼說,你都是我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一起相依為命好幾年的人哪。

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呢,哈利……

而西裡斯不知道的是,哈利把他的五年,當成了是對自己的考驗,他堅定的告訴自己,五年之後,一定讓西裡斯知道,他的決心,絕對不是小孩子的把戲!

之後,西裡斯就和鄧布利多去了書房,兩個人要細說戒指的事,和商量怎麼去拿金杯,,雷古勒斯表示他沒有興趣聽,就一個人坐在了客廳裡,神色不定,但眼睛卻一直看著樓上的方向,而樓上,現在只有被勒令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的哈利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唉,福利不要讓我說太多遍呀~
有福利還不留言,真不知道該說嘛了……不過,我省錢了 哇哢哢……
咳,下麵的有點兒內涵:
「初秋的一天,樓主躺床上看電視。媳兒跑來告訴我:“我們社區有偷內衣的變態,我新買的內內沒了。” 我說:“不可能,要偷也是偷我的。” 媳兒“我說真的。” 我“我們住6樓要說有人偷的話,那就是蜘蛛俠了。” “你再去好好找找,本來就是毛毛糙糙的主。”過了一會,媳兒回來問我“你穿內褲了沒。” “廢話,當然穿了!” “那你把褲子脫了!” “幹嘛?這麼猴急?” “我找了一下,你的內褲一個沒少!」




☆、金杯

古靈閣中,西裡斯一臉平靜的站在一個櫃檯跟前,櫃檯後的妖精正在仔細的看他遞給他的關於自己繼承萊斯特蘭奇家財產的檔,而古靈閣裡寥寥無幾的顧客們,也都在忙於他們自己的事,只是偶爾經過西裡斯的時候,眼光會因為他身上上好的衣料和英俊的模樣停留一會兒。

“應該沒有問題。”妖精把文件合上,“我找人帶您去萊斯特蘭奇家的地下金庫,佩奇!”

另一個妖精應聲而出,對西裡斯道:“請跟我來,先生。”

西裡斯跟在他的後面,走出了大廳。

距離在布萊克宅的地下室消滅掛墜盒魂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哈利早已經從女貞路回來了,但是仍然被限制外出,因為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有人失蹤甚至死亡,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

而今天,西裡斯光明正大的來到古靈閣接管萊斯特蘭奇家的財產並且拿到赫奇帕奇的金杯是他和鄧布利多考慮了很多事情之後的決定。

他們曾經商議了很多的辦法,但最後都覺得與其去想盡辦法來躲避其他人,好讓盡可能少的人知道了他已經去過了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去,因為倘若隱蔽的來,中途如果出了岔子,那麼這樣的行為反而有一種此地無銀的感覺。

這才有了前面那一幕

坐上那個小推車的時候,西裡斯的表情並不好看。

老實說,西裡斯不喜歡古靈閣的最大的原因就他們的小推車……但是他還是不得不坐上去,因為這事兒交給誰都不行。

小推車飛也似的行進了許久,經過了一道防賊瀑布和一條脾氣暴躁的火龍之後,終於到達了古靈閣裡最深的金庫。

西裡斯下車後直覺頭暈目眩,他用魔杖施了幾個乾燥咒給自己——雖然走的時候恐怕還是得濕,但是他也不願意就那麼濕淋淋的。

佩奇將手放在木頭門上,金庫的門隨之消失了,露出一個洞口。洞裡從地面到天花板塞滿了金幣和金酒杯、銀盔甲、長著脊刺或垂著翅膀的各種奇異動物的毛皮,裝在寶瓶裡的魔藥,還有一個仍然戴著王冠的頭蓋骨。

看到這些的西裡斯忍不住打了個口哨,歎道,萊斯特蘭奇家還真有錢,嘿,如果不是他還活著,這一金庫的財寶會落到誰手裡呢?

不過他現在可沒空去理會那些財寶——“螢光閃爍!”

他點亮了自己的魔杖,小心翼翼的踏進了洞口裡面,每一次下腳都得很注意,一樣東西也不敢摸不能碰,他儘量的舉高魔杖,觀察著高架子上的東西,很快,他找到了赫奇帕奇的金杯。

小金杯在燈下閃著微弱的金光。

西裡斯伸手夠了夠,太高了,他的手根本就夠不到!

這可如何是好?

然後,他看到了金杯上兩個精緻的耳柄,和他手裡尖細的魔杖,回頭看了一眼洞外,佩奇正站在門口。

“能給我提供點兒光亮麼,我需要用魔杖把那個東西拿下來。”西裡斯指了指金杯,沒辦法,用了螢光閃爍就不能用其他魔咒,黑燈瞎火他等一下要怎麼挑?

佩奇注視著金杯看了一會兒,西裡斯覺得有點兒不安,妖精們實在是個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生物呢、

“好的,先生。”佩奇閃身出去了,把他放在推車上的燈拿了過來,幫西裡斯照亮了,西裡斯將魔杖變長,開始去挑那個小金杯的耳柄——他可不會保證如果直接把金杯掃下來的話,那玩意兒會落到什麼東西上面。

束手手腳的弄了半天,出了一頭汗的時候,金杯終於被成功的取了下來,本來西裡斯還想意思意思那些別的東西,但是他又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萬一拿到了奇怪的東西再陷入別的麻煩怎麼辦?

只好跟著佩奇,坐著小推車出了地下金庫。

離開古靈閣的時候,西裡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稍微放鬆了點兒,對角巷裡沒有多少人,而且人人都形色匆匆,一陣風吹過,一張不知道被誰丟棄的預言家日報被刮到了西裡斯的腳邊,首頁用黑色的大字寫著:

“再次發生兩起攝魂怪襲擊事件!”

西裡斯反射性的想吐,儘管他只跟攝魂怪在一起呆了兩個月,但是每每一想到那玩意兒,他就覺得噁心和發抖!

但是他仍然禁不住把報紙拿了起來,那是今天的報紙,他早上因為想要趕早人少,還沒來得及看。

“在北方的一個小木屋裡發現了伊戈爾•卡卡洛夫的屍體。黑魔標記懸在上空——”

西裡斯想仔細的看看具體情況,突然,身體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他有點兒猝不及防,後退了幾步,撞他的人匆匆說了一句:“對不起。”就離開了。

連說“沒關係”的機會都不給他。

西裡斯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心說我就那麼恐怕麼?

正準備把這事兒拋在腦後,猛然間驚醒了:不對!這麼寬闊的街道,又不是人擠人,除非是刻意的,否則不可能直接撞到他身上來啊,那人又不是年紀很大的人——話說,那人什麼樣子來著?

——戴著兜帽——金杯!

他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口袋——金杯不見了!

他趕緊扭頭去看那個人離開的方向,看見那個剛才撞他的人的身影時不禁大為慶倖,想也不想就拔腿追了上去,手裡掏出了魔杖,他沒出聲,他不能驚動那個人!

可西裡斯的腦子裡卻已經亂成一團,到底是誰?是真小偷?還是伏地魔派人來的——不會,伏地魔那人不可能會用這種手段,應該是小偷沒錯!

他跑得離那人幾步遠的時候,果斷舉起魔杖大喊:“腿立僵停死!”

那人的兩腿如同被石化了一樣緊緊的合在了一起,但身體卻由於慣性向前撲了下去,隨著他慘叫的一聲倒下,一個精緻的小金杯在鵝卵石地面上彈跳了幾下,滾到了另一個人的腳邊。

一隻手把金杯撿了起來。

剛剛追上的西裡斯,不由得把心又提了起來,他抬頭一看,是一個女人,稍稍鬆口氣,走過去道:“女士,你好,那是我的東西,是被他偷走的,請還給我好麼?”

女人顯得有點兒好奇的問:“你怎麼證明呢?”

西裡斯有些無奈,他還真沒辦法證明——除非跑回古靈閣去問佩奇,那就太麻煩了,沒辦法,他只好聳聳肩道:“您這是在為難我,女士,不過我想,看一看就知道了吧?”他朝地上因為腦袋和地面撞擊而暈在那裡的小偷,兜帽沒掉,依舊看不清楚他的樣貌,不過西裡斯已經肯定了絕對不是伏地魔派過來的——太蠢了!

女人看了一眼小偷的衣服,又看看西裡斯的,把金杯遞過來,善意的笑道:“好吧,看見您是位紳士的份上,我相信你。”因為西裡斯大可以直接從她手裡奪過去的,尤其在現在這個不太平時期,這麼幹根本沒人管。

“謝謝您,美麗的女士。”西裡斯接過金杯,朝女人點了點頭,幻影移形離開了對角巷——他這會兒正後悔自己為什麼沒一出古靈閣就這麼幹呢!

回到布萊克宅之後,西裡斯未眠夜長夢多,想要儘快把這玩意兒毀掉——原著中沒有說在毀掉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他還是決定讓哈利自己搞定,但是當他在布萊克宅到處找哈利怎麼也找不到,心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的時候,布萊克家的大門卻吱吱呀呀的打開了。

哈利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西裡斯站在門廳口,面無表情的看著哈利,或者說,是哈利應該在的方向,因為他沒有看見任何東西進來,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哈利是穿著隱形衣的。

“去哪裡了?”西裡斯口氣平靜的問,他不想去直接責備些什麼,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讓他不顧一切的跑出去的。

大門啪嗒一聲關上了,哈利將隱形衣脫了下來,表情非常的尷尬,但仍然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出…出去……轉一下。”

西裡斯挑眉:“膽子不小嘛,你在跟我昭示著你已經是大人了,可以背著家長出去玩兒了麼?”經歷過那個年齡段的都知道,十五六歲,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總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想背著大人幹出點什麼事業來。

哈利的臉色一白,趕緊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只好走上前來,兩手抓住西裡斯的一隻手懇求道,“西裡斯,我錯了,我不敢了,沒下次了……”

他的神色間,似乎在恐懼著什麼。

這讓西裡斯心頭一軟,用另一隻摸了摸他的頭髮歎口氣道:“傻孩子,你在瞎想什麼呢!”

哈利低著頭不說話,手卻牢牢的抓著西裡斯的沒有放開。

“我知道你很悶,但是你這麼不聲不響的跑出去要是出了事我也不知道啊,你又隱形衣,下次真如果悶壞了跟我說,我能帶你出去走走的,知道麼?”

哈利點點頭。

“好了,先去休息一下,等會兒有事跟你說。”西裡斯走上前去拿起隱形衣丟給哈利,哈利接過,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道:“西裡斯,其實,我也是一樣的心情。”

西裡斯一怔,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什麼?”

哈利卻逕自上樓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這章有點兒無聊,但是……嗯,不能說呀不能說……
咳,誤會大發了……:
「lz開了一家建材商店,經常有熟悉的客戶來店裡賒帳買東西。昨天上午我打算去一個客戶家討帳,四歲的兒子非要跟我一起去,於是我就嚇唬他說:如果你要跟我去,我就把你賣給人家!哪知兒子根本不吃這一套,無奈,我只好帶上兒子去客戶家......標準割......一進門,兒子便和客戶的女兒玩了起來。我和客戶核算清了賬款,客戶取出一遝錢,遞到我手上,說:正好一萬元,你點點。我接過錢一張張地數起來。一旁玩得正歡的兒子,一抬頭看見我在點錢,他一愣,隨即奔過來緊緊抱住我的大腿,大聲哭喊:爸爸,我以後聽話還不行嗎,你可不要賣掉我啊。。。 」




☆、誤吻

出乎意料之外,金杯被很順林的摧毀了,西裡斯覺得那跟這個金杯本身的擁有者大概有關係,因為它的主人是勤懇老實的赫奇帕奇的緣故吧。

哈利倒是在毀掉它之前有點兒猶豫,因為畢竟他本身就是赫奇帕奇學院的,對他們自己學院創始人的東西,多多少少有點兒不舍,後來還提出給金杯照幾張照片,但是被西裡斯一口否決了。

因為他們不能保證照片有可能會流出去,給伏地魔知道他們正在摧毀他的魂器,於是金杯最終還是只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幾塊殘片。

哈利的十六歲生日,西裡斯考慮了半天,決定把他送到陋居去過,因為布萊克家對於某些人來說,實在不是個能讓他們開開心心的鬧一天的地方。

例如盧平的身份,上次盧平來到布萊克家已經鬧出了不小的問題——沃爾布加也許能容忍鄧布利多的到來,但是對於狼人,她的固執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了的。

西裡斯和哈利一到陋居,就收到了韋斯萊家的熱烈歡迎,莫莉總是對著兩個人問長問短,生怕兩個人哪裡不舒服了。

赫敏和納威都來參加了哈利的生日宴會。

雙胞胎沒有在陋居,他們在對角巷開了一家笑話商店,啟動資金就是哈利贏得的那一千個金加隆。

在陋居,大家盡力的忘掉那些恐怖的事情的發生,快樂的笑鬧著,西裡斯初開始見到芙蓉的時候覺得有些尷尬,但是對這個姑娘居然不顧一切的想要嫁給比爾感到欽佩,果然,對年輕人來說,愛情還是比麵包重要的。

第二天,霍格華茲的書單信,信裡,哈利成為了魁地奇球隊的隊長,塞德里克今年已經畢業了。

隨後他就收到了羅恩和赫敏的來信,於是在那天午餐的餐桌上,吃晚飯後,哈利想了想問西裡斯:“西裡斯,我能在星期六去對角巷麼?赫敏和羅恩約我那一天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喬治和弗雷德的小店。”

“當然可以。”西裡斯放下手裡的餐具,問對面的雷古勒斯,“雷,你想不想也出去走走?可以穿上隱形衣。”

雷古勒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你們去吧,記得給我稍幾本書就可以了。”說完,離開了廚房,突然想起某件事的西裡斯,沒注意到他的弟弟看了哈利一眼,表情莫名。

星期六那日,西裡斯和哈利按照約定的時間等在了家門口——哈利身上還披著隱形衣,不一會兒,魔法部的官員開著一輛汽車,載著韋斯萊一家來到了西裡斯身邊,西裡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哈利也跟著進來了。

車門關上的時候,哈利才把隱形衣給脫了下來。

男孩和女孩們嘰嘰喳喳開來,西裡斯含笑看著,心裡感歎著年輕真好呀。

破釜酒吧很冷清,對角巷跟西裡斯上一次來,又有點兒不一樣的地方了,人們的腳步比之前更加匆忙,赫敏,羅恩和哈利都需要新袍子,正在發育期的孩子們長的飛快,於是他們決定,西裡斯陪三個孩子去摩金夫人的長袍店,韋斯萊夫婦和金妮去麗痕書店,西裡斯把雷古勒斯給他的書單交給了莫莉。

當他們一起進入小店的時候,他們就聽見一排綠色和藍色的禮袍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是個小孩子了,你也許沒有注意到,媽媽。我完全有能力獨自出來買東西。”

是德拉科•瑪律福。

哈利不由得看了西裡斯一眼,面帶疑惑,似乎覺得巧合的有點兒不可思議。

摩金夫人對著德拉科說了幾句什麼話之後,一個臉色蒼白,鉑金髮色的少年從掛衣架後面出來了,看到哈利他們一行人,整個人也楞了。

“你好,德拉科。”西裡斯出聲道,又拍了拍哈利,“打招呼啊,是同學不是麼?”

哈利和羅恩,赫敏面面相覷,正準備開口,只見對面德拉科的眼睛朝摩金夫人的方向瞥了一眼,抬起下巴高傲的說:“我可沒有一個泥巴種同學,媽媽,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買衣服了。”

納西莎從掛衣架後面走了出來,表情跟德拉科幾乎一模一樣:“說的對,德拉科,跟這些社會渣滓買一家店的衣服,瑪律福家會被恥笑的,走吧,我們到脫凡成衣店去買。”

說完,她拉著德拉科走出了小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店面太小的原因,胳膊還擦了一下西裡斯的。

但是三個孩子都不知道的是,一小張羊皮紙,已經通過納西莎的手,傳到了西裡斯的手裡。

在幾個孩子們在人潮洶湧的韋斯萊魔法商店裡面挑選自己心儀的東西時,西裡斯已經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看完了羊皮紙上的內容,並且把那玩意兒化成了灰。

原來,自從那日裡納西莎和盧修斯從布萊克宅離去之後,瑪律福家就再也沒有傳出任何消息,斯內普告訴鄧布利多,瑪律福莊園被嚴格限制出入,出來的人必須向伏地魔報告,而且每次都會有人跟著。

具體的原因,連他也不清楚,他覺得是伏地魔開始懷疑魔法部那場戰鬥失敗的原因可能是又有了內奸,因為近來很多事,伏地魔已經極少讓斯內普接觸,除非是必要的得傳達給鳳凰社的東西。

而在霍格華茲的書單來的時候,西裡斯就覺得,這或許是個能讓納西莎把消息傳出來的契機——對角巷可不大,大家遇到了,“打個招呼”很正常。

只是,要怎麼通知納西莎,成了一個大難題。

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妥當的西裡斯,無奈之下,冒險派了克利切去了瑪律福莊園,幸好辦成了,不得不說,有時候所謂的“高貴血統人類”的劣根性,會讓他們滿盤皆輸。

燒掉了字條的西裡斯靠在雙胞胎小店的一角沉思。

通過那張小小的羊皮紙上,納西莎告訴他,黑魔王也確實已經開始懷疑盧修斯的忠誠,為此他曾經提出要求盧修斯把德拉科獻給他,其實意思也就是讓德拉科也加入食死徒,可是盧修斯和納西莎根本就不樂意。

為此,盧修斯第一次挨了鑽心剜骨,最終他們和黑魔王達成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協議,那就是如果德拉科能殺死鄧布利多,在他成年之前,可以不必被烙上黑魔標記。

其實在西裡斯看來,伏地魔這麼做,恐怕更多的是想把瑪律福家再抓的緊一點,因為貝拉特裡斯和他丈夫的死,讓他算是失去了一個魔法界大家族的支持和兩個絕對忠誠的食死徒。

瑪律福家的狡猾精明,連伏地魔也不得不採取些強硬的措施了。

“西裡斯,你在這兒啊。”哈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他笑著大聲喊道。

西裡斯回神,站直身子看向哈利,見他手裡舉著一個怪模怪樣,黑□頭鷹似的玩意兒,不由好奇的問:“那是什麼玩意兒?”

