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4日 星期四

HP之重生於阿茲卡班(上)BY冬日暖歌

布萊克夫人去世之時,正在阿茲卡班的她的大兒子小天狼星·布萊克被穿了,哈利的教父比原劇情提前了八年出獄,成為了他的監護人。

西裏斯:嗨,哈利~
哈利:嗨,教父~

西裏斯:寶貝兒~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調皮?
哈利:西裏斯,我隻是比較好奇。

西裏斯:哈羅德!
哈利:……

哈利:你為什麼不叫我寶貝兒了
西裏斯:因為你已經長大了……

哈利:寶貝兒……
西裏斯:你這個混蛋……

:主角:哈利·波特 小天狼星(西裏斯)·布萊克 ┃
HP之重生於阿茲卡班(下)BY冬日暖歌

☆、重生

家住女貞路3號的威爾遜夫婦的小女兒總是毫不顧忌的對人說她最討厭的就是隔壁4號的德思禮夫婦一家,拜託,拜託,德思禮太太能不能不要整天伸著她那長頸鹿似的脖子四處瞧別人家的八卦,德思禮先生,你們家的兒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小孩,達力,你下次能不能當做是沒看見我?

當然,除了可憐的小哈利。

小哈利是在四年前的秋天突然出現在德思禮家的,據德思禮夫婦的說法,小哈利的父母,就是德思禮太太從來沒有提過的妹妹和妹夫,因為車禍死去,只留下了小哈利一個人活著,瞧,那場車禍留給小哈利的還有一個很酷的閃電型的傷疤呢。

鄰居們都猜測著從來沒有去德思禮家拜訪過的波特夫婦一定是非常有錢的人家,要不為什麼德思禮太太從來沒有提過她的妹妹,卻願意收養她們留下的孩子呢,正常情況下,這無情的一家人應該會寧願將他送往孤兒院都不會收養一個孩子吧。

但是德思禮太太堅決否認這一說法,可是又有誰會相信呢,小哈利從能出現在人前的時候不是在幹活就是在挨駡,身上穿的是德思禮夫婦的獨生胖兒子達力的舊衣服,看起來像一張大象皮披在身上,偶爾會有好幾個星期,威爾遜家的小女兒都見不到小哈利,威爾遜夫人總是堅持說一定是德思禮先生把小哈利囚禁起來了。

更何況整條街的人都知道,小哈利竟然是睡在樓梯底下的碗櫥裡的!

所以,街上的人見了小哈利,都要給這個小可憐兒一些糖果之類的好吃的,小哈利總會禮貌又羞澀的說謝謝,人們總是感歎:多麼懂禮貌的好孩子啊,比德思禮家的達力實在是好太多了。

我們的故事開始于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剛剛被威爾遜夫人拉著起床的威爾遜家的小女兒吃過早飯,正嘟著嘴巴照著媽媽的吩咐,趁著陽光還不太曬的時候幫家裡幹點兒活計——修剪一下到了夏天以後就瘋長的院子裡的草坪。

這時,女貞路街角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他來得十分突然,悄無聲息,簡直像是從地裡冒出來的,可是沒有人發現,直到他慢慢的走近女貞路4號的德思禮家,威爾遜夫婦的小女兒才注意到他。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他來拜訪過德思禮家,事實上除了達力的姑媽之外,其他來拜訪過德思禮家的人都沒有出現過第二次,那個男人的有一頭十分的長但收拾的很乾淨的黑髮整整齊齊的束在腦後,臉色十分瘦削而蒼白,似乎許久沒有吃過東西和見過陽光,眼窩深陷,但灰色的眼珠深邃有神,一身普通的著裝因為身材的太過消瘦看起來並不十分合體,可她竟有一瞬間覺得,如果這個男人健康起來,一定會英俊到讓人想尖叫。

男人拖著慢慢的步子走到了德思禮家的門前,扶著牆休息了一會兒,似乎走了那麼幾步路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

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德思禮家的門鈴,按了許久,卻沒有人開門,男人困惑的撓撓頭,四下一看,似乎是想要尋求其他人的幫忙,這時,他看到了威爾遜夫婦的小女兒。

他拖著步子又慢吞吞的走到她家花園的籬笆外面:“嗨!”他說。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讓正是懷春年紀的小姑娘的腰間一麻,幾乎站不住腳,她連忙扶住割草機:“嗨!呃,我是說,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麼?”

“當然,先謝謝你,我想問一問,這家人上哪兒,您知道麼?”男人的頭歪向德思禮家門口的方向。

“是的,我想我知道,他們家應該是因為要給達力過生日,所以出門了,如果您要找他們,或許得等到明天了,他們會出去一天呢。”

“噢,我來的還真不巧。”男人想了一下又說,“您知道費格太太家在哪裡麼?”

“費格太太?您是要來找小哈利的麼?”小姑娘也走近男人跟前,于他隔著籬笆說道。

男人笑了:“是的,您是個聰明人,能告訴我麼?”

小姑娘臉紅了:“當然,費格太太就住在離這裡兩個街區的地方,家門口蹲著好幾隻貓的就是。”

“非常感謝!”男人行了一個鞠躬禮,轉過身,慢吞吞的離開了女貞路。

方辰穿越進這個名為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身體裡,已經兩個多月了,當他被闖了紅燈的車子撞飛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活不成了,沒想到居然還能睜開眼睛,可睜開眼睛他就後悔了,還不如死了呢,居然不是在醫院而是在監獄裡,難道他才是闖紅燈的那個麼?

當原主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被他所接納的時候,他這才知道,他所重生的世界,竟然是熟悉又陌生的哈利波特的世界,而他,就是那個坐了十幾年冤獄最後又英年早逝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此刻正處於阿茲卡班,巫師的監獄中。

而他醒來的時候,監獄裡除了他、其他的犯人和恐怖的攝魂怪以外,還有一臉關切又急不可待的想離開的他的堂姐,納西莎•瑪律福。

“西裡斯,西裡斯你還好麼?”納西莎問。

“是的,我還好。”方辰扶著額頭坐起來,答道。

納西莎松了口氣:“那就好,我知道沃爾布加姑媽的去逝讓你很難過,雖然你總是抱怨她,可你已經是布萊克家最後的一個人了,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方辰點點頭:“是,我明白的。”沒錯,小天狼星正是因為納西莎帶來了他母親沃爾布加•布萊克的死,很是悲傷,再加上長期呆在充滿絕望的阿茲卡班,情緒就更加嚴重,一個沒過去,方辰就進來了。

“好了,我得走了,一會兒他們要來催促了。”納西莎說著,準備離開這個讓她極為不舒服的地方。

“等一下!”方辰大聲喊住了她。

“怎麼了?”

“哦,納西莎,我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彼得沒有死,他變成了老鼠逃走了,他是個非法的阿尼瑪格斯!”方辰吼道。

納西莎瞪大眼睛:“哦,拜託,西裡斯,不要做夢了,彼得死了,是你殺死的,還殺了十幾個麻瓜,這些你都忘了麼?”

方辰搖頭:“納西莎,那些人都不是我殺的,是彼得,他故意弄出了爆炸,讓我以為他死了,因為詹姆斯和莉莉的保密人不是我,是彼得,我是去追殺他的!”

“就算是這樣,我們又要去哪裡找彼得呢,他現在只是只老鼠,老鼠,親愛的,就算是一個人有心要藏起來,我們也找不到啊。”

方辰說:“不,我知道他在哪裡,我偶然在一張照片上看到過他,他現在是韋斯萊家的寵物,那場爆炸之後不是只找到了彼得的一根手指麼,那只老鼠也只有九根指頭,一個咒語就能逼他顯形!”

納西莎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確定?”

“我十分確定,納西莎。”

“好吧,我會去跟盧修斯說,相信他十分樂意幫這個忙,看在彼得呆在韋斯萊家的份上!”納西莎雖然覺得不是很靠譜,但是在她看來,有把小天狼星撈出來振興布萊克家的希望,她是很樂意去試一下的,更何況,窩藏彼得的是瑪律福家的死對頭韋斯萊家。

方辰松了口氣:“謝謝,納西莎,請儘快,我一天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好吧,我儘量。”納西莎踩著她那雙緊跟流行的高跟靴子離開了這個骯髒又令人絕望的監獄。

儘管如此,他還是又在那個恐怖的地方呆了一個月,才受到了威森加摩法庭的傳喚,在法庭上,他見到了一臉猥褻相缺了一個手指的小矮星彼得,小矮星彼得始終狡辯他不是波特夫婦的保密人,但是他本身存活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據,再加上盧修斯弄來的帶有萊姆斯•盧平魔法筆跡的證詞,彼得終於被送進了阿茲卡班。

而韋斯萊一家,則因為毫不知情被輕輕鬆松的放過了,為此,盧修斯有一段時間一直陰沉著臉。

方辰自己則是有得有失,得到的,是4年多冤獄的補償,失去的,是他自己也是個阿尼瑪格斯這個他非常想保密的事實。

格裡莫廣場12號的布萊克老宅,雖然在不久前失去了它的女主人,不過因為方辰很快的入住了進去,所以內裡仍舊十分的豪華乾淨,並沒有被什麼魔法生物被佔據,絮絮叨叨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讓方辰十分的頭疼,但是好在不讓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還是很聽話的。

方辰本想要休養一陣子,等這個虛弱的透支的非常厲害的身體恢復過來之後,再去接哈利波特過來跟他一起住,但是,每當他一想起羅琳書中描寫的哈利那十多年的生活狀態,這具身體的原主小天狼星就好似還住在他的身體裡,感應到了他所想到的,憤怒的情緒就會侵染這具身體,不斷地叫囂著“快去把哈利接過來,快去把哈利接過來!”

無奈之下,方辰只好在這個星期天,拖著這具幾乎完全沒有恢復的身體,來到了女貞路4號的門前。

作者有話要說:手賤開了新坑
舊坑我會努力的填完的 爛尾也要填(握拳!)
這個坑嘛……捧場的人多 我就多更更吧……




☆、相見


費格太太家的大門打開的時候,方辰就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可抑制的疼痛了起來。

來開門的正是今年已經五歲,可是看起來身形依舊像個三歲孩子的哈利,一頭烏黑的亂髮上面蹲坐著一直灰撲撲的貓咪,方辰可以感覺的到它跟門外的兩隻貓咪差不多的魔法波動,看來都是魔法生物。

此時的哈利並沒有戴眼鏡,眼鏡像兩顆綠寶石,雖然受到了幾年的虐待,但眼中仍舊承載著這個年紀應有的純真,臉頰上沒有正常兒童附帶的嬰兒肥,反而十分瘦削,身上的衣服寬大而陳舊,褲子雖然很肥大但仍舊遮擋不住他那個突出的膝蓋骨。

方辰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這倆人一起上街的話,說他倆不是難爹難兒估計都沒有人相信。

濃烈的捲心菜的味道撲鼻而來,他皺了皺眉:“你好!”

“您好!”哈利有些局促的說,“您是來找費格太太的麼?她在起居室裡。”

“不,我不是來找費格太太的,我是來找你的。”方辰說。

哈利瞪大眼睛:“找我?我是說,你確定你是來找我的麼?”

方辰微微一笑:“是的,哈利,我是來找你的,真高興見到你,你跟你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眼睛像你的媽媽。”

“你認識我的父母?但是……你是誰?”

“你做過親戚來接你夢是麼?”

“是,可是你怎麼知道——”

“哈利,你在跟誰說話?”費格太太的聲音漸漸的走近,哈利扭頭,方辰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一個頭髮斑白戴著發網的五十多歲的老太太穿著拖鞋踢踏踢踏的走到了門口。

方辰向他行了個禮:“你好,費格太太。”

費格太太看清了方辰的樣貌,驚呼一聲,差點兒脫口而出方辰的名字,幸好旁邊哈利好奇的目光制止了她。

她咳嗽了一聲:“哦,先生,請進,哈利,能去幫我給這位先生泡杯茶麼?”

“好的,太太。”哈利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去了廚房。

方辰跟著她走進起居室,坐在了扶手椅上。

“我從報紙上看到您已經被釋放出來了,我以為您會先休養些日子,然後去找鄧布利多問詢哈利的下落,沒有想到您會這麼快就找到這裡。”費格太太說。

“是的,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想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哈利的。”方辰說。

“你看到了,我想,德思禮家把他照顧的還不錯,不是麼?”她說,但看上去十分的不自在。

方辰挑挑眉:“我只看到哈利的樣子像是從貧民窟裡出來的,我想,長期居住在麻瓜世界的您應該知道貧民窟是什麼。”

費格太太不說話了。

這時,哈利端著茶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將杯子放到了扶手椅前的桌子上。

“謝謝,哈利。”方辰說。

哈利臉紅了:“不用謝。”

“我能抱抱你麼?”方辰說,不等哈利回答,他就摟住他瘦弱的小身子,那一霎那,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天狼星本人的情緒在作祟,還是這個孩子讓他真的起了憐憫之心,方辰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流下來,本該軟軟的小身子,為何是卻如此的瘦骨嶙峋?

哈利被抱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只覺得這個懷抱雖然並不結實,卻十分的溫暖,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全,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麼抱過他呢。

他有些戀戀不捨的離開方辰的懷裡:“對不起,您還沒有告訴我,您是誰?”

“先生,您最好不要——”費格太太有些驚慌。

方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費格太太閉了嘴,他又向哈利微笑:“正如我方才所說的,我與你的父母相熟,我的名字是西裡斯•布萊克,是你的教父,哈利。”

“我……我……我的教父?”哈利結巴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他昨天晚上才夢見有一個親戚來把他接走,第二天要面對的事實卻是德思禮一家要出門,而他卻要被扔給一個古怪的老太婆照顧,沒過幾個小時就真的有個親戚來找他了,忽上忽下的讓他有點兒不敢相信。

他抬起自己的手,咬了自己的手指頭一下:“啊哦!”他疼的甩甩手,繼而看著還在他面前沒有消失的方辰高興的說:“哦,天哪,我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

方辰摸摸他的頭,越發心疼這個孩子:“是的,哈利,你不是在做夢。”

“那您是來接我的麼?”哈利小小聲的問。

方辰剛要回答,費格太太騰得站起來大聲道:“不,先生,您不能,您還沒有經過——”

“你想讓哈利知道這一切麼?”方辰看著激動的費格太太,淡淡的打斷她的話。

費格太太卡了殼,哈利看看方辰,又看看費格太太,有些迷惑:“讓我知道什麼?”

“哈利,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方辰說。

費格太太有些著急的四下看了看,方辰想她大概是正急於做點什麼來通知鄧布利多,他站起身子:“您也不用太著急,我會給鄧布利多一個交待的,或者說,他應該給我一個交待,那麼,哈利我就帶走了。”

說完,他牽著哈利的手就往門外走去,費格太太只能幹瞪眼站在原地無可奈何,哈利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又仰頭看看對著他微笑的方辰,很想問鄧布利多是誰?他總覺得教父似乎跟費格太太認識,但這怎麼可能呢,德思禮夫婦和費格太太可從來沒有提過西裡斯•布萊克這個名字。

兩個人走到門口,方辰打開了大門。

“哦,西裡斯,我的孩子,你還是這麼的急性子,一點兒都沒變。”門外突然出現的,一個個子瘦高,銀髮和銀須長到能夠塞到腰帶裡,戴一副半月形眼鏡,長著一個歪扭的長鼻子,看起來年紀就很大的老男人說。

哈利嚇了一跳,有些不安的抓緊了方辰的手,方辰感覺到他的手心有些汗濕了。

費格太太快步走上前來,松了口氣:“真慶倖您過來了,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很高興再次見到您。”方辰說,雖然鄧布利多的確比他想像的要出現的快的多,但是好在他事先就有準備,並沒有特別吃驚。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我們為什麼不進去說呢,你的茶好像還沒有喝完。”說完,他率先走回了起居室,坐在了方才費格太太坐的位置。

哈利有些不安的抬頭看看方辰,方辰摸摸他的頭,哈利平靜了下來。

兩個人重新走回原來的位置,只是方辰並沒有放開哈利,一隻手始終緊緊的攬著他,哈利雖然覺得他可能會因此而透不過氣,可是天知道,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的高興過。

鄧布利多喝了一口費格太太新給他端上來的蜂蜜水,咂了咂嘴對費格太太說:“淡了點。”費格太太僵硬的一笑,方辰猜想她心裡一定在抽抽,這個老蜜蜂的味覺可是非常人的呀。

“您是來阻止我把哈利接走的麼?”方辰開門見山的說,他可不想被這個善於掌握主動權的人牽著鼻子走。

“看來你很明白我的意圖,那麼你一定要帶走哈利麼?”鄧布利多說。

方辰聳聳肩,看了一眼自己攬著哈利身子的手說:“無可否認,您應該看到了我的決心。”

“西裡斯,為什麼不讓費格太太先把哈利帶走呢,我想我們的談話不適合讓哈利知道。”

“不,我認為這是哈利自己的事情,他有權利知道,他現在已經不時四年前的小嬰兒了。”方辰眯起眼睛,他討厭別人決定自己的事,更討厭背著正主兒討論正主兒應該知道的,哪怕他只是個孩子。

哈利緊緊的抓住方辰的袖子,昭示著他絕不要走開的決心。

鄧布利多噎了一下,無奈的說:“西裡斯,你要知道,哈利在巫師界很有名——”

“那又怎麼樣?”方辰打斷他。

哈利眨眨他的綠眼睛:巫師界?他很有名?

“這足以使任何一個孩子衝昏頭腦。走上歪路,但是如果讓他在遠離過去的地方成長,直到他能接受這一切,再讓他知道,不是更好嗎?”鄧布利多嚴肅的說。

方辰看著嚴肅的鄧布利多,笑的有些玩味,又有些詭異:“鄧布利多教授,我相信您的確是用心良苦的,可是您昧著良心欺騙著自己,把哈利送到了痛恨詹姆斯和莉莉的德思禮家,四年來您從來沒有見過這孩子不是麼?”

“德思禮家是哈利唯一的親戚了,我以為他們會好好得照顧他,看來我的疏忽讓哈利受了不少的苦頭。”鄧布利多似乎是經過了方辰的提醒,才看到了瘦弱的哈利,他有些不自在的推一推半月形的眼睛,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局促不安的費格太太。

“德思禮家的人不相信魔法,甚至於痛恨魔法,他們對哈利只有打罵和催促他幹活兒,哈利的房間在樓梯下一個陰暗的碗櫥裡,您不覺得這和一個地方的環境很像麼?”方辰說。

鄧布利多沉默著沒有回答,伸手去拿他喝剩下的蜂蜜水,方辰繼續說道:“孤兒院一樣的環境,孤兒院一樣的待遇,鄧布利多教授——”

他傾身湊向鄧布利多的耳朵,壓低嗓音道:“您想培養出第二個神秘人麼?”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蜂蜜水流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看來不止一個人萌這個CP呀~
話說有木有人能回答出康師傅和富士康的關係?




☆、入住


格裡莫廣場12號就坐落在距離倫敦國王十字車站20分鐘(大約一英里)路程的地方,兩座簡陋的麻瓜房間中間。

方辰帶著哈利離開費格太太家之後,選擇了直接離開,他並不想去跟德思禮夫婦一家打招呼,至於如何跟那對夫婦交代,他覺得那是鄧布利多該去做的事,不聲不響的把哈利送到女貞路4號門前,不聲不響的接走也算是一個很正常的結束吧。

更何況,那對夫妻在知道以後再也不用養育哈利的時候,沒準兒今天晚上會在起居室裡大肆跳舞慶祝吧?

小天狼星的這具身體是會移形換影的,不過他覺得帶著5歲的小哈利,移形換影實在不是個好選擇,於是他選擇了帶著哈利坐火車。

一路上哈利看什麼都是新奇的,也確實,自打他記事起,恐怕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費格太太的家了,偶爾看得入迷的時候他會停下來,方辰也不催促,等哈利自己回過神來就會不好意思對他的笑笑,然後跟著他繼續走。

可是這孩子,卻從來沒有問過一個問題,方辰想,這恐怕也是因為德思禮家有那麼一條專門為哈利所設的“不許問問題”的家規吧。

他不由自主的歎口氣,看來,自己“奶爸”這條路,任重而道遠啊。

“教父,你怎麼了?”正四處亂看的哈利聽見方辰的歎氣,有些擔心的看向他。

方辰笑笑道:“沒什麼,哈利,很抱歉,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你也需要好好的調養調養,等我們兩個都好了,你想去什麼地方,我再帶你去,好麼?”

哈利的眼中滿是驚喜:“真的麼?”

“嗯,當然是真的!”方辰說。

“太好了~”哈利坐在位子上歡呼,火車上的人都看向他,這孩子一下就害羞的紮進了方辰的懷裡。

方辰只覺得心頭那根弦,被輕輕的挑動了。

下了車,兩個人離開車站又走了一段路,方辰停下來,指著格裡莫廣場12號的布萊克老宅道:“哈利,瞧,那就是我們以後的家。”

哈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看到方辰指的兩座簡陋的麻瓜房子的中間,他有些奇怪的抬頭問:“是這一間,還是這一間?”他指指11號和13號。

方辰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蹲下來於他平視:“哈利,假使即便你以後跟我住在一起了,過得可能跟在德思禮家一樣,吃不跑穿不暖,睡狹小的屋子,你還願意跟我一起住麼?”

哈利怔怔的看著方辰那雙深邃的灰眼睛,看不到姨媽和姨夫眼中從未缺少的厭惡和達力眼中常有的惡意,只有一層一層的溫暖,他哽咽了:“教父,哈利可以幫你幹活,哈利吃的很少,只要教父不要再丟下哈利,哈利不要再回姨媽家裡了……”一串串的淚珠,從他的綠眼睛裡流出來。

方辰將他抱了個滿懷,心裡歎了口氣,真是個善良的傻孩子。

“好了好了,寶貝兒,別哭,你看,那兩座房子中間不是還有一座房子麼?格裡莫廣場12號,我們的家。”他放開他,再一次將格裡莫廣場12號指給他看。

哈利止住哽咽,睜大眼睛去看,一棟十分豪華的房子似乎在11號和13號之間憑空冒了出來,要不是方辰刻意指出來,哈利很可能不會注意,匆忙過往的人們根本看不見這一棟在兩座簡陋的房屋中間的豪宅。哈利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只有他和教父能看見這棟房子。

哈利一邊跟著方辰走上石頭臺階,一邊睜大眼睛去看這棟房子,漆著黑漆的房門,銀制的門環是一條盤曲的大蛇形狀。門上沒有鑰匙孔,也沒有信箱。

兩個人走到門前的時候,這棟房子像是活的一樣,知道主人已經回來了,哈利聽見許多金屬撞擊的響亮聲音,以及像鏈條發出的嘩啦嘩啦聲。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

方辰剛把門關上,牆上一排氣燈都亮了起來,投下一片晃晃悠悠的不真實的亮光,緊接著哈利聽見一聲抽鞭子似的劈啪聲響,一隻長著兩隻蝙蝠似的大耳朵,一對網球那麼大的突出的綠眼睛小怪物出現在了門廳裡。

哈利短促的尖叫了一聲,驚慌失措的抱住方辰的褲腿,方辰摸摸他的頭:“別怕,是家養小精靈。”

小精靈克利切一看見方辰立刻深鞠一躬,身子低得簡直滑稽可笑,豬鼻子一般的大鼻子壓扁在地上,尖聲說道:“歡迎少爺回家。”隨即壓低聲音念叨開了,“少爺是個討厭的、忘恩負義的下流坯,傷透了他母親的心——”

哈利有些好奇的探出頭來,見小精靈除了腰圍著一條髒兮兮的破布外,全身幾乎□。皮膚似乎比他的身體實際需要的多出了好幾倍,腦袋光禿禿的,兩隻蝙蝠般的大耳朵裡卻長出了一大堆白毛,眼睛充血,灰濛濛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簡直像豬鼻子一樣;說話的聲音像牛蛙般沙啞低沉。

他開始覺得,教父身上似乎又許許多多他不知道的秘密,這棟房子也是。

方辰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擋著布萊克夫人沃爾布加畫像的天鵝絨帷幔,壓低嗓音道:“克利切,我警告你,現在給我保持安靜,有什麼話到了客廳再說,要不然我向你保證,你的頭顱永遠也不可能粘在那塊兒飾板上。”

小精靈立刻閉了嘴。

方辰放輕腳步走過長長的門廳,哈利雖然不明就裡,但也學著教父的樣子躡手躡腳的跟上,走進了掛著展示著布萊克家族家譜掛毯的客廳。

“克利切,去三樓給哈利少爺收拾一個房間,佈置的要跟雷和我的房間的條件差不多。”方辰將沙發上的蒲絨絨撿起來扔到地上,拉著哈利坐了上去,看看哈利身上的大象皮,繼續說,“還有,把我小時候穿的衣服先拿出來幾件給哈利少爺穿,沒有叫你的時候不許突然出現,把這間房子好好的清理一遍,知道了麼?”

小精靈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克利切謹遵少爺吩咐。”說著隨著又一聲爆響,克利切消失了。

方辰招過在一旁看房子看的發呆的哈利,拉住他的手說:“我原本以為今天可能要跟德思禮家打一場嘴仗的,所以也就沒實現準備,也沒有帶你回去取你的東西,不過我想除了當年你去的時候穿的衣服和裹的繈褓,也沒有什麼好帶的不是麼?”他說著說著就笑了。

哈利也跟著笑了笑,繼續看著客廳裡的裝飾道:“教父,這是一棟很奇怪的房子,我覺得剛才好像只有我和你才能看見它,這裡面的東西也好奇怪,剛才路過的傘架和那一排跟克利切很像的頭,教父,家養小精靈是什麼,為什麼哈利之前都沒有見過?”

方辰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子:“哈利,你的好奇心還真大,還記得在費格太太家時,我跟鄧布利多教授之間的談話麼?”

“教父說的是哪一句?”

“就是你在巫師界很有名的那一句。”

“我記得,教父,難道,你是一個巫師麼?”哈利的眼睛裡瞬間充滿了崇拜和憧憬。

“是的哈利,我是一個巫師。”方辰說,看著哈利滿是羡慕和寫著“我要看魔法的”小臉,他又說,“不僅僅是我,你的爸爸媽媽和你,都是巫師。”

“我也是個巫師?”哈利驚愕的指著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辰點點頭,哈利卻開始搖頭了:“不,不,教父,您一定搞錯了,我想,我不可能是一個巫師。”

“不是巫師,你害怕或生氣的時候就從來沒有事情發生嗎?”

哈利一怔,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頭髮和屁股,方辰猜他是在想他那頭莫名其妙的和不聽話的頭髮,還有達力追趕他時的“失手”,然後他朝他一笑。

“明白了吧?”方辰說。

哈利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隨即又疑惑的抬起來:“可是教父,為什麼魔法好像有的時候靈有的時候又不靈呢?而且,我也沒有看到你施過任何魔法啊?”

“魔法並不是有的時候靈有的時候不靈的。”方辰耐心的回答道,“之所以不是你每次生氣的時候就會發生奇怪的事,是因為你現在還小,各方面都還在成長中,並不是特別穩定,打個比方說,電視信號還有強有弱呢,你說對不對?”一邊看著哈利歪著腦袋思考他的話,方辰一邊唾棄著自己打的爛比方。

“我明白了,可是教父為什麼不用魔法呢?”

方辰無奈的攤攤手:“你看電視的時候還需要電視機和天線呢,我現在沒有魔杖,要怎麼施魔法?”魔杖在小天狼星被抓了關進阿茲卡班之前,就被人給折斷了,他還沒來得及去新買一支,老實說,他不太樂意去找奧利凡德那個老傢伙,眼睛實在是太毒了有木有!

“那我將來也會有一支自己的魔杖麼?”哈利的綠眼睛閃亮亮的。

“當然!”方辰說,“在你接到霍格華茲的通知書之後。”

哈利正要問什麼是霍格華茲,爆炸似的聲音再次響起,克利切又出現在他們面前,鞠了一躬說道:“少爺,哈利少爺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衣服也放在衣櫥裡了。”

方辰聽罷,沒有理會克利切,而是從沙發中站起身來向哈利伸出手:“那麼,哈利波特先生,你願意成為布萊克宅的小主人麼?”

哈利看著方辰,眨眨眼睛,嘴角咧出大大的笑容,將小手放進方辰的大掌中:“非常樂意,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更的也許很慢,但是我會寫的很仔細
大家不要見怪哦 多多繼續支持




☆、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就醒了。他明明知道天已經亮了,可還是把眼睛閉得緊緊的。

“這是一個夢,”他確定無疑地對自己說,“我夢見一個叫西裡斯的怪人,他來對我說,他是我的教父,還帶我進了一棟古怪的房子裡,等我一睜眼,我准在家裡,在碗櫃裡。”

突然傳來一陣“篤篤”的響聲。

“又是佩妮姨媽在捶門了,不過今天她好像溫柔了一些。”哈利心裡想,他的心一沉。可他沒有睜開眼,因為那個夢實在太好了。

篤篤篤。

“好了,”哈利嘟噥說,“我這就起來。”接下來該是佩妮姨媽的尖叫了吧。

他坐了起來,與此同時,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

“嗨,寶貝兒,昨晚睡的好麼?”那個叫西裡斯的男人站在門口向他微笑道。

哈利眨眨他的綠眼睛:“是的,我睡的很好。”應該說是從來沒有睡的這麼好過。

西裡斯看哈利一副迷迷濛濛的樣子,就知道他大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當下也不多說什麼:“那麼就起床吧,梳洗一下,就下樓來,克利切已經把早餐弄好了。”說完,轉身離開,順便關上了門。

哈利又兀自在床上坐了半天,是的,他想起來了,昨天是達力的生日,他被送到了費格太太家,西裡斯去找自己了,還“打敗”了一個試圖將自己留在德思禮家的一個老頭,將他帶進了這座古怪豪華的房子,然後他吃了有生以來最滿足的一頓飯,一沾上這張柔軟的床,就睡著了。

他下了床,將床頭放著的袍子套上,雖然並不十分合身,但是少比達力那套舊衣服要好的多,而且柔軟乾淨。

梳洗好之後他下了樓進了廚房,西裡斯已經坐在餐桌旁等著他了,旁邊還站著那個家養小精靈克利切,不過它比昨天見到的時候乾淨多了,身上圍著的已經不是破布,而是條雪白的,印著一個圖案的茶巾。

西裡斯見哈利一邊吃飯,一邊偷偷的瞄著煥然一新的克利切和整個布萊克宅,忍不住微笑起來,心裡卻在歎氣,天知道,要把一個老頑固的家養小精靈說服有多麼不容易!

哈利還比較小,吃飯比較慢,等他吃完的時候,西裡斯已經看了半天了,他將那杯牛奶推過去:“哈利,喝一杯牛奶,你需要補充營養。”

哈利皺著眉頭看那一汪白色,想到它的味道就覺得不太好受,但是西裡斯的好意他不想也不願意拒絕,只好捧著杯子喝起來,喝了一口才發現,味道居然不錯,他有些驚異的看向克利切,喝完了之後才問:“牛奶是克利切煮的麼?很好喝。”

一旁的克利切鞠了個躬:“哈利小主人誇獎了克利切,克利切很榮幸為哈利小主人服務。”

“好了,克利切,還是老樣子,沒有事的時候不要來打擾。”西裡斯說。

“克利切聽從少爺的吩咐。”說完,啪的一聲消失了,桌子上的杯盤也瞬間沒了蹤影。

哈利看著克利切消失的方向,問出了一個從他第一眼見到克利切時就盤旋在腦子中的問題:“教父,家養小精靈也會魔法麼?”

“是的,哈利,家養小精靈也會魔法,但是它們跟巫師們是不一樣的,這些等你慢慢的接觸的多了,或者說上學之後,就會慢慢瞭解的。”西裡斯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拉著哈利的手往樓梯上走,哈利這才注意到西裡斯今天的穿著顯得十分的隨意。

頭髮並沒有束起來,只是披散在腦後,身上穿的也不如昨天出門時那麼正式,但也許是本身與生俱來的貴氣吧,隨意的衣著讓他看起來仍舊十分的優雅。

哈利忍不住想,什麼時候,他也能像西裡斯那樣呢?

“教父,巫師們也有學校麼?比如昨天您說的霍格華茲?”哈利問。

西裡斯一邊走路一邊答道:“哈利,我正要跟你說這個,巫師們的確有學校,不過跟麻瓜——哦,巫師們都是這麼稱呼不會魔法的人的,比如德思禮一家,跟麻瓜的學校不一樣,霍格華茲要等到你十一歲的時候才能入學,所以,在入學之前,你需要在家裡學習。”

對於這個問題,西裡斯其實不想這麼早就跟哈利談論,可是一來他沒有養過孩子,不知道該如何跟孩子相處,二來布萊克夫人逝去後這兩個多月,布萊克家族的生意什麼的事務積壓了一大堆,他還得學習怎麼處理並且儘快的處理好,最重要的一點,布萊克家這棟宅子實在是很危險。尤其是攤上哈利這麼個好奇心十分重的孩子。

“在家裡學習?是您要教我麼,教父?”哈利問。

西裡斯摸摸鼻子:“哦,我很抱歉哈利,家裡實在有很多事情要去忙,不過我可以先給你找一些你在德思禮家沒有看到的畫冊,你需要瞭解巫師界不是麼?”

於是乎,西裡斯讓克利切搜羅出布萊克家族的孩子們,從幼兒時期就需要開始閱讀的“學習材料”給哈利看,雖然哈利今年已經五歲了,但是實際上,他對巫師界的瞭解,完全是一片空白。

哈利看的很有趣,會動的畫面和讓人發笑的故事情節讓他深深的沉浸了進去,而西裡斯,則是在書房苦逼的開始瞭解這一家的生意運作什麼的,偶爾煩的時候翻翻郵購手冊,買點兒什麼。

再者,教育哈利這件事,實在不是他一個外來人能夠勝任的,即便是他已經承襲了這具身體本身的記憶,可是,小天狼星小的時候的教授他知識的,基本上是那些畫像裡的祖宗們,如今,身為一個“叛徒”的他,要怎麼去要求已經跟沃爾布加一氣的那些祖宗們教授一個“波特家的小崽子”?

那根本就是牆上掛簾子——沒門兒!

所以他必須得想個辦法,要麼相信該如何說服布萊克夫人和那些個祖宗們,要麼——難道要送哈利去麻瓜的小學?

日子就在西裡斯的憂愁中一天天的過去,哈利的樣子比起他剛來到布萊克宅的時候已經變了很多,身上的肉多了起來,新買的衣服也撐得起來了,臉上也出現了應有的嬰兒肥,肉呼呼的甭提多可愛了,西裡斯曾經帶著他去麻瓜界的商場給他買一些小襯衫背帶褲小皮鞋什麼的,打扮起來,就是一個令很多人都尖叫的小正太!

偶爾,西裡斯會抽空跟他下幾盤巫師棋——當然,雙方都是半斤八兩,下的不咋地。

但是哈利最喜歡的,就是騎著西裡斯給他買的玩具掃帚,滿屋子的飛跑,還有西裡斯的睡前故事,他覺得西裡斯的聲音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不知不覺,哈利已經來到布萊克宅快一個月了。

這天,西裡斯照舊愁眉苦臉的從書房出來——老天爺,那一堆家族生意什麼的快把他愁死了,跟原來世界的東西幾乎大不一樣。

看看表,已經是到哈利的睡覺時間了,或者準確的說,是睡前故事時間,西裡斯放輕腳步走上樓,悄悄的打開哈利的房門,不由得愣住了。

哈利已經坐在床上了,膝蓋上擺著一副巫師棋,口中念念有詞,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看來,即便是到了布萊克宅,哈利依舊不能擺脫寂寞啊,布萊克宅,終究還是人口太少了。

第二天,當哈利與西裡斯一起吃完早飯,正準備與西裡斯暫時告別——西裡斯去書房,他去房間看書時,西裡斯卻微笑道:“哈利,今天我休息一天,我們去拜訪朋友好麼?”

半小時之後,瑪律福莊園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納西莎接到家養小精靈的通報,匆匆來到客廳,見到一臉無辜的西裡斯帶著茫然無措的哈利時,忍不住尖叫道:“西裡斯,你這個傢伙,你應該派貓頭鷹提前通知我一聲的。”

西裡斯聳聳肩:“對不起,納西莎,我承認我做的不對,今後一定改正,話又說回來,德拉科呢?”

也許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一直鉑金色的腦袋從納西莎的長袍後面探了出來,看見西裡斯身邊的小男孩,不由自主的睜大眼睛。

納西莎摸摸他的頭:“德拉科,還不跟舅舅打聲招呼?”

小德拉科走上前,向西裡斯行了個笨拙但已經似模似樣的禮儀:“舅舅,歡迎來到瑪律福莊園。”

西裡斯看著小德拉科那張嫩嫩的包子臉,不由自主的也笑著回了個禮:“你好,德拉科。”說完拍拍哈利,“哈利,那是瑪律福夫人,這是德拉科,要打個招呼才是有禮貌的孩子哦。”

哈利抬頭看看西裡斯的笑臉,學著德拉科的樣子行禮:“瑪律福夫人,德拉科,你們好,我是哈利波特。”

納西莎掩下口中的驚呼,德拉科小嘴微張,兩個人都十分的吃驚。

“所以,布萊克先生帶著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來到瑪律福莊園有何貴幹呢?”一道不悅的聲音從納西莎的身後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糾結死了 很難寫 死了不少腦細胞
多多捧場吧 拜託了~




☆、揭秘


盧修斯•瑪律福先生,睜著他那雙冰冷的淡灰色眼睛,陰沉著面孔出現在了客廳中。

哈利朝西裡斯身後躲了躲,西裡斯抬手跟盧修斯打招呼:“嗨,盧修斯,真難得你今天也在家裡。”他乾巴巴的說。

“問答我的問題,布萊克先生。”盧修斯不理會西裡斯的套近乎,直截了當的說。

西裡斯聳聳肩:“如你所見,我是有事情想請你們幫忙。”

盧修斯的眼睛眯了起來:“布萊克先生是不是只有在有麻煩的時候才能想到瑪律福家呢?”那表情就是在說,敢回答是的話就直接把你列為拒絕來往戶!

“當然不是,請你們幫忙的同時我肯定會給與回報的,我想我需要和你們談談,納西莎。”西裡斯趕緊補充道。

納西莎看了看盧修斯沒有反對的意思,對西裡斯說:“好吧,不過我得先把德拉科安頓一下,他需要去學習了,呃,你帶他來是——”她看了看哈利。

“納西莎,你知道,家裡那群人我現在還沒有搞定,還有布萊克家的生意什麼的也弄得我一頭霧水,哈利的教育是刻不容緩的,哦,我想你也可以叫他哈利,所以,我想哈利可以跟正在學習的德拉科做個伴兒,你認為呢?”西裡斯說。

“好吧,哈利,跟我來。”納西莎向哈利招手,哈利抬頭看了看西裡斯,西裡斯說:“去吧,你該交一些朋友,我暫時還不會離開的。”說著,把手裡給他收拾的文具之類的東西遞給他。

然後,哈利被納西莎牽著手——她的另一隻手牽著德拉科——帶著去了學習室,哈利突然想到他忘記跟瑪律福先生打招呼了。

到了學習室,德拉科的爺爺,阿布拉克薩斯•瑪律福先生,已經在畫像裡等著了,他用那張與盧修斯十分相似的臉孔嚴肅的說:“納西莎,你們遲到了十分鐘,這個孩子是誰?”

