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日 星期一

《HP一個王子》BY念念念念念

半個王子+半個王子=一個王子

坑爹的作者終於完結了這篇文==
還有番外陸續放粗...
多謝諸位看倌的支持,雖然此文很冷==
第1章 Chapter1
 等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身在英國。

雖然前世我並不相信什麼神鬼轉世之類的,但這種事情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我身上,不得不信。如今的我叫做拉斐爾戴倫,我有一個畫家父親。我的母親因為難產而死,父親很愛她,因此未曾再找別的女人。

前世的我是一個醫生。初高中沒有認真的讀書,錯過了理想的醫科大學,畢業於一所國內的二流醫大,在小縣城做著外科醫生。父母安康,工作順利,只是從小身體不好。我是個很敬業的醫生,一次大手術,讓我在手術臺上站了十多個小時,離開崗位就心臟病突發,也算是因公殉職。老天憐憫我,讓在英國重新出生,體驗一次新的健康人生。還好家裡有個小弟弟,可以替他照顧父母,不會讓二老太過傷心。

原本來出於對職業的熱愛,我一直想出國深造,如今,可以一圓夢想了。只不過,在11歲時,我的一切規劃被打破。一封來自霍格華茲魔法學校的入學通知書令我措手不及。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是如同超人一般的超級英雄。當然,我對當一個全民英雄沒有興趣。思忖再三,我還是決定學習魔法。

現在是1982年,魔法界剛好脫離了黑色陰影,哈利波特才只有2歲。當伏地魔再次歸來時,我完全可以在國外逍遙,父親就很喜歡秀美的塞納河畔的那個城市。我的命運與正義邪惡完全打不上邊,我唯一需要關心的是哪一家足球隊的腳法更美觀,德意志的戰車是否會再次橫掃歐洲。

來接引我的是弗立維教授,這個有妖精血統的男巫和藹可親,我們有這一次愉快的對角巷購物之旅。父親似乎早就料到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於是他在我從對角巷回來後跟我談起了母親。

母親很少是我們的話題。應該說,我跟父親很少有深入的交談。他是藝術家,天生感情纖細、多愁善感。而我,以作為一名醫生為己任,完全的務實派。前世的我由於心臟不好,一直得保持淡定的姿態,從頭來過的我,很難改以前帶的心態,所以跟父親的交流也並不太多。現在,父親跟我講著母親的事情,講述他們的愛情故事。

在婚前,母親的名字是阿妮西娜普林斯,是古老的魔藥世家普林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但是,愛情是奇妙的力量,她讓女人變得愚蠢,男人變得安定。母親不顧一切的嫁給了父親,代價是被逐出家族、折斷了魔杖。一個完美的魔藥大師最後死于難產。

上火車前,父親給了我一個盒子,裡面是母親的遺物。我打開父親給我的盒子,一條項鍊泛著柔和的銀光。“它會保護你,阿妮西娜說就像她一直在你身邊。”父親是個金髮俊朗的男人,“保護好自己。”這是他送我上火車前最後交代的話。

看著車窗外向我揮著手的父親,我摸著胸口的項鍊,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我進了拉文克勞。分院帽建議我進赫奇帕奇,原因是我足夠溫和耐心。可是我堅持拉文克勞是最適合我的。想想看吧,堆到天花板的書籍是多麼巨大的誘惑啊!“好吧,你會是個合格的拉文克勞。”分院帽最後無奈歎氣。

合格的拉文克勞?!我當然是,我甚至可以說在學院裡我是最拉文克勞的。我聰慧、冷靜、富有研究精神,孜孜不倦的學習著一切的知識。總是這樣,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前世的我浪費了自己最寶貴的時間,這一世,我要加倍的補回來。

每一門課我都很熱愛。變形和魔咒是全新的挑戰,沒有相近的麻瓜課程作比對,因此我努力在課堂上做到最好。而草藥,分院帽說的沒錯,我有赫奇帕奇的特質。我足夠的耐心讓植物們願意親近我,魔法界的植物很有靈性,他們可愛的像是我的孩子。斯萊特林厭惡這門課,草藥課意味著跟泥巴打滾,更重要的是會使他們昂貴的布料受到損害,而我卻樂此不疲。至於魔藥,我為此瘋狂。

或許在許多年後,我可以補上一句包括這門課的老師。

魔藥精細謹慎,很像醫學。來到霍格華茲後,我先是瘋狂的郵購草藥製作課程上的魔藥。到了後來,我已不滿足於這些,屬於拉文克勞的我身上的拉文克勞特質顯現出來。我做著年輕時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做過的事。或者說,延續了普林斯家族的傳統。

我是實驗著魔藥,探求著更完美的手法與製作技巧,遊蕩在圖書館和有求必應室之間。我的天分暴露無遺,教授們都誇讚著我,就連最苛刻的斯內普教授也會為我的作品打上一個O。

從教授們的稱讚中,我慢慢開始瞭解我的母親。在父親的口中,她溫柔可人,會嬌憨到做蛋糕把自己弄得滿臉麵粉;會把紅色襪子和白色襯衣混合一起清洗;會因為父親為她畫的肖像而激動不已。但是在教授口中她卻變了樣子。

 “普林斯小姐看上去非常高傲,可實際上她會為了一個魔咒問題向教授探討三天。”弗立維教授如是說,“我真遺憾你的母親沒有像你一樣進入拉文克勞。”我還在圖書館找到了母親年輕時的成績和照片。她的成績非常美妙,OWLs 是11個O,占卜是E;NEWT她得到了10個O,“她後來放棄了占卜和算術占卜,我不得不說這並不是個明智的決定。”維克多教授看上去很遺憾,“你知道,她有很好的算術占卜天賦。”

我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年輕的母親。她當時是魔藥社的社長,那時的她剛上五年級,黑髮黑眼,神情倨傲,有著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特有的神采飛揚。她在照片中向我露出一個微笑,微笑帶起她唇邊的笑渦,看起來很迷人。

母親並不是絕色,但也長得很漂亮。她是愛琳之後最後一個普林斯,但她也已被逐出家門,死于麻瓜界。跟她的侄女一樣。

沒錯,這個世界上唯二有著普林斯家族一半血液的人,只有我和……

西弗勒斯斯內普

我的母親阿妮西娜是愛琳的姨媽,因此我是我的魔藥教授的……叔叔。

感謝梅林,感謝該死的貴族混亂的親屬關係。







                        第2章 Chapter2
  三年級時我選擇了算術占卜和古代魔紋。

隨著古代魔紋的深入學習,我發現了那條銀鏈很特殊,裡面刻畫著一環接一環的符文陣。因為魔藥研究的舉步維艱,破解魔紋就成了課餘的消遣。

在拉文克勞中,我跟我的兩位室友非常要好、志趣相投。不過他們是理論派,我是實踐派,危險的實驗都由我來進行。

沒有任何一個研究家可以保證實驗的安全性和準確性,有一次的實驗差點炸了整個有求必應室,多虧我清潔咒和盔甲咒用的純熟,只是被炸開了一段距離,掀翻在地上。我齜牙咧嘴的揉著被撞痛的肩膀,還好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結束實驗已經快到下午的上課時間,下午是兩節連堂的魔藥課,我趕緊摘掉口罩、風鏡和帽子離開有求必應室,誰的課都可以遲到,就是魔藥不敢啊。

斯內普教授在這節課中教導我們製作隱身藥劑,本來對我而言這並不是很難的魔藥。但是我的手臂被撞得淤青,動作難免不夠靈活,藥劑也沒有以前那麼高品質。下課上交魔藥時,一向後娘撲克臉的斯內普教授居然抬頭皺眉看了我一眼。我突發奇想問道:“如果要將兩幅藥劑分別保持在某個特定的溫度並且不損傷藥性該怎麼辦?”梅林保佑,看在我們都是僅存的普林斯的份上——“用液體浴保溫,也可以把魔藥變成蒸汽混合後迅速降溫。”斯內普教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同時補上一句:“要叫教授。”我假裝咳嗽一聲,說道:“謝謝教授。”斯內普教授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當我要離開時,他說道:“戴倫先生,如果你大腦裡的存貨要比巨怪來得可靠,就不要私自做危險的實驗。”我驚訝的轉身看他,他怎麼會知道!“容我提醒一句,戴倫先生,你的眼睛已經被鼻涕蟲的粘液沾滿了嗎?讓你睜不開眼睛看看你的形象?”我連忙用手抹臉,卻絕望的發現手指上沾滿了紫色的灰屑。

梅林!我居然頂著這樣的形象上了兩節魔藥課,關鍵是我一無所知!我憤怒的轉頭盯向兩名損友。這兩人居然無辜的攤手聳肩。

斯內普教授合上手中的記分冊,說道:“合理運用你的資源。”我漲紅了臉,道了聲謝,拉著兩個小子匆匆離開。

  “一開始你的劉海遮住了額頭的紫色,所以我們沒看到。下次做實驗可以帶上一個護額。”損友一號湯瑪斯聳了聳肩。我灌下一口南瓜汁,“老蝙蝠真討厭!丟臉死了!”損友二號歐文笑笑介面:“拉斐爾小天使,我們可憐的蝙蝠先生還不到30歲,他最多算一隻大蝙蝠。”由此開始,斯內普教授可悲的有了一個大蝙蝠的愛稱。

斯內普教授好不容易說了一句正常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的資源是指什麼?想來想去,我還是寫了封信給父親,詢問他有沒有母親留下來的筆記。結果第二天早上,我家貓頭鷹拖著一大堆的筆記差點砸飛桌子上的食物。

雖然生活有著一些小插曲,但是日子過得安穩愜意。隨著伏地魔的消失,新生入學人數越來越多,學校生活也變得越發充實豐富。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圖書館要與更多的人分享資料了。耶誕節時,我收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禮物。墨綠色的包裝紙中靜靜躺著一本筆記。

我翻開略一查看,裡面都是關於魔藥實驗的資料。雖然筆記潦草,但辨認後可以發現都是書本中所找不到的製作手法。我反轉書本,在扉頁看到花體的簽名——Half Blood of Price
來自混血王子的禮品,突然有點後悔給他取了一個大蝙蝠的綽號。

我也給他回了一份禮物,是從有求必應室抄錄出的一本魔藥書,似乎是已經絕版了的本子,我甚至無法在那本本子上用影印魔法。


到了五年級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OWLs 所有的教授都加大了對我們的摧殘,每一門課都是15-20英寸的論文,只是苦了格蘭芬多和教授們,拉文克勞還是很樂意吸收更多的知識。

在OWLs前會有就業諮詢,弗立維教授對我的成績非常滿意,他甚至打包票我會強于我母親的到12個O,畢竟我沒有選擇愚蠢的占卜學,抱著水晶球浪費我的生命。教授們認定我的成績不論是魔法部或是聖芒戈都會向我伸出橄欖枝。但是很早我就想好了要回到麻瓜界,我要上牛津的醫學院,那是全英也是全世界最頂尖的醫學院。

為此,校長也找我談過話,他希望巫師街有我這樣的人才。我在麻瓜界生長,以後說不定會成為鳳凰社骨幹。只是我無心參與戰爭,把自己的小命交到17歲的少年救世主波特身上,恐怕不是以睿智聞名的拉文克勞應有的選擇。

未來的兩年中,教授們都努力想改變我的想法。當然,斯內普教授不在此列,他只是對我要求更嚴格了。我們沒有過多的接觸,只是在耶誕節時互贈禮物。我知道他的生日,可從未從去祝福。我想這對他來說是很私人的日子,他不希望別人跟他走的太近。他有足夠的東西讓他去回憶,沉湎在過去的日子,為得不到的女人自怨自艾。從他的不修邊幅和自我放逐中可以看出,他現在是一灘死灰偶爾閃爍著火星,靠他自己,走不出那個莉莉給他的溫暖。

他不是個主動的人,換了我,要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一定會大膽的向她示愛,我是不會去考慮配不配的上的問題。要我看,莉莉當時也是喜歡斯內普的,只是斯內普不敢向她表白,要他真那麼做了,救世主的誕生還是兩說。當然,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還是少想想好。


七年的相處我跟兩位朋友結下了深刻的友誼。離別總是傷感的,在約定時常通信後,他們還是打算放我離開。不過在離開霍格華茲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把行李交付給了歐文,讓他替我送上火車,我就去了地窖一趟。

斯內普面色不愉的打開門。男人的皮膚因為長期不見光顯得格外蒼白,不良的作息時間令他有著深深地黑眼圈和微帶菜色的臉頰,幸運的是還沒有後來的蠟黃。頭髮油膩的快板結在了一起,他似乎在考完試後就一直在做魔藥。“戴倫先生,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就不要來打擾我!你可憐的魔藥教授沒有時間為12個O的天才解答他巨怪般的設想!”

我瑟縮了一下,訥訥著沒有開口。好可怕,大蝙蝠氣壓更低了,我真的要說出那句話嗎?!

斯內普教授狠狠的瞪著我,好像是在看操作臺上的白老鼠:“難道你的嘴裡塞滿了芨芨草,還是你可哥豆般的腦瓜子裡早已沒有腦漿能夠支援你組織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退後一步,故作咳嗽一聲,說道:“呃……教授,前幾天我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信。”斯內普黑著臉噴吐著鼻息,“上面寫了似乎是給你的。”我掏出信封,遞給斯內普並說道:“7年來多謝教授關照。”斯內普教授接過信封看了看抬頭,抿了抿嘴唇。

還算友好。我悄悄對自己說。我向他揮揮手,斯內普教授輕哼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深呼吸幾次,又退到了離房門一定的距離的安全地帶,又給自己加上了飛速咒和輕聲咒,確保自己可以逃離地窖後,我給自己加上了聲音洪亮: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這只沒有禮貌的小蝙蝠!7年了都沒有叫過我一聲叔叔!”






                        第3章 番外一
親親小西弗:

 沒錯,這是來自你那個該死的死了多久都不知道的姑婆的信。好了,我知道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親愛的。

 寫這封信的時候你才12歲,但是很抱歉,我不得不離去。當比利亞把它交給你時你已經年近30了,成為霍格華茲最恐怖的教授,小土豆們眼中的那只油膩膩的老蝙蝠。

 我知道你一定很疑問我為什麼會知道。的確,我知道一切所有發生過的和未發生的。但是,我什麼都不能說出來。

 在我們的生命中都有一件事情讓我們後悔終生。因為這件事,你親手把你最好的朋友推入死神的懷抱。而我,為了這件事賠上了整個普林斯家族。但與你相比,我更幸運的是在我痛苦的責備自己、生不如死的時候,比利亞走進了我的生命,他用他的愛拯救我,帶我走出困境。如果你現在也在這樣的困境中,聽我一句,不要放棄,試著放下它,放下遠比你想像的簡單。我知道那件事發生的原因,要我說,一切的一切不是你的過錯。

 莉莉波特必須死,不然,伏地魔不會再哈利波特身上栽跟頭。主觀因素、客觀因素推動了這件事發生,就算沒有你的告密,鄧布利多也會想方設法讓伏地魔知道這件事,所以,沒有你,莉莉波特也必死無疑。

 要我說,我們唯一做錯的,就是信錯了人。我知道你一定懇求伏地魔放過莉莉,想想吧。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你就會知道他是個魔鬼。絕不可信賴。

 我可以算是食死徒的骨幹人員,在他還是個一文不名的男人時我就已經跟隨他。用普林斯家族的人脈為他東奔西走,那時候我以為他會愛我。多麼可笑,那個男人在當時是那麼年輕、博學、俊美、善解人意。我早就知道他是那個野心勃勃絕不甘於寂寞的伏地魔,但是我依舊裝作不知道,愚蠢的迷戀他、幫助他。事實卻是他用他的花言巧語和冷酷殘暴利用著我,將普林斯家族作為他通向成功路上的墊腳石。在我幡然醒悟時,一切都已經完了,我被逐出家族,他甚至想殺了我,因為我瞭解太多的秘密。

 我很感激比利亞。是他在我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解救了我。我們相愛,過了很幸福的一段時間。黑魔標記是我跟伏地魔一起研究的,我可以遮罩它,讓伏地魔找不到我。在我懷孕後,我卻發現它會影響我的孩子,我以我所有的魔力為代價保護了我的孩子。現在小拉斐爾已經8個月了,我敢保證他一定會是個格蘭芬多,因為他從來不讓他的媽媽安穩一下。小拉斐爾跟你不一樣,你在愛琳的肚子裡的時候就很安穩。

 不過你出生後就不一樣了,你曾經在我身上尿過無數次,我還給你換過尿布,看到過光屁屁小西弗。每次我去看你媽媽,還要尿床的你就會折騰我,為了你我報廢了無數件衣服。所以,不要怪我在你12歲以前欺負你,我只是為我的衣服報仇而已。

 不過讓我遺憾的是我恐怕不能看著我的寶貝長大了。為了生下他大概要搭上我的命,不然黑魔標記會影響到他。沒有比自己孩子的健康更讓一個媽媽掛心的了。
替我照顧他吧。他從小就沒有媽媽。伏地魔不會消失,他會一次又一次的複生,除非我們的勇士在不同的情景中殺死他7次。

 我不奢求他多麼的有出息,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在黑暗的時期中安穩的活下去。替我照顧他,就算是一個媽媽自私的要求。

  別太苛求自己,小西弗。不要讓自己負擔太多,也不要熬夜做魔藥,不要拿咖啡當早飯,要注意個人衛生,多洗頭髮。讓自己看起來性感火辣一點,你可是斯萊特林性感之神啊!我很早就向愛琳擔保,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勇敢堅毅值得信賴的好男人。

 不要讓自己老是板著一張臉,小時候就是這樣,不然就找不到姑娘了。嘴巴也別太毒辣,雖然這是我們普林斯家的特點。我現在想想為什麼當年讀書的時候沒有收到一封情書,恐怕就是這個原因了。

  對你嘮叨了這麼多,我知道你一定皺著眉頭在撇嘴了。小西弗,你能不能別這麼可愛啊。要記得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幸幸福福的過上一輩子。
        
                     愛你的

                     姑婆亞妮

  PS:雖然你4歲之後就沒叫過我姑婆,但是我真的好想聽小西弗你用你稚嫩的嗓音說一聲:姑婆,我最愛你了。可惜你收到信的時候我也聽不到了

 再PS:剛剛小拉斐爾又踢我了一下,這小子是在向你這個侄子打招呼呢!






                        第4章 Chapter3
   畢業後我總得給自己找份像樣的工作,申請大學的時間總不能混吃等死。

 我去對角巷買了好些藥材,準備在麻瓜界販賣稀釋過的魔藥。開了家私人藥店,至於營業執照,我不得不說混淆咒是利器。

 因為魔藥的神奇效果,很多家庭主婦前來光顧。我一邊照看生意的同時,也開始回顧以前的醫學知識,在英國,買書是很貴的,我就去圖書館使用影印魔法帶回來研究,準備向牛津大學醫學院衝刺。父親本希望我安心讀書,可我畢竟在巫師界也是成年人了,不想什麼都依靠父親。父親最後也同意了,他也很欣慰並認為母親會為我驕傲。

  90年,我以優異的成績進入牛津大學的醫學院,而父親則離開了英國。他去巴黎采景的時候,用他的積蓄在塞納河畔購置了一套小洋房。當然了,這主要是因為我提及巫師界的動盪即將開始時,父親就決定為我留下退路。

 因為前世上過醫科大學,我的成績能夠保持比較不錯的水準。沒畢業我在教授的推薦下進入了惠林頓醫院作為實習醫生。92年因為醫學交流專案,我被允許跟隨專家們去往法國,順便也可以去看看父親。在交流的閒置時間,當地的醫生安排我們去參觀埃菲爾鐵塔。

 在鐵塔上的觀光台我認識了愛麗絲。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德國女郎,有著一雙迷人的藍色眼睛,如同塞納河一樣秀美。她在鐵塔的觀景臺上張開雙臂,如同美麗的小鳥一樣,一回頭卻撞進了我的懷裡。一場浪漫的邂逅在浪漫的國度中開始,三個月的時間,我們相處的很好。

 在離程的前三天,大家舉辦了一場酒會,愛麗絲作為我的女伴陪我參加酒會。酒會舉辦的很成功,所有人都玩得很盡興。愛麗絲喝得有些醉,我送她回酒店。

  愛麗絲熱情的邀我留宿,考慮到最近父親在家,我只是跟她交換了一個晚安吻就離開了。她住的酒店離我家不遠,我索性散步回家,也好醒醒酒,但是沒想到遇見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

 明明今天晚上月色皎潔,連片薄雲都沒有,整個巴黎都亮堂堂,這只大蝙蝠不躲在地窖裡,偏偏跑出來溜圈,關鍵是這裡是法國誒。不過斯內普看起來有些頹廢,頭髮卻一點都不油膩,還看得出是仔細打理過的,他也穿了一身禮服,雖然是萬年不變的黑色,但是袖口衣領上的銀色花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不錯。他走在河邊神情有些憂傷的看著泛出銀光的河水,雙手插在褲袋裡,銀質的袖扣亮閃閃的。他不會是迷路了吧?!