“你猜猜看。”哈利晃了晃他手裡的東西道。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哈利的身後有幾個孩子嬉鬧著奔跑而過,其中一個路線非常詭異的撞到了哈利的身上,哈利的身子一個不穩,跌跌撞撞的向前撲去。

正巧西裡斯往前走了兩步,就剛好跟哈利抱上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無巧不巧,哈利的嘴唇貼上了西裡斯的。

教父子兩個都傻眼了。

“哈,哈,哈利!”羅恩的驚叫聲驚醒了兩個人,西裡斯急忙後退了一步離開哈利,下意識的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抬頭卻看見哈利一臉怔然的看著自己。

西裡斯扭頭去看另外一邊傻站在那裡的赫敏,金妮和羅恩,清了清嗓子道:“呃,那什麼,不小心撞到了,別亂想。”

赫敏首先回神,一把抓住還沒出狀態的羅恩和金妮也咳了咳道:“哦,我想也是,那麼我們先去別的地方,你們慢慢聊。”

被拉動羅恩驚醒了:“可是,赫敏——”

“快點兒走吧,在這裡只是礙事!”赫敏不耐煩的說。

金妮回頭看了哈利一眼,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

西裡斯摸摸鼻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一個人對著哈利有點兒尷尬,他在心裡暗罵道:都說了只是湊巧而已,你尷尬著什麼勁兒啊。

“那什麼,哈利,別介意,我相信這一定不是你的初吻吧,很湊巧,我也不是哦,咱們誰都沒占誰的便宜,對了,你的牙齒疼不疼?”西裡斯試圖轉移話題,說完這句話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牙齒也被撞的有點疼了。

哈利對著西裡斯那張若無其事的笑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只搖了搖頭道:“沒事,不疼。”

西裡斯鬆口氣,走上前去拿過哈利手裡的東西問:“你還沒告訴我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呢?”

“哦,誘餌炸彈。”哈利說,“弗雷德說只要偷偷地扔一個出去,它就會快速逃竄,鬧出很響的動靜,能在人需要的時候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真是不錯的東西。”西裡斯挑眉,歪著頭想要研究一下,哈利卻突然道:“西裡斯,如果我跟你說,剛才那個是我的初吻的話,我能不能再吻你一下?”

“啪!”西裡斯手的東西掉了,那玩意兒開始在地上快速的亂跑,但是這倆人目前沒工夫去注意那個。

西裡斯覺得呼吸有點兒困難,他勉強擠出一抹笑說:“哈利,我是你的教父,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十二點過後 末日謠言就可以破除了……
不過或許某種“XX病菌”開始在人類體內生長了?
誒,我真是沒話找話了 - -
這年頭,孩子早熟:
「今天在電梯裡碰到兩個大概六七歲的小正太,長得那叫一個俊~~ 就聽到兩人對話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我有兩個,送你一個,女人多了煩!”。。。。 」




☆、漫途

“我沒有開玩笑,西裡斯。”哈利的這句話令西裡斯心裡咯噔一下,還沒想好要怎麼應對這句話呢,哈利又開口了。

“如果我們兩個不是教父子這種關係的話,西裡斯,你會覺得我們剛才的那種行為噁心麼?”

西裡斯眨眨眼,正準備開口,卻發現似乎有顧客有意無意的往他們倆這邊湊,好像想要聽聽他們倆在幹嘛,剛才兩個人的“誤吻”因為羅恩的驚叫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拉住哈利手道:“等等,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說完,就拉著他四下尋找喬治和弗雷德所在的方向,找了到之後就往他們那邊擠去,想要拜託雙胞胎幫他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雙胞胎爽快的答應了,然後弗雷德領他們去了雙胞胎的臥室:“這裡算是最安靜的地方了。”

弗雷德聳聳肩道,臨離開之前說了一句:“我想你們得快點兒,媽媽說你們不能在對角巷呆太久。”

西裡斯朝他點點頭,弗雷德把門關上了,也稍稍隔絕了一下外面的喧囂聲。

兩個人在椅子上坐下,西裡斯沉吟了一下道:“哈利,如果我沒有會錯意的話,你剛才的話,意思是不是指男跟男之間有愛情關係這件事?”

見哈利雖然遲疑了一下但仍然點了頭,西裡斯又想了想道:“說實話,我還真不太清楚,因為畢竟不是在我身上發生的,我的朋友中也沒有這樣的例子,但是我想,我應該不會討厭吧,因為那是當事的兩個人自己的事情。”

“我想也是。”哈利的表情輕鬆了一點,“要不你剛才就會說‘我是男的’而不是說‘你是我的教父了’。”

後面一句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聲音有點兒小,西裡斯沒有聽清,於是湊近了一點兒問:“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我是說那我就放心了。”哈利朝西裡斯一笑,“剛才那個要求你就當我沒提過吧。”

西裡斯聞言大大松了口氣,腦子裡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轉了一遍,身體突然間僵硬了起來,他看著哈利,半天才道:“哈利,你該不會……”

“該不會什麼?”哈利愣了愣神,心說西裡斯又想到什麼了?難不成突然開竅了?。

抿了抿嘴唇,西裡斯終於還是把自己心裡所想的說了出來:“你該不會是已經喜歡上一個男的了吧?”所以才拿剛才提出那個要求想要試探一下我對男人和男人之間愛情的態度?

雖然他並不太願意這麼想,但是除此之外,西裡斯想不通為什麼哈利會因為一個意外的吻,而提出那樣的要求,因為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的,這是件並不尋常的事,剛好發生了這個麼意外,就臨時起意,想要先確認一下自己整個家長的態度。

而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看見哈利的綠眼睛裡閃著欣喜的光芒,他聽見哈利接下來的問話更增添了一絲小心翼翼:

“如果我說是呢?西裡斯,你會反對麼?”

西裡斯忍不住扶額:“老天爺,真是這樣的……”這究竟是出了什麼岔子啊,哈利明明以後會跟金妮結婚然後生好幾個孩子的呀,怎麼會突然間喜歡上一個男的呢。

毫無疑問的,在確定了這個可能之後,西裡斯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反對,要知道,如果哈利真的跟一個男的結合了,就等同於直接斷絕了波特家的血脈,哈利和他的愛人也可能會因此而遭到其他人的歧視,這些都不是他樂於見到的。

但是他遏制住了自己衝口而出的“不可以”,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哈利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容易出現逆反心理,要好好地把他引導回來,不要出現過激行為,那樣會有反效果的。

只是,一想到哈利真的已經喜歡上另外一個人了,未來可能就要離開自己獨立生活,他怎麼都覺得,心裡不是很舒服。

他努力的忽略掉自己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思索了一下問道:“對方是什麼人?你的同學?”

“…不是的,他的年齡比我大不少,但是我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哈利看起來有些洩氣了,沒精打采的回到。

西裡斯覺得有點兒囧,心說這孩子是有戀父情節麼?還是說自己對他不夠好?看見哈利的表情,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斟酌了一下問道:“怎麼一副這樣的表情?是對方不喜歡你麼?”

如果是就太好了,單戀總比兩情相悅好處理的多。

哈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敢告訴他,我怕說了以後,我們連正常的關係都維繫不了,不過我倒是委婉的說過,但是他沒聽明白。”

“唔,原來是個遲鈍型的。”儘管覺得有點兒不厚道,但是西裡斯還是為哈利喜歡的物件的不敏感而高興,他清了清嗓子又道:

“那……哈利,咱就不能去試著喜歡女孩子麼?我記得你四年級的時候曾經對秋張有過好感,那證明你並不是天生喜歡男人的,也許你對那個人的感覺並不是喜歡,等你跟女孩子交往了之後就會明白的。”

所以,趕緊去交女朋友!

哈利苦笑了一下:“不可能的,西裡斯,你不知道,我喜歡他,並不是因為他是男的或者是女的,只是因為他是他而已,所以,我不可能再喜歡上別人的。”

西裡斯怔然了,他看的出來,哈利是認真的。

“哈利,他就那麼好麼?”他輕聲問,覺得自己的胸口微微有些酸澀。

哈利微笑起來,看西裡斯,然後點頭:“對,在我看來,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他停頓了一下,又說,“西裡斯,其實,你也認識他的。”

正在思忖那個讓哈利如此迷戀的“大齡男人”會是誰的西裡斯聞言一愕:“我也認識?”

哈利點頭:“嗯,非常熟悉,他也有一頭黑髮。”

我認識,而且非常熟悉。

西裡斯的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人選:盧平?應該不會,他跟哈利只相處過一年,而且盧平的頭髮是淺棕色的。雷古勒斯?他的頭髮倒是黑的,可他跟哈利相處的時間更少,鄧布利多?開玩笑,這老頭子精明到家了,年輕的時候似乎是紅頭髮,而且年齡也差太多了……那麼,還有誰呢?

他的腦子突然閃過一個黑髮黑眼鷹鉤鼻子的陰沉男人,相愛相殺這個詞瞬間出現了,然後他整個人就斯巴達了……

“不,不會吧……”西裡斯僵硬的看自己的教子,哈利張大嘴巴,綠眼睛裡閃著希冀。

“哈,哈利,你不會是喜歡,喜歡——”

“西裡斯,你們說完了麼?我們得趕緊回去了。”房間的門被敲響了,韋斯萊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西裡斯站起身來,嚴肅的對著哈利道:“哈利,你記住,你喜歡誰都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是他,明白麼?”

哈利傻眼了,他張了張嘴吧,很想問:“西裡斯,你腦子裡到底想的是誰?”

很明顯,西裡斯仍舊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那個人是他自己,這一點,哈利還是很清楚的。

西裡斯看著哈利垂頭喪氣的跟著大夥兒出了雙胞胎的小店,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回到格裡莫廣場,他就亟不可待的給鄧布利多寫信。

親愛的鄧布利多教授:

雖然哈利和雷古勒斯都反對我再去霍格華茲任教,因為認為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這個職位受到了詛咒,但是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向您請求這個職位,哪怕只讓我教哈利那一個班級的也可以,我希望能親自教導他如何戰鬥,況且戰爭恐怕就要打響,我覺得孩子們更需要一個有經驗的傲羅來耐心的引導,而不是一個偏心、毒舌和根本沒教過這個課程的人來擔任這個重要的職位。

順便說一句,哈利說他將來想要做傲羅。

您忠實的西裡斯•布萊克

將寫好的短信用貓頭鷹送出去,西裡斯望著漸漸成了小黑點的鳥類表情有些猙獰:斯內普,老子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肯定隔絕一切你與我的孩子的接觸機會!

灰心的想要撓牆的哈利絲毫不知道,他心愛的教父西裡斯,早就把他說的事情想歪了,而躺槍的,真是他恨得牙癢癢的老蝙蝠斯內普,要不然他估計就要抓狂了。

而這一年的霍格華茲的開學宴上,鄧布利多宣佈新來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將擔任五到七年級的魔藥課教授,斯內普則是擔任一到四年級的魔藥課教授和一到三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西裡斯擔任四年級到七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

看起來雖然亂七八糟的,但這是協調後的結果,而這個結果大家都說算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了,歡喜的方面例如斯內普終於能教黑魔法防禦術了,雖然不是全校的,憂愁的是一到三年級的孩子們慘了,他們會在兩門課上遭受到老蝙蝠的毒舌。

而斯內普顯然不這麼想,他對西裡斯的橫插一杠非常的生氣,可是西裡斯才不管呢,只要他家哈利遠離這個死鼻涕精,他可是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因為他絕對不能讓喜歡莉莉的斯內普傷害到哈利!   
 
作者有話要說:咳,哈利童鞋還有一道很漫長的路要走呀~
為我們可憐的教授默哀一秒鐘……
謝謝月雲煙的地雷~
又及:
同學給我講的,說他初中有一次在上學路上的早餐鋪吃早餐,花100找了90多,結果50那張是假的,他去找老闆,老闆不給換,於是惱羞成怒的他用剩下的真錢去路邊買了一大堆…冥幣!從此每天騎車路過撒一把在店裡,半個月後老闆終於把50雙手奉還………




☆、隱瞞

新學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當西裡斯走進六年級的課堂上的時候,看著地下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微微一笑道:“孩子們,我回來了。”

歡呼聲即刻響徹教室,再遭受了去年烏姆裡奇一年的“虐待”今年又免於受到斯內普毒舌的學生們甭提多高興了。

就連拉文克勞的學生,都難言臉上的喜悅之情,相比之下,幾個斯萊特林看起來就有點兒不自在了。

歡呼之後是七嘴八舌的問題,男生們大聲說著去年烏姆裡奇有多麼的可惡,女生們則是關切的問著西裡斯的身體方面的問題。

看著學生們鬧了一陣子之後,西裡斯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大家安靜下來,我們得開始上課了。”

但是格蘭芬多的迪安•湯瑪斯卻在此時把手高高的舉了起來。

西裡斯有些驚訝,點頭示意他說話。

“教授,聽說三強爭霸賽的時候最後一關是您代替塞德里克參加的,這是真的麼?”

教室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西裡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哈利,哈利的表情有些難看,他知道,這件事,其實是他們兩個人都不想提起來的。

“湯瑪斯先生,我想這個跟我們的課程無關,請坐下。”

這下不光是迪安了,也有其他的學生的也看起來很失望,但是西裡斯沒有理會,就開始上課,學生們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了。

之後課堂示範的時候,西裡斯出人意料的沒有找哈利,而是找了德拉科,並且狠狠的刁難了他一下,告訴他晚上他要在他的辦公室關他的禁閉。

這使得德拉科很難堪,西裡斯知道,這幫子人恐怕都認為自己是在報復,因為去年一年斯內普對哈利的幾乎無處不在的刁難沒有人不知道。

當晚八點差五分的時候,西裡斯注意到活點地圖上顯示著,德拉科•瑪律福的小腳印開始在他的辦公室門外徘徊,直到剛好八點整,一臉陰沉的鉑金髮色的少年才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我需要做什麼,教授。”德拉科臭著臉說。

西裡斯笑了笑,招呼他坐下:“需要來點兒飲料麼?”他問。

“不需要,我想要儘快完成我的禁閉然後回去完成我的作業教授。”德拉科不耐煩的說。

西裡斯挑眉:“德拉科,莫非你也認為我是在報復斯內普?”

德拉科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不情願的說:“好吧,來杯紅茶。”

兩個人坐下開始喝茶,半晌之後,西裡斯終於開口道:“德拉科,我找個藉口讓你過來,其實也沒別的事,就是想要告訴你一句話,忘掉黑魔王給你的任務。”

德拉科的眼睛瞬間睜大了,他失聲道:“你怎麼知道?”隨即又想起了什麼,“是我媽媽對不對?”

“不管是不是,你都要把這件事給忘掉,然後快樂的過你的學校生活。”西裡斯說。

“你明知道那不可能!”德拉科嚷嚷道,“你不知道黑魔王會幹出什麼事,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他……”他的身上開始顫抖起來,估計在暑假期間沒少見識到伏地魔那令人恐懼的力量。

西裡斯站起身子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是手還沒有碰觸到,德拉科就跟受了驚的小鳥一樣揮開他的手:“別碰我!”

“這不是你這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應該承擔的。”西裡斯輕聲說。

德拉科沒搭腔,但是情緒看起來穩定了一點兒,他抬起灰眸看西裡斯,口氣傲慢的說:“難道你會幫我殺了鄧布利多?”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西裡斯笑笑,“我只是想跟你說,你得相信大人們的力量,黑魔王會在你成年之前被消滅的。”

“口氣不小,我要怎麼相信你?”德拉科懷疑的看西裡斯。

西裡斯氣定神閑的把腿翹起來架起二郎腿:“我想你是知道三強爭霸賽最後那道環節我所做的事的,而我對黑魔王即將要可能有的行為可以說是瞭若指掌,這樣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麼?”

德拉科垂眼想了想道:“可是,如果我不做任何動作的話,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吧,要知道,學校裡並不是沒有其他的食死徒的孩子。”

不愧是貴族子弟,心思很細。

西裡斯在心裡讚歎了一句,沉吟了一下道:“或許你可以告訴他們你是想要一擊必中?斯萊特林不做沒把握的事,不是麼?”

“我很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個格蘭芬多。”德拉科咕噥道,“好吧,我答應你,還有別的事麼?”他的樣子,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擔。

“沒有了,你可以走了,不過記得我們的談話要保密。”說完,西裡斯走回辦公桌前看了一眼活點地圖,無奈的笑了,對著剛走到門口開門的德拉科說,“對了,把樓梯口的哈利叫進來把。”

德拉科一怔:“好的,教授。”然後關上了他辦公室的門。

西裡斯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德拉科和哈利的兩個小腳印纏繞了一陣,似乎兩個人是在說話,沒一會兒,德拉科就離開了,而哈利則是走向他辦公室的門口,徘徊了一陣子,終於敲門進來了。

“西裡斯,你找我?”哈利關上門,站在門口,看起來有點兒不好意思。

“怎麼,難道你也以為我是要報復斯內普所以才要整治德拉科?”

哈利搔搔頭:“沒有啦。”聲音有點兒小,很明顯的心虛了。

西裡斯聽出來了,撇了撇嘴說:“你已經快要成年了,得學會自己的委屈自己報復回去才行,老依靠大人怎麼行呢?”

“那種事我早就知道了。”哈利咕噥道,隨即,他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說出口。

“哈利,你想說什麼就說。”西裡斯覺得奇怪,這個孩子什麼時候在他的面前也開始遮遮掩掩了?

哈利的臉微微一紅:“我問了,你可不要笑我。”

這話一出,西裡斯更好奇了:“嗯,不笑你,你問。”

之後,他的教子低著頭扯了半天的衣角才囁嚅著問:“你,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再叫我寶貝兒了?”

西裡斯不由得長大了嘴巴:“哈利,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哈利卻是抬起頭,表情堅定的看西裡斯:“西裡斯,你能先回答我的問題麼?”