哈利對於畫像的印象十分差勁,這完全得益於布萊克夫人。

起先他到布萊克宅以後,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西裡斯要求他路過門廳的時候要安靜,並且儘量不要在門廳裡活動,但是他是個乖孩子,就那麼照做了。

直到有一次,他騎著玩具掃帚飛的興起,一個沒留神撞倒了一個劇教父說是用巨怪的腿做的雨傘架,噩夢出現了——

一陣可怕的、震耳欲聾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開始在整個宅子中迴響——

門廳裡那兩道天鵝絨帷幔,突然被掀開了,但後面並沒有門。哈利一刹那間以為那是一扇窗戶,窗戶後面一個戴黑帽子的老太太正在拼命地尖叫,一聲緊似一聲,好像正在經受嚴刑毒打——接著他才意識到,那只是一幅真人大小的肖像,但是他有生以來從沒見過這麼逼真、這麼令人不快的肖像。

那老太太流著口水,眼珠滴溜溜地轉著,臉上的黃皮膚因為尖叫而繃得緊緊的。在他們身後的門廳裡,其他肖像都被吵醒了,也開始尖叫起來,那聲音簡直把人的耳朵都吵聾了。哈利只好緊緊閉上眼睛,用手捂住耳朵。

被尖叫聲驚動的西裡斯連忙從書房中跑了出來,扶額哀歎道:“哦,拜託,媽媽,你嚇到小孩子了!”

“畜生!賤貨!骯髒和罪惡的孽子——”

西裡斯一下子沉下了臉:“閉嘴,媽媽,否則我會不小心把雷的屍骨所在地給忘掉!”

老太太頓時臉色煞白,頓時住了口,又似乎想開口問些什麼,但是西裡斯已經抱著呆呆的哈利上樓去了。

西裡斯將哈利送回房間,把他放在椅子上,蹲□來道:“哈利,嚇到你了麼?”

哈利臉上的表情卻是好奇多過於驚嚇:“沒有,教父,她的聲音只比佩妮姨媽的大了一點兒而已,她是你的媽媽麼?”

“是的,她在我回到這棟房子裡面之前去世了,因為我年少時做了一些荒唐事,所以對我非常痛恨,連帶這所房子裡的畫像也是如此。”西裡斯說。

哈利很想問,媽媽們不是在孩子們做了任何事之後都會原諒她的孩子們的嗎,達力和佩妮姨媽就是如此,但是他看到西裡斯臉上憂愁的表情,並沒有問出口。

所以當他看到阿布拉克薩斯在畫像裡盯著他看的時候,他竭力不與他對視,裝作在打量學習室裡的裝潢什麼的。

“親愛的爸爸,我想我們需要到另外一個房間單獨談一下。”納西莎說,“德拉科,照顧好我們的小客人。”她開門出去了,哈利看到阿布拉克薩斯的畫像消失了。

他已經不會為此感到吃驚了,在西裡斯給他買過巧克力蛙之後。

“你真的是哈利波特麼?”德拉科看見媽媽和祖父離開之後開始跟哈利搭腔,淺灰色的眼睛裡盛滿了好奇。

哈利說:“是的,我是哈利波特,很高興認識你。”

德拉科十分高興,伸出手想像大人一樣跟哈利握手:“我是德拉科,德拉科瑪律福,很高興認識你。”

哈利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握上了德拉科的。

“書上說你過著小王子一樣的生活是麼?”

“小王子?不不,在教父去接我之前,我過得就像——呃——家養小精靈一樣,睡在我姨媽家樓梯底下的碗櫥裡。”哈利很老實的回答。

德拉科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因為他很自覺的用手捂住了嘴,瞪著他那雙杏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哈利:“你一定是在說謊。”他尖聲道。

“好了,德拉科,你們該上課了!”阿布拉克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哈利感到很生氣,自從他到了布萊克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說過謊了,因為不需要,他決定他要像教父所說的那樣,一定要比德拉科的功課學的還要好。

他不知道的是,德拉科的啟蒙要比他早得多,他想要超過德拉科,恐怕得過一段時間才行了。

而此時,瑪律福家的書房裡,盧修斯和西裡斯分坐於書桌的兩端,納西莎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正在進行一場,不怎麼愉快的交談。

“布萊克先生,你可以說一下你能給予我的回報了。”盧修斯說。

“哦,盧修斯,我知道你還在生西裡斯的氣,但是能不能不要用那種口氣叫西裡斯?”納西莎不贊同的道。

西裡斯笑著擺擺手:“沒關係,納西莎,我並不介意這個。”

納西莎又坐了回去,盧修斯依舊沒有說話。

“盧修斯,我想說的是,我知道你手裡有一件東西,儘管你認為他非常不符合瑪律福家族的審美,但是你還是不得不收著,並且害怕去接近它,因為那是神秘人交給你保管的是麼?”西裡斯開門見山的說。

盧修斯微微一抬頭,陰冷的說:“你怎麼知道?”那個日記本,是主人秘密交給他的,這事兒除了納西莎之外沒有別人能知道,西裡斯是從哪裡聽說的?

西裡斯看了一眼有些不安的納西莎:“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要不要看看,我這兒的一件東西?它的氣息想必你會很熟悉。”

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古樸的盒子,盧修斯認得出來,這是一個高級魔法物品,一般用來隔絕黑魔法物品自身附帶的負面影響。

盧修斯看著西裡斯將盒子的開口面對準他的方向,慢慢的打開來,一個沉甸甸的金色小掛墜盒,攜帶著撲面而來的熟悉的邪惡的氣息。

他站起身,借著燈光的反射,看到盒面上閃耀著一個華麗的、蛇形的S。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他輕聲說道,如同著了魔一樣想要去碰觸,裝著掛墜盒的盒子卻被啪的一聲合上了,盧修斯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看見納西莎正在一旁擔心的看著他:“我沒有事,納西莎。”

盧修斯重新坐下來:“你的回報就是把它給我麼?”他看著對面顯得好整以暇的西裡斯說。

西裡斯用手指頭晃了晃說:“不不不,這不是樣好東西,自從我出了阿茲卡班之後,我就在研究這樣東西,無意間讓我發現了神秘人的秘密。”

“什麼秘密?”盧修斯追問道。

“在我說出來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辦法讓神秘人永不復生,而且瑪律福家族也會更富有,當然這些都是有風險的,你還會選擇在神秘人捲土重來之後,再次倒戈到他那邊麼?”西裡斯說。

盧修斯狡猾的笑道:“難道你想把波特先生培養成一個另一個更偉大的純血擁護者麼?這會讓我認為你是他的擁護者,西裡斯。”

西裡斯覺得有些好笑:“不,盧修斯,哈利的媽媽是個麻瓜出身的女巫,他不會成為純血的擁護者,而他的身世的比神秘人要好的多——”

“主人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代,西裡斯。”盧修斯截口道。

“哈利是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的後代,隱形衣是最好的證明。”西裡斯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他得找個時間去跟鄧布利多要詹姆斯的隱形衣和波特家的金庫鑰匙。

“我從雷留下的一封信中得知了一些事情。”西裡斯見納西莎掩住了口中的驚呼,“盧修斯,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你們口中的主人,純血的擁護者,他自己卻是個混血,他的母親是個啞炮,而他的父親,是個地地道道一點兒魔法都不懂的麻瓜。”

作者有話要說:真正寫了才知道 誒,是在是不好寫- -




☆、學習


西裡斯原以為盧修斯大概會為他所說的話而蹦起來,但是盧修斯依然很冷靜。

“雷古勒斯留下的那封信呢?”他問。

“哦,很抱歉。”西裡斯眨眨眼,“那封信上附著了奇怪的咒語,當我看完把它合起來,再打開的時候上面已經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了。”

盧修斯冷笑一聲:“你認為你這麼惡毒的誹謗會管用麼?”

“當然,我知道你們需要證據,而且就算我調查拿出來的證據估計你們也會認為是我偽造的。”西裡斯說。

“說的不錯。”盧修斯說。

西裡斯不慌不忙的道:“但其實你們自己手裡也有證據的,只是你忽略了,盧修斯。”

納西莎忍不住插口道:“我們手裡怎麼會有黑魔王有麻瓜血統的證據?”

“盧修斯,證據就在他交給你保管的日記本裡,哦,別急著反駁,我知道那本日記上沒寫任何的字,正如我所說的,有一些東西被你們忽略了。”西裡斯說。

盧修斯盯著悠悠哉哉的西裡斯,心裡已經信了一半了,沒有人知道的那麼多,知道黑魔王交給自己的是個日記本,而且上面什麼都沒有寫,

“我現在去把它拿過來,希望你不要騙我,否則你會為此付出代價。”他說完,大踏步的走出了書房,西裡斯猜想他應該是去密室拿那個日記本了。

納西莎走過來說:“西裡斯,你真的發現了雷的書信麼?他有沒有說他去了哪裡?”對於納西莎來說,黑魔王的身世,遠不如堂弟的安危重要。

西裡斯覺得很欣慰,但是一想到已經沉入那個湖底成了陰屍的雷古勒斯,心中也覺得發酸,他淡淡的說道:“雷已經去逝了,在神秘人消失之前。”

“哦,不……”納西莎忍不住捂住臉,雖然早就準備,但是在聽到確切的消息之後還是覺得不能接受,“你找回了他是麼西裡斯?”

“暫時還沒有,納西莎。”西裡斯搖搖頭,那個放著假的掛墜盒的山洞並不是那麼好找,更何況,就算找到了,要把雷古勒斯從那個湖里弄出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許雷並沒有——”書房的門被打開了,盧修斯拿著一本破破爛爛的黑色封皮的日記本進來了,納西莎轉過身去收整臉上的表情,西裡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站起身去接盧修斯手裡的日記本,盧修斯卻突然收了起來,慢吞吞的道:“西裡斯,我怎麼能確保你不會在接過這個日記本之後不會做出任何出乎我意料的事呢?”

西裡斯有些無語的攤攤手,覺得盧修斯實在是謹慎過頭了:“如你所見,我沒有魔杖,盧修斯,這難道不足以表現出我的誠意麼?”

稍微平靜一些的納西莎聞言,說道:“我知道你的魔杖在被抓的時候讓那幫人給折斷了,可是你已經回來好些日子了,為什麼不去買個新的呢?巫師沒有魔杖可不行,西裡斯。”

“哦,好的,我肯定去買,只是這些日子確實有些混亂,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還沒有功夫——哈利的新衣服還是郵購的呢。”西裡斯說。

盧修斯見西裡斯身上確實沒有魔杖,這才把日記本交給了西裡斯。

西裡斯接過來,看了一眼封皮上褪色的日期,說:“瞧,四十年前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四十年前密室被打開的事兒,一個巧合,也許。”

他說著,打開日記,第一頁上,一個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寫的名字:湯姆•裡德爾出現在他們面前,他指著這個名字說:“湯姆•裡德爾,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也許你進過霍格華茲的獎品陳列室,那裡有他的一個特殊貢獻獎的獎盃,然後呢,你或許可以找我的曾曾祖父確認一下,他的全名叫做湯姆•馬沃羅•裡德爾,一個孤兒院出來的混血,哦,納西莎,你的魔杖借用一下。”

西裡斯將日記本遞還給盧修斯——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拿起了魔杖——接過納西莎的魔杖開始在空氣中寫下“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然後魔杖輕輕一點,字母自動排序,“I am lord Voldemort”。

他將魔杖還給納西莎,瞥了一眼嘴唇有些發抖的盧修斯,重新拿過他手裡的日記本:“如果這些,都讓你覺得是個巧合的話,這裡還有一樣東西,你可以看一下。”

說著,他將日記本翻到封底,上面印著倫敦沃克斯霍爾路一位報刊經售人的名字。

“這個,沃克斯霍爾路,麻瓜世界的大街,哦,我想,厭惡麻瓜們一切東西你的你一定不知道的對麼?”

盧修斯的眼中已經快要冒出火來了,西裡斯單憑一個絕對是黑魔王的東西的普普通通的日記本,給他列舉出了幾個讓他絕對無法反駁的事實,他們所追隨的主人,神神秘秘的黑魔王,是個大騙子,不僅騙了瑪律福家族,還騙了許許多多巫師界的純血家族。

西裡斯見盧修斯仍然不說話,放下了日記本歎了口氣道:“這個是他學生時代用的東西,他之所以敢大膽的把他交給你,其實利用了你們對麻瓜界的不認知和對他的高看,盧修斯,你想想看,假如說你們知道沃克斯霍爾路是麻瓜的一條街道,而不是其他國家或者巫師界你們沒有聽過的一個地方,一個狂熱的純血崇拜者,怎麼會在一條麻瓜的街道上買日記本呢?”

“這依然需要查證。”盧修斯終於生硬的說。

西裡斯聳聳肩:“請隨意,哦,對了,或許你可以去小漢格頓走走,也許會有更多的收穫。”

“多謝指教!”盧修斯冷冰冰的說完,抄起桌子上的日記本,再次大跨步的走出了書房。

“西裡斯,你說的太直接了。”納西莎說。

“我覺得我已經夠委婉了。”西裡斯咕噥道。

“對了!”他突然興奮的說,“不如我們去看看哈利和德拉科的情況?”說著一陣風似的出了書房。

納西莎趕緊跟上:“西裡斯,你需要我領你過去!”

因為怕擾了孩子們的學習,所以兩個人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打開門往裡看——瑪律福家的學習室,開門關門也是無聲無息的。

西裡斯瞧見哈利正端著在學習室的一頭,由一位元他不認識的瑪律福家的祖先畫像在教導他,那位祖先臉上的表情很愉快,他猜想一定是因為哈利,因為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而在學習室的這一邊,德拉科正趁著他祖父念書沒功夫看他的空檔裡不住的偷偷瞧哈利,哈利對此無所覺,納西莎微微皺了皺眉毛。

她輕輕的敲了敲門,德拉科和兩個畫像看了過來,哈利還在埋著頭寫著什麼。

阿布拉克薩斯瞥了一眼西裡斯,對叫道哈利的那位祖先說:“正好,孩子們該休息一會了。”那位祖先爽快的應了,正要叫哈利,西裡斯對他擺擺手,輕步走到了哈利身邊。

納西莎正在板著臉小聲訓斥德拉科的不專心,德拉科蒼白的小臉微紅,低著頭在絞自己的手指頭。

西裡斯看哈利一筆一劃的寫的很認真,正在練習他新學的單字,但是頭已經快要趴到紙上了。

他皺皺眉頭,輕輕的敲打了一下桌面:“哈利。”

哈利從專注中跳出來,看見是西裡斯,立刻從凳子上蹦下來,抱住西裡斯的腿:“教父~”好像許多日子沒有見似的。

“哦,哈利。”西裡斯有些痛苦的叫道,“你會把墨水沾到我的衣服上的。”

哈利嚇了一跳,趕忙放開西裡斯的腿,將占滿墨汁的小手背到身後,紅著臉反駁:“哈利才沒有!”

西裡斯聳聳肩:“就算沾到了也是我活該,我忘了要給你準備鉛筆了。”

“德拉科有不少的鉛筆,可以先拿給哈利用。”納西莎牽著德拉科的手走過來。

“那真是幫了大忙了……”西裡斯說著走到德拉科面前,蹲下來於他平視,“德拉科,上課可不能不專心,要不然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哈利超過了。”

德拉科扭臉不看他,以行動表示他的不相信。

西裡斯心裡啐了一句,傲嬌的死小孩!又轉過身子問哈利:“哈利,你喜歡這裡麼?”

哈利結結巴巴的道:“不,我一點兒也不喜歡。”綠寶石一樣的眼睛裡閃過的一絲驚慌沒有逃過西裡斯的眼睛。

納西莎十分驚訝:“哦,有什麼不順心的麼?告訴納西莎阿姨。”

“納西莎,他在說謊。”西裡斯朝她笑笑,又對哈利道,“你在害怕麼?害怕我把你丟在這裡?”

哈利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西裡斯揉揉他的頭:“放心,我永遠不會把你丟給別人的,好孩子,讓我看看你都學到了什麼好麼?”

“嗯!”哈利答著話,拉著西裡斯走到書桌前頭,爬上凳子,一隻鉛筆出現在他眼前,是納西莎遞給他的,他朝著納西莎害羞的笑笑,重新趴回桌子上準備寫字,背上卻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是西裡斯。

他疑惑的仰頭看,只見西裡斯板著臉道:“這樣是不行的哈利,你的眼睛會近視,戴眼鏡可不是件好事情,德拉科,能請你給哈利示範一下標準的坐姿麼?”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的重心在那篇上頭,不過我還是希望格外能捧場的多捧個場……
說實話寫這個真挺費勁兒了,咱又木有去國外生活過的說……




☆、生日


西裡斯一邊說,一邊做出邀請的動作,這個動作令德拉科很愉快,他點點頭,小大人一樣的說:“我的榮幸,先生。”

但是他的動作,在他發現他需要爬上凳子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納西莎和西裡斯相視一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因為瑪律福家一直都是單傳,所以家裡用來學習的小桌子小凳子也只有一套,家養小精靈給哈利準備的,是稍微高一些的,對德拉科來說,也需要爬上去,只不過動作就……

可是他已經答應了,就只能硬著頭皮上,裝作沒有看到別人的目光,德拉科微紅著臉爬上了椅子,坐的端端正正的,拿起筆寫了起來。

“哈利,看到了麼?德拉科的姿勢?”西裡斯說。

哈利點點頭,弱弱的恩了一聲,德拉科聽見了,迫不及待的放下筆蹦下凳子:“波特,不是我說,你的字……呃,需要多練習。”

之所以說話轉了個彎,因為德拉科被納西莎瞪了,納西莎心裡歎氣,這孩子,因為大家都嬌慣著他,說話總是不知分寸。

“好了孩子們該上課了,納西莎。”阿布拉克薩斯說道。

西裡斯彎□最後跟哈利交代道:“好了,那你就乖乖的在這裡上課,我呢,可能會有一些事,但是無論如何,一定會在晚飯前過來接你好麼?”

哈利張了張嘴,沒說說話。

“好了,不要一副要哭的表情,納西莎阿姨是我的堂姐,所以你所想的那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OK?”

哈利點點頭。

西裡斯和納西莎走出學習室,“看來哈利很喜歡這裡,那麼納西莎,在我能說服那群畫像之前,就麻煩瑪律福家的祖先了。”西裡斯說。

納西莎十分吃驚:“你在開玩笑,西裡斯。”她說。

“不,我是認真的。”西裡斯說。

納西莎有些無奈的道:“西裡斯,你忘了麼,西弗勒斯是德拉科的教父,他隨時有可能會過來……”

西裡斯被噎住了,他的確忘了,原主留給他的,還有這麼個大麻煩!

原著中小天狼星向想找他們茬兒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同學,開了一個非常嚴重的玩笑,那個玩笑在知道的人看來,基本上就是等同於是要變身後的盧平殺掉斯內普,但事實上,那時候的小天狼星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斯內普真的會去,穿越過來的方辰可以清晰的回憶起當他和詹姆斯跑過去看到斯內普差點被殺那一刻時的驚險一幕和後悔的心情。

但是,這樣說有誰會信呢,就連做了幾年好朋友的盧平時候都責怪他,因為如果斯內普真的被變身後的盧平殺掉了,那麼等待盧平的,將會是什麼?

這一件事也產生了連鎖反應,小天狼星和盧平之間有了隔閡,儘管他們努力的在忽視,可是後來詹姆斯和莉莉消息的洩密,令小天狼星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懷疑到了盧平的身上,自作聰明的將保密人換成了彼得,導致了波特夫婦的死亡。

想到這裡,西裡斯忍不住□,是的,波特夫婦的死亡,他還需要去跟小哈利解釋,免得今後有人來拿這個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

小天狼星留給他的,實在是麻煩多多,一團接一團啊。

“納西莎,老實說,在阿茲卡班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自己年輕的時候做下的蠢事,不過,因為實在太多了,所以我得一件一件的來,在那之前,就只能麻煩你幫我多照顧下哈利了,畢竟他是沒有罪的。”西裡斯說的十分動情,納西莎聽得十分激動:

“哦,梅林,你總算是知道為你所做的一切負責了,沃爾布加姑姑她們會為此而高興的哭泣的。”

西裡斯尷尬的抓抓頭髮,納西莎又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哈利,他看起來是個乖巧的孩子,比你的好朋友強多了,我猜他的脾氣或許比較像伊萬斯?”

“也許吧,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納西莎。”西裡斯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假如,我不在哈利身邊的時候,斯內普過來了,你知道,他的毒舌連大人都招架不住,而哈利又跟詹姆斯長得十分相像,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在他向哈利噴射毒液之前,提醒他看看哈利的眼睛?”西裡斯說。

納西莎十分困惑:“西裡斯,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納西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西裡斯說著,走向客廳的壁爐,“哦,我有點後悔告訴盧修斯那件事了,本來我還打算今天向他請教一下生意上的事呢,現在看來今天盧修斯大概會出去一天,我還是先回去,告訴哈利,晚飯前我會來接他。”

說完,抓起一把飛路粉,回到了布萊克宅。

西裡斯知道,納西莎說的很對,他不能把哈利放在瑪律福家,不僅僅是因為斯內普,還有瑪律福家前食死徒的身份。

那也會會讓哈利的名譽遭到嚴重的損壞。

所以他得儘快說服那群畫像,不過,首先他得弄明白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們弄成了如此的爛關係才行。

回到布萊克宅,他開始整理記憶中離家出走的原因,考慮要怎麼樣才能將他的行為成功的圓過去,不過他一直不太明的是,布萊克夫人死之前,小天狼星是被冠以伏地魔僕人的名義,關在阿茲卡班的,那麼崇尚純血的沃爾布加,不是應該對小天狼星的行為讚賞才對麼?

沃爾布加究竟是因為什麼才對小天狼星產生怨恨的?

說實話,這是個挺浩大的工程,並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就這樣,又是一個星期過去。

哈利在去瑪律福第一天時,發現他的教父十分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後,就放心的在瑪律福莊園學習和玩耍,有了玩伴兒,就有更多可玩的事了,兩個小孩可以一起騎飛天掃帚,一起下巫師棋——德拉科總是被哈利的奇招氣得跳腳,說實話那些奇招其實根本沒有用。

盧修斯知道哈利將在瑪律福莊園暫時學習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可是每次他看西裡斯的時候,灰色的眼中總帶著懷疑,西裡斯猜想他還在懷疑自己得到情報的真實性。

巫師界並沒有掀起什麼軒然大波,因為日記本是伏地魔鄭重交給盧修斯的,盧修斯擔心如果毀掉了,伏地魔就會感應到,他始終相信伏地魔沒有死,因為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偶爾會有微熱的感覺。

但是西裡斯不知道,盧修斯已經開始去查小漢格頓的事情了。

西裡斯每天,除了想一想如何說服沃爾布加,就是跟著盧修斯學習管理家族的生意,他發現摸住了竅門兒,居然比想像中的要容易的多。

不過他還是覺得,如果僅僅因為厭惡麻瓜而放棄麻瓜界大量的財富,還是太傻帽了,但是目前他暫時沒空去跟盧修斯說這個。

納西莎因為德拉科有了玩伴兒,就有了更多的時間打扮和參加宴會,而且這一個星期的相處下來,她發現哈利果然不像詹姆斯那麼調皮,漸漸的對這個自小失去父母的孩子也心疼了起來,有的時候她對哈利所做的事,會讓德拉科嫉妒的大叫!

但這讓她十分快活,她還沒見過兒子嫉妒的模樣呢。

哈利也會因為納西莎的摟抱而臉紅,但是他總是想,媽媽的懷抱,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他覺得,雖然他的爸爸媽媽死得早,但是他能在教父和納西莎阿姨的身上找到父母的影子,真是很不錯。

德拉科對哈利的感覺矛盾極了,一方面他十分高興有一個玩伴能跟他一起上課玩耍——要知道,各個貴族家的孩子們雖然也有見面,但是都是在聚會上——但是另一方面,他覺得他媽媽對哈利實在是好的過頭了。

另外一點就是,哈利這個後來學騎掃帚的,騎玩具掃帚竟然都比他騎得好!

萬幸的是,這一星期以來,斯內普先生沒有造訪過瑪律福莊園。

這天早上,哈利收拾好自己,下了樓,準備吃了早飯之後就去瑪律福莊園,但是他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平日裡克利切總會給他收拾好書包——因為他晚上要回來寫作業,但是今天桌子上居然沒有準備!

是克利切忘了麼?哈利撓撓頭,這也很正常,克利切看起來挺老了,不過教父去哪裡了?

正張望著呢,背後突然啪的一聲響,彩色的紙片從天而降……

“生日快樂哈利!”西裡斯突然從他背後冒了出來,笑眯眯的大聲道,克利切也出來鞠躬道:“克利切祝願哈利小主人生日快樂……”

哈利驚喜極了,結結巴巴的道:“我以為…你…不知道…不,我是說……你可能不會記得……”他自己是很清楚今天是七月三十一日,他自己的五歲生日,但是他不知道教父知不知道,而且,教父為他做的已經很多了,小小的哈利儘管告訴自己要滿足,但是還是渴望著自己的生日能被人記住和恭喜。

西裡斯笑了:“寶貝兒,教父怎麼能不知道和記不住教子的生日呢?好了,快吃早飯吧,今天不用上學,我要帶你去對角巷,巫師的購物天堂!”

作者有話要說:嗯,有空更一下這個了
近視眼兒的杯具事件:
「雨天,請美女吃火鍋。進店後近視鏡片上全是霧,於是摘了。模模糊糊的看到地上放了個墩布頭,為了在美女面前表現出自己素質高,便把自己沾滿泥水的鞋底在墩布上跺了兩腳.尼瑪那不是墩布,是條長毛狗趴在地上。哥以跑百米的速度被那條狗追了半條街。 」




☆、魔杖


西裡斯帶著哈利到了破釜酒吧的門口,哈利再次發覺似乎只有他和教父才能看到那間酒吧,當下也忍不住好奇了:“教父,我覺得好像只有我們能看到這間酒吧似的。”

“你說的沒錯哈利,只有巫師能夠看見它,它是從麻瓜界往對角巷的入口,挺出名的一個地方,就是……”西裡斯說著帶著哈利進了店裡,哈利看著一個酒吧喃喃的介面道:“有點黑和有點兒髒是麼?”

西裡斯笑了起來,酒吧裡突然安靜了下來,似乎是因為西裡斯的那一聲笑,酒吧老闆湯姆也呆了一下,認出了西裡斯,連忙走過來道:“你好,布萊克先生。”

哈利十分的好奇,難道教父也很出名麼?

“你好湯姆,恐怕你得幫我一個忙。”西裡斯說,拜《預言家日報》所賜,他現在到哪裡都算是名人,但是沒有多人願意跟他打交道,在他們看來,他的“無罪”恐怕是拿錢堆出來。

“很樂意,我的先生。”湯姆說著,但是臉上的神色卻不是如此。

西裡斯攤攤自己的雙手道:“我需要去對角巷,帶哈利去轉一轉,但是你知道,我的魔杖在他們逮捕我的時候就直接折斷了——” “我的天哪,”酒吧老闆仔細端詳著哈利,說道,“這位是——這位莫非是——”

破釜酒吧裡頓時悄然無聲。

“哎呀!哈利•波特——榮幸之至。”說著,抓起哈利的手握著,“歡迎回來,波特先生,歡迎你回來。”

哈裡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西裡斯,西裡斯卻什麼也不說,任由酒吧其他人一個一個的過來跟他握手。

“我早該想到了。”湯姆擦著眼淚說,“你跟波特先生的感情那麼好,怎麼會不去照顧他呢?好吧,跟我來我給你們打開入口。”

說著,領著兩個人穿過吧台,來到四面有圍牆,除了一隻垃圾桶和一些雜草此外什麼也沒有的小天井裡,掏出魔杖在垃圾桶上的一塊磚上點了一下,磚頭們開始移動,不多時,一條寬闊的拱道就出現在了西裡斯和哈利的面前。

“祝你們愉快。”湯姆揮手將他們送進對角巷,轉身回了酒吧。

哈利發現自己的眼睛又一次不夠用了,滿目都是新奇:不同于麻瓜界的藥店、坩堝店、貓頭鷹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然後他有些奇怪了,為什麼教父不說話呢,抬頭一看,原來西裡斯也正張望著四處在瞧呢。

西裡斯此刻也正貪婪的看著這個麻瓜們看不到的魔法世界,小天狼星本尊雖然對這裡有記憶,但是西裡斯卻沒有過這種體驗,發覺哈利正盯著他看,而不是對角巷的店鋪的時候,他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道:“嗯,我也很多年沒有來過了,變化有點兒大,對了,你看到了,巫師界沒有魔杖什麼的是不行的,所以我們首先要去給我自己買根魔杖。”

說著,領著哈利朝記憶中奧利凡得的魔杖店走去。

“為什麼他們好像都認識我,知道我的名字呢?我是說,我才剛剛五歲,我不記得我曾經做過什麼?”哈利說。

西裡斯停下腳步低頭說:“你做過了,但是你不記得了,這些東西,我稍後會找個時間告訴你,但是現在,你要做好每一個人都可能會認識你,並且盯著你的傷疤瞧的準備。”說完,又拉著哈利走了起來。

哈利不說話了,他想到了瑪律福一家,盧修斯叔叔和納西莎阿姨偶爾會看一眼他的傷疤但是從來不說什麼,德拉科也是,雖然他剛去瑪律福家的時候說過他以前過著小王子一樣的生活,被他反駁了之後,就再也沒提過關於他的身體和家庭方面的事,他自己總覺得這個傷疤很酷,可是聽教父的說法,這個傷疤似乎有什麼秘密。

“好了,我們到了。”西裡斯說,哈利發現他們停在了一個又小又破的商店門前,隨著陣陣叮叮噹當的鈴聲,迎接哈利和西裡斯的,卻是一群紅頭髮的大人和孩子。

西裡斯看著一個胖胖的女巫,領著大大小小一群紅頭髮臉上還有雀斑的孩子們,不用想,這肯定是韋斯萊一家了,只是,今年有她家的小孩上學麼?

“哦,你好小天狼星。”莫莉•韋斯萊迎了上來,西裡斯清楚的看到幾個稍大一點兒孩子在聽到他的名字時,臉上有了一些怒意,最小的羅恩跟金妮卻顯得十分迷茫。

他微微一笑道:“你好莫莉,很高興見到你,這是在給誰買魔杖麼?”

“這不關你的事!”其中一個男孩子說到,看個頭的大小,應該是珀西,小矮星彼得沒有發現之前,應該做的是他的寵物。

“閉嘴,珀西!”韋斯萊夫人朝珀西吼了一句,珀西的臉漲得很紅,“哦,是這樣,查理在學校跟人打架,弄壞了他的魔杖,不太靈光了,我讓奧利凡得給它修一修。”

“可是奧利凡得說它已經不能修了,瞧獨角獸的毛都露出來了了。”查理咕噥道。

韋斯萊夫人又對著查理開始喊:“自己打架還有理了?”

西裡斯看著這一幕,心裡有數了,估計是查理在學校的時候,因為某些事情受到了嘲笑,結果動手打了起來。

“好了莫莉,不要凶孩子們了,看在今天是哈利生日的份兒上。”西裡斯說。

韋斯萊夫人倒抽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西裡斯身邊緊緊抓著西裡斯手的哈利,韋斯萊家的孩子們也目瞪口呆,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你好,哈利,我是莫莉•韋斯萊。”韋斯萊夫人晚下腰,輕輕的摸了摸哈利的腦袋,“那是我的孩子們,從大到小是比爾、查理、珀西、喬治和弗雷德、羅恩,他跟你一樣大,還有金妮,很抱歉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但是還是要說一句生日快樂哈利。”

哈利從到巫師界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只認識了德拉科一個,德拉科認識的朋友中也都是獨生子,他還以為每個巫師家庭都只有一個孩子呢,這位夫人一下子就有七個,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們似乎對教父不太友好,但是這位夫人很好。

“沒有關係的夫人!”哈利朝韋斯萊夫人笑了笑,又向她的孩子們行了個禮,非常的附和貴族的標準,“你們好,我是哈利波特。”不知是喬治還是弗雷德說:“他讓我想起了瑪律福。”哈利覺得有點兒不舒服了。

“你們應該回禮,孩子們!”韋斯萊夫人說,然後那一群紅腦袋不情不願馬馬虎虎的回了。

“你們討論好了麼?”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哈利嚇了一跳,一個老頭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他那對顏色很淺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鋪裡像兩輪閃亮的月亮。

“你好,奧利凡得先生。”西裡斯說

西裡斯的身高在一群人裡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入,奧利凡得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哦,是的。”他說,“是的,是的,我還在想怎麼還沒有見到你,你入學的時候買的那根魔杖,一定是被那幫粗暴的傢伙給撅折了——”

“您說的沒錯,先生,所以我現在需要一根新的魔杖,看來您比較忙,我希望能儘快選到我的魔杖,我想它大概會與我十幾年前買的完全不同。”西裡斯打斷他,知道他會沒完沒了的絮叨下去,他可不願意聽。

奧利凡得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呆了一下,點點頭,轉身穿梭在貨架中,忙著選出一些長匣子往下搬。

西裡斯聽見羅恩嘟囔了一句:“好像是我們先來的。”

“奧利凡得先生,請給查理也選一根新的魔杖,我來付錢。”西裡斯瞟了一眼羅恩,朝著奧利凡得的方向大聲說。

韋斯萊夫人慌忙說:“哦,小天狼星,你不用這樣,奧利凡得先生——”

西裡斯微笑著打斷她:“好了莫莉,怎麼說我也算是孩子們的長輩,身為長輩怎麼能從來不給孩子買一份禮物呢!”

韋斯萊夫人啞口了,因為西裡斯說的事實。

查理顯得十分的興奮,比爾很沉穩,珀西卻更加憤憤了,羅恩看起來也十分的嫉妒查理,雙胞胎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金妮還咬著手指頭拉著韋斯萊夫人的衣服好奇的看著哈利。

西裡斯要付帳,那自然是他先試,試魔杖的時候,哈利自然不能再被牽著,這一鬆手,他就被一群紅頭髮的孩子們包圍了。

試魔杖的時候,西裡斯聽得到後面的孩子們要求看哈利的傷疤,哈利也給他們看了,又被問了一些神秘人的問題,還不清楚這件事的哈利自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韋斯萊夫人自動認為哈利不願意談及那件事,最後吼了一句:“好了!可憐哈利又不是動物園裡的動物,讓你看來看去,查理,你該去試你的新魔杖了。”

此時,西裡斯正拿著他自己的新魔杖站在滿臉驚歎和疑惑的奧利凡得面前——十一又四分之三英寸,榆木的,杖心是:蛇的神經。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感覺一章三千字太短了 我似乎需要修一下




☆、寵物

查理的魔杖買的很快,因為他去年才過來買過,奧利凡得發揮他的良好的記憶,遞給他一隻與之前材料一模一樣的魔杖,瞬間就OK了。

西裡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他看來,魔杖就應該像人類的指紋一樣,就算是再相似,也不可能是完全一模一樣的,不過他又不是做魔杖的,誰知道呢,他付了兩支魔杖的錢,又看看韋斯萊家的其他孩子們羡慕的看著興奮的查理,再瞧瞧已經抿著嘴巴半天不說話的哈利,走到仍對他十分有敵意的珀西面前說:

“我想你一定是因為我失去了寵物所以才不喜歡我吧?”他說。

珀西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但是西裡斯說中了他的心思,他雖然不是很喜歡老鼠斑斑,但是它已經陪著自己很久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斑斑也不會突然變成人走掉了。

西裡斯笑著說:“好了,光給查理一個人買禮物可不行,這樣吧,我正準備帶哈利去貓頭鷹商店,你們要跟著一起來麼?”

說著,他帶著哈利走出了魔杖點,哈利臉紅了:“教父,你是要給哈利買禮物麼?哈利能跟您一起出來就很開心了,您不用給我買禮物的。”

“可是寶貝兒,你得需要一隻貓頭鷹來給你送信,還需要一直寵物來陪著你度過一些無聊的時間……”

哈利咧嘴笑了,他喜歡西裡斯叫自己寶貝兒的時候,他心裡那種暖融融的感覺。

兩個人的身後,拗不過七個孩子的韋斯萊夫人已經無奈的帶著眾人跟了上來。

神奇動物商店本就狹小的空間一下子擠進了將近十個人,可把店主高興壞了,趕緊過來招呼,西裡斯告訴他不用招呼,他們自己看看就好,店主只好又拐回去,眼睛緊緊的盯著韋斯萊家的那群紅頭髮。

西裡斯正帶著哈利四處瞧,哈利被一隻雪梟吸引了過去,那一定不是海德薇,他這麼覺得,而且他也不贊成哈利買一隻雪梟。

“嗨!”二重唱在他耳邊響起,原來是韋斯萊雙胞胎,現年八歲,“我們不想要貓頭鷹或者寵物!”其中一個說,“所以能給我們買一些笑話商店的產品麼?”另一個說。

“我們需要研究一下他們是怎麼做成的!”兩個人合聲。

“喬治!弗雷德!你們怎麼能這麼失禮!”另一邊的韋斯萊夫人顯然是聽到了,朝雙胞胎怒吼道。

“沒關係的莫莉!”西裡斯說,“禮物總要送的讓人開心不是麼?”

哈利已經他和雙胞胎之間的談話吸引過來了,好奇的問:“什麼是笑話商店?”

“是一些惡作劇的或者滑稽產品,拿來供人們取樂。”西裡斯說著,從口袋中掏出兩個加隆,“今天哈利最大,我得陪著他,你們自己去買好麼?”

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太多了先生,我們只要幾個西可就夠了!”