 為了“老蝙蝠因為迷路而憂傷”這一想法我先小小的檢討一下。要是讓歐文他們知道或許會用唾沫星子淹死我,我這幾年還是有跟他們見面,伏地魔還沒有公開複出,去對角巷採購藥材也算安全。但是斯內普我卻沒一直沒有見過面,不過他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小心眼,我對他的小小戲弄他大度的揮揮手不帶走一點雲彩,耶誕節依然有回贈禮物。那麼,看在他是我侄子份上關心他一下下好了。

 當我向他打招呼的時候,斯內普明顯怔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會再見到我,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還算友好,我心裡暗想。

  “收起你那副傻子一樣的笑臉。”斯內普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我嘴角抽搐,我有那麼高興嗎?!“你就別再諷刺我了,先生,他鄉遇故交是多麼欣喜的一件事啊。”

  “跟沒有大腦的巨怪是故交?!”斯內普惡狠狠地說著,“別再我眼前晃蕩,你這只小巨怪!”我氣堵:“我不小了,成年都好久了!”

  “哦?那麼成年巨怪。”他刻薄的挑起一邊的眉毛。

 我不禁有些想笑,這人……我無奈的攤攤手,說道:“好吧,先生,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他有些懷疑的皺眉,倒也沒有再揮灑他的毒液來澤被蒼生。就近有間酒吧,我帶頭進去。

  法國充滿浪漫氣息,這裡的酒吧並不嘈雜,如同咖啡館一樣優雅,至少巴黎市中心的酒吧是這樣。鋼琴流淌著森林夜曲,射燈光線暈黃不刺眼,皮凳柔軟舒適,斯內普還是比較滿意這裡的環境。我們在吧台坐下,我點了“浪漫巴黎”,一款長飲雞尾酒,度數很低,一向是巴黎酒吧的經典。斯內普點了份“天蠍宮”,這酒會在不知不覺中把你醉倒,相當烈性的雞尾酒。我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要是我對老蝙蝠說什麼教授我好想你之類的,別說斯內普了,我自己都嫌矯情。

 我們倆比較沉默的喝著酒,偶爾閒聊幾句。

  “先生,你怎麼回來巴黎?”我清清嗓子,打破沉默。

 斯內普蒼白的臉上泛著紅暈,他透過有些昏黃的燈光看向我,黑色的眼珠不像從前的空洞,整潔的打扮讓他看起來有點小帥。好吧,我承認他這樣子挺性感的。當然,這只是表面而已,誰都知道這傢伙陰沉刻薄,過著像是苦修士一樣的生活。

 斯內普輕哼一聲,用他如同絲綢一樣順滑的嗓音說著:“我可不像是某些成年巨怪,過著與巫師隔絕的生活,好像不跟別人在一起,別人就不知道你大腦裡塞了鼻涕蟲的粘液而不是腦漿。”我扁扁嘴,他又接著說下去:“我來參加魔藥年會。”

 我聳了聳肩說道:“看來我們都是為了學術研究來到法國。”他有些疑惑。我從上衣內袋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斯內普接過,看了看名片——

 正面是:拉斐爾•普林斯•戴倫牛津大學醫學院三年級生惠林頓醫院神經外科實習醫生
  反面是:魔法般的藥劑,解決日常生活的煩惱。來自倫敦有家小藥店。

 斯內普勾起嘴唇,露出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很聰明啊,巨怪先生。用魔藥來騙取麻瓜的英鎊。我該祝賀你至今還沒被魔法部請到阿茲卡班喝茶嗎?還有,這真是個巨怪才想的出來的惡俗店名。”

 我學著他的樣子挑挑眉:“巨怪也是分種類的,至少像我這樣的有智慧的品種知道不能自己出面,所以我雇傭了一個中國人。人們都知道中國有著神奇的藥劑。”

 斯內普又送了一個笑容給我,但是這回是略帶打趣的笑容,“該怎麼稱呼你呢?巨怪之王?”

  “拉斐爾。”我笑著回答,他卻不置可否,低頭喝他的酒。

 過了一會兒,他悶聲悶氣的問道:“告訴我這些好麼?我說不定把你舉報給魔法部。”

 現在我可以斷定老蝙蝠是喝醉了,正常情況下的他是不會這麼說話的。我哈哈兩聲,說道:“先生,你不會,而且我很相信你。”

 他詫異的抬頭看我,噴出他的鼻息,給了我一個白眼。我咂了咂嘴說道:“我想你總不會出賣你唯一的叔叔吧。”

 寂靜了兩秒,斯內普重重放下酒杯,兇惡的瞪著我。惱羞成怒了,哈哈。

 看得出他很有掏出魔杖詛咒我的衝動,我連忙擺手:“先生你可不能放到我,不然就該你買單了。”斯內普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說道:“很好。侍者。”

 侍應生如同幻影顯形一般立即出現。斯內普拿起酒水單,毫不留情的點了最貴的酒和一些小吃甜品。“哦……”我痛苦的呻吟。這只可恨的老蝙蝠!

 斯內普後來喝了不少酒,還說著胡話。什麼“莉莉,倫家對不起你。”“布萊克,你這只卑劣的蠢狗。”我感慨這個男人如此深情的同時,又警覺到劇情已經到了第三部囚徒篇。

 最後呢,因為不知道斯內普住哪兒,我就把他帶回了自己家,本以為要向父親解釋一番的,沒想到這個傢伙留了張條子說是去了普羅旺斯,以及一盒避孕套。他是以為我會帶愛麗絲回來過夜嗎?!要是他早點說他不在家這盒東西就派上用場了。

 我是相當的懊惱啊,看著懷裡不省人事的悶騷侄子,無奈的把他放在了我的房間。也藏好了某物,省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第5章 Chapter4
  斯內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快中午了。看他睜開黑瑪瑙般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盯著天花板回想昨晚上的事情的時候,我感覺他似乎挺可愛有趣的。

 我走過去,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風吹進來。今天天氣很好,陽光透進窗戶照在被子上。他揉揉太陽穴,起身坐靠在床柱上。斯內普穿著我的睡衣,因為有些小,我並沒有為他扣上扣子。當他赤裸著胸膛仰身躺在那裡,真的很有誘惑力。

 我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醒醒酒,來自中國的茶葉有特效。”他挑了挑眉,聞聞味道,喝了下去。“你家?”他透過垂下來的髮絲看向我。我點點頭,起身從衣櫃裡挑了我最大的一件衣服——一件藍白格子襯衣和最長的一條牛仔褲給他,當然還有沒拆封的內衣物。“你的衣服我昨天洗了,還沒幹。再說了,一身禮服白天也走不出去,你可以先穿我的。浴室在那裡,先洗個澡再吃早飯吧。呃……早午飯。”

 斯內普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衣物,起身進入浴室,錯身時還不忘諷刺我:“你還真是跟麻瓜住久了,都不會用快幹咒了。”我無奈歎了口氣,離開房間去布菜。我瞟到斯內普因為褲子比較短而裸露在外的腳踝纖細蒼白。

 中飯很簡單,只有熏肉夾蛋三明治、沙拉和咖啡。看斯內普從房間出來,等在餐桌前的我呆了一下。其實他穿休閒裝很不錯,而且他沒像往常那樣把扣子扣到最頂上,就是頭髮有些散亂。“收起你那副巨怪嘴臉,不用四處顯擺你的種族。”他噴灑著毒液給午餐增添了一份迷幻的色彩。這人,一醒過來就開始四處尋找獵物。

 看他對我的手藝還比較滿意而散發出氣場和緩很多,我小小提議了一下:“不如我幫你把頭髮打理一下,紮起來看起來比較……俐落。”斯內普停下用叉子叉土豆的動作,看他的表情是很想打開我的腦殼看看那裡面是否都快要溢出巴波塊莖的膿汁。

 我趕緊說道:“比如你製作魔藥的時候,這樣可以不讓劉海遮住視線。”看他似乎有些意動,我連忙躥到父親房間拿了些他的發帶。

 手指掠過斯內普的髮絲,他的頭髮很柔軟,出乎意料的柔軟如同絲綢一般,正如同他的聲音。就是不知道油膩的時候摸起來怎麼樣。我連忙制止住自己的聯想。

 以前我也幫父親束髮,只是父親的頭髮比較卷,梳起來比較費力,而斯內普的頭髮卻十分服帖,我熟練的將他的頭髮用發帶綁在腦後,留了一隻不長的馬尾。他的劉海因此短了不少,只在額前垂下幾縷。

 我退後幾步打量他,很有味道的男人嘛。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深邃的眉眼,緊抿的嘴唇,蒼白的臉色,高挺的鼻子,他的鼻子有些大,但在普遍大鼻子的歐洲人中也不算大的離譜。我眨眨眼睛笑道:“先生,要是你昨天是這樣去酒吧的,恐怕來搭訕的女孩子要翻一倍。”

 斯內普明顯是惱羞成怒了:“閉嘴,戴倫!”“是拉斐爾。”我善意提醒到。他氣憤的瞪了我一眼繼續吃中飯。要不是他臉色泛著緋紅,不然我會把嘴閉得更緊,所以我很不怕死的吹了吹口哨,毫無意外收到了一個魔藥教授牌眼刀。

 接下來時間,用餐氣氛很和諧。我發現他對我有更高的容忍度,也把我當做可以信賴的人。在霍格華茲7年我們雖然直接接觸不多,但是對彼此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我知道他信任我,可沒想到他的信任比我想像的要多的多,不然他是不會跟我喝酒又留宿我家的。母親給他的信,我沒有看過,但是我大概可以猜出原因就在這封信上。

 出於對他性格的大致瞭解,我知道他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很感激他對我的信賴,同樣的,我既不會辜負他的信賴也會一樣的信賴他。父親是獨身一人,斯內普應該是我除父親外血緣上最親的人了。

 斯內普離開時,我將他的禮服裝入袋子裡交給他。他接過袋子提醒我回英國時注意,布萊克的越獄。我表示不用擔心,又遞給他一件灰色夾克,這時候的巴黎風有點大。

 在離開巴黎前我又去了趟西裝定制店,給他換過衣服自然對他的身材有大致的瞭解。今年的聖誕禮物終於可以脫離魔藥書籍的範圍,只是委屈一下我的荷包。

 耶誕節時斯內普比較滿意我的禮物,難得的在回禮的信函中沒有諷刺我,還用拉斐爾稱呼我。我就很不客氣的回稱他西弗勒斯。當然,這是後話。

 醫療專案的交流已經將要結束,愛麗絲與我難捨難分,但最終她只是告矚我要多聯繫就回德國了。互聯網已經開始普及,網路上聊天倒也方便。其實我自己感覺跟她的相處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的令我感到著迷,總感覺哪裡有點怪怪的,具體的可又說不上來。


 時間很快過了一年,我完成我的大學學業後,在威靈頓醫院作為一名醫生。即使我是一個有著美麗女友的非單身小夥,我的行情依舊火爆,醫院裡的護士小姐們都很青睞我。好吧,我還是有點小帥的,不然德國火辣美女也不會看上我。

 在1994年7月初,在我的倫敦有家小藥店裡,我又一次撞見了斯內普。他看起來很不好,臉色泛著蠟黃,眉頭緊鎖,眼帶血絲。我將他帶進店裡的內室,給了他一杯茶。偽裝成中國人的藥店,茶葉是特色。

 他神色匆匆,喝了口茶就說道:“拉斐爾別再去對角巷了。我假設你是想要遠離巫師。”他頓了頓補上後半句話。我側頭表示傾聽。他面無表情的放下茶杯,說道:“他回來了。黑魔王又回來了。”

  對斯內普的狀態我有些擔憂,很少見他用急切的語氣說話。“你不明白黑魔王的可怕。你是混血,雖然不在魔法界出現,但仍然是食死鄙棄的一類人。”他表情有些奇怪,是想到了他自己的出身吧。

 我安撫的拍了拍斯內普的手,讓他冷靜下來。他吸了口氣盯著我。我喝了口茶說道:“你更該關心你自己的安全。西弗勒斯,你比我危險得多。”

  “你知道?”斯內普目光犀利。

  “食死徒的身份嗎?我知道……”看見他皺眉,我補充道,“上次在法國我給你換過衣服。”

  “你還願意接近我?”他乾澀的問道。

  “你是位令人尊敬的教師,西弗勒斯。你還是魔藥學的天才,改良了狼毒藥劑,為無數狼人帶來希望。而且,你是我在世界上最親的兩個人之一。”

 他抿著唇乾巴巴地說道:“謝謝。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偉大。我是油膩膩的老蝙蝠,不是嗎?”

  “那是他們不瞭解你。”我給我們兩人的茶杯里加滿水。斯內普輕哼一聲,不回答。
我起身走向外面讓雇員先回去,提前結束營業。我邀請斯內普去我家吃晚飯,他猶豫了一下,也沒反對。

 雖說我家在法國,但是倫敦的老房子也沒賣掉。我將房子租出去,每月收著一筆可觀的房租。我在藥店和醫院差不多等距的社區中用混淆咒租了一套單身公寓。父親會英國時回來同住,愛麗絲一兩個月次,我一個人住著也清淨。

 斯內普坐在沙發上,挑剔的打量著我的小公寓。這裡當然沒有法國那裡那麼有格調,畫家父親裝修的和外科醫生兒子裝修的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我佈置得很生活,也小小的有點淩亂,只有一點點亂而已,比起別的沒女主人的房子已經好太多了。客廳裡放著一套布藝沙發,碎花棉布鋪在茶几面上,很多植物放在房子裡,地上散放著一些雜誌。

 打開電視並切了點水果給斯內普,我就投身於廚房為晚餐奮鬥。晚餐很簡單,黑椒汁的小牛排,一些沙拉,西芹配上蜜汁的培根還有一碗羅宋湯。斯內普吃的很盡興,看得出他喜歡這樣的家庭式晚餐,我不負責任的猜測這和他從小的家庭有關。

 我收拾餐盤,將水壺交付給斯內普,讓他幫我侍弄花花草草。“就當是今天晚餐的報酬。”我這麼提議,斯內普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真是只精明的巨怪。”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他還是為我房子裡所有的花草盡職的澆水。而我則回到廚房對付那些盤子。

 我平時都是魔法處理這個大問題,今天不知怎麼的,可能是因為心裡一些我一下子抓不到的思緒想法手洗了。完成任務沒一會兒,斯內普也澆完了水。

 我到房間裡拿出上次購物時順便為他挑選的一件短袖T恤。藏青色的柔然布料,綠色的格紋和銀色絲線勾邊,十分的斯萊特林風,當時就是想著很適合斯內普才買下的。本來想過幾天貓頭鷹他,碰巧他來吃飯,就讓他試試合不合身。

 斯內普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我的提議。他穿著厚重的巫師袍,要試衣服只能脫掉層層斯內普特色的多扣衫。事實證明我的眼光非常好,當他換好衣服走出房間時,我是這麼認為的。
帶著戰利品,斯內普幻影顯形離開,我非常熱情的邀請斯內普下次再來蹭飯。







                        第6章 Chapter5
  之後斯內普經常回來我家吃飯,這個經常其實也只是一個月一次而已,不過他沒有碰到過愛麗絲,我原本想介紹兩人認識,既然沒有機會也就作罷。

剛進入一月的倫敦天氣更不可捉摸,來自北方的寒潮席捲了這座城市,帶來的不僅僅是雨水和寒冷的空氣。自從去年斯內普告訴我伏地魔回來的消息,我就關閉了藥店,連預言家日報的預定也取消了,更不用說去對角巷,我致力於讓自己從巫師界蒸發。總的來說,我還是很怕死的,只想安安穩穩的工作,給父親養老,和愛麗絲結婚。我尋求著醫院裡借調到法國的機會,希望能夠在伏地魔的爪牙完全夠到麻瓜界之前脫身。

電視新聞中常報導人們莫名的死亡,或是因為食死徒,或是攝魂怪,我越發不想呆在英國,但心裡總有些什麼東西放不下。下了班,天空又是陰翳的,飄散著濕冷的雨。我撐著傘,走在人行道,家裡只剩下一些麵包,我就決定去附近的咖啡館解決一下晚餐。

咖啡館對面人行道的木椅上坐著一個男孩子。我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就想要過馬路。應該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吧。突然我在轉角反光鏡上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那個男孩褲兜裡有一截東西露在外面,這東西我很熟悉,魔杖的手柄嘛……我猶豫一下,還是走過去,將雨傘遮在那個少年頭頂。

男孩如同一隻受驚的貓咪,怯怯的透過他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地道謝,隨即想要離去。我攬住他的肩膀,說道:“過馬路要注意安全。”男孩眨著綠色的眼睛低頭說了聲對不起。我笑道:“道歉幹什麼,你身上都濕透了,不如去喝杯熱可哥,小心感冒。”男孩有些猶豫,我撐著傘,把他推進我的目的地。

在行走時我發現男孩額上有疤,與其說是閃電,不如說像一條蛇。

我們坐在靠裡的位置,比較隱蔽。我拿出魔杖給他施了一個快幹咒。哈利愣了一下,跳起來從褲袋裡抽出魔杖,抽了兩次才拿出來。我聳聳肩將魔杖插回手上的臂套,救世主果然還是小孩子,我這個多年不動手的業餘巫師的魔咒說不定都比他用的熟練。他戒備的問我是誰,我攤手解釋道:“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你進來暖和一下,順便想請你為我帶個話。自從神秘人回來後,我就沒見過我魔法界的朋友了。”哈利遲疑了一下,還是收回了魔杖,緊接著他又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他是巫師。

喝了後侍者端上來的熱可哥,感覺渾身懶洋洋的,我隨意地告訴他:“你的魔杖插在口袋裡,不僅容易掉出來,還容易被人抽走。去買個臂套,這樣更輕便。”哈利推了推眼鏡,有點臉紅:“謝謝,我是說,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這些。對了,你相信伏地魔回來了?”我點頭:“離奇死去的麻瓜和叛變的攝魂怪,正常智商的巫師都應該看的出來。還有,最好稱呼他為神秘人。姓名具有魔力,在你直呼他的名字時,只要他想,他可以追蹤到你的位置。”

哈利站了起來,表情堅毅,說道:“鄧布利多校長說過,我們不能夠懼怕伏地魔,要從直呼他的名字開始。”我無所謂的叉了點沙拉吃著:“的確,格蘭芬多很有勇氣,可是我是個小人物,想要的是安全的活下去。關於名字方面具體的說你可以借閱霍格華茲圖書館裡的《姓名的魔法》。對了,你最近有去過對角巷嗎?”