“為什麼……”西裡斯瞬間覺得有些慌亂了,對於哈利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因為自從三強爭霸賽第二場的時候知道哈利的寶貝是他的之後,他就極力避免去想到這個詞,現在哈利突然提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讓他想起了那個他不太願意回想的那個晚上……

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道:“那什麼,哈利,不再那麼叫你當然是因為你已經長大了,如果讓別人聽到的話,會笑話你的。”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是最討厭別人聽到自己的小名或者太過親昵的稱呼的,那會讓他們有一種還在幼年的感覺,會擔心有人聽到了笑話他。

“不讓別人聽到不就得了。”哈利有些洩氣的說,他很明白,西裡斯這句話根本就是藉口,其實他也偶爾經過一對情侶的時候,因為他們的對話想到這一點的,他以為如果西裡斯能再這麼叫一叫他的話,至少他可以假想成西裡斯是喜歡著他的,但是看來,西裡斯連這一點兒假想都不樂意給他了。

西裡斯這會兒壓根兒就沒敢看哈利的表情,他極力的在腦力搜尋其他的話題想要轉移,看到他的教科書的時候,猛然想起來今天在教工休息室的一件事。

“對了哈利。”西裡斯出聲道,“今天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教工休息室裡不斷的誇獎你多麼有魔藥天賦,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的魔藥天賦到了六年級才施展出來,能告訴我原因麼?”

這下哈利也被問倒了,他結結巴巴的回答說:“呃,也許是,換了個教授的原因?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和藹可親,我們都挺喜歡他的,大概我比較放鬆,所以,以前不知道的就都發揮出來了吧?”

“哦?是麼?”西裡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因為哈利的隱瞞,他以為哈利會把他得到混血王子的書這件事直接告訴自己,沒想到哈利竟然沒有,不過這樣也好,能對著自己最親的人隱瞞一些事情的話,就代表,他並不是對任何人都能掏心掏肺的,也就是說,他已經學會了自己保護自己。

儘管心裡這麼想著,西裡斯仍然忍不住出口諷刺道:“斯內普要是知道自己的態度和教學方式折損了可能不止一個魔藥天才的話,不知道會很高興還是很懊惱呢。”

哈利不是傻瓜,西裡斯這話裡雖然說的是斯內普那只老蝙蝠,但是其中的意思很明顯是不大相信他說的話的。

他不由得想要把真相衝口而出,但是如果西裡斯知道了他在按照一本書上的指示在做的話,會不會認為他是在作弊然後對他感到厭惡呢?

不想被心愛的人厭惡的這種心情佔據了他所有的思想,最終他還沒是沒有把真正的原因說出口,其實,他也不想想,西裡斯說過的,未來是什麼事,他早就知道了,他那點兒小秘密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之後,西裡斯叮囑了他幾句不要跟斯拉格霍恩接近太多和有時間讓赫敏帶他去拉文克勞看一下冠冕的樣子然後儘快在有求必應屋裡找一找之後,就把他打發走了。

然後一個人,盯著那張佈滿小腳印的地圖愣了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了……大概
嗯,2W字吧……大概……
語無倫次的某人……
咳,博君一笑:
「我老公是個大學老師,我倆的時候說話經常很黃,可是他講課的時候可會裝文質彬彬、可會扮紳士了..咯嘰咯嘰咯嘰咯嘰咯嘰 今天他上課的時候,多媒體教室設備不知道怎麼了,我老公插課件U盤插了好幾次都沒插進去,隨口說了句“咦,怎麼日不進去?”帶麥的階梯大教室,怎麼日不進去…進去…進去… 台下的腐男腐女瞬間石化… 」




☆、尋找

隨著一起起伴隨著黑魔標記的恐怖事件的發生,學校裡的學生們也開始漸漸恐慌起來,開學後不久已經有人開始因為這些事離開了學校,而更多的人在做著離開的打算。

對此,老師們也無能為力。

因為就連魔法部都開始草木皆兵,在騎士騎士公共汽車售票員斯坦•桑派克被捕之後,很多人都開始為魔法部的無能而嗤笑。

當然,受害的也不僅僅是平民或者鳳凰社的,有一天人們在翻倒巷的博金博克商店的上空發現了黑魔標記,然而等魔法部的傲羅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堆廢墟,卻沒有任何的屍體。

能在翻倒巷經營了半個多世紀,西裡斯一點兒也不奇怪博金有能力在食死徒底下逃跑,他懷疑的是,恐怕伏地魔已經知道了博金商店的消失櫃被買走的事,幸虧他當年雖然用了複方湯劑,但仍然把自己裹得十分嚴實,要不然,恐怕就要害到那個倒楣的被自己拔了頭髮的人了。

沒了消失櫃做通道,鄧布利多又不會死,最起碼,食死徒們應該不能打得霍格華茲措手不及了。

西裡斯對五年級到七年級的課程要求的更高了,不僅要求他們儘量能夠用無聲咒,還要求他們必須把自己的魔咒能在戰鬥中更精確的擊中目標,還有對魔咒的躲閃。

他常對學生們說,依賴什麼,都不如依賴你們自己,自身如果能對戰鬥適應良好的話,到時候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就會形成條件反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可能就會救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幸好,雖然學生們被折騰的腰酸背痛,叫苦連天,但沒有人對西裡斯抱怨什麼,就連斯萊特林的人也是,他們都知道孰輕孰重。

這一幫本應叛逆的少年少女們,卻因為恐怖的陰影提前成熟了起來。

只是,斯拉格霍恩對此似乎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他如同他好多年前在學校一樣,自顧自的開上幾個小晚會,跟他要拉攏的學生們套套關係,希望他今後能過的更好一些。

一個星期六的晚上,西裡斯正準備去吃晚飯,快要走到禮堂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斯拉格霍恩鼓著大肚子朝他走過來。

“西裡斯,西裡斯,我正要去找你。”他大聲的說著走近他。

“我想跟你說說,能不能推遲一下哈利今天晚上的訓練,我想要邀請他到我那裡吃個便飯,參加一個小晚會,我邀請了——”

“很抱歉,霍拉斯。”西裡斯覺得等他說下去就沒完沒了了,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你是說我對哈利的格鬥和戰鬥訓練的話,那是不能推遲的,因為他每個訓練的晚上都有必須完成的任務,在我看來,哈利的平安活下去比任何有名望有權勢的人參加的宴會都重要。”

斯拉格霍恩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似乎覺得西裡斯在諷刺他,但半晌之後他仍然說:“哦,好吧好吧,也許你是對的,但我希望你也能給那個孩子一點兒喘息的空間,別讓他喘不過氣來。”

西裡斯微微一笑:“這個是當然,但絕對不是今天晚上,霍拉斯。”

“我相信總會有一天可以的。”斯拉格霍恩頰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再見,西裡斯。”

“再見,霍拉斯。”目送著斯拉格霍恩大跨步的走向他自己的辦公室的方向,西裡斯歎口氣,咕噥了一句,“盡給我惹麻煩的小子!”就往禮堂裡走去。

哈利會被斯拉格霍恩拉攏,這是他和鄧布利多早就已經想到的,不說別的,哈利“大難不死的男孩”和“救世之星”的稱號就足夠了。

他告誡過哈利這件事,但是沒有料到他竟然拿自己當藉口,幸虧當時他腦子轉的快,雖然找的理由挺牽強的,但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經過赫奇帕奇的長桌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輕輕抽了正在吃東西的哈利的亂腦袋一巴掌,哈利猝不及防,嘴裡的東西噴了出來,但魔杖反射性的就滑到了手裡,一秒鐘之後,他已經站起身用魔杖對準了西裡斯。

“不錯,反應夠快。”西裡斯挑挑眉,看著見到是自己先是驚訝後是尷尬的教子稱讚道。

哈利將魔杖收回魔杖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西裡斯……”

“知道我為什麼抽你麼?”

“呃……”哈利啞然了,隨即想到他剛剛拿了西裡斯做了擋箭牌,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是那件事,只好試探著問:“斯拉格霍恩教授?”

西裡斯點點頭:“好吧,既然你很明白,那麼晚上記得過來訓練。”

“啊?”哈利苦了臉,不大樂意,要知道,他的家庭作業還有一大堆呢。

“叫上羅恩和赫敏。”轉身離開的時候,西裡斯朝他輕聲說了一句,哈利怔在了那裡。

當晚八點半的時候,赫敏帶著西裡斯、哈利和羅恩,踏上了拉文克勞的塔樓。

路上遇到了幾個拉文克勞的學生,他們對這一隊奇異的組合出現在此處看起來十分好奇,但並沒有說什麼。

“赫敏,你確定這樣沒問題麼?就這麼帶著其他學院的學生到你們的公共休息室去?”

羅恩有些難以置信,他覺得至少他和哈利得披著隱形衣。

“拉文克勞隨時歡迎有求知欲的人,雖然你們並不是。”赫敏說著,看了一眼西裡斯,她也有點兒鬧不懂西裡斯為什麼要她帶他們去看拉文克勞的冠冕的樣子,但是她覺得,西裡斯一定有他的用意,因此她很爽快的答應了。

“她憑什麼這麼說!”羅恩小聲朝哈利嘀咕,哈利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西裡斯一邊繼續跟著赫敏往樓上走,一邊說:“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而他們一行四個人走到擠了十幾個人的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門口時,羅恩和哈利都驚訝極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啊,格蘭傑來了,她一定想得出來。”拉文克勞的學生們紛紛讓開一條路,看來赫敏在拉文克勞的威望不低呢。

赫敏看起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她走上前去,在一扇只有一個鷹狀的青銅門環的木板門上敲了敲,鷹嘴立刻張開了,用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說:“我們需要多少時間可以讀完霍格華茲?”

原本準備張口就答的赫敏突然覺得,這個問題絕對不如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她看向旁邊的拉文克勞的學生問:“你們都答的什麼?”

於是,亂七八糟的答案都出來了,有七年的,有幾個月的,還有人說在算日子,甚至有人說他在算分鐘。

“西裡斯,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哈利好奇的問。

“回答問題,答對了才能進去。”西裡斯看著一群學生又嗡嗡嗡的討論開來,好整以暇的問哈利和羅恩,“你倆覺得呢?”

“我能想到的似乎都不對。”羅恩說。

哈利聳聳肩:“我只慶倖我當年沒有選擇拉文克勞。”

三個人說話期間,看見赫敏對著門環說了句什麼,門依舊緊閉著。

有人已經開始提出去找弗立維教授了,也有人提出寄張條子要公共休息室裡的人出來,但是他們能想到的人幾乎都在門外了。

西裡斯忍不住搖了搖頭,抬高聲音對著門環道:“我想答案是幾秒鐘。”

“說的沒錯。”鷹嘴回道,門立刻就開了。

整個空間靜了下來,赫敏顯得懊惱極了,拉文克勞的學生們嘩啦嘩啦的鼓起掌來。

所以,之後他們三個人進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什麼不滿的話,而他們也只是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羅伊那•拉文克勞塑像頭上的精緻圓環並記住了它的模樣,就離開了。

臨走時學生們還說歡迎西裡斯再去。

接著,他們就趁勢去了有求必應屋。

當他們三個知道要在眼前像大教堂一樣大的屋子裡那堆滿滿當當摞的幾乎要頂到天花板的大堆“寶藏”中尋找一個小小的冠冕的時候,連赫敏都忍不住傻眼了。

“分頭找吧,不過你們得注意如果找到了別動那玩意兒,我想哈利應該已經告訴過你們魂器這東西有多邪門兒了。”

西裡斯丟下這一句話,率先紮進了那大堆大堆的東西裡,其實他有的時候想,也許直接燒了這裡更合適,但這可不是岡特家的房子,還是小心點兒的好。

眼見快十點了,得催三個孩子上床的時候,西裡斯開始找尋三個人的所在地,本來他是想喊兩句的,但是沒等他走兩步,他就發現自己的耳朵裡充滿一種無法辨別的嗡嗡聲——閉耳塞聽咒?

他們想說什麼不能讓他聽的話麼?

西裡斯更加好奇了。

其實他還有一樣不為人知的本事,那就是唇語,只是,那是上輩子有聽力障礙的方辰的本事,在他重新得到小天狼星這具身體之後,雖然已經用不到了,但他經常會對著鏡子自己練習,因為這個本事是非常有用的,所以即使這輩子說的是英語,一般情況下是沒問題的。

也虧得三個人都得找東西,如果他們三個站成一圈的話,西裡斯恐怕就一個也看不到了,而此刻,他們三個正在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自己眼前的東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西裡斯會聽見啥?
唔,不過有一點我向你們能猜到的,咳……
我會好好寫的……
咳,如果是老師可以學學這位:
「高中時數學老師巨牛逼,第一次上課拿了一副牌進教室,給每人發一張,要求大家記住自己的牌,然後。。。。割割割割割割。。。。從此之後他每天上課都帶著那副牌,在講臺上邊洗牌邊上課!!!還時不時丟出兩張牌淡淡道“梅花j方塊4上來做題。。。。”」




☆、選擇


“哈利,如果找到冠冕,那就是第五個魂器了吧?第六個是那條蛇的話,那麼第七個呢?”赫敏一邊翻找著一堆零散的東西,一邊問道。

“還用說麼,第七個肯定是神秘人那個傢伙,把他幹掉了,神秘人就算是死乾淨。”羅恩介面道。“是吧,哈利。”

“不是。”哈利手裡的動作停了一下,表情看起來淡淡的,“第七個魂器,其實是伏地魔無意間製造出來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羅恩和赫敏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哈利……”赫敏抓住了他的一隻手,“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們,第七個魂器,其實是……”後面的話,她沒有說,這個小姑娘,也不願意從自己的口中說出那個殘酷的事實。

羅恩好奇:“是什麼?”

哈利抬手撩起自己的劉海,指了指自己的傷疤道:“對,第七個魂器就是我自己。”

羅恩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赫敏瞪大眼睛用捂住了自己的嘴,眼裡盡是不可置信。

“那,那我們究竟要怎麼把你身體裡神秘人的魂器消滅掉?”羅恩結結巴巴的問。

“教授有說過麼?”赫敏亦關切的說。

哈利搖搖頭:“沒有,但是,我可以想像的到。”

“怎麼說?”

“你還記得前幾個魂器的下場麼?”哈利不答反問,其實已經把他想到的自己可能會面臨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羅恩看赫敏:“什麼意思?”

赫敏的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吐出了幾句話:“哈利必須死去,魂器才能被消滅,因為那幾個魂器都是被完全破壞掉的。”

羅恩的表情頓時比哭還難看,他張著幾乎能賽下個雞蛋的嘴巴看哈利。

這邊看著他們三個的西裡斯,無聲的歎了口氣,他一直在避免與哈利提到這個問題,只是他沒有想到,原來哈利自己早就推斷出來了。

赫敏在下一秒抱住了哈利,這使得西裡斯沒有“看見”赫敏說了什麼,但哈利的嘴巴並沒有動,赫敏放開他之後,羅恩亦上前擁抱了他一下。

之後兩個人都拍拍哈利的肩膀。

“好兄弟,別想那麼多,也許沒有那麼糟糕。”羅恩安慰道。

赫敏點頭:“對,沒錯,教授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

哈利扯出一抹笑容:“嗯。”

西裡斯原以為他們的談話就要結束,正準備現身的時候,羅恩突然搔了搔頭問哈利:“那哈利,你有沒有考慮過直接跟教授表白?”

這讓西裡斯準備跨出去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

“羅恩!”赫敏責備道。

“怎麼了?”羅恩嚷嚷道,“到現在你還想反對?難道你想讓哈利帶著遺憾死去麼?”

赫敏頓時局促了,她看了看哈利:“並不是這樣的,其實我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得到的結論是,只要兩個人真正相愛的話,任何人都沒有反對的理由。”

“可問題是現在我根本不知道他對我的感情是不是跟我對他的感情是一樣的。”哈利無精打采的說。

“教授也太遲鈍了,都說的那麼明顯居然都意識不到……哎呀!”羅恩捂住被敲了一棒子的腦袋怒視赫敏,“幹嘛要打我?”

赫敏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毫不客氣的說:“你沒資格這麼說教授!”

哈利撲哧一下笑了,西裡斯知道他在笑什麼,因為羅恩也是很遲鈍的。

不過,一想到哈利可能跟斯內普兩個在一起相親相愛,他就覺得心裡極不舒服,所以,他此刻不得不為斯內普的遲鈍叫好!

旋即,他又有些疑惑了,羅恩和赫敏難道是因為哈利喜歡斯內普所以改了他們對他的稱呼的麼?

“那麼哈利,你準備什麼時候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赫敏看了一眼他的額頭,“要去消滅你頭上的魂片的時候?”

哈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搖了搖頭:“如果消滅這個魂片的唯一方法是我要死的話,那麼我會帶著我對他的所有的愛,一直到墳墓裡,絕對不會讓他清楚明白的知道。”

這一句宣言,讓羅恩赫敏和西裡斯怔愣當場。

羅恩喃喃的道:“我不明白……”在他看來,似乎所有的人死之前,都應該不留遺憾才對。

赫敏紅了眼眶:“我明白,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

西裡斯也明白,哈利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讓他所愛的人,能夠繼續沒有太大心理負擔的活下去,如果那個人愛哈利,他可以在哈利死了之後強迫自己想著哈利不是愛他的,如果那個人不愛哈利,那麼,那個人不會為哈利的死而痛不欲生。

不曉得為什麼,他自己打心裡,拒絕去承認“那個人”是斯內普。

“哈利不死不行麼?”羅恩說,“只要把其他的魂片都消滅了,哈利頭上這個保留著也可以的啊。”

“羅恩,不管是什麼樣的魂片,只要存在一天,伏地魔就有捲土重來的可能性,所有的人,包括你們和他也就不會有可以平靜生活的一天。”他停頓了一下,表情堅決,“我不會讓伏地魔有任何的可能去破壞他未來的平靜生活的。”

“可是一想到我和赫敏他們的平靜生活是用你的命換來的,我就覺得不舒服。”羅恩嘟著嘴說。

哈利拍拍他的肩膀:“你只要記得,你們幸福,我就幸福了。”

是啊,一想到那個傢伙以後的平靜日子是哈利的死換來的,他也不舒服,而且哈利,難道你的世界裡除了你的朋友和愛人,就沒有我這個教父的份兒麼?你連提都沒提到我!