“那好吧,你們一輩子都別想從我這兒得到任何其他的禮物了,這個交易怎麼樣?”西裡斯說。

“您可真會做生意!”喬治笑著說,“不過我們願意做這個交易!”弗雷德說。

雙胞胎兩個接過兩個加隆:“媽媽,你們在這裡等我們,一會就回來!”說著,就飛也似的跑走了。

韋斯萊夫人覺得,她的孩子們今天都把她的臉丟盡了,西裡斯看著她說:“莫莉,不要想太多,孩子們的童年只有一次,為什麼不讓他們多一些快樂呢。”

這時,珀西漲紅著臉慢慢吞吞的提著一隻貓頭鷹走過來了:“先生,我很抱歉剛才對您的態度,我想……我要這一隻就可以了。”

西裡斯看了一下,普通價格的貓頭鷹,珀西果然是個自尊心非常強的孩子啊。

最終,比爾什麼都沒有選,羅恩想選一隻比較貴的,但是被韋斯萊夫人駁回了,結果只能得到一隻老鼠,金妮要了一隻蒲絨絨,哈利卻還是沒有選擇好。

“怎麼了,有什麼困難麼?你不是喜歡那只雪梟?”西裡斯彎□子問。

哈利又看了一眼那只雪梟:“教父贊成我買那只麼?”德思禮一家不喜歡哈利做他們不喜歡的事,他不想讓教父討厭他,自然想要迎著西裡斯的喜好。

西裡斯摸摸他的頭:“你喜歡就好,現在去瞧瞧那邊的貓狸子小姐們吧,她們可以再你迷路的時候安全的將你帶回家,哦,哈利,相信我,她們不是貓,只是長得像而已。”

哈利有些不情願的走到了貓狸子的籠子前頭,西裡斯去跟店主說話,他挑了一隻健壯褐梟,顏色很普通,一點兒也不起眼,等他轉身再看哈利的時候,他正被一隻貓狸子舔著手心咯咯直笑。

“那只貓狸子我們也買下了,一起算錢吧。”西裡斯對店主說。

出了神奇動物商店,喬治和弗雷德已經抱著不少東西有說有笑的過來了,韋斯萊夫人看著孩子們臉上露出的笑容,對著西裡斯十分的不好意思的:“你看,讓你破費這麼多……”

“那今年的耶誕節,你可不能不記得給我和哈利織一件韋斯萊毛衣啊!”他笑著給她解圍。

韋斯萊夫人的耳朵也紅了:“當然,每一年的耶誕節我都會記得的。”

西裡斯連忙擺手:“不用了,只用今年就很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哦,我想您得去給比爾和查理買課本了吧。”西裡斯為了讓韋斯萊夫人不再提這個,趕緊轉移話題,有點兒後悔他說了這個事了。

韋斯萊夫人驚叫一聲:“哦,說的是,我們得去麗痕書店了孩子們,哦,再見西裡斯,再見哈利。”

西裡斯和哈利揮手與一群紅頭髮道別,這才終於松了口氣。

“我不太喜歡他們。”哈利嘟噥道。

“原因呢?是因為他們貧窮麼?”西裡斯問。

“不,並不是這樣,要知道我在德思禮家過得還不如他們呢,我只是不喜歡他們老是問我一些我不知道問題,我回答說不知道,他們還不相信,而且我覺得他們對納西莎阿姨很不友好,不過我喜歡韋斯萊夫人。”他說。

“德拉科就不會這麼做麼?”他還記得哈利告訴他德拉科說他騙人。

“德拉科現在只會一邊罵我笨蛋一邊非常傲慢的告訴我。”哈利學著德拉科昂起下巴的樣子,“我爸爸說這個叫做……我爸爸說不知道這個是不行的,我告訴你……”

西裡斯很自然就腦補起來,立刻被逗笑了:“好了好了哈利,我想我們得先把這些個動物們送回家我們才能繼續去逛街。”

於是他叫來克利切,將兩隻貓頭鷹籠子遞給他拿走,又問哈利:“你要抱著貓狸子小姐麼?”

哈利點點頭,從籃子裡將貓狸子抱出來,將籃子也交給克利切帶回布萊克宅。

“我能給她取個名字麼?”哈利問。

西裡斯聳聳肩:“當然。”

“我想叫她莉莉。”哈利小聲說。

西裡斯一怔,柔聲道:“那是你媽媽的名字,哈利。”

“是的,我知道。”哈利說,“您說過,我的眼睛像我的媽媽,您瞧,她有一雙我媽媽的眼睛。”他說著,努力的把貓狸子舉高給西裡斯看。

貓狸子小姐眨著它那雙與哈利別無二致的綠寶石眼睛,輕輕的叫了一聲。

“好吧,以後她就是莉莉了。”西裡斯笑了,哈利也開心的笑了,臉頰在莉莉毛茸茸的臉上蹭了蹭,樣子十分的滿足。

西裡斯四下看了看:“哈利,逛了這麼久,我們去霜淇淋商店吃杯霜淇淋好麼?”

哈利歡快的應了,莉莉也輕輕叫了一聲。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坐在福洛林•福斯科霜淇淋店外面明亮的陽光裡,哈利吃起了他生平第一份霜淇淋,還試圖給莉莉也喂一點,西裡斯趕緊制止了他,告訴他那會讓莉莉生病的。

而在這期間,不乏有人注意到了哈利,跑過來跟他握手,然後有意無意的看他的傷疤,這讓哈利有些困擾了,所以他只好要求西裡斯坐在臨街的位置,這樣能稍微擋到一些人的視線。

哈利一邊品嘗著冰淇淋,一邊打量著過往的人群的貓頭鷹們,突然問:“教父,您是不贊成我買那只雪梟的是麼?”他看了好久,都沒有見過一隻雪白毛色的貓頭鷹呢。

“你說的對哈利。”西裡斯直接承認了。

哈利放下勺子,眨眨眼睛:“為什麼?”

“來了對角巷之後,你應該發現了,你非常有名。”西裡斯說,“每個人都知道你頭上有一個傷疤,這表示,你以後無論到了什麼地方,只要有巫師,就知道你是誰,你的感覺會怎麼樣?”

“如果我不想要人們注意到我的時候會很麻煩的。”哈利皺著眉頭說道,他覺得西裡斯說的,就像電影裡的大明星,連上街都要遮著臉。

“說的很對,你也看到了,有很多人不使用白色的貓頭鷹,因為它太顯眼了,假如說別人都知道你使用的是一隻白色的貓頭鷹,那麼人們再看到白色的貓頭鷹的時候,就有可能下意識的就認為,啊哈,哈利波特又在給誰寫信了,而且,它還有可能被攔截。”

哈利聽完,抿了抿嘴說:“那您為什麼沒有說不可以呢?”

“你不可能不用貓頭鷹,哈利,而在你發現有人關注你的信件的時候,我們可以放出你的標誌性東西來遮蓋住你想要蓋住的。”西裡斯說,

哈利一臉的茫茫然,顯然聽不大懂,但是他想到了她一直以來都想問的問題:“教父,您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知道我了麼?”

西裡斯看著哈利認真的臉色,原本想要把小天狼星本人所知道的事情的始末都告訴哈利,可是一想到哈利才五歲,說了也不一定懂得,後來再想一想,還是選擇說出了全部的事,懂不懂,不是他能主觀判斷的不是麼?

哈利聽得張大了嘴巴,很多次想要插口問話,都被西裡斯的眼神制止了,終於,西裡斯說完了話:“好了哈利,你可以問問題了。”

哈利看著西裡斯平靜的,還有些瘦削的面容說:“所以,您去找我的時候,是剛從那個叫做阿茲卡班的監獄裡出來麼?”

西裡斯愕然:“哈利,我以為你會先問你父母的事情。”

“當然,我很想知道他們的事,但是現在跟我一起住的,是教父您呀!爸爸和媽媽都已經被那個壞人殺死了,如果您再有事,那我就只能回到女貞路了。”一想到這些,哈利就覺得十分的沮喪。

西裡斯看著哈利有些困惑有些詛喪的臉,歎了口氣,看來,哈利還是太小了,跟他說這些,他也不懂得。

“好吧,是時候該送給你生日禮物了。”

“貓頭鷹和莉莉不是麼?”哈利瞪大眼睛。

“那當然不算,這個才是。”西裡斯笑著拿出了一本相冊,一本有著波特夫婦的相冊。




☆、遇敵


含笑看著哈利抱著那本相冊入睡,西裡斯瞥了一眼哈利床頭的那張空白畫像,下樓去了客廳。

還沒剛坐下來呢,盧修斯的頭顱突然從爐火之中冒了出來:“西裡斯,我需要跟你談一下。”說完,不等他回答,就消失了。

無法拒絕的西裡斯,只好抓起一把飛路粉,通過壁爐去了瑪律福莊園,盧修斯正在客廳等著他,見他來了,就帶他進了書房,他書房的桌子上,擺著那一本破舊的日記。

“有結論了?”西裡斯看了一眼日記本問。

“是。”盧修斯點點頭,“但是事情並不像你想想的那麼簡單,西裡斯。”

西裡斯說:“願聞其詳。”

“如你所說,這個日記本的確是在麻瓜界買的,而且我也使用過校董的權利,查探過霍格華茲近百年前到四十年前的記錄,並沒有裡德爾和岡特這兩個姓氏,小漢格頓也去過了,但是可惜只能查到岡特家的女孩跟裡德爾家的孩子私奔,其他的都查不到——”

“我覺得這已經足夠證明他是個騙子了。”西裡斯說。

盧修斯有些不滿他的打斷,但是仍然繼續說道:“問題是,他是個令人恐懼的騙子,西裡斯。”

西裡斯一愣:“你的意思,即使那些之前的人知道了他是個騙子,仍然不會有可能會因此而反抗他,因為他們害怕?”

“不僅僅是因為這樣。”盧修斯說,“有一些人並不是因為他是純血才跟著他的,而是因為他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西裡斯笑了笑:“這個世界,果然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那麼你呢,盧修斯,是為了什麼才跟著他?我來猜猜,是財富?”

“誰也不會覺得自己的錢多,西裡斯。”盧修斯狡猾的說。

“可我覺得你犯了個打錯,盧修斯。”西裡斯聳聳肩說,“巫師的數量和麻瓜們簡直無法比,但是你卻因為要堅持什麼純血什麼厭惡麻瓜放棄了更大的蛋糕。”

“看來你還是沒有變,仍然討厭純血理論。”盧修斯看著西裡斯,說的有些意味深長。

西裡斯搖頭:“在我看來兩者並不矛盾,不過,你為什麼不讓你的家養小精靈給我來一杯茶呢?”他坐在了盧修斯書桌的一側要求。

“多比,給客人上茶。”盧修斯說。

“謝謝,最好是什麼都不加。”

茶上的很快,西裡斯慢慢的啜了一口,這才道:“不跟麻瓜通婚,不代表著就不能跟麻瓜接觸,相信你一定比我還瞭解一件事,那就是經濟控制,哦,經濟是麻瓜的說法,其實也就錢,錢幾乎是萬能的。”

“那跟麻瓜有什麼關係?”

“哦,拜託,試想一下,如果今後整個巫師界,或者半個麻瓜界全都靠你的產業吃飯,你一遭殃,他們全都得餓死,這個感覺如何?”

盧修斯心動了,西裡斯看的出來,他繼續說道:

“這可遠比黑魔王那種以恐懼和痛苦來控制人心要強的多,不是麼?你不覺得像黑魔王那樣的,高高在上,一個說心事的人也沒有,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其實是一種非常痛苦的生活?”

西裡斯突然想到,這個黑魔王,怎麼就跟中國古代想做皇帝的人似的,而且還是個好戰的暴君。

“瑪律福家不做出頭鳥,西裡斯。”盧修斯說。“而且,黑魔王並沒有被完全消滅,他隨時可能會捲土重來。”

西裡斯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站起身道:“相信我,你們已經成了一個靶子,假如有一天你出了事,食死徒們是不會對德拉科和納西莎客氣的,要知道,魔法部是反對黑魔王的,除非所有的巫師們都願意黑魔王統治他們,然後整日裡生活在恐懼之中,你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如果讓別人知道瑪律福家族在接觸麻瓜界,相信用不了多久,瑪律福這個姓氏就會消失在巫師界。”

“沒有人規定必須公開的去接觸,為什麼不能在麻瓜界弄一個比瑪律福家族更富有的家族呢?人總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但並不一定是一條小路,它絕對可以比以前大,我想我得走了。”西裡斯的手握上了門把。

盧修斯的手按到了門上:“你決定對布萊克家族的產業也這麼做麼?”

“想當然我會這樣,不過我會徵求畫像們的同意,至於黑魔王……”他看了看那個仍舊沒有動過的舊日記本,“看來還是得一步一步來。”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迎面碰上了納西莎:“哦,納西莎,謝謝你和德拉科給哈利的生日禮物,他非常的喜歡。”

“哦,我很高興他喜歡,替我告訴他,明天我會做他喜歡的糖果。”納西莎說。

西裡斯笑了幾聲:“他會高興的發瘋的,再見納西莎,盧修斯。”說完,他走進壁爐裡的綠色火焰中不見了。

納西莎走到看著他離開的盧修斯身邊道:“西裡斯好像變了。”

“或許沒變,他仍舊那麼討厭純血理論,不過嘴上功夫倒是強了不少。”盧修斯說完,把西裡斯跟他說的那些個話跟納西莎複述了一遍。

“這麼說,他準備重整布萊克家?”納西莎又驚又喜。

“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我們因為排斥麻瓜,失去了很多能得到更多財富的機會。”盧修斯覺得有些懊惱,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指出自己的錯誤,這實在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

納西莎喃喃的道:“我現在倒是十分高興他住了幾年阿茲卡班之後,回來竟然還能有責任心了,算是因禍得福麼?”

不管盧修斯是怎麼想的,但是西裡斯是的確打算將布萊克家族的財產慢慢的轉移到麻瓜界,反正在巫師界的其他貴族家庭來看,布萊克家族,早就已經沒落了,正好趁此轉移別人的視線,但是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解決,那就是跟他媽媽那副歇斯底里的畫像,做個對決。

因為哈利生日的第二天,納西莎告訴他,斯內普那幾日很有可能會去瑪律福莊園,因為德拉科需要開始魔藥啟蒙,這麼些日子沒有去,已經算是極限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納西莎剛說完這個,第二天早上他送哈利去瑪律福莊園,打算之後就回去進行說服工作的時候,出了瑪律福家的壁爐,就看到一個油膩黑髮、鷹鉤鼻、皮膚蠟黃高個子男人,已經站在了客廳裡。

“啊哈,瞧我遇見了誰?鼎鼎大名的救世主男孩和他的黑狗教父!”斯內普嘲諷說。

西裡斯:“……哈利,今天不宜出門,我們回去!”他根本不理斯內普,轉身拉著哈利就要去取壁爐上的飛路粉。

哈利懵懵懂懂的被拉著走,他完全搞不懂教父在想什麼,但是他也覺得,那個黑頭發的男人,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就像德思禮夫婦看他的那樣。

納西莎和德拉科趕著來到客廳的時候,西裡斯和哈利已經消失在壁爐中了,斯內普正鐵青著臉站在壁爐旁邊。

“西弗勒斯,你有看到誰麼?”納西莎有些不安的問,該不會是西裡斯和哈利過來的時候剛好碰見了他吧。

斯內普猛的轉過頭來,披散的黑髮被甩到腦後:“納西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瑪律福也跟格蘭芬多的蠢貨為伍了?”

“他是我的堂弟,西弗勒斯。”納西莎無奈的說。

“那麼波特家的小崽子呢?”

“呃,如果嚴格來說他也跟瑪律福家有親戚關係。”

德拉科小聲說:“哈利還不是格蘭芬多,他也可能進斯萊特林。”這一反駁如同點了半個馬蜂窩,斯內普聞言怒聲道:“他會是!他那對父母就是格蘭芬多,德拉科,我是絕對不容於他進我的斯萊特林學院的,我想你的作業需要更多一些了。”

“哦,梅林。”德拉科哀嚎,他後悔去惹教父了,不過教父為什麼看起來那麼討厭哈利?

與此同時,布萊克宅裡,哈利正好奇的問西裡斯:“那個人是誰?”

“他是我和你爸爸在學生時代的死對頭,哈利,很抱歉,恐怕你今天不能在瑪律福莊園學習了。”西裡斯一邊說,一邊在客廳的空地上來回的走。

“哦,這沒關係,我想我可以給德拉科寫信。”哈利說,“那我以後都不能去德拉科家裡了麼?”

西裡斯停下腳步:“不,你仍然可以去,不過要記住,如果不小心碰上這個人,嗯,他的名字叫做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得記住,不管他說了什麼,都不用理他,暫時不用。”

“鼻涕精?”哈利納悶,怎麼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西裡斯朝天翻了個白眼:“西弗勒斯•斯內普,鼻涕精是我和你爸爸他們學生時代給他起的外號,不過你千萬不能叫,因為他是霍格華茲的教授。”

哈利的表情瞬間像是吞了一顆雞蛋:“你和爸爸學生時的死對頭,是霍格華茲的教授?”

“對,所以你很不幸,我感到很抱歉。”

哈利總覺得,西裡斯雖然這麼說著,可是臉上似乎有點兒幸災樂禍?

“那麼現在,你需要回到學習室去,先複習你之前的功課,我需要再給你找個老師。”西裡斯推著哈利將他關進學習室,然後走到壁爐前再次抓起了飛路粉:“霍格華茲校長室!”




☆、說服


西裡斯踏出霍格華茲校長室的壁爐的時候,鄧布利多就坐在他們的位子上看著他。

“你好,西裡斯。”鄧布利多那雙湛藍湛藍的眼睛透過他那副半月形的眼鏡,看著有些局促的西裡斯。

西里斯本來以為,暑假時間,鄧布利多大概不會在,不過他也做好了準備。

“呃,你好,校長,我只是想來叫一下我的曾曾祖父,我希望他能回布萊克宅他的畫像一下。”他指了指牆上掛著的,正在裝睡的菲尼亞斯的畫像道。

“當然可以!”鄧布利多說,“菲尼亞斯,我想西裡斯有話要對你說。”

菲尼亞斯抬了抬眼皮看了看他的玄孫,布萊克家的最後一個人:“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麼?”

“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可以。”西裡斯聳聳肩。

菲尼亞斯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消失了,西裡斯也準備踏進壁爐去布萊克宅。

“西裡斯。”鄧布利多叫他,他轉過頭看鄧布利多。“我不知道你究竟知道了些什麼,知道了多少,但是我想說的是,希望你不要擅自行動,而且哈利還小,他還不足以承受那些東西。”

西裡斯定定的看了一眼鄧布利多道:“謝謝你的忠告,校長,很高興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好好的保護哈利的。”說完,他走了。

這些日子,西裡斯自己也想了不少,自從和盧修斯的那場談話之後,盧修斯的一句話他十分的贊同,伏地魔的可怕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他現在已經不是局外人了,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內人,他自己必須要認識到這一點,否則的話,他就會因為覺得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反而有可能會弄巧成拙,劇情就有可能會走歪,事情就會失去控制。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去做些什麼,他只需要在哈利“打怪升級”的時候,做他堅實的後盾就可以了,這樣,事情的發展,應該就不會跳出原著的包圍圈了吧。

不過,他有些苦笑了,他自己本身的提前出獄,還把哈利給接到了布萊克宅,就已經是出格了,好吧,那就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西裡斯回到布萊克宅,來到有著菲尼亞斯畫像的臥室,菲尼亞斯瞟了他一眼道:“找我什麼事?”

“想請您去說服我媽媽,嗯,或者退一步,想請您或者您說服布萊克家的先祖們教授哈利功課,就這麼簡單。”西裡斯說。

菲尼亞斯嗤笑了一聲說:“你媽媽跟你的矛盾我可解決不了,你自己去說去,至於那個哈利波特……”他摸了摸下巴,沒繼續說下去。

西裡斯一看有門兒:“我當然是很想自己跟我媽媽說話的,可是您也知道,她對著我根本就沒有冷靜的時候,那麼能不能拜託您去讓她冷靜下來然後我再跟她談呢?至於哈利,這件事對您絕對沒有壞處,想一想,多少年以後,人們知道優雅得體知識淵博的救世主,居然是布萊克家那個有史以來最不受歡迎的斯萊特林出身的校長教出來的,他們得多後悔對您的誤解啊!”

西裡斯拋出了誘餌,菲尼亞斯顯然有些心動了,但是當他瞄見西裡斯臉上那種如有若無的笑容時,覺得有些不自在了,咳了咳道:“如果你能說服你媽媽,我就答應你這個請求。”他說的高高在上,一副我就不相信你能說服你媽媽的樣子。

“成交!”西裡斯說,“那麻煩您現在去讓我媽媽見到我的時候不要大吵好麼?”

菲尼亞斯消失在了畫框中。

西裡斯隨後跟著下了樓到了門廳。

他聽得到天鵝絨帷幔後面,菲尼亞斯似乎在跟沃爾布加交談,沃爾布加的聲音很是隱忍,看得出她願意給菲尼亞斯一點兒面子。

果然,沒多久之後,帷幔自己拉開了,沃爾布加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大兒子,臉漲的通紅,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要跟我談什麼?”

“我想說——”

“等一等,你上次說你知道雷…雷的…”沃爾布加說不出“屍骨”兩個字,“是真的麼?”

西裡斯看著眼中依然還是只有小兒子的沃爾布加,心裡沒什麼感覺,對他來說,沃爾布加只是小天狼星的媽媽而已,他現在,只是想為小天狼星,或者說是為了哈利做一點事。

“是的我知道。”他說。

“那你為什麼不去把他接回來!”沃爾布加怒吼道。

菲尼亞斯拍拍她:“冷靜點,要冷靜。”

西裡斯靜靜的說:“我只知道他現在在一個不知名的山洞裡面,那個山洞以我現在的能力還進不去,而且,雷現在大概已經成了一具陰屍,您真的認為我能強悍到把他弄回來麼?”

話音剛落,西裡斯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驚喘聲,看來除了沃爾布加之外的門廳裡的其他畫像也醒了,正在關注他們之間的談話。

沃爾布加嘴唇發抖:“這麼說,雷,的確,已經,已經死了?”儘管家譜上已經注明了雷古勒斯死去的年份,但是她仍然不願意相信這些,在親眼見到雷古勒斯的屍骨之前。

西裡斯點點頭。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沃爾布加問。

“雷在我房間裡留給我了一封信,哦,很抱歉,只能看一次就沒有了,他只是大概說了一下情形,而且,克利切也知道這件事,只是雷嚴令它不許說的。”西裡斯說。

沃爾布加叫道:“克利切!”

隨著劈啪一聲的爆響,克利切出現了,接下來,它嚎著它那像牛蛙一樣的嗓子將雷古勒斯如何被拖下了湖水裡的事情說了,但是因為西裡斯的命令,它並沒有說太多的東西。

等克利切說完之後,沃爾布加捂著臉,已經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西裡斯的爸爸奧賴恩不知道什麼時候擠進了她的畫像,輕聲安慰著她。

西裡斯看見,有一些水跡從她的指縫間流出了出來,他柔聲道:“媽媽,您不想知道我當年為什麼不顧一切的要離家出走麼?”

沃爾布加定了定情緒,面無表情的說:“那不是顯而易見的麼?你討厭我和你父親的純血理論,不喜歡我們去接近那個黑魔王。”

“但這些只是一方面。”西裡斯歎了口氣說。

牆上的畫像們都吃了一驚,菲尼亞斯問:“只是一方面?那另外的一些原因呢?”

西裡斯遙指了一下掛毯的方位說:“你們也知道,布萊克家族到了我們這一代,已經只剩下我和雷了,你們崇尚純血理論,所以追隨黑魔王,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雞蛋是不可以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如果黑魔王失敗了,布萊克家族就有可能全部覆滅,沒有了布萊克家族,還談什麼純血混血的呢?”

畫像們都面面相覷,他們身為高貴家族的一支,自傲使得他們從未考慮過失敗這個詞語,雖然很想反駁西裡斯的話,但是現在的事實是,黑魔王已經失敗過一次了。

“你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麼?”奧賴恩問。

“是這樣沒錯。”西裡斯說,“我站到了黑魔王的對立面,這樣一來,不管是哪一方勝利,布萊克家族都會留一條根,只要有這條根,布萊克家族就不會消失,我知道雷的個性,他不適合做個叛逆的孩子,所以,只有我去選擇這條路了。”

奧賴恩和沃爾布加對視一眼,兩個人突然發現,好像從來沒有瞭解過這個兒子,沃爾布加雖然不說,但是心裡已經開始諒解西裡斯了:“你為什麼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呢?”

西裡斯笑了笑:“媽媽,您也知道,黑魔王是很強大的,任何一個人不留神露出破綻的話,布萊克家族就會提前滅亡,所以,只好瞞著您,傷到您的心了,真是對不起。”

說著,他向沃爾布加和奧賴恩深深的鞠了一躬。

“哼,我聽你曾曾祖父說了,如果不是因為想讓我們教授哈利功課,你恐怕也不會想到要跟我們說清楚吧。”沃爾布加說,一副我還是很生氣的樣子,但是看得出來,她已經原諒了西裡斯。

西裡斯微笑:“那麼您願意把哈利當做您的小輩一樣的教導麼?要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的消滅殺死了雷的黑魔王,哈利還需要您和先祖們的幫助呢。”

“好吧,我答應。”沃爾布加有些彆扭的說完,又有些欲言又止了。

西裡斯看了出來:“媽媽,您放心,雷的事,我已經會放在心上的,不會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個冰冷的湖水裡的,只是,我需要時間。”

沃爾布加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所以,曾曾祖父,那就請您以後記得好好教導哈利了!”西裡斯看著窩在畫像一角一臉若有所思的菲尼亞斯說道。

隨後,菲尼亞斯的畫像,就被移到了學習室。

哈利覺得很奇怪,他才又去學習室半天而已,布萊克宅的氣氛好像又一次變了,畫像們被擦洗的很乾淨,就連門廳裡教父媽媽的畫像也變得優雅漂亮了,西裡斯讓他叫沃爾布加奶奶,學習室多了一副畫像,看起來非常的嚴肅,但是哈利後來就知道了,菲尼亞斯其實並沒有那麼看起來那麼嚴厲,只要你做到了他所要求的事。




☆、討論


隨著時間的推移,哈利開始越來越習慣在布萊克宅的生活,瑪律福莊園他雖然去的少了——因為斯內普隨時有可能會去,西裡斯實在不放心斯內普的那條毒舌——但是哈利已經會寫很多的單字了,他開始給德拉科寫信。

寫一些生活上的瑣事,例如吃了什麼好吃的,或者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之類的,五六歲的孩子,寫的信能有什麼內容呢?

哈利偶爾也能收到韋斯萊家的小兒子羅恩的信,事實上看起來羅恩並不樂意給哈利寫信,因為上面一般都是代表韋斯萊先生問的關於麻瓜界的一些事,韋斯萊家親近麻瓜的態度恰恰和瑪律福家相反,這讓哈利對他們的好感上升不少,這之前他常常會跟德拉科在對麻瓜的態度上產生分歧。

那一年的萬聖節前夜,西裡斯帶著哈利去了戈德里克山谷,波特夫婦的墓地上,他告訴哈利,那一天是他父母的忌日,所以以後每一年的今天,只要有機會,他都會帶他去一趟戈德里克山谷,讓他記住,他的現在是他的爸爸媽媽捨棄生命換來的,他不是個沒有人愛的孩子。

而經過廣場上的波特一家三口的石像時,哈利站在那裡,瞪著眼睛看了許久。

他們還在波特家的門前發現了類似于紀念板一樣的東西,上面刻寫著這棟房子裡發生了什麼事,而這些字的旁邊還有前來來瞻仰“大難不死的男孩”死裡逃生之處的巫師寫上去的留言和名字,西裡斯笑言以後來的時候可以看一看又有多少人來過這個地方了。

哈利在布萊克宅即將過的第一個耶誕節的時候,韋斯萊家和瑪律福家都發來了邀請,西裡斯問哈利要去誰的家,但是哈利說,他這個耶誕節只想跟教父過,回絕了兩家的邀請,為了讓德拉科不那麼鬧彆扭,韋斯萊家不要介意,他寫回信的時候告訴他們,我不僅僅是拒絕了你們,還有他們家。

西裡斯沒有組織哈利的這一行為,如果按照劇情的發展,哈利和羅恩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可是現在的事實是,哈利和德拉科的關係也非常不錯,不過可惜,瑪律福家族註定不能和韋斯萊家族和平共處。

德拉科的回信中,用他所能知道的全部的不好的詞彙形容了韋斯萊家的貧窮孩子多,教養差等等,這讓哈利十分的生氣,幾乎要與德拉科斷交,但是他聽從了菲尼亞斯的勸告,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在信中提起過韋斯萊家的事情。

哈利六歲那年的六月發生了一件讓他覺得十分不愉快的事,那就是西裡斯告訴他,他得去德思禮家住兩個禮拜。

“為什麼?教父要把我重新扔回德思禮家麼?”哈利十分生氣,在他漸漸習慣了布萊克宅的生活,習慣了有教父,有沃爾布加奶奶和奧賴恩爺爺還有菲尼亞斯在生活中的情況下——雖然菲尼亞斯總是對他的功課什麼的又吼又叫的,但他知道他還是很疼他的,從他願意他叫他的名字開始。

西裡斯對哈利的選擇性耳聾很是無奈:“哈利,不是要把你扔回德思禮家,你只需要回去住兩個星期而已,為了你的安全。”

哈利對這樣的說法不以為然:“教父,我認為格裡莫廣場已經很安全了,從來沒有一個麻瓜闖進來過對麼?”

“寶貝兒,這是一個很古老的魔法,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要知道,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答應你跟我一起生活的一個條件,我也希望你能安全,聽話好麼?”太縱容孩子的結果,就是孩子會自小就太有主見,不聽大人的話。

哈利看著西裡斯一臉無奈的樣子,問:“是只有今年,還是每一年?”

西裡斯看看牆上裝睡的菲尼亞斯說:“每一年,直到你成年之前,十七歲。”

哈利的腳開始在地毯廠來回的摩擦,支支吾吾的問:“那教父會跟我一起在那裡麼?”

西裡斯一怔,回頭看了一下書房的方向:“暫時還不行哈利,家裡的產業需要我打理——好吧好吧,我會陪你一起住……”

哈利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淚水,在聽到西裡斯不能陪他一起在德思禮家住之後,西裡斯只好妥協答應了,看樣子那些個檔什麼的也只能是等住完了回來一起弄了。

德思禮一家對哈利的歸來驚恐萬分,尤其他的身邊還多了一隻熊一樣大的黑狗。

西裡斯先以人形送哈利到了德思禮家,然後給了他們一些英鎊,要求他們給哈利提供一個能住宿的地方,而且告訴他們什麼都不用管,甚至不用管哈利的吃飯問題,唯一的要求是不許欺負哈利。

魔杖這個在德思禮一家看來只是個小木棍兒卻讓他們感到十分恐懼的東西成功的威嚇到了他們,他們決定哈利可以住在德思禮家最小的一間屋子裡,但是強烈要求絕對不能讓鄰居們看到哈利和他的大黑狗。

哈利原以為住在女貞路的兩個星期一定是他最難熬的,但是他發現他錯了,儘管每天他仍然會有菲尼亞斯嚴厲的課程指導——西裡斯施了閉耳塞聽咒——但是只要在上課之餘偷偷往旁邊瞄一眼,看得到西裡斯就在身邊,他就會覺得連那些枯燥的理論都會變得有趣起來。

兩個星期過去之後,很快就到了哈利的生日,這一次他得到的禮物比上一次要多得多,最喜歡的,當然要數西裡斯送他的隱形衣——儘管西裡斯已經強調過很多次那是詹姆斯留給他的。

生日過後,哈利得知了一件讓他覺得萬分激動的事情,那就是魁地奇世界盃要開始了,儘管西裡斯因為家族的事務不能帶他全部參與,不過他還有別的事情彌補,那就是西裡斯忙的時候,他可以跟著瑪律福家一起去,盧修斯瑪律福忙的時候,德拉科就跟著他們一起去。

一直到秋天,哈利的和德拉科、羅恩的通信內容都是以魁地奇為主的,這讓羅恩終於找到了一個與哈利的共同話題,孩子們的友誼就此建立了起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一年年的過去了,哈利的知識也漸漸豐富了起來,隨著他即將到來的十一歲生日,哈利開始煩惱他到底要進哪個學院了。

德拉科說:“你當然要進斯萊特林了,那是最好的學院,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就會退學。”據他的說法,格蘭芬多的都是莽撞無禮的,赫奇帕奇的都是飯桶蠢貨,拉文克勞的是書呆子。

羅恩則是強烈認為哈利應該會進格蘭芬多:“你的爸爸媽媽,教父,都是格蘭芬多的,你怎麼能去斯萊特林呢,那裡專出黑巫師,是個非常邪惡的學院。”

布萊克宅的畫像們自然也堅持哈利去斯萊特林學院,而每當哈利提起西裡斯被分到格蘭芬多時,沃爾布加就會偶爾恢復歇斯底里:“那是個錯誤,分院帽一定是糊塗了,西裡斯肯定是個斯萊特林!”

哈利問起這麼說的證據的時候,沃爾布加就會說:“瞧瞧他的新魔杖吧,哪個格蘭芬多的蠢獅子會得到一個蛇神經的承認?”

關於這些,哈利都沒有結論,因為奧利凡得才是精通魔杖的人,他決定下次見到奧利凡得的時候要問一問。

當然,哈利最在乎的,還是西裡斯的看法。

“哦,哈利,這個我可不能肯定,我又不是分院帽,摸不清楚它那個髒兮兮的腦袋裡的神經線。”西裡斯說。

“分院帽?”哈利好奇了,這時,牆上掛著的菲尼亞斯的畫像向西裡斯射出強烈的譴責目光,西裡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補救:“哦,好吧,我給你一些我的看法。”

哈利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了,專心聽他的分析。

“首先呢,你爸爸媽媽是格蘭芬多的,這毋庸置疑,而且很多家族都是在一個學院的,比如羅恩一家都是格蘭芬多,德拉科一家都是斯萊特林,哦,咱們家特殊,除了赫奇帕奇的基本別的學院都出過,當然,斯萊特林的居多,所以說,靠家族來判斷去哪個學院是不靠譜的一件事。”

“這麼說我會跟羅恩還是德拉科分到一個學院還不一定?”哈利說。

“不過你可以想一想要分到哪個學院,不管是怎麼樣的情況下,學校總要顧及到本人的意願不是麼?格蘭芬多,好吧我承認,的確是有一些魯莽,儘管我們有時候叫它做勇敢,可是這麼做的後果有可能帶來的是榮譽,也有可能是恥辱,他們通常都是做了再說。”

哈利張大嘴巴看了看菲尼亞斯,這根菲尼亞斯教他的理論完全不同,斯萊特林通常是思慮周全的,萬無一失有把握的時候才去做的。

西裡斯咳了一聲,將哈利的注意力重新轉移過去:“斯萊特林,正如人們所說的,出了很多的黑巫師,但是我個人認為,這是因為那裡有太多古老的家族,古老,就代表著家裡通常會有一些在巫師們看來早就已經失傳的東西傳承下來,家族的繼承人學會這些之後,再將它使用出來,你得承認它們很厲害,一旦如此,人們就立時會往黑魔法上面想,加上神秘人搞臭了斯萊特林,所以斯萊特林變不為那些恐懼神秘人的巫師們所接受,但是我要說的是,霍格華茲的每一個學院都有他存在的必要性,所以,不要對斯萊特林持有太多的偏見,而且,他們之中也有混血,比如,我一直叫你避開的斯內普教授就是。”

“啪啪啪!”哈利尚未開口詢問,他的身後就傳來拍巴掌的聲音,兩個人往菲尼亞斯的畫像中一瞧,不知道什麼時候,布萊克家族的先祖們全都擠了進去,顯然是聽到了西裡斯關於斯萊特林的論調。

菲尼亞斯的臉被擠得有些變行了,但是他仍然掩飾不住臉上的激動:“太好了,太好了,奧賴恩,你瞧,你的兒子我的玄孫,終於不再對斯萊特林持有偏見了。”

西裡斯瞧著熱淚盈眶的先祖們,無語了。

“對了教父,我一直沒有問過您,斯內普教授在學校裡教授什麼呢?”哈利不理解先祖們的感情,他見西裡斯看起來毫不在意,於是就問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西裡斯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道:“說到這個,我要跟你說一下了,斯內普教授在霍格華茲教魔藥學,而且,他還是斯萊特林的院長。”

哈利一臉的驚恐:“我爸爸是他的死對頭,如果我分到他的學院豈不是要完了?”

“不一定哦,哈利。”西裡斯用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擺了擺,“霍格華茲是有扣分和加分的制度的,以學院為單位,如果你進了斯萊特林學院,只要好好的別惹事,斯內普會閑著沒事兒扣自己的學院分麼?”

“他會關斯萊特林的學生的禁閉,我覺得那會更糟糕。”菲尼亞斯插嘴道。

西裡斯皺著眉頭:“的確,很糟糕,你可能會因為那些禁閉而沒有時間寫作業或者玩魁地奇,似乎看起來還不如扣分比較爽快?菲尼亞斯,對不起,很多事我好像已經忘記了”

西裡斯突然發覺,他已經到了這個世界六年的時間了,六年,很多事情已經開始遺忘,包括哈利波特原著中的那些個詳細的情節,這六年來,他忙著將布萊克家族的產業秘密轉移到麻瓜界,總覺得離故事的開始還很早,沒想到一轉眼,已經近在眼前了,不管是小天狼星自身的記憶也好,他的記憶也好,都在隨著時間的消逝而褪色。

哈利看著西裡斯皺眉,有些猶豫的問:“那麼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呢?”

“這就說到公共休息室的問題了。”菲尼亞斯介面,“拉文克勞的休息室,如果不夠聰明,回答不了守門的鷹型門環的問題,你連宿舍都進不去,不過赫奇帕奇的還好,相信那些個飯桶們都隨時能回去的公共休息室,一定比較容易進去,哈利,你還是去斯萊特林吧,斯萊特林的宿舍裡可以看到黑湖湖底呢,風景別提多漂亮了。”

“缺點是太潮濕了!”西裡斯聳聳肩,再次被斯萊特林的先祖們怒目而視了。

到此為止,哈利的疑惑仍舊沒有得到解決,他到底會進哪個學院呢?分院帽,是一頂會分院的帽子麼?難道它能像電視機那樣有個螢幕會顯示出他要進哪個學院?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說,哈利應該去哪兒?




☆、開學

這一年的夏天,哈利照例在德思禮家度過了兩個星期之後,就處於一種忐忑之中,會不會是教父他們弄錯了呢?他常這樣想,他已經沒空去想分到哪個學院了,他擔心他會像菲尼亞斯說的那些布萊克家的啞炮那樣,根本就接不到霍格華茲的通知書。

家裡的人看起來絲毫沒有這麼方面的擔心,哈利只好寫信給德拉科告訴他他的憂慮,對此,德拉科的回答是:“哦,得了哈利,你見過麻瓜用掃帚幹過打掃之外的事情麼?”

哈利很嚴肅的回答:“有的,佩妮姨媽拿它打過我的屁股。”德拉科接到信的時候幾乎快暈倒了。

日子還是一天天過去了,七月二十四號那天早上,哈利正在沒精打采的吃早飯,克利切突然舉著一封包著信封皮的信進了廚房:“哈利小主人,克利切把您的信拿來了。”

“嗯,知道了。”哈利有些漫不經心繼續吃著東西,完全沒有要移動視線看一看的意思,西裡斯看了一眼看向他的克利切:“哈利,不看看是誰的來信麼?”

哈利放下勺子:“不是德拉科就是羅恩吧。”說著,站起來抓起信封——第一時間覺得不對了,德拉科和羅恩的信可不會這麼鄭重其事的用厚重的羊皮紙包上,再在上面用翡翠綠的墨水寫上他的地址!