哈利坐下來咬了口三明治,他看起來餓極了,狼吞虎嚥的。邊吃邊搖頭,看他的樣子,難道鳳凰社沒給救世主吃的?“那請你去採購書籍時,告訴麗痕書店的店員歐文先生,說拉斐爾一切安好,並且打算離開英國。”哈利點頭,很乖巧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會離家出走的人。

我詢問他為何會一個人在那裡,哈利遲疑著只是告訴我所有人都疏遠他,好像他是怪物一樣,就因為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我把一盤布丁推到他面前,意示他多吃一點,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是拉斐爾戴倫,82界的拉文克勞。”哈利咬著布丁含糊一下說道:“納威格蘭傑。”救世主還算有點腦子知道不能隨便暴露身份,不過這麼白癡的名字這小子是怎麼相出來的。

我也不揭穿他,只是吃著牛排開解他:“其實你也不必要這麼沮喪。納威,你可以先找找自己的原因,要是你沒做錯什麼,那就不要太在意。或許你朋友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只是暫時不能告訴你。”

哈利納威格蘭傑波特可憐兮兮的咬了咬嘴唇,向我感激地點頭。看他像是一隻小貓咪的樣子,我突然有了捉弄他的念頭。我清了清嗓子,故作莊重的開口:“其實,納威,如果你覺得寂寞的話,你可以去找斯內普教授。別看他平時一臉嚴肅的混蛋樣,其實他最喜歡做的事是在地窖裡編織毛衣。不是你們所想像的把學生熬成魔藥。”可憐的小朋友,手中的刀子掉在了桌椅上,一副被噎住的樣子。

我相當理解的點頭:“算然有些不可思議,據說他的睡衣上都畫著小天使……”慢著,編過頭了。什麼小天使,我的名字就是小天使啊,不要,還是粉紅愛心吧。救世主少年被我唬得一驚一乍的,看他的樣子我心裡開心不少。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編排老蝙蝠的。明明平安夜他說會過來吃飯,結果因為鳳凰社開會放了我鴿子。害得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聖誕晚宴,只能在剩下的日子裡解決。不過一起受罪的還有耶誕節後第二天來到英國的愛麗絲,不過她樂在其中。

和哈利扯了會皮,在他的少男心中塑造了一個有少女心、蝙蝠身的大叔牌斯內普。其實哈利認為是變態的油膩老蝙蝠,我還以為我塑造的很成功,為此沾沾自喜。我們一邊用餐一邊聊著霍格華茲。

哈利熱愛霍格華茲,也熱愛魔法界。我跟他有根本上的區別,我雖說沒有母親,但是從小不缺父親的關愛,雖然我的父親格外敏感、心理纖細。這個從小缺愛的悲劇孩子很驚奇我會畢業後離開,尤其是在聽聞我兩次考試都是全O。“原來你就是敏一直念叨的偶像。”少年跳了起來指著我叫道。

哈利告訴我赫敏格蘭傑十分的崇拜我,並以我為目標。我咧嘴笑道:“我後來參加了牛津的自主報考,現在在威靈頓醫院工作。”哈利又發出一聲讚歎。他說他的姨夫的一個客戶曾經到威靈頓醫院做過手術,這讓他的姨夫誇耀了好久。

總之,和小朋友交流還是很愉快的。我們討論著霍格華茲的教授,當說到斯內普教授穿著老式女裝的時候,哈利咯咯的笑著,他顯然很樂意看到斯內普出醜。我卻開始討厭盧平那個狼人,也為編排斯內普感到有些抱歉,他是真的過的苦了點。突然想到苦菜花斯內普的我不禁笑了出來,哈利還以為我是因為他說的笑料而發笑,也算歪打正著。

亞瑟韋斯萊被鄧布利多派來尋找鬧少男小脾氣的救世主波特。紅發男人很和藹,他以為我是麻瓜,一個勁的詢問我電視機天線的用法。胡言亂語打發了韋斯萊先生,他就要帶著哈利會去了。哈利看起來有些尷尬,他認為韋斯萊先生給我這個好心人帶來了麻煩。我向他擠擠眼睛,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少年向我咧咧嘴表示收到。

我感覺哈利是個聰明可愛的小男孩,只是有時候會因為青春期荷爾蒙分泌過剩而表現的有點激動。真不知道斯內普為什麼總是要把他形容成不知天高地厚、懶惰狂妄的巨怪。事實上,在斯內普口中我是巨怪之王,莫非他總是用巨怪來形容聰明可愛的人。即使相處了這些年,我還是不太明白斯內普語言藝術的邏輯來源。

吃完晚飯後,我去了趟書店。隨著和斯內普關係的更近一步,我們開始互贈生日禮物。離他生日還有三天,我順路為他帶點生日禮物。挑來挑去,我為他選了本《使你看起來更有男性魅力——單身男士的福音》。身為一個有責任心的長輩,看著自己的侄子單身這麼久我還是於心不忍的。

回到家後我將今年給斯內普的生日禮物包了起來,又在上面加持了反麻瓜祛除咒,決定在第二天快遞到蜘蛛尾巷。非常時期,我們的通信顯得更小心,相比貓頭鷹麻瓜方式更保險。







                        第7章 Chapter6

 離上次在倫敦遇見救世主已經有兩個月了,麻瓜界局勢變得更加的混亂。倫敦發生了驚天爆炸案,連地鐵都被炸飛。電視裡對死傷人數模糊處理,只是告誡人們要謹慎外出。

 在魔法界,隨著黑魔王公開的複出,民眾惶惶不可終日。斯內普為我的房子加持了不少魔咒,他似乎遺忘了我自己也很精通魔咒,只是沒有他這麼熟練罷了。他每次來的時候都臉色蒼白,好幾次都似乎才受過鑽心咒的折磨。我用家裡僅有的藥材,做了些緩和劑。他來時,我會在茶水裡添加一些。他知道,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看我的目光讓我更不懂到他。

 到了11月的某天,斯內普過來和我一起吃晚飯,他帶了一對雙面鏡。我向他抱怨有這種好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斯內普嘴角勾起小小的笑容,用他一貫的諷刺口吻說道:“我只是怕某只巨怪……”他還沒說完,空氣中突然出現一小團火焰,慢慢變成一隻鳳凰。是校長的福克斯。斯內普取下鳳凰帶來的紙條,上面只有一個淩亂的“help”.斯內普向我揚揚手中的另一面鏡子,就抓住鳳凰尾羽匆匆離去。

 鄧布利多也會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我略一思忖,大概是校長中了詛咒,我知道一種魔藥可以暫緩黑魔法的詛咒,斯內普沒理由不知道。但是他現在配置不出,因為最重要的配料被母親從普林斯家族帶走。凝碧珠是最好的淨化魔藥載體。在現在這個鮫人已經絕跡的時代,凝碧珠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是深海人魚的眼睛也替代不了鮫人的凝碧珠。

 我翻出母親給我的項鍊,許多年前我就發現其中有一個是後來添加上去的一組空間魔紋,裡面寄存了普林斯家族最珍貴的魔藥材料。從裡面僅存一對凝碧珠,我無比心痛的拿走一顆,而後用雙面鏡聯繫斯內普。

 斯內普顯得很心煩意亂,為了防止被毒舌掃射的體無完膚,我飛快的告訴他我有凝碧珠,對於這個意想不到的好消息,斯內普很是欣喜,他即刻過來領我從他蜘蛛尾巷的房子裡的壁爐到霍格華茲。

 鄧布利多的狀況很不好,他石化了自己的手臂,卻不得不每隔幾分鐘再補上一個石化咒。淨化藥劑很複雜,我為斯內普打下手。鄧布利多看到我時相當的驚訝,隨即他用十分詭異的音調開始發出笑聲,鏡片不停地反光。

 喝下一劑金色的淨化魔藥後,鄧布利多狀況開始好轉,但是詛咒只是被暫時壓制在他的右手上,此時他的右手乾枯的如同燒焦的樹枝一般。鄧布利多倚靠在靠背椅上向我們道謝。我連忙搖頭道不用,看他明顯是有話要與斯內普有話說,我就很有自覺的離開。


 已經好多年沒有回到霍格華茲了,這座城堡一如既往的威嚴莊重。漫步在城堡中,學生們都已經宵禁了,城堡顯得靜謐。不過肯定是會有不老老實實上床睡覺的學生,比如說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這顆頭。

 哈利波特拉下隱身衣,驚喜萬分地說道:“拉斐爾!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根本不想見到你好不好?!我歎了口氣說道:“格蘭傑先生,似乎已經宵禁了。”哈利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很快就滿臉通紅。他支支吾吾面紅耳赤的想要解釋:“其實我叫做哈利,哈利波特……”

  “的確,救世主波特,多麼的大名鼎鼎,你是打著讓拉斐爾作為你頭號粉絲的主意才這麼介紹的嗎?很不幸,波特先生認為他如此光輝萬丈的頭銜,即使是在宵禁過後也可以保護他不受扣分或是逃脫黑魔王的魔咒。”一個低沉絲滑的嗓音從我身後響起,又聽到斯內普嚴厲的說道:“格蘭芬多扣20分。到費爾奇那裡勞動服務1個月。”也不管哈利那個憤怒的小眼神,斯內普直接把我拉走。

 蛇王氣場全開,一路上嚇走無數小動物。他拉我的手這次格外用力,還帶著不自覺的顫抖。到了他的辦公室,斯內普放開我,眼神示意著壁爐。我看出他情緒格外不好,也許他已經知道哈利魂器的本質。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只能照他所希望的抓起一把飛路粉,去蜘蛛尾巷。

 我們一起回到那所破舊壓抑的住所。我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卻無從說起,最後只好說句晚安。拉開房門出去時,我似乎聽到了斯內普回了一句。

 我在房子外站了一會兒,本想離開,可心裡又放不下他。雖說斯萊特林習慣有私人空間,可作為朋友或是一個關愛後輩的叔叔,我還是希望斯內普不要把事情都悶在心裡。他從小就屬於缺愛人群,因此如同溺水的人抓浮木一樣的將莉莉波特作為他人生的陽光。就算是贖罪,這麼多年的自我放逐也已經足夠,他不應該承受更多。所以我還是決定回去。親愛的侄子,叔叔我來了。

 我推開門,發現斯內普坐在沙發上,頭埋在雙手間。老舊的沙發,昏暗的燈光,欲熄的燭火,這個房子裡的一切就如同他的精神世界搖搖欲墜。斯內普抬頭,雙眼通紅,見到我他握緊雙手,有些惱怒,用他變得沙啞的嗓音質問我:“你回來幹什麼”

 這時候為什麼還要這麼倔強。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我原以為他會嘲諷我的無禮,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我咬了咬下嘴唇,伸手摟住了他。斯內普睜大眼睛,甚至瞳孔都有些渙散。我突然發現心裡對這個萬年黑臉的老混蛋有的只有憐惜和柔軟。

 斯內普渾身僵硬,這讓我想到了受驚了的小動物,像是小黑狗什麼的。我忍不住微笑,將他拉的更近,用手輕撫他的背脊,柔聲說道:“別太勉強自己。”

   斯內普沒有推開我,只是任我抱著。不知過了多久,他攬上了我的腰,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臉埋進我的肩窩。我想低頭看他,卻被他抱得很緊,無法做到只能作罷。他放鬆下來,整個人靠在我懷裡。我感到脖子上有熱熱的東西,不僅僅是他的呼吸,還有他的淚水。

 現在,我是多麼的痛恨伏地魔,也痛恨著鄧布利多。前者是扼殺了斯內普前半生的陽光,在他本來就以傷痕累累的心裡割上最沉重的一刀。至於後者,則是找到了那個傷疤,不停地向裡面撒鹽。他將哈利波特當做莉莉生命的延續,為那個前半輩子最恨的人和前半輩子最愛的人的愛情結晶奉獻上自己最多的時間。斯內普打心裡不喜歡哈利波特,卻時時刻刻注意著這個魯莽的男孩的一舉一動,第一時間營救那個小子卻從未得到應有的感激。

 為了彌補對莉莉波特犯下的錯誤,斯內普不顧危險做著雙面間諜,卻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在食死徒中,他是低賤的混血;鳳凰社中,他卻不被信任,斯萊特林的出身,曾經食死徒的污點,一直讓他備受爭議;而作為教師,他被學生們討厭,這裡面的確有一部分他自己的原因,但事實上他以一個教師的出發點去關心學生,可是得不到回報。

 每一次看到他臉色慘白的過來吃飯,我總覺得心裡好像是被一隻手揪緊,感覺難受的都不能呼吸,現在我似乎可以理解這種感情的性質了。現在的我有一種想要親吻他的衝動,想要他跟我離開英國,管他什麼黑魔王鳳凰社,還有那個莉莉波特,我對她居然有一種嫉妒的感覺,為什麼她能夠得到這個癡情可靠的男人最寶貴的感情。

 但是,我很清楚的明白我不能,不管是理智還是情感上,我都知道我不能告訴他我愛上他了,在我們之間有著太多的障礙,來自拉文克勞的特質告訴我這件事還得徐徐圖之。再說,如果我真的得到這個幸運的機會向他示愛,那麼對愛麗絲也是一種不公平。

 我閉著眼睛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將斯內普摟得更緊了。他很瘦,我好幾年前就知道了,可是看看和真的摟起來又是兩回事情。我的手掌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骨架、他的肌肉,撫摸著他的脊背,希望能夠帶給他一些支援的力量。他的身上有著藥草的清香,溫熱的身體被我圈在懷裡,我吻了吻他的頭頂,告訴他,也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8章 Chapter7
  幸好今天是休息日,可以讓我在自己家沙發上發呆。要是在醫院裡,恐怕是要出事故了。

  昨天晚上,斯內普後來睡著了,我就幫他脫了外衣,讓他睡在臥室,然後我就回家了。昨天摟住他親吻他的勇氣全被我丟到馬桶裡沖掉,現在我就好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處男,過著可恥的單戀生活。想到那只油膩膩的老蝙蝠,我居然在臉紅!

  我呻吟著把臉埋進沙發,腦子裡卻不合時宜浮現出斯內普那纖細的腰身。原來我的內心是這麼的邪惡,居然對我的侄子起了邪念。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對愛麗絲有好感,卻總覺得相處間缺少了讓我坐立不安的思念、臉紅心跳的欲望、欲見不得的渴望。聞了聞衣服上殘留的斯內普牌藥香,我決定這身衣服暫時珍藏。

  到了下午,我躺在扶手椅上看書。一個意想不到的來客打破了我恍惚狀態的看書時間。

  鄧布利多相當的有禮貌的敲門進入,彬彬有禮的向我問好。我十分好奇為何鄧布利多會找到這裡,很快鄧布利多為我解惑。湯瑪斯加入了鳳凰社後卻把我的地址告訴了鄧布利多,這令我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鄧布利多向我表達了他的謝意,老人的眼神依舊犀利一如往昔,只是面色憔悴。

  “拉斐爾,我親愛的孩子。很感謝你的無私,將如此珍貴的材料拿出救我。”我為鄧布利多倒上一杯水,“您是巫師界最受尊敬的導師,西弗勒斯和我都敬愛您。”只是你虧欠了西弗勒斯良多,我在心裡加上一句。

  老人放下茶杯,靜默了一會兒。他舉起他的右手,焦黑乾枯,“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確切的說,還有一年左右。”

  聽了我的話後,鄧布利多苦笑,“西弗勒斯的事……老實說,我擔不起他的尊敬。既然昨天拉斐爾你與西弗勒斯一起出現,那你對他的過去應該有些瞭解。”

  我皺著眉,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指預言,還是有關波特夫人的事?”

  “因為預言的關係,西弗勒斯一直在自我放逐,而這幾年來,他卻好了許多。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健康方面。”感覺有點被撞破心思,我有些不自在的換了個坐姿。

  “我原以為西弗勒斯依舊深愛著莉莉……”

  “容我提醒一句,校長先生。你確信那是愛嗎?就我個人拙見,那只是寄託,西弗勒斯對波特夫人只是……”我有些尖刻的打斷他,鄧布利多的話令我有些氣急,西弗勒斯的那個初戀情人佔據了我今天的大部分時間,她是我現今最大的障礙。

  鄧布利多明瞭地笑笑:“拉斐爾,有件事情我想我可以不經意的透露一點點資訊。昨天,西弗勒斯因為一點小原因,釋放了他的守護神。西弗勒斯的守護神不再是牡鹿,她已經變了,朦朧的白光中我似乎看到了翅膀。”

  梅林的褲子!你不會是想說天使吧。一方面,我為此驚喜詫異;而另一方面,我又無比糾結。西弗勒斯的守護神是一隻小天使?!我感覺草泥馬襲擊了我,他們踐踏著我的心靈。

  “西弗勒斯正為鳳凰社工作,同時他也作為間諜到食死徒一方,為我們提供消息。你知道,這很危險。”我點了點頭,老人目光突然變得犀利,刺透人心:“你願意幫助他嗎?”

  我有些不明就裡,鄧布利多拿出一塊石頭,放在桌子上。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居然是一塊魔法水晶,雖然裡面沒有魔力。我原以為這種東西早就消耗殆盡,即使在梅林時代,每一塊魔法水晶都是珍貴物品,僅用於鑲嵌法杖。現在的時代,即使有這種東西,那也只有在最古老的魔法陣裡找得到它。

  “我希望你能在西弗勒斯最危急的時候救他一命。這是霍格華茲基石上的一小塊魔法水晶。霍格華茲的魔法陣極其的強大,如果向裡面輸送一點魔力,就能將你帶到霍格華茲。我猜測最終的決戰將在霍格華茲舉行,因為一些不可預計的因素,我想這是到屆時的霍格華茲最快捷最安全的方法。”鄧布利多用成竹在胸的目光看著我,他知道我不會拒絕。

  我同意他的提議,說道:“我很樂意,同樣的,我也需要您的説明。”老人側頭傾聽,我向他描述了我策劃已久的計畫中的一部分。

  我計畫在斯內普被納吉尼咬後將他偷出來,偷出來的工具就成了我最大的問題。原本我是想用秘銀打造一個傳送法陣。只是這樣的話,我需要用無數的秘銀在尖叫棚屋刻畫法陣,並且在最後有可能被伏地魔發現法陣而功虧一簣。

  而現在鄧布利多送來了魔法水晶,我及時調整了我的計畫,要求鄧布利多幫忙把水晶的一部分鑲嵌于普林斯家族的密藏項鍊上,從而建立起水晶A部分、項鍊B部分和霍格華茲的三角傳送關係。

  鄧布利多搗鼓了一會兒就按我的要求完成了項鍊。我該怎麼說呢?果然強大,相比於把魔法水晶從霍格華茲弄下來的難度,這活隊鄧布利多來說不過是小case罷了。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用最安全的傳送方式來打破斯內普本應死亡的命運。水晶和項鍊是同一等級,支援雙向傳送;到霍格華茲卻不行了,但是我對此也十分的滿意,比較這樣的水晶傳送比幻影顯形安全快捷並且舒適,沒有旋轉、擠壓之類的附帶功能;同時它又不像門鑰匙可以被追蹤,我完全不用擔心別的人搜尋斯內普的蹤跡。


  我和斯內普都沒有再提起上次的事情,我將那條項鍊作為聖誕禮物送給了他,並且親手為她戴上那條項鍊。這是第一個我們一起過的平安夜,我沒有去法國,他也沒有去瑪律福莊園。其實我本來想搞點小浪漫來著的,但是看到斯內普蒼白的臉色,我就不和時宜的想到那個蛇臉皮包,什麼小心思都沒了。大概就是那種“皮包未滅,何以家為”的感覺。

  聖誕後,我去了德國,跟愛麗絲分手。她是個豁達的女人,她說她真的很遺憾,但是大家還是可以做朋友。我欣然接受。

  之後的日子裡,我開始了對攻擊魔咒的系統性複習,決定重拾技藝,以防不備。事實證明,戴倫醫生是個睿智的拉文克勞。

  時間進入1997年,隨著食死徒的倡狂,越來越多的麻瓜無辜死亡,甚至有一次我去上班的路上都遭到襲擊。

  三名食死徒打算襲擊泰晤士河上一座繁忙的橋樑,他們用魔法鬆動橋拉索上的鉚釘,令大橋垮塌。正值早上上班時間,不少汽車和來往的行人都在橋上。要是橋樑斷裂,勢必會有數以百計的麻瓜死亡。

  當時我正叼著三明治快步走在橋上,為了防止交通擁堵,我一向出門較早。見到這樣的情況,我天人交戰一番,最後還是努力咽下早餐,拔出魔杖,用幻影顯形到斜拉式鐵索橋的拱形橋頂上。食死徒也沒有想到這裡會有巫師,一開始我用了一個昏迷咒成功偷襲了其中一名食死徒。另外兩人迅速反應過來,成打的鑽心咒向我扔來。

  我一個非戰鬥人員看到這樣的場面,頓時後悔了冒充格蘭芬多的機會,我連忙趴下身子,用很難看的姿勢躲過襲擊,順便用打向兩人一個光滑咒,令弧形的橋面變得光滑,兩名食死徒一個踉蹌。

  我趁機跑過去背起他們被我擊倒的同伴,向兩人中的瘦小巫師沖去,扔給他一個石化咒。高大的食死徒雖然站立不穩但卻訓練有素,不忘記贈送給我一個鑽心咒,擋箭牌很好的發揮了他的作用。瘦小巫師動作很靈活,躲過了我的咒語,見狀,我將擋箭牌扔向他。那巫師條件反射的接住了他的同伴,我趁機一個昏迷咒將他擊倒。

  另一個食死徒發現情況不妙便想幻影顯形離開,我扔向他一個束縛咒,沒想到這個咒語給食死徒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幻影顯形出了問題,讓他發生了分體,上半身成功離開,下半身卻留在原地。

  我轉身給另外兩個食死徒一人一個遺忘咒,又折斷了他們的魔杖。突然我聽到幻影顯形特有的爆鳴聲,不論是鳳凰社還是食死徒都不是我想碰見的,我忙拉起毛衣捂臉幻影顯形離去。

  我回家梳洗了一下,就直接幻影到醫院,護士小姐們都十分奇怪,怎麼沒看見戴倫醫生進入廁所就出來了?!