西裡斯頓時覺得心裡似乎被打翻了一缸醋,酸得他直咧嘴,他覺得自己迫切的想要取代斯內普的位置,可是,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其實很不對,因為他是親人,而斯內普是愛人啊。

眯起眼睛看著哈利,西裡斯心說:原本還想在哈利去消滅他身體裡的魂片的時候告訴他,他其實是死不掉的,不過現在看來,如果真告訴了哈利,這傢伙說不定就會迫不及待的跑去表白了吧?

一想到可能不久之後斯內普會摟著哈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或者說在哈利去“送死”的時候你儂我儂,西裡斯就覺得胃痛。

堅決不能出現這種情況!

可是,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自私了?西裡斯又猶豫了……

這時,他心底裡有一個聲音說:如果斯內普那個傢伙把哈利當莉莉的替身呢?那豈不是會讓哈利受到更大的傷害?

如果哈利寧願當替身也要呆在斯內普的身邊呢?又有一個聲音反駁說。

……

亂七八糟的想法,攪得西裡斯自己都開始頭痛起來。

最後,他決定還是要跟鄧布利多商量一下要不要告訴他不會死的這件事,只要有一個人支持他,他就會好過一點吧。

暗暗這麼告訴自己之後,西裡斯突然意識到:遭了,時間過太久了!

他趕緊看手錶——都快十點半了!

稍微舒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體,他故意將腳步聲放大現身出來笑道:“你們在說什麼?”

赫敏幾乎是立刻小小揮動了一下自己的魔杖,西裡斯耳朵裡的嗡嗡聲消失了,他情不自禁了揉了一下,那三個人立刻有點兒緊張了。

“哦,沒,沒什麼,只是一些功課上的事。”赫敏結結巴巴的說。

西裡斯挑眉:“哦,是麼?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你們有時間就過來找找看,找到了記得通知我或者鄧布利多教授。”

“我們會的。”三個人立刻從雜物堆裡走出來,跟著西裡斯出了有求必應屋。

赫敏和羅恩都住在高處,卻在不同的方向,哈利和西裡斯住的靠近地面,於是在那兩個人走後,兩個人同走了一段路。

並不是很久沒這麼一起並肩走過,但是在這樣的夜晚裡,他們之間,卻不知道該對彼此說什麼。

“對了,你今天是不是去海格那裡了,他有原諒你麼?”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西裡斯突然想起哈利前幾日跟自己說過他們都沒有選擇海格的課,海格在生他們的氣這件事,而他今天在辦公室偶然看見他們去了海格的小屋。

“嗯,他諒解了我們。”哈利點點頭,然後蹙起眉頭,遲疑了一下才說道:“西裡斯,你還記得我一年級的時候希望你保密的八眼巨蛛的事麼?”

西裡斯有些奇怪哈利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記得呀,怎麼了?”說完這句話,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哈利也跟著停了。

“哈利,是不是阿拉戈克快死了?”他嚴肅的看他。

哈利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海格說它病了一個夏天,一直不見好……西裡斯,你去哪兒?”

“我去校長辦公室,你趕緊的回公共休息室別亂跑知道麼?”急急忙忙的說完這句話,西裡斯轉身就要走,但是臨走之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又扭回頭,輕輕的在已經長到他鼻子處的哈利的頭上烙下了一個晚安吻。

“晚安,寶貝兒,我愛你。”

做完這些,就頭也不回的匆匆的離開了,沒有看後身後哈利在哪裡站了許久,才喃喃的對著他離開的方向說:“我也愛你,西裡斯。”

然後,兩行眼淚從他的綠眼睛裡滑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咳,發現自己越寫越文藝了 - -
嗯,今天才是正經的耶誕節……不知道有多少人個人這會兒在家裡沒出去呢……
博君一笑:
「辦公室一領導,平日一身正氣,而我們這幾個下屬平日裡總是出去鬼混,燈紅酒綠的那種場所,你懂的!所以領導平日總是教育我們收斂一點,少去那種不乾淨的場所。某日,我們幾個又去酒吧找樂子,突然,一同事指著一個左擁右抱的款爺說道:“瞧,咱們領導!”我們放眼一看,便罵同事:“瞎了你的狗眼!咱領導哪有人家帥!!”罵歸罵,雖然不是我們領導,卻和我們領導有七分相似,於是便偷拍了一張照片。次日,到公司拿領導調侃,說:“領導啊,你是不是有個失散多年的兄弟啊?”領導詫異地說道:“你們怎麼知道的!聽我媽講,我是有個哥哥,不過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過寄給別人家了!”於是我們拿出照片讓領導看,在領導盯著照片足足看了十五秒鐘之後,刷的眼淚就下來了!我們以為真的幫領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誰知領導顫顫地說:“那是我爹!”」




☆、不說

原本西裡斯還擔心這麼晚了跑去校長室會太突兀了,也會耽擱鄧布利多的休息,正在石頭怪獸前猶豫期間,牆壁竟然自動滑開了,鄧布利多站在那裡,身上穿的仍舊是袍子而不是晨衣。

“出了什麼事麼?西裡斯。”他的表情有些訝異。

西裡斯完全沒有料到這個時候鄧布利多居然還沒有睡,他有些不太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嗯,是有一些問題,我正考慮是不是換個時間來,沒有想到您這會兒還沒睡。”

鄧布利多笑了笑:“年紀大了總是沒那麼多覺睡,進來吧,我的孩子。”

西裡斯點點頭,跟著他去了校長辦公室,拒絕了鄧布利多給他的甜飲料之後,他開門見山的說起了八眼巨蛛的事情。

“我倒是沒有料到阿拉戈克死了以後會出這樣的事情。”鄧布利多沉吟了一下道,“照你的說法,阿拉戈克的後代在最後的戰爭中,給我們增加了不少的麻煩?”

“是這樣沒錯教授,所以我覺得您至少得去跟海格談談,最起碼要使它們絕對不能出禁林才可以。”西裡斯頓了一下繼續道,“雖然我知道這挺困難。”

“的確是這樣,它們不是容易溝通的生物,不過為了孩子們,我回去試試看的。”

鄧布利多應承下了,西裡斯就暫時對此放心了,他現在考慮著要怎麼把哈利頭上的魂片相關的事,跟他商量一下。

“還有別的事麼?”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鄧布利多大概是見西裡斯仍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問道。

西裡斯抿了抿嘴唇:“教授,我想跟您商量一下哈利頭上魂片的事,您猜得到哈利頭上的魂片要怎麼樣才能讓它消失麼?”

鄧布利多一怔,半晌,才輕輕的道:“死亡,對麼?”

“對。”西裡斯苦笑。“但不是真正的死亡,死的是他頭上的魂片,而不是哈利他自己,這件事我本來打算哈利去‘送死’的時候告訴他的。”

“我現在有點兒瞭解你為什麼非得讓伏地魔取了哈利的血之後才用門鑰匙帶他回來了。”鄧布利多說,“那麼,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你的打算呢?”

他的藍眼睛裡閃著好奇。

“這……”西裡斯語塞了,真正的原因肯定不能說,那就讓這老頭來幫自己決定一下吧,他整理了一下模糊的記憶,開口道,“教授,這樣吧,我把我所知道的關於那個魂片的事情跟您說一下,您幫我看看,我要不要把那件事跟哈利說。”

鄧布利多沒有出聲,西裡斯就循著自己的記憶,開始一點點的把原著中的事情,跟鄧布利多說了一下。

他聽完之後,在辦公室裡來回踱了很久,最後對西裡斯說:“依著我的想法,你還是不要跟哈利說他會活的好。”

西裡斯神色一黯,忍不住說:“能告訴我原因麼?”

“我認為,哈利最後能活下去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心甘情願的死去,而伏地魔的魂片則不然。”

“所以,想死的沒能死,想活的沒能活,對麼?”西裡斯覺得有點兒好笑。

“對,而倘若你把哈利他最後不會死這個結果提前告知的話……”

鄧布利多沒有說下去,西裡斯已經明白了。

“抱著活的僥倖的人,也許會真的死去。”西裡斯喃喃的道,“那會害了哈利。”

“我很高興你能想通,雖然我知道這很痛苦,孩子。”鄧布利多走上前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沒有什麼,比絕對不能說的秘密,更能折磨人心,尤其這個秘密是要瞞著自己最重要的人的。

西裡斯從椅子上站起來,勉強笑了一下說:“這沒什麼,一切都是為了活著。”

鄧布利多歎口氣:“是啊,一切都是為了活著。”

離開校長辦公室的之後,西裡斯並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上了天文塔樓,看著群星閃爍的夜空,站了許久。

雪花又在窗外旋舞,撲打著結冰的窗棱,耶誕節轉眼將至。

禮堂裡已經一如往年一樣的裝飾了起來,冬青和金屬箔也被纏繞在每一段樓梯欄杆上,走廊裡隔一段就有一大束槲寄生,哈利經常告訴西裡斯,他十分慶倖他很瞭解城堡裡的秘密通道,否則准要被那些堵在槲寄生下的給逮個正著。

說道這裡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定定的看著西裡斯。

西裡斯有些莫名其妙的摸摸自己的臉:“我的臉上有麼什麼麼?”

“不,沒什麼。”哈利用夢幻一樣的聲音說,“如果那天我們頭上有一束槲寄生或許就好了。”

“啊?”西裡斯覺得十分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哈利?”

哈利終於回神:“哦,我是說,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回家過耶誕節麼?”

“很不幸,你必須參加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會才行,他這次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西裡斯嘴上這麼說著,腦子裡卻還在回想著哈利的話,耶誕節期間,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絕親吻,難道……

“沒有斯內普找茬我連逃避的藉口都沒有了……為什麼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接受我來找你訓練的理由呢?”哈利咕噥道。

這讓西裡斯的心裡更不舒服了,心說這什麼人啊,我煞費苦心的把斯內普從你的老師中擠走了,你現在倒是懷念起斯內普的找茬來了?

但他仍然回答道:“斯拉格霍恩教授說,就算我要教你戰鬥技巧什麼的,也不差這個晚上,更何況快要過節了,如果這種日子還不放過你,我恐怕就要被他念叨死了!”

哈利忍不住哀嚎了一聲:“可是為何一定非得攜伴參加呢……”

西裡斯更懶得理他了,在他看來,帶個姑娘去賭一賭斯內普的心思更好——加入斯內普也喜歡哈利的話。

一想到這一點,西裡斯就覺得風中淩亂,斯內普那傢伙會喜歡哈利?怎麼想怎麼怪,但是也不能太武斷,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既然哈利會死而復生這件事得瞞著,那就不妨以此來測試一下斯內普的心思。

假如真的兩情相悅——他真不樂意用這個詞——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不是麼?

“好啦!”他說,“又不是整個假期都讓你在學校,參加完晚會你就可以回來了。”

只是西裡斯沒想到的是,哈利去參加這一場晚會竟然會帶出來一個意外驚喜。

在布萊克宅,當哈利小心翼翼的從書包裡拿出一個被包裹起來的東西擱在桌子上打開之後,西裡斯看著那個鏽跡斑斑冠冕,驚得目瞪口呆。

“哈,哈利,你找到它了?”西裡斯的口中幾乎不成句子,他以為他至少要很久才能找到它,沒料到這麼快。

哈利憨笑著撓頭:“啊,嗯,碰巧了,我覺得挺像的,就拿回來了,沒想到真的是啊。”

坐在一旁的雷古勒斯見狀對著哈利撇嘴道:“白癡,你不知道越是早找到魂器,你可能就會死的越早啊。”

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哈利抿著嘴不吭聲了。

西裡斯責備似的看了一眼雷古勒斯,安慰哈利道:“別聽雷胡說,就算弄完了這個,還有那條蛇呢,可沒有那麼容易呢。”

哈利卻突然對著雷古勒斯一笑:“沒關係的,早一點晚一點對我或許沒什麼區別,但是對你和那些想過平靜日子的人來說,早一分鐘,或許就能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憂慮的看著自己的西裡斯,表情非常的滿足。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看看哈利,又看了看西裡斯,撇過臉去嘟囔了一句:“算你識相。”

西裡斯有些莫名,雷為什麼會說這種話呢?

不過當務之急已經不是去追究這個了,他帶著哈利即刻前往了地下室,用最後一根毒牙,銷毀了那個冠冕。

見證著一種血一般的、烏黑粘稠的東西從冠冕裡滲透出來,劇烈的震動之後碎裂,西裡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著哈利綻放出一個歡樂的笑。

哈利也會以一笑,但突然間他的笑容僵硬了。

西裡斯詫異的看他:“哈利,你怎麼了?”

“不,沒,沒什麼……”哈利似乎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但後來忍耐不住了,他的雙手迅速的捂上他額頭上的傷疤,並且蹲坐了下來,口中嘶嘶的抽著氣,似乎疼及了。

西裡斯趕緊走到他跟前蹲下,迭聲問道:“哈利,哈利你怎麼了?傷疤疼麼?哈利,回答我!”

他大聲的喊著,可是哈利根本聽不到,好像整個人都陷入了無比巨大的疼痛中,最後乾脆整個人都躺倒在了地上。

西裡斯快急死了,哈利不跟他說任何話,他根本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是伏地魔在殺人?還是不知怎麼的知道了盧修斯是間諜的事所以很生氣?

他跪下來把哈利摟在懷裡:“哈利,快醒醒,跟我說句話,你跟我說句話我才能知道你究竟怎麼了?你說話啊!”

哈利在他的懷裡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汗流滿面,終於,抖抖索索的嘴唇吐出了兩句話:“西,西裡斯,他,他知道了!啊……”

艱難的說出這兩句話之後,哈利直接暈了過去。

餘下西裡斯在寂靜的地下室裡,張著嘴巴,愣在那裡已經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是大夥兒都忙去了呢 還是我越寫越難看了……腫麼覺得……誒……
這個就是冠冕堂皇的解釋:
「街上遇見多年未見的班花,她問我最近都忙啥?我如實回答:這兩天很忙,昨天給中石油下了個單,今天簽訂了與電信的合約,明天還要去談一個與聯通.蘋果三方合作的方案。媳婦從後面給了我一腳,吼到:加個油,裝個寬頻,買個手機,你得瑟個啥?……得瑟個啥?……啥」
再來個:
「作為一名幼稚園老師,我是多麼羡慕大學老師。如果我的課上也有人睡覺那就好了」




☆、設局

鄧布利多來到布萊克宅的時候,哈利仍舊沒有醒。

“到底是怎麼回事,西裡斯,你的口信說的並不清楚。”鄧布利多一進哈利的房門,還沒坐下,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西裡斯回頭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哈利只告訴我他知道了。”

“他是指……”旁邊的雷古勒斯遲疑了一下,試探著說,“黑魔王?”

“我想應該是。”西裡斯點頭,“只是我想不通為什麼他會突然間知道這件事,我們每一項都做的很隱秘。”

“會不會是銷毀冠冕引起了他靈魂的反應?”雷古勒斯問。

鄧布利多搖頭:“正常來說是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否則在第一次日記本被消滅的時候,他就會知道了。”

西裡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哈利額頭的傷疤:“教授說的對,應該不是冠冕引起的,現如今我們也只能等哈利醒過來了,也許那人知道的並不是關於他的魂器被消滅的事。”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其實大家都知道,被知道的事不是關於魂器的,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西裡斯,我想問問你。”鄧布利多突然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的守護神,原本應該是一隻大狗。”

西裡斯瞬間尷尬了,一面在心裡暗罵這老頭子人老記性卻不差,他有多少年沒用過守護神咒了,一面支吾吾的敷衍:“嗯,確實是,很久沒用了,不記得了,我們不要提這個了……”

“可是為什麼今天是一隻牡鹿帶來了你的口信?”鄧布利多沒給他敷衍過去的機會。

雷古勒斯眯起眼看他哥哥,被揭破的西裡斯無奈的攤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用過了,至少好幾年了吧。”

哈利暈倒在他懷裡的時候,他的的確確是愣了半天,直到雷古勒斯到地下室來找他,他才匆忙叫雷古勒斯拜託菲尼亞斯去找鄧布利多,自己將哈利轉移到了他的臥室,後菲尼亞斯告訴他鄧布利多沒有在學校而是回了戈德里克山谷的時候,西裡斯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用守護神來傳遞消息。

而當一頭健壯的銀色牡鹿而不是記憶中兇惡的銀色大狗從他的杖尖跳出來的時候,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他顧不了那麼多了,那時候根本沒時間去追究那個,只能焦急的注視著它的銀光漸漸遠去。

這之後他就拒絕去想這件事了。

守護神只有在遭受大的打擊和感情巨變時才會改變,而那只牡鹿所能代表的人,只有詹姆斯和哈利,可現在的西裡斯,壓根兒沒有跟詹姆斯接觸過,那麼就只有哈利。

所以,他拒絕去想那裡面代表的含義,他怕連他自己都會厭惡自己。

床上的哈利終於在這個時候嚶嚀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但神色間極為疲憊,他看看圍在他床邊的人,啞聲道:“西裡斯,鄧布利多教授,雷古勒斯,怎麼都在啊……”說著,嘴角力圖扯出一抹微笑,還試著想要坐起來。

“當心點兒,我扶你。”西裡斯趕緊扶他起來,在他的背後墊了個枕頭,並遞給他一杯水。

哈利接過水喝了,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鄧布利多這才開始開口問問題。

“哈利,他知道了什麼?是怎麼知道的?”

“伏地魔知道了我們拿到了魂器的事。”哈利回答說,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傷疤,“他看到了一個人的記憶,記憶的主人親手把赫奇帕奇的金杯放進了西裡斯的手裡。”哈利說著,看向西裡斯。

其餘三個人都一愣,“親手把金杯放在了我手裡?”西裡斯重複著這句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展開又握住,自己的回憶關於金杯的事,驀地,他表情一愕:“那個女人?”