他迅速的將信封反過來,,只見上邊有一塊蠟封、一個盾牌紋章,大寫“H',字母的周圍圈著一頭獅子、一隻鷹、一隻灌和一條蛇。

霍格華茲的校徽!

“教父!我接到霍格華茲的信了!”哈利歡呼一聲,也顧不得拆信,跑到西裡斯面前獻寶,西裡斯臉上帶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然後哈利連剩下的早飯都不吃了,在布萊克宅到處跑著跟畫像們說他收到了霍格華茲的來信,畫像們都為他高興,彼此又開始談論起很多年之前他們接到來信時的情形。

哈利甚至於將那封信放在貓狸子小姐莉莉的鼻子下面,等她嗅過之後軟軟的叫了一聲,這才肯小心翼翼的揭開了蠟封。

這個時候,西裡斯和他已經坐在了客廳裡,畫像們也集中客廳裡的先祖的花相框裡聽著哈利念信。

信很短,很快就念完了。

“菲尼亞斯,看來這麼多年除了收信人和寫信人這上面什麼都沒變啊。”西裡斯說。

哈利聞言說:“是嗎,當年教父收到的也是這個?”

“當然,他們只需要把波特改成布萊克。”西裡斯聳聳肩。這時,瑪律福家的貓頭鷹從客廳的窗戶裡飛了進來,西裡斯起身將它腿上的信解下來一瞧,“哈利,德拉科給你的字條。”

哈利接過字條,上面寫著德拉科說要在七月三十一號那天去對角巷購物,問他要不要一起。

“教父,德拉科說要在我生日的那天去對角巷購物,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哈利複述道。

西裡斯挑挑眉:“德拉科倒是很會挑日子,你們有什麼別的打算麼?”

哈利有些尷尬的笑:“是這樣,又一次我寫信給德拉科說,我下一次生日的時候教父您會帶我去遊樂場,德拉科不知道什麼是遊樂場所以……”

“所以你們打算再購完物以後讓我帶你們兩個一起去?”西裡斯藉口。

“可以麼?”哈利滿臉的驚喜。

西裡斯想了想:“應該沒有問題,告訴德拉科,只要他的父母同意就行,去對角巷那一天我可以帶你們兩個一起去。”這些年來,瑪律福家族也在漸漸的在暗處開始進軍麻瓜界,巫師界的人只能看到布萊克家和瑪律福家的日漸式微,卻不知道,兩個家族已經在麻瓜界有了新的產業,盧修斯和納西莎對於麻瓜界的產品什麼的,已經沒有那麼排斥了。

“耶!”哈利歡呼一聲,立刻蹬蹬蹬跑上樓去給德拉科寫字條了。

日子很快到了七月三十一日,哈利早起拆完禮物之後,兩個人吃完早飯,就通過壁爐到了破釜酒吧,到了對角巷的入口時,納西莎已經帶著德拉科等在那裡了。

“你好,納西莎阿姨,您送我的禮物我非常的喜歡。”哈利向納西莎打招呼。

納西莎嬌笑兩聲道:“喜歡就好,好了,那今天德拉科就拜託你和西裡斯照顧了,正好,我可以去參加一個我十分嚮往的聚會,我還以為今天沒辦法去了呢!”

“哦,媽媽,我不知道我的地位在您的心裡已經連一個聚會都不如了。”德拉科說,一臉的備受打擊樣。

納西莎摟住他:“怎麼會呢寶貝兒……”母子倆開始肉麻起來了。

哈利微笑著看著這一幕,他在想,如果他的媽媽也在這裡,一定也像納西莎那樣的疼他吧,西裡斯看了一眼哈利的表情:“納西莎,你的聚會不會要遲到了麼?”

納西莎驚叫一聲,連忙跟眾人說再見,隨著一聲幻影移形的爆炸聲,她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就這樣,他們飛快的去買了長袍、書籍、坩堝等等,買魔杖的時候,哈利費了不少的時間,最後他們連奧利凡得說的那些個什麼奇怪奇怪之類的也顧不得問了,生怕時間太久了到遊樂場玩的時間就少了。

在他們準備要去對角巷的時候,哈利猛然看見一個彪形大漢,個子絕對超出常人,頭髮和鬍子亂蓬蓬的,幾乎完全擋住了他臉,他看見那人進了西裡斯跟他說過的卻沒有帶他進去過的巫師的銀行古靈閣裡。

他不由得在原地站了了一會。

德拉科和西裡斯很是奇怪,西裡斯走過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是海格。

“怎麼了哈利?”西裡斯問。

哈利看看西裡斯,撓撓頭:“我好像在夢裡見過他。”

“什麼夢?”德拉科走過來,有些厭惡的看著海格的背影。

哈利轉過頭笑:“一個很棒的夢,夢裡有一輛會飛的摩托車,騎著摩托車的好像就是他。”

西裡斯拍拍哈利的肩膀:“我想我得告訴你,我年輕那會兒就有一輛會飛的摩托車。莫非你夢見那個時候的我了?”

德拉科眨眨眼:“摩托車是啥?”

哈利和西裡斯對視一眼,哈哈一笑,三個人就把海格的事給忘到了腦後,一塊兒出發去倫敦的遊樂場了。

德拉科那一天玩的興奮極了,儘管很多時候會因為一些麻瓜的接近而感到不舒服,但是他不得不說,麻瓜們的智慧的確不錯,過山車海盜船什麼的實在是太刺激了。

“為什麼巫師界沒有一個遊樂場呢?”德拉科喝著飲料抱怨著,“我要叫我爸爸開巫師界的第一個遊樂場!”

“巫師們還沒有自己的電影院呢!”哈利聳聳肩,早就已經習慣德拉科時不時的拿盧修斯出來說事了,他很清楚,德拉科絕對不會把這話跟他爸爸說的,因為盧修斯會因此而懷疑他只知道玩耍。

有了魔杖之後的生活,哈利覺得方面極了,以前從菲尼亞斯那裡只能學到一些理論之類的東西,現在他可以進行實踐了,他實踐的第一課,就是變出一束蘭花,送給了沃爾布加,沃爾布加激動的簡直要暈倒,直喊我的小寶貝兒,哈利的臉紅的可以煎蛋了。

九月一日,霍格華茲開學的日子,哈利的行李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他很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就下了樓到了廚房,難得的是,他來了布萊克宅六年,居然第一次看到克利切做飯的過程。

“哈利小主人起來了,克利切很抱歉,早飯還沒有做好——”

“沒關係克利切,你做吧。”哈利打斷克利切的話,生怕它再去懲罰自己,克利切聽得此話,果然停止了接下來的話,手上的速度加快了。

早飯做好後,克利切先給哈利盛了一份,哈利喝了一口洋蔥湯道:“哦,克利切,如果去了霍格華茲,我不知道霍格華茲的飯菜有沒有你做的這麼好吃,我會想念你的。”

克利切尖叫了一聲:“哈利小主人誇獎了克利切,克利切好好高興!”

“哈利,你的嘴巴真是越來越甜了。”西裡斯站在通往廚房的樓梯上,笑著看著這一幕說。

哈利聳聳肩:“我說的只是實話。”

十點鐘左右的時候,兩個人從格裡莫廣場12號出發了,臨出發前,哈利看著客廳沙發上的莉莉和窗戶上的海德薇,十分的猶豫:“學校只讓帶一隻寵物,海德薇和莉莉,我要帶誰去呢?”

“帶上莉莉吧,霍格華茲的樓梯會讓人迷路,她會幫你大忙的,而且,學校裡也是有貓頭鷹的。”西裡斯說。

於是莉莉就坐在了哈利的肩頭,哈利推著手推車,西裡斯陪著他,兩個人步行二十分鐘之後,到達了國王十字車站。

“我們應該找九又四分之三月臺。”哈利看著自己手裡的霍格華茲特快的車票,又瞅一瞅月臺上的月臺號,除了整數的,壓根兒沒有什麼四分之三月臺。

哈利的眼睛看向西裡斯,向他求助。

西裡斯微微一笑:“你學過算術的哈利,破釜酒吧和布萊克宅麻瓜們都是看不見的,那麼你覺得能送小巫師們去學校的火車,麻瓜們看得見麼?”

哈利搖搖頭,低頭思索了一下,鬆開手推車,開始在第九月臺和第十月臺之間摸索,當他的手碰觸到偏靠第10月臺檢票口的牆壁時,奇跡發生了,哈利碰著牆壁的那只手,陷進了牆壁裡!

嚇的哈利連忙縮手,回頭去瞧西裡斯,卻看見,西裡斯正跟一個有一頭濃密的棕色頭髮和一對大門牙的差不多跟他一樣大的小姑娘說話,那個小姑娘時不時還朝他的方向看一眼,顯然也看到他的手背牆壁“吃下去”的景象。

他走回西裡斯身邊,聽見那姑娘說:“這麼說,九又四分之三月臺,應該就是那個男孩手陷進的地方了。”

西裡斯點點頭:“聰明的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赫敏•格蘭傑。”她說。

“教父!”哈利叫道,“我知道怎麼進去了。”

“好吧,那我們一起進去好麼,赫敏?”西裡斯說。

“等一下。”赫敏說著,跑回一對夫婦的身邊,那對夫妻對著西裡斯和哈利點點頭,又跟赫敏貼面告別了一下,赫敏就推著手推車過來了。

牆壁後面不同于麻瓜界的國王十字車站那樣的熱鬧,這裡是另一番景象,哈利和赫敏看的幾乎要驚呆了。

“哈利,你怎麼才來!”德拉卡走過來,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蒼白的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

“哦,抱歉德拉科。”哈利說。

德拉科皺著眉頭看赫敏:“哈利,這位是?”

“我叫赫敏,赫敏•格蘭傑。”赫敏朝他露出笑容。

“格蘭傑?你是個純血麼?”德拉科問。

“不,我的父母都是麻瓜。”

德拉科一聽更不樂意了,一把抓過哈利的手臂扯過去低聲道:“你怎麼跟泥巴種在一起?”

哈利也生氣了,甩掉了他的手說:“德拉科,你知道我不喜歡你說那個詞!”

這時,有人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德拉科扭頭,是西裡斯,他這才想起來忘記跟西裡斯打招呼了:“哦,舅舅,很抱歉。”

“德拉科,你信不信……”西裡斯指指在那邊站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赫敏,“你們第一年的考試,你一定會輸給這個麻瓜出身的小女巫。”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漲紅了臉:“不可能!”

“如果你輸了……”哈利說,“那麼就永遠不許再說‘泥巴種’這個詞怎麼樣?”

德拉科自然不服氣,當即點頭:“我答應!”話音剛落,他們三個的身後傳出赫敏的尖叫聲,三個人迅速的轉頭一看,只見一隻毛茸茸的蜘蛛飛速的朝赫敏的腳下爬去,嚇的她不知所措,差點兒蹦坐到手推車的箱子上。

一個留著駭人長髮綹的男孩跑過來,用一個布袋罩住了他,看著赫敏嚇成那個樣子,哈哈一笑,飛快的跑向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紅頭髮的孩子身邊去了,哈利認出了是喬治和弗雷德。

“沒事吧,赫敏。”哈利問。

赫敏拍拍胸口,有些驚魂未定:“沒事,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學院的,這麼討厭。”

“當然是格蘭芬多,除了他們還會有那個學院敢把那種東西帶進學校!”德拉科仰著頭傲慢的說,“哈利,你一定不能進格蘭芬多,教父會因此加倍找你的茬兒的!”

“哈利當然要進格蘭芬多!”一隻手搭上了哈利的肩膀,一個紅頭髮的,滿臉雀斑的,鼻子上有一些灰的男孩子,羅恩•韋斯萊出現了。

西裡斯笑看這一幕,決定不再繼續看下去,他也有他要做的事情呢。

“哈利,我得走了,你的朋友們都到了,相信他們一定能照顧好你的。”他說。

哈利有些不舍,但是教父總不能陪著他去學校吧,他走過去抱抱西裡斯:“教父,記得給我寫信。”他第一次要長時間的離開教父了,他一定會想他的。

西裡斯親親他的額頭:“當然。”

說完,他就在原地幻影移形了。

“你剛才為什麼說哈利要進格蘭芬多。”赫敏叉著腰問羅恩,她這會兒對格蘭芬多的印象糟透了,但是她覺得哈利跟那群格蘭芬的人完全是不一樣的。

羅恩說:“你不知道他是誰麼?他可是哈利•波特!救世主男孩,他怎麼能進神秘人的學院斯萊特林呢!”說著,朝德拉科睨了一眼,很是不以為然。

赫敏驚呼一聲:“哈利波特?你沒有告訴過我……”她看向哈利,哈利的臉色讓她沒有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羅恩的話聲音不小,月臺上他們所在位置的方圓十米似乎是被施了靜音咒,但是沒一會兒,周圍的人開始聚集過來,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他就是哈利波特。”

“他的父母都被神秘人給殺了,他卻活了下來……看他頭上那個傷疤,就是神秘人留下的。”

“……”

“哈利,我們走吧!”德拉柯拉著哈利往火車的隔間裡走去,火車上有瑪律福家專用的包廂。

隔間的門一關上,外面的聲音顯得嗡嗡的就有些聽不清楚了,但是有些人卻開始在包廂的玻璃窗上探頭探腦,德拉科不耐煩的道:“高爾,把簾子拉上!”

簾子拉上了,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哈利坐在臨窗的位子,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想到了西裡斯之前跟他說的話。

“哈利,你要有所準備,麻瓜界的那些個明星雜誌,你一直都有在看,所以,你也應該能想像的到,你到了霍格華茲之後,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關注,你做的任何事都有可能被人們認為是別有深意,或者好意,更多的恐怕是惡意,因為人的天性中有一點,就是會嫉妒。”

他摸了摸自己腦門上的傷疤,看著正在教訓克拉布和高爾的德拉科說:“德拉科,我看我還是找個別的包廂吧。”

德拉科一愣:“為什麼?”

哈利勉強笑了笑:“我不想給盧修斯叔叔帶來什麼麻煩,如果讓那些個神秘人的死忠人士和認為瑪律福家是食死徒的人,知道瑪律福家跟我走的近,那麼盧修斯叔叔一定會有麻煩的。”

說完,他站起身想去行李架上搬箱子,但是有些吃力,克拉布看了一眼抿著嘴但是朝他點了點頭的德拉科,站起來幫著哈利把行李拿了下來。

“謝謝,克拉布。”哈利說完,推開包廂的門,又回頭叫,“莉莉!”

莉莉一個箭步蹦上了他的肩膀,哈利拉著箱子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中。

哈利透過窗子看著各個包廂裡的情況,看到赫敏和一個圓臉的男孩的包廂裡還有空位的時候,他拉開包廂的門:“赫敏,我可以在這裡坐麼?”

“哦,當然。”赫敏說,“納威,他是哈利,哈利,這是納威,納威•隆巴頓。”

納威看著哈利的動作,哈利以為他會跟其他人一樣,直接開口問他關於傷疤或者他父母的事,沒想到納威竟然結結巴巴的說:“哈…哈利……你見過一隻蟾蜍了麼?”

“不,很抱歉沒有見過,莉莉,你呢?”哈利轉頭去問自動跳上座位的莉莉。

莉莉輕輕的叫了一聲,跳下了椅子。

“我想你可以跟著她找到你的蟾蜍。”哈利說。

納威一臉驚喜,跟著莉莉跌跌撞撞的出去了,這時,火車已經開始開動了。

赫敏和哈利獨自坐在那裡,赫敏有些局促:“我以為那個人是你的爸爸。”她說的是西裡斯,國王十字車站的人太多,哈利叫西裡斯的那一聲她沒有聽到

哈利微微一笑:“他是我的教父,不過我認為他就是我的爸爸。”在他的心目中,西裡斯的地位遠遠的高於詹姆斯。

“哦,對了!”赫敏像是想起了什麼,去開箱子,拿出一個玻璃瓶子,哈利覺得那很像佩妮姨媽的化妝品,“這是BB霜,你可以……”她指指自己的額頭,“擋一下,你不喜歡別人盯著它看不是麼?”

哈利滿臉驚訝的接過那只小瓶子,打開蓋子按照赫敏的指示將它塗到那條傷疤上,用赫敏的小鏡子一照,果然已經看不見了。

“看來遮蓋效果很好。”赫敏說,“媽媽擔心學校的伙食會讓我的臉上出痘,就給我買了這個。”

哈利覺得有些難為情,畢竟是女孩子的東西用到了男孩子的頭上,可是如果能夠讓別人少看一會兒他傷疤,那也不錯。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莉莉率先跳了進來,蹦上了哈利的膝頭,納威捧著一個蟾蜍一臉欣喜的進來了:“哈利,你的莉莉真棒!”他說。

抬頭一瞧,發現哈利頭上的傷疤不見了,不敢相信的他揉揉眼睛:“哦,你的傷疤居然消失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赫敏幫我弄的。”哈利說,不太好意思說起弄沒有的過程。

“神秘人留下上傷疤你都能給它消掉?”納威顯得十分吃驚,把蟾蜍丟到一邊,“那麼……那麼……”他又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了?”赫敏問。

納威看了看也十分好奇的哈利,終於做出了決定,小小聲的問:“鑽心咒你能把他們消除麼?”

作者有話要說:分院分哪裡呢? 寫的比較急 有蟲子儘管捉
可能會有2更 但是不會有這麼長了……




☆、分院


哈利和赫敏同時驚呼一聲,兩個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車廂的外面,沒有人注意到這裡,哈利壓低嗓音道:“納威,那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你怎麼會遇到這個?”

赫敏也連忙點頭表示贊同。

“不…不是我…”納威說,“是我的爸爸媽媽,他們被神秘人的手下用鑽心咒折磨的瘋了……”他的聲音很小,小到赫敏和哈利幾乎要聽不清了。

哈利怔了一下,喃喃道:“原來你的爸爸媽媽也遭到了神秘人的毒手。”

納威看著哈利,臉色有些紅:“哈利,我比你好那麼一點,至少我的爸爸媽媽還活著,我還有奶奶……”

“謝謝你,納威。”哈利說,他明白納威的意思,納威只是想告訴他,他並不是想要跟他比誰比誰還要悲慘,他告訴他他現在很好,至少比哈利好。

赫敏勉強笑道:“納威,其實哈利的傷疤並不是用魔法磨平的,只是麻瓜們的一點兒小把戲,所以,你爸爸媽媽的事情,我是幫不了忙了。”

納威有些失落,但是很快振作起來:“你們說我們會分到哪個學院呢,奶奶希望我進格蘭芬多,但是我覺得我會進赫奇帕奇才不奇怪。”

“我本來覺得格蘭芬多不錯,我讀了很多額外的書籍,像”《現代魔法史》、《黑魔法的興衰》、《二十世紀重要魔法事件》,對了哈利,他們裡面都有提到過你,可是我現在也有點兒猶豫了,格蘭芬多的學生看起來一點兒集體榮譽感都沒有,我敢說那種蜘蛛一定不是學校允許帶的寵物的一種。”赫敏說。

“你可以去拉文克勞,這麼喜歡讀書。”哈利說,“教父說拉文克勞有一個自己的圖書館,那裡面有很多學校的圖書館裡沒有的書,學校的圖書館的□區需要老師的簽名才能去拿呢。”

“我聽說拉文克勞的學生都很聰明,像我肯定不行。”納威羡慕的看著赫敏說。“那你呢,哈利,你想去哪個學院?”

哈利正要說話,包廂的門再次被拉開了。

“哈利,原來你在這裡!”韋斯萊雙胞胎齊聲道,兩個人的中間夾著另一個紅頭髮,羅恩韋斯萊。

“好了,小羅尼,我們幫你找到哈利了!”喬治說,“那麼就媽媽交給的任務就完成了!”弗雷德說,“再見!”雙胞胎將羅恩和他的箱子推進了包廂,兩個人走掉了。

赫敏的表情不太好看,納威也很好奇的看著這個鼻子上帶了點兒灰的紅頭髮男孩。

“哈利!”羅恩的樣子有些訕訕的。

哈利點點頭:“坐下吧羅恩。”羅恩松了口氣。

幾個人互相介紹了之後,羅恩說:“對不起哈利,我剛才不是故意要在月臺上大喊你的名字的。”

“我知道。”哈利說。

可羅恩不這麼認為:“哈利,你要知道,你必須跟神秘人那一夥兒保持距離,你不能進斯萊特林,他們都是食死徒,如果你進了斯萊特林,所有反對神秘人的人都會很失望的,鄧布利多畢業的格蘭芬多才是你的選擇!”

哈利的臉沉了下來:“羅恩,我說過很多次了,斯萊特林不是食死徒的代名詞,格蘭芬多一樣出過叛徒,德拉科他們跟我們年紀一樣大,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你為什麼一定要說他們是食死徒?”

西裡斯經常告訴哈利,不能按照想當然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哈利記得十分牢固。

看見羅恩的臉色漲紅了,他又說:“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確不適合進斯萊特林。”說完他就打住了這個話題,對著納威說

“納威,赫奇帕奇其實也不錯,菲尼亞斯,哦他曾經是霍格華茲的校長,說赫奇帕奇的人勤勞正直,而且公共休息室不是用口令開門的。”

納威一臉的驚喜:“真的麼?我奶奶好多次都歎息,因為我的記性不好,她怕我記不住格蘭芬多塔入口的口令。”

哈利笑了笑,為納威的坦率與真誠。

接下來,大家沒有再談太多學校的話題,而是說起了魁地奇,赫敏在這之前從沒有聽過這項運動,十分的好奇,哈利建議她去學校的圖書館借一本《魁地奇溯源》看一下,赫敏很認真的記下了書名。

買東西的手推車來的時候,羅恩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了韋斯萊夫人做的鹹肉三明治,抱怨著韋斯萊夫人的壞記性,這讓哈利和納威十分的鬱悶,兩個人總覺得羅恩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連赫敏的臉上都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巧克力蛙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必買的食品,赫敏第一次拿這個,當她看到鄧布利多的卡片,然後開始念卡片背後的說明,才剛念了一句,就聽見哈利嘟嘟囔囔的把後面的幾句話全都背了下來,她有些吃驚的張大嘴巴:“你竟然會背?”

“我很不願意這麼做。”哈利聳聳肩,“可是我的教父要求我把看到的巧克力蛙卡片的名字和內容全都背下來,他告訴我這對我沒有壞處。”話說那幾百張的卡片背的可真悲催啊。

赫敏暗暗記下了哈利的話,接下來的旅途中,她就念念有詞的對著那些巧克力蛙的卡片背誦著。

列車即將停靠的時候,車廂裡的四個人都已經換上了長袍,幾個人都很緊張,列車慢慢的放慢了速度,旅客們推推搡搡,紛紛擁向車門,下到一個又黑又小的月臺上。夜裡的寒氣使哈利打了個寒噤。接著一盞燈在學生們頭頂上晃動,哈利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高喊:“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

哈利和赫敏他們慢慢的擠過去,這期間德拉科走過來,橫了羅恩一眼,對著哈利說:“如果你進了格蘭芬多,那麼我們的朋友就沒得做了。”說完,帶著克拉布和高爾先走了過去。

在他們上船的時候,哈利才看清楚舉著燈的竟然是他在對角巷看過的那個巨人,海格看著哈利那一頭黑髮和綠眼睛,發出一聲笑:“你一定是哈利,哈利你跟你爸爸長得一模一樣,我是海格,霍格華茲的獵場看守和鑰匙保管員。”說著,擁抱了哈利一下。

哈利在那一刻幾乎喘不過來氣,他掙脫他的懷抱:“你好,海格,不過我想我們不是敘舊的時候。”

“哦,你說的對,快上船去。”海格這才反應過來,哈利赫敏納威和羅恩做上了一條小船。

學生們排隊進入霍格華茲大廳準備分院,哈利再一次覺得眼睛快不夠用了,這時,他發覺有人捅了捅他:“哈利,你快看教師席上。”是赫敏,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

哈利歪歪腦袋往前看,正看見一個黑頭發灰眼睛,帥氣的不得了的男人在向他揮手,是西裡斯!

西裡斯在他要驚喜的喊出聲的時候,將食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噤聲。

“哈利,你沒有告訴我你的教父也是霍格華茲的老師!”赫敏壓低嗓音說。

哈利的眼睛還挪不開西裡斯的笑容:“我,我不知道。”這實在是然他太震撼了,他早上還因為要到耶誕節才能見到教父而難過呢,晚上就見到教父了。

就在哈利風中淩亂的時候,分院已經開始了,赫敏被分到了拉文克勞,納威進了赫奇帕奇,德拉科理所當然的進了斯萊特林,很快,輪到了哈利。

分院帽遮住了哈利的視線,他聽見耳邊響起了一個細小的聲音:“難。非常難。看得出很有勇氣。心地也不壞。有天分,哦,我的天哪,不錯——你有急於證明自己的強烈願望,那麼,很有意思……我該把你分到哪裡去呢?”

哈利想到了德拉科和羅恩的話,兩個朋友他都不想失去,所以他既不能去斯萊特林,也不能去格蘭芬多,他心裡想。

“不去斯萊特林也不去格蘭芬多?那可難了!”那個細微的聲音說,“要不去拉文克勞?你還是很聰明的。”

拉文克勞?哈利想到那個要回答對問題才能進入宿舍的公共休息室,直覺的拒絕!

“赫奇帕奇!”分院帽大喊道。

整個禮堂瞬間寂靜。

哈利匆匆的將帽子去下來,下意識的朝西裡斯的方向看去,沒有看見什麼失望於憤怒,只有西裡斯的微笑,整個人的心思就定了下來。

赫奇帕奇的長桌上爆出一聲歡呼,幽靈胖修士飄過來:“波特,歡迎來到赫奇帕奇!”

“謝謝,胖修士!”說著,哈利走到納威的身邊坐了下來,納威高興壞了,如果他把這事兒寫進信裡,奶奶一定不會因為分院的事罵他的。

哈利坐下之後看了看斯萊特林長桌上表情還有些錯愕的德拉科,和朝著格蘭芬多的桌子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他的羅恩,心道:這下,兩個朋友應該都不會失去了吧。

不會兒他就沒空想這個了,因為赫奇帕奇的長桌上已經有人過來跟他握手做自我介紹了。

哈利發現一件事,那就是赫奇帕奇的長桌上跟其他學院按年級的做法不一樣,每個一年級的身邊都會有一個高年級的照顧他們,對他們的問題進行解答,耐心而又溫柔,哈利覺得他開始喜歡這個學院了。

哈利抬頭看了看他早已認識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見他站起身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華茲開始新的學年!首先,我很高興地歡迎一位新老師這學期加入我們的陣容,布萊克教授,他將代替賓斯教授教你們魔法史課!”

西裡斯朝著學生們微笑揮手。

禮堂裡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哈利很高興看到教父如此受歡迎,不過為什麼好像基本都是女生們都很激動呢?而且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發出了幾聲哀嚎。

“格蘭芬多的那幾個人一定覺得不能再逃魔法史課而不高興了!”哈利聽見艾莉爾學姐說,她是女生級長,這話一說,周圍一年級的都開始圍著她問起了原來教課的賓斯教授的情況。

“另外,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哈利不知道是否該一笑置之。

鄧布利多講完話之後,宴會就開始了,那一句“笨蛋!哭鼻子!殘渣!擰!”成功的將一年級小獾們的好奇心吸引走了,學長學姐們告訴他們,根據拉文克勞裡的學生們的研究,這句話是一種奇特的語言,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歡迎來到霍格華茲”!

哈利不禁為鄧布利多的博學而欽佩了。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哈利就被我扔到獾院了
話說這麼一來會有人棄坑不看了麼?




☆、緣由


宴會開始之後,禮堂裡顯得熱鬧極了。

赫奇帕奇的桌子上大家都在互相介紹,高年級的人在給低年級的人拿食物,胖修士耐心的在給一年級的小獾們介紹幽靈,不可否認的,大家看到差點兒沒頭的尼克那一個扯頭表演都嚇壞了,比起雖然滿身血跡,但是只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血人巴羅,大家反而不那麼怕了。

哈利一邊吃糖漿餡餅,一邊朝教師席上看過去,看見西裡斯正微笑著跟旁邊的麥格教授說話,心想待會兒一定要找個機會問一問教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又看向斯內普教授——儘管只見過一面,但是印象是在是太深刻了。

斯內普教授正跟頭上裹著可笑圍巾的教授說話,事情就在那一瞬間發生了,斯內普教授越過那個教授的圍巾直視哈利的眼睛——哈利頓感他前額上的那道傷疤一陣灼痛。

“哎呀!”哈利用一隻手捂住前額,卻只摸到了粉質的東西,傷疤被壓在下面了。

“怎麼了?”納威十分關心的問。

“沒——沒什麼。”哈利回答。

他戳戳正跟別人說話的艾莉爾學姐:“那個帶圍巾的教授是誰?”

“哦,那是教黑魔法防禦術的奇洛教授,不過我不得不說,連我們赫奇帕奇的人都知道他教的很爛,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應聘上這門課的教師的。”艾莉爾說。

哈利有些摸不清,斯內普教授第一次在瑪律福莊園看到他的時候,他的傷疤沒有一點兒反應,可是今天卻有了,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哦對了!”艾莉爾又轉過頭來,“哈利,介意我問你一些傷疤的事麼?”

哈利眨眨眼睛,心裡有些不太高興,但仍然回答道:“沒關係,你想問什麼?”

艾莉爾看看他的額頭:“神秘人不是給你留了傷疤麼?為什麼你額頭上卻看不見?它會時隱時現麼?”

“不!”哈利說,“赫敏給我塗了點東西,我不太懂那是什麼,但是它成功的擋住了它。”

“我看看!”艾莉爾仔細的瞧了瞧哈利的額頭,“她一點兒也沒說關於這個的事兒麼?我是說擋住你傷疤的東西?”

“她說是她媽媽怕她臉上長痘所以給她買了這個!”

艾莉爾驚叫一聲:“哦,姐妹們,你們的痘痕和雀斑有救了,麻瓜們有東西能擋住它們!”於是赫奇帕奇的長桌上傳出了小小的騷動,女孩子們都圍起來開始講自己對於臉上那些討厭的東西的應對方法,漸漸的也有男孩子加入了進去,他們甚至試圖叫來赫敏!

哈利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覺得很不可思議,原以為她們會對神秘人好奇,沒想到重點完全不在這上面!

能進赫奇帕奇,真好!

吃完了飯,哈利感覺有點兒昏沉了,這時,鄧布利多又宣佈了幾條禁令之類的,四張長桌上,只有格蘭芬多發出了不以為意的嘀咕聲,唱校歌的時候,儘管很多人臉上有著僵硬的笑容,但是還是嗚嗚啦啦的唱完了。

男生級長喬思林領著他們往大廳外走去,哈利一步一回頭,想要回去找西裡斯,又怕耽誤了回公共休息室的時候。

幾個回頭之後,他發現他找不到西裡斯了,只好有些悶悶不樂的跟著級長走。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似乎離大廳很近,他們走了沒一會兒,哈利就發現他們停了下來,這時,他聽見有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在叫布萊克教授。

哈利一抬頭,西裡斯已經微笑著站在他的面前了。

“哦,我只是要跟哈利說幾句話,麻煩你們等一下,我可不想因此讓哈利學不會進公共休息室的方法。”西裡斯說。

喬思林說:“當然,我們會稍等一下的。”說著,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便稍微四散開來,西裡斯摸摸哈利的頭也有些納悶:“哈利,你的傷疤呢?”

“不用管它教父,您怎麼回來霍格華茲教書呢,格裡莫廣場12號怎麼辦?”哈利問。

“放心,布萊克家倒不了,我會來,當然是因為你,現在沒空細說,不過不管怎麼樣,祝賀你分到了赫奇帕奇,要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個學院都有它存在的必要性,好好的在這裡過你的學校生活吧!”西裡斯說完,轉身就走了,哈利注視著他轉過拐角,聽見級長叫一年級新生過去。

西裡斯一邊走路一邊歎氣,雖然剛才對著哈利微笑,但是一想起他來霍格華茲的路,他就覺得很不愉快。

他考慮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來霍格華茲就近保護和給哈利提供幫助,鄧布利多同意了,但是到了斯內普這裡,理所當然的遭到了反對。

“阿不思,你的腦袋被蜂蜜水糊住了麼?你怎麼能上一個學生時代到處闖禍的人在霍格華茲教書?”斯內普憤怒極了,當著所有教職工的面毫不客氣的就開始損西裡斯。

鄧布利多看著並沒喲發火跡象的西裡斯,有些無奈的說:“西弗勒斯,你知道,哈利今年要入學,我們必須好好的保護他……”

“讓一個殺人犯來保護學生?沒準兒他會把學生一個個的推向死亡!”斯內普說,他顯然是又記起了他學生時代被陷害差點兒死掉的事。“您想讓一個格蘭芬多的前輩,帶著那一群格蘭芬多的小巨怪將霍格華茲鬧的天翻地覆麼?阿不思,恕我不能跟這個沒腦子的蠢獅子一起共事!”

“西弗勒斯,不要激動……”鄧布利多說。

“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斯內普丟下這句話,就要離開校長辦公室。

西裡斯這時終於站了起來,他平靜的看著斯內普說:“那麼你究竟是要怎麼樣,我才能在這裡教書?斯內普,你知道這裡缺少不了你這個魔藥大師,說出來吧,我只是想要就近更瞭解哈利的情況,要如何,你才能同意我在這裡教書?”

斯內普冷笑一聲:“我又不是霍格華茲的校長,但是我有權利決定在哪裡工作,有你的地方我就是不願意呆,除非我死!”

屋裡的其他老師臉色都變了,麥格教授走上前去:“西弗勒斯,你不用這麼——”

西裡斯歎口氣,對鄧布利多說:“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要呆在這裡,斯內普,我們出去說,相信你一定會滿意我提出的。”

斯內普感到很疑惑,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知的孩子了,他還是跟著西裡斯出去了。

兩個人在校長室外面說了很久,屋裡的人倒是沒有聽到爭吵,鄧布利多抬頭看菲尼亞斯的畫像,但是菲尼亞斯一如既往的裝睡。

斯內普和西裡斯再次進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一個有些得意,一個很是平靜。

“好了,校長,斯內普教授已經答應了。”

鄧布利多看了看斯內普志得意滿的神色,還是沒有問出他們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只是微笑道:“那太好了,今後西裡斯就代替賓斯教授教授魔法史課吧。”

於是,西裡斯就正是成為了教職工的一員。

第二天,哈利跟著大部隊去吃飯,赫奇帕奇的人們還在討論昨天BB霜的問題,哈利頭上的已經被洗掉了,傷疤露了出來,他在吃飯的時候,聽到格蘭芬多長桌上傳來的紛紛的議論聲:

“就在那邊,快看。”

“哪邊?”

“你看見他的臉了嗎?”

“看見他那道傷疤了嗎?昨天好像還沒有看到,今天就出現了!”

“哈利!”赫敏匆匆的跑過來,手裡拿著拿一瓶BB霜,“我想你比我更需要這個,對了拉文克勞我太喜歡了,你呢?”

“我也喜歡赫奇帕奇。”哈利接過那瓶BB霜笑著說,沒看到他旁邊赫奇帕奇的學生們聽到之後笑容滿面。“謝謝你赫敏,其實你可以告訴我在哪裡買的。”

“那不值什麼!”赫敏擺擺手,走回了拉文克勞的長桌。

這時,哈利發現德拉科領著克拉布和高爾過來了,他有些忐忑的看著德拉科,赫奇帕奇的桌子上也靜了下來,有些高年級的學生抓起了手裡的魔杖。

“我很抱歉昨天說出那樣的話。”德拉科說著,蒼白的臉上帶上了紅暈,“但是我很高興你沒有進格蘭芬多,我們還是朋友對麼?”

“當然!”哈利的心放了下來,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擁抱了一下德拉科,“謝謝你德拉科!”

赫奇帕奇的人見狀,都把魔杖放了下來,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斯萊特林詫異極了。

反倒是羅恩,在經過赫奇帕奇的時候,只顧跟著旁邊的人說話,就好像沒看見哈利似的,韋斯萊雙胞胎都記得跟他打招呼了,哈利覺得有點難過。

吃完早飯的時候,胖修士出來了:“一年級新生,過來我這邊,你們的第一堂課是魔咒課,跟我來,霍格華茲的樓梯會讓你們很頭痛的,一定要跟上喲!”

哈利感到十分驚奇,赫奇帕奇居然由幽靈帶路,但他仍然聚集到了他的跟前,納威感到十分興奮,他最怕的就是迷路了。

準備走的時候,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哈利扭頭一看,是西裡斯,不自覺的就咧出了笑容。

“哈利,加油,要為赫奇帕奇多爭光哦!”西裡斯握拳給他打氣。

哈利重重的點頭,等西裡斯走開之後,他才有些懊惱的抓了抓腦袋:他忘了問教父的辦公室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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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突


西裡斯上的第一堂課,就是給四年級的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上的。

韋斯萊雙胞胎就在這個課堂上,雖然小的時候已經見過西裡斯了,但是雙胞胎兩個看到西裡斯的時候仍然很興奮。

西裡斯進教室的時候,就發現他們都在小聲的討論著什麼。

“咦,他是從阿茲卡班出來的?酷~”一個男生對著韋斯萊雙胞胎之一的人說,一聽就知道是個格蘭芬多。

“現在我們開始上課,以為賓斯教授並沒有說清楚他們給你們講到哪裡了,有沒有人告訴我一下。”西裡斯說。

一個拉文克勞的女生站了起來,將講到頁數告訴了他,西裡斯有些慶倖,還好第一堂課遇到的是拉文克勞的學生。

說實話,西裡斯自己也不知道要講些什麼東西,除了照本宣科之外,也只能將自己這些年來研究的東西穿插一下吧。

正準備開口,格蘭芬多的李•喬丹舉著手就說話了:“教授,聽說你住過四年多的阿茲卡班,能跟我們講講那裡麼?”

話一出口,他就遭到了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女生的怒視。

西裡斯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你想要我講什麼?”

“那裡的攝魂怪有多少只?攝魂怪究竟有多可怕,我們只是聽說過,可真沒見過攝魂怪呢!”李大聲的說。

“攝魂怪有多少只,我沒有興趣去數,究竟有多可怕,這句話我可以轉述給奇洛教授,我想你們的課程上可以加一條這個,沒有見過攝魂怪,只能說你很幸運,沒準兒你第一次見完攝魂怪之後就要去見梅林了。”西裡斯說著,將書本刷的翻開。

“現在開始上課!”

底下人的人都開始老實了。

課後的作業,是他們要寫一篇關於阿茲卡班歷史的論文,格蘭芬多的人哀嚎一片。

幾天的課程過去之後,校園裡都傳開了,布萊克教授不好惹的消息,但是他們也不得不說,西裡斯教授的課程也越來越有趣了。

新學年的第一堂課下課之後,一條消息傳遍了整個霍格華茲,那就是從一年級開始,學校將試行四個學院一起上課這一條規則!

這可在霍格華茲炸開了窩,要知道,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還好,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根本就是水火不容,針尖對麥芒啊!