  當天晚上我正在家裡用熱毛巾捂著酸痛的手臂,斯內普卻來到了我家。斯內普告訴我分體的巫師後來被救了回去,他是大了我三界的一名斯萊特林,向伏地魔稟報了這件事。恐怕我有危險了。

  斯內普出奇的沒有諷刺我,他建議我去法國,呆在那裡,等待結果。我雖然捨不得他,但我明白我幫不到他什麼,留在英國恐怕還要給他添麻煩,讓他分心照顧一個拖油瓶。

  很快,我遞交了辭呈。三天后,我踏上了去往法國的航班。






                        第9章 Chapter8
 
  來到法國,我拿著介紹信到了當時來過考察的Pitie-salpetriere醫院。這家醫院號稱歐洲最大的醫院,對於神經病學有著享譽世界的成就。我花了一天時間對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使用一些違法的魔咒將我的短期申根簽證換成了長期留居簽證,再加上我的父親拿到法國綠卡許多年,算是半個法國人,我很輕鬆的成為了Pitie-salpetriere醫院的一員。

  在英國,正是食死徒與鳳凰社的戰爭如火如萘的時刻,法國也不平靜。一些小的貴族倒向了伏地魔陣營,但大部分法國貴族在不為所動和猶豫張望之間徘徊。法國魔法部關閉了一切與英國的交流。無論是飛路網還是門鑰匙,至少明面上是全部停止了。

  即使這樣,依舊有許多消息傳到法國,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死亡,西弗勒斯斯內普接任霍格華茲的校長,哈利波特的失蹤……

  在離開英國將近兩個月後,耶誕節的晚上,我沒有忍住,通過魔法陣到了斯內普身邊。我對他的思念超過我的預期,看的出他也是想念我的。只是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出這種心思,他不是善於表達的人,而我,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救他,能讓他逃出尖叫棚屋的情況下,也不想讓一些事情干擾本來的事件進行秩序。

  我們在地窖享用了聖誕晚餐。在燭火的照射下,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勁,面頰更顯消瘦,留下一大片陰翳。伏地魔的瘋狂眾所周知,我本來就意料到他過的不會很好,即使有著心理準備,但真的親眼見到時,我卻感到一陣心酸。
  
  我向他囉囉嗦嗦講述在法國的生活,斯內普只是安靜的聽著,我們都享受著來之不易的相處時間。我講著講著看到他好像是有幾天沒刮的鬍子,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暗青色的胡茬讓他看起來相當的憔悴落拓,斯內普一定又熬夜做魔藥了。頭髮倒是沒有很油膩,看得出清洗過,我打趣道:“怎麼?是打算換個風格讓自己看起來跟男人嗎?”

  斯內普白了我一眼,說道:“要是你晚來一會兒,我的下巴恐怕就要被割下來了。”我有點尷尬,因為定位的問題,我從魔法陣出來直接倒在斯內普身上,也多虧他沒有在刮鬍子。我提議為他刮鬍子,斯內普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在當完囉嗦的老媽子之後,你又要客串理髮師了嗎?”我笑笑,推著他去浴室。

  浴室裡的味道很好聞,跟他身上的草藥清香一樣。斯內普坐在鏡子前面,我為他洗臉,抹上泡沫,用刀仔細的為他剃須。他一直看著我,害得我有些不好意思。黑瑪瑙一樣的眼睛不再空洞,閃爍著異樣的神采,事實上,我喜歡他這樣只看著我。
  
  我用溫水擦拭完他的下巴後,告訴他大功告成。斯內普閉了閉眼睛,鼻音濃厚的應了一聲。他張口跟我說話:“別再回英國了。呆在法國。”他聲音依舊低沉富有磁性,額前的頭髮垂下了幾縷,擋住了他的眼睛。

  我伸手將他的頭髮別在耳後,輕聲對他說道:“照顧好自己,西弗勒斯。記得要吃飯,早上別只喝咖啡,不要熬夜做魔藥。”斯內普悶笑兩聲,我驚詫的看著他。他嘴唇微翹,薄薄的唇瓣勾出一個微笑。他很少微笑,一笑起來臉上有些冷肅的線條柔和了不少,眉間因常年皺眉留下的痕跡也舒展開了,他看起來格外迷人。我舔舔嘴唇,感覺有點乾燥。

  “你是兒科醫生嗎?”他嘲笑我。莫非這人最近傾向於短對話諷刺藝術?

  斯內普通過校長密道將我送出霍格華茲。因為是單向的魔法陣,我只能坐飛機回法國。

  我對於斯內普把項鍊隨身攜帶感到很開心,至少這為我5.2號救他的計畫有了保障。原著之中,他是在5.2日淩晨去的尖叫棚屋。我不能確定因為我的到來,原著是否有改變,左思右想,我在魔法水晶上包裹了一層秘銀,上面刻上了感應符文。事實證明,法陣是有效的,我感應到斯內普的項鍊周圍充斥的魔法。很多時候會是鑽心咒。

  這段日子真的很壓抑。我身在法國,見不到斯內普的面,卻能知道到他所遭受的。最痛苦的是,我無法在他身邊給予他鼓勵和安慰。有時我也在思考,是不是不應該來到法國,可是我在英國也幫不了他什麼。

  父親兜兜轉轉,旅遊采景,看到我這個難受的樣子就叫我有空去寫寫生。幾個月下來,巴黎畫不了多少,畫紙上最多的還是那個黑色的身影。


  我從5.1日早上開始就守著水晶沒有挪過窩。一開始魔法還有感應,到了中午,卻變得悄然無息。我確定沒有感應到強力的攻擊咒語,那麼可以得到一個決定,西弗勒斯斯內普這傢伙他居然摘下了項鍊。

  我趕忙將早就準備好的急救箱帶上,握緊魔杖發動了魔法陣。使用魔法陣的感覺就像是穿過一頭門,我的左半邊身體還在法國這邊,右半邊已經到了霍格華茲。在腳落地的一瞬間,我給自己加上了一個鐵甲咒,轉而發現這裡是校長室,卻沒有任何人的蹤跡。項鍊正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

  抬頭一看,畫像們都在,我努力讓自己安定下來,就向鄧布利多詢問:“他人呢?”

  鄧布利多憂愁的看向我說道:“他被盧修斯叫走了。就在剛才。”斯內普現在很危險,我覺得我就像是在跟時間賽跑。“把魔法水晶放在這裡吧。”聽到鄧布利多這麼說,我想也不想的將袋子裡的水晶扔在了桌子上。

  沖出校長室,8樓走廊並未有過多的爭鬥,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狼藉。顧不上這些,我一路下樓,並用變形咒給自己換上一身霍格華茲的校服,為了避免被雙方圍攻。

  我一邊在樓層中轉移,一邊思索有什麼密道可以迅速到校外。可恨的是越想越想不起來,我連忙深呼吸讓自己不要慌亂了陣腳。一路上我不停地給自己加持著隱身咒和鐵甲咒,看著三樓被人堵得死死的,我狠下心,給樓下的空地添上一個海綿咒,翻出欄杆跳了下去。

  沒想到有位食死徒老兄剛好從二樓被打了下來,我一跳就倒在他肚子上。不是我說,這肚子彈性還不錯,看著那個食死徒兩眼外翻的倒在地上,我撇撇嘴,趕忙找了個窗戶跳到天井中。沒有通道,我就自己創造人少的通道。直線前進的速度總比拐上十八個彎強。

  與食死徒鬥爭的並不僅僅是鳳凰社和奧羅,甚至還有不少在校生。按照霍格華茲城堡防禦的強度,伏地魔不會這麼輕易的打破,但是鄧布利多破壞了城堡的魔法基石,令這項困難的工程變得虛有其表,同時也助長了伏地魔囂張的氣焰。我慢慢冷靜下來,奔跑的同時也思考著。我想鄧布利多肯定有著後手,不然他為何要我把水晶留下。

  就在打人柳在我面前顯露身形時,禁林裡突然沖出了許許多多的八眼巨蛛,這數量實在太過巨大,好像黑色奔騰的洪流傾瀉向城堡。有幾隻蜘蛛聞到了我的氣味,向我追來。無奈之下,我只能又花費一番手腳將這幾隻礙事的蜘蛛殺死。就這樣耽擱了一些時間,我猛然發現有幾道身影從樹洞中出來。

  梅林!斯內普他……

  好像是理智的弦崩斷了,我發瘋似得沖向打人柳,我從未奔跑得這麼快速過,但心裡卻一直呐喊著再快一點。

  在尖叫棚屋的二樓,充斥著異樣的血腥味,滿地的血液變成黑色散發著腥味。而斯內普像一隻布娃娃支離破碎的癱倒在地上。

  所有的力量一瞬間離我而去,腿再也無力支撐我,我軟倒在地板上,幾乎是爬過去,撲在他身上。喉嚨裡發出著我自己也理解不了的嘶吼,眼淚不爭氣的留下,我顫抖著一雙手想要觸碰他,卻不知如何下手。

  斯內普眼神渙散,嘴唇微張。黑色的頭髮散亂沾染著血污,我看不清他的傷勢是怎麼樣,入目全是散發著腥臭的血液,他的手還捂在脖子上,也許當時捂得緊緊的,但現在,他蒼白的手指無力的扭曲著。

  我的眼淚流到嘴巴裡,嘴裡全是澀澀的味道,我啜泣著將他拉到懷裡,手覆上他的臉。因為我的左手臂環住他,如同神跡般,我感到左手臂上好像有心跳。或許是我的脈搏跳動,可這時的我卻如同溺水的人在大海中見到浮木一樣。

  我將斯內普平放,俯下身去聽他的心跳。雖然微弱,但他還有救!

  整個失去顏色的世界又變得有聲有色起來。顧不得臉頰上沾染的血液,我從急救箱裡拿出刀子劃開他的氣管,插上便攜的呼吸器。斯內普被攻擊了好幾次,他的脖頸幾乎被納吉尼咬斷,肩胛也斷裂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內傷,總之要喂藥下去很困難。我索性從箱子裡拿出補血劑和解毒劑直接倒在了他的傷口處,再拿出我特意灑滿牛黃粉的繃帶纏住他的頸部,不讓大動脈再出血。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後,我抱起他向密道跑去。跑到一半突然意識到我是巫師,連忙用幻影顯形。第一個浮現在腦海裡的地方,就是原本工作過的威靈頓醫院。








                        第10章 Chapter9

  雖然情況緊急,但我也沒有傻到直接出現在醫院大門。從醫院邊的巷子裡出來,我沖進醫院大廳,滿身是血的我面怒猙獰再加上懷裡傷勢嚴重的斯內普,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幸好是享譽世界的大醫院,護士們訓練有素,他們將斯內普放入推車。我本想跟上,卻突然眼前發黑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房裡。見我醒來,陪護連忙按下呼叫鈴。我顧不上其他,連忙抓住陪護,詢問斯內普的情況。陪護相當不贊同的看了我一眼,回答道:“先生,你自己的身體還沒恢復,就問起別人的情況。”不過她還是告訴我:“跟你一起的先生剛剛搶救回來,現在躺在重症監護病房。”

  這真是天大的喜訊,我並沒有失去斯內普,我都想站起來放煙火慶祝了。這時醫生進來了,醫生與我是舊識,看見我醒過來就立刻開始數落我:

  “拉斐爾!你真是太魯莽了!你不是去法國了嗎怎麼還會去深山老林裡,被這麼毒的一條蛇咬傷。雖然不是你被咬傷,但是你朋友的毒血就把你熏倒了。多虧醫院來的及時,不然別說你朋友,連你都回不來!不過倫敦附近有這麼大的毒蛇嗎?從你朋友的傷口來看,那至少要15英寸的蛇嘴!”他比劃了一下後頸到胸口的距離。

  聽到如此可怕的傷勢,我掙扎著想要去看斯內普,可醫生把我按回床上。“你剛剛昏迷了17個小時,現在就要亂跑亂跳。先把字簽了再說。”我苦著臉,躺回床上,看著醫生遞過來的單子。斯內普的手術做了十多個小時,再加上抗生素的使用,我只能客串了一回家屬簽上名字,至於跟他的關係,當然是親屬。雖然我想寫的是……你懂的。

  在被迫在床上躺了三天后,我得到了看護斯內普的權利。感謝巫師強大的生命力,斯內普在入院一個星期後從ICU轉入普通病房。這樣強悍的生理素質令我的老同事們都驚歎不已,更坐實了我為斯內普編造的“樂衷于在山野間奔跑、研究動物卻疏忽大意被巨大毒蛇咬到的博物學家”身份。

  納吉尼是很特殊的帶毒蟒蛇,沒有匹配的血清。當時知情的我處於昏迷狀態,因而醫生們使用了多種血清,嘗試治療,最後卻發現所有的血清都可以緩解毒性,只是速度很慢而已。在長時間的蛇毒血清治療下,斯內普醒了過來。雖然他醒來只是迷迷糊糊地說了幾聲“水”之類的字眼又昏迷過去,但是這至少是個好兆頭。

  原本來我只需要在一邊休息就好,可是見識到一名新來的護士為他換紗布,我就無法安穩的躺在一邊了。護士是個新手,她對斯內普的傷勢感到很害怕。納吉尼的毒牙非常長,幾乎貫穿了斯內普的脖子,彎曲狹長的傷口令女孩手不停地發抖,下手不小心重了幾分,斯內普在昏迷中透出幾聲悶哼。

  聽見斯內普痛苦的呻吟,我的心倏然抽緊。我十分不高興的讓護士離開,接過消毒用具,親自為他清理。我是神經外科的醫生,平時都是做手術,一般不會有清創的任務,但我在學校裡還是受過訓練的科班人員,技術還是可以保證的,至少下手比那個護士要溫柔得多。

  看著那樣的傷口,我的鼻子又開始發酸了。他承受了那麼多,卻沒有人理解他。原著之中,他在死後才得到正名,但是真正接受他的人又有多少。臥底於食死徒,他多少次承受鑽心咒的痛苦,卻無人安撫。在霍格華茲當教師,他身為魔藥大師,卻要為炸毀坩堝的小動物們擦屁股。出於好心的關心學生,卻因為他一張劇毒的嘴巴,被學生私下裡討厭。好吧,我以前還很壞的給他取了個沿用多年的綽號。

  我用紗布包好他的傷口,歎了口氣坐在床沿。

  斯內普的手指無意識的蜷曲著,他手指修長,指節消瘦卻很有力,指甲修剪的很好,但泛著些許黃色,這是常年製作魔藥留下的痕跡。我執起他的手仔細端詳,他剛輸完血,手上還貼著膠布。他的指腹上有些繭子大概也是做魔藥留下的。

  我低頭輕輕吻上他的創口,可唇上只觸到塑膠的質感。我便轉而吻他的指尖,微熱而粗糙,再吻吻他的掌心,將他的手貼上我的臉頰。我絕對不想失去他。


  大概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斯內普體內的毒素清理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只能靠新陳代謝排除。我也曾為他製作過解毒劑,但是效果還不如血清。他身上的傷口多數在上半身,頸部、胸腔、腹部都被納吉尼重點照顧了,一開始傷口無法癒合,到了現在也只是薄薄的結了層痂。因為納吉尼的毒素是神經毒素,斯內普現在幾乎處於癱瘓狀態,幸運的是這種狀態可以通過康復治療解除。要不是這條蛇的屍體大約是被回收利用了,不然我真想把它掘出來鞭蛇屍。

  我每天為斯內普翻身、擦洗、餵食。剛開始時,他昏迷著無法抗拒。等到他醒來後,苦於無法動彈,只能任我為所欲為。每次到了為他清理的時候,斯內普只能用眼睛瞪著我,企圖用目光殺死我。有趣的是他總是會臉紅,尤其是到了要解決某些生理問題的時候,這時候我就會一本正經的為他服務,順便揩油。

  斯內普剛清醒時,對於我救他的行為雖然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憤怒。“戴倫先生,難道你的腦漿已經被沖進下水道跟排泄物為伍了嗎?你怎麼敢!要是黑魔王返回怎麼辦?!”此人對我吹鬍子瞪眼,好吧,事實上他沒鬍子。

  “那咱倆就死一塊。”我搖起床板,用枕頭將他墊高,又舀起一小勺清粥,“張嘴。”

  他又瞪我一眼,把勺子咬得嘎吱響。我看到了,我看到他紅紅的耳朵了,哈!

  等到斯內普的身體可以在三萬英尺高空上穿行時,我帶他回了法國,斯內普需要接受康復治療,於是他正式住進了我家。

  我依舊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相當正式的向父親介紹斯內普。父親對此挑了挑眉,用曖昧的眼光看著我們。斯內普也注意到了父親的目光,我敢用一個銅納特打賭,他絕對惱羞成怒了。特別是鑒於未來幾天他對我的惡劣態度。

  斯內普在家裡治療,我因為要上班就請了一位口碑很不錯的康復治療師。治療師是個50多歲的男人,他很負責,並要求我在工作之餘再多陪陪斯內普運動。這個過程進展很緩慢,我原以為斯內普會失去耐心,可沒想到,他一點也不沮喪,反而積極的配合治療。一直到九月底,斯內普才能動手吃飯。從此我喪失了,對他強灌一大堆他不喜歡吃的食物,而大部分對他身體有益的食物,他都不愛吃。

  “這個挑食的老蝙蝠!”看著他姿勢優雅的挑出了混在湯裡的胡蘿蔔,還朝我一個假笑,我憤慨的嘀咕。坐在一邊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壺胡蘿蔔汁,倒了一杯給斯內普,溫聲道:“西弗勒斯,你的姑婆以前就說過,你從小就不愛吃蔬菜。怎麼能這樣呢?小孩子就要多吃一點對身體好的蔬菜,才能長得身體棒棒的balabala”然後一邊念叨一邊微笑的看著斯內普喝下那杯胡蘿蔔汁。

  幹得好,老爸!我以前居然還沒發現你有這樣的唐僧潛質。

  天氣漸漸轉涼,我為斯內普買了好幾套棉衣,看他對我挑選的衣物進行百般挑刺後,卻依舊把衣服穿上。我是否可以認為這只彆扭的老蝙蝠對我並非沒有感覺?