在他把金杯從古靈閣裡拿出來,到回到布萊克宅期間,只有另外的兩個人接觸過金杯,就是一個小偷和一個女人,金杯是從小偷手裡掉到地上的,那個女人撿了起來並還給了他。

“什麼女人?”雷古勒斯插口問道。

哈利卻對著西裡斯搖搖頭:“他不是女人,他是食死徒,那時候他喝了複方湯劑。”

西裡斯呆住了。

雖然他很想問為什麼會隔了半年才會被伏地魔看到那個人的記憶,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伏地魔已經知道了,金杯在他的手裡。

他緊緊的蹙起眉頭追問道:“那他有沒有想到去確定其他魂器的安全狀況。”

“有!”哈利肯定回答,看鄧布利多,“他認為鄧布利多教授知道他的中間名字,第一個要去的,就是廢棄的岡特老宅,對了,那條蛇,他決定之後都一直帶在身邊。”

西裡斯迅速的和鄧布利多對視一眼又回頭看哈利:“然後呢?”

“然後……”哈利揉著頭想,“大概是湖吧……他覺得冠冕在霍格華茲很安全,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裡放置了他的一個魂器。”

西裡斯敏銳的感覺到雷古勒斯的呼吸急促了一下,他抬頭看了他一眼,有看向鄧布利多:“我估計他是要每一個都看一遍的,除了霍格華茲他目前還進不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西裡斯突然停住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教授,你是否介意霍格華茲有可能會被毀掉一個其實挺棒的地方?”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眨了眨,這個白鬍子老頭再次露出狡黠的微笑,“你別把整個城堡都毀掉就可以了。”

哈利好奇的問:“西裡斯,你們在說什麼?”

西裡斯摸摸他的頭,笑道:“沒什麼,不過哈利,你的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叫黑魔王也好,叫神秘人也好,就是不准叫他現在的名字。”

“為什麼?”哈利大叫道,“難道我們就怕了他麼?”

沒理會他的驚叫,西裡斯又對鄧布利多說:“教授,希望你把這個要求也傳達給鳳凰社的成員,要知道,忍一時之屈總比逞一時之勇要好的多。”

鄧布利多思索了一下,點頭:“你是擔心這個名字會被施了咒語,設了禁忌,這樣,只要人們一提到這個名字,他們就會被發現,因為能這麼坦蕩的喊出來的一定是他們的敵人對麼?”

“不是擔心,是他們在今後一定會這麼做,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從現在就開始適應不去喊它比較好。”西裡斯點頭,一旁的哈利也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我會吩咐下去的。”鄧布利多說。

西裡斯想了想,回頭問哈利:“對了,你找到冠冕這件事,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

“只有赫敏,羅恩比我們回去的早,我還沒有跟他說過。”

“好,現在立刻寫信給赫敏,告訴她要對這件事保密,你們之後還要去有求必應屋找冠冕,記得,要裝的像一些,並且要慢慢做出開始著急的樣子,漸漸的開始發動大家,比如以前的DA成員開始幫你一起找,大腦封閉術有在練習麼?絕對不能讓神秘人探測到你的記憶,明白麼?”

西裡斯嚴厲的說:“否則我們就都有可能會死!”

哈利的臉白了一下,重重的點頭:“我知道了,我立刻就給赫敏寫信。”說完,他就翻身要下床,只是沒料到腿一軟,整個人差點兒跌坐在地上!

幸好西裡斯摟住了他,把他重新扶坐到床上,歎著氣道:“你留點兒神,你現在是十六歲不是六歲,我可沒那麼大力氣抱你了。”

哈利瞬間紅了臉,口中囁嚅了句什麼,西裡斯沒聽清楚,因為他叫來了克利切給他端點兒吃的。

把羊皮紙和羽毛筆遞給他看他寫了信,然後讓布萊克家的褐梟而不是海德薇送了出去——西裡斯覺得現在越謹慎越好——之後,他就和雷古勒斯還有鄧布利多離開了哈利寢室。

布萊克宅現在是非常安全的,它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被施用了赤膽忠心咒,保密人就是西裡斯自己,知情人少的十個手指頭數的過來,它的壁爐早就在西裡斯醒過來之後已經被封死,任何人都不能進出。

而之後的假期中,盧平曾經幫新任魔法部部長斯克林傑帶給西裡斯,或者說是帶給哈利一條口訊,似乎是想找個時間跟哈利聊一下。

“他們魔法部在起草反狼人法律的時候這位先生怎麼沒有想到要找你瞭解一下你的生活情況?”西裡斯瞥了盧平一眼冷冷的的說。

“西裡斯……”盧平扶額,“你以為我願意給他跑這個腿?”

“叫他滾蛋,沒得談。原話跟他說。”西裡斯毫不客氣回絕說,他仍然記得,當年雖然沒有經過審判把他扔進阿茲卡班的是老巴蒂•克勞奇——前年三強爭霸賽之後,這位被發現他讓人反綁了活生生餓死在了家裡——但帶領傲羅隊伍來抓他的,就是這個斯克林傑,這傢伙的確很強,但太過於好大喜功。

盧平只好去看哈利。

哈利聳聳肩:“西裡斯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他對魔法部,也絕對沒有好印象,尤其是多洛莉絲•烏姆裡奇。

盧平囧囧有神,離開布萊克宅怎麼都覺得這教父子兩個的關係十分的微妙。

接下來,新學期開始了,最後的戰役,也隨之拉開了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我會告訴你我今天才注意到其實貝拉的全名是貝拉特裡克斯而不是貝拉特裡斯麼……
唔,寫著寫著我還是寫到這裡了……
下面的方法女士們可以注意一下,當心上當了!
「說個朋友的,今年結婚,我們陪他去接新娘,我們一路上就合計著怎麼應付,新郎倒一直沒說話,我們都以為他是緊張,結果到了女方家裡,我們就開始站門兩邊准 備掩護了,結果新郎這哥們到門口直接倒下去不起來了,女方家裡人全出來了,新娘子嚇得連忙跑出來。這時候GC來了,只見新郎噌的站起來抱住新娘就跑,一邊 跑還一邊說,快開車門,快……」




☆、糾結


新學期開始後的第一堂課,西裡斯注意到德拉科看起來明顯的憔悴了,他猜想一定是伏地魔把魂器被發現的事情遷怒到盧修斯的身上了。

因為日記本畢竟是在盧修斯手裡沒有的,不論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在伏地魔看來,他的行為都導致了他這個主魂對一個魂片失去了掌握和控制。

伏地魔知道自己的魂片正在被人尋找之後,恐怕不會少會給盧修斯吃莫名其妙的鑽心剜骨咒吧。

對此,西裡斯也愛莫能助,所以,盧修斯,你就當是為你之前帶給別人的痛苦贖罪吧。

他不在去想這件事,因為如果他的計畫可以成功,那麼瑪律福一家也算是脫離苦海了。

霍格華茲的校園仍然被白雪覆蓋著,昭示著嚴寒還在當下,這也讓西裡斯覺得,起碼在那條蛇冬眠結束之前,伏地魔恐怕沒有那麼多機會整日裡帶著它活動的,他們還有時間。

新學期的幻影移形課程,對於六年級的學生們來說是個驚喜,但西裡斯不知道的是,對於被爆出讓人帶著做過這件事的哈利來說,似乎卻是個災難。

晚上吃晚餐的時候,西裡斯坐在教工席上就可以看到,赫奇帕奇的長桌哈利的座位旁邊擠了好多人,那其中不光有赫奇帕奇,還有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偶爾可以聽見人群中爆發出敬畏的驚呼聲。

西裡斯吃完東西下了教工餐桌,刻意走過那堆人的身邊,恰巧聽見一個女聲正嗲嗲的喊:“哈利,你再說一遍嘛,再仔仔細細的說一遍嘛……”

當時西裡斯只覺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再定睛細去看哈利身邊的情形,西裡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胸中洋溢出一股怒氣:只見那個嗲音的主人——一個格蘭芬多的女生,正一邊央求著哈利再說一遍,一邊用她那即是是裹在校袍地下也仍然顯得豐滿的胸脯有意無意的蹭著哈利的手臂。

如果不是哈利一臉窘態極力躲閃卻因為擠得人太多而沒有成功,西裡斯幾乎要以為他的教子改變主意不喜歡斯內普那只老蝙蝠了!

“哈利,跟我來一下!”想也沒有想,西裡斯就衝口向哈利喊道,喊完了又懊惱,他真找哈利沒什麼事兒啊,哈利跟女孩子親近,不應該是他樂見的麼?

聽見他話的哈利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跳起來了:“對不起,教授找我!”匆匆的扯掉那個格蘭芬多女生的手擠開人群到了西裡斯身邊之後,哈利輕輕地舒了口氣,似乎剛剛脫離了一個火坑。

這讓西裡斯心裡有點兒舒服了,他一句話也沒說,轉頭出了禮堂往自己的辦公室裡走去,哈利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

而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西裡斯的腦子在飛快的思考待會兒要找什麼話題,可是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能發生什麼事?

直到兩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相對無言半晌之後,西裡斯終於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那什麼,我跟你說的事,你有沒有在準備進行中?”

哈利明顯一愣,傻乎乎的問了一句:“什麼事?”

西裡斯無力的扶額:“我說你啊……”

“哦,你說冠冕的事啊!”哈利終於慢半拍的想了起來,“我正準備跟赫敏商量呢,你放心西裡斯,我知道這件事做不好就會弄巧成拙的,我們會好好討論一下的。”

“嗯,你知道最好。”雖然哈利反應過來了他在說什麼,但西裡斯仍覺得心頭有淡淡的不悅,剛才那會兒哈利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其實是很享受那個女生的碰觸的?喂喂,你想差了吧,你應該高興才對高興!

拼命的對自己這麼說著,然後,為了使自己的心思不再集中到這個上面,西裡斯想了想又說:“你們得記得,你們在找冠冕這件事,要一點一點的慢慢擴大人群讓他們知道,其實也不用讓他們知道是在找冠冕,只用說是一樣挺重要的東西,找到以後毀掉就能給與神秘人重創,然後重點在斯萊特林身上,尤其那幾個食死徒的孩子,還要做到似是而非,不能讓他們太肯定,否則就會被懷疑的。”

哈利點點頭,遲疑了一下說:“那會不會太耽擱時間了?”

西裡斯擺手:“暫時我們還有時間,不是非常擔心的話,霍格華茲他是不會冒險過來的。”

“好吧,我會跟赫敏好好說說的。”

隨後,兩個人的談話就此結束了。

然而西裡斯自己的煩惱卻遠沒有結束,守護神的變化,自己心境上無法接受哈利跟斯內普的感情和哈利跟女孩子的接近,他就算是感情上再遲鈍,也會覺得不對勁兒了。

哈利是一個已經將近成年的孩子啊,不論是對斯內普的感情也好,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和勾引也好,都是非常正常的事不是麼?他的那些心情似乎不是一個父親“吾家有子初長成”的心態吧?他這麼反問自己。

可是他這也算第一次養兒子,也許這確實就是一個父親的心情也不一定?

思來想去,他覺得這種事,還是問一問有經驗的人比較好。

但是他能去問誰呢?學校裡的老師們,不是單身漢就是未嫁女,要麼就是鰥夫和寡婦,壓根兒沒自己的親孩子好不?學校裡的學生是有那麼幾個老師們比較偏愛,幾乎要當他們是自己的孩子,可是,那也是幾乎而並不是啊!

那麼他認識的其他人呢?細數一下,有孩子的確實有,但是基本都還沒結婚,不過亞瑟•韋斯萊的大兒子似乎被芙蓉給纏上了,能去問他麼?

一想到這裡,西裡斯迅速的展開羊皮紙,用羽毛筆蘸了蘸墨水,準備給韋斯萊先生寫封信隱晦的問一問。

只是,才剛下筆一句稱呼,他自己就愣住了:比爾的情況跟哈利差多了啊有木有!

那麼到底他這種心情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一個惱火之下,西裡斯發洩似的將自己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揮了下去,墨水瓶掉在地上,裡面的墨水四下飛濺。

碎裂的墨水瓶聲驚醒了西裡斯,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的問:“我這是怎麼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暴躁,暴躁到幾乎掀桌的地步!

“西裡斯,我的孩子,你怎麼了?”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他一跳,他彈跳起來站直,這才看清楚,原本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的壁爐,此刻已經變成了綠色,鄧布利多帶著他那副半月形眼鏡,只露了個頭,約莫是先前想通過壁爐跟他說些什麼,但是沒料到會碰到這樣的情況。

西裡斯瞬間覺得尷尬了,他像是一個闖了禍被抓到的孩子一樣,不由自主的趴了趴頭髮支支吾吾的說:“不,沒,沒什麼!”

一邊說,一邊讓魔杖滑到手裡,揮舞著將東西全部恢復原樣和原來的位置。

鄧布利多卻在此時直接通過壁爐走了進來,西裡斯更覺得無措了,他結結巴巴的問:“教,教授,有,有什麼是麼?”鄧布利多那雙眼睛,向刀子一樣直剖他的內心,他簡直連手腳都快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西裡斯。”鄧布利多溫和的說,“來,坐下來,我想你需要來杯咖啡鎮定一下。”

說著,他拉著西裡斯在他辦公室裡待客的小圓桌旁邊坐下來,用魔杖敲了敲桌面,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出現了,西裡斯端起杯子淺淺的啜了一口,熱燙苦澀的液體果然讓他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

兩個人之間都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最終還是西裡斯先開口了:“教授,您……知道如何區分感情麼?”

“感情?”鄧布利多顯得很有興趣,“你是指什麼樣的情感?”

“比如……”西裡斯思索了一下,他對哈利是有親情的,這是非常肯定的一件事,而人的感情只有三種就是友情愛情和親情,友情可以昇華成愛情,卻未曾聽說過親情昇華成愛情或者友情的,可是,真正細數起來的話,他跟哈利,根本沒那麼近的親戚關係,但是,親情變愛情什麼的,是在是太驚悚了,所以他只好用最常見的一種說法詢問。

“比如友情和愛情。”他說

但是他看到鄧布利多在聽到他舉的這個例子之後突然間愣住了,藍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似乎他的話觸動了他心底某一根弦。

“我想……”他低低的說道,“友情是朋友之間一起歡笑,一起面對困難,一起追求理想,但卻不會對彼此產生愛上他之後才會有的欲望,例如想要親吻他,例如……”

他頓住了,然後笑了,看西裡斯:“不用我再說下去了吧?”

西裡斯呆住了,他現在想的不是他對哈利有沒有欲望,而是鄧布利多那雖然輕柔卻讓他清晰的聽到的那個“he”而不是“she”。

鄧布利多是個同性戀麼?

他的腦子裡回蕩著這個問題,但是張了好幾次嘴,他都沒有問出口,他告訴自己,也許只是人家口誤呢?

而在他目瞪口呆的過程中,鄧布利多又開口了,一句話驚得西裡斯暈頭轉向!

只聽鄧布利多表情戲謔的看著他:“怎麼,終於發現自己對哈利感情不僅僅是親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算是感情戲吧……
西裡斯還是需要一個人來點醒的,有經驗的老鄧是最合適的選擇呢
我表示這個我噴了:
我媽媽的學校進行免費體檢,縣醫院的護士很不耐煩的看每個老師的化驗單,老師們都很齊整的站著排,排到的每個老師都會問到的一個問題是:你多長時間沒來月經了?弄得大家很緊張,就在這時,一個護士心情煩躁起來,沒抬頭就態度很不好的問了一句,多長時間沒來月經了?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四十多年沒來了。。。護士又問了一句,這麼長時間沒來都不做檢查呢,那個人戰戰兢兢的回答說:我從來就沒來過。。。。。護士抬頭一看,是我們四十多歲的男校長。。。。。。




☆、承認

“您,您在說什麼呢?”西裡斯打哈哈道,“我問的是友情和愛情,不關於親情的事啊。”說完,他把咖啡杯放到了嘴邊想要再喝一口鎮定一下心情,可是天知道,他的心裡此刻非常的亂!

難道他表現得有那麼明顯麼?

果然他對哈利的那種情感並不是純粹的親情麼?已經被扭曲成了所謂的“愛情”麼?可這是不對的啊,西裡斯,你這個變態,怎麼可以愛上自己的教子呢?

鄧布利多人老成精,怎麼會看不出來西裡斯心裡的糾結和逃避?

他想了想,決定把他心底的一些秘密給說出來,因為他自己沒有得到過的幸福,他希望如同他孩子一樣的西裡斯和哈利能夠得到。

“西裡斯,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單身麼?”

咦咦咦咦?西裡斯的心頭狂吼,鄧布利多怎麼會突然提出這個?難道他剛才的疑問要得到解答了?

“不,我不知道,先生,您要告訴我麼?”八卦之心人人有之,何況是一個一百多歲老頭的情感八卦更是吸引人了。

鄧布利多笑笑,眼神轉向窗外,開始提起他與一個金髮少年的結識,相知,分離,重逢,與最後的“成全”。

他淡淡的聲音一直在屋子裡回蕩,而西裡斯也沒有插口,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心焦,再到後來的心疼,為鄧布利多和他口中的金髮少年。

他已經知道了,鄧布利多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德國的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

“我想,你一定猜到他是誰了吧,西裡斯?”說道最後,鄧布利多終於把眼光重新轉移回了西裡斯身上。

西裡斯緩緩的點頭,然後看著他輕聲道:“您想知道屬於他的未來麼?”

鄧布利多一怔,他完全沒料到,西裡斯知道的未來中,還有有關於那個人的。

西裡斯沒等他回答,就兀自道:“那位先生,本應該在您死去之後,被人嚴刑逼供,呵,我想不用我說您大概也直到是誰,那個人,為了您手裡的這根老魔杖。”

兩個人都低頭看了看那枝魔杖。

“而他直到死去,也沒有說出魔杖在您手裡的事,因為他是想要保護您,或者說保護您的墳墓,又或者,他是想隨您死去。”

一行淚從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裡流下來:“蓋勒特……”他輕輕的喃道。

西裡斯靜靜的看著鄧布利多,感慨著命運的弄人,格林德沃的確為鄧布利多犧牲了很多,但是一個人站在頂端的鄧布利多,又何嘗不覺得孤獨冷寂呢?