不過出乎意料的事,事情居然進行的很順利,因為都是剛入學,彼此並沒有什麼仇恨,大家的相處還算和諧,但是星期四的時候,西裡斯去給一年級的上課的時候,還沒進門,就已經感覺到教室裡的氣氛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了。

爭執的核心是四個人,哈利,羅恩,德拉科,和赫敏。

羅恩的聲音尤其大:“沒有一個後來變壞的男女巫師不是從斯萊特林出來的!你們今後也會是黑巫師!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老——”

“住口!”西裡斯一聲怒吼,全班都靜了下來,一見是西裡斯,全都做鳥獸散,只有他們四個人站在原地沒動,連納威也一步三回頭的坐到了位置上。

眾人雖然都坐下來了,但是還是伸著脖子看著事態的發展,哈利也很忐忑,心裡盤算了好幾次要怎麼開口解釋事情的發展情況,他覺得教父會問自己。

但是西裡斯首先問了赫敏:“格蘭傑,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麼?”

赫敏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另外三個人,還是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瑪律福似乎在嘲笑韋斯萊的家庭,韋斯萊一生氣就拔出了魔杖,哈利過來勸,我也就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韋斯萊的魔杖又被瑪律福先生嘲笑了,韋斯萊就說瑪律福一家是食死徒,他們長大之後也會成食死徒……”

後面的就不用說了,羅恩遷怒到了斯萊特林的創始人薩拉查•斯萊特林身上。

西裡斯看了看他們,淡淡的說:“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各扣五分,瑪律福先生,為你對同學的不禮貌,韋斯萊先生,為你的將魔杖對準自己的同學,現在,都回到座位上去。”

四個人分別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我想你們一定以為,魔法史這門課是沒有什麼用的,但是我要說你們錯了,歷史可以告訴我們很多東西,不過我覺得你們首先要學的不應該是魔法史,而是霍格華茲的校史,有沒有人知道,霍格華茲沒有開辦學校之前,是誰的地方?”西裡斯問。

赫敏的手迅速的舉了起來。

“格蘭傑小姐。”

“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城堡。”赫敏回答。

“很好,拉文克勞加一分。”西裡斯說,他看見斯萊特林的學生們臉上露出了笑容。“沒錯,霍格華茲沒有開辦學校之前,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財產,這個在《霍格華茲,一段校史》裡面有記載。”

“那麼,誰來告訴我,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學校的?瑪律福先生。”

“因為跟格蘭芬多的辦學理念不合。”德拉科挑釁的看了一眼格蘭芬多。

西裡斯微微一笑:“波特先生。”

“因為黑巫師殺了學校的學生,斯萊特林先生要去殺光黑巫師。”哈利回答,《霍格華茲,一段校史》早在他能把字認全的時候,就已經翻得爛熟了。

哈利的話一出口,大家可以清晰的看見,斯萊特林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這一堂課,本來應該是魔法史,但是最後卻被上成了霍格華茲的校史課,儘管偏題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都因為此事而受到了教訓。

當哈利在麥格教授的第一堂課上成功的將火柴變成針的時候為赫奇帕奇掙得了十分的時候,赫奇帕奇的高年級學生也高興壞了,他們雖然中規中矩不被扣分,但是加分也是少有的。

下課後,赫敏跑過來,滿臉的興奮:“哈利,你真棒,我的火柴也就起了一點變化而已。”

“這沒什麼赫敏,如果你跟我一樣從小就學習一些魔法理論,相信你會比我更快的學會的,德拉科也成功了呢。”哈利說,他十分明白,論聰明和領悟力,他絕對不如剛踏入魔法界的赫敏,但是不可否認的,這是一件讓他非常高興的事。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西裡斯,把這件事告訴他,沒想到西裡斯兜頭澆了他半盆涼水。

“我很高興你為學院爭得了榮譽哈利!”西裡斯說,“但是我記得你明天是要上魔藥課吧,斯內普教授的課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快回去預習功課。”

就這麼把他打發了出來。

納威看著有些沮喪的哈利,安慰他:“我覺得布萊克教授說的對,我一看到斯內普教授的那個樣子,就覺得害怕,我那麼笨,真擔心明天的課。”他憂心忡忡的說。

哈利聽得納威的話,振奮起精神:“那麼我們趕緊去預習一下吧。”聽教父的總是沒錯,他們又向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們諮詢了魔藥課上要注意的問題,魔藥課的斯內普教授對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來說簡直是噩夢,理所當然的,有攻略。

所以,當第二天,斯內普當著所有學生的面向哈利提問題的時候,哈利順利的過了關,斯內普窩火極了,就朝納威提問,可是他失望了,納威居然也回答的出來!

可是接下來的實際操作成了兩個人的噩夢,哈利在挽救了好幾次納威的錯誤之後,終於還是讓他造成了慘烈的後果,哈利剛剛贏得的十分被扣走了,這些並不是一次性被扣走的,斯內普甚至於將他身邊的賈斯汀和厄尼的錯誤也歸咎到了他身上!

吃午飯的時候,哈利有些悶悶不樂,賈斯汀和厄尼一邊跟他說抱歉一邊安慰他,學長們也知道了這個事,也只能小聲的說兩句斯內普的壞話,大家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下午沒有課,哈利想要到西裡斯的辦公室去,但是這時,一隻貓頭鷹將一張字條放到了他的餐盤上。

是海格的邀請。

哈利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了,因為他沒有課,不代表西裡斯不會去教課,他帶著納威去了,納威反而跟牙牙十分處得來,哈利發現了那張七月三十一日古靈閣被盜的剪報。

“教父,你說,他為什麼要特地把那條消息剪下來呢?那一天我們都看見他去了,這件事會跟他有關係麼?”哈利坐在西裡斯的辦公室裡,一邊寫作業,一邊問著西裡斯。

西裡斯有些頭疼的批改著那一摞子狗屁不通的作業,老天爺,這些語法都是怎麼走的啊,聽得哈利的問話,沒抬頭說:“你覺得他會是那個偷東西的?省省吧哈利,他的目標太大了。”

哈利歪歪頭:“說的也是,或許他對那個有興趣?教父,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古靈閣轉一轉,我都沒去過呢!”

“好啊,下次有空就帶你去,看得出來你能適應過山車就能適應那裡面的玩意兒,哦,對了哈利。”西裡斯抬起頭,“我一直忘了說了,其實你在古靈閣也是有拱頂的,嗯,就是麻瓜說的帳戶,你爸爸媽媽給你留了不少的財產呢!”

哈利張口結舌:“爸爸媽媽給我留了財產?”

“是啊,你以為你爸媽什麼都沒有留給你麼?”西裡斯哈哈一笑,又埋下頭去看那些大小巨怪們的作業。

“我還說要好好學習以後掙錢給教父呢!”哈利嘟噥說。

“你說什麼?”西裡斯沒有聽清楚。

“哦,沒什麼,我是說,下次我們去對角巷買東西的時候還是用我的錢吧。”哈利說。

西裡斯搖搖頭:“好了,別操心這個了,趕緊寫完了作業,週末才有的玩。”

哈利應了,坐下來,腦子裡卻還是在想海格和古靈閣被盜的事件,他對海格的印象不錯,或許這是因為他稱讚自己父母的原因吧,他想。

既然是所有的課一起上,那麼飛行課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哈利還在生羅恩和德拉科的氣,能跟德拉科再次一塊兒飛上天,也不能令他高興起來。

星期四的下午三點半,一年級的學生們匆匆忙忙的走到飛行課的草地上,然後大家分成四堆聚集開來,哈利看看格蘭芬多人群中的羅恩,又看看斯萊特林人群中的德拉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真想什麼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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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賽


霍琦夫人很快就來到了學生們中間厲聲要求他們按照她說的做。

儘管哈利已經騎過玩具掃帚了,但是真正的飛天掃帚還是第一次騎,當他的掃帚非常聽話的蹦到他的手裡的時候,他不由得興奮的朝德拉科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對上德拉科也在滿臉興奮的拿著已經到了手上的掃帚看向他的方向。

兩個人視線的無意識對視一下之後,哈利清楚的看見,德拉科的臉色僵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轉過頭去跟他另一邊的人說話了。

哈利的心情立刻冷卻了下來。

“哈利,你看,我的掃帚根本就不懂……”站在哈利旁邊的納威羡慕的看著哈利手中聽話的掃帚說。

接著,霍琦夫人向他們示範怎樣騎上掃帚而不從頭上滑下來。她在隊伍裡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手的握法。哈利聽見她批評德拉科一直做得不對,還是忍不住往斯萊特林那邊看,看到了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這時,他又聽見格蘭芬多的人群中傳出了噓聲,似乎是因為德拉科之前的吹噓他飛的有多好。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說,“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

這時,噓聲中的格蘭芬多群裡傳出了女生的驚叫,只見羅恩的掃帚開始晃晃悠悠的往上飛,大傢伙兒都能看見羅恩臉上驚恐的神色,顯然,這並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回來,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羅恩徑直往上升,就像瓶塞從瓶子裡噴出來一樣——十二英尺——二十英尺。哈利看見他驚恐、煞白的臉望著下面飛速遠去的地面,看見他張著大嘴喘氣,從掃帚把一邊滑下來,然後——

砰——一聲墜落,一聲猛烈的撞擊,羅恩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叢中,縮成一團。他的飛天掃帚還在越升越高,然後開始緩緩地朝禁林方向飄去,消失不見了。

霍琦夫人彎腰俯視羅恩,她的臉和羅恩的一樣慘白。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目送著霍琦夫人將羅恩往醫院送去。

“我覺得掃帚好像有毛病,沒有人騎的掃帚怎麼會自己往禁林飛呢?”哈利說,像是在自言自語。

“哼,沒準兒就是鄧布利多克扣了董事會給的教育經費,我要告訴我爸爸。”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哈利扭頭一瞧,正對上德拉科的臉。

兩個人對視兩秒,德拉科迅速的扭頭,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啊哈,瞧,窮的買不起魔杖的韋斯萊的爛棍子!”他的手裡,抓著一根魔杖,獨角獸的毛已經露了出來。

“德拉科,把它給我!”哈利低聲道。大家都不說話了。

“維護韋斯萊?”德拉科的眼睛眯了起來,“波特,我們好像不是很熟,別那麼叫我。”說著,他跳上了掃帚,起飛了。

哈利在那一瞬間十分受傷,但是他仍然毫不猶豫的也跳上了掃帚。

“不行!”赫敏•格蘭傑喊道,哈利沒有理會,起飛了,飛到了與德拉科同一高度:“拿過來!”語氣十分的嚴肅。

德拉科抿著嘴半天才說:“你真的要選擇那個韋斯萊麼?哈利。”

“跟那個沒關係,德拉科,教父說過,魔杖對於巫師是很重要的!”哈利說。

德拉科哼笑了一下,將羅恩的魔杖在手裡來回的拋起來再接住:“要不,我把這個扔了,你來接?或許,你那個找球手的天賦能讓老師們提前發現,讓你進球隊呢?”

“波特,瑪律福,下來!”西裡斯的從兩個人的身下傳了上來,哈利的德拉科同時低頭,只見西裡斯的表情嚴肅,正用他那雙灰色的眸子盯著兩個人。

哈利幾乎是立刻選擇了遵從,德拉科則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下來了。

是時,西裡斯剛好經過這片草地,就見到哈利和德拉科正大咧咧的在老師不在的情況下,一人騎了一把掃帚在空中對峙,看起來十分的危險,就趕緊走了過來,赫敏上前提供了情況。

西裡斯這才想起來,原著中是有這麼一出的,只不過這次有事的成了羅恩,那麼就要從根本上扼殺哈利會提前進入魁地奇球隊的可能性——飛行實在是很危險。

“格蘭傑小姐,請你複述一遍霍琦夫人臨走之前交待的話。”西裡斯看著兩個低著頭的小孩說。

赫敏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西裡斯:“教授,您不會真的讓校長把他們趕出學校吧?”赫敏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連累的兩個同學被開除,她自己也會於心不忍的。

西裡斯看了一眼赫敏,對她的猶豫倒是有了一些讚賞,又看了看兩個忐忑不安的小孩說:“這麼說,霍琦夫人的意思,就是誰如果擅自拿掃帚來飛行,就要被趕出霍格華茲?”

沒有人回應他的話。

“你們不會被趕出霍格華茲,看在你們兩個都沒有受傷的份上。”西裡斯說。

哈利和德拉科低著頭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是歡喜。

“但是,我要罰你們,在沒有被允許之前,魁地奇永遠對你們禁賽。”西裡斯毫不留情的說出這個懲罰。

“不——教—授,您不能……”哈利大喊,德拉科的臉色也蒼白了起來:“斯內普教授不會答應的。”他說。

“這個就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了,我會跟斯內普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說的,現在,都回公共休息室去,留幾個人來幫忙收拾一下掃帚就可以。”西裡斯沒有理會兩個人的抗議,直接下了命令。

哈利和德拉科被迫要回各自的公共休息室,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人群在門廳口分開的時候,德拉科低聲道:“他不會如願的,教父討厭他。”

所以,禁賽的只可能是他一個人?哈利的心沉了下去,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像他爸爸那樣做一個出色的找球手,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獎品陳列室的獎盃上,但是卻因為一次衝動,毀了這個機會。

那天晚上,西裡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哈利正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口,低著頭,一隻腳在地上來回的摩挲著。

當西裡斯的長袍沒有一絲停頓的經過他的跟前時,哈利就知道,教父真的生他的氣了。

“教…教…教父……”他結結巴巴的叫。

西裡斯停在了辦公室的門口,沒有應聲,扭頭看了他一眼,直接進了屋子,但是沒有關上門。

哈利小小的松了口氣,趕緊跟著進去了。

但是西裡斯仍然沒有開口,只是自顧自的做事情。

“教父……我錯了!”哈利鼓起勇氣再度開口了,他明白,如果他不主動認錯,那西裡斯就會當他是透明人一樣,一直到他離開。

西裡斯的動作停了下來:“哦,哪裡錯了?”

哈利用舌頭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我不應該違背了霍琦夫人的話,擅自拿起飛天掃帚。”

“就只有這些麼?”西裡斯說。

哈利茫然了:“還有?”他說,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還有哪裡有錯啊,他不由得求助似的望向西裡斯。

不得不說,哈利那雙綠眼睛的“殺傷力”十分不一般,西裡斯歎口氣,示意他坐下來,自己也坐到他的對面:“哈利,我知道你今天是為了羅恩才那麼做的。”

“對,的確是!”哈利猛點頭。

“可是你知道麼?在我看來,德拉科拿著羅恩的魔杖飛上天的時候,你應該做的不是跟著飛上去,而是要勸德拉科下來,那是對你們兩個都有好處的一個行為。”

“可是……您說過,魔杖對一個巫師是很重要的,羅恩是我的朋友——”

“魔杖再重要,也沒有一個人的生命重要,羅恩的例子你已經看到了,幸好只是摔斷了胳膊,假如說撞破了腦袋呢?”

哈利咽了口口水,直覺的認為西裡斯說的有點兒太嚴重了。

“你也許覺得我說的太嚴重了,但是你不知道的事,生命真的是很無常的。”西裡斯停了下來,感覺他說的這個,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就聽不進去的,他想了想又說,“羅恩是你的朋友,但是他跟德拉科是何不來的,這個你早就知道,但是你覺得當時處於一種危險狀態的是誰呢?”

“是德拉科。”哈利小聲說。

西裡斯點點頭:“沒錯,他處於一種危險狀態,因為他違背了老師的要求,也讓自己處在空中隨時有可能掉下來,其實你當時真的想要做些什麼的話,那就是去找老師來,或者說,讓德拉科高興之後聽你的意思下來。”

哈利張大了嘴巴,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反駁西裡斯的話。

“這麼說,教父,我真的不能參加魁地奇球隊麼?”哈利的聲音裡含了一絲哀求。

“不能。”西裡斯毫不留情的說。“德拉科跟你一樣,我已經跟斯內普教授打好招呼了。”

哈利突然覺得心理平衡了,不過他同時也很納悶和困惑,德拉科說的“斯內普教授討厭教父”說的很對啊,斯內普教授怎麼會聽教父的?

西裡斯看出了他的疑惑,拍拍他的頭說:“等你真正當了父母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哈利有些傻眼了:當父母?那還有好多好多年呢!

唉,大人的心思,真是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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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


哈利垂頭喪氣的從西裡斯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發現納威正有些焦躁的四處看著。

“納威,怎麼了?”哈利出生叫道。

納威被嚇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是哈利,連忙快步走了過來,還差點兒自己絆住了自己的腳:“哦,哈利,怎麼樣,教授原諒你了麼?”

哈利搖搖頭,但是他覺得心裡有些舒服了,不管怎麼樣,納威這個朋友,他交得還是不錯的,他這麼認為。

“沒關係的。”納威安慰說,“原本一年級就不可能參加魁地奇,等二年級你能參加的時候,教授或許就會鬆口了。”

“嗯!”哈利的心情好了些,“謝謝你,納威。”

“謝……謝我?”納威結巴了,“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謝謝,我是說,我很沒有用。”

哈利笑了:“怎麼會呢,你是個很棒的朋友啊!我們回去吧。”說著,拉著納威往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走去,走到門廳口的時候,遇到了滿臉怒色的德拉科,哈利大概已經知道了,德拉科一定是得了到他也被禁賽的通知。

“波特,今天還沒分出勝負呢,被你那個愚蠢的教父給打斷了,如果你沒意見,就在今晚。巫師之間的決鬥。只用魔杖——不許接觸。怎麼啦?”德拉科說。

哈利本來不想答應的,但是聽到他說西裡斯愚蠢,衝口就想應下來,但是他被納威拉了一把袖子:“哈利,你不能,學校禁止夜遊,教授會更生氣的。”

哈利用牙齒咬了咬嘴唇,沒有介面,轉身想要離開這裡。

“看吧,救世主男孩居然怕了,區區的巫師決鬥,他怕這個!”德拉科在他身後嘲笑,哈利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回過頭,剛準備說話——羅恩的聲音切了進來。

“你怎麼知道哈利會怕?他可是連神秘人都能打敗呢,我以他的助手的身份答應你,你的助手是誰?”說著他走到哈利的身邊,手裡拿著那根已經半壞了的魔杖,看來迪安遵從西裡斯的吩咐已經交還給他了。

“克拉布。”德拉科看了看克拉布和高爾,掂量了一下說,“就在午夜,怎麼樣?我們在獎品陳列室和你們見面,那裡從來不鎖門。”

德拉科走後,哈利開口了:“羅恩,你為什麼要答應他?”要是夜遊被抓到了,教父討厭他怎麼辦?

“為什麼要答應他?”羅恩誇張的張大嘴巴,“難道你要做懦夫麼,哈利?對了哈利,我不得不說,我得謝謝你今天在課堂上替我出頭。”

我真後悔我那麼做,哈利心說。

“你們不能這麼做!”赫敏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三個人的身後,納威,哈利和羅恩同時扭頭,“——夜裡你絕對不能在學校亂逛,想想吧,如果你們被抓住,會給你們的學院丟掉多少分啊,而且你肯定會被抓住的。你們真的太自私了。”

“她說的對。”納威小聲的贊同。

“答應了就得做,你是女孩子不明白這個,就這麼說定了,十一點半獎品陳列室見,哈利。”羅恩說完,就離開了門廳,跟格蘭芬多的學生嘻嘻鬧鬧的走掉了。

夜裡,哈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去?還是不去?

鄰床的納威顯然聽見了動靜,小小聲的問:“哈利,你睡不著麼?還在想著去不去?”哈利嗯了一聲,沒在說多什麼。

過了一會兒,哈利輕聲問道:“納威,你知道羅恩說的助手是什麼意思麼?我是說,我從來沒有聽過巫師決鬥這件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納威說,“不過我聽我的阿爾吉伯父說過,如果決鬥的人死了,那麼助手就接著上……”

話音剛落,寢室裡就清晰的出現了兩道抽氣聲,哈利嚇了一跳,那聲音明顯不是從他和納威的床上發出來的,而是同寢室的賈斯汀和厄尼。

寢室裡的燈噗的亮了起來,賈斯汀和厄尼兩個人跑到了納威和哈利的床邊,納威和哈利急忙坐了起來。

“你要去決鬥麼?”厄尼的聲音壓得有些低,仿佛害怕有其他的人聽到。“跟誰?哪個學院的?”

“斯萊特林的瑪律福。”哈利說,覺得有些意外,難道這幾個人也想要跟著去?

“千萬不能去!”厄尼說,哈利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坐在納威床上的賈斯汀說:“我聽學長們說過,斯萊特林的人不擇手段也要讓其他學院失分!夜遊的時候扣分是最多的,我猜瑪律福肯定不會去的,這是陰謀!所以你也不能去,你會讓赫奇帕奇失去很多分數的。”

“沒錯沒錯!”厄尼猛點頭。

納威怯怯的看了看表情猶豫的哈利,再次勸阻:“哈利,還是不要去了。”

“也許並不是陰謀呢!”哈利說,“如果瑪律福和韋斯萊都去了,我不去的話……”他可以預想到,明天他大概會失去兩個好朋友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賈斯汀聳聳肩,“我媽媽跟我說的。”

“不過如果你堅持的話。”厄尼也說,“那我們也只能祝你好運了。”

說罷,兩個人回到自己床上睡覺去了,寢室裡又安靜了下來。

哈利的心卻再也不能平靜了。

臨近十一點半的時候,哈利聽見其他三個人都已經傳出了小小呼嚕聲,他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哈利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還是決定起來,決鬥什麼的他不會做,但是最起碼,他覺得他應該把他的朋友們勸回去,不要然他們因為違反校規而被扣分甚至於開除。

於是他起身穿上長袍,拿起魔杖,臨走之前,他摸了摸趴在他枕頭上睡覺的莉莉那身柔軟的皮毛,終於覺得有些平靜了。

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哈利匆匆登上樓梯,來到三樓,躡手躡腳地朝獎品陳列室走去。

“羅恩!”哈利輕聲的叫著,沒有人答應。

“羅恩!”他又叫了一聲,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了,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傻乎乎的跑到這裡來了麼?

“哈利,我在這兒!”黑暗中的一個角落裡終於傳來的呼應,羅恩的紅色腦袋,在明亮的月光中露了一下,又隱回了黑暗中,哈利趕緊朝他躲藏的方向走過去。

“瑪律福他們還沒來。”羅恩說,“時間已經快到了,也許他因為害怕,不敢來了。”

哈利一聽此話,更覺得這像是室友們所說的陰謀了,他必須勸羅恩回去:“羅恩,聽我說,德拉科肯定不會來了,我們會被抓到夜遊然後開除的,你趕緊回格蘭芬多塔樓吧,我也要回去了。”

羅恩瞪大眼睛:“回去?開什麼玩笑,時間還沒到呢,這可是打敗瑪律福的一個大好機會,也許我們一走他就來了,然後明天嘲笑我們的膽小。”

哈利覺得他的胃擰成了一團,他又一次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了。

這時,隔壁房間裡傳來一個聲音,嚇得他們跳了起來。哈利剛舉起魔杖,就聽見有人說話了——不是瑪律福。

“到處聞聞,我親愛的,他們可能躲在哪個角落裡。”

是費爾奇在對洛麗絲夫人說話。哈利羅恩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臉上驚恐的神色,兩個人連忙走向那扇遠離費爾奇聲音的門。

兩個人像逃難一樣,一路跌跌撞撞的毫無目的的飛奔,只為了不被費爾奇抓到,途中羅恩已經明白過來了,他們根本就是上了當!於是提出要回格蘭芬多塔樓,要哈利也回赫奇帕奇去。

但是已經晚了,他們遇到了皮皮鬼。“滾開。”羅恩兇狠地說,使勁打了皮皮鬼一下——這就釀成了大錯。

“學生不睡覺!”皮皮鬼吼了起來,“學生不睡覺,在魔咒課的走廊裡!”

他們一低頭閃過皮皮鬼,沒命地逃著,一直逃到走廊盡頭,重重地撞在一扇門上——門是鎖著的。

“完了!”羅恩嗚咽著說。他們絕望地推著那扇門。“我們完蛋了!死到臨頭了!”

他們聽見了腳步聲,費爾奇正在循著皮皮鬼聲音儘快趕來。

“快點想,快點想!”哈利自言自語的說,急切的回憶起西裡斯打開雷古勒斯的房間時所用的咒語,儘管他不知道原理,但是試一試總是好的,然後那個咒語終於被他想起來了,“阿拉霍洞開!”

鎖哢噠一響,門突然開了——他們一擁而入,趕緊把門關上,羅恩將耳朵貼在上面,聽著外面費爾奇和皮皮鬼的對話。

哈利則是看著他面前的三個腦袋的大狗,腦中一片空白。

“好了,他們走了。”羅恩興奮的回頭看哈利,也被突然出現的這個龐然大物嚇到了,一個甩手,魔杖就飛了出去。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開始響徹在小屋裡,哈利叫羅恩快走,但是羅恩急於挽救他的魔杖,哈利只好翻滾著躲著那個怪物去撿魔杖,然後清楚的看見了,那個怪物站在一個活門板上。

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裡面是什麼了,他抓起羅恩的魔杖,推開門出去了,然後帶著羅恩開始在回廊上飛奔,兩個人在樓梯口分開了。

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的時候,哈利以為累了一天的他會立刻睡著,但是他的眼睛仍然睜得大大的,絲毫沒有睡意。

那裡是三樓,靠右邊的走廊,哈利想。

“最後,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三樓靠右邊的走廊。”他想起了鄧布利多在開學日說的話。

“如果你想藏什麼東西,古靈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大概除了霍格華茲吧。”他又想起了在海格屋子裡看到的那張剪報。

海格說他那天是去幫鄧布利多辦事的,出於好奇他還問了辦什麼事——畢竟他沒有去過古靈閣,海格告訴他,他把那個金庫裡面唯一的一個小包裹給提出來了。

唯一的,就是說小包裹被提出來之後,金庫裡面已經沒有東西了,那麼那天竊賊進入的是不是放包裹的那個金庫?

西裡斯給他講的童話故事裡面,怪物都是看守者財寶或者重要的東西,鄧布利多是校長,會不會把提出來東西放在了那個活門板下面,讓那個怪物看守著?

哈利很想去問問教父,可是,他要怎麼告訴教父他知道了三樓右邊走廊裡有什麼東西?教父一定會更加生氣的。

他再次愁得睡不著覺了,把德拉科和羅恩的問題,忘在了腦後。

作者有話要說:有興趣的點過去看看 不是長篇連載的 很好玩的 點過去瞧瞧?
話說是不是真的不太好看啊這篇……對手指……




☆、周年


幾乎是一夜沒睡的哈利相當的疲倦,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同寢室的人聽說他沒有被費爾奇抓住都為他感到慶倖,但是仍然不贊同他的違反校規的行為。

哈利注意到德拉科看到他的時候很吃驚,似乎認為他們昨天晚上一定會被費爾奇抓住然後被退學,羅恩很興奮的跑過來跟他說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也看到了德拉科臉上的憤憤神色,甭提多的得意了。

哈利感到很難過,他很不贊同德拉科的行為,同時,對於羅恩對昨夜冒險的“引以為榮”的態度也覺得很煩躁。

“哈利,如果我們能再經歷一次那種刺激就好了——”

“或者被退學或者被殺死麼?”哈利冷冷的打斷他,羅恩怔住了:“哈利,你在說什麼?”

“羅恩,那種經歷我不想要再來第二次了,我被分到赫奇帕奇還真是對不起了,以後如果是違反校規的話,請不要來找我,我不想被教父討厭。”哈利說完,拉著納威走掉了。

留下羅恩在原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向來不是有耐心的人,不一會兒,就對著哈利和納威走掉的方向撇撇嘴,離開了禮堂。

他們都不知道,西裡斯在一旁聽到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哈利決心不再違反校規,西裡斯曾經跟他說過,躲得過今天躲不了明天,他不想哪一天溜出去的時候正好被教父逮到,那樣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去想那個活門板和那個怪物的時候,哈利就格外的想念他可能沒有機會加入的魁地奇活動,瞭解到赫奇帕奇學院隊基本上每個星期都會去訓練個兩三次的時候,哈利就止不住渴望的去看魁地奇校隊的訓練。

赫奇帕奇的訓練一如他們公共休息室的氣氛一樣溫馨融洽,他們也十分歡迎一年級的學弟們來參觀,偶爾也會將他們的掃帚借給一年級的學生們過一把空中飛舞的隱,找球手塞德里克就是其中之一。

“沒關係的波特,如果你快掉下來了,會有人會接住你的!”塞德里克指著懸浮在空中的隊友說道。

哈利笑的有些勉強,但同時心裡也覺得被小看了,然後,他的飛行技巧讓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嗨,波特,能接到這只球麼?”塞德里克大聲喊了一句,隨著哈利的一低頭,他看見一個白色的東西被塞德里克狠狠的遠遠的扔了出去,他迅速的調整掃帚的方向向球的抛物線要落地的方向俯衝,順利的在球落地之前抓住了它。

哈利從掃帚上下來,咧著嘴將塞德里克扔出去的高爾夫球展示給眾人看,赫奇帕奇的隊伍沸騰了……

“哇哦,你真棒!”

“塞德里克,你得承認他比你飛的還好。”

“是的,我承認,那麼你是不是要跟斯普勞特教授說一下,讓哈利提前進入校隊呢?我可以退位讓賢。”塞德里克說。

哈利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不行的。”他說。

赫奇帕奇的氣氛靜了下來。

“我被禁賽了,在沒有被允許之前,我是不能參加魁地奇球隊的。”哈利小聲說,看見學長們臉上失望的神情,他覺得難受極了。

“沒關係,過一段時間,找個機會跟教授說一說,也許會解禁的。”赫奇帕奇的隊長說。

儘管經歷了這件事,赫奇帕奇的球隊仍然沒有拒絕哈利去看他們的練習,反而會在去練習之前問問哈利要不要去,按他們的說法,左右哈利都會加入的,為什麼不提前培養培養默契呢。

這讓哈利大大的松了口氣。

時間一天天過去,哈利仍舊會時不時的去找西裡斯,而他和德拉科還有羅恩之間的事他都沒有說,但是他與赫敏卻一天天親近起來了,兩個人——不,三個人,還有納威,經常會在圖書館一起寫作業,哈利發現,赫敏在完成作業這個觀念上,跟他的教父完全相同,那就是寫完了作業才有的玩或者做其他事情。

城堡裡的生活一天天過得飛快,當萬聖節前夜的前一天就是十月三十號魔法史課下課之後西裡斯叫住哈利的時候,哈利才意識到,第二天是萬聖節前夕,他的爸爸媽媽的忌日,他照例要去戈德里克山谷的。

“哈利,我問過弗立維教授了,明天你們得學漂浮咒,很重要的一個咒語,所以我們恐怕只能去詹姆斯和莉莉的墓前轉一圈就得回來,或許還趕得上萬聖節宴會,你上完課以後到教工休息室門口等我。”西裡斯說。

哈利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好的,教父。”

西裡斯聽到這個稱呼也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柔聲道:“好了,快回去吧。”

哈利回休息室的腳步有些沉重,他覺得有些羞愧:自己竟然連爸爸媽媽的忌日都忘記了,爸爸和媽媽捨命救了他,他卻一點兒也不尊敬他們。

納威見哈利的表情沉重,以為西裡斯又教訓他了,抓了抓他的圓腦袋,絞盡了腦汁終於憋出了安慰的話:“哈…哈利…明天下午沒有課,晚上還有宴會,你能不能明天教教我怎麼騎掃帚,起碼我覺得我得讓他飛起來……”他說的時候,緊緊的盯著哈利的表情,期待著他能高興起來,一說到飛行,哈利總是很開心。

“對不起納威。”哈利勉強笑了笑,“明天下午我得跟布萊克教授出去,不能陪你去練習飛行。”

“出去?”納威疑惑的眨眨眼,似乎是想問為什麼,但是他卻說道,“哦,好的,那改天吧。”說完,有些沮喪的埋下頭,繼續寫自己的作業。

第二天魔咒課學習飛行咒也沒能夠讓他高興起來,赫敏第一個做到了讓羽毛飛起來,羅恩在格蘭芬多的學生中間小聲說著赫敏的什麼話,德拉科的嘴唇抿的死緊,這些哈利都沒有看到。

下課之後,他跟納威一起走進寢室將書包放下,然後走到了教工休息室的門口,那屋子的門並沒有關上,一眼從外面看進去,就知道裡面沒有人。

哈利就站在走廊的外面低著頭默默的等待著西裡斯。

“瞧瞧這是誰?”一道輕柔的聲音突然響起,伴著一股淡淡的魔藥的味道。

哈利抬頭一看,魔藥課老師斯內普正用他的魔杖輕輕的敲著自己的另一隻手掌,臉上帶著讓哈利厭惡的微笑。

“偉大的救世主波特先生,怎麼會有空來教工休息室?來找你那個蠢狗教父麼?”

忍住,忍住,哈利告訴自己,他曾經見過西裡斯與斯內普的相處,西裡斯向來對於斯內普的諷刺之類的話,當成耳旁風的,所以他也一定不能生氣。

“還是說——”斯內普又開口了,“波特先生又犯了錯誤,懲罰是在教工休息室門口面壁?看來我得問問是誰想出來的——”

“對不起教授。”哈利終於還是開口了。“我想您要失望了,我並不是被懲罰了,只是站在這裡等布萊克教授而已。”

斯內普的眼睛眯了起來:“布萊克——教授?”教授這兩個字咬得十分的重,仿佛在諷刺這個稱呼,“你確定,你不是因為犯了無法饒恕的錯,跑來這裡想要他幫你求情的麼?連一秒鐘都等不了,不是去他的辦公室,而是來這裡?”

“的確是我讓哈利來這裡等我的。”一道平靜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斯內普的身後響起,斯內普幾乎是反射性的轉身,拿魔杖對準了說話人,也就是西裡斯。

但是西裡斯的手裡只有一本教科書。

“不用這麼緊張,斯內普教授。”西裡斯說著,走到哈利的身邊,“距離我們的學生時代已經十幾年了,你的反射神經還是這麼好。”

西裡斯的話使斯內普意識到,他的確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於是慢慢的將魔杖收了起來:“那麼布萊克——教授。”他說。“可否問一下您讓波特等在教工休息室門口所謂何事呢?”

“告訴你也無妨。”西裡斯說,“我要帶哈利到校外去。”

“作為一個已經教了十幾年書的教授,我得提醒你,布萊克,學生除了放假和去霍格莫德之外是不能離開學校的。”斯內普假笑道,表情仿佛就是抓到了西裡斯的把柄。

哈利有些不安的抬頭看了看西裡斯,西裡斯卻沒有看他。

“鄧布利多校長已經允許了。”西裡斯仍舊顯得很平靜,“或許你願意聽一下我帶哈利出去的理由。”

“當然,洗耳恭聽!”斯內普說。

西裡斯看他的表情裡帶了一絲憐憫:“忌日,斯內普教授,今天是詹姆斯和莉莉的忌日。十周年的。”

斯內普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

“那麼,我就先帶哈利走了。”沒有再理會僵硬在那裡的斯內普,西裡斯走到離教工休息室門口最近的桌子旁,將手裡的書放進去,然後攬著哈利走過斯內普:“走吧,我們得先去霍格莫德,然後幻影移形。”

教父子兩個離開了。

斯內普看著兩個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突然間就站不穩了,他扶住了牆壁,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在這裡坐下來,於是一路跌跌撞撞,通過一條少有人走的路,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了下來。

他將臉埋進了自己的手掌裡,不一會兒,一滴水珠透過他發黃的手指的指縫流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看完踹一腳吧……拜託了……
所以,萬聖節的事,其實我還沒想好……逃……
對了 評論神馬的 只要不是重複的我就不刪的,有一個親的被刪了 我也不知道原因……我只能說,不是我刪的……




☆、巨怪


“教父,斯內普教授,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的僵硬?爸爸不是他學生時代的死對頭麼?”

哈利不是個遲鈍的孩子,斯內普在聽到今天是他爸爸媽媽的忌日的時候,臉上的那副表情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在他和西裡斯去霍格莫德的路上,他這麼問道。

西裡斯拉著哈利的手,低頭瞧了他的綠眼睛一眼,然後繼續看著前方走路:“是的沒錯,他是我和你爸爸學生時代的死對頭,但是哈利,你沒有注意到麼?我說的是你的爸爸和媽媽,他跟你媽媽可不是死對頭。”

哈利任由西裡斯牽著走,聞言低頭想了一下說:“他跟我的媽媽是好朋友麼?”

“很聰明,哈利。”西裡斯對他微笑了一下,“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我想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斯內普教授可不會有那副悲傷的表情。”哈利聳聳肩說。

西裡斯一怔,斯內普很悲傷?他怎麼沒有看出來?又一想,也許是斯內普當時身體散發出來的一種情緒吧。他們倆沒再說話。

到了霍格莫德,西裡斯讓哈利緊緊的抱住他的腿,然後他幻影移形了,下一瞬間,哈利就發現他們到了戈德里克山谷那一尊波特一家三口的肖像前,幻影移形帶來的感覺讓他踉蹌了一下。

“感覺怎麼樣?”西裡斯扶住他,口氣裡有一絲笑意。

“糟透了。”哈利嘟囔道。“就像是從一根非常狹窄的橡皮管子裡被擠了出來!”他補充道。

“很高興你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感覺。”西裡斯的聲音裡笑意更明顯了,“不過你得承認,這辦法能很快到達目的地。”

哈利這會兒已經舒服多了:“我將來也會學吧?”他問。

“嗯,你六年級的時候會學,滿十七歲就可以用了。”西裡斯說著,繼續牽著他往埋著波特夫婦的小教堂走去。

兩個人在詹姆斯和莉莉的墓前耗了多半個下午,絮絮叨叨的跟兩個已經去了極樂世界的人訴說著這一年來發生的事,尤其是哈利,剛上學的興奮勁兒似乎又回來了,有好幾次,都差點兒把他瞞著西裡斯出去冒險的事兒給說出來。

他們又去了波特家的老宅子轉了轉,等回到霍格莫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城堡裡的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

那天整個下午,斯內普教授都沒有露面,所以,當準備參加宴會的鄧布利多走進禮堂看見斯內普的座位空空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神,很快瞧了一下斯萊特林的長桌:“瑪律福先生。”他叫道。

正跟朋友們聊得歡的德拉科聽見這個聲音,嘴角一下子耷拉了下來:“有什麼吩咐,校長先生。”

鄧布利多對德拉科的態度不以為意,仍舊笑著說:“能不能請你去請你們的斯內普院長過來,我向他大概是工作太投入了忘記了時間。”

“很樂意,我的先生。”德拉科挑挑眉毛,站了起來。

雖然他討厭鄧布利多,但是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如果斯萊特林的院長先生不在宴會上的話,那麼如果出了突發狀況再去找恐怕是很耽誤事的。

“謝謝。”鄧布利多笑了一下,轉身走向教工席位。

但是當他剛坐下來,他就看見斯內普從禮堂的另一個入口,面無表情的進來了,坐在了他的位子上。

鄧布利多摸摸鼻子,心想,不知道德拉科會不會怪他?