                        第11章 Chapter10
  
  斯內普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閒暇的時候,我會推著他去散散步。我家住在格勒內勒橋附近,離戰神廣場公園只有兩三個街區,那裡就成了我們常去的地方。

  斯內普不是很喜歡去誒菲爾鐵塔邊上的綠地,按他的話來說就是簡直就是炸尾螺的最佳成長地點,我知道他是厭煩那裡來來往往的遊客,所以我們很少去鐵塔附近。

  正好是星期天下午,又難得是個大晴天,我就推著他去公園散步。十月份的巴黎已經收到來自北方的寒流的影響,斯內普身體還沒完全好,有些畏寒,我怕他感冒就不顧他的反對給他套上厚重的毛衣和皮外套。大部分遊客都去誒菲爾,在戰神廣場的步道上並不嘈雜,偶爾有追逐的孩子,打鬧嬉笑著過去。我推著斯內普慢慢走在步道裡,公園裡有著修剪各異的灌木,長得十分茂盛。斯內普坐在輪椅上悠閒的看著風景,我撲上前轉頭看他神色,斯內普一臉嫌棄的推開我的頭,我悶笑著為他攏攏領口。他的面容平和,甚至帶著淡淡的笑意,臉上留下的印痕似乎隨著這段安逸的日子變得溫柔。

  看他這樣子,我心裡也很高興,在他最艱難的時刻我幫不上他什麼,現在我希望能帶給他快樂與滿足。

  前面廣場空地上有許多孩子在喂鴿子,還有一些年邁的伴侶坐在邊上看風景。我心裡是極其羡慕那些伴侶的,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和我推著的這個人也一起在天氣好的下午,到某個廣場喂喂鴿子,曬曬太陽。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斯內普輕聲說道:“你的腿已經脫離了大腦的控制了嗎傻站在這裡幹什麼?過去看看。”斯內普因為喉嚨受過傷不能大聲說話,但聲音更加的柔和,如同最溫柔的夜曲絲滑柔軟。

  我慢慢的推著他走向一張空著的石椅,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坐在石凳上看著廣場上的鴿子。坐了半晌,我有些口渴就去買了點水,順便帶了幾包玉米。

  我拆開一包,將玉米灑向鴿子,引誘著它們到這裡來。忙活了老半天才引了一群小動物,身後的人嗤笑一聲,我直起腰,無奈的看著他。

  斯內普不理睬我,轉而抬頭看天上的白雲。我聳肩,將他推得往前一些,又把一把玉米放到他的掌心裡。鴿子們看到有食物,都飛過來啄斯內普手掌裡的玉米。

  正在喂鴿子的男人噴出鼻息,諷刺著我:“拉斐爾,原來你的大腦已經退化到了幼兒階段,喂鴿子這麼幼稚的行為也只有你會喜歡了。”但是斯內普沒有縮回手,還結果我遞給他的一包玉米。

  我喝了口水好笑的看著那個興致勃勃的男人。似乎是鴿子的啄食讓他的手掌感覺有些癢,斯內普將最後一把玉米拋向空地,引起他腳邊的鴿子一陣飛撲,幹完壞事的男人轉頭來看我,用手指指我身邊的水瓶。

  我這個保姆任勞任怨的為他打開瓶蓋,服侍他解決口渴問題,再將一包玉米遞給他。斯內普繼續折騰著那些可憐的鴿子,我坐在一邊看著他。心裡沒有任何不耐煩,只有開心和寧靜,我希望未來的日子我們能一直這麼過下去,畢竟現在伏地魔已經被消滅了,我們之間有無限的可能。
一個孩子跑過來,睜著一雙大眼睛指著斯內普懷裡的那一大包飼料,用法語詢問著能否把飼料給他。斯內普不懂法語,但是他卻明白孩子的意思,他微微的笑著,把飼料遞了過去。男孩開心結果飼料,還湊上去吻了吻斯內普的臉頰。

  我對這樣的偷襲十分的不滿意,我都還沒親過,你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鬼頭居然先我一步!我憤恨的瞪了兩眼那個小子,把斯內普拉到石椅邊上,抱著手坐在一邊。斯內普用手臂支著頭,看著孩子們嬉笑打鬧,臉上還掛著一幅嫌棄的樣子,不知道剛剛不知所措的人是誰?!

  我湊得離他近些,剛剛要開始批判那個臭小子討厭的行為,天上就開始飄起雨絲。這就是巴黎的天氣,陰晴不定,常常是前一刻大著太陽,下一刻就開始下雨。

  今天出門我忘記帶雨具,又捨不得斯內普淋雨著涼,我就脫下我的風衣,罩在他頭上。斯內普拿下衣服,皺眉看著我:“快點穿上,自己要受涼了。”

  我接過衣服,又罩在他頭上:“你是病人,不要病上加病。”

  斯內普想要拽下衣服,我撐在他頭上,硬是不讓。最後還是我歎了口氣,說道:“咱們一塊躲吧。”說完,我把斯內普抱到了腿上,一件風衣就罩住了兩個人。他腿腳不便,被我抱著又掙不開,最好只好默認我的舉動。

  我坐在他的輪椅上,將他摟在懷裡,黑色的風衣將細密的雨絲擋在外面的世界,斯內普溫熱的吐息噴在我的臉上,脖子上,他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端,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撫摸他細緻的腰身,留連在他身體的每個角落。看到他的喉結在上下滑動,我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就在我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斯內普拉下了風衣,雨又停了。剛剛的遐想只是遐想而已,我是該說這雨是來的及時,還是壞了我的好事。


  對於那天散步的事情,我們兩個又很默契的對它閉口不提。大概過了一個多星期後,治療師因為有些事情,所以向我請假幾天,我就擔負起了康復任務。斯內普的康復任務進行到行動方面,為了幫助他每天得到充足的行走鍛煉,我索性請了休假,回家陪他。

  我拉著斯內普的手,扶著他在院子站立。現在他有我扶著站立的還是很穩當的,斯內普提議我放開他,讓他自己站著試試。我不是很贊同他的意見,但是斯內普堅持,沒有辦法,我輕輕放開他,卻一刻也不敢懈怠,伸著手做好接住他的準備。

  斯內普一開始站立的還算穩當,不知怎麼的可能是時間長了,腿腳有點酸軟,就倒了下來。我全神貫注的有點過了,看到斯內普摔倒,我心裡一急,也跟著倒了下來。

  不過還好我當了個墊背的,斯內普摔倒在我身上,沒什麼大礙。他本來就身量比我高,這麼一摔,就將我壓了個嚴實。他的鼻子碰觸在我的臉頰上,我看見他眼睛裡滿滿的倒映的都是我,不知怎麼的,心裡的感情就壓抑不住。

  我捧住他的臉,將手指插入他的髮絲中。他的頭髮因為治療的緣故都被剪掉了,現在過去了快半年時間,也只有及耳的長度。髮絲雖然不長但是柔軟,我的右手的手指深深探入髮絲間,感受著柔順的觸感。左手覆上他的臉頰,他不像當初那麼瘦的如同一副骨架,臉上觸感很好,拇指按壓上他的唇瓣,濕潤的觸感讓我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我湊近臉,想就這麼吻上去。

  沒想到他推開我的手,扭過頭,告訴我放開他。

  我都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為什麼他不願意,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難道還是因為莉莉波特,那他改變的守護神又算什麼!?

  我木著臉把他扶上輪椅,斯內普也一言不發的控制輪椅離開,由著特別開闢的通道進到屋子裡。我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裡擱了好久的一件事情再也憋不住了。我向前快走幾步,沉聲問道:“為什麼要把項鍊脫下,你當時是真的想去死,是不是?!”

  斯內普動作一頓,但還是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我心裡憋屈的很,忍不住拿手砸了門一拳。
一頓晚餐,氣氛很壓抑。父親正好在家,晚餐後,他要我跟他到花園裡談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說這件事,但我還是挑挑揀揀跟他說了一些相關聯的事情。父親看著我無意識的用手折騰著花園裡的樹木,等不到我把事情講完就打斷了我的無邏輯話語。他只給了我一句建議:對於毒舌傲嬌變扭受,攻心為上!

  我磨磨蹭蹭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斯內普道歉,他拒絕跟我交談。多虧治療師提前回來,不然康復療程都會被耽誤。事情總不能這麼被耽擱著,我有心尋找法國巫師的街道,總算讓我找到類似於對角巷的巫師街。為了和斯內普好好談談,我特意買了5月份開始到現在的所有魔藥週刊搬回家,希望他能喜歡這麼一大捆的和解禮物。

  其實我不應該逼他那麼緊,或許他也是對我有好感,但是對於莉莉的感情糾纏了他幾乎這一輩子所有的時間,他需要空間和時間,像父親說的那樣,攻心為上。

  斯內普對於這份禮物還算滿意,為了保證他的休息時間,我只借給他看麻瓜的文學。他從一大摞書中挑出5月份的一本週刊,坐在落地燈邊上翻看。我籲了口氣,至少沒有像前幾天那樣看見我就走,或許我也可以認為他有了和我談談那件事情的準備。

  我喝著茶,沉默著不知道是否該由我先起頭。看著斯內普翻書的摸樣,我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說道:“關於項鍊,我想我們的確需要談談。”

  斯內普翻書的手停了下來,他合上書頁,把魔藥週刊放在茶几上,放鬆身體倒進沙發裡。燈的光線柔和,這也令我看不清他大部分的臉。

  “莉莉跟我從小一起長大,關於我們的事情,你肯定從鄧布利多那裡有所瞭解,”我點點頭,也不全是鄧布利多,校長只是暗示你對她的感情。

  “她是個很好的朋友,我很喜歡她,但是因為我的愚蠢害死了她,後來我就……”斯內普含糊的說了幾個單詞,我知道大概是指他做間諜的事。

  “在最後的時刻,黑魔王卻叫我過去,那時候我就沒想過我會活下去。所以我摘下它,我怕你會……我是說,你不應該死在黑魔王手下。”他改了口,並且煩躁的揮了揮手。

  他是在乎我嗎?我忍不住微笑:“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所有人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內普死在了尖叫棚屋,你做完了所有你該做的。你花了16年改正從前犯下的錯誤。”

  斯內普沉默著,最後他仰頭歎了口氣,說道:“沒錯,我償還了我的罪孽。”

  “現在是新的生命不是嗎?一個嶄新的小西弗。”我補充道。

  “拉斐爾戴倫!閉好你的嘴巴”我親愛的老蝙蝠怒氣衝衝的向我咆哮。

   我們算是和好了,不是嗎?父親說的對,攻心為上。








                        第12章 Chapter11

在耶誕節前兩天的晚上,治療師宣佈了斯內普已經結束了康復治療的消息。魔藥大師對此非常的開心。所以,他沒有拒絕我讓他跟我一起去超市買食材回家製作聖誕大餐的提議。

  斯內普剪短的頭髮已經無法紮起,為此我不得不遺憾的表示自己失去了為斯內普束頭髮的權利。斯內普一襲墨綠色麻瓜襯衫再配上黑色的窄腿牛仔褲,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把扣子扣到頂端,而是解開了上端的三顆,看起來相當的性感。還有他的腰身也很誘人,在沒有寬大的巫師袍遮掩下,他還是很有料的,不像以前那樣看起來像個苦修士。

  看他穿上外套,圍上我送他的灰色圍巾,我正想拿我的毛衣,斯內普卻先一步取下來遞給我。我挑了挑眉,考慮著說出“西弗勒斯你真賢慧”的話,他給我一個阿瓦達的幾率。但是考慮到他在沒有魔杖的前提下,依舊可以用毒液把我毒死,我還是明智的接過毛衣,說聲謝謝,然後閉上嘴巴。

  一邊挑選著食品,我一邊和斯內普閒聊著:“波特宣告你的清白,魔法部為你在霍格華茲建立了紀念碑。”我將火雞扔進購物車。

  “哈,那還真是我的榮幸。”斯內普嘴角挑起刻薄嘲諷的笑意,用他天鵝絨般絲滑的聲音說道。

  “不想回去看看?就當聖誕假期的旅行。”我思忖著是玉米濃湯好還是牡蠣濃湯好,隨意的向斯內普提出建議。

  他沉默了好久,點頭說道:“我在蜘蛛尾巷的房子裡還有好多東西。”

  當我正想告訴他那些東西都被救世主原封不動的保存下來時,一聲驚喜的呼叫打斷了我,然後一個溫熱的身體就鑽進了我的懷裡。當看清是誰時我有點尷尬,但是我也沒有推開愛麗絲。愛麗絲放開我,在我臉頰上印下一個吻:“天哪!拉法,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瞟了眼斯內普,見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別處,我低頭回吻了下愛麗絲的臉頰:“我也很高興能再見到你。”

  愛麗絲就開始和我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期間她還曖昧的看了眼斯內普。“好吧,小姐,你是故意的。”我貼近她在她耳邊抱怨。“應該是夫人。我已經結婚了!”她故意湊得很近,隱秘的炫耀了下她無名指上的婚戒。我咧嘴笑道:“真是個幸運的男人。”愛麗絲欣然接受,又朝我眨眨眼:“不錯的男人,就是有點喜歡吃醋。”我悶笑幾聲,心裡樂開了花。

  愛麗絲給我留下了她的地址,她嫁給了一個法國人,現在也住在法國。之後她向我拋了個飛吻就離開了。

  “嘿嘿。真是火辣得令人印象深刻。她真漂亮,不是嗎”我故意做輕佻的吹了個口哨。斯內普看了我一眼,撇撇嘴,一語不發的拉走購物車去櫃檯結帳。我背著他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耶誕節真令人驚喜!

  

  事實證明,斯內普的確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已經快一天沒跟我講話了,只是坐在客廳看電視節目,要不是他偶爾還跟父親聊幾句,我還以為那是一尊雕塑。

  吃完聖誕大餐,父親意有所指地提出要外出畫下聖誕夜的凱旋門,希望我們兩個年輕人看家。我迫不及待的點頭應承,老爸你太上道了,專門提供給我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斯內普吃完晚餐就放下刀叉一個人去露臺了。我揮了揮魔杖,速戰速決了餐具,也跟到露臺上去。

  斯內普靠在欄杆上吹著風,陽臺對著塞納河,很多人在晚餐後出來散步,笑聲、歡呼聲還有音樂聲混雜著,喧囂中光線把他的臉龐映襯的格外落寞。

  看到他這樣子,我有些心疼,也有些後悔。我不應該這樣去試探他。我走到他的身後,問他:“冷嗎?”斯內普用鼻音輕哼,也不知是冷還是不冷。好,現在我在他身後,好位置,夥計快上!我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摟住他的腰,貼上他的背,把頭抵在他的肩上,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氣:“你是在生我的氣?就因為我跟愛麗絲講了幾句話。還是我可以簡要的概括為你在吃醋?”

  斯內普身體僵硬,氣急敗壞的,不過我覺得更像是被點破心事之後惱羞成怒的說道:“停止你那愚蠢的不切實際的幻想,戴倫,該死的,你這頭巨怪和別的女人調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低聲笑著,把他摟得更緊:“西弗勒斯,你這樣真可愛。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吃醋了的,我現在好開心。”

  “梅林的鬍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你腦袋是掉進過隆巴頓的坩堝裡了嗎?”斯內普表情好像看到有一萬隻鼻涕蟲從他面前爬過。他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我:“現在拿開你的巨怪爪子!”我露出無賴的笑容:“小西弗,你這樣真像一隻小野貓在向我伸出爪子。而且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你在吃醋。”

  我相當認真的眨了眨眼睛,又湊近他,某人別開臉。“還有,愛麗絲已經結婚了,就算她沒結婚,我也對她沒有企圖。我的企圖物件現在就在我懷裡。”斯內普握緊欄杆,依舊看向河面,乾巴巴地說道:“停止你的胡言亂語,現在回屋去。”

  我歎了口氣,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臉頰,說道:“我好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是嗎”斯內普慌亂了一下,正想說什麼。我捧住他的臉,輕輕吻了下他的唇後,抓住他想掙扎的臂膀,稍微離遠一些,說道:“安靜點,親愛的。你就不能乖乖地站在那裡配合點嗎?當然,如果你喜歡躺著,我也不反對。”

  斯內普換了個姿勢,正對著我,黑眼睛中醞釀著一場風暴:“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他聲音微微乾澀沙啞。我聳聳肩,指了指我們頭頂的槲寄生。為了今天晚上的小動作,我在家裡每個角落都掛滿了槲寄生,機會是創造出來的。在斯內普抬頭向上看時,我趁機把他拉入懷中,說道:“從未如此的明白。我要在槲寄生下親吻我最愛的人。現在先生,請閉上嘴巴不要將一些不合時宜的話。我們可以專心剛剛的事情了。當然不用閉得太緊,你可以稍微張開一些,小西弗。”

  回答我的是下唇的劇痛,斯內普狠狠咬了我一口,這個小氣彆扭的傢伙,就在我準備小小報復一下的時候,該死的,門鈴響了!

  我努力的想要忽視響個不停地門鈴,但是不成功。為了我們初次熱吻的品質保證,我放開了斯內普,讓他等我一下,我保證我立刻回來,就匆匆下樓。

  打開家門,發現是一幫教堂唱詩班的小鬼。當一幫小鬼拿著他們純潔的眼神期待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猛吸一口氣,認命地轉身回客廳拿了一些錢和小零食分給他們。小鬼們終於離開,我三步並成兩步的跑上樓,卻發現斯內普站在他的臥室門口。

  哇,不是吧,這麼熱情!我興奮的露齒一笑。斯內普也回報我一個笑容,不過是一個假笑,附加一聲“白癡”就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留下我一個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我轉頭看著我謀劃好久的天花板,無奈的盯著槲寄生們歎氣,幸福怎麼就這麼短暫!






                        第13章 Chapter12

 1999年1月10日,為斯內普過完了他的40歲生日後的第二天,我們啟程回到了英國.

原先來法國時也是乘坐飛機,但那時的斯內普還不能動彈,而現在的斯內普活蹦亂跳.昨天我還因為送上一個法式熱吻作為禮物後情不自禁的忘記了手的位置,收到了他免費贈送的一個惡咒.

斯內普表現的好像是對飛機很不屑一顧,並且強調"只是因為不想太張揚,才勉強來試試這東西"好幾次.但是他對於飛機上各種設施的好奇還是被英明睿智的我看出來了.所以說,知夫莫如夫嘛.


戰後的英國巫師界洋溢著快樂幸福的氣氛,不得不說,這很大部分歸功於鄧布利多.完整的霍格華茲魔法基石束縛住了在霍格華茲裡散發過負面氣場的巫師,因此參加霍格華茲最終戰役的食死徒沒有一個逃脫法網的,而這些食死徒的落網差不多是可以宣告食死徒組織的土崩瓦解,剩下的也只有大貓小貓兩三隻.

我們早上去了蜘蛛尾巷,卻發現裡面所有的斯內普的東西都被魔法保護著.還有不少魔法部雇員在裡面進進出出.我假意上前與那個年輕人攀談,年輕人不耐煩地說道:"這裡要開闢斯內普故居,是魔法部戰爭英雄詩篇的項目之一.瘋眼漢故居已經開放了,你們可以去那裡參觀!"說完就轉身念叨著類似於誰會來看最恐怖的教授的故居之類的話.