鄧布利多沒多久就平和了情緒,笑笑道:“西裡斯,我們好像是說你跟哈利的感情的吧,怎麼你把我拐走了?”

西裡斯頓時再次一臉窘相的看鄧布利多:“教,教授!”

“我願意跟你說這個,不光是你知道未來,還有就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來告訴你,不要因為要逃避而錯過然後悔恨,西裡斯,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對哈利沒有過任何的欲望麼?”

沒有理會西裡斯的拒絕,鄧布利多說道,西裡斯被問的一愣。

他真的對哈利沒有欲望麼?

這句話使他想起了那個“火熱”的夜晚,讓他頓時有些臉紅耳赤了:那天晚上,雖然他極力拒絕去看哈利的樣子,可是,難道他就真的沒有在腦子裡自動勾畫哈利當時可能會有的樣子麼?

他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讓鄧布利多笑了,他用手指指了指他的心口處說:“你這裡,是最誠實的,守護神就是它的呈現。”

西裡斯終於不得不承認,是了,他是愛哈利的,不是親情,而是愛情,他對哈利,是有欲望的。

可是,哈利卻是喜歡斯內普的,再不然,也是喜歡女孩子的,對哈利來說,他只是一個父親。

他苦笑著搖搖頭:“教授,就算我承認我愛他,又能如何呢?他愛的不是我呀!”

“哈利愛的不是你?”這倒讓鄧布利多驚奇了,“那是誰?”

西裡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勉強笑了笑道:“算了,不管他愛的是誰都無所謂,我的愛,不是要成為他的負擔的,而是想要他幸福的,正如格林德沃先生對您是一樣的。”

“但是,西裡斯……”你又如何知道,你給哈利的幸福可能正如蓋勒特給我的所謂幸福一樣,是哈利和我希望要的呢?

後面的話,鄧布利多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為西裡斯對他咧嘴一笑說:“謝謝您,教授,沒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煩惱什麼的,我也終於可以靜下心來考慮考慮最後的大戰了。”

於是乎,鄧布利多還是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心想也好,左右戰後,大概什麼誤會都可以解開吧。

如果,如果到時候他還能活著的話……

兩人互道了晚安之後,鄧布利多離開了西裡斯的辦公室。

這個晚上過去之後,西裡斯再見到哈利的時候,就開始覺得哈利不一樣了。

其實他也直到,並不是哈利不一樣了,而是他看哈利的眼光不一樣了,彼一時用父親的眼光看,此一時用暗戀者的眼光看,如何能一樣呢。

他開始期待每一次與哈利的接觸,每一次哈利對著自己時臉上的表情和身上的動作總讓他情不自禁的認為,哈利其實是愛著自己的。

但每每過後他總會棒打自己,叫自己不能瞎想,哈利當自己時父親的,他現在可以說是哈利唯一的親人了,如果哈利知道自己對他抱著如此“齷齪”的心理的話,他會有多受傷?

他竭力克制著自己的眼光,不想讓其他人發現他的感情。

時間進入二月,學校周圍的積雪開始融化,哈利他們開始上幻影移形的課程了,枯燥和困難的課程讓學生們對這門課開始有些失望了。

而第一次上完課的那天晚上,哈利的思想再次和伏地魔的連接,他看到伏地魔正怒氣衝衝的燒掉了一棟破爛的屋子,西裡斯知道那是他給伏地魔準備的那棟假屋被燒了,伏地魔已經開始找尋他的魂器了。

關於伏地魔的神秘物品的流言也在有條不紊的在霍格華茲傳播中,赫敏和哈利認為,這種事,其實就是你越不讓說,越是有人要說,表現得越神秘越是有人想要偷聽。

二月裡比較重要的日子,就要屬情人節了,這天早飯的時候,照例會有成百隻貓頭鷹送來鮮花和巧克力,學生們中間有人又巧克力和鮮花就不說了,而基本上教工餐桌上,巧克力是西裡斯獨享的權利。

儘管對這些東西並不耐煩於接受,但是西裡斯總是很有教養的將它們收在一個袋子裡放在一邊,之後會交給家養小精靈處理,浪費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但是今年西裡斯一家獨享的情況似乎被打破了。

當早餐接近尾聲的時候,一隻非常普通的貓頭鷹晃晃悠悠的飄了進來,直到教工餐桌旁停下來,然後——把一個巧克力袋子,扔到了斯內普的跟前。

整個禮堂瞬間靜的掉跟針都能聽到響聲!

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斯內普準備怎麼處理這玩意兒,只有西裡斯,反射性的去看了看哈利,哈利也盯著斯內普,表情看起來十分緊張。

難道是哈利送的?西裡斯覺得他的胃酸直往外冒……

斯內普的臉黑如鍋底,他毫不猶豫的抽出魔杖,一個無聲咒,那個小袋子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全禮堂裡都發出了歎息聲,哈利也是一臉失望的表情。

這讓西裡斯更加心煩意亂的,回到辦公室之後,隨手將袋子裡的東西丟到了一個角落,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關於巧克力的事情。

萬事以大事為先

佈局已經展開,而他現在必須要多觀察觀察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的情緒。

既戒指被發現丟失之後,哈利再次感應到伏地魔去了一個山洞,不用哈利描述,西裡斯也知道是哪個山洞,而這麼一來,就只剩下冠冕需要伏地魔來確認了。

復活節快到的時候,哈利告訴他,他和赫敏已經確認了有斯萊特林的部分學生已經知道了他們在找一個神秘物品的事,而且經常看見有斯萊特林的學生似乎漫不經心的在八樓的外面晃悠,似乎想要找到他們在哪裡。

而這些個斯萊特林的學生中,唯德拉科看起來最為心焦和憔悴,看來盧修斯的情況已經很壞了。

西裡斯經常查看他的那張活點地圖上,德拉科•瑪律福的小腳印在八樓踱來踱去,心裡默默的跟他說句對不起,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復活節假期比較短,所以一般情況下學生們是不願意回家過的,這個時候,往往因為臨近考試,老師們都會佈置很多很多的作業。

而今年,斯萊特林的學生就出現了反常現象,有好幾個“身世不清”的人,都跑回家過節了。

鄧布利多和西裡斯都知道,學校裡的動態,就要被一五一十的傳達給伏地魔了,而哈利更知道,離他被“殺死”的日子,更近了,他能與西裡斯相處的日子,越來越少。

他幾乎想要每一分每一秒都粘著西裡斯,包括睡眠時間,只是西裡斯害怕自己在毫無防備的睡眠中暴露了真實的心情和反應,嚴辭拒絕了,可看著哈利受傷和失望的樣子,他真想跟他說:

“你知不知道,其實拒絕你,是我做的最艱難的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都放假了木有?
最近發現看名著其實好處很多,關鍵是你得能看得進去……
老伏要掛了,所以真滴快完了哦
我看一遍笑一遍啊:
「昨天第一次去bf的家中拜訪,吃飯時問未來公公屬相是什麼,老公公說:你猜,就是生肖裡最強的!同事不加思索的回答:驢!然後其他人陷入迸發前的強忍沉默中。。。 」
然後這後面還有後續,大家紛紛猜測到底是屬什麼的,有人說是牛,結果就有人說了: 牛也不可能啊,有屬牛的麼?
……於是,米結果,到底是啥,我也不知道




☆、入甕

自從學生們放假回來之後,佈置就一點一點的鋪展開來。

哈利和他的朋友們依舊在假裝“尋找”對伏地魔非常重要的“神秘東西。”而鳳凰社的成員們也悄悄的進入了霍格華茲。

用來藏東西的有求必應屋也被刻意的佈置了一番。

活點地圖整日整日的顯現著,西裡斯請鄧布利多從廚房裡調過來了三隻家養小精靈,讓它們輪番盯著活點地圖上是否會出現一個叫做伏地魔或者說湯姆•裡德爾的人物,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伏地魔會在哪個晚上到來。

伏地魔的身邊有彼得,所以他一定能通過彼得知道可以順利進入霍格華茲的秘道,但是伏地魔一方卻並不知道活點地圖已經重新回到了西裡斯的手裡。

彼得記憶只有他們七年級時活點地圖被費爾奇沒收了,急於立功的他絕對不會說起對他提供的方法不利的一面。

只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伏地魔卻始終沒有動靜。

這讓西裡斯感到疑惑,難道伏地魔一點兒都不擔心他的魂器被毀掉麼?

鳳凰社的成員們也因為連續多日的緊張等待而有些懈怠了,在西裡斯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的時候,鄧布利多有一天跟他說了一句話讓他恍然大悟。

“我想他已經想要到霍格華茲來確認了。”鄧布利多說。

西裡斯覺得疑惑:“您怎麼知道?斯內普的內部消息麼?”

鄧布利多搖頭:“這種事他不會透露給任何人,他只會在要行動的時候叫上人跟著。”

“那您是……”

“德拉科那個孩子一直在關注我的行蹤。”

“……所以他一直在等您離開學校?”西裡斯終於想起來了,確實是這樣,食死徒們不就是在哈利六年級的時候趁鄧布利多不在學校的時候跑來肆虐的麼?

因為伏地魔害怕鄧布利多的“心眼兒”,而眼下,鄧布利多已經很久都沒離開過霍格華茲了,去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霍格莫德而已。

“所以我必須要‘離開’才可以。”

接下來,鄧布利多就開始每個星期都會離開學校整整一夜一天,沒有人知道他會去哪兒,但是很多學生都能看見鄧布利多的離開。

而守株待兔的鳳凰社成員們,也能在鄧布利多在學校的時候放鬆一下。

這天鄧布利多照舊走出了學校的大門,學生們都知道,至少在今後的一夜一天裡,他們暫時見不到這個教授了。

這天晚上,西裡斯正在睡覺的時候,突然被小精靈的驚惶叫聲驚醒了:“先生,先生,那個,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

小精靈驚惶不已,話都說不出來。

來了!

西裡斯神色一凜,迅速的從床上爬起來,裹上晨衣,一邊把魔杖套往手腕上帶一邊吩咐道:“別慌,去找哈利,告訴他按照我教他的做,然後去廚房跟大家呆在一起。”

話音剛落,小精靈啪的一下消失了,西裡斯走到放置活點地圖的桌子旁邊,果然看見一個湯姆•裡德爾的小腳印開始在幾乎是空無一人的學校走廊上行走,身邊沒有跟著任何人。

只是可惜了魔法生物的名字沒辦法顯示,不知道那個人是否帶著納吉尼。

西裡斯撇撇嘴,心說任憑你再改名字,你的真名字是什麼就是什麼,而且這位也真夠自大的,居然一個人就闖進來了。

“哦,對了,我得通知其他人。”

這會兒,他才記起來這件事,於是將守護神放出魔杖,雖然它的樣子會讓人吃驚,可是這會兒也顧不得了。

急匆匆的走出辦公室,在樓梯的拐角處時,猛然聽見哈利在叫:“西裡斯!”

即使早有準備,西裡斯還是嚇了一跳,因為哈利是突然從隱形衣下面蹦出來的。

西裡斯走上前去看仍穿著睡衣的哈利,注視了他一會兒,輕聲道:“準備好了麼?就是今晚了,你知道要做什麼對麼?”

哈利的綠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他亦輕聲的說:“是的,我知道,但我真希望這日子來的慢一點兒。”

“我不是一個好教父,我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去送死,甚至於在你被伏地魔抓走的時候,也沒有立即出現把你救出來,不要恨任何人,都是我的錯。”

“我不會恨任何人,我知道什麼是我得承擔的,其實,活著比死去更需要勇氣,更何況,如果沒有你,我恐怕要忍受六年那種非人的生活,也許還沒有辦法讀霍格華茲。”

西裡斯歎息一聲,湊上前去吻了吻他的額頭:“你總是善良的讓人想要歎息,寶貝兒,相信我,你死的會很有價值的。”他其實,很想吻上哈利的嘴唇,但是他現在不能。

事情也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那也無所謂,他會隨他而去,畢竟,他已經多活了十來年了。

哈利閉上眼睛:“我知道。”

“好了!”西裡斯振奮了一下精神,展開活點地圖一瞧,湯姆•裡德爾的腳印已經停在了八樓的某處,然後開始來回的繞圈,“我們快點兒上去!”

他和哈利兩個人開始往樓上飛奔,好在不遠,只有三層樓的距離,當他們要轉過樓梯口的時候,活點地圖上已經沒有了湯姆的名字,那證明他已經進入了有求必應屋。

教父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迅速的走到巨怪跳舞的掛毯前,這時,鳳凰社的成員們都悄悄的奔到他們跟前,他們點頭示意後,又都隱散到了各處。

西裡斯再次看了看地圖,確定周圍沒有不相關的人員之後,對著哈利點了點頭。

哈利開始在掛毯前踱步不斷的輕念: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

當他三次跑過以後,門開始逐漸顯現,西裡斯套上了隱形衣,在門開始被打開的時候,用刻意壓低的嗓音不耐煩的道:“哈利,你這麼晚了叫我來有求必應屋幹什麼?要知道,夜遊就是要扣分的,即使我是教授你也不能例外。”

“螢光閃爍!”哈利一邊舉著魔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邊假裝焦急地回到,“西裡斯,可我認為這很重要,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記得似乎在哪裡見過那個冠冕麼?”

“可是我們已經找了這麼久了都沒有找到,你確定是在這裡麼?”

“我非常確定!”

“好吧。”西裡斯口氣中非常的無可奈何,“我在這裡幫你守著,你自己要小心點兒,找不到就快出來。”

“我知道了。”

西裡斯嘴上說著要在外面,但卻悄悄進入了有求必應屋,跟著哈利漸漸了踏進那個早就被他們佯裝搜尋,實際是重新弄出一個新的佈置的雜物堆裡。

他們拐進了一條又一條的小巷,繞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寶藏堆,汗水從西裡斯被隱形衣蓋住的額頭上流了下來,從他的眼睫毛上滑過,但他連擦也不敢擦,只能秉著呼吸注視著眼前的哈利,跟著他往前走,還得注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而哈利,則極力忍耐著,告訴自己這裡只有他一個人,沒有西裡斯,沒有伏地魔,四下張望著找東西。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西裡斯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名字?

哈利大概也覺得這麼下去不行,他靈機一動,迅速的跑到一個寶藏堆的跟前,口中輕道:“應該是這麼沒錯了……”

“阿瓦達索命!”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道綠光直接從他的側面射向他,哈利迅速的扭頭,神色平靜的看著那道光直直的沒入自己的胸口,在那最後一刻,他竟然覺得坦然而解脫……

西裡斯這會兒可沒有功夫去看哈利的表情,他在綠光閃現的那一刻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正是伏地魔無疑,而他的身邊,一條大蛇正被一個球體保護者,這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限制了它的行動。

哈利的身子,隨著綠光的消失,飛了出去並重重的躺倒在了地上,西裡斯只覺得心口一痛,而伏地魔那邊,他自己似乎就跟被魔咒反射衝擊了一樣,朝哈利飛走的相反方向飛了起來,然後落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納吉尼開始在它的魔法籠子裡撞擊,然而伏地魔沒有解除法術,他出不來。

看見伏地魔不動了,西裡斯迅速的把隱形衣掀了,揉成一團塞進口袋,沖到哈利跟前使盡力氣抱起他往門口沖。

到達敞開的門口後,他放下哈利,用魔杖在走廊上發射了一個信號,並且大聲的喊道:“那傢伙在F區。”

鳳凰社的成員們迅速的跑出來沖進去,開始用漂浮咒等各種各樣的方法把那些廢棄的雜物在昏迷的伏地魔周圍圍起一個高聳的“材料堆”。

西裡斯掏出放在口袋裡的雙面鏡呼叫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幾乎是下一秒就隨著門鑰匙出現在了八樓的走廊上。

見鄧布利多來了,西裡斯也不想管那扯事兒了,把哈利抱到一個角落開始拼命的想要讓他清醒。

他覺得他的心臟在不停的抽搐,這讓他覺得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不斷的用手拍打哈利的臉頰,嘶聲力竭的喊:“哈利,哈利,快醒醒,快醒醒,我知道你死不了,快點兒啊!”

可是哈利始終毫無反應,即使他打紅了他的臉,他也仍然緊緊的閉著他那綠色的眼睛,一動也不動的躺在他的懷裡。

難道是哪裡出了茬子麼?西裡斯簡直快要絕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誰都知道我素親媽,這個懸念就不算神馬懸念了……
明兒大概是結局吧,然後後天有禮物,誒,不能再拖了了,實際上6號才是我生日裡,不知道那天能不能擠出個番外來~
話說為毛收藏一直在掉捏?
彪悍的孩紙:
「一個小孩被綁架'警方如何營救。解救之後'孩子父親問嫌疑人什麼特徵'綁架這兩天你都做什麼了?孩子說這兩天把作業做了!做了。。寶貝'你內心是有多強大?」
笑噴了:
「昨天坐公交。。。。剛上車一妹紙費力的擠了上來,深吸了一口氣,感歎道。車上真暖和啊,和被窩裡一樣。後面悠悠的傳來一大哥hll的聲音。你被窩裡有這麼多人?這麼多,麼多。。人。。 」




☆、日出

他後悔了!

西裡斯此刻的心裡就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他為什麼要讓哈利去送死呢?其他人的死活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大可以帶著哈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什麼一定要把哈利推進死亡的深坑!

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事情出了茬子,與他相伴相處十多年的他的教子,他的愛人,就這麼靜靜的躺在他的面前,動也不動。

而且是他害死他的!