於是,匆匆忙忙的走到禮堂的門口的哈利,就被一個鉑金色的腦袋吸引住了目光——這顏色在整個霍格華茲怕是只有德拉科一個人有,他看見德拉科往地下一層的方向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回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的。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西裡斯已經先走了——已經到了學校,就不需要他再擔心哈利了,哈利覺得德拉科大概有自己的事,加上兩個人還沒有和好,也就沒有多想,急忙進了禮堂往赫奇帕奇的桌子走去。

宴會已經開始了,可是當他剛坐下來,一口東西還沒吃到——奇洛教授突然一頭沖進了餐廳,他的大圍巾歪戴在頭上,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大家都盯著他,只見他走到鄧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著氣說:“巨怪——在地下教室裡——我想應該讓你們知道的。”

說完,他一頭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過去。

而當時,西裡斯才剛準備拉開他的椅子。

餐廳裡頓時亂成一團。鄧布利多在使他的魔杖頭上發出幾次刺耳的煙火爆炸聲,力圖讓眾人安靜下來的時候,他迅速的掃了一遍各個長桌:

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羅恩一臉的驚恐,韋斯萊雙胞胎臉上的表情卻是“故意尖叫”多過於“我很害怕”,這讓西裡斯覺得有些好笑。

拉文克勞的長桌上,赫敏在列,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赫奇帕奇的長桌上,小獾們在學長學姐們的安撫下顯得較為鎮定一點,但是大多數人臉上十分的困惑,仿佛就想問問,巨怪怎麼跑到城堡裡的?

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卻不見德拉科那顆鉑金色的腦袋。

西裡斯神色一凜,隨即又寬慰自己,沒事的,不是還有斯內普——尼瑪,你擔心奇洛回去查看魔法石直接看住本尊不就得了,幹嘛捨近求遠跑去放魔法石的地方!

看著斯內普已經空空如也的座位,西裡斯的有些咬牙切齒的想著,低頭去尋找昏迷的奇洛,再一次目瞪口呆了——分明半分鐘前還躺倒在地上的圍巾頭,竟然已經不見了!

此時,禮堂已經再度亂糟糟的了:級長們都在喊著自己學院的學生們集中起來,要按照鄧布利多的吩咐帶他們去公共休息室,而老師們正說起來要去地下教室。

西裡斯聽著老師們的話,不由皺起眉頭:他記得哈利似乎是在某一層樓上的女生盥洗室裡打的巨怪,現在哈利赫敏和羅恩都在禮堂裡,應該不會有事,可是那至少表明一件事,巨怪不是石頭,它是會移動的!

他立刻把這個想法跟幾個老師說了一下,他們也意識到疏忽了這一點,於是決定分頭去找巨怪,而西裡斯則還是去地下教室——以他成年男巫再加上做過傲羅的身份,一個人對付一個巨怪,足夠了。

於是大家按計劃行動,幾個老師紛紛離開,西裡斯也準備出禮堂去地下教室。

就在這時,他看見哈利費力的擠過人群朝他這邊走,手臂還在空中揮舞著,他走進了幾步,哈利氣喘吁吁的走到他身邊:“教、教父,德拉科——”

“德拉科怎麼了?”西裡斯問,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剛才看見德拉科往地下一層的方向去了,我記得地下教室就是那個方向!”哈利快急死了:巨怪在地下教室,德拉科卻在剛剛有可能去了那裡!

不是赫敏,是德拉科?西裡斯訝然,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你跟著你們級長回去,我這就去地下教室看看!”

“不要,我要跟著去!”哈利大聲說著,碧綠的眼珠裡是堅定。他擔心德拉科,但是更擔心教父。

西裡斯定定的看了看哈利,看出了他眼中的擔憂,但是他以為那只是對德拉科的,不由得歎了口氣:哈利的倔強,這六年來他絕對不少領教,與其讓他偷偷的跟著去,倒不如他帶著他。

“好吧,但是得注意跟在我後面。”說完,他穿過人去往地下教室走去,哈利抓著他的衣角,緊緊的跟著。

還沒等兩個人到達地下教室,他們就聽見了巨大的打擊聲和物品破碎的脆裂聲,伴著的,還有德拉科的尖叫……

即使平日裡再高傲,再優雅,德拉科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孩子,當他為了躲避皮皮鬼的糾纏跑到地下教室裡關上了門時,剛松了一口氣,轉身卻發現一個臭烘烘的龐然大物:巨怪。

慌不擇路之下,他離開了教室的門口,巨怪無意識的堵住了他的退路,拿著大棒子在教室裡到處亂砸,那一刻,德拉科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間教室了……

在他快要絕望之時——“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他聽見巨怪的身後有人念了這道咒語,巨怪手裡的木棍在下一秒,飛了起來,高高地、高高地升向空中,又慢慢地轉了個身——落下來,敲在它主人的頭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爆響。巨怪原地搖擺了幾下,跌跌撞撞的,但是沒有倒,可看起來已經暈了。

“德拉科,你沒事吧!”他看見一個黑頭發綠眼睛的人繞過晃晃暈暈的巨怪,跑到了他的身邊,手裡還拿著他不小心掉了的魔杖。

德拉科大吃一驚:“哈利?你怎麼會來這兒?”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居然是哈利來救了他。

“這件事以後再說,來,趁還有機會,練習一下你們學習的魔咒。”西裡斯也從巨怪的旁邊穿行了過來,德拉科這才知道,剛才的第一聲咒語,壓根兒不是哈利發出來的,而是他的舅舅西裡斯。

兩個小傢伙互相對視了一眼,恐懼已經從眼中退出了,他們同時舉起魔杖,一個對著一張破了的桌子,一個對著一張掉了腿的椅子,齊齊的喊:“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十秒鐘後,地下教室再度傳出兩聲爆響,接著,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震得天花板上的灰都掉了好幾層。

作者有話要說:蠻俗套的一章……
三三菇涼提醒了我,所以,以後可能會不定期的賣萌……當然是哈利和西裡斯的萌點啦~
喜歡的就多支持哦,還有那個黑籃的新文……




☆、和好


哈利和德拉科見巨怪倒地,兩個人一臉欣喜,彼此對視,然後用沒有拿魔杖的手擊掌相慶:“勝利~耶!”

“好了,別顧著高興了。”西裡斯連忙推著他倆往外走,“德拉科帶哈利去沒人的地方躲一下,這麼大動靜,一會兒老師們就來了,即便我現在是老師了,讓你們兩個面對巨怪,麥格教授也不會饒了我的!”

兩個小孩嘻嘻哈哈一笑,德拉科說:“來,哈利,這邊——”迅速的跑走了。

西裡斯走到門口,看著他倆剛轉過走廊的角落,那邊一隊人馬就直奔地下教室了,領頭的正是麥格教授。

“哦,謝天謝地,總算沒出什麼事!”麥格教授拍拍胸脯,無比慶倖的看著西裡斯,“看來學校有個戰鬥力強的人呢還真是不錯。”

西裡斯只能笑著打哈哈了。

而另一邊,德拉科正帶著哈利繼續走。

“德拉科,我們應該安全了吧,你帶我去哪兒?”哈利見德拉科的腳下仍舊不停,於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德拉科一愣,這才意識到他帶的人不是克拉布或者高爾,而是哈利,他停下了腳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臉頰:“哦,我忘了你不是斯萊特林學院的了,差點兒帶你去了公共休息室。”

哈利笑了,又說:“德拉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呃,哈利,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地下教室?”德拉科終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我並不知道。”哈利聳聳肩,“我只看到你往地下一層去了,聽見奇洛教授說巨怪在地下教室的時候,我怕你會遇到它,所以就跟著教父過來了。”

德拉科臉上的表情有點兒不可置信:“只是因為我可能遇到巨怪你就跟著跑來了?你簡直是瘋了!”他說。

“你是我的朋友。”哈利認真的說,“我不會坐視我的任何一個朋友可能出於一種危險狀態而不管的。”

“可是,我以為——以為你——”德拉科漲紅了臉,結巴了。

“以為我會因為決鬥的事而不再把你當朋友了?”哈利微笑著介面,“怎麼會呢?我知道你只是生氣自己不能打魁地奇了,不過德拉科——”

哈利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絕對不可以再做這件事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差點兒害死我和羅恩?”

“那頂多會讓你們退學!”德拉科爭辯道。

“可是你不曉得我們遇到了什麼!”哈利說完,四下看了看,小小聲的把他們遇到那只怪物的事告訴了德拉科,德拉科的臉都白了。

“對不起哈利。”他說,“我只是想讓費爾奇抓到韋斯萊,你有隱形衣的,為什麼沒有穿呢?”

“被教父嚴令禁止帶了。”哈利說。

“也不知道那個活門板下面是什麼……”德拉科嘟嘟囔囔的說,哈利遇險的事,已經使他忘了剛才自己遇到巨怪的那份驚恐了。

“教授們恐怕都已經離開了,我現在得回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了。”哈利說完,卻沒有走,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遲疑。

德拉科問:“哈利,還有什麼事麼?”

“德拉科。”哈利說,“能不能不要跟羅恩過不去了,看在我的份兒上。”

哈利看見他的嘴巴蠕動了幾下,最後聽見他說:“好吧,看在你的份兒上,只要他不來招惹我,那我就暫時放過他吧,不管怎麼樣哈利,我確實得謝謝你。”

“不用謝。”哈利笑著說,“沒有失去你這個朋友讓我很高興。”

“我也一樣。”

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的羈絆,因為這次的共同患難,更加深重了起來,兩個人分頭離開,各往各的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不同於德拉科的輕鬆,哈利走的可是有點兒小心翼翼的:因為按照正常的情況,他此時應該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如果被哪個教授逮到的話——尤其這裡很容易遇見斯內普教授——那就慘了。

當哈利氣喘吁吁的跑到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門口的時候,那裡卻並不是空無一人的,而是站著一個成年的男巫。

“教父!”哈利驚喜的叫道,他剛才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找西裡斯呢,不過覺得時間有點兒晚,怕西裡斯又對他說教,沒想到西裡斯已經在這裡等著他了,他有點兒慶倖自己沒有拐到別的地方去。

“怎麼樣?沒被人發現吧?”西裡斯微笑著,輕柔的將哈利額頭微微有些汗濕的頭髮撥開問道。

哈利搖搖頭:“沒有,不過——”

“先吃點兒東西吧。”說著,西裡斯轉身將一旁的託盤拿了過來,上面放著一些三明治和一壺南瓜汁。

哈利真的餓極了,當下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看他吃的有些著急,西裡斯摸摸他的頭:“慢慢吃,有什麼話我會等你說完再走的。”他一說完這個,哈利吞咽的速度才慢了起來。

等他吃完了三明治,有喝了大半壺的南瓜汁,西裡斯這才問道:“出了什麼事麼?”

“我看到斯內普教授從樓梯上下來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而且走過之後,地板上還有血跡,教父,你說是不是——”哈利本來想說“是不是被三樓那個怪物咬到了”,卻在看到西裡斯挑眉的表情後噎住了:

他沒告訴過教父他去過那個禁止學生進入的走廊!

“是不是被三個頭的怪物咬到了?”西裡斯淡定的介面,成功的看到了哈利愕然的神色。

“您,您都知道了……?”哈利結結巴巴的問,眼睛有點不敢看西裡斯的。

西裡斯歎了口氣:“你該慶倖你們倆沒被咬死,你也看到了,就連斯內普教授都被咬傷了,你們兩個能逃過一切還真是上天庇佑了。”

“斯內普教授是想要偷那裡面的東西麼?我看到那只狗在看那個活門板。”見西裡斯並沒有非常生氣,哈利的膽子大了起來,小小聲的問。

西裡斯看著這個大膽的小東西,心裡很是無奈,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曾經跟他說過的話,除了哈利之外,沒人能對付得了伏地魔——總不成他直接去殺了奇洛讓後再進阿茲卡班吧——沒人會相信伏地魔附身在奇洛身上的,那是件得不償失的事。

“我知道的不多。”他終於決定給他一點兒提示,讓孩子們冒險雖然是件很蠢的事,但是握在手中,總比那種失去控制的感覺要好的多。“那頭怪物是海格的。”

“海格?”哈利瞪大了眼睛,又想了一下,“莫非海格借給是鄧布利多教授看守什麼寶貴的東西的?”

“好啦!”他拍了一下哈利的腦袋說,“我知道你的好奇心很大,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再背著我出去冒險,什麼情面也沒的講,明白麼?”

哈利眨眨眼,下意識的點頭:“知道了。”

“替我把這話也轉達給德拉科,別以為你們兩個打暈了個巨怪就了不起了。”西裡斯說完,轉身走掉了,留下哈利在原地抓腦袋:

為什麼總覺得教父好像是話裡有話呢?算了,不想了,跑了一天了,累死了。

哈利轉身回了公共休息室。

接下來的幾天,哈利比較注意斯內普的動作,見他仍是一瘸一拐的,就知道他那天沒有看錯,然後,他還收到了生平第一封親吻信。

是德拉科的媽媽納西莎寄過來的。

親吻信和吼叫信是一樣的,不同的是一個是高興的,一個是生氣的,赫奇帕奇的長桌,在看到哈利被一封親吻信弄得臉都紅透了的時候,笑的前仰後合的,有一些學姐還特地跑過來摟住他直叫可愛,弄得哈利窘死了快。

不過哈利很高興,納西莎並沒有在信中直接挑明說為什麼會來這樣一封信,如此一來,他和德拉科對付巨怪的事就沒有人知道,西裡斯也不會因此而受到責備。

他也很好奇德拉科竟然沒有告狀,於是在轉達西裡斯的吩咐的時候,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我的確想跟我爸爸說一下。”德拉科說著,看看有些皺眉的哈利,“別這幅表情哈利,我不是沒有說麼!”

“為什麼呢?”哈利問。

德拉科露出真誠的笑容說:“因為我知道,你喜歡這裡對麼?”

哈利覺得太感動了,他抱住德拉科:“謝謝你,德拉科。”

“好了,不要這麼煽情了,魁地奇賽季要開始了,第一場就是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你希望哪一個贏呢?”德拉科被抱的有些不自在,轉移話題說。

哈利扶額:“哦,德拉科,求你了,別為難我好麼!”他又想起了什麼,“對了,贏一場比賽可不行,魁地奇杯是四個學院競爭呢,會贏的當然是赫奇帕奇,塞德里克棒極了,他是我們學院的找球手!”

“別開玩笑了,贏得當然是斯萊特林!”德拉科爭辯道。

“在這方面我們果然還是不能達成一致。”哈利翻了翻白眼,看到正向他倆走來的西裡斯,突然驚叫一聲:“德拉科,教父說我們兩個是禁賽的,會不會連比賽都不讓我們看?”

德拉科也想起這事兒了,不禁大驚失色:“不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碼的很糟糕,我知道……
拍磚就不必了……我躲牆角畫圈兒去了……




☆、教父子二三事之哈利的小煩惱


事情發生在,哈利剛來到布萊克宅的不久之後。

眾所周知,西裡斯是才從阿茲卡班出來沒多久,就去女貞路四號接了哈利回到了布萊克,缺了好幾年男主人的布萊克幾乎可以用百廢待興來形容了,再加上西裡斯的身體都還沒有好全,所以西裡斯並沒有多少時間來照看哈利。

好在有克利切,最起碼生活上,哈利一個人絕對沒有問題,而前世並沒有養過孩子的西裡斯,對於孩子的心理自然是不懂的。

哈利五歲生日過後的一天晚上,西裡斯照例在他睡前的時候,過來給他講,或者說是念一段睡前故事,今天念的是《詩翁彼豆故事集》。

“從那以後,巫師像他父親生前一樣幫助村民,生怕坩堝又脫掉鞋子,再次蹦蹦跳跳。”念完了《巫師和跳跳堝》,西裡斯給哈利耶了耶被角,微微一笑:

“好了,故事講完了,好孩子要睡覺了。”

哈利在燈光中顯得亮晶晶的綠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禁沒有閉上,反而看起來更亮了。

站起身準備關上大燈的西裡斯有些奇怪,於是又俯□問道:“怎麼了哈利。”

綠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沒什麼,我睡覺了,晚安,教父。”說完,他側了個身子,背對著西裡斯,陷入了沉默。

西裡斯更加納悶了,但是孩子不願意告訴他,他也沒有辦法,於是關了大燈,留下一盞小燈之後,離開了哈利的臥室,走下樓梯的腳步有一些沉悶。

這孩子到底怎麼了?鬧什麼彆扭呢?也不肯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走到門廳口的時候,他看了看沃爾布加的畫像——這個時候,母子倆已經消除了隔閡了。

要不要問問她呢,好歹他帶大了兩個孩子呢,而且其中一個還是“皮的不得了的”小天狼星,嘛,雖然也許沒有成功,但是沒經驗,總會有教訓吧?

他瞧著沃爾布加的畫像,表情若有所思。

“你那個樣子看了我半天了,到底想問什麼,西裡斯?”原本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的沃爾布加突然睜開眼睛出聲道。

西裡斯有點兒猝不及防,但是只是愣了一下:“啊,媽媽,我有點兒事兒想跟您請教一下,畢竟您有兩個孩子呢。”

“孩子?是哈利那個孩子有什麼不對勁兒了嗎?”

“哦,媽媽,是這樣的……”他將這幾天哈利的反應說了一下,沃爾布加聞言陷入了思索。

“你確定你說的是全部的?把你講完故事後所做的和所說的再重複一遍。”沃爾布加說,她總覺得,她兒子好像漏掉了一樣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西裡斯又仔細的回想著自己的動作行為,又重複了一遍。

沃爾布加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孩子們小時候睡前所做的事,猛然想起來了:“西裡斯,你從來沒有給哈利一個晚安吻麼?”

“晚安吻?”西裡斯愣住了,下意識的搖頭,“我沒有。”

一聲清晰抽氣聲從沃爾布加的畫像中傳出來,她忍不住搖頭道:“哦,真是的,可憐的小哈利,睡前連一個晚安吻都得不到,你這個教父做的還真是稱職啊。”口氣裡有一絲諷刺。

西裡斯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心說我上輩子是保守的中國人,不是英國人拿親吻不當回事的英國人,不親才正常的好吧?

當然,這話不能直接說出來。

“快去補一個,哈利那孩子一定以為你不愛他。”沃爾布加催促道。

西裡斯的腳自發的往前走了幾步,又扭頭:“媽媽,除了晚安吻之外,還有什麼時候我需要讓他知道我是愛他的?”

“在他脆弱或者高興的時候都需要。”沃爾布加嚴肅的說。

“哦!”西裡斯應了,又往樓梯旁繼續走,臨上樓的時候,他又轉身了,看著沃爾布加的畫像,輕輕的說:“媽媽,我愛你。”

然後,他看見沃爾布加的眼淚流了出來,她哽咽著說:“我也愛你,西裡斯。”

西裡斯上樓去了。

他輕輕的推開哈利房間的門,聽見了小小的抽泣聲。

看來,真如沃爾布加所說的,哈利大概是覺得沒有安全感的歸屬感吧。

“哈利。”他叫了一聲,抽泣聲停止了。

西裡斯走到他的床前,把燈打開,將哈利的臉轉過來,果然看見,綠眼睛裡還有沒有擦掉的淚光。

你得入鄉隨俗,他這麼告訴著自己,讓後輕輕的,在哈利的額上印上了一個吻:“很抱歉寶貝兒,不過你得知道,我是真的愛你的。”

哈利的反應大得出奇,他幾乎是在西裡斯的唇離開他的額頭的那一瞬間,就坐起來撲進了他的懷裡,開始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嗚咽著說話:“教…父……我以為…我以為你只是……”

西裡斯有些感歎的拍著他的背:“好了好了,是教父的錯,是教父的錯,不哭了哈!”

將頭埋在西裡斯胸膛中裡的哈利終於釋懷了。

晚安吻這種事,在他僅僅五年的生命中,似乎從來沒有得到過——當然,他不記事的時候他不知道有沒有過。

但是當他在佩妮姨媽家裡的時候,就經常看到佩妮尼瑪一邊親吻達力的大胖臉一邊叫著“達達小寶貝兒”,雖然他也覺得挺可笑挺肉麻的,但是當他在路上,看到偶爾經過的帶著孩子的父母,也會不時停下來親吻一下他們的孩子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心裡那種感覺叫羡慕。

他常常就想,為什麼他沒有父母給自己一個吻,然後告訴他,他們是喜歡他的呢?

直到西裡斯去了女貞路接他,他甭提有多高興了,他終於有一個疼愛他的親人了!

可是他依舊沒有得到過一個吻。

依照瑪律福家的人相處的情況看來,巫師界跟麻瓜界是一樣的,爸爸媽媽們也會偶爾親吻他們的孩子,可是,為什麼教父從來都沒有做過呢?

教父,是不是不喜歡自己?

哈利經常這樣矛盾著。

一天一天的期待著,一天一天的失望著,想要去問西裡斯,可是又怕得到事情的真相,那會有多殘酷?

耐心的誘哄著哈利說完自己的心事,西裡斯忍不住扶額長歎:“哈利,這種事,其實我不說你也應該要自己體會得到才是,不過呢,我也有錯,但是你要記得,有些話,不說出來,對方是永遠也無法知道的,剩下你自己在那裡瞎捉摸瞎傷心,也許,會讓兩個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呢。”

哈利眨眨被淚水洗的清亮亮的眼睛,不是很明白,但是他記住了西裡斯的一句話:有些話,不說出來,對方是永遠也無法知道的。

再後來,西裡斯每一天都會記得,在睡前的時候給哈利一個晚安吻。

偶爾,西裡斯會因為哈利要睡覺的時候還在書房忙碌,這個時候,哈利總會穿著睡衣,偷偷地跑到西裡斯的書房前,直到西裡斯發現他,然後討一個吻,就飛快的跑掉。

西裡斯對此很是無奈,不過他倒是很樂見與哈利的坦率,最起碼這樣一來,教父子兩個,今後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隔閡。

哈利漸大的時候,西裡斯已經取笑了他的睡前故事,那些童話什麼的,實在是已經不再適合十來歲的孩子聽了。

可是哈利還是要睡前的晚安吻,西裡斯以他已經大的理由拒絕的時候,他就想盡辦法非要討到一個,當然,每次敗倒的,都是西裡斯。

去霍格華茲上學的前一夜,哈利躺在床上興奮的睡不著,拉著西裡斯不停地問起學校的事,即使是已經聽了好幾遍,仍然不厭煩。

“好了,哈利,再不睡覺明天睡過頭趕不上火車的話怎麼辦?”西裡斯故意板起臉,嚴肅的說道。

哈利聳聳肩:“好吧,我這就睡。”說著,他躺了下來,蓋好了被子。

西裡斯無奈的搖搖頭,將大燈滅了,轉身欲走,袍子卻被扯住了。

“晚安吻。”昏黃的小燈的映托下,哈利臉上討好的表情十分明顯。

西裡斯歎著氣將哈利的手臂拉下來,重新放進被子中:“不行啊哈利,如果你這樣的話,去到了學校怎麼辦?”

哈利又將手抽出來繼續拉西裡斯衣服:“到了學校我會改掉的。”他說,“教父應該說,我到了學校之後就很久都不能得到教父的晚安吻了,去學校之前當然要有一個,它可是得保持到耶誕節呢!”

“強詞奪理!”西裡斯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哈利笑了,他知道他得逞了!

果然,一個輕如羽毛的吻,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哈利覺得眼皮子漸漸沉重了起來。

他帶著微笑睡著了。

而後,當他在霍格華茲發現西裡斯竟然改去哪裡教書的時候,第二天晚上就跑去西裡斯的辦公室了,去幹什麼自然不言而喻,而這一次他的理由是:

“您瞧,昨天沒有得到您的晚安吻,我的黑眼圈兒都出來了呢!”

西裡斯:“……”有個屁的黑眼圈!

作者有話要說:至於將來的事嘛……請自己腦補……
萌到你了木有呀~?
黑籃同人也請多多關注哦~




☆、疑問


兩個小傢伙支支吾吾的在西裡斯跟前問起西裡斯能不能去看比賽的時候,西裡斯笑了,他忍不住揉了揉兩個人的頭:“好啦,這件事已經不歸我管了,所以,只要你們院長允許就可以啦。”

結果兩個人的反應完全不同,哈利是傻笑著任由他蹂躪,而德拉科則是漲紅著臉將他的手打開了,嘴上嘟嘟噥噥的,似乎在說他揉亂了他的頭髮……

話雖這麼說,但在那之後,斯普勞特教授還是過來問了他的意思,斯內普則沒有。

西裡斯考慮了一下:到時候魁地奇賽,大家都會去看比賽,與其將哈利一個人留在城堡裡生悶氣還不如一起去看比賽來得安全一些,也就答應了。

所以,要比賽的那天早上,吃完早飯的時候,哈利踮著腳在大禮堂裡四處瞧,看見德拉科鉑金色的腦袋快要離開禮堂的時候大叫道:“德拉科——”聲音不小,自然是被本尊給聽見了,德拉科停下了腳步。

哈利快步跑過去,臉上興奮的紅撲撲的:“德拉科,我可以去看比賽了,你呢?”

“我當然也可以啦!”德拉科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走吧,一起去球場?”

哈利一愣:“誒?現在麼?不是還早?”

“笨蛋,當然要去早一點占個好位子啦!”德拉科敲了哈利的頭一下,以示他恨鐵不成鋼的心態,哈利揉了揉頭,傻笑了一下,回頭叫:“納威。”

納威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聽見叫他,連忙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德拉科皺了皺眉頭,但是什麼也沒有說,於是他們三個和克拉布加高爾一起說笑著往門外走去。

五個人還沒走幾步,迎面碰上了幾個人高馬大的斯萊特林的高年級學生。

哈利看見德拉科愣了一下,就問:“德拉科,他們是誰啊?”

“是斯萊特林球隊的隊員們。”德拉科說,“讓他們先過吧。”畢竟今天的主角是他們呢。

哈利倒是無所謂,跟著德拉科往門邊挪了挪。

原本其實只是一件小事,可是沒想到,那幾個斯萊特林的球員們,居然停在了德拉科的面前。

其中一個領頭的看了看德拉科,又看了看哈利,笑的有些不懷好意:“喲,這不是小瑪律福先生麼?怎麼跟救世主的關係這麼好?當心他要通過你爸爸找黑魔王的麻煩哦,到時候你爸爸可就慘啦,哈哈哈……”

哈利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幫人居然連德拉科都欺負?

可是德拉科不慌不忙的說:“弗林特學長,您說笑了,我爸爸跟黑魔王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不要信口胡說,會給我爸爸的名譽帶來損失的。”

“啊,對啊。”弗林特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瑪律福先生是中了奪魂咒,才跑去跟黑魔王一邊呢,瞧我這記性,不過不知道救世主是不是中了奪魂咒,才會跟你這個食死徒的兒子關係這麼好呢……還是說,其實瑪律福家是間諜?”

說完又兀自的大笑起來,他身邊的人也開始跟著笑了。

德拉科抿著嘴不再說話,但是臉色卻更蒼白了。

哈利再傻也看得出來,他跟德拉科的關係好,令斯萊特林的某些人開始覺得盧修斯當年追隨黑魔王的事,是件不尋常的事。羅恩不是說過,食死徒基本上都是從斯萊特林出來的麼?

“哎呀,今天可得吃得飽一點兒,要打的格蘭芬多那群蠢獅子找不著北呢!”弗林特大約覺得再跟德拉科和哈利說下去也沒意思,就準備去吃早飯了。

“我覺得格蘭芬多就算空著肚子,對付你這種人領導的隊伍,也會大獲全勝的。”哈利突然冷冷的說。

弗林特的腳步停了,他眯起了眼睛看哈利:“你說什麼?”

納威拉扯了一下哈利的衣服,哈利沒有理會:“我說像你這種連自己學院的後輩就奚落的人,得不到任何的勝利,等著瞧吧,今天獲勝的肯定是格蘭芬多。”

“沒錯沒錯,我們也會給格蘭芬多加油的。”對峙的兩群人的旁邊,突然多出來一群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人,出聲附和哈利的話。

弗林特的嘴巴動了動,也知道這裡不是起衝突的地方,最後丟下一句:“切!等著瞧!”就帶著其他的魁地奇球員走了。

“德拉科,對不起,可我真的覺得那種人帶領的隊伍,贏了也沒什麼讓人高興的。”

弗林特等人走了之後,人群也散開了,哈利對德拉科這麼說道。

“我知道。”德拉科看了一眼哈利,表情緩和了許多,“爸爸早就寫信告訴過我,如果要跟你做朋友,就要有這種準備,說實話,我真恨不得現在就當魁地奇球隊的隊長!”他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了。

哈利咧嘴一笑:“放心吧,肯定會有這麼一天的,到時候我帶著赫奇帕奇,你帶著斯拉特林,要好好的大比一場哦。”

“當然!”德拉科也笑了,然後他又想起來什麼,猶豫了一下問,“哈利,我不太明白,怎麼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也支持格蘭芬多?難道斯萊特林的人緣兒就那麼差?”

“你想多了!”哈利一手拍上了他的肩膀,小聲的說,“其實我也問過我們學院的學長們這個問題,你知道他們怎麼說的麼?”

“怎麼說的?”德拉科的腦袋上掛了一排問號。

哈利左右看了看,聲音又小了一度:“他們說,如果格蘭芬多勝利了,赫奇帕奇贏得魁地奇杯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因為,斯拉特林隊的實力,怎麼看都比格蘭芬多強呢。”

德拉科傻眼:有你們這麼“承認”別人實力的麼?

不管學生之間鬧了什麼矛盾,魁地奇比賽開始的時候真的熱鬧極了,格蘭芬多的李•喬丹的解說雖然偶爾會讓人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說算是很精彩,可是西裡斯的注意力卻不在比賽上面。

他盯著奇洛呢。

原著中哈利此時應該是在球場上飛著的,現在雖然是在赫奇帕奇的位置上坐著,但是,防患於未然嘛,萬一奇洛在比賽途中再想點兒其他招數怎麼辦?

他也很想就近監視,但是奇洛身上那股味道實在是……所以,他只好坐在教工們看臺的位置,拿著望遠鏡,時不時的看看哈利,在不著痕跡的瞥一瞥奇洛的嘴巴。

令人高興的是,直到格蘭芬多的找球手抓到了金色飛賊,格蘭芬多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獲勝,比賽結束之後,都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實在是讓人松了口氣。

可是,就在學生們和老師們準備離席的時候,赫奇帕奇的看臺上發出了一陣的尖叫,西裡斯和眾位老師都嚇了一跳,急忙轉頭一看:

只見斯萊特林的隊長馬庫斯•弗林特還沒有從掃帚上下來,他手裡拿著擊球手們才用的短棒,狠狠的將還沒被關進箱子裡的遊走球,一次又一次的打向赫奇帕奇的看臺。

小獾們嚇的四下逃竄,霍琦夫人也在吹哨子喝令馬庫斯下來,可是馬庫斯充耳不聞,遊走球也一次又一次的被擊上看臺上的不同位置,又向他自動的飛過去。

眾人都以為馬庫斯是在發洩輸掉比賽的不滿,但是西裡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趕緊將望遠鏡往眼上一放,去搜尋馬庫斯讓遊走球擊中的位子,赫然瞧見,被遊走球追著一路跌跌撞撞的,正是哈利!

“快阻止他,他在用遊走球往哈利的身上打!”西裡斯大喊一聲,丟下望遠鏡就往哈利的身邊跑,另一隻手拿出了魔杖。

其他老師的神色大變,有些也趕緊拿出望遠鏡去看,果然如西裡斯所說,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飛行中的遊走球不好用魔杖瞄準,又不能給弗林特施用魔咒——那可能令他受傷,事實的真相是如何誰也不知道,這麼做後果會很麻煩。

西裡斯心急如焚,不停地告訴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一邊往哈利身邊跑,還得一邊注意腳下的破爛與碎屑,口中還大喊:“哈利,快到我這邊來!”

哈利顯然聽到了,他聽話的往西裡斯這邊跑,可是一個不小心,被看臺上碎掉的破爛絆倒了,正當此時,遊走球再一次往哈利的身上砸去,眼見著西裡斯已經來不及救哈利,哈利就要被擊中的時候,一隻拳頭突然出現了,跟那只遊走球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游走球碎成了好幾片,哈利的危機也終於解決了。

球場裡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然後才注意到,擊碎了遊走球的,正是霍格華茲的獵場看守魯伯•海格。

海格將哈利從廢墟堆裡抱了出來,問:“哈利,你沒事吧?”

“謝謝,海格,我沒事!”哈利喘著粗氣向海格道謝,西裡斯也終於與他會合了,見哈利只是跑得有些累,小小松了口氣,關切的問:“怎麼樣,哪裡傷到了?”

哈利趕忙擺出一個笑容:“哦,教父,我沒事,我想只是有些擦傷。”

“那就好。”西裡斯放下心來,扭頭去看弗林特,卻只看見那傢伙一臉的茫然色,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頭一歪,似乎是昏了過去,然後倒栽了下去,但是在球場上的人及時施了咒語,他並沒有狠狠的撞在場地上,而是慢慢的降了下去。

西裡斯看了看球場上的人群,尋找著奇洛的身影,但是只看到他一臉驚恐的跟其他老師在一塊兒,似乎他也沒有料到會有這種事。

這事兒,到底是弗林特自己幹的,還是奇洛操縱他幹的?西裡斯思忖著。

但是這個問題,他也只能放在自己心裡,因為,沒有人知道,奇洛的腦後附著的,是還沒死透的伏地魔。

作者有話要說:嗯……不知道該說啥了……
誰都不黑……這是原則……
看起來如何?留個言嘛~~




☆、發現


西裡斯和海格帶著哈利從破爛不堪的看臺上,來到了球場上,龐弗雷夫人急忙走過來:“好孩子,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麼?”

“波比,哈利只是有些擦傷。”西裡斯說,龐弗雷夫人松了口氣,又叫哈利把擦傷的地方給她看,西裡斯則是走到了躺在草地上沒有醒來的弗林特跟前,向正在看著弗立維檢查的麥格教授低聲問:

“怎麼樣,教授,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麥格教授搖搖頭回答:“菲利烏斯還沒有查出來他究竟有沒有被施加咒語,看來也只能是等他醒過來了。”

西裡斯點了點頭,又走回了哈利的身邊,龐弗雷夫人還在詢問哈利有沒有別的傷,哈利正在搖頭。

“海格,麻煩你送哈利回城堡,我在這裡或許得幫忙修復一下球場什麼的。”西裡斯說這,摸摸哈利的頭,示意他要跟海格一起回去,哈利點頭應了,跟著海格往球場外走去。

兩個人才走了沒幾步,德拉科、羅恩、赫敏三個人就不知道從什麼方向齊齊跑到了他的身邊,開口的第一句都是:“哈利,你沒事吧?”

哈利覺得有這麼多朋友關心,真的挺開心的,於是咧嘴一笑:“沒事,多謝你們。”

德拉科和羅恩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是一直以來哈利的表現讓他們知道,哈利是不喜歡他們敵對的,最起碼,他們得在哈利面前保持“和平”關係。

“大家都在說,弗林特是因為你在賽前說他輸了比賽,所以真的輸了之後,才會拿遊走球撞你的。”羅恩說著,臉上的表情也仿佛在說“肯定是如此”,還瞥了德拉科一眼。

哈利有些驚奇:“我們有衝突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當然,畢竟是在禮堂口發生的事呢!”羅恩說。

德拉科自己則對這種說法完全不能否認,因為那是事實,他有些局促的說:“哈利,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這不是你的錯。”赫敏突然截口道,德拉科顯然有些吃驚,羅恩也很訝異,幾個人齊齊看向赫敏。

赫敏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小聲說:“我並不是要說哪個老師的壞話,可是我真的看到了,那個人在擊打遊走球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在盯著他念咒。”

“斯內普?那不可能!斯內普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連德拉科也沒有想到,率先反駁的竟然是海格。

哈利心裡懷疑的種子,也因為赫敏的話而萌芽了,他沒有回答海格的話,而是看著德拉科說:“雖然我這麼說,你大概覺得不可思議,可是萬聖節那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看見斯內普教授從樓梯上下來時就一瘸一拐的,走過的路上還有血跡,而且,他身上有一股那個三頭怪物身上的味道,說不定他就是趁那個機會想穿越那個活門板!”

“他被那個三個頭的怪物咬了麼?”羅恩一聲驚呼,赫敏則是滿臉的迷茫,海格吃一大驚:“你們怎麼會知道三個頭的路威?”

“三個頭的路威?”四個孩子同時看海格。

海格的話一出口,德拉科也顧不得要給斯內普洗脫罪名了。

“說起來,我記得教父說過,那個怪物是你的。”哈利補充說道,魁地奇佔據了他的腦袋,他把這事兒給忘到腦後勺了!

“是啊——它是我的——是從我去年在酒店認識的一個希臘佬兒手裡買的——我把它借給鄧布利多去看守——”

“什麼?”哈利急切地問。

“行了,不要再問了,”海格粗暴地說,“那是一號機密,懂嗎?”

“可是斯內普想去偷它。”

“胡說,”海格又說,“斯內普是霍格華茲的老師,他決不會做那樣的事。”

“那他為什麼要對著自己學院的學生念咒讓他拿遊走球去打哈利?”赫敏大聲說!

“我警告你,泥巴——”德拉科生氣了,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我告訴你,你錯了!”海格暴躁地說,“我不知道弗林特為什麼要用遊走球打哈利,但是斯內普決不可能想害死一個學生!現在,你們幾個都聽我說——你們在插手跟你們無關的事情。這是很危險的。忘記那條大狗,忘記它在看守的東西,這是鄧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間的——”

“啊哈!”哈利說,“這麼說還牽涉到一個名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嗎?”

海格大怒,他在生自己的氣。

“不過尼可•勒梅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好熟悉!”哈利思索著,就在此時,赫敏突然大叫一聲:“巧克力蛙片!”

羅恩和德拉科正在迷茫,哈利恍然大悟:“與合作夥伴尼可•勒梅在煉金術方面——”他的嘴被海格的大手捂住了。

“我告訴你們!”海格喘著粗氣說,“除非你們想要被開除,離開學校,或者死亡,否則絕對不能嘗試去保護那個東西,它有路威看著,很安全,非常安全!”

他強調著這句話,踢踢踏踏的走掉了。

“哈利,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你剛才似乎在背什麼,我覺得有點兒耳熟。”羅恩眨眨眼,仍舊不明白。

德拉科也算是第一次贊同羅恩的話了,他亦很不明白,於是也用詢問的眼神看哈利。

哈利聳聳肩:“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背的是鄧布利多的巧克力蛙片背後的鄧布利多教授的簡介的內容之一……”

羅恩和德拉科一臉“饒了我吧”的表情,“你背那個幹什麼,閑著沒事兒的麼?”德拉科說。

“教父要求我背的。”哈利表情無奈,“但是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知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斯內普要偷來幹什麼!”

德拉科皺眉:“教授不會偷那個東西的,這一點我也非常堅持!”