 對此斯內普狠狠地用尖酸刻薄的語言對魔法部進行了很長時間的批判.我只是感到好笑,不知道魔法部是否有去大天朝取經,想出這麼絕的方法來挽回公眾對魔法部的信任.

我沒有做太多的遮掩.認識我的幾乎等於零.而斯內普剪去了他原本半長的頭髮後,又被我養的紅光滿面,更正一下,是不再蒼白.紅光滿面的是我.再加上合身,顏色也不再單調的衣物,以及一塊包裹住了大半張臉的圍巾.相信只要不是正面長時間的觀察,應該是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來.更何況,斯內普已經死在了納吉尼的蛇口之下.這是救世主親口宣佈的死訊.誰能想到死去的英雄還會大模大樣的出來逛街呢?

我跟斯內普並肩而行,他只圍了圍巾,手上卻沒有帶手套.我脫下右手的手套,拉過他的右手套了上去.又握住他微涼的左手,一起放進我大衣的口袋.斯內普輕哼一聲:"我又不冷."沒有轉過頭來.我偷笑,他與我掌心相對,十指相扣,斯內普並沒有因為他嘴上說的的"不冷"而抽離手掌,反而握得更緊了.

這人這麼彆扭的樣子讓我起了戲弄他的心思.都說魔藥大師的功夫全在手上,手指會很敏感.我勾起食指,用指甲輕輕刮他手指內側.沒反應?我再接再勵.這傢伙只是走得更快了.我抬頭望天,抽出點手來,撓他掌心,斯內普果然忍不住了,他轉頭眯起眼睛看著我,語氣危險:"戴倫,如果你的手空閒的發癢的話,我不介意你為我處理巴波莖的膿包!"

正想調笑幾句,卻聽見邊上商鋪走出的兩男一女中有人說道:"梅林的褲子!我是多久沒聽到巴波莖的膿包這個片語了!我還以為油膩膩的老蝙蝠死而復生了!

迎面走來的是救世主一行人,這個大嗓門的毫無疑問是羅恩•韋斯萊.哈利•波特幾年不見倒是有男子漢的氣概了.感覺到身邊人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他不想見到他們.可是這正面碰上了,再轉身就走會顯得更可疑.斯內普放開我的手,站到我身後,他給自己施了一個忽略咒.

赫敏嘖了一聲,對羅恩說道:”羅奈爾得!要叫斯內普教授!”羅恩顯然很怕他的女朋友,連忙點頭同意.

哈利•波特也看到了我們,他怔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拉斐爾!梅林,沒想到竟然能夠見到你!”哈利撲過來十分親熱的摟抱著我,我覺得很尷尬,,當著斯內普的面被人抱住,這個,實在有些尷尬.
我勉強笑著推開了哈利,又被他介紹給他的朋友.羅恩友好的跟我握手,赫敏的態度有些奇怪,她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就是拉斐爾•戴倫?!”我不明就裡,只能點頭.赫敏飛快的握住了我的手說道:”自從四年級時我知道你在O.W.L.s裡拿了全O後我就想以你為榜樣,可是當時我黑魔法防禦術只拿了個E.梅林!我們快要補考N.E.W.T.了.我真想像你一樣拿全O……”

赫敏說了一大通,最後哈利不好意思的向我解釋道:”不好意思,敏有點緊張,畢竟,她一直想像你一樣.”他這時候注意到了斯內普,哈利詢問道:”這位是?”

我心裡暗暗讚歎救世主強大的魔力,臉上一本正經的拖著斯內普到身邊向三人介紹道:”這是我的愛人.西維爾.”我跟斯內普相處很長時間,早已摸清楚他心情的變化,我想這時候,他對於西維爾這個昵稱是有種把我切成碎屑熬一鍋疥瘡魔藥的衝動.

哈利張了張嘴,有點不可置信的樣子.羅恩倒是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看來在魔法界同性伴侶還是比較普遍的.赫敏雖然深受考前綜合症的困擾,但還是打量著斯內普,這姑娘看起來有些困惑.

斯內普拉了拉圍巾,對幾人點點頭.我心裡暗笑,這幾人怎麼會想像的到斯內普教授會對他們這麼和顏悅色.我們兩人都不想長時間逗留,於是我向格蘭芬多三人組抱歉的說道:”天氣有點冷,我們要先走了.”哈利卻一定要請我們去三把掃帚吃午飯,說是那裡壁爐比較暖和.

斯內普湊到耳邊對我輕聲說道:”我先去逛逛,到時候酒店再見吧.”我心裡放心不下,扯了扯他的衣袖,被救世主認出來沒有關係,被別人認出來恐怕就有麻煩了.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些無奈.斯內普側頭過來親了親我的臉頰說道:”別擔心.”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就讓他溜走了.摸了摸臉頰,我苦笑,這是美男計嗎?可是他還有一隻手套還在我這裡呢!


我們四個人來到三把掃帚,救世主顯然很有人氣,吃飯的過程中常有人過來跟他握手.這也打斷了哈利幾人的一些讓我無法回答的問話,尤其是赫敏問到有關於斯內普的時候,這很好的為我掩飾.
平常狀態的萬事通小姐沒這麼好糊弄,只是她現在深受考試壓力,我一談到考試技巧,赫敏就被我牽走了話頭.而哈利和羅恩兩隻小獅子還不是我這只老鷹的對手.其實羅恩對我和斯內普都不好奇,他只是會問一些讓我抓狂的問題,比如是不是每個麻瓜家庭都養著小人,讓他們在盒子裡表演.至於哈利的態度我有些摸不清,他似乎對斯內普有敵意.難道真的是兩個人天生氣場不和,連西維爾的身份都會被討厭.

哈利告訴我他去過麗痕書店,跟歐文說過我的情況.還提起了那次在霍格華茲的見面.我告訴了哈利那次是我跟斯內普一起去為鄧布利多熬制魔藥.

提到”兩位”已經死去的英雄人物,哈利還是面色黯淡的.哈利有些煩躁,似乎是因為當年對斯內普的誤解或是為鄧布利多的死感到的自責.羅恩和赫敏安慰著他,但是哈利還是臉色不太好.

乘著哈利去洗手間的時間,赫敏告訴我哈利因為戰爭的關係,一直悶悶不樂,對於一些人的死去很自責.我不知怎麼的聯想到了以前看到過的有關哈利得了PTSD的文章,於是對赫敏提到了這方面的知識.

對於我所說的,這對小夫妻對視一眼十分的擔心.赫敏的父母是牙醫,也認識一些心理醫生,但她還是要走了我的聯繫方式,如果情況真的是向最壞的方向發展,她希望得到我的幫助.

我對於她希望得到我的幫助感到有些奇怪,無論如何,我與哈利只有兩面之緣.但是,如果哈利真的碰上了那樣的情況,斯內普一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我作為斯內普,現今最親密的人,為了他而幫助哈利,是我原先那麼多年身為一個中國人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跟那三人又聊了好些時間,赫敏十分熱情的向我討教考試技巧之類的問題,最後在我保證回家後寄給她我以前的筆記,赫敏才放過我.我幫斯內普帶了一份中飯回酒店,特意捎帶上了黃油啤酒,這也算是三把掃帚的特產.斯內普在法國可喝不到新鮮溫熱的純英國製造黃油啤酒.

可是,一直等到黃昏,我將午飯保溫成了晚飯,斯內普才一臉疲憊的回來了.

我是急的團團轉,在戰爭結束後,我們一直待在一起,即使是分開,也是我去上班,他留在家裡,至少我是知道他是安全的.可是這次,我不能知道他在何方,也尋找不到他,就算是用魔法,也探測不到他的行蹤,只能幹坐在酒店著急.

我已經差一點就要失去他了,現在的我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和他綁在一起.原本來我是有著滿肚子的抱怨和擔心要告訴他,但是看到他疲憊的臉龐,那些話全咽了下去.只是拉著他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讓他吃些東西.

看著斯內普慢慢吃著食物的樣子,我立刻將購買通信用具提上日程.果然只有科技才是保障.







                        第14章 Chapter13

斯內普吃得很慢,我看他有些心煩的樣子,就起身去衛生間給他拿了塊熱毛巾.斯內普接過毛巾把它蓋在自己的臉上,仰身躺倒在沙發靠背.我再三告誡自己如果斯內普不願意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就不要去逼迫他.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我實在不能袖手旁觀置身事外什麼的.所以,我還是問了出來.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碰見了老朋友."老朋友我心下了然,他的那些老朋友,沒進阿茲卡班的恐怕只有瑪律福了.我拿起桌上的黃油啤酒,開了蓋子放在斯內普面前說道:"讓你為難了"

瑪律福一家雖說沒有進阿茲卡班,但就憑他們家最後成了食死徒總部這一點也足夠老瑪律福喝上一壺了,對於魔法界的大多數人來說,看瑪律福吃癟猶如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表演.不把瑪律福投進阿茲卡班,對於魔法部而言就如同不順應民心.

事實上,如果斯內普沒有死去的消息傳出,就算是有救世主和鄧布利多的擔保,斯內普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現在他"死"了,正好是魔法部最好的棄暗投明的宣傳資料.而瑪律福一家一直都是食死徒骨幹,就算最後一戰時,他們站對了隊伍,魔法部可沒那麼好打發.

"我碰到了納西莎,之後又跟盧修斯談了一會兒."斯內普揭下毛巾,拿起黃油啤酒喝了一口,"他沒有讓我為難,他只是要我照顧好德拉科."

我嗤笑道:"這不算為難,這算是麻煩."斯內普無奈的說道:"德拉科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還只是個孩子."我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辦讓瑪律福告訴所有人斯內普教授沒有死他回來了,在他接受審問的同時又擔保另一個小食死徒"

這是關心則亂,我很少會用尖刻的語句對別人說話,更不用說是跟斯內普這麼說話了.可是這個男人已經承受夠多了,他應該好好享受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而不是,再把自己丟進一個泥塘裡,繼續被人污蔑,被人惡意中傷.

斯內普握住了我的手,拍了拍,他有些笨拙的安撫我的情緒.向來都是我這麼做的,這下'倒是換了個人.我忿忿不平的湊過去吻住他的唇,說道:"反正不許給自己自找麻煩!"斯內普卻不答話.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把哈利的情況告訴了斯內普,又說了我的推測.斯內普面色一僵,遞過來黃油啤酒,說道:"波特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我就著他的手喝了口黃油啤酒,咂了咂嘴說道:"這東西怎麼比我讀書時的要好喝了莫非是我親愛的小西維爾喝過,才會味道不同"

斯內普面色猙獰了一下,他低聲咆哮:"戴倫,你今天的腦子真的是進水了嗎"我抬頭看天花板,心裡默默算計著最近的次數,果然不讓人滿意.

盤算了一番,我正身做好,嚴肅的對斯內普說道:"我倒是有個好辦法,說不定可以一舉兩得."斯內普皺眉懷疑的看著我,半晌,嘲笑道:"既然是說不定,那又算什麼好方法"我露齒一笑說道:"聽聽又不要你親一下."斯內普嘖了一聲,神色相當不耐煩.當初逗他的時候,他還會不好意思,現在卻……

"你想啊,哈利被懷疑是受到心理疾病的困擾,那就給他找個可以傾訴,或者說是可以發洩情緒的物件.這不正好,小瑪律福和哈利相處的十分融洽,這種氣氛還可以鼓動一下哈利的情緒.而小瑪律福也需要一個機會來為自己的家庭做出一點貢獻."我停了下來,又問邊上面無表情的斯內普:"怎麼樣"

"我不得不讚揚一下戴倫先生,你可能提出了本世紀最白癡的一個提議."斯內普給了我一個白眼.我無視他的鄙夷,繼續說道:"既然是可能成為最差的提議,那就說明它也有可能成為最好的.因為戰爭的關係,他們那一屆的學生都沒有過N.E.W.T.的考試,完全可以以補習為藉口把他們湊在一起.經過適當的引導,瑪律福家的未來歸宿,可不用你操心了."

斯內普聽了,眼神暗了暗,最後他歎了口氣說道:"我會跟盧修斯提出來的."我這時候翹起了二郎腿,環著斯內普有些欠扁的說道:"親愛的,你好像忘了其中最重要的穿針引線的角色還沒有同意呢"

我確信我聽到了磨牙的聲音,我又用斯內普形容的"相當不知廉恥"的表情進一步要求道:"親愛的小西弗,我不介意今天遲一點吃晚飯."

斯內普冷不丁的給了我一肘子,但是本人一向不那麼好打發,我拉著斯內普一起倒在沙發上,給他一個熱情似火的吻.

我舔吻著他的唇和下頜,又跟深入的用舌頭掃過他的口腔和牙齒.斯內普也熱情的回應著我.這令我備受鼓舞,這是沙發誒,我們還沒在沙發上試過.

我撫摸著他幹練的身軀,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身體接觸,可是他今天裡面穿了襯衫,解開扣子實在麻煩.我就直接把衣服的下擺從他的褲子裡抽了出來,手掌貼上他的小腹,慢慢撫摸著,從小腹沿著腰側一直到脊背.

斯內普吸了口涼氣,有些難耐的喘息.我心裡高興於他的反應,更是熱情的跟他進行口舌的交流.斯內普原本手臂撐著身子在我上方,他突然抽手,左手附上我半勃的突起.他的手掌隔著褲子描畫著我突起的形狀,因為他的動作,我忍不住發出滿意的歎息.

斯內普低笑道:"喜歡這樣"說著就挺身,解開我的皮帶,拉下褲鏈,將我的小兄弟連著內褲一起揉動.我拉著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濕漉漉的吻,又蜷起腳,將我的右腿擠入斯內普的雙腿之中,喘息著告訴他繼續.

斯內普壓下身來親吻著我,右手拉開我的內褲,這下是零距離接觸了.我仰頭著實興奮,調笑道:"寶貝你真是熱情!"斯內普送給我"媚笑"一枚,在我為他紅腫的嘴唇,帶些水汽的眼睛,情動泛紅的臉龐著迷時,他突然手上一用力,然後站起身子.我慘叫一聲掉下沙發.

這哪裡是媚笑,明明是皮笑肉不笑!老蝙蝠,這可是你下半生的性福,再重點就沒了啊.我捂著小兄弟,看著某人走進浴室十分悲哀的想著.


第二天,斯內普聯繫了盧修斯瑪律福,告訴他我的計畫.老瑪律福有些猶豫,但是瑪律福夫人倒是個有決斷的女人,再怎麼樣的後果總比進阿茲卡班的好,於是德拉科瑪律福成為了高巫補習班的一員.

而後,我又跟赫敏找了個時間聊了聊.赫敏對於我的補習提議萬分贊成,但是對於瑪律福的加入有些猶豫.後來赫敏找來了哈利商量,出乎我的意料.當年的那個會離家出走的小男孩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男人了.

哈利面色依舊不是很好,但他看見我顯得十分的開心.對於我的提議,尤其是瑪律福的加入,他並沒有表示反對.哈利抿著唇聽完我的話,抬頭看著我.小男人的眼睛碧綠澄澈,堅定卻不失溫柔,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斯萊特林也是霍格華茲的一份子.我跟瑪律福雖然合不來,但他從不是壞人.對於跟他一起學習進步,我認為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有些吃驚,但也在意料之中,他畢竟是找全了所有的魂器,正面對抗伏地魔的救世主,這點心胸肯定是有的.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說道:"這回是一場關於O 的數量的比賽."

一邊的赫敏笑著接話:"這回我可要拿全O了!""拭目以待."我聳了聳肩.





                        第15章 番外二

西弗勒斯從小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很不一般.

在他的父母還很和睦,父親的公司也尚未破產時,母親總是優雅而高傲的,在小西弗的眼中母親就好像是天生貴族.雖然她在對待鄰居時會顯得很冷漠.

再後來,父親的公司破產了,他們家的狀況也每況愈下.父親開始酗酒,母親不得不出門去工作,他們家也從中產階級的社區搬了出來,住到了蜘蛛尾巷,

從那之後,西弗勒斯再也沒有叫過那個男人一聲父親.他配不起.

在父親喝醉後,他會毆打母親;在父親拿走家裡最後的錢去賭博,而母親勸阻他時,他也會毆打母親.到了他第一次顯露出他的魔法天賦後,父親赤紅著眼睛,將母親活活打暈過去,連他也遭到了暴力虐待.

父親的怒吼猶在耳邊,"喪門星""邪惡的巫婆生出了個邪惡的崽子"西弗勒斯原以為自己和母親會在這樣的謾駡中,慢慢的失去所有的養分.母親的臉龐日益蠟黃消瘦,她曾有著烏黑的頭髮,現在也因生活的重擔,變得花白.而他,面有菜色,身材瘦弱,遭受著父親的家庭暴力.

就是在這時候,那個自稱是他的姑婆的阿妮西娜普林斯,出現在了他們的生活中.跟莉莉完全不同的是,這個姑婆從來不會那麼善解人意.

在他小時候,姑婆會給他買一大堆吃的,用的.吃的永遠是一些他不喜歡吃的,有些食品的包裝花花綠綠,但也改變不了那是土豆的本質.有些食品強調著它多麼多麼的富含營養,但是那個味道實在是然他受不了.至於用的,那個傻啦吧唧的姑媽居然會給他買帶著兔子耳朵的童裝.而當年只有四歲的自己會很欣喜的穿上,還讓她拍照片.

事實上.那些不堪回首的照片一直是西弗勒斯最想毀掉的東西,可是,隨著阿妮西娜的消失,.西弗勒斯找不回那些東西.當然,這是後話.

從姑婆那裡知道了母親的身世,西弗勒斯一方面有著對於自己一半血液的驕傲.他知道了自己與生俱來.高人一等的天賦.而另一方面,他也為自己有著一個那樣的父親而感到自卑.這一份自卑尤其
是在憧憬莉莉之後爆發出來.

托了這位有一點小討厭的姑婆的福,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寒酸,讓他多少有那麼點顏面去和莉莉搭話.小西弗早就想認識那朵陽光燦爛的百合花,但是她看起來是那麼高潔,他只是一個來自蜘蛛尾巷的陰暗窮小子.雖然他的母親曾是貴族.

在第一次和莉莉進行友好的交談後,小西弗春風滿面.可是這樣的好心情在看到阿妮西娜後被完全破壞.

這個傢伙居然偷偷尾'隨他,去偷看他跟莉莉約會.(當年青蔥的教授小盆友認為那是約會)事後還一臉促狹的笑話他"可恥的單戀",還給他量身定制什麼追求小百合的戰略方針.小西弗只是瞄了一眼那本厚厚的計畫書就把計畫給踢開了.開頭的一行居然是要他把頭髮紮起來,說是展現小男人陽剛俊美的一面.

對於小西弗來說.這個姑婆有些事情上的卻很討厭,但是在她來後,父親就很少對他和母親進行毆打了.母親臉色也變得好一些了,但是母親絕不接受阿妮西娜給他們家的資助.西弗勒斯的性格跟他的母親有些相似,換做是他,他也不會接受錢財.但是他卻抵抗不了書本的誘惑.

每次阿妮西娜過來還會給他帶上一些魔藥書籍,看魔藥書大概是小西弗最愜意也是最享受的時光了.一直到姑婆消失,來自于普林斯家族的魔藥書籍和添加了注釋的手稿從未斷過.小西弗一直將這個姑婆當做魔藥書籍的最大供應商,同時她可以算是西弗勒斯在魔藥道路上的指引者,母親不願意跟他提及任何有關於魔法的事情,沒有了阿妮西娜,西弗勒斯的童年會缺少他人生唯一的樂趣.