他就那麼坐在地上,摟著哈利喃喃的道:“哈利……哈利……我的哈利,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你來送死……都是我的錯……”

完成了堆積任務的鳳凰社成員們在鄧布利多的示意下並沒有挪地方,鄧布利多走到了西裡斯的身後,枯瘦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西裡斯……”

他的後面跟著一語不發的斯內普,西裡斯的樣子讓斯內普想起了十六年前的自己。

西裡斯沒有搭腔,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西裡斯,我很難過……可是我們必須得做了,哈利不能白白的犧牲……”鄧布利多手上使了些力氣說道。

但他仍然對鄧布利多沉默以對,抱著哈利的身子輕輕的晃著,仿佛哈利不是死去而是睡著了。

半晌,鄧布利多以為西裡斯沒有聽到想要再重複的時候,西裡斯開口了,聲音疲憊而淒涼:“燒吧。”

鄧布利多仍舊是原地站了一會兒,才便往有求必應屋的門口走,邊走邊說道:“大家一起放厲火咒,然後迅速的退出來,西弗勒斯,麻煩你警戒。”

斯內普點點頭,掏出自己的魔杖,警惕的看著大堆即將被燃燒的大雜物堆,以防什麼東西跳了出來。

鳳凰社的成員們是絲毫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的,他們接到的指令就是在確定伏地魔所在位置之後,往他的身邊堆垃圾,然後在被下命令的時候使用厲火咒,讓伏地魔周圍的東西統統燃燒起來,用厲火包圍起他。

鄧布利多的命令一起,此起彼伏的“厲火重重”聲遠遠的傳進了西裡斯的耳朵裡,西裡斯知道,伏地魔一旦被這大片大片的厲火殺死,哈利就再也沒有醒過來的可能性了。

因為哈利能活著的前提就是伏地魔沒有死亡。

他低頭看著哈利平靜的臉龐,那真像睡著了一樣。

他俯下臉,閉上眼睛,嘴唇碰上哈利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來的眼淚,滑進了兩個人相觸的唇間,本應甜蜜熱情的吻,此刻變得苦澀又冰冷,似乎在以它獨特的方式,告知著他是在自食其果。

哈利,等著我,我這就去陪你……

西裡斯想要抬起臉,再一次看一看哈利的容貌的時候,一雙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上了他的脖子,把他準備離開的臉再次拉近,並且把兩個人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甚至有一條濕熱的舌頭試圖打開他的嘴唇。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西裡斯的心情在一瞬間轉為了愕然。

而另一邊,隨著火苗的熊熊燃起,每個人的心情都變得稍微輕鬆了一點,折騰了他們二十多年的人,今天終於要死去了,能不能令人高興麼?

火苗燃燒的劈啪聲,讓他們覺得如同慶賀的鞭炮響,心情放鬆的人們沒有注意到,一條蛇也不知是用什麼方法從火堆裡竄了出來,沖向了斯內普,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斯內普只來得及發出一道神風無影咒語將這條蛇切的渾身是傷,卻沒有阻止住納吉尼咬上了他的手臂。

“蛇尾巴上有火!”有人驚喊道!

此時,火苗已經迅速的竄到了納吉尼的下半身,納吉尼已經一動不動了,它最後的攻擊,是把毒液注入了斯內普的身體裡。

盧平和唐克斯等人迅速的跑上前,一個將還咬在他身上的蛇頭與身體切割開來,抓起蛇身扔向火堆,另一個把蛇頭弄下來扔到了火堆裡,用一根布條勒上斯內普的手臂,並將因為蛇毒的麻痹作用開始發作而僵硬的他帶離屋子的範圍。

而在這個過程中,大家也迅速的撤離有求必應屋的範圍,屋子緩緩的關上了,將火焰與眾人隔絕,伏地魔和他的最後魂器納吉尼,將隨著這個屋子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此時的西裡斯幾乎是帶著驚恐的情緒張開眼睛的,他的灰色眸子一張開,就對上了一雙亮晶晶,含著狂喜的綠眼睛,但嘴巴卻依然被束縛著,因為驚訝,牙齒不自覺的鬆開了,哈利的舌頭就竄進了他的口中,開始掠奪他口中的空氣,並找到了西裡斯的舌,與它糾纏在一起。

被吻的渾身發麻暈頭暈腦的西裡斯的耳中突然接收到了幾聲倒抽氣息的驚喘聲,霎時清醒了一點,使勁了力氣才把自己從窒息中救了出來,拉開了他與他的距離。

接著,在靜謐的環境中,他怒視著那個剛剛害的自己傷心的要死的小混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混蛋仍然躺在他的腿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西裡斯,綠眸裡有著欲望,他看著西裡斯,伸出舌頭非常□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濕漉漉的嘴唇吐出了一句話:“寶貝兒……”

所有人都聽到了。

而他這句話,就如同開啟了西裡斯動作的開關,下一秒,臉上冒火的西裡斯想也沒想就用手掐上了這個幾乎要把自己氣死的人脖子:“你這個混蛋……”

盛怒之下的人手上根本就沒有留情,哈利的表情不一會兒就變得鐵青了,張著嘴巴一副想要說什麼的樣子。

“阿不思,西弗勒斯的毒沒有辦法解開!”另外一邊唐克斯焦急的喊聲驚醒了西裡斯,鳳凰社的人們此刻也顧不得這邊的情況了,都紛紛跑到了斯內普的身邊詢問著情況。

西裡斯的頭腦冷靜了一些,終於鬆開了他的手,哈利因為得到了大量的氧氣而咳嗽著,但是臉上仍然笑著,看起來開心極了。

“還不趕緊給我起來!”西裡斯回頭看了一眼斯內普的方向,推了推哈利氣哼哼的說,“想賴到什麼時候?”哈利此刻仍然躺在西裡斯的腿上。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哈利笑眯眯的道:“賴一輩子,可以麼?”

“那你就等著斯內普死吧,我可不當什麼替身!”憤怒之下,西裡斯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

哈利愕然,斯內普?替身?這都什麼跟什麼?正準備開口呢,西裡斯已經把他從他身上推下來站了起來,一邊從口袋裡掏著東西往人群那邊跑一邊道:“血清,我這裡有。”

人群迅速的散開一條路,西裡斯跑了過來,拿著一個玻璃瓶並掏出一根針管開始吸藥。

斯內普躺在地上,臉色微微發青,被咬的手臂幾乎已經接近了黑色,身體的麻痹讓他動彈不得,但口中仍然能說話。

“我……我不用你……”

“少說廢話,要死死的光榮點兒!莉莉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西裡斯沒好氣的道,想也知道這傢伙要說什麼!

血清注射了進去,大家都松了口氣,好賴,估計是死不了,看到大家疑惑的眼光,西裡斯聳聳肩道:“亞瑟被咬過,我醒過來之後就去找治療師拿了預防萬一,沒想到派上用場了。”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這也算是害他一次,又救他一次了吧。

大家的心情都好起來的時候,一隻銀色的山羊飛奔而來,停在了鄧布利多的跟前,張口用他們從未聽過的聲音說:“阿不思,大量食死徒出現在了霍格莫德。”

說完,就散成了煙霧。

所有的人的心再度沉了下來,哈利早已經跟著過來了,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那是誰的守護神?”人群中有人問到,他們當初是準備在霍格莫德安插一個人,隨時關注情況的,但鄧布利多認為容易打草驚蛇,而他自有辦法,所以就霍格莫德那邊根本就沒有眼線。

“不用擔心,是阿不褔思,看來伏地魔早有準備,恐怕是告訴了食死徒們如果他在一定的時間內不回來就大舉進攻霍格華茲,也可能是他用黑魔標記召喚了他們。”鄧布利多嚴肅道,然後開始分派任務,“麥格教授,您去通知院長們把學生們都叫到他們的公共休息室去,清點人數,看有沒有人在外面,斯萊特林就交給霍拉斯。”

麥格教授應了,匆匆離去。

“留下兩個人在這裡守著,看看有求必應屋有沒有異狀,一有情況立刻通知,不要正面對抗。”伏地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跟小強差不多,難保他可能會有別的方法從重重厲火的包圍中跑出來。“再有兩個人帶西弗勒斯到醫療翼去,我們會儘量讓他們不要靠近那裡。”

有兩個鳳凰社的成員自告奮勇的留下了,然後唐克斯和另外一個人用咒語抬著斯內普走了。

“西裡斯,你先把哈利送回去,然後用地圖,找出可能有的夜遊的孩子們所在的並儘快通知離得最近的人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其他人分成幾個組,分別儘快到各個秘道出口去堵截食死徒。”

命令下完畢大家分頭行動急急忙忙的離開,也都知道這也算是最後的清場,馬虎不得,西裡斯也沒有說什麼,立刻掏出活點地圖讓它顯示,然後借著螢光閃爍發出的亮光仔細的尋找落在其他地方不屬於該出現的人的名字,

哈利則是也趕緊點亮了自己的魔杖端,幫著西裡斯能更清楚看清地圖的同時,也在貪婪的看著西裡斯的側臉,就在不久之前,他還以為自己再也看不到他了呢,沒有想到,他還能再度活過來。

“該死的!”仔仔細細看完地圖之後,西裡斯低咒了一聲,還真有那麼兩三隻小獅子和一兩條小蛇遊蕩在外!

另外有一點兒讓他詛咒的是,有幾個陌生的名字已經從密道口冒了出來,動作快的食死徒已經進入了城堡,不過很快他們就會與趕去的鳳凰社成員們短兵相接了。

放出守護神讓它通知了幾個鳳凰社成員們去把那些學生們塞回公共休息室,

做完這些之後,他終於看向了一直盯著他看的哈利,抓起他的胳膊道:“我送回你回公共休息室。”說完,就開始拉著他往樓下飛奔。

哈利可不樂意了,但他們在下樓,他怕自己掙扎的話會給西裡斯帶來危險,只好喋喋不休的說:“西裡斯,我不要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

“關鍵時刻哪兒那麼多廢話,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事情搞定了我會找你算帳的,等著就行了!”西裡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西裡斯!”到達一個樓梯平臺上的時候,哈利掙脫了西裡斯的手臂,兩個人停了下來,“我馬上就要十七歲了,也是成年人了,我可以戰鬥,而且……”他停了一下,“我想要保護你。”

西裡斯怔住了。

“我愛你,西裡斯。”哈利說。

“哈利……”西裡斯輕輕的叫道,他是在做夢吧?隨即又晃晃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回去!”說著就去拉他。

但哈利先一步走上前,兩手鉗制住他的手臂:“西裡斯,你的遲鈍讓我無可奈何,而我以為我會就此死去,所以才選擇了不說,但是既然老天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一分一秒也不想要耽擱了,我想要聽到你的回答,西裡斯。”

西裡斯定定的看著哈利,問道:“你確定麼?你只有十六歲,也許只是搞錯了一些事情。”他怕這一踏足,就是萬劫不復。

“在確定不過了。”哈利輕聲回道,湊上前去蜻蜓點水的吻了吻西裡斯的唇,“我愛你,是像我爸爸愛我媽媽那樣的愛,一輩子都不會變。”

西裡斯微微一笑:“我接受你的愛。”

哈利知道這就是回答。

鳳凰社與食死徒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哈利決定跟著西裡斯以後他們就回到西裡斯的辦公室,想要拿一些必要的東西,但是沒有料到在那裡碰見了通過門鑰匙來到霍格華茲的雷古勒斯,雷古勒斯告訴他,黑魔標記消失了。

這對鳳凰社來說是個非常非常好的消息,因為這意味著,伏地魔已經徹徹底底的死去,因為只有死亡,才會讓他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魔法效用消失。

三個人分頭通知了鳳凰社的成員,讓大家在戰鬥中大喊黑魔標記消失,此時回頭還不算晚,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大家要齊心協力滅掉那些真真正正的食死徒云云。

初開始有人不信,但不少食死徒壓根兒就是因為被逼迫而不得已為之的,再加上盧修斯已經在這一年內不動聲色的做策反工作,於是就有人在戰鬥中匆忙查看自己的手臂,發現果然消失後,果斷開始悄悄的撤退。

於是,食死徒的隊伍中的人越來越少,而只有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仍舊瘋狂的攻擊著鳳凰社和攻擊他們的人。

天色將明的時候,戰鬥終於結束了。

鳳凰社最終沒有讓食死徒們靠近學生們一步,縱使他們有死傷,但是食死徒們卻沒有一個活著的,留在了霍格華茲。

“看,太陽升起來了,黑暗已經過去,光明已經到來了。”人們正在打掃戰場,把所有的食死徒和鳳凰社成員們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東西都弄到了城堡外的場地上,穿梭在人群中的鄧布利多突然大聲的說道。

大家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看著那冉冉升起的大紅球,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西裡斯,寶貝兒,我愛你……”突然,哈利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大聲喊道,回聲傳的很遠,西裡斯神色一僵,不光是因為哈利的混蛋舉動,還因為他聽見了從城堡裡奔出來的的霍格華茲的學生們的起哄聲,果斷上前幾步對著哈利的屁股踹了上去!

“閉嘴!”卻是兩個人的聲音和兩個一起的動作,哈利被踹的趴到了地上卻尤然笑嘻嘻的。

西裡斯訝異的扭頭,卻看到他親愛的弟弟雷古勒斯踹完了不解氣的哼哼了一句:“敢辜負西裡斯你就死定了!”

西裡斯看著雷古勒斯,先是覺得目瞪口呆,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在嘴邊繞了半天,終於還是笑了笑重新看向那顆紅彤彤的太陽。

到了現在,那些東西還有什麼重要的呢,重要的是,他知道,他現在有他愛他他也愛他的愛人,也有支持他愛他的家人,還有……

他扭頭看了看正四散在各處的剛才在與他並肩戰鬥的朋友們,他們對上他的眼光裡有曖昧也有溫暖,他知道他們也是支持他的……

愛情,親情,友情,他都已經有了,夫複何求呢?     

作者有話要說:  嗯,到了現在,這文連載了兩個多月了,有人來了有人走,但是,最起碼,我很高興木有人噴,於是,這樣的結局,我想大概會有人不太樂意吧,尤其那些想要看奸/情的人……笑,對不住了,節操下限還沒有刷好,不過想要H的,我會儘量得把我下限往下扒一扒,不過你們可能需要等一等,咳。
番外一定會有,目前考慮的是可能會有一個生子魔藥的番外,這樣不喜歡的筒子就可以跳過不看,然後老鄧和老格的也可能會有,接著呢,番外中也會交代一些文中沒有交代的東西,所以,大家耐心等待一下,因為大概做不到日更了,這篇。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們每天都抽空來支持我,這些是我最大的動力,要知道,我存過好多次心思要坑掉這個小傢伙呢。
寫的不好,請大家不要見怪,以後會努力的提高自己,讓大家看到更好的文字。


番外卷

☆、禮物

伏地魔的徹底死亡,對於整個巫師界是一件非常讓人振奮的事,在那個突如其來的夜晚之後的一兩月內,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會彼此打個招呼,哪怕是說一句:“你好麼,天氣真不錯不是麼?”即使窗外正嘩啦啦的下著大雨,對他們來說,比有伏地魔在的時候的豔陽天還讓人高興。

只是我們的救世主男孩卻有點兒煩惱了。

他的朋友們覺得他實在是這個世界上運氣再好不過的人了,逃脫了兩次阿瓦達,又得到了自己心愛的人,而且那人還是他的教父,這在羅恩和赫敏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們根本就覺得哈利瘋掉了。

但是哈利竟然能讓西裡斯回應他的愛!多麼難做到的事啊,哈利還能有什麼煩惱呢?

哈利有口難言,他總不能赤果果的告訴他們,我煩惱是因為西裡斯不肯跟我做/愛吧?被西裡斯聽說了會掐死他的!

西裡斯是個非常害羞的人,在他那次突發奇想讓西裡斯幫自己釋放之後,哈利就感覺到了。

在結束那場戰鬥之後,日子已經離考試不遠了,鄧布利多大方的宣佈,今年除了五年級和七年級,其他年級的考試免掉了!

學生們歡呼了,只差沒把課本兒從書包裡拿出來扔掉!

哈利慶倖他是六年級的,這樣一來,不用考試就不用複習,不用複習,他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跟西裡斯呆在一起了。

不知道西裡斯是怎麼想的,但是在哈利看來,戀人和父子在一起的模式,肯定是不一樣的,因為他每次看著西裡斯淡粉色的唇瓣,就會忍不住想要親上去。

既然西裡斯不樂意主動,那麼就由他來主動吧!

於是乎,兩個人經常在西裡斯的辦公室裡擦槍走火,一般情況下都是哈利委屈的提出要親密一下。

可是西裡斯總是拒絕,找各種理由。

直到有一天,兩個人正在西裡斯辦公室的兩張椅子上,一個在看書一個在抱怨,抱怨的是哈利。

哈利抱怨著西裡斯一點兒都不愛他,不肯跟他親熱的時候,西裡斯又開始找藉口了,只是還是老調重彈:“哈利,你要知道,你還小……還沒成年……”

“我馬上就要十七歲了!”哈利理直氣壯的反駁,“七月底就夠歲數了。”

“可是現在才六月,少一天也不行!”

“那我只是要一個吻而已,又沒有要跟你我做/愛……”哈利嘟囔道,見西裡斯一瞬間似乎有些惱怒了,就福至心靈,睜大了眼睛道,“難道你以為我說跟你接吻就是要做?”

“你管我怎麼想!”西裡斯把手裡的書丟了過去,就差掀桌了!

躲開飛過來的書本,哈利偷笑著站起身湊上前:“那就一個吻,好不好?”

西裡斯瞥了他一眼,心裡衡量著可能性,到底是戀人,如果不讓他親近自己的話也是在不好,於是問道:“就一個吻?”