“不管怎麼樣,哈利,我挺佩服布萊克教授的,他好像早就料中了你會遇到這個,逼著你背這些‘無聊的玩意兒’呢!”赫敏說到‘無聊的玩意兒’的時候,看了看德拉科和羅恩,表情有些不屑一顧。

“赫敏——”哈利想要求饒了,能不能不要在他們之間製造矛盾啊!

“總之呢,我現在要去圖書館查一查關於煉金術和尼可•勒梅之間的事,查到了找你,拜拜!”赫敏說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飛快的往圖書館跑去了。

羅恩看向她跑走的方向,似乎是自言自語道:“她不是一向討厭違反校規的麼?怎麼這一次這麼的積極熱心?”

“拉文克勞對知識的需求欲望,你們——格蘭芬多是永遠也不會理解的。”德拉科在一旁奚落道,但是哈利聽得出來,德拉科已經很隱忍的說出了“格蘭芬多”而不是“蠢獅子”,最起碼,他有進步了。

“你們斯萊特林就理解的了麼?”羅恩對德拉科的話也表示不屑。

德拉科揚起下巴:“當然,不管你信不信。”

“好啦,我們回去啦,餓死了快!”哈利推推兩個人,三個男孩子一起走回了禮堂。

遊走球襲擊事件過後,弗林特醒了過來,據說他對比賽結束後自己幹的事完全沒有印象,但是這在仇恨斯萊特林和“救世主擁護者”們來看,完全是謊言,學院之間的矛盾更加的激化了,弗林特更是經常成為攻擊對象。

哈利事後曾經告訴過西裡斯赫敏發現的事,但是西裡斯很嚴肅的告訴他,他跟海格的看法是一樣的,斯內普絕對不會那麼做,而且,他讓他觀察弗林特在那之後遇到的事,問了一句“斯萊特林的院長,會讓自己學院的學生遇到這樣的事麼?”哈利啞口無言。

斯內普非常的護短,這一點他早就意識到了,然後,他也開始覺得,弗林特的事,恐怕另有內情。

哈利和德拉科之間的友誼,慢慢的隱藏在了地下,表面上兩個人對對方視而不見,但是私下裡,會給對方一張彼此都知道但是不署名的便條——學校的貓頭鷹起了大作用,沒人看得出信是誰寫的,友誼增添了份神秘,反而讓兩個小傢伙覺得很刺激。

再三衡量之後,哈利又跟西裡斯說了他知道了尼可•勒梅的事,而且說起了赫敏在查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出乎他的意料,西裡斯居然不反對他也參與到裡面,理由自然是看的書多一點,沒什麼大的壞處,但是要他保證,絕對不可以擅自去闖禁區。

哈利說他當然不會去,因為路威的確很兇猛,而且正如西裡斯所說的,東西安全與否並不幹他們這群小巫師的事兒,幹嘛非要自不量力呢?

所以,他們還是查一查那玩意兒是什麼,滿足一下好奇心就可以了。

於是,哈利也加入到了赫敏查書的隊伍裡,而最近因為弗林特事件,跟哈利的關係又緩和起來的格蘭芬多羅恩同學,也無可奈何的加入了進去,好在現在都是四個學院一起上課的,課後三個人就可以一起去圖書館。

而後沒幾天,哈利就在圖書館遇到了德拉科,哈利看見德拉科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朝他揮起帶有“煉金術”等字樣的書本時,也忍不住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對他笑一笑,然後兩個人在來往的便條上,也多了詢問彼此進度的字眼。

時間就這麼飛快的滑到了耶誕節。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會告訴你哈利下一場魁地奇球賽在哪裡看的……
哇哢哢
這一章不太好,我知道滴……
我也知道書名不切文章 所以,我想徵集一下,大家覺得該啥名字好?
不過,暫時還不能改,因為在上榜期間不准改 不然就進小黑屋- -
先討論討論吧!




☆、聖誕

臨近耶誕節的一天,西裡斯下課回來之後,看見哈利在他辦公室的門口等他,於是招呼他進了屋子,天氣很冷,他用爐子上溫著的熱水給他泡了杯茶,遞到他手裡:“給,暖和暖和。”

“謝謝教父,已經很暖和了。”哈利覺得自己冰涼的手指頭頓時溫暖了起來,加上西裡斯的辦公室壁爐裡的火燒的很旺,連因為等在外面久了,凍得僵硬的腳趾頭也暖的有些癢癢了,他不禁跺了跺腳,試圖驅趕那種麻癢感。

西裡斯皺了皺眉,魔杖瞬間到了他的手裡,他給哈利施用了一個保暖咒:“看來得教會你保暖咒才行,要不然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哈利咧嘴一笑,低頭喝了口熱茶。

“找我有什麼事麼?”西裡斯在哈利對面的扶手椅子上坐下來問。

哈利將手裡的杯子放回桌子上,“教父,耶誕節我們會回家過麼?我聽說很多老師們都會在學校裡過耶誕節,斯普勞特教授說,如果要在學校過耶誕節就得做個登記,因為教父也在學校,我就過來問問。”

西裡斯一笑:“那你呢,想要在哪裡過節?”

哈利猶豫了一下,說:“羅恩說韋斯萊夫婦要去羅馬尼亞看查理,所以他和雙胞胎還有珀西要留下來過耶誕節,而且,我從來沒有在學校過過耶誕節……”

“小哈利去了學校之後居然不想回家過耶誕節了,沃爾布加奶奶該多傷心……身為兒子的我,也只好去陪著她,然後過一個孤零零的耶誕節了……”聽到哈利的話,西裡斯將手撐在額頭上,這使哈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聲音裡滿是憂傷。

哈利立刻漲紅了臉,急急忙忙的說:“我沒有!教父!我只是說想而已,如果…如果教父要回去的話,我當然也要回家過節了!”他站起了身,跺著腳拉著西裡斯手臂,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西裡斯撲哧一笑,哈利立刻意識到了,西裡斯剛才分明是在逗自己,他覺得被耍了,又坐了下來,將頭歪在一邊,不看西裡斯,以示他很生氣。

笑著用手揉了揉了哈利那一頭桀驁不馴的亂髮,不出所料的看見哈利立刻用手護住它們,轉過頭來,臉上氣的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樣。

“好啦,是我的錯,你想在哪裡過節,我們就在哪裡過節好不好?想在學校,那我們就在學校吧!”西裡斯柔聲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這個孩子儘管已經被他養了六年,可是,仍然害怕孤獨,過去的日子裡,他基本都是在布萊克宅跟自己過耶誕節,家裡雖然也有畫像,但是真真正正的人,卻只有兩個,他也曾試著帶他去參加那些聖誕晚會,但是那些個參加晚會的客人們,看他眼光,從來都不像在看一個孩子,而且,那種虛偽的逢場作戲,敏感如哈利,也是非常不喜歡的。

大概,他是想過這個熱熱鬧鬧的耶誕節吧,學校裡最起碼,人多一些,也不需要搞那麼多虛頭。

哈利見西裡斯承認了“錯誤”,也就將剛才的事忘掉了,但是西裡斯所說的話,卻被他放在心上:“不,教父說的對,我們還是回家過節吧,我不想沃爾布加奶奶他們傷心,還有克利切……”

西裡斯一怔,他倒是沒有考慮到家養小精靈的問題,看來,這個孩子,真的是太過善良了呀。

他蹲下來,將哈利仍然比較瘦小的身子攬進懷裡:“謝謝你,哈利,我代我媽媽和克利切,謝謝你。”

“但是,你現在還只是個孩子,所以暫時不需要放這麼多東西在心裡,你只要快樂幸福的生活,我相信我媽媽和克利切,也會覺得很高興的,所以,想留下來就留下吧。”

“那麼,教父你呢?要回去麼?”哈利用手臂摟緊了西裡斯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胸前,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

西裡斯輕輕一笑,他的胸膛上有一些震動:“如果我要回去,你就要跟著回去麼?”

“嗯。”哈利小小聲的應著,“教父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一直都是麼?以後都是麼?”

“嗯,一直都是,以後都是。”

他的話,令西裡斯的鼻頭微微一酸:孩子啊,你可知道,世事無常,我,是絕對不可能,能一直陪你走到最後的啊……

可是,他仍然笑著回答道:“好,那我們約好了哦。”

最後,西裡斯還是決定滿足一下哈利的願望,在霍格華茲過耶誕節,這讓哈利高興壞了,他歡快的跑去跟斯普勞特教授說他要留下來過聖誕,斯普勞特教授笑眯眯的將他的名字寫在了名單上。

尼可•勒梅查書行動仍然在進行,德拉科決定回家的時候查查他自己家裡的書籍,也許會有所收穫,雖然他不太滿意哈利決定留下來跟那個韋斯萊一起過節的決定。

赫敏留給兩個人一張書單,歎著氣表示,如果再查不出來的話,他們恐怕就得去禁/書區了,但是那得需要一個教授的親筆簽名,羅恩看看哈利,對他作出“布萊克”的口型,哈利堅決搖頭,他不想要教父討厭他。

羅恩見哈利反對了,撇了撇嘴說:“其實我覺得布萊克教授應該知道那是什麼,直接問不就得了,幹嘛還要費心思去查。”

“就算是教父知道,他也不會告訴我們的,他認為自己尋找到答案才最有樂趣。”哈利聳聳肩說道,在這一點上,從他小時候開始,西裡斯就堅持這麼做,而他也的確找了了很多趣味。

“怪毛病!”羅恩嘟囔了一句,哈利裝作沒聽見。

耶誕節前夜那天,哈利抱著他的書,去了西裡斯的辦公室,他們每一年都是一起在壁爐前過耶誕節前夜的,今年哈利也不想例外,於是,教父子兩個,一個在書桌上辦公,另一個在翻書尋找他要找的東西。

壁爐裡的火劈裡啪啦的響著,屋子外面偶爾會出現一陣風的叫聲,顯得屋子裡格外的寧靜,哈利翻了一會兒書,就覺得很沒意思,他抬頭看看窗戶外面洋洋灑灑飄落的雪花,用手支著下巴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教父。”他輕聲叫道。

西裡斯抬頭看了他一眼:“嗯,怎麼了?困了麼?”

“不是。”哈利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巫師們也要過耶誕節呢?我記得魔法史上麻瓜們獵殺女巫,而且用的名義就是上帝的,可是為什麼上帝的生日,巫師們也會慶祝呢?”

自從知道西裡斯來霍格華茲教授魔法史之後,哈利對這方面挺下勁兒的,雖然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魔法史教授是他的教父,但是他自己也不想教父批改自己的作業時,或者因為自己在課堂上回答不出問題而皺眉。

那樣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丟臉呢。

可是魔法史實在是很枯燥的玩意兒,好在赫敏在這方面對他幫助很多,加上赫敏自己本身又是麻瓜出身,對於巫師的矛盾性自然是一腦袋的問題,哈利也就偶然會聽到一些。

西裡斯聞言一怔,將手裡的筆放了下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最後無奈的一笑:“哈利,我不得不說,你的確難倒我了,不過我想,這也許是巫師們在融入麻瓜世界的象徵?畢竟,東方國度有些國家雖然不信上帝,但是也會過耶誕節,而我們國家也會因為有東方國家的居民而過他們的春節什麼的,左右,大家得找個理由熱鬧熱鬧不是?”

“東方的國度?那裡是什麼樣子的呢?那裡的人,長得跟我們都一樣麼?”哈利感到好奇了,將剛才的問題仍在了一邊。

西裡斯的食指交叉放在了桌面上,回想著前世裡自己的國家,嘴角露出了更深的笑意:“東方呢,有一個國家叫做中國,那裡呀,美麗富饒,有很多很多的神話傳說……”

城堡裡的雪仍在飄飄揚揚的下著,寒風呼呼的吹著,但是那絲毫不影響那間屋裡子火熱的氣氛,拿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溫暖,還有心靈上的。

有什麼,是比能有一個人陪著你聊天,更美妙的事呢?

“然後呢然後呢?”哈利興致勃勃的追問著下文,完全沒有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

西裡斯看看自己手上的表,站起身來說:“沒有然後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啊——?”哈利有些不情願的站起來,抱著書,慢吞吞的走到西裡斯的辦公室門口,又扭過頭,“教父,我不能在這裡睡麼?好久都沒有跟教父一起睡了……”

“不行!”西裡斯說,“我晚上還要巡查城堡,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安全,乖,回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裡去,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說完,想了想,走到了他的跟前,彎腰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好了,提前祝你聖誕快樂。”

哈利雖然還是不情不願的,但是賺到了一個晚安吻,也讓他覺得挺滿意,一步三回頭的回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突然想到,不如吧這篇改名叫《HP之教父》咋樣?
嘿嘿,這一章基本都是兩個人的互動 只是不知道寫的是不是突兀了呢
所以我說,其實你們的留言什麼的,對我的幫助很大呢 可以及時修正自己的方向




☆、生病


耶誕節這天,霍格華茲的禮堂裡面的事物豐富極了,西裡斯跟其他老師們坐在主賓席上,看著老師們不同往日的一面,尤其是麥格教授,顯得非常的開心,再看哈利,他正興致勃勃的跟羅恩和韋斯萊雙胞胎玩巫師彩炮爆竹,似乎把他這個教父早就忘到了腦後。

吃過飯,西裡斯回城堡的時候,哈利和那些人們在玩打雪仗,他們開心的尖叫的聲音令這個寧靜的城堡增添了不少的人氣,但是看著他們被雪打濕的衣服,他有些擔心了:可別感冒了才好。

不過又一想,巫師界可比麻瓜界好很多了,感冒什麼的,魔藥瞬間就可以治好了,又放下心來離開了。

可是,第二天,當他的辦公室的門一大早被敲響,他打著哈欠穿著晨衣從臥室裡出來開門的時候,見到的是,表情有些凝重的鄧布利多。

“西裡斯,哈利發燒了,很嚴重。”他說。

西裡斯一愣:“我換件衣服就來!”他迅速的跑回臥室穿上衣服,隨意的趴了趴頭髮,跟著鄧布利多快步到了醫療翼,一眼就看到了唯一躺著病人的床上的臉色燒的通紅的哈利。

他趕忙走過去,將手放在哈利的額頭上,那一刻,燙人的溫度立時傳來,仿佛他手底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個火爐子。

西裡斯左右看了看,沒發現龐弗雷夫人,於是問:“龐弗雷夫人呢,怎麼沒見?哈利不是立刻服藥比較好麼?”

“她回去過耶誕節了。”鄧布利多說,“西弗勒斯去給他熬退燒魔藥了,所以得等一會兒。”

他的話令西裡斯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斯內普還在,喝了藥他就會好的,於是他拉了個凳子在哈利的床邊坐了下來,替哈利掖了掖被子,口中說道:“真是的,一會兒看顧不住就生病了,昨天他們打雪仗的時候我應該去制止的。”

鄧布利多看著西裡斯的樣子,似乎是遲疑了一下才說:“不,西裡斯,我想不是因為打雪仗。”

西裡斯訝異的抬頭看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也坐了下來:“哈利發現了厄裡斯魔鏡。在那間屋子裡呆了半個晚上,我早上路過的時候,發現他昏在那裡。”

這時,哈利的嘴裡似乎在嘟囔著什麼,西裡斯站起來俯□子,耳朵貼近了他的嘴,聽見那孩子在叫:“爸爸…媽媽…”

“他在叫詹姆斯和莉莉。”西裡斯輕聲說,似乎是在說給鄧布利多聽,他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明亮的藍眼睛,正透過他那副半月形的眼鏡,看著他的表情。

“應該是在厄裡斯魔鏡裡看到了。”鄧布利多說。

那種事,我早就知道了,西裡斯心說,於是沒有搭理鄧布利多的話,看著哈利被燒的泛白的嘴唇,他舉目看了看,找到了一些棉簽,蘸了水替他潤了潤唇。

就在這時,醫療翼的大門被推開了,大踏步的腳步聲傳了進來,西裡斯回頭看了一下,正是端著一杯冒著熱氣,黑著臉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斯內普將手裡的魔藥重重的擱在了桌子上:“麻煩你看好你們家的小巨怪,你這個蠢狗,他跟他的爸爸一樣,愛出來夜遊,或許是跟你這個教父有樣學樣?連個節日也不讓人好好過,真是愛給人添麻煩的東西!”

西裡斯不想跟她爭辯,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多謝忠告,還有,麻煩你熬藥了。”就一手端起藥杯子,另一隻手托起哈利的頭,準備喂藥進去,可是哈利好像知道要被灌難喝的東西,頭在西裡斯的懷裡左扭右動的,就是不肯老老實實的喝。

“需要我幫你扶一下他的頭麼?”鄧布利多站起來想要幫忙。

有些尷尬的扭頭看了看鄧布利多,西里斯本來想答應的,卻瞧見斯內普還站在旁邊,一臉諷刺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好戲,西裡斯在那一刻幾乎就要主觀的認定了,斯內普是絕對故意把魔藥熬得很難喝的。

如果不是現在在巫師界,他寧願帶著哈利去醫院打點滴,也不想讓哈利喝這個傢伙熬的魔藥,要知道,這玩意兒跟中藥的味道大概也沒什麼差別吧。

“不用了。”他收起了讓鄧布利多幫忙的心思,“煩請兩位讓一下,哈利不習慣被人盯著服藥,我想即便是他昏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西裡斯找了個藉口,拒絕了鄧布利多的幫忙和斯內普的觀看。

鄧布利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見哈利即便是被固定住了頭顱,仍舊是牙關緊閉不喝藥的狀態,對西裡斯的話信以為真,扭頭對斯內普說:“那麼,西弗勒斯,我們還是避一下吧。”說完,率先往外走去。

斯內普哼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跟著鄧布利多出去了。

而留下來的西裡斯,看著“頑固”的哈利,有些無奈的歎口氣,將簾子拉上了,能怎麼辦呢?真要他掐著哈利的下巴強迫他喝藥他也做不到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杯子裡的魔藥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哈利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原本冷的發抖的身子已經暖和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撐著有些虛軟的身體坐了起來,四下一瞧,沒料到自己竟然來了醫療翼。

而他床邊的窗子前,正站著一個人,看那身影,哈利半秒鐘就知道,那是他的教父西裡斯。

“教父——”他啞聲叫道,發現喉嚨乾澀的要命,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手邊有水,自己拿著喝。”西裡斯連頭也沒回,聲音平平的說著。

哈利聽話的將水拿起來,還是溫熱的,在這麼冷的天氣裡,水還是溫的,不是經常被換,那就是被施加了保溫咒,以備他醒來以後喝。

喝完了水之後,哈利覺得舒服了很多,但是同時也有些忐忑了:以往他生病的時候,教父總是守在他的身邊噓寒問暖,即使有事也是叫克利切守著,他一醒,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他身邊。

可是這一次,教父好像很生氣。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話麼,哈樂德?”

哈樂德這個稱呼一出,哈利就百分之百的確定,西裡斯真的是生氣了,猶記得上次他是因為功課上的事情偷懶了,導致後來菲尼亞斯非常的憤怒,覺得他不堪管教,跑到霍格華茲校長室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回布萊克宅,而那個星期,西裡斯幾乎沒有跟他說過話,後來因為他要離開布萊克宅去女貞路住,哈利以為西裡斯不會再理他了,哭的嗓子都啞了,這才使那件事有個結果。

那之後,哈利就再也不敢在功課方面偷懶了。

教父之前說過什麼?

“如果讓我知道你再背著我出去冒險,那就什麼情面也沒得講。”這是西裡斯在揭穿他和羅恩夜遊發現了三頭狗路威之後跟他說的話,哈利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掀了被子就想要下床:“教父,我沒有,我只是想去——”

“回床上去!”西裡斯轉過身喝聲道,嚇的哈利連忙又將放下來的腿縮了回去,“好容易才退了燒,又想再生病?”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鄧布利多教授經過那裡,你可能燒到死都沒有人發現你在那間空教室裡?”西裡斯走到哈利的床邊,帶著怒氣朝哈利吼道,聲音已經不復之前的平靜。

床上的哈利眨了眨綠眼睛,看看表情有些恐怖的教父,突然悟了:“教父,您氣的不是我夜遊,而是我讓自己生病了對麼?”他輕聲說。

西裡斯的表情呆滯了一秒鐘,隨即否認:“誰說的,要不是放假期間不能扣分,赫奇帕奇恐怕要因為你丟掉五十分了!”他說的有些嘴硬,跟他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哈利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在心裡偷偷一笑,伸出一隻手拉住了西裡斯的袍子,這才發現,西裡斯往日裡穿的十分整齊的衣服,此時卻有點兒扭,顯然,他是在匆忙中套上的。

“對不起,西裡斯。”他說,“是我的錯,因為在鏡子裡看到了爸爸媽媽,就想多看一會兒,所以……”

“所以就不顧這麼冷的天氣坐在那裡看了一夜?”西裡斯無奈的介面,哈利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沒有否認。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厄裡斯魔鏡的?”難道這小傢伙夜裡跑出來找□了?不過他沒有隱形衣誒,西裡斯很是奇怪。

哈利的眼睛對上西裡斯的:“寢室裡沒有別人,我一個人睡不著,所以,想去你那裡,跟你一起睡,但是,路上遇到了洛裡斯夫人,我以為費爾奇在附近,就走了另一條路,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

“我遇到了斯內普和奇洛教授,他們好像在說什麼秘密的事,我怕被抓到,不知道怎麼的,就跑到那間教室了,在那個鏡子裡面看到了爸爸媽媽……教父,斯內普好像在威脅奇洛教授……”哈利似乎終於想起了這件他昨晚就決定要告訴西裡斯的事,現下就急忙告知了。

他以為西裡斯會問斯內普和奇洛之間說了什麼,正努力的回想的時候,西裡斯卻只是看著他,揉了揉他的頭髮:“別管他們在幹什麼,以後離他們倆都遠一點。”

哈利一愣,他們倆?為什麼連奇洛也要離得遠一些?但仍舊乖乖的點頭說好。

“再睡一會兒,我去你的宿舍給你拿衣服。”西裡斯讓哈利躺下來,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閉上眼睛,轉身輕步往外走。

他沒有看到,哈利在他轉身後睜開了眼睛,看著西裡斯離開的方向,偷偷的微笑:他才不會告訴西裡斯,他是看著鏡子裡面的什麼畫面,一直到暈倒呢!

不過,方才做的夢裡,好像有軟軟的東西在嘴上,那究竟是什麼?果凍麼?哈利腦中疑惑著這個問題,漸漸又陷入了黑甜鄉……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名字決定換掉了
新名字叫做《HP之教父子那點事兒》
因為書名不能出現父子 於是乎封面上會有,但是書名只會顯示《HP之那點事兒》
榜單期間暫時還不能換 所以大家多多原諒
話說這一章其實有被我藏掉的東東,大家應該都看的出來吧,都看這麼多年文章了不是麼……




☆、阻止

西裡斯得知哈利他們已經弄清楚路威看守的是魔法石的時候,馬上就要進行第二場魁地奇比賽了。

鄧布利多召集了老師們商量了一下,鑒於上一次比賽出了事情,這次比賽鄧布利多建議由斯內普當裁判。

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西裡斯注意到斯內普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但是卻沒有拒絕,西裡斯的腦海中自動浮現了一個畫面,看樣子應該是小天狼星本尊的記憶,大概因為印象太深了了,所以到現在記憶猶然鮮明。

當年詹姆斯在飛行課上,用他出色的飛行天賦惡整了一把斯內普,差點兒讓他掉下掃帚,後來記憶中就再也沒有斯內普騎掃帚的印象,一想到斯內普那拙劣的飛行術,西裡斯自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斯內普的臉色更難看了,但他顯然不是那種願意吃悶虧的人:“看來,我們的布萊克教授似乎覺得他比我更適合來做裁判,阿不思,你或許該考慮換他。”他說,臉上帶了些許的幸災樂禍。

所有的老師們都看向西裡斯,鄧布利多的眼神中也是詢問。

西裡斯不由自由的輕咳了一下:“不,我倒是覺得,最合適的還是霍琦夫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看球賽的時候,我坐在哈利身邊就行了。”開玩笑,小天狼星自己的飛行術也比斯內普強上那麼一點兒而已,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天賦所限。

“為什麼不讓波特坐到教師席上呢?”麥格教授說。

“如果坐在一群教授的中間,再令人激動的賽事,哈裡也會覺得不自在呢,他已經夠顯眼的了。”

“哼,那你還真是為教子著想的教父呢!”斯內普口氣裡滿是諷刺,西裡斯沒搭他的腔,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所以,第二次魁地奇比賽的時候,西裡斯就跑到赫奇帕奇的看臺上跟哈利坐在了一起,他瞧得出哈利的表情很驚喜,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對自家看臺上駐紮了個教授一點兒也不覺得不自在,依舊嘻嘻哈哈,甚至跟西裡斯開玩笑說:他們正考慮豎塊兒透明的厚板子擋在他們的看臺前頭以免有第二個弗林特拿遊走球往看臺上撞。

比賽是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格蘭芬多打的很辛苦,拉文克勞書呆子們打得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他們的思慮縝密,跟格蘭芬多的獅子們那種橫衝直撞的打法不同,他們總能猜到追球手們的投球路線。

西裡斯一邊注意著賽場上的情況,一邊小聲說著記憶中詹姆斯打球時的盛況,哈利聽得興奮極了,當前的球賽都不看了,不停地纏著西裡斯說舊事,在他身邊的納威自然也聽到了,他雖然對運動方面不擅長,但是哪個男孩子不喜歡魁地奇呢?

兩個小傢伙時不時發出的“不合時候”的驚呼,引起了其他小獾們的注意,不多久,赫奇帕奇的看臺上就出現了奇觀,那就是學生們以西裡斯為中心,聽著哈利的爸爸上學時在魁地奇球場上的壯舉,完全沒人看當前的比賽了!

這情形自然引起了其他學院的注意,尤其是之前輸給了格蘭芬多的斯萊特林,不斷在看臺上發出噓聲,格蘭芬多的找球手越發的急躁了,就在這時,拉文克勞的找球手抓住了金色飛賊,比賽結束了。

格蘭芬多的輸了比賽。

事後的西裡斯有些罪惡感,他真不該在那種場合談起一個更厲害的魁地奇選手的,於是再給格蘭芬多上課的時候,他鄭重的向格蘭芬多的學生們道了歉。

說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不怨西裡斯,那肯定是假話,但是西裡斯後面一句話,讓他們啞口無言了。

“如果你們的比賽引人入勝的話,哪怕是我說再厲害的球員的比賽,都不會吸引任何一個人的耳朵。”言外之意,誰叫你們打得比賽太無聊了呢。

更何況詹姆斯和西裡斯,都是格蘭芬多出身的,那些學生們就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看起來跟西裡斯關係匪淺再加上救世主身份的哈利,行動就更加的受人關注了。

哈利、羅恩、赫敏和德拉科,四個不同學院的人,近來卻經常同進同出,而且出入最頻繁的是海格的小屋,這個消息在霍格華茲傳開的時候,西裡斯也才發覺到,哈利來找自己的次數變得少了。

他決定去突襲一下,看看這個小傢伙搞的什麼鬼,於是,那天早上,在教工席上看到哈利收到了一張紙條,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那三個人嘀咕時,他就覺得會有事情要發生了。

而後,他看見四個人上完草藥課之後,急匆匆的進了海格的小屋,他也趕了過去。

他走到海格屋前頭,朝裡面看了一眼,看見一條剛出生的挪威脊背龍坐在海格的桌子上,四個孩子圍了一圈,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正對著窗子的德拉科那張興奮的臉。

它打了個噴嚏,鼻子裡噴出幾點火星。

這時,海格抬了臉,發現了站在視窗的西裡斯。

“哦,西裡斯,原來是你,來了怎麼不敲門?”海格把門打開,表情似乎是松了口氣,但是裡面的四個孩子卻嚇懵了,他們下意識的排排站在了桌子跟前,擋住了桌子上的生物,羅恩拉拉哈利的袖子,朝西裡斯呶呶嘴,示意他說點兒什麼。

“教…教父……”哈利結結巴巴的開口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看到了。”西裡斯打斷他說,是了,他記起來了,到了龍的橋段了,這之後他們會因為這條龍關禁閉,然後入禁林,遇到伏地魔。

而他得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放鬆點兒,西裡斯肯定會站在我們這邊兒的。”海格看起來很輕鬆,其實說起來,他也算是看著西裡斯長大的,西裡斯上學期間有多調皮他是知道的,在他看來西裡斯肯定會替他們保密。

幾個孩子聽了海格的話,面面相覷,完全沒有放鬆下來的樣子,因為他們怎麼看,都覺得西裡斯不像是要站在他們這邊的,表情實在是太嚴肅了。

果然,西裡斯看向海格,語氣平淡但不容置疑的說:“你錯了海格,我不會站在你這邊,你得把這條龍送走。”

海格倒抽了一口氣,表情不可置信:“不,你不能,他才剛出生,會死掉的!”

“龍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而且海格,你非法養龍,已經犯法了,想嘗一嘗進阿茲卡班的滋味麼?即使過去了六年,我也能清晰的跟你描述描述裡面的恐怖景象!”西裡斯語氣嚴厲了起來。

哈利瞧見海格打了個非常明顯的寒噤,顯然阿茲卡班對他來說是個很有威脅性的地方,他覺得有些不忍心,於是忍不住開口了:“教父,海格一直想要有一條龍,我們誰都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

就在這時,赫敏一聲尖叫,迅速的離開了桌子,把頭髮往前面一撥,她的發梢被那條龍噴出的小火給燎到了。

“事實勝於雄辯。”西裡斯看著已經沒有底氣的眾人說,“它才剛出生,而且你們應該知道,龍是不可能只有這麼大的,它肯定會長得更大,到時候,海格的房子不是被撐塌掉就是被火燒掉,整個霍格華茲都有可能被燒著,它也會需要更多的東西填飽肚子,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人類。”

幾個人都不吭聲了,西裡斯看到德拉科戀戀不捨的瞧了一眼那條仿佛是因為饑餓而哀哀鳴叫的小龍,臉上滿是糾結。

“哦,好孩子,媽媽在這兒!”海格說著,走回桌子邊,摸了摸小龍的腦袋。小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長牙,“西裡斯,你看它還這麼小,它不會吃人的,他是無害的,等它大一點兒好麼,我捨不得它!”

“舅舅,讓我們在跟它呆幾天吧。”德拉科開口乞求道,他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小東西了。

西裡斯不為所動:“不行,必須把它送走,羅恩,你哥哥查理不是在羅馬尼亞養龍麼,聯繫他——”

“不,你不能,西裡斯!它是我的孩子!”海格突然怒吼道,將那條小龍抱起來放在了懷裡,唯恐西裡斯上去搶。

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西裡斯盯著海格那雙甲殼蟲一樣的黑眼睛,用一種慢吞吞的腔調說:“海格,非要逼我把你在禁林裡放養八眼巨蛛的事兒給說出來做個例子麼?”

這下子,哈利、羅恩和德拉科的臉色瞬間近乎慘白了:巫師家庭長大的孩子,幾乎都讀過《神奇動物在哪裡》這本書,一次產卵可達一百枚,卵的孵化時間為六至八個星期,會分泌毒液,食肉動物……

一個個恐怖的事實和資料足以讓人感到驚懼了,三個孩子尖叫了一聲,赫敏雖然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但是看得出來,連德拉科這樣注重儀態的人都失態了,足見事情的嚴重性了。

“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是阿拉戈克沒有殺過人!”海格仍舊很大聲的朝西裡斯嚷嚷著,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總有一天會出來的,尤其你還給他找了配偶,當禁林裡的食物不夠的時候,霍格華茲的孩子們就會成為他後代的食物,你覺得阿拉戈克死了之後,它的後代也會聽你的麼?或者他們可以在你不在霍格華茲的時候跑出來,等你回來的時候——”

“我現在就去給查理寫信!”生平最怕蜘蛛的羅恩,沒等聽完西裡斯的話,自己就腦補開了整個霍格華茲屍橫遍野,他的身體上爬滿蜘蛛,而海格懷裡的那條龍,變得又高又大,帶著它的後代小龍們到處在霍格華茲噴火吃人……

那簡直是人間地獄!

看到四個孩子因為他的話而跑到他身後,抓著他的衣服,驚恐的看著海格和他懷裡的那條龍,西裡斯說:“所以,你沒得拒絕,海格,有一句請你記住,這個城堡裡的每一個人,都比你想像的脆弱的多。”

說完,他帶著哈利他們幾個離開了海格的小屋。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 -
有點兒煩躁……




☆、事畢


回城堡的路上,四個孩子都很沉默,到了門廳要分開的時候,西裡斯鄭重的囑咐了他們,如果不想因為事情傳開而被關到阿茲卡班,那麼就要把這件事徹徹底底的忘掉,後續的事情由他來解決,四個孩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答應了下來。

哈利看著其他三個人心事重重的分頭往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裡走,想了一想,還是追著西裡斯到了他的辦公室。

見哈利追了上來,西裡斯挑眉,正欲開口,卻被哈利搶先了

“教父,海格在禁林裡放養了八眼巨蛛,這是真的麼?”

“是真的,海格都把那只蜘蛛的名字都叫出來了,你還認為我是在騙你們麼?”西裡斯的口氣有些不太好。

“那,那您是不是要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教授?”哈利支支吾吾的說,他不想海格因為這件事被趕出學校。

西裡斯看哈利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歎了口氣說:“只要他別再帶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到學校,我就答應暫時幫他保密,但是那終究是個隱患,得把它除掉。”

再說他就算想說也沒得藉口,要怎麼告訴鄧布利多他如何知道那是海格放進去而不是它自己跑進去海格後來認識的?沒法解釋啊!

哈利松了口氣:“是,您說的對,那我回去了。”

“等等,海格有沒有告訴你們他是怎麼弄到這條龍的?”

“他說是在酒吧玩牌的時候別人輸給他的。”哈利不太明白西裡斯問這個的原因,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西裡斯沉吟了一下道:“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記得順便帶上門。”

“嗯,好的。”哈利轉身出去了,帶上了門。

哈利出去之後,西裡斯用手指敲著桌面,對這件事有點兒不解:很明顯,奇洛給了海格龍蛋,知道了能通過路威的方法,可是為什麼要拖那麼久才去拿魔法石呢?他隨時可以用一封信引開鄧布利多不是麼?

唯一的解釋就是,奇洛雖然已經知道了怎麼通過路威,但是應該還不知道怎麼才能拿到魔法石,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是不是該把這事兒不著痕跡的透露出去呢……

還是不要了,鄧布利多目前對自己還不是完全信任,這個消息他自己遲早會說出去,但相反,如果是通過別人的口說了出去,那麼鄧布利多會懷疑他是神秘人那邊的吧。

西裡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多事了,就算他不在,哈利也死不了,現在反而在這裡操盡了心,還瞻前顧後的,真是麻煩!

挪威脊背龍被順利的送了出去,西裡斯在夜裡用隱形衣罩住了他自己和裝有龍的箱子,一路使著漂浮咒將它帶上了天文塔樓,交給查理的朋友帶走了。

龍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就是獨角獸的問題了。

其實西里斯本來不想管這個的,可是神秘人在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得到魔法石之前,已經“饑不擇食”到去殺獨角獸喝它的血而延續生命了,可見他已經虛弱不堪了,要知道獨角獸的血是帶著詛咒的,如果他沒能拿到魔法石的話,那麼等待他的,將是半死不活和一輩子收到詛咒。

阻止他得到獨角獸的血,或許也是一條間接置其于死地的路也不一定。

可是他又不能確定奇洛什麼時候會帶著伏地魔去禁林,總不能天天跑到禁林裡去等吧?

他突然想到了劫道四人組在七年級的時候被費爾奇沒收的活點地圖,眼睛一亮,立即去找皮皮鬼商議給費爾奇找點兒麻煩。

皮皮鬼答應的很爽快,他歡迎任何跟他一起惡作劇的學會,韋斯萊雙胞胎上學之前,他最懷念的學生,就是詹姆斯和西裡斯他們。

趁著費爾奇氣急敗壞的去找人收拾皮皮鬼的時候,西裡斯進了他的辦公室,拿到了活點地圖,為防萬一,他還穿了隱身衣。

看著許多雙標著名字的腳印在地圖上走來走去的時候,西裡斯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又對自己有些懊惱了,怎麼早沒想到這個東西呢?

奇洛要去禁林裡面找獨角獸,那肯定是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所以,他晚上的時候就一邊批改作業或者處理布萊克家族產業的檔,一邊盯著奇洛名字的落腳處。

但是一連好幾天,奇洛似乎都乖乖的呆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哪裡都沒有去。

而後一天,在吃飯的時候,西裡斯聽斯普勞特教授非常惋惜的說起她到禁林裡面去找草藥的時候,發現了一具獨角獸的屍體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恐怕對奇洛去禁林的時間過於想當然了。

所以那天放學後,打開活點地圖,發現奇洛的腳步經過一條小道往禁林的方向去的時候,他匆匆離開辦公室跟了上去。

可惜等他到了禁林的時候,奇洛的身影已經失去了蹤跡。

他只得漫無目的的尋找,心想如果不能阻止神秘人喝獨角獸的血,最起碼看看能不能挽救一條純潔的生命。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就在西裡斯放棄尋找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馬蹄聲突然從禁林的深處傳了出來,他用魔杖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但是,當一個眼睛藍的驚人的馬人從樹叢中跳了出來,背上馱著一個黑髮綠眼,穿著霍格華茲校袍的男孩子的時候,西裡斯呆住了:

“哈利,你怎麼會在這兒?”

哈利有些不自在的從馬人的背上下來,轉頭對馬人道了謝,西裡斯聽見他管那只馬人叫費倫澤,他的心忍不住一沉。

馬人轉身跑回了禁林深處,哈利走到了西裡斯身邊,低著頭不敢看他。

“先離開這裡再說。”西裡斯說著,拉起哈利的手,離開了禁林。

他們到達了禁林邊緣上的小屋,西裡斯敲開了海格的門。

見是西裡斯,海格顯然不太高興。

“有什麼事?”他粗聲粗氣的說。

西裡斯對海格的態度不以為意:“禁林裡面可能又有一隻獨角獸死了,但是我對裡面不太熟,顯然那是你是的職責。”

海格看起來吃了一驚,轉身回到小屋裡拿了燈,牽了他的那條狗牙牙,走到了門口問:“你看到了麼?西裡斯,你知道它躺在哪裡?”

“很抱歉,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去找找馬人們,你跟他們比較熟不是麼?”西裡斯說完,又拉著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的哈利往城堡裡走去。

哈利扭頭看見海格牽著牙牙入了禁林。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西裡斯發現了他桌子上攤著的,呈顯示狀態的活點地圖。

“你看見了?”他已經基本明白了哈利回去禁林的原因了,恐怕是來找他的時候,發現地圖上的他去了禁林,就跟著去了。

哈利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但是看向西裡斯的表情有些複雜。

“校規說過,禁林禁止學生入內,你——”

“教父!”哈利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我跟著您進了禁林不對,可是我聽說禁林裡有狼人,我擔心您一個人出事,所以就……”

西裡斯一怔,有些無語,但是又有些欣慰,歎了口氣道:“就算是我有危險,你一個小孩子家,又能幫我什麼呢?”