但是,這個讓西弗勒斯又愛又恨的人,在他二年級的時候卻突然消失了.阿妮西娜對於西弗勒斯而言大概就是那種人吧,在的時候會覺得她煩,離開了,卻會無比思念.西弗勒斯曾經暗自下過決心,等她再出現的時候一定不理她,誰怪她消失那麼久.之後就變成思念,希望能夠再見面;到了後來,在失去父母後,普林斯莊園永遠關閉了,西弗勒斯知道,他是永遠失去了那一個疼愛他的姑婆.

加入食死徒後,西弗勒斯才知道阿妮西娜竟然曾經是食死徒的元老,黑魔王曾經唯一信任的人.她全心全意的為黑魔王拓展食死徒的勢力,甚至賠上了普林斯家族的基業.就是因為這樣,西弗勒斯才有幸進入他母親.姑婆和普林斯家族祖祖輩輩成長的城堡,但此時,這裡已經被叫做伏地魔莊園了.因為分歧,阿妮西娜離開了食死徒,但最後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為此,西弗勒斯第一次開始思考加入食死徒的正確性.

最終,莉莉也死了,而他卻背負著罪孽苟且活著.莉莉的孩子需要他的保護.在陷入深深的自我譴責時,西弗勒斯偶爾也會想起他的姑婆,她已經成了他的遺憾,他從未對她說過一聲謝謝,6歲之後也沒有好好的叫過她一聲姑婆,或是好好的跟她說話,而不是給她一個白眼.


"拉斐爾.普林斯.戴倫"

當麥格報出這個名字時,斯內普迅速抬頭看向那個孩子.他有著一頭金髮,面容依稀帶了他母親的影子.相似的眉眼透出一樣的溫和.熱情.眼神中帶著不符年齡的沉著鎮定.彬彬有禮的上前分院.

西弗勒斯只一眼就可以確定他是阿妮西娜的兒子.原來自己年輕的姑婆已為人母,她的生命已有延續,雖然在他兒子剛出生她就離去了.西弗勒斯暗暗下定決心,要像阿妮西娜引導他走入魔藥的世界一樣,好好的引導那個孩子,不會讓他的母親失望.

的確,那個叫做拉斐爾的孩子十分優秀,就跟他的母親一樣.西弗勒斯在圖書館裡見到過阿妮西娜當年的資料和考卷,那個在家人面前嘻嘻哈哈.帶著嬌憨的女孩子一直是學校裡的佼佼者.

拉菲爾的長相跟他的名字很相配,一頭金髮.俊俏的容貌,但這些卻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朋友,同齡的孩子們傻乎乎的在天上飛,他卻窩在圖書館裡看著書籍寫著論文.他是老師眼中最優秀的學生,卻不是同學中最受歡迎的朋友.這個孩子用他的知識和進取變相的跟他的同學隔離開來.他唯二的兩個朋友或有真心,更多的卻是沖著他的成績去的.

即便如此,西弗勒斯卻很明白這個孩子跟他完全不同的.他是孤傲的,他鄙視那些同學,沒有一人能跟他的魔藥天賦比肩,也沒有同學在黑魔法上的造詣能跟他媲美.而拉斐爾,他喜歡跟教師交流,喜歡做實驗自己研究知識.他當他的同學是孩子,殊不知他自己也只是個小不點.

所以,西弗勒斯盡可能的給這個孩子一些幫助,耶誕節的書籍,或是課餘的提點.沒有人喜歡孤單,尤其是嘗到過孤單滋味的人.他希望這個孩子在沒有真正朋友的時候,不會沮喪和傷心.

在拉斐爾畢業前夕,拉斐爾帶來了阿妮西娜許多年前留下給他的信.西弗勒斯可以想像,阿妮西娜死時候既是幸福又是痛苦的.有著摯愛的丈夫陪伴,還讓自己的孩子平安降生,這是幸福.但對一個母親而言,有什麼能比看不到自己孩子如何成長更痛苦了的呢

在字裡行間,西弗勒斯看到了阿妮西娜對他的關愛,這樣的感覺是很久沒有了的,久違的他忍不住鼻子發酸.阿妮西娜請求他好好照顧拉斐爾,即使她沒有請求,西弗勒斯也會這麼做的.畢竟,他也算是拉斐爾的長輩.可是就在西弗勒斯一個人在那裡感歎時,門外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了過來.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這只沒有禮貌的小蝙蝠!7年了都沒有叫過我一聲叔叔!

出奇的,西弗勒斯並沒有覺得很生氣.就好像是小孩子露出了他調皮的一面,西弗勒斯更多的是感到孤單,和對所愛的人的思念.










                        第16章 Chapter14
哈利這一級的學生因為情況特殊,霍格華茲對他們的教學方案有了很大的不同.魔法界正處於百廢待興的階段,他們這些准畢業生就被允許走讀,不上課的時候,魔法部和學校都鼓勵他們參與魔法界的日常建設.赫敏甚至在魔法部的法律司有一個實習的職位.

參照著格蘭芬多黃金三角和瑪律福小少爺的日程表,我安排了每週六給他們補課,順便讓他們進行友好交流.瑪律福家是否能夠翻身,還是得看小少爺的本事,我跟斯內普只能給他提供機會.經歷過那麼些事,小少爺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只會"我爸爸"的小白鼬了.

至少在補課期間,德拉科的表現很出乎我的意料.

補課的地點在倫敦市郊,為了配合計畫,我用了幾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小魔咒租到了一套鄉間別墅.哈利三人拿著我給的位址,用麻瓜的方式過來的,期間赫敏起到了很大的導路作用.至於德拉科則是由他的母親送來.

瑪律福夫人很有老式貴族的做派,我指的是麻瓜界的老式貴族,畢竟我沒有跟巫師界的貴族有過交集.她溫和有禮,卻也有著貴族特有的高傲冷淡,跟我客套的言語之間,透露出對於安排這個補習機會的感激之情,也隱晦的問詢的斯內普的近況.我微笑著回應她的善意.

德拉科鉑金色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他穿了一身麻瓜西裝,英俊帥氣.他跟在母親身後,向我問好,在我同他母親交流時.走進客廳,跟早來的哈利三人問了午安,然後坐在單人沙發上.

羅恩明顯對於德拉科的到來顯示出抗拒性,在德拉科主動示好後,我聽到他驚訝的告訴坐在邊上的赫敏,白鼬小子吃錯藥了!紅發小子的女友回以一個肘擊.

送走了瑪律福夫人,我拿了整理的資料走到客廳,分發給坐在沙發上的幾人.格蘭芬多三人組合坐在長條沙發中,羅恩坐在中間,顯然,他對於這樣的補課很不適應,好像是長了個螺螄屁股,扭個不停.

發給他們的資料其實是一份N.E.W.T.各科考試中抽取的幾道題目,N.E.W.T.的考試在7月份,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相對比較充裕.但是,我對幾人擅長學科和學習情況並不瞭解,為了給每人制訂不同的複習計畫,這樣的測驗是必須的.

聽著紅發小子的哀嚎,我相當大方的表示讓他們在別墅裡找個喜歡的房間,獨立完成.斯內普為了避免暴露,早就出去了.剛剛那份資料裡,他特地在昨天出了幾個刁鑽的問題蹂躪小朋友們.

N.E.W.T.考得科目不多,恰好幾人的課程都差不多,只有赫敏要多出兩門.赫敏無疑對幾門學科都很拿手,尤其是在筆試的時候.德拉科也很不錯,只是相對的變形弱一點,魔藥比赫敏還好,原來教父的作用還體現在考試上.哈利的話都馬馬虎虎過得去,黑魔防是格外的出眾,至於羅恩,我想如果這是關於魁地奇資料或是巫師棋攻略的考卷,他會答得不那麼精疲力竭.

我端來下午茶讓他們休息一下.作為一名考試大拿,我一向信奉有備無患.相比於四人在考試中拿E沒問題的其餘五門課(黑魔防.魔咒.變形.草藥.神奇生物保護),魔藥試題上的批改痕跡在兩名典型格蘭芬多身上顯得格外慘不忍睹.因此對於魔藥的補習是我們將攻克的第一關.

我不禁暗暗腹誹,自家的那口子給這幫小子上課到底是有多難熬,當年的我怎麼沒覺著我特地將羅恩的卷子隱藏起來,省的晚上斯內普回來亂噴毒液.

如今的N.E.W.T.考綱和我那時候差距幾乎沒有,我修正了幾處小差異,按照當年我的複習計畫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影印了三種考試重點藥劑給四人,要求他們務必背熟操作,下次來時要檢查.

額外作業雖然改變了一下氣氛,讓哈利和羅恩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但是一個下午下來,四人相處很和睦,德拉科還將自己的墨水借給了哈利.看著告別的四人,我暗自點頭,這是個好兆頭.


隨著補課的進行,四人的關係有了極大的改善.瑪律福小少爺放下身段後就顯得不是那麼的討格蘭芬多的嫌了.

哈利是首先跟德拉科建立正常邦交關係的,德拉科是哈利在魔法界認識的第一個同齡人,雖然那次見面不是特別愉快,再加上後來在霍格華茲之戰時哈利幾次救過德拉科的命,日漸成熟的少年們都已經明白對方不是敵人,甚至在未來的日子裡還可以成為朋友.所以說男人們的友誼是靠拳頭建立的嘛,自從第一次魔藥實踐課時,德拉科改了從一年級養成的往哈利的坩堝扔亂七八糟東西的習慣後,兩人合作完成了一劑魔藥,友誼就這麼開始了.

另一邊的格蘭傑小姐,恨鐵不成鋼的擰了羅恩的胳膊,這個笨手笨腳的男友又搞砸一鍋魔藥,看著現在髮粉的藥劑,實在是跟講義上的紅色有很大的差距.

赫敏在第三節課時就開始跟德拉科討論問題了,德拉科一改以前那種"我看不起你"的神色,反而是顯示出英國紳士對女士應有的風度,這令兩人的學術交流十分愉快.


補課的地點在一樓二樓,幾次過後,斯內普也就不再避開,窩在三樓研究他的魔藥.上完了當天的課,我送走了哈利一行人,德拉科卻留了下來.

少年抿抿嘴,雖然面上不顯,但我還是聽出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戴倫老師,最近這些時間,真是,麻煩你了."我挑挑眉,感慨小少爺長大了.瑪律福家族陷入兩難境地,被現實壓迫著,19歲的男孩也該挑起家族榮耀的擔子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這麼客氣.要是真想表示感謝,就在N.E.W.T.裡得到全O."德拉科勾了勾嘴角,抬頭一副欠扁的笑容:"拭目以待吧,"接著他壓低音量,說道,"教母."

教母!啥玩意身為一個有尊嚴的攻君,我覺得我有必要糾正他的觀念.就在我要義正言辭的敬告白鼬小子的時候,樓梯中傳來腳步聲,斯內普下樓了.有些話,還是不要在斯內普面前說,萬一生氣了就遭殃了.

德拉科立馬恭敬的喊道:"教父."斯內普也沒想到他還在,然後德拉科就順理成章的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晚飯.好好的一頓週六晚餐,多了個電燈泡.德拉科走的時候還用看小弱受的目光跟我作別.什麼狀況!!!

斯內普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掃視我,我頂住壓力,一口咬定什麼都沒發生.眼見著斯內普又要上樓研究魔藥,我忙拉住他,拖著他出去散步.天氣再冷什麼的,對於巫師來說,一個溫暖咒就可以解決了.


我努力在補課過程中樹立我的硬漢形象,羅恩每次下課時就慘叫連連,對我的硬漢形象樹立造成了不少困擾.哈利是個懂事的孩子,一直很配合補課學習,他很努力的在學習,傲羅對成績的要求還是很高的.對於我的讚譽,斯內普報以鼻息.

補課過了兩個多月,已經進入魔藥複習的末期,近期的任務是熬制完美的增強劑.這類魔藥熬制週期較長,在考試中一般是給出半成品魔藥,要求完成接下來步驟.為了讓他們瞭解每一步的操作,那就從頭做起.熬制快要進入最後步驟了,斯內普就在四個學生離開後,下來跟我一起查看魔藥進程.

德拉科本身基礎就好,補課指導進行了這麼多期,已經可以在考試中拿到O.斯內普對他的寶貝教子相當滿意,這讓我有些吃味.赫敏被指導後,操作越來越有普林斯風格,做出的魔藥也成色很好.哈利這小子認真做了,雖然今天有幾步操作不夠到位,但是稍稍補救一下,還真像那麼回事,看來是遺傳基因的關係,多虧他有個讓我家小西弗暗戀多年的老媽.羅恩的魔藥永遠處於E線低空飛過狀態,我對他以不抱太大希望.斯內普看到又開始對羅恩的魔藥進行精闢的指正.

看著那人皺著眉頭對著面前的那鍋魔藥進行毒液摧殘,我忍不住想笑.從他身後摟住他的腰,我把頭埋在他肩上,調笑道:"羅恩人都不在這裡,你這樣諷刺他有用嗎"

斯內普抽抽嘴角,語氣不善:"戴倫先生,我可以假設你的耳朵不是擺設,舌頭的功能沒有退化."我眨眨眼睛,得到了一個靈感或者說是誘人的提議.

我稍抬頭,咬住了斯內普的耳朵,輕輕廝磨,再用舌頭舔舐著被輕咬的耳廓,含糊的回答道:"我的耳朵是不是擺設不知道,反正你的不是.舌頭的功能經過試驗,你覺得退化了沒有"

斯內普的手推著我的臉頰,要我放開他,我再接再厲,含住了他的耳垂,壞心眼的將溫熱的氣息都噴在他敏感的耳朵中.

感覺到他手的力量減小,我轉移陣地,吻住他的唇.斯內普回應熱烈,我們相互交纏著,帶來觸電般的感覺.斯內普啞聲說道:"回房間."我咬咬他的下唇,提議道:"想在書房裡試試,上樓太麻煩."就在我們兩人脫著對方衣服,擁吻著倒向書桌時,書房門突然開了.哈利的分貝快超過了人耳的接收範圍,德拉科手忙腳亂的想要推開哈利,關上房門.

好吧,好事被少年們打斷了.我真心想告訴他們,少年們,一定是你們打開的方式不對!





                        第17章 Chapter15
我癱倒在斯內普身上,埋怨道:"這兩個小巨怪,還真會挑時間.""的確,瑪律福和波特先生打斷了你動物一般的發情."斯內普臉上還泛著方才情.欲帶起的潮紅,此時說出的這樣一番話帶有的殺傷力大大減弱了.他推推我意示我起身,我心有不甘,又壓住他舔吻一番才略滿足的起身.

哈利和德拉科兩人坐在樓下會客廳的沙發上,雖然兩人都坐立不安,但卻表情各異.

斯內普坐在我邊上黑著一張臉,也不去理睬兩人.我挑眉看著他們兩人,卻不想向他們解釋什麼,或者說向救世主波特解釋什麼.

德拉科率先開口解釋他們返還的原因:"呃……都是因為波特,他硬要回來,說是想要我幫他把魔藥中的小瑕疵彌補一下,所以……"所以你就陪他回來,還要幫他彌補.這可真不是小少爺的作風啊.
斯內普聽聞他的話,只是涼涼的斜了他一眼,不予任何看法.我聳肩,轉而看向哈利.

少年救世主的表情很耐人尋味,至少我很難形容出他的心情.哈利清了清嗓子,抬起了頭看著我,半晌也沒說出句話來.

我換了副坐姿,等待救世主一長串的疑問.

"所以……你們是一對!"等了半天居然是這一句話.我原本來設想救世主會問詢為什麼斯內普還活著,為什麼我會這樣幫他們,有什麼企圖等等等等.可是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就令我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我攤了攤手說道:"如你所見."

哈利絞著手指一臉糾結,"好吧."他有些喪氣的說道.隨後他又揉著頭髮,揚起一個標準的救世主,按照斯內普的話來說就是愚蠢的格蘭芬多式的笑容.

"謝謝你,拉斐爾.為了你所做的一切.

還有,斯內普教授……對不起,也謝謝你."

看著他那種溫暖人心又帶給人堅定的笑容,我湊過去狠狠的揉了揉他的頭髮,讓那些黑毛亂上加亂."你這小子,還真有禮貌啊."

斯內普冷不丁的被點到了名,還被報以兩句沒頭沒腦的話,便收回看窗外風景的目光,轉而盯住哈利,一臉十分斯內普式的冷傲,再加上一聲響亮的鼻息,算是對哈利的話的回應.他是明白哈利的意思的,但是斯內普並不需要哈利的道謝和致歉.那並不是他所在意的東西.我明白他的過去,也與他交心,懂得他的內心想法,於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斯內普輕哼一聲,轉過頭,繼續看他的風景.

另一邊,哈利垂下眼,笑得卻有點單薄:"很抱歉打擾你們,時間也晚了,我們該走了,對吧德拉科"邊上的小少爺嘟囔著誰允許你叫我德拉科,卻乖乖的跟著哈利站起身.

我送他們出門,猜不准救世主的想法.真相德拉科那裡都有,要是哈利想知道,小少爺一定非常樂意提供,這已經用不著我去操心.我所追求的平靜生活,同樣也是斯內普所希望的.在這些補課的日子裡,我想哈利都能夠領會到.哈利是個聰明的孩子,他同時也比同齡人更成熟更堅定更有擔當,他為斯內普洗白了身份,他和他的同伴們一定也願意讓他繼續當一個死去的英雄.


格蘭芬多黃金三角的默契不容小覷,德拉科應該是與他們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因此他們對於斯內普死而復生並且堂而皇之的站在我邊上,對他們的魔藥報以毒液洗禮而並未感到驚訝.雖然羅恩時不時瞟我一眼,在瞟斯內普一眼,之後就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真想瞟他一眼,再瞟赫敏一眼,然後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轉眼,N.E.W.T.的考試即將到來.

最後一次補課結束後,哈利詢問我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轉身看了眼在書房整理書架的斯內普,微笑著告訴哈利:"找個時間,把西弗勒斯騙到拉斯維加斯結婚."一邊的羅恩露出一副活吞了鼻涕蟲的表情.

我壓了壓手指關節,挑眉看向紅毛小子:"你有意見!"羅恩連忙搖頭.赫敏兩根手指夾住羅恩手臂上的肉,再一轉.羅恩,撲街.

"你會邀請我們嗎"哈利說完又是聳肩又是攤手的,我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要說話,卻聽到德拉科接了話茬:"請我是一定的,至於你,疤頭,去當吉祥物嗎"

兩人又在那裡掐起來,青春真是美妙啊!

其實與這幫小傢伙離別也多少有些傷感的,但畢竟他們長大了,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成年人了,魔法界的未來靠的是他們.這四人每一個都將會是魔法界的重要人物,改變支撐著未來的魔法界生活.

離別時赫敏再三提醒我要邀請他們來參加我和斯內普的婚禮,我自然是笑著答應.可是我心裡的忐忑他們誰知道啊,梅林!婚禮的另一位主角都還不知情,這個完全是我回答哈利時心裡突然冒出的想法.

不過,管他呢,我跟斯內普,也是時候了.


為了這件事,我特地跟父親進行了一番交流.我原本來準備了許許多多的理由準備說服父親,沒想到父親十分為我的跨國話費著想,他身處地中海某個陽光沙灘,帶著海浪的潮聲告訴我:"要好好準備求婚!"

我為此付出了十分的努力,精心準備了好幾個星期.終於一切就緒後,在斯內普不知情的情況下,推辭說想去夏威夷慰勞一下,被長期補課勞損的腦細胞,不疑有詐的斯內普嘲笑著我脆弱的腦細胞的同時,迅速的收拾行李.然後剛下飛機的斯內普就被我用一個門鑰匙帶去了場地.

夏威夷一年四季氣候宜人.我把求婚場地放在了被譽為世界上九大最適合求婚地點之一的夏威夷外魯亞瀑布.

外魯亞瀑布有兩條近25米高的瀑布奔流直下,在懸崖邊合二為一,蘊含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之意。

門鑰匙設定的地點很好,就在正對著瀑布的位置.所謂GOD是萬能的,被雇傭的婚慶公司早早的按照我所要求的佈置好了場地,還清場(防止遊客被突然出現的兩男人嚇到)對外則宣稱是在拍攝電影.