“就一個吻,你閉上眼睛,一會兒就好。”哈利點頭,但是心裡補充道,這個問題會產生什麼問題,我可控制不了。

“那好吧。”西裡斯閉上了眼睛,其實讓他開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會有一種奇怪的罪惡感……

然後,他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唇。

只下一秒,西裡斯就後悔了,因為哈利已經用一隻手把他頭固定住,然後另一隻手摸上他的腰部,靈活的舌頭已經開始竄入他的口中,開始在他的口中攪動……

他當即就覺得不對了,睜開了眼睛,想要扭頭掙扎開來,奈何哈利在他頭上的手轉而鉗制住了他的下巴,只能承受著哈利與他性格毫不相符的霸道的吻,直至滿面通紅,兩腿虛軟。

“哈利,別說話不算話,說過就一個吻的,快點兒給我起來!”趁著兩個人喘氣的空隙,西裡斯氣急敗壞的說道,

但此時此刻,哈利已經整個人壓在了坐在椅子上面的他身上,兩腿的膝蓋抵靠在椅子的扶手邊,一手扶著椅子的靠背,另一隻手則是仍然捏著西裡斯的下巴。

哈利將頭湊近西裡斯的脖子,溫熱的氣息打在西裡斯皮膚上,讓他忍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慄,哈利在西裡斯的耳邊輕輕的喃道:“可是,西裡斯,你已經起反應了哦……”

見鬼!西裡斯心裡咒駡了一聲,他真後悔這會兒穿的不是長袍,最起碼沒有那麼明顯:“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啊……”

嘴硬的西裡斯被舔了一下耳垂,整個人就全沒有了力氣。

哈利眯起綠眸笑:“嗯,原來這裡是敏感處啊……那這裡呢……”說著,挑開了西裡斯身上的襯衫的兩顆扣子,嘴唇移上了他的肩胛骨處……

西裡斯只覺得一陣陣的酥麻和電流直沖腦部和小腹,股間似乎腫脹的更下厲害了……

“放……放開……”他想要衝出快感的桎梏,然而身體所處位置的不便,和無力的腰身讓他動彈不得,只能讓哈利為所欲為……

哈利充耳不聞,兩手開始在西裡斯的身上四處點火,隔著絲綢襯衫搔刮著敏感的皮膚,看著西裡斯逐漸開始迷蒙的雙眸和因為親吻腫脹的唇瓣裡溢出了一絲絲呻/吟,哈利覺得一陣竊喜,他有望在今天把西裡斯拿下呢。

整件襯衫的扣子全被解開之後,哈利的舌頭開始在西裡斯的胸膛上肆虐,胸前的兩點一個都沒有閑著,一個在被輕輕的啃噬,一個則再被哈利的手指頭撥弄……

用舌頭撥弄著早已經腫脹的紅點,然後再用牙齒輕咬後扯動,強烈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襲來,西裡斯的身子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兩腿間的一層內褲和一層外褲的布料早已經濕透了……

西裡斯的腦子已經快成了一團漿糊,但是他仍然還有一絲神智,儘管他的指頭已經沒有力氣抬起……

“放……放開……嗯……不要……”

“不要?可是西裡斯,你這裡不是那麼說的哦……”額頭上掛著汗,哈利笑嘻嘻的放掉被自己蹂躪了半天的紅點,在西裡斯好容易喘了口氣之後,輕易的挑開了褲子上扣子和拉鍊,因為部分布料被濕透而顯得透明的白色內褲露了出來。

手撫上了腫脹的部位,哈利輕笑道:“瞧,都濕透了呢……”

西裡斯羞憤欲死,奈何身體的反應更誠實,充血的部位在哈利的撫慰下有越變越大的趨勢……

“當,當心有人,大白天……”看來這死小子是準備進行到底了,只有從別的地方下手了,他可不想自己被這個傢伙在這裡壓啊!

“不會的,壁爐我悄悄的擋住了,門上也掛好了牌子了!”哈利說著,已經幫著西裡斯抬了一下腰部,外褲和內褲一起被拉到了大腿處,精神的器官就蹦了出來!

西裡斯覺得自己快炸了:這小子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幹的?怎麼他都沒注意到?然而下一秒,他的□被握住了,哈利開始揉搓他的驕傲,血液似乎一下全從腦門集中到了那裡,西裡斯一下子思考不能了,只能順著身體的本能開始□……雙手不自覺緊緊的抓上了扶手椅的扶手:“啊……輕點兒……不……太輕了……再重點兒……上面……下面……”

口中不自覺的就開始遙控著幫自己疏解欲望的人的動作……

終於,半晌之後,西裡斯只覺得下腹一緊,腦中一道白光,整個人似乎飛上了天堂,所有的理智都散了開來,只剩下滿眼的迷醉。

高/潮過後,西裡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整個人仍然渾身酥麻沒有一絲力氣,哈利趁機一把抱起他,西裡斯惶然的膛大眼睛:“你想幹嘛!”

“西裡斯你舒服了,可是,我還沒有呢……□怎麼也得到床上去嘛……”哈利說著,毫不費力的踢開西裡斯的房門,抱進去之後又踢上,把西裡斯放在柔軟的床上,趁機拉掉了他的鞋子,又去拉他的褲子。

西裡斯一下子就慌了,結結巴巴的回:“我,我幫你,你是了……幹嘛……非得……”幹嘛非得把我的衣服脫了……而且要做,也應該是他在上面吧……說著,他撐著自己的身體往遠離哈利的方向挪,只是沒料到起了反效果,褲子正好被拉了下去,雙腿已經光裸,他現在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敞開的絲綢襯衫掛在雙臂上搖搖欲墜,腳上一雙襪子。

“哎呀,我都不知道我的西裡斯這麼熱情呢……”哈利笑眯眯的說道,用魔杖對準西裡斯喊了一句:“力勁鬆懈!”

西裡斯好不容易積攢的力氣全被抽了個光光,整個人摔躺在了床上,哈利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乾淨,挺著精神十足的小傢伙兒就爬上了床,輕輕的拉開西裡斯的雙腿並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滿眼驚奇的看著那未曾現於人前的隱秘部位……

他伸出手,用指甲輕輕的搔刮了一下褶皺狀,引來一陣咬牙切齒:“你敢做我會殺了你的……”

“你捨不得……”哈利雖然有些忐忑,但是此時,欲望已經戰勝了恐懼,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潤滑液擠在手指上,非常順利的就滑進了緊閉的入口,進入了熾熱的甬道……

西裡斯已經無可奈何了,哈利雖然有恃無恐,但他說的沒錯,他不可能殺了他的,這一天早晚都會來,他們兩個不可能就那麼一直柏拉圖下去,讓他上了哈利……他覺得做不到,那就由哈利來吧……

他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了……

入侵的手指開始由一隻變成了兩隻,然後變成三隻……哈利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開始在從未有人到過的地方探險,敏感的甬道緊緊的裹上他的手指,這讓他一想到如果是自己的驕傲被包裹,那會是怎樣的緊致感呢……

“啊……別碰……”當他的手指無意間太過深入碰到一個微微的凸起時,西裡斯的身體突然一陣痙攣,哈利嚇了一跳,一抬頭卻看見西裡斯眼泛水光,神色迷蒙,分明是爽到了極點的表現,不由得又往前探了一次,輕觸那一點的時候,西裡斯果然又有反應了,而且原本已經疲軟的部位又開始抬頭了……

就是這裡了吧!哈利心說,抬手抹了一把汗,他已經快要爆炸了,再找不到的話。

抽出手指,床上的西裡斯不自覺的扭動了一下,身後傳來的空虛感讓他極不舒服,他此刻已經思考不能,只朦朦朧朧的聽見哈利輕聲說:“西裡斯,我進了來了喲……”

正想張嘴問的時候,就覺得一陣劇痛從身後傳來,不同於手指的形狀的溫度的東西入侵了他的身體,他不由得張嘴想要呼痛,卻被人俯□子堵上了唇……

他能感覺到哈利的雙手開始在他的身上愛撫,睜開迷蒙的眼睛看進哈利的綠眸,他看得到那裡滿滿的都是愛戀與心疼,還有強忍著欲望的忍耐……

他不由得就開始自己努力的放鬆,哈利配合著開始一點點的往前送入,甬道開始慢慢適應,疼痛開始化為快感……

“動……”只一個字,就把哈利的全部理智給吹飛了,他開始了瘋狂的抽/送……

西裡斯幾乎要被隨著哈利的律動鋪天蓋地砸來的快感淹沒了……整個人只知道呻/吟……大床被他們折騰著咯吱咯吱直響……

終於,熱燙的種子打上甬道的敏感點的時候,西裡斯自己也忍不住釋放了,整個人再也撐不住疲倦,沉沉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咳,雖然還是寫的不倫不類,不過應該比上次的強了吧,這次我寫的時候沒笑哦- -寫的很難,介個……
收禮物要記得要回禮啊 親們!沒有回禮至少也要說謝謝啊!掀桌!
下一本我想寫個《當四爺穿成八福晉》乃們樂意追不?~\(≧▽≦)/~




☆、幸福

隨著一聲爆響,紐蒙迦德的堡壘外迎來了它幾十年以來的第一位客人。

守門的傲羅警覺的豎起魔杖,卻在看清來人的情況下,微微將其放低了:“請問是鄧布利多先生麼?”

鄧布利多抬頭看著入口處出那一行“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沉默了半晌,在傲羅漸漸又把魔杖舉起的時候才道:“是的,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顯然部長先生已經知會過你了。”

傲羅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他淡淡的說道,請您原諒,我需要驗證您的身份。

鄧布利多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羊皮紙並將手裡的魔杖一起遞給了他,注視著那根本有可能致某個人於死地的老魔杖,他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悲哀。

縱使蓋勒特不會因為老魔杖而死,他們這兩個老頭子,又能活多少年呢?

傲羅接過鄧布利多遞過去的東西,仔仔細細的檢查後,確認無誤後拿出懷錶:“請見諒,您需要等待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之內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而且不要吃喝任何的東西,否則我將毫不猶豫的對您發起攻擊。”

這是為了防止複方湯劑。

“我明白的。”鄧布利多說道,往後倒退了幾步,仰著頭看著這座烏黑的、令人生畏的高聳建築,確切的說,是這座陰森的堡壘的最高塔樓的那個小的幾不可見的小視窗,忽然間有些猶豫了……

五十多年不見了,一切,真的如西裡斯所說的那樣麼?

這五十年間,蓋勒特有多少機會能從這座高塔上逃出去,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麼?

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能從這裡走掉了,即使他入獄後德國魔法部又為其加上了重重的鎖門,只是,現在他們都已經一百多歲了,如今的蓋勒特,會是怎麼樣的模樣呢?

他見到了他,究竟應該去說些什麼?

沉默而漫長的一個多小時終於過去了,鄧布利多跟隨領路的人,穿過一道又一道令人匪夷所思的門檻,踏上一階又一階的石梯,終於來到了一堵厚厚的門面前。

冗長的咒語從領路人的口中發出,鄧布利多看著那道隔絕了他與他的門,突然有一種類似於近鄉情怯的感情從他的心底裡蔓延開來。

他開始不自覺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即使現在已經是七月,但整個堡壘裡依舊冷的刺骨,仿佛是出於一個大型的冰凍陣之下,這裡似乎一年到頭都是嚴寒的冬日。

門終於在咯噠聲和鐵鍊的滑動聲中,緩緩的被打開了一道縫……

領路人點頭給他行了個禮:“一個小時之後我會為您打開前面的門,請準時。”說完,走回了先前他們經過的最後一道門。

鄧布利多的手碰上的門板,透骨的含量讓他覺得血液都快凝結成冰了,他使了使力氣將門推開一道可以容他進入的縫隙,甫踏進一步,入目的景象讓他的死寂了五十年的心,無可抑制的疼痛了起來。

微弱的光從房間裡的唯一視窗——或者稱呼它為縫隙更合適一些——打在了硬板床上的那副骨架子上,蜷曲在毯子下面,一動也不送,就跟死了一樣。

而從毯子下面隆起的程度,就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有多麼的瘦弱,大概已經是皮包骨頭了吧。

鄧布利多的腦子中模糊的滑過一個金髮少年,少年英俊狂放,神采飛揚,與眼前人,真的是一樣的麼?

“蓋勒特……”

歎息一般的微弱蚊蠅的聲音從鄧布利多蒼老的唇間滑出,薄毯底下的身軀微微一動,因為光線不足而看起來模糊不清的面容緩緩的轉向站在那裡的他。

“阿不思……呵……怎麼可能……我大概是又做夢了……”

蒼老嘶啞的聲音從那具瘦弱的身軀裡發出,似乎有些口齒不清了。

鄧布利多仰起臉抑制住眼中忍不住就要滑下的東西,走上前幾步,毫不顧忌的坐在硬板床上,將那具幾乎輕的要飛起來的身軀扶了起來:“你以前可是從來不認為你想的那些都是夢呢……”

你認為你想的,都是可以變成現實的……但如今……

梅林……他……他還是那個恣意張狂不可一世的蓋勒特•格林德沃麼?

看著那一副如骷髏般的面容,暗淡渾濁的眼睛,慘白乾裂的嘴唇,鄧布利多隻覺得,命運實在是弄人……為何,就到了這種地步呢……他甚至可以見他那副光禿禿的牙床!

“阿不思,你不能在這麼熱愛吃甜食了,你會沒到老就把你的牙齒糟蹋光的……”

金髮少年勸解著,年輕的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看他:“可是,甜食會讓我覺得幸福啊,蓋勒特,你真的不來點兒……”

格林德沃臉上的表情怔了一下,衣著單薄的身體大約是感受到了鄧布利多身上的溫暖,張開了嘴強咧著唇角:“啊,原來不是夢,阿不思,我們有多少年沒見過了?”

“五十二年了,蓋勒特……我的牙齒還好好的呢……”

“看來你有聽我的勸戒掉甜食或者服用健齒魔藥?”

格林德沃顯然也想起了近一百多年前的記憶。

“是啊,可是你這麼愛護牙齒的人卻把牙齒都還給梅林了呢……”

如果此時有外人在場,那麼他們一定會驚訝於這兩個人之間談論的話題,正常來說,鄧布利多應該是不會跑過來找格林德沃扯這些事的,他們都不知道,這兩個人之前的關係。

格林德沃笑了幾聲開始咳嗽了起來,鄧布利多輕輕的撫了撫他的後背幫他順氣,格林德沃喘息了好半天,才終於帶著笑意問:“那麼五十多年不見,你就是來奚落我的牙齒沒有你的保養的好的麼?”

鄧布利多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伏地魔死了……”

格林德沃一愣,也沉默了半晌回:“終於還是死了啊,這次是徹底死了吧……”

“是徹底死了……”鄧布利多並不奇怪格林德沃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紐蒙迦德還知道消息,這裡雖然是監獄,但並不代表者他們不可以知道外界的消息。

“十六年前我聽說他□掉的時候,等了你很久都沒有等到你來……”

格林德沃突然提起了往事,鄧布利多沒有搭腔,只是靜靜的等待他的回答。

“那時我知道,他一定還會再回來的,因為如果你徹底的消滅掉了他,一定會來我這裡的,阿不思,你花了好長的時間……”

口氣中,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抱怨。

“那還真對不起啊……”鄧布利多輕笑道,“可是蓋勒特,你知道的,我明明就沒有那麼偉大,而且,沒有你在身邊幫助我,我覺得好辛苦,用了比想像中更大的精力呢,要是你在就好了——”

“阿不思,你說什麼……”格林德沃突然有些激動的用枯瘦的手抓住了鄧布利多的袖子,然而,卻沒有一絲的力氣……

鄧布利多看著他那突然煥發出一絲絲光彩眼睛,沒有像年輕時一樣吊他的胃口,而是含著淺淺的淚:“我說,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很辛苦,我很需要你……”

格林德沃乾澀的唇瓣抖動了幾下,顫巍巍的開口:“我可以……我可以……認為你是……”

“不是可以認為……”鄧布利多含笑點頭,“是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我逃避了五十多年的事情,我終於可以正視了……蓋勒特……我想,我對你的感情,和你對我感情,是沒有差別的……”

“你始終是那麼倔強和害羞,阿不思……虧你還是個格蘭芬多……”格林德沃的口中帶著愉悅,鄧布利多雖然沒有對他說愛這樣的字眼,但是能是在事隔這麼多年之後得到他夢寐以求的回答,格林德沃覺得,這五十多年的罪,他受的值了……

鄧布利多歎息:“都已經是一百多歲的人了……再格蘭芬多的人也快變成赫奇帕奇了……”面死的勇氣也許還有,說愛的勇氣,卻已經隨著年齡漸漸消逝了……

“霍格華茲的學生……咳咳……要是知道……咳咳……他們的校長這麼說他們的學院,最受歡迎的校長恐怕也要被砸雞蛋了吧……”好心情讓格林德沃也開始開玩笑了……

“我已經不是霍格華茲的校長了……”鄧布利多的話讓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並沒有很意外,累了幾十年的人,總會想要休息一下的……

“所以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的評判了麼……”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仿佛身處的不是冰寒刺骨的堡壘之內,而是溫暖舒適的起居室的壁爐前,直到先前的領路人在門外悠悠的敲響了一座小鐘,隔著門板傳過來的沉悶聲音仿佛宣告著一切的結束……

“去吧,阿不思……請記得……這裡有個人……一直都在愛著你……”

小屋的門再次被合上了,鄧布利多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這座陰森的堡壘,臨走之前,他又看了一眼那句因為歲月的侵蝕而顯得略微模糊的“為了偉大的利益”,將所有的重負全部卸下,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年以後,德國和英國的報紙在某一天,同時登載了兩則令整個歐洲震驚的消息:“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與“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在同一天,分別死在了紐蒙迦德和戈德里克山谷的鄧布利多宅,遺容相似的令人心驚……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比較沉重……但是我想了很久……格林德沃當年一定是先意識到自己感情的人,但是鄧布利多卻因為阿利安娜的事情逃避,格林德沃決定成全鄧布利多,才會把自己關進了紐蒙迦德
這個結局對他們來說也許不夠好,但是,格林德沃被放出來變年輕什麼的都是大家的幻想,所以,還是現實點兒好吧,相愛不一定要相守,只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理解自己,愛著自己,無論分隔多遠,都會覺得幸福吧。
最後那句,大家可以理解為夫妻相~
唔,6號放生子魔藥的番外吧,正好那天我生日 哇哢哢,想要個女兒呢,還是個兒子呢?我傾向于女兒哦
博君一笑:
「我過生日那天,給我媽發消息說:感謝媽媽生我!
我媽說:幹什麼?此話怎講?
我說:呃,今天是我生日啊媽媽……
我媽說:哦,哈哈哈,不客氣啊生著玩的。
( ⊙ o ⊙ )! 」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