哈利不吭聲。

“對了,費倫澤跟你說了什麼?”西裡斯突然想起了這個事兒,問道。

哈利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只說森林裡不安全,要我快點兒回去,還說您在附近,就帶我到您身邊了。”

“是麼?”西裡斯有些狐疑,但是又不能直接說哈利在說謊,這時,哈利的肚子裡發出一聲咕咕的叫聲,很明顯,這孩子沒吃晚飯。

叫家養小精靈送來了晚餐,教父子兩個吃了一頓久違的共餐之後,哈利便回去睡了。

西裡斯在批改作業的時候,始終不能集中精神,連睡覺的時候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盤算著伏地魔已經得逞了,接下來,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去三樓的禁區了。

至於哈利,已經跟他說了好幾次魔法石不關他的事,而且,以哈利對自己的依賴程度來看,應該不會再冒冒失失的跑去那個地方守護魔法石吧?

接下來的半個月,西裡斯已經沒時間去想這個了:學期末,要考試了,老師們要忙著出試卷,準備考場,然後應付考試時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西裡斯又是第一年當老師,自然有很多事需要學習。

出完了五個年級的試卷——五年級和七年級的不需要他們這些老師們來操心,魔法部負責,接下來是監考,監考完了又要批改試卷。

縱使霍格華茲的學生並不是很多,但是幾百張試卷總是有的,加上西裡斯教的是魔法史,絕對的純理論無操作的科目,就更比其他老師慘得多。

所以,當學生們考完試之後,他在辦公室裡對著那堆試卷奮戰到快半夜,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一隻銀色的鳳凰飛進了他的辦公室,用鄧布利多的聲音說道:

“西裡斯,奇洛死了,哈利受了傷昏迷著,我現在帶他去醫療翼。”

他一下子就覺得有些發懵了。

作者有話要說:卡卡卡卡
卡了一一下午加半個晚上的文啊,臥槽!




☆、爆發(倒V)

西裡斯趕到醫療翼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坐在哈利的床邊等他,哈利在床上躺著昏迷著,淩亂的頭髮支棱著,露出了他額上那個閃電型的傷疤。

那傷疤的顏色豔紅而鮮明,就好像是剛剛被人刻上去一樣。

“他怎麼樣?”西裡斯走到哈利的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不像是發燒的樣子。

“外傷什麼基本沒有,波比幫他檢查了一下,說只是精神力損耗太大,休息兩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了。”鄧布利多說著,明亮的眼睛一直看著西裡斯的臉。

西裡斯收回了手,淡淡的說:“那我就放心了,還有考卷需要批改,我先走了。”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鄧布利多叫住了他,西裡斯站在原地,卻沒有回頭。

鄧布利多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直都想跟你談談,我的孩子。”

“可是我什麼也不想談。”西裡斯說,口氣中十分的冷漠。

“你要放棄了麼?”鄧布利多這句話一出口,令西裡斯的心一顫,他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但是他心底已經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對,我要放棄,以後只在該有我的時候出現,其他時候,就讓這個大難不死的男孩跟著他既定的命運走吧。

“我想你至少該等哈利醒過來之後,聽一聽他的解釋。”鄧布利多說。

“沒那個必要,鄧布利多教授,隨後您會收到我的辭職信的,很抱歉,布萊克家族的事業多到讓我無力再勝任這份教職。”

但是鄧布利多逕自說他自己的:“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促使了你的改變,你跟你上學的時候完全不同,而且,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關於伏地魔的事,但是你心疼哈利,想要保護他的那份心,我非常理解。”

西裡斯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是人家好像絲毫不領情,想一想也是,我是害他父母死去的間接罪魁禍首,也許他最近才領會到這個吧。”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說:“也許還是等哈利醒過來你明白他的想法之後,我們再談吧。”

他放西裡斯離開了。

哈利一連昏迷了三天,他勇鬥伏地魔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學校,很多人都帶著禮物去看他,只有西裡斯對此不聞不問,只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批改試卷和收拾自己的行李。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他的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開了,西裡斯打開門,發現外面站的是頭髮亂蓬蓬的拉文克勞小女巫赫敏•格蘭傑,她的身後還跟著羅恩。

赫敏看起來有點兒不安,似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才道:“教授,哈利醒了,他想見您。”

西裡斯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赫敏,最後說:“也好,他也的確欠我一個解釋。”說罷,率先往醫療翼的方向走。

赫敏和羅恩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沉重,匆匆忙忙跟上西裡斯的腳步。

龐弗雷夫人對他們的到來看起來不甚滿意,可是她知道,西裡斯是哈利的教父,認為西裡斯的到來只會讓哈利能開心一點,這對他有好處,於是爽快的放行,而原本等在門口想要進去卻不被允許的德拉科和納威,也趁機溜了進去。

四個孩子一見到哈利,都顯得異常的開心,嘰嘰喳喳的問起哈利在與赫敏分開之後的事,顯然,那之前的事早就已經人盡皆知了。

西裡斯就算不去打聽,那些事也會自動鑽到他的耳朵裡。

與原著沒什麼不一樣的,去的還是哈利赫敏和羅恩,德拉科為什麼不去他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據說納威也是想去的,可他有自知之明,怕自己去了會拖他們的後腿,所以放棄了。

哈利將自己在厄裡斯魔鏡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西裡斯聽見德拉科抱怨說如果知道是奇洛,那他肯定也要去了。

西裡斯這才知道,原來這群孩子還是以為要偷魔法石的是斯內普,德拉科如果去干涉的話,那就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所以才沒有了他的參與。

然後,德拉科問了一句:“哈利,你不是說隱形衣被舅舅禁止帶了麼,你們是怎麼樣半夜裡逃過費爾奇跑到三樓哪裡的?”

哈利突然啞聲了,其他的人也不說話了,西裡斯看見哈利的眼睛看向了自己,似乎這才意識到,西裡斯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

赫敏比較敏感,一看兩個人之間的凝重氣氛,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連忙拉著大夥兒走掉了,醫療翼裡,就只剩下來哈利和西裡斯。

哈利咬了咬嘴唇:“教父……”

“很得意,哈?”西裡斯打斷他的話,口氣與斯內普諷刺哈利的時候非常的像,哈利有些不安了。

“教父,我沒有,我是真的很害怕……”

“我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你害怕。”西裡斯仍舊面無表情的說,“我只知道我的話你全都當成了耳邊風,自動跑去給神秘人送石頭,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回來的及時,恐怕我今天要準備的就是葬禮了,詹姆斯和莉莉的死只換來他們的兒子多活了十年,多麼的諷刺,大難不死的男孩終究還是被伏地魔殺死了——”

“他殺了我的父母!”哈利突然大吼道,打斷了西裡斯的話,臉上滿是怒氣。

西裡斯一怔,原本看著哈利的眼睛垂下了眼簾,喃喃的道:“不,殺了詹姆斯和莉莉的不是伏地魔,是我。”

“那不是教父的錯!”哈利哽咽的說,“誰也沒有想到彼得•佩魯迪會出賣我的爸爸媽媽,教父只是想要更好的保護爸爸媽媽而已。”

“就算是如此……”西裡斯把頭扭到一邊,看著窗子,“你也不應該擅自跑去跟他作對,你才十一歲,他是成名很多年的黑巫師,哪怕你以為去的斯內普,也不應該那麼做,你該去找我的,我告訴過你,那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哈利反問。

“如果伏地魔得到了魔法石,那他就會復活甚至長生不老,到時候他肯定會來殺我,他殺我的時候教父你會怎麼做?你會不顧一切的擋在我面前吧?或者說直接去找伏地魔報仇,就像爸爸媽媽死後你去找彼得一樣,如果再因此讓我失去了教父或者教父被關進阿茲卡班,那我寧願自己去面對伏地魔,被他殺了也好過在沒有教父之後住到德思禮家!”

西裡斯的頭轉了回來,看見哈利低著頭,兩隻手撐在床上,然後,幾滴眼淚落在了床單上,形成了幾個小圓點……

“我已經失去了爸爸媽媽,再也…再也不能…失去…教父了……”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哈利已經泣不成聲。

西裡斯只覺得放佛被人打了一記悶棍!

是了,他怎麼忘記了呢,這個孩子,這個被人稱為大難不死的孩子,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親人了,德思禮一家在他的眼中,比陌生人還不如,當一個人意識到他某個人或者某件事將使失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的時候,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阻止,去守護……

他走到哈利的床邊,將他摟進懷中,哈利迅速的抓住西裡斯的衣服,仿佛是怕他消失,他抱著他肆意的哭著,發洩著自己的痛苦與恐懼,似乎這世界上,只有這麼一個港灣能讓他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情感。

西裡斯摸摸哈利亂翹的頭髮,歎息著……這個孩子,在不同的人面前,有不同的面貌,但是唯獨對他的時候,卻總是在哭呢。

這時,龐弗雷夫人打開門看了他們一眼,西裡斯朝她擺擺手,龐弗雷夫人表情雖有些不豫,但是還是再度轉身離開了。

哈利哭的有些打嗝,西裡斯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深吸一口氣來壓制住,哈利聽從了,憋了一會兒氣息,打嗝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

“好多了麼?”西裡斯低頭問他,口氣輕柔的一如哈利生病之後關心他的時候一樣。

哈利點了點頭,離開了西裡斯的懷抱,盤坐在了床上。

六月的天氣並不是很冷,但是為了防止哈利感冒,西裡斯還是拿了被單給哈利披上,看著哈利被淚水洗的清亮的眼睛:“好多了就聽我說。”

“嗯。”哈利應了。

“如同你對我的心情一樣,我對你也是一樣的,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我也算是孤身一人了,當然,納西莎他們都算是嫁出去的人了,而且當年我做了挺多的蠢事的,關係早就不如從前了,失去你,同樣會令我非常的難過。”

西裡斯停了一下,搖搖頭,輕刮了一下哈利的鼻子說:“而且你怎麼就不知道思考一下呢,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離斯內普和奇洛遠一點兒麼?我覺得這足以證明我知道奇洛的事兒了吧,我有衝動的跑去直接殺了奇洛麼?”

口氣中的無奈令哈利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盯著西裡斯胸前被他的淚水浸濕的衣服,用帶了些鼻音的聲音撒嬌:“那我不是笨嘛,教父你又不直接跟我說。”

“說了之後讓你每天每天注意著奇洛,然後打草驚蛇麼?”

“如果教父告訴我不要驚動奇洛,我才不會那麼做呢!”哈利嘟噥道,又抬起頭看西裡斯,“而且,教父你不是說過麼,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伏地魔的事肯定都是有關於我的事,你嘴上說著我自己的事情我有權利知道,但是做的卻正好相反,全都瞞著我,把我當小孩子,我馬上就十二歲了,兒童節已經不能再過了!”

他說的理直氣壯,西裡斯聽得啞口無言,那一時,他突然覺得腳疼,耳邊有個小惡魔撲閃著翅膀吃吃的笑,口中道:“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吧?活該!”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算是解釋清楚哈利多管閒事的動機了
我沒有西裡斯大叔那麼硬氣,很軟,很易推倒的……
多多評論收藏和包養哦~




☆、暫離(倒V)

後來,西裡斯詳細問了哈利事情發生的經過,這才知道,原來,那日裡西裡斯跟著奇洛去禁林的時候,哈利進了西裡斯的辦公室,不僅僅是看到了活點地圖,也看到了那件隱形衣,於是,他就順手放進了衣袋裡。

而他在禁林裡的時候,遇到了伏地魔吸食獨角獸的血,馬人費倫澤告訴了他獨角獸血有詛咒作用,除非吸食獨角獸血的人,能喝到魔法石製成的長生不老藥。

哈利其實也與其他人一樣,認為伏地魔已經死了,但是馬人問了他一句:“你不覺得你身邊的人很反常麼,尤其是你最近的親人。”

這讓哈利一下子就想到了西裡斯,西里斯本來應該呆在布萊克宅裡面處理布萊克家族的事務,可是他卻突然跑來學校裡當老師,一直以來他覺得教父可能只是到霍格華茲來工作,可是現在想想,韋斯萊雙胞胎說過,霍格華茲不缺魔法史老師。

加上布萊克家的產業,怎麼都比一個老師的薪水要多得多吧,教父跑來學校,是因為伏地魔還在盯著他,是因為教父想要找伏地魔報仇麼?

所以,事後哈利沒有把他知道這個的事告訴西裡斯,隱瞞了下來。

猛然悟出海格已經透露給帶龍蛋的人通過路威的方法的時候,哈利的傷疤已經疼了好幾天了,那傷疤是神秘人留給哈利的,哈利認為那是一種警告。

知道鄧布利多離開學校時,哈利就決定提前去拿到魔法石,他不能讓伏地魔復活!

一想到伏地魔復活後會發生什麼事,哈利就覺得不寒而慄:霍格華茲會被夷為平地,或者被變成一所專門傳授黑魔法的學校,教父會像爸爸媽媽一樣被殺死,他會被送回德思禮家,伏地魔會到那兒去找我。那也只是晚死一點而已,因為他是絕不會去投靠黑勢力的,他要保護學校,保護教父!

而他也用這個理由說服了他的夥伴們,並且佯裝找不到西裡斯,三個人就在那天夜裡,穿越了活門板。

聽完全過程的西裡斯忍不住搓了搓哈利的腦袋,讓他的頭髮變得更亂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惡的小混蛋,真不讓人省心!”

哈利嘿嘿的一笑,笑完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好了,頭還疼著呢吧,再睡一會兒,我去跟鄧布利多教授談一些事情。”西裡斯將哈利放躺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單說道。

“談完了之後會跟我說談什麼事情麼?”哈利沒有立即睡覺,巴巴的瞅著西裡斯說道。

西裡斯沉吟了一下:“全告訴你也不可能,因為你還沒有成人該有的防備心,露了什麼馬腳的話會牽連到原本佈置好的事情,但是該告訴你的還是會跟你說的,等你慢慢長大,閱歷多了,就會多告訴你一些事情的。”

哈利點了點頭,對西裡斯的解釋很能接受,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西裡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了一些東西,踏進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門。

他剛走進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一個人怒吼道:“西裡斯,你這個教父是怎麼當的,虧你還跑來學校裡當老師,結果還是讓哈利跟那個殺了我小玄孫的混蛋對上了,你真是丟盡了我們布萊克家的臉……”

是菲尼亞斯,霍格華茲唯一一任斯萊特林出身的校長。

“哦,曾曾祖父,求您饒了我吧,我自己都快被嚇死了,這年頭小孩子實在不好管教啊。”西裡斯扶額哀歎。

菲尼亞斯哼了一聲:“我看哈利比你小時候可乖多了。”

“好了,菲尼亞斯,既然哈利沒有事,你也就不要怪西裡斯了,西裡斯,看來你已經原諒哈利了。”鄧布利多出來給兩個人打圓場,看西裡斯臉上的表情明顯比哈利醒來之前好了很多,於是口氣輕鬆的說。

西裡斯聳聳肩:“沒辦法,誰叫他的理由是要保護我呢,如果我再不原諒他,恐怕就要傷了他的心了。”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兩個人走到他的書桌旁坐下。

“這個,請您看一下。”西裡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遞到了鄧布利多的面前,“不過可能有點兒危險,您得小心一點兒。”

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凝重了,牆上的畫像們,也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盒子被緩緩的打開了,一個貴重的金色小掛墜盒出現在了鄧布利多的面前,盒面上閃耀著一個華麗的、蛇形的S。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鄧布利多喃喃的道。

忽然,他神色一凜,似乎是在跟什麼東西做拉鋸戰,最後的贏家是他自己,他努力的將盒子蓋上了,他臉上的表情才輕鬆了起來。

“你是從哪里弄來這個東西的?”鄧布利多抬起頭,問西裡斯。

西裡斯沒有回答,反問道:“您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他這個問題問的其實很奇怪,很明顯,鄧布利多剛才已經說了,那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但是西裡斯還是問這是個什麼東西,這其實是在告訴鄧布利多,那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掛墜盒那麼簡單。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並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覺到,它被施加了黑魔法,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沒錯,的確是這樣,而這個東西,是我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從神秘人手裡截回來的。”西裡斯淡淡的話,在校長室裡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歷代的校長們彼此交頭接耳,很多人都跑到了菲尼亞斯的畫像裡。

“你是說,截回來?”鄧布利多重複了一遍西裡斯的用語,“如果我記得沒錯,雷古勒斯應該是在畢業前就加入了食死徒,這麼說,他最後站起來反對伏地魔了?”

西裡斯表情沉重的點頭:“對,以他的生命為代價,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親眼見到了他的死亡。”

校長室裡陷入了沉默,半晌,鄧布利多才開口道:“他是個英雄。”

“當然,他是我引以為傲的後代!”畫像上的菲尼亞斯挺高了胸脯大聲說道,然而他的眼眶卻紅了,而其他的校長畫像們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畫框裡,低頭開始為雷古勒斯默哀。

“他葬身在一個山洞裡,成了陰屍,留給我的信件中說的語焉不詳,只說那個山洞跟伏地魔幼年住的孤兒院有點兒關係,我查到了那間孤兒院和那個最有可能的山洞,但是很可惜,我學識太淺,進不去那裡,想請您幫個忙可以麼,至少,至少別讓雷,呆在那個冰冷的湖裡,生生世世……”

西裡斯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低了下來。

“有需要的時候就聯繫我,我很願意幫忙。”鄧布利多微笑道,“好了,讓我們說點兒輕鬆的話題吧,既然你已經原諒哈利了,那麼辭職這回事就作罷了吧?”

西裡斯用手指頭在鄧布利多面前晃了晃,狡黠的微笑:“校長先生甭想把那個‘被詛咒’的位子給我哦,我除了雷的事還有別的事要做,再加上布萊克家族的事,顧不上的啦。”

鄧布利多絲毫沒有被拒絕的尷尬,笑了笑,又問:“那你跟萊姆斯還有聯繫麼?”

西裡斯怔住了,萊姆斯•盧平,他的好朋友之一,當年西裡斯在法庭上知道盧修斯弄來了有盧平魔法筆跡的證詞時,事後他向盧修斯追問了盧平的下落,得到的卻是盧修斯滿臉厭惡的說:“我會去找那種骯髒的人種麼?是他自己寄給我的,如果不是對這件事有利,我簡直不屑於沾染任何有關狼人的一切!”

就這樣,他一直都沒能聯繫上盧平。

伏地魔幼年的事,在麻瓜界可以用錢來委託偵探社查,但是巫師界卻不行,尤其盧平的身份還是個尷尬的狼人,他自己又因為要照顧哈利分不開身。

“對不起。”西裡斯苦笑著搖搖頭,“我跟萊姆斯暫時還沒有聯繫,不過,我倒是可以在辦事之餘,幫您找一找他,您想讓他來當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麼,說起來,當年萊姆斯的功課是我們幾個中間最好的呢,只是,他的身份……”

“如他當年在學校上學一樣,而且,我們現在還有了個魔藥大師,可以幫他熬狼毒藥劑,他會平安度過那幾天的。”鄧布利多說,“至於你的職位,我想也不用辭掉,賓斯教授可以代為上課,等你辦完事的時候再回來教課,孩子們還是挺喜歡你的,那麼,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我想最起碼得等到哈利的暑假結束了。”西裡斯聳聳肩表示很遺憾,“所以,校長先生,您得找個人來充一下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的教職了,我很期待哈利給我寫信告知這位教授的事蹟哦。”

說完,西裡斯朝鄧布利多調皮的眨眨眼,這個動作原本是鄧布利多的招牌動作,結果被西裡斯盜用了,而西裡斯很成功的看到了鄧布利多臉上僵住的表情。

校長先生,您也嘗一嘗“被眨眼”的滋味吧!

“啊,對了,那個掛墜盒就拜託您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吧,就這樣了,再見!”

西裡斯腳步輕快的離開了校長辦公室,把愁眉苦臉的鄧布利多留在他的椅子上,他得去解決一下他的教子在聽到他要暫時離開他之後有可能會鬧彆扭的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跟不看文案的人們和爪機黨們說一下,這文明天入V 做好心理準備……話說我也做了撲的準備,但是還是希望你們多多支持。
然後,我想你們說的理由牽強指的應該是哈利多管閒事的,下麵我貼上一點兒原著,羅琳大嬸的解釋:
「“我今晚偷偷從這裡溜出去,我要爭取先把魔法石弄到手。”
“你瘋了!”羅恩說。
“你不能這樣做!”赫敏說,“你沒聽見麥格和斯內普說的話嗎?你會被開除的!”
“那又怎麼樣?”哈利大聲說,“你們難道不明白嗎?如果斯內普弄到了魔法石,伏地魔就會回來!你們難道沒有聽說,當年他想獨霸天下時,這裡是個什麼情形嗎?如果讓他得手,霍格華茲就不會存在了,也就無所謂開除不開除了!他會把學校夷為平地,或者把它變成一所專門傳授黑魔法的學校!你們難道看不出來,現在丟不丟分已經無關緊要了!你們難道以為,只要格蘭芬多贏得了學院杯,他就會放過你和你的全家嗎?如果我沒來得及拿到魔法石就被抓住了,那麼,我就只好回到德思禮家,等著伏地魔到那兒去找我。那也只是比現在晚死一點而已,因為我是絕不會去投靠黑勢力的!我今晚一定要穿越那道活板門,你們倆說什麼都攔不住我!伏地魔殺死了我的父母,記得嗎?”
他氣衝衝地瞪著他們。」
於是乎,我也就這麼寫了……寫的不好請勿見怪 多多留言指出,我會認真對待的。




☆、購物


誰都沒有預想到,今年獲得霍格華茲學院杯的,居然是拉文克勞。

事實上原本年終宴會上裝飾的,還是代表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但是鄧布利多校長一個加分,赫敏的聰明才智給她的學院加上了五十分,就這樣,拉文克勞僅以幾分領先的優勢,戰勝了斯萊特林獲得了學院杯。

弗立維教授原本是站在凳子上的,看到禮堂裡的顏色變成了代表拉文克勞的藍色和青銅色的時候,尖叫了一聲,倒了下去,很顯然,他高興的昏過去了。

回到布萊克宅之後,哈利嘰嘰喳喳的跟西裡斯訴說著德拉科對沒有去穿越活門板這件事有多麼的懊惱,聲稱如果他去參加的話,至少能給斯萊特林多加幾十分,絕對不會讓已經到了斯萊特林嘴邊的鴨子飛走的。

西裡斯含笑看著哈利學著德拉科的表情動作和語氣,突然問道:“我記得今年的學年第一是赫敏吧,德拉科的成績怎麼樣?”

哈利嘿嘿一笑:“第二,也沒差幾分,德拉科都快憋屈死了!”學院杯和成績都輸給了赫敏,德拉科還真是杯具啊。

“你還笑人家,瞧瞧你那糟糕的魔藥成績吧!”西裡斯瞥了他一眼,涼涼的說。

哈利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隨即討好的依偎向西裡斯:“那是因為斯內普老是在我背後密切的注意著我的原因嘛,您不知道,我覺得我脖子後面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誇張的縮縮脖子,就好像現在還有人在他背後吹風,以示是斯內普影響了他的發揮。

“以後要叫斯內普教授!”西裡斯說,雖然他心裡也挺不樂意讓哈利這麼叫的,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

哈利的表情像被迫吞了只蒼蠅,但是還是不情不願的應下了,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跑去跟沃爾布加等人聊天去了。

西裡斯見哈利依舊很活潑,就覺得有些安慰,看來哈利對他下一學年不再去霍格華茲教書的事適應的很快,原以為他會鬧幾天彆扭呢,不知道是不是他告訴他要等他開學後才去的原因呢?

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他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在布萊克宅住了兩天之後,他們倆就去了女貞路,德思禮一家這麼多年來已經習慣了這個時間段讓哈利在他家裡住兩個星期,他們還能賺點兒“外快”。

而這兩個星期中間,他們絕對不能進入那間小臥室,哈利和他的大黑狗——當然那是西裡斯,也保證別引起鄰居們奇怪的眼光。

那間小臥室裝的下哈利一個就不錯了,於是理所當然的,空間會被西裡斯擴展開來,屋裡的比用生活物品也被克利切換掉了,小床成了大床。

首先是,兩個人晚上睡一塊兒的時候,西裡斯經常被哈利纏的難受的醒過來,然後會發現哈利如同章魚一樣緊緊的盤在自己的身上,剝都剝不下來。

隨後,只要他離開哈利的視線稍微久一點兒,這孩子就會到處跑著找他,唯恐他不告而別似的。

這種情況,就算是兩個人回到布萊克宅之後,也沒有得到改變。

就連哈利寫作業的時候,都是跑到他的書房去寫的!

對這個小尾巴,西裡斯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人家不吵不鬧,只是跟著自己,他能說什麼?

預想中應該發生的哈利信件被截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這讓西裡斯微微松了口氣,盧修斯應該是放棄這麼做了吧。

哈利接到羅恩的信件,邀請他到陋居去玩,但是哈利不願意離開格裡莫廣場12號,回信婉拒了,他向西裡斯詢問是否可以邀請他的朋友們到布萊克宅來。

“最好還是不要。”西裡斯說,“韋斯萊家和赫敏的身份都不適合來這裡,我媽媽和我的曾曾祖父都接受不了他們口中的‘純血背叛者’和‘泥巴種’到這棟房子來,哈利,你得明白這個事實。”

哈利的生日過後一個多星期,霍格華茲的信到了,看著那一長串的吉德羅•洛哈特著尾碼的書名,西裡斯只覺得滿臉黑線,這貨絕對是借學生們買書來提升他書的銷量的!

接著,哈利就收到了德拉科,羅恩,赫敏的來信,上面不約而同的邀請他星期三的時候去對角巷買書,哈利對這個巧合有點兒不可思議。

“一點兒也不奇怪。”西裡斯說著,遞給他一份《預言家日報》,上面登著一張大照片,照片上一個長得很帥的巫師,彎曲的金髮、明亮的藍眼睛的巫師正放肆地朝看報人眨著眼睛,下書:吉德羅•洛哈特將於下週三下午12:30一4:30在麗痕書店簽名出售自傳《會魔法的我》。

哈利瞪大了眼睛看西裡斯:“所以他們都是去要他的簽名的?”

“我想只有赫敏一個吧,德拉科和羅恩恐怕是因為納西莎和莫莉。”西裡斯說。

所以,哈利回信答應邀約的時候,也就順便問了一句,他沒想到還真給西裡斯猜中了,羅恩和德拉科同時在信中抱怨:真看不出來這傢伙有什麼好的。

他們相約那天在麗痕書店見。

因為已經答應過了哈利要帶他去古靈閣,所以那天一早他們就起來通過壁爐到了對角巷,哈利對那些妖精的怪摸樣感到很新奇,對形同過山車一樣的金庫到達方式感到很刺激,西里斯本身則是覺得夠嗆。

他們在古靈閣門口遇到了赫敏,赫敏告訴他們韋斯萊一家已經進了古靈閣,她在這裡等他們,不會兒一家子紅頭髮就出來了,然後各人有各人想去的地方,他們約定了一小時以後見。

西裡斯則是被韋斯萊先生拉著去了破釜酒吧跟格蘭傑夫婦喝酒去了。

一小時之後,他們向麗痕書店走去,此刻的那裡連店門外都擠了一大群人,書店樓上拉著一條橫幅。

店門口,兩顆鉑金色的腦袋閃閃發亮,西裡斯走過去一瞧,正瞧見納西莎也擠在排隊的人群中,雖然她看起來並不太樂意別人“無意的碰觸”。盧修斯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爽,而韋斯萊夫人也在韋斯萊先生的注目下,迫不及待的擠了進去。

“啊呀呀——亞瑟•韋斯萊。”盧修斯看著韋斯萊先生,覺得有些平衡了,“聽說老兄公務繁忙得很哪,那麼多的抄查……我想他們付給你加班費了吧?不過似乎有點兒職場得意,情場失意啊,如果老婆都沒有了,誰來幫你照顧這群小崽子?”

德拉科的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裝作沒有聽見他爸爸在說什麼。

韋斯萊家的男孩子們臉都漲的通紅,覺得韋斯萊夫人的行為確實有點丟人,可那是他們的媽媽,他們說什麼的都不行。

哈利皺了皺眉頭,但是一想到德拉科的立場,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韋斯萊先生似乎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西裡斯出來打圓場了:“好了,你們倆也不要針尖對麥芒了,大家的處境都差不多,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讓罪魁禍首出點兒醜,證明一下他是個蠢貨。”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西裡斯,西裡斯朝著坐在桌子後面那只公孔雀呶呶下巴,魔杖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他抬起手對著吉德羅•洛哈特手裡的筆轉了一下手腕,口中輕念:“除你武器!”

洛哈特手中那根看起來就很貴重華麗的筆應聲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眾人都看見他怔了一下,然後露出笑容,請別人幫他撿了起來,羽毛筆剛到他手裡,西裡斯的手腕一轉,又掉出來了……

如果擱在一個真的經歷了那麼多冒險事件的人身上,絕對會發覺不對頭了,可是洛哈特呢,只是跟眾人咧著他的笑容說:“哦,也許它暫時鬧彆扭了,你不知道,它有自己的個性,我換一支筆!”

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了另外一隻筆,看起來比前一隻普通了許多。

西裡斯看著瞠目結舌的眾人,對著幾個孩子聳肩道:“你們也可以試試,用你們學過的咒語。”

德拉科翻了翻眼睛:“舅舅,我們假期不能使用咒語。”

“哦,那真可惜,不過我想你們會有機會的。”話音剛落,洛哈特的桌面上傳出“嘭!”的一聲,整個書店的人都嚇了一跳,原來他手裡的那只筆爆炸了!

洛哈特整個人木愣楞的坐在那裡,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了。

西裡斯敢跟人打賭發誓,他瞧見盧修斯的動作,也聽見的細小的一句咒語:四分五裂!

“哦,哈利波特!”一個矮個子男人舉著一個黑色的大照相機,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跟前,看見哈利驚叫道,整個書店的人都聽到了,更何況是洛哈特。

這使他順利的轉移了因為羽毛筆帶來的尷尬。

他很快沖上前來,抓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拉到前面,握著他的手讓攝影師拍照。矮個子男人瘋狂地連連按動快門,可是下一秒,他的相機爆炸了!




☆、信交


相機的碎片向四周迸射開來,人群尖叫擁擠起來了,爭相躲避飛射的過去的東西,這使得很多人都沒有站穩,矮個子男人愣了一下,但他可不像洛哈特那麼傻,他暴跳如雷:“是誰,是誰毀了我相機,站出來!”

“我想這是你不經過別人允許亂拍照的報應!”西裡斯從人群中鑽了出來,把哈利從洛哈特的手上拉回來,擋在了自己的身後,隨即就發覺自己的衣角被攥住了。

矮個子男人眼睛眯了一下:“是你炸了我相機?我認得你,你是西裡斯•布萊克,布萊克家的唯一剩下的男丁,神秘人的僕人。”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離西裡斯比較近的人都倒退了好幾步,當然除了他認識的人。

“伏地魔的僕人不是我教父,是彼得•佩魯迪!”哈利從西裡斯的背後站了出來大聲的說,怒視著眼前的男人。

“誰知道呢?”矮個子男人挑了挑眉毛,“要知道,瑪律福家和布萊克家的財富抵得上可憐的佩魯迪家幾百倍呢!”

西裡斯攬過哈利的肩膀,示意他平靜下來,對著小個子的男人說:“我想我有權維護我的名譽,如果你覺得是我毀了你的相機或者收買了威森加摩法庭的法官的話,那就請您自己去找證據,不過我想,除非您有更多的錢去收買別人,否則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相機和一件已經解決了七年的事情沾上一丁點兒關係的。”

說完,他拉著哈利往門外走:“走吧,改天再來買書。”教父子兩個臨出門的時候,還能聽見裡面洛哈特朝他們叫道:“嗨,哈利,今年九月,我將成為霍格華茲魔法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師,到時候我們再合照!”

哈利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看見的,卻是韋斯萊兄弟們和德拉科一臉“倒楣透了”的表情,頭一次看到這兩個對立家族孩子們臉上一模一樣的表情的哈利,忍不住被逗樂了。

後來,西裡斯關注了一下《預言家日報》,大約是他的話起了作用,報紙上沒有登載任何關於他那日在麗痕書店的所作所為的相關事情,他稍微有些放心了。

九月一日那天目送著哈利走上火車,霍格華茲特快開動之後,西裡斯轉身走過九又四分之三月臺的過道,踏上了尋找魂器和盧平的旅程,而他與哈利,則是開始了以信件為媒介傳達思念的日子。

親愛的教父:

我已經到達了學校,路上非常的順利,分院帽跟去年唱的歌不太一樣,但還是一樣得難聽,我們十分懷疑他一年以來想的都是開學這天晚上的歌,羅恩的妹妹金妮被分到了格蘭芬多,魔法史課由賓斯教授教我們,學長和學姐們都說他們又要回到一上魔法史課就要睡覺的模式了,他們都跟我打聽您什麼時候回去,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知道了你是我的教父這件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跟我一樣的想念您。

學校裡的人都在討論洛哈特,原諒我,我實在不覺得他配成為教授,今天中午格蘭芬多的一個一年級學生科林要跟我合照,我還沒有答應他又跑過來拉著我跟他照相,這次沒有您在,相機沒有炸掉,真可惜。

第一堂DADA課糟透了,他竟然讓我們做有關於他自己事情的試卷!後來拿出來的康沃爾郡小精靈,他根本搞不定它們,赫敏即使聰明得將那些小精靈們冰凍起來塞進了籠子裡,也仍然不肯相信他是個草包的事實,科林似乎一直跟著我,真是件讓人煩惱的事,我該怎麼辦呢?

對了,您從來沒有告訴我您已經允許我和德拉科參加魁地奇了,德拉科跟我抱怨說早知道如此他就讓他爸爸給他買光輪2001了,那是新型掃帚,我們兩個都準備參加魁地奇球隊,做找球手,到時候好好幹一場!

非常非常想念您的哈利

西裡斯覺得,看哈利的信,就好像是在重溫一遍原著,但是他依然覺得很開心,因為原本只是紙上刻畫的人物,此刻成了生命中真實的個體,他可以一遍遍的腦補哈利煩惱的小模樣,然後樂不可支的笑出聲,儘管那十分的惡劣。

他提筆回信:

親愛的哈利:

很高興收到你的來信,我也非常的想念你,告訴你的學長和學姐們,我也很想念他們,有機會一定回去再教他們。

首先我要告訴你,你得學會一樣東西,那就是做一做表面功夫,不管是對著斯內普還是洛哈特,你都要尊稱一聲教授,不能讓他們挑出你明顯的錯處,否則的話,相信我,學生永遠也鬥不過老師,最後憋了一肚子火的一定還是你自己。

所以你得學會忍,當然,這並不是說什麼事都得忍,中國有句話叫做“泥人兒還有三分脾性”,如果真的忍無可忍,那就爆發一下也無妨,得讓他們知道,你不是任人搓扁揉圓的。

DADA課上洛哈特搞不定康沃爾郡小精靈,我想你一定得出了洛哈特是個什麼樣的人的結論,所以,還是少接觸為妙,臉皮比城牆厚的人,我們總不能拿刀劍去戳穿吧,那是犯法的。

至於科林的事,我想你忘了一個小傢伙,就是莉莉,她是個聰明的小姑娘,會帶你遠離科林,霍格華茲的道路不是只有一條,更何況你們的學院又不同,如果是在公共場合非要跟你照相的話,那麼就告訴他,可以回去問問他的父母,侵犯一個人的肖像權會有什麼後果。

我知道你們熱愛魁地奇球,所以很願意成全你們,至於掃帚的問題,我始終相信一點,一個好的球員,可不是靠一根掃帚成就的。順便幫我給德拉科帶個話,我覺得他更有潛力成為一個擊球手,讓他試一試把對別人的不滿放在短棒上,將遊走球當成令他厭惡的人打出去,也許他會暢快一點兒。

另外,才剛剛開學一天,你就有這麼多的話要說,我不得不懷疑,這麼下去,海德薇會被累死的,所以,我們就一周通一次信好麼?

同樣很想你的西裡斯

信寄出去一周之後,沒錯,是整整七天,雪梟海德薇就帶來了哈利的回信,西裡斯覺得有些無語,但是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而在這一個星期之內,他跟著鄧布利多進了一次雷古勒斯變成了陰屍的山洞,只是面對滿湖的陰屍,哪怕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一時也束手無策,他們只能先暫時離開,鄧布利多回去想辦法。

哈利的來信中仍然抱怨著他的小煩惱,告訴他德拉科被他激了將,兩個人都用最普通的橫掃,然後德拉科不情不願的試了西裡斯的建議,最後打得滿臉興奮的通紅,事後偷偷告訴哈利他把遊走球當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打了,因為他們整整一個暑假都在跟他念道他考試輸給了赫敏的事兒,當然,說過之後他強烈要求哈利保密,哈利很不厚道的透露給了西裡斯。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西裡斯真想向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默哀,貴族的生活的確是衣食無憂的,但是他們永遠也不能像韋斯萊家的孩子們一樣,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肆意生活,壓抑個性之後,有一天個性就會被扭曲,但願他稍微幫到德拉科了一點兒。

十月裡哈利來信說他一時衝動答應了差點兒沒頭的尼克去參加他的忌辰晚會,也許需要在給莉莉和詹姆斯掃墓的那天早點兒回學校的時候,西裡斯已經找到了小漢格頓的岡特老宅。

哈利一直沒有說起他聽到不尋常的聲音的事,西裡斯是又擔心他隱瞞,又怕只是自己杞人憂天,好在哈利是個蛇佬腔這件事,早在哈利小的時候,他就已經帶他去過爬蟲館,告訴過他不能在除了他之前的任何人跟蛇對話,如果發現自己聽到了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的話,要立即告訴他,而哈利也應了。

所以他選擇了相信哈利沒有隱瞞,而今年日記本的事應該是不會發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哈利去見識見識幽靈的忌辰晚會,但是一想到今年的耶誕節他不會同哈利一起過了,他就回信告訴了他,萬聖節他會接哈利回格裡莫廣場,所以他只能去拒絕尼克了。

哈利的信中詳細寫了尼克邀請他去參加忌辰晚會的過程,其中寫到了尼克慫恿皮皮鬼摔爛了消失櫃,西裡斯這才記起,消失櫃這東西也是個大隱患。

岡特老宅他暫時還不想進去,也不能進去,一想到連鄧布利多那樣的人都因為那個戒指付出了一隻手甚至半條命的代價,他自覺對那東西沒有比鄧布利多更大的抵抗力。

他隨手抽了一根路人的頭髮,買了複方湯劑到了博克博金商店裡,花了比較大的一筆錢買到了那個消失櫃,將它縮小後帶回了布萊克宅,然後扔進壁爐裡燒的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沒過幾天,10月31日就到了。

1 則留言:

  1. 請問方辰這個名字是取用於真人?還是只是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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