在上飛機前斯內普就被我軟磨硬泡的穿上了到夏威夷應該有的裝束,寬鬆舒適的阿羅哈衫上有著大朵大朵熱情四射的花,一條同樣寬鬆的沙灘褲,再加上白色的沙灘帽,讓斯內普看起來魅力更加四射.

我們兩人站立在用紅玫瑰圍繞成的愛心中間,我解開頭上綁著的頭巾,鋪開在地上,意示斯內普坐下,然後拿起放在地上的吉他,朝著斯內普咧嘴一笑:"我摯愛的斯內普先生,請聽聽我心裡的話."斯內普偏過頭,藏好忍不住彎起的嘴角,然後維持姿態抱臂坐在地上.


You by my side,

That is how I see us.

I close my eyes and I can see us.

We're on our way to say I do.

My secret dreams have all come true.

I see the church, I see the people.

Your folks and mine happy and smiling.

And I can hear sweet voices singing

Severus Snape.

Oh, my love, my love,

this can really be.

That someday

You'll walk down the aisle with me.

Let it be,

make it be

that I'm the one for you.

I'll be yours, all yours,

now and forever.


I see the church, I see the people.

Your folks and mine happy and smiling.

And I can hear sweet voices singing

Severus Snape

Oh, my love, my love,

this can really be.



唱完最後一句,我放下吉他,向斯內普伸手,拉他起來.斯內普臉上線條柔和,嘴角有點細微的弧度,眉宇間的深痕也似乎被夏威夷和煦的陽光照化了開來,閃現著不同的光彩,他深邃的黑眸在此刻顯得格外攝奪人心.

我顯然是很沒定力的被誘惑了,斯內普嘴角挑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卻一點也沒攻擊力,他簡潔的說了一個詞:"口水."我連忙摸摸下巴,發現完全是他誆我的時候,聳了聳肩不計較.

伸手進褲子口袋裡,我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是兩枚簡單的金戒指,分別刻上我們兩人的名字.我將盒子捧在掌心,將我的心奉上.

"I love you .I'll be there with you."

斯內普的黑眼睛浮現著讓我傾心的柔軟,他伸手拿起刻有他名字的戒指放在陽光下打量.金戒指反射出的陽光令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斯內普執起我的左手,將戒指套進去,慢吞吞的說道:"Me too."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胸口被喜悅填的密密實實.我取下盒子裡的另一枚戒指將它套進斯內普的左手.然後扔掉盒子,我現在想做的就只有親吻他.

沒想到斯內普抬高下巴,又用手抵住我的胸膛,惱人的慢速語調說著:"你帶錯手指了.我以為我們下一站還需要去拉斯維加斯."

的確,斯內普將戒指戴在了我的左手中指上,我卻心急的將他的那一枚直接戴在他的左手無名指.聽出了他言下之意的我,搖搖頭,將戒指換好位置,說道:"戒指可以等到拉斯維加斯再換,可是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吻你了."

斯內普的唇帶著夏威夷的陽光,玫瑰的香氣和與我相同的愛意襲來,我迷上眼睛享受著這個吻,卻不忍心閉上眼睛.他的黑髮帶著陽光的溫暖氣息那麼的讓我著迷,在故事的結尾,這些都是我的.

曾有人說過,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半圓,找到了最愛的人後,這才是圓滿.我們倆曾經都是空蕩孤單的半圓,而現在生命已經圓滿.不是只有童話故事裡王子才有個圓滿的歸宿,兩個只有二分之一的王子,當他們的生命緊緊聯繫時,現實就像童話一樣美麗無瑕.

斯內普似乎發現了我的小小不專心,咬了下我的舌頭作為懲罰.我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抱歉.就閉上眼睛,好好享受這個吻.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擁有對方,不必急在一時.

在最美的地方,吻一個最愛的人.





                        第18章 傳說中的坑爹番外第一波。。。
耶誕節那天晚上哈利第二次幹了傳說中的離家出走。只是第一次是在德斯禮家,第二次卻是在格裡莫廣場。

哈利從來不否認他是典型的格蘭芬多式的性格,正因為如此,他才受不來了鄧布利多的躲閃,同學異樣的目光,小天狼星和鳳凰社的隱瞞。而這一切對他而言的傷害,在化身為納吉尼攻擊了韋斯萊先生之後爆發了。哈利無法忍受自己將會成為一個或許是伏地魔控制的工具,他也同樣無法原諒自己對被他看做親人的韋斯萊一家的傷害。

所以,他有些幼稚的選擇離開。

可是,在離開後三個小時,他就後悔了。在飄著寒雨的冬季離家出走,真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哈利隻身坐在人行道旁的木椅上胡思亂想。

也許是對小天狼星的愧疚,也可能是對於羅恩和赫敏的愧疚,也有對鳳凰社的愧疚。他應該回去,擔負起他作為那個所謂的救世主的責任。其實相對於他們每一個人用帶著愧疚,或是同情,或是懷疑的目光,對他進行安慰,那哈利寧可不要。

就讓他再任性一次吧,之後,他就會努力肩負著作為救世主的責任。

突然間,飄著的雨停了,是一個穿著米色風衣,打扮入時的男人為他撐了把傘。哈利很久沒有再感受到陌生人的善意,尤其是在所有同學排斥他,朋友們防備他的時候,倍顯溫暖。

哈利道了聲謝,隨即想要離去,但是那個男人卻又帶著淡淡的責怪,提醒他過馬路要小心。梅林的褲子,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小的時候姨夫姨媽一家說不定就是希望那麼的一個不小心。

那個男人請他去一家咖啡廳喝熱可哥,但是他用了一個快幹咒。他是巫師!

事實上,哈利第一時間並沒有想到是伏地魔的黨羽,他直覺的認為那個男人不會傷害他,他,哈利是把他當做了來尋找他的魔法部職員。

這個叫做拉斐爾的男人是一個隱居在麻瓜界的拉文克勞,但是大了他好幾界。拉斐爾溫文爾雅,會關心他魔杖防置的問題。拉斐爾同樣也睿智,他相信伏地魔是回來了的,是的,他相信他。

有些時候,一個陌生人的信任你堅持了很久卻不被認同的事實時,是對你無比巨大的肯定。當拉斐爾說任何一個正常的巫師都明白時,哈利不禁咧嘴一笑,按照拉斐爾的說法,魔法界其他的巫師可都是傻瓜笨蛋了。

但是,當拉斐爾問及他的名字時,哈利猶豫了,救世主的名字永遠是個負擔,他希望拉斐爾永遠是用現在這樣溫和寵溺的目光看待他,而不是對於救世主的獵奇目光。

拉斐爾跟他聊了很多,包括……油膩膩的老蝙蝠的真面目。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哈利平時從來不是一個相當健談的人,相反有時他還是略帶羞怯的。但是面對著拉斐爾,他也不知為何,講述了很多很多,而拉斐爾也是一個友好配合的聽眾,他還會穿插講述一些他上學時的趣事。尤其是聽到,拉斐爾兩門考試都得了全O時。原來,拉斐爾就是赫敏最近常常念叨的那個宿命中的敵人。

離別時,是韋斯萊先生來帶他的,韋斯萊先生恢復的很不錯,至少他現在能連珠炮似的的向拉斐爾問出一系列有些讓人尷尬的事。

或許,他們是不會再相見了吧。他甚至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們根本不算認識。

羅恩與赫敏對他十分的緊張,圍在他身旁問東問西,哈利卻漫不經心的回應著。他的心裡還一直思考著要是拉斐爾知道他是誰;他們會不會有機會再見面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可是一切都只是假設而已,未來如何,又有誰能知?


哈利在霍格華茲中總是尋找著那位溫和的拉文克勞學長的蹤跡。

哈利借來了所有拉斐爾借閱過的書籍,看著拉斐爾在書的白邊上留下過的筆記。赫敏原先狠狠的批判了這種行為,但後來,她也加入了抄筆錄的佇列。不僅僅是必修的科目,拉斐爾還對煉金術,古代魔紋造詣很高。哈利和赫敏在其中獲益匪淺。

在抄書的時候,哈利常常在想像。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一個午後,難得的陽光透進了這座在蘇格蘭高地上古堡的窗戶,那個有著溫柔目光和聲音的學長,同樣坐在這個位子上,走了一會兒神,再繼續的沉溺於書中的世界。

只是一切都是想像罷了。

當他後知後覺的發現,金妮有一雙顏色相似的棕色眼睛,而這正是他追求於她的原因時,哈利只能有些惆悵,卻也無法描述,初夏少年的心情。愛情總是一種奇妙的東西,或許他只是追求一種認同和一種對他溫柔的傾聽,直到現在也只有一個人給過他,他卻無法得到。


相逢總是來的措手不及。

即使是打敗了伏地魔之後的歡喜,哈利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小悵惘。但是,當他行走在霍格莫德的小路上時,那不經意間的一抬眼,讓他的那些小悵然,統統消影無蹤。還是那樣略帶捲曲的金髮,溫暖人心的棕色眼眸,還有眼角未曾褪去的笑意,跟記憶中的全無分別。

只是多了一個叫做西維爾的伴侶,他們交握的手和相視的眼告訴了哈利全無可能。但是至少,他們有了一個擁抱,對於哈利來說,大概是告別少男實際不切實際,莫名其妙的微妙感情的離別擁抱。

拉斐爾依舊溫暖耀人,他跟那個叫做西維爾的男人臨別擁抱間顯現的繾綣,是哈利永不敢奢望的,但哈利還是固執地想要跟拉斐爾同進午餐。

那些不認識的巫師總是過來打斷進餐的節奏,而赫敏對於N.T.W.S的熱情,和羅恩那些令人尷尬的問題讓哈利感覺跟拉斐爾的距離越來越遠。可是,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是嗎?

拉斐爾似乎早已知道他的身份,對啊,他是以睿智聞名的拉文克勞。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拉斐爾居然願意為他們補課,雖然有瑪律福的加入,可這依舊是令人愉悅的事情。


不得不說,人生中充斥著這樣那樣的意外。有些意外總會令愉悅的事情變得蛋疼。

哈利和德拉科猛地退出門外,緊緊關好門。兩人都是慘白的臉色,相互對望一眼居然還有些想要笑出聲的衝動。

“所以那位西維爾先生就是斯內普教授,可是斯內普教授不是已經……”哈利鬧著原本就很亂的頭髮,快要崩潰了。

“看起來你的腦容量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疤頭。”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擺出一副鄙視的表情,可他也依舊忍不住感慨,“原來拉斐爾不是教母,而是教夫。”

哈利捂臉哀嚎:“這該死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德拉科板正哈利的身體,嚴肅地告訴他:“斯內普教授已經為最後一戰犧牲了,你知道嗎?現在的是……西維爾。”念出那個名字,德拉科忍不住扭曲了一下表情。

哈利沉默不語,眼鏡擋住了德拉科探究的視線。最終,他只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明白了。”


他們幾人的N.T.W.S.都考得很不錯,為此韋斯萊夫人做了一頓大餐好好犒勞了他們幾位戰士。而德拉科居然也應邀參加了。

哈利吃著豐盛的菜肴,心裡想著,這個餐桌上少了兩個人。但是看到德拉科在那邊一副看似嫌棄他人吃相,卻又大口吃著菜肴的樣子,哈利心裡又覺得,至少比少三個人好。


那一天的魔法部上,哈利為瑪律福家出庭作證。在一片對瑪律福家的噓聲中,哈利依舊堅定的說出,瑪律福家無罪。

他不是那個黑是黑,白是白的少年了。瑪律福家願意為聖芒戈捐款,願意建造孤兒院,這都是有貢獻的事情,納西莎瑪律福還救了他一命,而且德拉科是他認定的朋友,僅僅只是最後一條,他也願意將大瑪律福從阿茲卡班撈出來。

旁聽的人們質問著,記者相機閃爍著,哈利沉著冷靜,只是說:“你們是否直面伏地魔?”

人群鴉雀無聲,他們至今依舊無法拜託對那個人的恐懼。

“那你們怎麼敢控告在伏地魔面前為正義的勝利而做出貢獻的英雄?”雖是反問句,哈利卻波瀾不驚的說出了這句話,同時,他緩緩放出魔壓,這大概是在那段被噩夢困擾的時間中,學到的最有用處的東西。

沒有人質疑他。人們崇拜他,敬仰他,沒有人會質疑力量的,更何況是正義的力量。

他終究成為了一個救世主,魔法界期待、需要的救世主。哈利告訴自己,他還要成為不是被魔法部控制的救世主。


庭審結束了。哈利朝著瑪律福一家點點頭,就逕自出門去了。

後面有聲音呼喚,哈利轉過身去,是德拉科。他柔軟的鉑金色頭髮在空中揚起,哈利看著頭髮輕柔的落下,泛著好看的光彩。

“喂,疤頭,看什麼呢?”德拉科蒼白的臉泛著些紅暈。哈利回過神來,忙道:“沒什麼。”德拉科輕哼一聲,輕輕說了句什麼,但哈利沒有聽清楚。

德拉科臉更紅了,嚷了一句:“本少爺好心跟你道謝你居然沒聽到!”哈利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幹了一件他剛剛心裡想的事情。

他抬手揉了揉德拉科的頭髮,髮絲細膩,柔軟的不像話。哈利又想起一年級時的那顆雞蛋頭,嘴咧開的更大了。德拉科氣惱的給了哈利一肘子,卻憋著沒說話,只是先跑開了。

哈利站在原地腦補著一年級的雞蛋頭,想像著摸上去一手髮膠,又忍不住笑起來。德拉科卻跑了回來,站在過道拐角,惡聲惡氣地說道:“死疤頭,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走!”

哈利聳了聳肩,暗道一聲莫名其妙,跟了上去。






                        第19章 傳說中的坑爹番外第二波郵箱版
求輕拍。。。

介個。。。說粗來也很不好意思啦。。。因為我忘了還有番外那麼一回事。。。

所以補上一個肉湯。

考慮到反過來再看番外的看官們肯定很少,就不要大意的留郵箱吧。。。

需要被SM的作者君一定會發的。。。

其實我想說還有一個番外,明天放上。= =應該不會忘記了





                        第20章 坑爹番外第三波
清晨從海邊的小木屋醒來,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西弗勒斯還在睡夢中,我輕手輕腳的下床,穿好居家服,踩著涼拖進了浴室梳洗。我們在前天搬來這裡,醫院裡給了一個半月的年假,我物色了好些時間,才選定了來紐西蘭的一處海岸休假。這裡不是著名的旅遊區,寧靜的小鎮別有風味。

洗漱完畢,我就開始準備早餐。煎好了兩份荷包蛋,再做了一個熏肉番茄夾心的三明治,倒好兩杯咖啡,我進到房間看看西弗勒斯起床了沒有。

跟我離開時相比,西弗勒斯翻了個身,側身躺在床上。我坐到床邊,撫弄著他的黑髮。最近西弗勒斯睡得時間比較長,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我有些擔憂的想著。似乎是我的動作弄醒了他,西弗勒斯緩緩睜開眼睛。黑眼睛中一開始帶著剛睡醒的朦朧,看到我,抬手撫了撫我的臉頰,問道:“幹嘛?

初睡醒的聲音還略帶一些迷茫,我親昵的吻了吻他的額頭說道:“睡得雷打不動,海嘯來了怎麼辦?”西弗勒斯嗤笑一聲,坐起身下床洗漱去了。

我咬著三明治,翻看著新送來的報紙,看看最近的新聞和醫藥期刊。西弗勒斯在另一側翻著預言家日報,表情無趣,大概是要開始對預言家日報開始抨擊的前奏。等了一會,卻發現西弗勒斯喝了一口牛奶。

我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平時不是要我把嘴巴都講幹了,才肯給個面子喝上一小半,今天這是鬧哪樣啊?西弗勒斯看到我吃驚的樣子,皺了皺眉說道:“看我幹什麼?看我能吃飽嗎?”

聳了聳肩,我繼續吃早餐,心裡卻謀劃著過會為西弗勒斯檢查一下。

收拾餐桌的時候,卻發現西弗勒斯把熏肉都挑了出來,雞蛋也沒吃多少。明明前段時間他還說從那家超市買的熏肉味道好。

抱著疑惑,我清理了餐盤,並用魔法讓它們自己回到該呆的位置。另一邊西弗勒斯已經準備好了中午的乾糧,還把魚竿之類的釣魚用具都放進袋子,換衣服去了。我趕忙換上一身休閒裝,和西弗勒斯一人一隻袋子出門釣魚去。


海上風浪不大,海風柔柔的吹拂著,又是一個好天氣。

西弗勒斯看上去有些暈船,老是撫著腹部,看起來是想吐。我停下馬達,過去看看他的情況。西弗勒斯卻擺擺手意示沒有問題,可這卻讓我更加疑惑了。但是,既然西弗勒斯說沒問題,那就表示是在他可控的範圍內,我不必多費心。

開著快艇在近海馳騁的確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寶石藍的大海好像一抹柔韌的絲布,隨風清揚,海上的太陽散著柔光,照在身上十分溫暖。我轉頭看西弗勒斯,他戴著墨鏡,黑色的髮絲隨風舞動,五官硬挺,一身淺色休閒裝看起來很有明星范。

我們在一處淺礁附近停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珊瑚礁中有小魚肆意穿梭。西弗勒斯拿出魚竿調整著長度,又捏好釣餌,垂下魚線就等著魚兒上鉤了。我則帶了一套潛水裝備來,很快換好潛水衣後,我朝西弗勒斯比了個手勢,就倒頭栽進水中。

海水很清澈,看起來珊瑚礁不深,但實際上因為折射的關係,珊瑚礁比我的估計還要深一點。我潛水水準不錯,很快下到礁石附近。我帶了一張小漁網,放在珊瑚礁的一個小洞附近開始守株待兔起來。一會兒就抓到了一尾不大鮐魚,但足夠當兩人的配菜。

收好漁網將它綁在腰後,我突然發現幾株水生的藥材,於是潛得更深一點,去采到它們。腮囊草在水中猶如觸手般伸展著,我費了點功夫將三株腮囊草取下。這種藥材在海水裡不覺得腥臭,剛離開水面時卻帶有水產類動物一般的腥臭氣味,不過還在忍受範圍之類,西弗勒斯見到了一定會開心的。

我浮出水面時,西弗勒斯的魚恰要上鉤,卻被我驚走了。水清的很,西弗勒斯顯然是目睹了我的罪行。他正想埋怨幾句,卻發現我獻寶似的將三團腮囊草遞到他眼前。

看著眼前的三團腮囊草,西弗勒斯正想說什麼時,突然捂住了嘴巴,趴在船舷上開始嘔吐。什麼狀況?!我急忙扔下手中的罪魁禍首,跑過去幫西弗勒斯拍他的脊背。

總算是緩過來一點,西弗勒斯卻轉過頭來一臉詭異的看著我,說道:“你……怎麼還會彈?!”
“啊?!”我一頭霧水,西弗勒斯卻低頭看了看我的下身。我又不是時刻發情的動物,潛個水而已怎麼可能有反應。突然看到西弗勒斯嘴角抽搐,跟著他的目光一看,原來是綁在腰上漁網中的鮐魚在彈跳……

默默地解下漁網,選擇性遺忘那種尷尬的事情。我忙問詢西弗勒斯的身體狀況,西弗勒斯表情有些尷尬,咳了咳說道:“我不得不通知你,戴倫先生。恐怕在未來,又將會有一個人要來跟我們一起分享生活資源和居住空間了。”

我沒聽懂,又有一個人,誰啊?莫非是……我驚喜的大叫道:“是我爸爸有個老來伴了嗎?這真是不錯誒!”西弗勒斯表情猙獰,這傢伙真的是拉文克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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